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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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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作者:意如洗
第十八章 錦幄初溫

夜色漸深,整個裙香樓似一隻外頭包裡着深紅色麵皮的燈籠一般,外頭泛着暖融融的光,裡麵的各色女子被架在燭火之上,煎熬成艷色的油,緩緩流淌進男人們的眼裡、口裡、心裡。

焉容站在高閣之上,夜風從窗間破口而入,將她梳理得垂順的長發吹得淩亂發散,一擡手將窗戶關上,回過身快歩走到桌前倒出一盃酒,一口咽了下去,清冽的酒順着喉頭滑進胃裡,於冰冷中蕩開一路滾燙。

蕭可铮,又一次出乎她的意料,她本以為他會等着那兩人擡價擡到最高的時候猛地抛出一個高價買下自己,沒想到竟然沉住氣,一直等到那兩人紛紛離去之後才出價,還是一千兩,分到自己手裡隻是一百兩,一百兩,跟上回敲詐董陵的那兩千兩少得可憐。

摸到的錢數額一大,就覺得一百兩真是個小數目,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錢折磨成一根線了,被烤在裙香樓的燈火裡,蜷縮,翻騰,卻難逃厄運。

外頭腳歩聲徐徐響起,沉穩均勻,並非虛浮狡詐之輩,焉容心跳卻越來越快,蕭可铮要來了,她萬分緊張,平時跟他在一塊她並不覺得害怕,可是一到床上她就慌亂,他太可惡了,一點都不夠溫柔,總是滿眼鎮定清明地折磨自己,逼迫自己承受他的一切狂烈和放縱。

焉容因為焦慮而口乾舌燥,又倒了一盃酒安撫自己,剛剛倒進口中就聽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門扇展開,外頭男人長身玉立,一襲玄衣在橙紅燈籠的映照下多了幾分暖意,然後焉容就聽到她咽酒的聲音,“咕咚”一聲,沉到心底,突然有種莫名的心安。

蕭可铮不急不緩地走到桌前坐下,並未仔細看她,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屋內的擺設,突然在那副畫上頓了下來。“什麼時候多了一幅畫?”

“上個月董公子送的。”焉容如實作答。

“嗯。”蕭可铮神色淡定,一別身菈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頭取出一支火折子,再轉過身來,在焉容好奇的目光中悠悠地朝着火折子吹氣。

“爺,你要乾什麼?”難不成待會還要點火對付自己?雖然……有些恩客有些特別的癖好,但蕭可铮也沒有這麼變態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蕭可铮眉頭微微揚起,有些嫌棄道:“看那幅畫不順眼,燒了吧。”

焉容連忙撲過去,想要將火折子從他手裡搶過來,“爺可別,那是董公子的……”她剛剛想說“一番心意”,話到嘴邊馬上咽了回去,“那字是我寫的,別燒!”

蕭可铮這才正了正身子,微眯起眼來仔細打量那幅畫,幽幽道:“字是好字,詩是好詩,畫不怎麼樣。”

“……”趁他專心看畫,焉容趁機想要從他手裡奪物,眼裡閃過幾分焦色,“爺說得對,給我吧!”這畫可以不要,可以退回去,但不能燒着玩呀。

蕭可铮連忙將手一揚,微緩的臉容上多了幾分笑意,“你親我一下。”

“……”焉容連忙低頭,往他臉頰上輕啄一下,便探着身子去抓他的手腕。

蕭可铮卻扯得更遠,聲音微冷,“哪有你這麼敷衍的,不算。”

焉容被他冰冷的語氣又嚇得渾身一抖,麵露尷尬之色,一低頭仔細一看,卻發現此時兩人的位置是有多麼的微妙。他仰坐在寬大椅子之上,她趴在他的身上,身子貼得很緊。她仔細看着他俊美的臉,卻不知從何下口,漸漸目光移到他墨色的眸子上,才發現裡頭全是她專注的麵容。

四目相對,她錯愕了一會,尷尬至極,剛剛想擡起身子,卻被突然襲來的一隻大手強行按壓住後腦,粉唇猛地對上兩片柔軟,急速墜下的頭部尚不適應,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男人用力地吸住唇瓣,靈活的舌頭鑽進口中,放肆地攫取挑逗。

這一吻極其纏綿冗長,待她大腦從混濁漸漸清醒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的位置已經反了過來,他伏在她的身上,手指不知何時已經滑進了她狹窄的領口,沿着她纖細的鎖骨緩緩揉捏至下。焉容感覺自己的腰身要化成一灘水了,週遭仿佛飄蕩着淡淡的酒香,綿長醉人……

就在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她的目光在桌上的酒壺上凝了一凝,她說要酒,然後錦兒就去下頭給她拿了,小姑娘不太懂這些,所以拿了不太正常的花酒……

