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入房男不如女詩曰∶色字頭上一把刀,便要百傷也肯了。
刀頭濫殺冤魂血,半夜自有人來叫。
卻說冠玉自此無一夜不與蘭玉、秋花同處共樂,作詩彈琴,然後取酒來吃,行令說笑,好不自在。房中雖然還有兩個丫頭,俱在後麵廂房歇宿,尚隔許多房子,門又反扣,哪裡聽見?任憑他叁人百般狎浪,調笑,厮混,有誰知道?冠玉飲得半酣,將二人左擁右抱,口授而飲,連小姐之叁寸金蓮也搬起來捏捏摸摸,玩耍一番,蘭玉也不拒他,憑他玩弄,任他擁抱,不肯與公子雲雨。冠玉自有秋花降火,倒也美滿。
誰想樂極生悲,雲峰病已大癒,不再呆於書房調養。一日正午時刻,偶然有事進內,走至冠玉門口,聽見裡處有人言語,乃從窗眼一望∶見冠玉與秋花摟抱一堆,二人赤裸交合十分親密,這也怪冠玉恁般膽大。雲峰大怒,也不驚破他,連忙暗自回到書房,恨道∶“無恥小子,如此叁番五次無禮,前次當麵譏諷於我,奪我心中美人,今日又背地汙我丫鬟,此恨難雪?況此人不死,週傢美婦難得!”越想越惱,不禁發恨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惡膽邊生,毒計湧上心頭。
晚間,雲峰大擺筵席,邀冠玉入宴,對冠玉道∶“連日小弟不幸為病所纏,不曾顧及兄長,內心負罪甚眾,料知兄尚能原諒則個。我今日替盟兄細細思量,先前那事已過頗多明日,週傢不見動靜,必定是不知此事,幸許沒事也未必可知,然而不可同全信,亦不可不信,明晚,莫若兄長乘月黑風高之際,自個潛入週傢小姐處,討個實信,相互親熱一場,倒也安穩。省得管牽腸掛肚,伊人神傷,睡在憂苦夢中,一來可慰相思之苦,即可見到夢中佳人,二來如若無事,即可回傢,以解傢中兄長掛念。或至週傢小姐相思成疾,反而小弟成為千古罪人不可饒恕,不知兄長以為此計妥否?”
冠玉聽了,雲峰之言甚有道理,況承情他於困厄中安排食宿,心中甚是感激,滿口道謝∶“小弟在困厄中,全蒙兄長不棄,施以援手,小弟萬分感激。”
雲峰不由心頭一喜∶“小畜生,死到臨頭,還蒙在鼓裡,你可不要怨我,怪你若活着會礙了我的大事。”夜深席散,各自回房,不題。
卻說雲峰回至房中,急切私喚馀叁到書房取出一錠銀子。那呆叁好賭博,負債累累,急慾還債,苦於無錢,今見主人拿出銀子,遂紅了眼,問道∶“主人吩咐奴才,不知有何事乾?”
雲峰見呆叁模樣,心下一喜道∶“我傢中有你氣力大,膽豪壯,為人忠心可托,今我有一要事托你去做,今個兒先賞你一綻銀子,若做得乾淨,我自擡舉你做個管傢,又娶兩個標致妻子與你。”
呆叁一聽不但有銀可得,還有管傢一職,嬌妻亦可到手,不假思索,拍胸道∶“主人差遣,豈敢不去,何必賞銀?不知何事?求主人道個明白,雖赴湯蹈火,也要辦他個水清麵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雲峰道∶“好,好!果然是個忠僕,我平日沒有白養你!鐵傢小畜生,竟與秋花小賤人有一腿之交,壞我門風,我慾去之而後快,但在傢中不便下手,今這小賊日日思想週傢小姐,我誘他明晚去幽會小姐,你明晚可悄悄潛入週傢後園,將他一刀殺了,急急回來,人不知,鬼不覺,除此一害。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賞。”呆叁慨然應允而去。
