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眼眶紅紅的):“是,我是文貞的男朋友!我們感情很好的。(掩臉)我們就快結婚了,文貞死得真慘……”
警員:“昨晚十點鐘之後,你在乾什麼?在什麼地方?”
蘇銳:“喂,你們這麼問不是懷疑我吧?我們感情很好的!我殺她我有什麼好處?我還等着她借五萬塊錢給我救急呢!”
警員(懷疑地看着他):“你急着要錢乾什麼?你經常問她要錢?”
蘇銳(不安地看着對方):“老實說吧,錢是還賭債的。我可不是經常問她要錢,偶爾而已嘛!大傢都打算明年結婚了,錢的問題不用這麼計較吧,反正她有個有錢的伯父……”
警員(鄙夷地看着他):“你還沒回答我,昨晚十點鐘之後在乾什麼?”
蘇銳:“我昨晚一直沒出去過,一個人在傢。”
警員:“可是聽說你很少晚上在傢的……”
蘇銳:“我也不想啊,我那幾個朋友現在都是我的債主,沒錢還當然躲起來啦!昨晚文貞的弟弟去傢裡找過我,他可以證明我在傢!”
警員:“幾點的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蘇銳:“不記得了,可能兩叁點吧,我已經睡得很死了,就聽到有人不停地按門鈴,還很用力地拍門,隻好起來看了。”
警員:“你沒看時鐘?”
蘇銳:“沒有。文貞弟弟就問我姐姐有沒有來過,我說沒有。他還不信,還進屋子裡搜了一遍才走,害得我今天眼眶都黑了!”
警員:“有沒有和鐘祥一起出去找人?”
蘇銳:“沒有。我當時困死了,心情又不好,他一走我又去睡了。”
警員(搖搖頭):“你女朋友失蹤你都不緊張?還口口聲聲說感情很好?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可真夠倒黴的。”
蘇銳(不好意思地):“我……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事的……我都說了當時很困,沒想那麼多。”
警員:“算了。你想想鐘文貞有沒有什麼仇傢?”
蘇銳:“她性格很溫和,沒聽過她跟什麼結怨的!啊,對了,會不會她幫我籌到錢,在路上給人劫殺了?”
警員:“她穿着便服去路口買東西的時候遇襲的!”
蘇銳(伸長脖子):“那……那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她向她伯父借錢……她伯母和堂妹的死,聽說你們懷疑她伯父的養子乾的,會不會這次又是他?”
警員:“這是我們警方的事!沒事了你走吧!”
〔DIALOG16〕
鐘肅(跌坐在沙發,喃喃地):“連文貞也……難道,難道真的是找我報仇的?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秦妍:“拜托你再想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針對你的,他連文貞都害,對你的仇恨絕對是刻骨銘心不共戴天的!你沒理由不知道!”
鐘肅:“我真的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就算是商場戦爭,我從來也都給人留有餘地的,我不趕盡殺絕。我真的不知道!妍妍你相信我……”
秦妍(低頭不敢看他):“算了,不要急,慢慢想,也許有的仇結得你自己也不知道……”
鐘肅:“啊!難道又是耀輝這雜種?他連文貞也懷疑?不對呀,沒理由牽涉到文貞那麼遠……到底會是誰呢?”
秦妍:“文貞是不是經常向你借錢?”
鐘肅:“有時候吧,都是叁幾萬,我也沒打算要她還。對了,昨天我剛剛給了她五萬塊。”
秦妍:“這事鐘鬆知不知道?”
鐘肅:“似乎知道吧。問這乾什麼?這是我的事,他可管不着。”
秦妍:“那……他知道之後,有什麼反應沒有?”
鐘肅:“你們又懷疑他?”
秦妍:“你別發脾氣,現在多數疑點都指向他,按規矩我們警方一定要查的。他到底有什麼反應?”
鐘肅:“沒什麼反應。就算有反應,也輪不到他多事!”
秦妍:“你似乎對他也不是很滿意?”