等她的意識漸漸被情慾侵蝕的時候,燙人的異物已經侵入體內,來回霸道地穿刺在緊致中,攪起一陣陣雨露顫亂地流落在被強硬撐開的粉嫩花瓣之上,纖細的腰肢在一次次深入時弓上去,似要折成慾斷的角度。

最後一刻她像一隻合翅的蝶緊緊擁住他健朗的身子,承受他深沉的入侵,強烈的刺激在體內不斷回蕩,最後癱軟如一張經過水墨淋染的宣紙,氣喘籲籲地陷進軟椅裡再也不想動彈半分。

大腦空白迷糊中她虛弱無力,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攬起,接着身子開始移動,她軟綿綿地靠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待穩定下來的時候眸子擡了一擡,才發現人已經從椅子上換到了床上。

到床上了,有點累……她剛剛合了眸子,便隱隱猜到歇息似乎在今夜是個奢望。

天未亮,他起床為自己穿衣,臨走前,他俯身在她額頭印了一吻,舒緩的語氣微微上揚:“畫我拿走了。”焉容隻醒了叁分,隱約記下這句話,並未反應又翻身睡了過去。

蕭可铮將一身衣袍緊了緊,滿身舒暢地下了樓,一出裙香樓,小五便將馬車牽了過來。“爺,您早。”

“嗯,我叫你打聽西郊那裡的院子,怎麼樣了?”

“看那主人有心要賣,隻是價錢開得太貴,我們商戶未必週轉得開。”

蕭可铮掀了簾子正慾進去,回頭道:“我看那裡景色布置都不錯,錢不是問題,實在不行,再緩一兩個月吧,再不能拖延了。”

“是,都聽您的。”

“嗯,走吧。”蕭可铮放了簾子,初升的一絲晨光收斂入漆黑的眸子,整個馬車裡頓時暗了下來,如今不過四更天,但漸漸進了夏天,太陽一日比一日出來得早了,真是春宵苦短。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叁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道君皇帝愛慕李師師也要偷偷摸摸,叁更便回,蕭可铮嘆息一聲,自己還是比君王幸運得多,不久之後,金屋藏嬌,便不用這樣了。

小五是他從蕭傢帶過來的人,貼身心腹,臨下車時,他攙着他,在他耳邊輕語:“爺,當年的事。”

蕭可铮眼眸劃過崔府頂方端正燙金的匾額,目光深沉似一汪深水。“如果,她真的忘了,我又何嘗不能忘……”

焉容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對麵的牆空了半麵,不禁苦笑一聲,蕭爺真是說一不二,畫果真被他拿走了。一想到董陵,焉容目光一沉,想起昨夜他那個猶豫的動作,手掌未提起時就擱在衣擺上,從緊攥的拳頭慢慢舒展成掌,然後擡起利落有力地給了黃途一個耳光。他的眼神裡不是怕,而是奇怪又復雜的神情,叫她越是回味越是迷茫。

聽說,他未粘着自己的這段時間裡一直徘徊在顧盼河岸,將大小青樓窯子逛了個遍,卻沒有留宿,董陵,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神奇人物呀,焉容尚未將自己從猜測中跳出身來,便聽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她剛喊了聲“請進”,便見劉媽端了碗湯藥進來。“這是避子湯,莫忘了。”這些事錦兒未必懂,暫時還不能完全交給她來辦。

“多謝媽媽。”焉容連忙起身,輕薄的衣衫剛剛遮住玉色的身子,繡着鴛鴦的錦被早已淩亂不堪,蓋在身上難免叫人羞怯。

劉媽擱下藥碗正要出去,餘光一瞥,眼睛在她粉頸、鎖骨處的暧昧紅痕上熱了熱,什麼也沒說離開房間。

下了樓,見張大嘴正坐在凳子上大吃大喝,口裡塞了半截油條,一個控制不住便要往下掉。劉媽坐在他身旁,用筷子夾起剩下半截,看了看卻沒什麼胃口。“我看她跟蕭爺弄得太黏糊了,這樣可怎麼好?”

“怎麼了?我看她也沒有膽量跟人私奔,怕啥?”

“她畢竟是當傢花魁,萬一贖了身,我們這棵搖錢樹就沒了啊!”劉媽眼裡劃過一絲狠厲,“你有什麼法子阻一阻?”

張大嘴狠狠嚼着嘴裡的飯,直到全部咽了下去,匆匆壓低聲音道:“我前幾日跟幾個人外地老闆賭錢,聽他們說有一種西洋的大煙,抽了能叫人上瘾,咱們也……”

劉媽眼睛一亮,不敢置信地問:“真的有這樣的東西?”

“是啊是啊,我聽他們說,南方有幾個窯子專門做這樣的東西,一是賣給客人,一是給窯姐兒抽,防止她們跑了,我們要不也學學?”

“成,趕緊辦這事!”

兩人一拍即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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