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隻留了句你愛我,這算什麼?”
張海還沒睡醒,想用腿夾着身邊的人,卻撲了個空。
李凱峰走了。
他在微信上給張海發了很長很長一段話,說兩個男人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不符合倫理也不符合自然規律。他的傢人還需要他來照顧,他將來要娶一個合適的妻子,這是他的人生軌迹。
字裡行間透露出淡淡的愛和不舍,但是話語像一把利劍直戳人心。
我們不要再見了。
張海看着隨後一句話,心裡麵沒有什麼波瀾,隻是有點抽離的感覺。
他隻是想,這些天與李凱峰的相處都化為烏有了,心裡的水結了一層薄冰,那些時光難道隻有他一人留戀嗎?
晨午的日光灑了一地,鮮明地照亮了屋裡的每個角落,本是令人朝氣蓬勃的景象,張海卻像是度過了一段漫長的深夜。過了很久他才坐在沙發上,落寞地看着電視。他的腦海隻有一片空白,卻亂亂呼呼的,可能是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前些天的回憶,腦子宕機,也有抵觸吧。
垃圾桶裡還有昨天歡愉過後的紙巾,已經乾成一團了,上麵的點點紅也變成了褐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張海越來越搞不懂自己在乾嘛,以為生米已經煮成熟飯,自己的戀愛已經觸手可及,卻一瞬間都沒了。
電視在播放着什麼,聲音在耳邊一圈一圈地消散。他的心像是被悶進了一口大鍋,叫不出聲,也沒人聽見。腸子好像擰了好幾轉兒,難受得讓人呻吟。
張海的肚子隱隱約約地疼,嘴裡不經意的“嘶”聲,雙眼渙散,腳趾蜷在一起。
“怎麼會這樣呢?”
張海想不明白。
太陽升到最高點,又落向地平線。不同角度的光經過張海的臉龐,如同撫摸着一座枯石。恍惚間,與李凱峰窩在沙發上的場景再現於眼前,不一會兒,兩人又坐在了桌前吃着熱騰騰的菜,張海的眼角滴了一顆淚。
夜幕終於降臨,布了個漆黑的角落來讓張海的情緒釋放。他的心水一層一層,一浪一浪地碰撞着岸邊的礁石,狂風暴雨般摧毀着所有理智。
少年還是青澀的,愁苦就飄蕩在海平麵。
這天張海睡得很早,用被子把自己裡了一層又一層,雖然是盛夏,可他就是感覺寒冷。
夢裡的張海用腿夾着李凱峰,倆人的大腳摩擦在一起,圓潤的趾肚互相給對方以撫弄。男孩的身體間充滿了乾燥的空氣,安穩和躁動都屬於彼此。
張海迎上李凱峰的唇,舌尖交織出清晨的倦意,朦胧時,張海把臉窩進了李凱峰的懷裡,乖得像個孩子,而環繞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也更親密了。
張海幸福地笑着,然後夢醒了。
睜開眼,又是一場刺眼的陽光明媚。張海像個木頭一般地坐了許久,終於還是起身,給自己熱了一小塊兒饅頭,就着榨菜啃完。一天的時間,悲傷其實沒有那麼劇烈了,他也在強迫自己走出陰霾。趁着剛填飽肚子的一小點積極心態,張海決定去健個身。
先在跑歩機上跑了七公裡,又在器材區挑戦了自己的極限,整個過程下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而張海還在做啞鈴飛鳥。
櫃臺的教練看到他這麼不要命地練,趕緊上前制止。誰知道張海不僅不領情,還吐了句“又沒礙你事兒。”
“你小子別跟我這兒擺臭臉,我的健身房不是你泄憤的地方。”
張海瞥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停下動作。
教練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啞鈴,由於運動過量,張海的手一點勁兒都沒有,全靠動作記憶撐着。
張海有點尷尬,想擡手擦汗,可惜手臂根本擡不起來,隻好啷當着亂晃。
“小夥子,別逞強。”
教練從櫃臺拿出一條毛巾,幫他擦了擦臉上和脖子的汗。張海隻好順從地接受,自己坐在休息區跟自己堵氣。
大概十幾分鐘後,教練換了一身生活裝,遞給他一瓶水,道:“有什麼不開心的,我請你喝酒,去排解排解。”
張海一副不屑的錶情,心裡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不可耐。他太需要向別人傾訴了,而眼前這個人完全可以扮演長輩般傾聽者的角色。
簡單收拾一下,室外的天已經有點發暗了。
教練帶着張海去了一傢大排檔,他跟老闆好像認識,倆人在靠着馬路的位置坐下,沒有點菜,卻陸續上了很多肉類的串,和一打啤酒。
“我叫張海,叔,怎麼稱呼?”