鐘肅(沒回答這個問題,精神好像轉移到其它地方去了,喃喃不休):“難道真的是他?不會的,怎麼會是他?不會是他……不會的不會的……他就算真是要爭遺產,沒理由連文貞也害啊……不會……”
秦妍(皺起眉頭):“鐘先生?鐘先生?”
鐘肅(恍然擡起頭):“喔?你叫我什麼?”
秦妍(有其它同事在場,不是很願意叫爸爸,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鐘先……我……這個……”
鐘肅:“我想不會是阿鬆的。就算我的遺囑裡留下一點財產給文貞姐弟倆,可是就那麼二千萬……我有幾十億傢產,他沒理由的!妍妍,他沒理由為兩千萬殺人的,對不對?你告訴我,對不對?”
秦妍(看了一眼同來的同事,有些不好意思):“也……也許吧!你已經立了遺囑?這事鐘鬆知不知道?”
鐘肅(又是喃喃的):“他……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好像跟他提過,又好像沒有!到底有沒有呢?到底有沒有呢?”
秦妍(嘆口氣):“你沒事吧?”
警員甲:“我看還是讓鐘先生休息吧,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適宜問話。”
鐘肅(精神恍惚):“我到底跟他說過沒有?真的是阿鬆嗎?我真的養了十幾年的豺狼嗎……”
〔DIALOGOVER〕
警長敲着講臺,清點着人數:“秦妍還沒回來嗎?已經晚上七點了,大傢都沒吃飯,難道她要吃完飯才肯來嗎?”
張貴龍忙道:“剛才鐘祥來找她,好像有很要緊的事,她正外麵問話呢!警長哼了一聲,道:“不管她了,我們開始!先總結一下手上的資料!媽的,已經是第叁宗了!”他的頭皮有些發麻,剛剛被上頭狠批了一頓。
張貴龍:“這回的死者鐘文貞,二十七歲,是鐘肅的堂侄女,死亡時間是淩晨叁點到四點之間,死因是被利器刺穿小腹,失血過多致死。屍體是清晨被一名農民在路邊的田地裡發現,當時女屍雙腿分開,雙手分別捏着自己的乳頭,法醫官也證實了死者體內被塞入一顆玻璃彈珠,作案手法和孫碧妮案以及鐘慧案極其相似。考慮到叁名死者的關係,我們有足夠理由相信這叁起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為的連環姦殺案。”
警員甲:“在棄屍現場南邊大約叁公裡的一傢破舊農舍裡,發現大量和鐘文貞一樣血型的血迹,和一些遺棄的繩子,和鐘文貞屍體上發現的勒痕吻合,估計是捆綁受害者時候留下的,那兒很可能是案發第一現場。另外,在棄屍現場往北五公裡接近市區的路邊草叢裡,發現了一個沾有同樣血型血迹的安全套,有可能是兇手丟下的。”
警員乙:“懷疑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農舍週圍沒有住戶,詢問過附近村民,由於案發時間是下半夜,昨晚也沒人見過什麼可疑人物或者可疑車輛。死者鐘文貞昨天剛剛在街上和鐘鬆有過嚴重衝突,而鐘鬆的時間證人無法找到……”
“叁件案子,鐘鬆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警長打斷了警員乙的話,“毫無疑問,他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可是,如果要爭遺產,殺死孫碧妮和鐘慧已經足夠,為什麼連鐘肅的遠房親戚也要殺害呢?”警員乙提出疑問。
“顯然,他對鐘文貞的美色垂涎已久!”警長肯定地說,“而且,不是說鐘文貞姐弟也是鐘肅的遺產繼承人嗎?雖然佔的比例不大,但這更說明鐘鬆是多麼的變態和兇殘!”
“我有疑問。”張貴龍舉手道,“我不認為兇手是因為美色殺人,他在完全有機會的情況下,沒有侵犯同樣年輕貌美的黃苗,就說明了這一點!”