次日,雲峰待冠玉動身出門後,遂去與妹妹盡訴秋花合冠玉淫亂之事,蘭玉聞言,嚇了個半死,但迫於兄長麵子,得做罵道∶“這賤人着實該死。”雲峰不由妹子作主,喚來秋花罵道∶“好個小淫貨,偷田養漢,壞我傢風。”遂剝下衣服,打了個半死,也不由她分辯,立刻就喚王婆婆領去賣她,蘭玉心如刀割,麵如土色,再叁勸阻兄長不要賣出秋花,以免惹人笑話。
雲峰決意要賣,怒道∶“這樣之淫婦,還要護她,豈不連閨女體麵也沒有了,你房中無人侍候,寧可另買一個。”蘭玉也無可奈何。頃刻媒婆來領秋花,秋花大哭不止,瞄向小姐道∶“誰知鐵郎才離開我就遭殃,小姐若會他時,可與我多多致意,我雖出去,決不負他,當以死相報,切勿相忘,教他日後見着媒婆,便知我下落,須速來探個信兒,我死亦螟目了。”遂痛哭一場,分手而別。
恰好一個過路官兒,正要覓一美女送高官,媒婆送去,一看十分中意,兩下說明,即日成交,遂帶了人去,暫且不錶。
回頭又說冠玉聽雲峰言語有理,當然酒散即去與蘭玉、秋花二人哭別,二人一夜棲棲惶惶,你囑咐我,我叮咛你,眼淚何曾得乾,天明得痛哭分別,出來又與雲峰話別。雲峰送出門,假意關心囑道∶“這是兄長緊要之事,就在今晚,早去為佳,小弟明日擺筵專候佳音。”
兩人拱手而別,冠玉在路上想道∶“傢中兄長一向不知消息,傢人不知怎樣心焦,總之今日尚早,不如先到傢中,以慰兄長,又可訪訪外麵動靜,再去不遲。”打算已定,遂奔傢而來,兄長一見,如獲珍寶,問長問短,哪裡言得盡頭。時已過午,冠玉一心要去會淩波小姐,便道∶“小弟還要去會個朋友,明日方得回來。”
鐵盛道∶“不知弟弟有甚要事,可否見告為兄。”
冠玉一時無語,嫂子在一旁道∶“料沒什麼大事,明日去不妨。”冠玉執意要走,鐵盛微愠道∶“長兄如父,況愚兄已擺宴席,請親朋四友相聚,怎得更換日期!”
冠玉見兄長發怒,得坐下道∶“兄長教導得是!”遂鬱鬱在傢不題。
且說週公在傢,日日望鐵公子回轉。這日來一內親,卻是週公夫人黃氏之內侄,名喚黃天寶,父親黃銀,是個科甲,現任戶部侍郎。這天寶因姑在時,常來玩耍,見錶妹標致,心下思慕。因錶妹年幼,不好啟齒,後來姑母既死,一向不曾往來,近日父親與他議親,意慾在京城為他物色一女子,他自是不允,厚着臉央求父親寫書向姑夫求親。父親道∶“路途較近,往返甚不方便。不妨你帶書自去麵求,萬一允時,就住在那裡,亦無不可。”做此特到週傢。週公本慾招冠玉為婿,待冠玉到館麵訂,今見內侄一副纨子弟模樣,心中自是不允,又因是內侄,且安頓在後園不題。
恰好呆叁這夜潛人週傢後園行刺,悄悄越操而過,行至園中,埋伏不題。這晚卻是月黑風緊伸手不見五指,天寶出書房小解,呆叁恍見個黑影過來,道是冠玉,心慌意亂,衝上前盡力一刀,劈做兩半,遂急急跳歸傢獻功請賞。
黃傢傢僕見相公半日不進房,以為公子色心又發,潛入小姐內室偷看。誰知過了良久仍不見蹤影,心中焦急,忙點燭提燈出來找尋,四下一看,哪有他傢公子人影?忽覺腳下一絆,跌了一鉸,拾起燈籠一看,見是個血人倒在地上,仔細一看,正是金貴小主人,嚇得大聲狂叫。
驚得週公連忙出來,看見內侄被人砍翻在地,上前一探,氣息全無,早已氣絕多時,嚇得五魂去了叁魂,當場昏麼過去。
黃傢僕人驚得魂飛魄散,連夜飛赴縣衙撃鼓報案。數日之後,黃傢呈上謀財害命之狀子,將週公拘在縣裡,一連審問,嚴刑拷打。週公本是清瘦讀書人,哪裡變得如此折磨,備受苦楚,淩波在傢日夜啼哭,雖說平日傢中大小事均由她獨自處理,但遇到如此大事,女兒傢失卻主張,日夜啼哭,在傢十分焦躁,也不知怎的才救得父親,真個愁煞小姐。