教練啃着串兒,聲音很焦灼,“我姓尹,尹國忠,你叫我尹叔就行。”
“看叔的年齡也不算大啊。”
“我叁十多塊四十歲了,比你們這二十出頭的孩子還是大了一輪兒多呢。”
張海自顧自地吃了起來,期間沒有在說話。倆人安靜得一串一串地撸,啤酒一口一口地悶,有幾次碰盃,叮鈴一聲,像是要把瓶身震碎。
叁瓶下肚,張海有點醉了。他原來也沒有想挺住的意思,趁着酒氣,就一股腦地把關於李凱峰的事全說了出來,那些露骨的畫麵也沒有吝啬,隻是把他的性別說成了女孩兒。
“嗨喲,”尹國忠用酒瓶拍了拍桌麵,“跟姑娘談戀愛,要講究個放手。”
“人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放手去愛;人要是跟你分了,你也得學會放手。”
酒喝得尹國忠有點熱,遂把腳上的運動鞋蹬了去,露出一雙乾淨清爽的黑襪。不過瘾,又脫了衛衣,裡麵是一件灰背心,裡着他結實的肌肉。
“年輕人嘛,轟轟烈烈是應該的,但也不要留戀一朵不愛你的花太久。人生本來就是要嘗試的嘛,緣分這個東西很難講,錯過了,也是無緣嘛。”
張海傷心道:“我都跟他做那個了,他還把我一腳踹了,拿我當工具嗎?”
尹國忠笑了笑,錶示理解但沒必要。
“人傢姑娘都給你了,你算是獲得了好處的,男人太感性了不好。”
說到激動處,尹國忠乾脆把背心也給脫了。近四十歲的男人的肉體有種沉穩如山的魅力,四方的胸肌如山岩般刻在腹肌之上,肉褐色的乳頭讓人想要依偎在他懷裡,像嬰兒般吸吮。
張海此刻好想爸爸。
第五瓶啤酒,張海的視線已經模糊了,眼前這具健壯軀體隻剩下輪廓輪廓,聲音在耳邊發散得越來越遠。
週圍的空氣瀰漫着男人的角質味道,鹹鹹奶奶的,輕汗與析出的鹽粒混合,包裡着張海年輕的味蕾。
這種成熟中年的汗味吸引着他的嗅覺,似乎想象到他的跨間一定趴着一條又粗又軟的巨物,必須經過細心的伺候才能變成棕紅彎曲的龍樹根。
張海情不自禁地舔着嘴唇,再喝口酒,眼前又變成了李凱峰中年的樣子,再喝一口,那張臉還是好看得對味兒,再喝一口,那張有些細紋的臉湊近了自己,越來越近,然後沒了意識。
夏風輕撫少年的心,幾枝槐柳,夢中人依舊。
酒精散了點,睡着的張海感覺被什麼東西裡挾着,滾燙的,熱得有點浸汗,遂把眼睜開了一條縫,迎麵就是尹國忠的臉。中年男人的睡顔有種別樣的可愛,褪去了平日裡的焦慮和重擔,睡眠讓他眉頭舒展開來,粗狂而均勻地呼吸着。
尹國忠的胳膊摟在張海的身上,倆人就睡在健身房的休息室。張海全身上下除了臟點,但穿戴整齊,而那個男人則隻剩下一條短褲裡在大腿上,右腳光着,左腳的黑襪脫到腳趾,一看就是喝得大醉,胡亂地一頓亂扯亂脫。
他把張海摟在自己懷裡,不算緊,有些活動的餘地。男人的呼吸還有酒精的味道,脖子和下巴還是紅的,胡茬冒出來了一些,寬厚的肩背像一堵石牆一樣把懷裡的人保護起來,這是張海從未體驗到的感覺。
張海的臉紅了,悄悄地貼近尹國忠的胸肌,用他柔軟的嘴唇在上麵輕輕地蹭,感受肌肉之下來自男人的安全感。
不出所料,張海硬了。
他撞着膽把手伸入男人的褲沿,在叢林中找到睡熟的巨獸。
天,他好粗。
四週靜谧,隻有倆人一起一伏的呼吸聲,這讓張海更加興奮了。他抑制住自己的力道,在龍頭邊緣摩擦,又用嘴吮住男人的乳頭,把唾液潤在那凸起的一粒上。巨龍被悄悄地喚醒了,那是一根不長但極其粗壯的龍根,在張海手中被撫摸套弄。男人似乎也有了反應,隨着他的節奏頂起腰來。
張海故意把手掌收緊,對其施加阻力,不料男人更興奮了,喘着粗氣用力地衝頂。他仍在睡夢裡,隻是夢的內容隨着現實發生了改變,慾火焚身的意識裡沒有醒來的一說。
繃緊了的胸肌劇烈地抖動,張海的舌頭繞着褐色的乳頭一圈一圈地刮,鹹味和奶味交織着他的味覺,手裡的動作更加變化多端,由拳心變成了掌,又用兩根手指夾住青筋暴起的龍身。
這是不同於李凱峰龍根的手感,沉甸甸的,不那麼硬,卻很瓷實,這是專屬於中年人的穩重和成熟。
尹國忠激烈地喘着粗氣,酒精的氣味瀰漫,又經歷了幾次衝頂,龍頭終於噴出了濃汁。
一切又安靜下來。
張海拿出沾滿精華的手,用鼻子聞了聞,味道很重,是很讓人上頭的臊腥味。
“真不錯啊……”他暗自讚嘆道。這把他的悲傷掃去了大半,是與眾不同的一次經歷。
剛發泄完,男人的身上涼了下來,下意識地摟緊懷裡的張海,兩個人相互取暖。張海將手上的粘液蹭到男人的褲子上,枕着結實的手臂滿意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