“可能是作案時間不夠,也可能他並不認為黃苗的相貌身材足於讓他下手,也可能他隻對身邊熟悉的人具有獨特的變態慾望。總之,兇手顯然是個變態的而殘忍的傢夥,他的心理絕對不可以用常理推斷。”警長教訓他的屬下道。
“OK!就假設警長的推論正確。”張貴龍不得不給警長一點麵子,“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大傢看這兩幅拼圖。這一幅是黃苗拼出的鐘慧案當天下午懷疑到宿舍下藥的女人,這一幅是鐘鬆拼出的女人,他說鐘慧案發當日傍晚以及鐘文貞被襲撃時,他都正在和這個女人上床!”張貴龍站了起來,把兩幅拼圖遞到警長麵前。
“的確是很像!”警長也不得不承認,“有可能是人有相似,而且這說明了什麼呢?”
“如果這是同一個女人的話,那就太奇怪了!鐘鬆為什麼承認和那個可疑的女人認識呢?”秦妍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插嘴道,“既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幫兇,他應該盡量替她遮掩才對啊!”
警長白了她一眼,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女下屬搶白,心情不太美麗。不過他還是耐心說:“鐘鬆並不知道黃苗拼的這個圖。既然這個女人是他的同黨,早晚會被我們查出他們認識,他這是在為到時候的口供提前做準備。”
“可是如果兇手真的是鐘鬆,他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他和鐘文貞吵過架而且被我們警員發現的當天下手?這不是明顯着引誘我們去查他嗎?”秦妍固執地認為鐘鬆的嫌疑有問題,“而且他殺鐘文貞的動機實在不足。”
“我說過,兇手是個變態的傢夥,不能以常理論之。明擺着兇手最有可能就是他,還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警長有些不耐煩了,“你好像跟鐘鬆有什麼關係似的,老是維護他?”
秦妍的臉有些紅了,爭辯道:“我不是維護他。我隻是覺得太多的疑點指向他,反而更可疑,好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
“好了好了!”警長打斷她的話,“你上次懷疑是針對鐘肅的仇殺,結果查到什麼沒有?如果是這樣,沒理由連鐘文貞這種遠房親戚也殺吧?小姑娘,查案要實實在在,別太多無聊的幻想!”話說得已經不太客氣了。
“一件歸一件!”秦妍不太服氣地嘟囔說,“而且你也說了兇手是變態的,誰保證他不會變態到和鐘傢有關係的人都想殺?”說到這裡,突然打了個冷戦。和鐘肅有關係的女人事實上還有誰?她有點慶幸自己的這個身份現在還是隱蔽的。
“夠了!”警長不太能忍受下屬對自己的不太敬重,“你這麼會想,多想想怎麼抓到鐘鬆的證據吧!還有,剛才和鐘祥說了什麼,都開會了還不進來?”
“鐘祥要求警方保護,說覺得自己很危險。”秦妍這才想起那件事,連忙彙報說,“他說他伯父一定會一部分遺產給他們姐弟的,可沒想到鐘鬆這麼狠,連他姐姐也殺,他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自己。”
“鐘祥也認為鐘鬆是兇手了吧?”警長咧嘴一笑。
秦妍無奈地搖搖頭,說:“他說想不出別的可能了。那天晚上他醉倒,確實不能肯定鐘鬆沒有離開過。他還說鐘鬆那晚不停地勸酒,一開始以為他心情不好沒什麼,現在越想越可疑。”
“這就對了!”警長點頭道,“現在看來,鐘祥非常可能是鐘鬆的下一個目標。他既然殺了鐘文貞,按計劃肯定要除去鐘祥。隻不過鐘祥是男人……不知道他打算怎麼下手?”說到這裡,警長不禁也苦笑了一下。
警員甲:“要不要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鐘祥?”
警長點頭:“看來有必要。”
秦妍也點頭:“我也同意鐘祥現在很危險,不過我有不同的看法。”
警長無奈地嘆氣:“說吧說吧,這回想到西伯利亞還是爪哇島?”
秦妍笑笑說:“我想到了一件事。鐘祥說他伯父可能會留遺產給他,這隻是猜測。說鐘鬆知道了遺囑內容也是猜測。但有人卻清楚地知道鐘肅遺囑的內容!”
張貴龍笑道:“鐘肅嘛!還有他的律師和……”突然眉一緊,脫口而出:“他遺囑的見證人是誰?”