幸虧臘枝母舅吳心是本縣牢頭禁子,着他份上,打點衙門,週公才少吃些苦頭,又往黃傢求情。黃傢有嬌兒一個,平日視為至寶,今日致命,十分哀痛,定要週傢賠償,方可罷休,弄得淩波小姐六神無主,終日以淚洗麵,花容憔瘁。
話分兩頭,且錶雲峰這隻人麵狼,當晚見呆叁回轉,報言事已做安,乾淨利落,好生歡喜,樂不可支,賞了些銀子給呆叁,呆叁這厮真乃呆子,殺人之後,不覺害怕,揣了銀子,又去賭場妓院,快樂逍遙。
雲峰自個兒飲酒,叫僕人送上一席好菜,也不去叫妻子和妹子,自斟自飲,想到自己妙汁得手,不由又是狂飲數盃,方才來到妻子李氏房中。
李氏這幾日,呆叁又不曾來做得那事,把隻母狗騷得無外發泄,不知貼身小衣被穴中自掏所流騷水泡了幾次,隱約有股騷味,兀自手指插入穴中,挖弄不止,以求止癢。
卻說雲峰到得房中,正是李氏慾仙慾死之際。李氏把個手兒捏住肉核,不斷向穴裡挖弄之時,騷水四溢之際,雲峰恰好進來,李氏覺一股無名火頓上心頭,大發雌威∶“好你個朱雲峰,你瞧老娘老了,幾日不來問候,快些兒滾將出去,省得老娘拿棍子打你。”雲峰本是個懼內如虎之人,聽得這陣獅吼,正慾拔腳而出,忽又聽李氏喊道∶“慢些,老娘有話要講,今個兒好生服侍老娘,讓老娘爽意,否則自個兒跪到床角尿桶去。”
原來,李氏未被呆叁撬癢,穴裡發癢不止,她自用手指,又嫌細小,不能抵至花心,好不着惱,今見丈夫進來,忽覺丈夫陽物雖小,倒也可以殺殺癢,遂叫住了他。
見李氏急不可耐,自個兒把小衣剝得乾乾淨淨,臍下黑毛叢叢密密,一條紅紅肉縫兒,兀自流出片片騷水,把那黑聳聳之地淌成一片,發出一股騷味。她讓雲峰躺在床上,自個兒用手從褲中菈出陽具,雲峰見李氏模樣,陽物也有些堅挺,更兼李逾氏揉搓,癒發堅硬如鐵,昂然直聳。
李氏是個淫婦,那見得如此光景,早翻身騎了上去,見她半胯身子,以手指拔開自己嫩唇,把個穴口,端端對準雲蜂陽具,聽得“吱”的一聲,雲峰陽物就全根進入李氏騷穴中,穴中淫水被陽具一擠,早已迸射而出,濺了雲峰一身。
李氏甚覺歡快,在雲峰上麵不住套弄,見穴口嫩肉翻進翻出,紅艷艷、油亮亮。怎奈雲峰是個衰人,抽不過百馀下,陽精泄得個一塌糊塗,李氏正在興頭,見此掃興光景,十分懊惱,一腳把雲峰踢下床去,兀自用手指挖弄不止。
且說雲峰也不作計較,回得房來,正自為自己計謀得逞高興,一夜算計道∶“他雖汙了我丫頭,但週小姐卻是美如天仙,怎樣到手才好?”思量一夜,並無半條計策,頭暈腦漲沉沉睡去。
睡至次日,日上高竿,方才起床,老早派人打探週傢消息,方知殺錯了,不由捶胸頓足,十分惱恨呆叁這厮,又恐陰謀暴露,不敢尋呆叁不是,十分失悔。
一想到冠玉竟然陰差陽錯躲了過去,又驚又氣道∶“那畜生又不曾除得,反害了週傢父女,以後怎生處置才好?”一連幾日,放心不下,又想不出一個法子再度將冠玉除去,不由茶不思,飯不香,且思不出甚妙計把個如花似玉之週傢小姐弄到手親熱一番,急得似那熱鍋上螞蟻團團轉。
後來,自己兀自放心不下,遂將銀子包了幾錠,要到縣衙上去訪訪信兒。出門忽然見一大隊雄糾糾、氣昂昂之官兵,手中刀槍提亮,威風凜凜,卻又如臨大敵,小心地押送着一個大漢,那個大漢肚子恁大,一臉兇相,頸上帶着麻繩,鐵索,許多人圍送過來,雲峰四處問人,這是才拿住的有名強人,喚住鐵頭,曾聚眾殺人越貨。官府多次圍捕而不得除卻之強盜頭子。
雲峰聞之,鬥然一個惡計又上心來。歸傢取了若乾銀子,到縣衙裡耍了個手段,意慾買那鐵頭來陷害冠玉。有詩為證∶堪堪躲災難,又將遭誣陷,世人須記牢,交友宜擇選。
不知冠玉能否躲禍?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