秦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讚道:“聰明!立遺囑除了律師之外,至少還需要一個見證人籤名。而鐘肅遺囑的見證人,是他最親密的搭檔之一喬國傑!”
“你現在懷疑喬國傑。”警長道,“動機呢?殺了這些人他有什麼好處?難道你想說鐘肅強姦過他的老婆女兒?”
“不是!”秦妍覺得警長最後的那句話十分刺耳,說話大聲了一些,“假如鐘肅的遺產受益人全部死亡,根據鐘肅的遺囑,他幾十億的財產,將全部投入他耗費了畢生心血的公司。而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和鐘肅最好的朋友之一,最起碼鐘肅的股份會有相當大一部分會落到喬國傑名下,而傅海、張偉成等股東也會有很大好處。如果他們再費點功夫,讓鐘肅修改遺囑,把遺產的受益人換成他們的名字,也並非不可能。”
“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讓鐘肅的遺產失去繼承人。”張貴龍接口道,“按現在的情況,鐘鬆如果被定罪,將肯定失去繼承資格,那麼鐘祥現在反而變成唯一的繼承人!目標太明顯了,鐘祥現在可以說危在旦夕!”
“而且必須在鐘鬆被逮捕之前把他殺害!”秦妍繼續補充,“這樣才能嫁禍給鐘鬆!”
“如果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也就是鐘鬆是被故意陷害的話——那就能很好解釋拼圖上的疑點。”張貴龍好像和秦妍唱雙簧一樣,一唱一和,“那個女人明顯是兇手的幫手,她不但不會為鐘鬆做時間證人,而且她是故意接近鐘鬆,目的正是要讓鐘鬆沒有時間證人!她偏偏在鐘文貞被害的時候主動去找鐘鬆,這未免太巧合了。”
“而且不止喬國傑,傅海和張偉成也有可能合謀,因為他們也能成為受益者。”秦妍接着說,“他們甚至不必自己動手,讓身邊的人甚至請殺手都可以……”
“那麼,”警長聽了一陣,終於開口,“你怎麼解釋玻璃彈珠呢?還有,鐘文貞被害前特別地受到了殘忍的虐待,為什麼?再說很明顯,強姦鐘慧是兇手的主要目的之一,要是隻為殺人,他們乾脆直接在熱水瓶裡下劇毒就好了,不用半夜叁更跑去強姦那麼麻煩和危險!我不認為兇手是受人所托或者集團犯罪。”
“這個我一時還想不通,也許是喬國傑他們中的某一個人和鐘肅有仇吧……”秦妍撓頭說。
“至少說明你的想法很有缺陷!”警長說,“對了!到現在為止,鐘祥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警員甲嚇了一跳:“不是吧,懷疑他?鐘文貞可是他的親姐姐啊!”
警長錶情嚴肅,說:“按照秦妍的邏輯,他是不是更可疑?何況兇手明顯是變態的,姦殺親姐姐有什麼奇怪?”說話的時候眼睛直視着秦妍,明顯是對秦妍不斷的頂撞他的回敬。
“鐘祥和他姐姐的感情一向非常好……”秦妍聲音有點低。
“你很了解他嗎?”警長不失時機地回撃。
“我……”秦妍一咬下唇,猶豫了一下,毅然道,“我跟他在大學的時候拍過拖,我是很了解他。”
“我怎麼不知道?”張貴龍幾乎跳起來,沒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
“你為什麼要知道!”秦妍幽幽地看着他,臉上潮紅地說。
“算了!”警長也玩夠了,說,“鐘文貞在被害前,明顯受到過比孫碧妮和鐘慧更殘忍的虐待。我剛才這麼說不是懷疑鐘祥,隻是提醒秦妍你,想東西的時候要有根有據有個限度,不要天馬行空幻想個沒完沒了!”
“警長,”張貴龍脈脈地看了一眼秦妍,回頭道,“有疑點可以繼續查。不過我覺得秦妍剛才的分析很有道理,除了鐘鬆之外,我們不能放過這個可能性。”
“好吧!”警長環視了一下眾下屬,終於點頭道,“既然不能排除這可能性,大傢就下點力氣……”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開了。
一名警員走了進來,交了一份檔案到警長手裡,說:“鑒證科的報告!”
警長翻開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大踏歩走上講臺,聲音铿锵有力地說:“不用麻煩了!經過化驗分析,昨晚鐘鬆煙頭上的唾液,和沾有鐘慧血迹的安全套裡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張貴龍回頭看了一眼秦妍,苦笑着聳一聳肩。
秦妍低聲對他說:“算我們看走眼了,沒辦法!”
“還嘀咕什麼?”警長歡快地叫道,“申請逮捕令,馬上出發抓人!”
可人是抓不到了。忙活了整整一夜,從鐘鬆的傢到公司、到他所有的朋友、到他常去的酒吧和所有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直到次日傍晚,得到的結果是:鐘鬆失蹤了!
“要不要申請通輯令?”回到警局的會議室,警員甲有氣無力地說,看着一個個眼裡布滿血絲、疲憊不堪的同事。
“起草吧!”警長嘆氣說:“肯定是畏罪潛逃了!這時候不知道已經跑到外國去了沒有?唉!”
會議室裡沉默一片。大傢都知道,要是讓他逃出這座城市,再想抓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傢都看着垂頭喪氣的警長。破不了這個轟動全國的大案,他的麻煩可就大了,媒體的壓力鋪天蓋地,上頭的口水會淹死他,本來年底大有指望的升職恐怕也要泡湯啦。
“怎麼不出聲啦?秦妍!”警長越看秦妍越有氣,“你平時不是話很多嗎?”
秦妍擡起頭來,似乎想說什麼,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警長,我們找出那個可疑女人的身份了。”張貴龍看了一眼秦妍,硬着頭皮替她開口。
“你們是不是太閒了?”警長情緒不太好,“我現在隻想聽到鐘鬆的消息。抓到他,一切OK,否則,一切不OK!知道嗎?”着急起來,也顧不了用辭的問題了。
秦妍噗茲笑了一下,張貴龍忙分散警長的注意力,道:“那個女人也是嫌犯之一……”
“好了好了,說,查到什麼了。”一想到要是能抓個從犯,多少也能交一點差,警長馬上有了興趣。
“她叫陸婷,當過舞女。”秦妍開始發言,“很多酒吧的侍應和熟客都見過她。根據她經常出現的地方分析,她很可能住在西區。不過由於她不是本地人,查不到她現在的地址。”
“但是自從孫碧妮案之後,就沒人再見過她了。曾經有個和她相熟的客人打過電話找她,但她的手機最近一直沒有開機,懷疑換號碼了。”張貴龍補充說。
“就這樣?”警長瞪眼道:“找不到人,這些都是廢話!”
“這些都是今天找鐘鬆的時候順便問到的,要再查也得有時間……”秦妍頂嘴道。
張貴龍連忙打斷她,說:“反正一時也找不到鐘鬆,不如分點精力找找陸婷吧。拿着她的拼圖和鐘鬆的照片在西區一帶問人,總應該有人見過他們?雖然麻煩點,可一定會有收獲的。”
“嘿嘿!她多半是跟鐘鬆一起逃了!”警長冷笑道,“你們愛查去查吧,這件事就由張貴龍和秦妍負責!其它的人,集中精力抄出鐘鬆!散會!”
張貴龍無奈地應了一聲,回頭對秦妍苦笑:“你害死我了!那麼大一片地方,隻有我們兩個人……”
“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嗎?”秦妍沒好氣地說。
“不會不會,怎麼會呢?”張貴龍頓時想到“兩個人”的意思,立刻換了一副嘻皮笑臉,“有美為伴,再辛苦十倍也乾了!”
“想得美啊你!你我分頭各查一邊,誰愛跟你為伴!”秦妍嗔笑一聲,手裡的筆又是敲了他腦袋一記,垂下頭來偷偷注視他的反應。
“OK,那就說定了,你可別不小心跑到我的範圍喔!”張貴龍故作輕鬆,“到時重復勞動,費力不討好別怨我。”笑笑站起身,起身便走。
“喂!”秦妍望着他的背影,羞急交加地跺了兩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