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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獵艷之韋小寶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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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艳之韦小宝新传
作者:北愛yyc200
第叁十四章 百花幫太上

第二天早晨,韋小寶剛梳洗完畢,便聽辛夷在門口說道:“韋公子,總管來了。”韋小寶心裹暗忖道:“她準是來告訴自己,叁天限期之事了。”口中答應一聲,舉步迎了出去。

玉蘭霓裳如雪,已在客堂中坐候,看到韋小寶走出,盈盈起立,粲然笑道:“韋公子早,賤妾打擾了。”

韋小寶慌忙拱手道:“姑娘早,快快請坐。”

兩人落座之後,辛夷先替玉蘭沏了一盞茗茶,然後端上早餐,輕聲道:“韋公子請用早餐了。”

玉蘭道:“韋公子還沒用早餐?那就不用客氣,隻管請用。”

韋小寶淡淡一笑道:“不要緊,姑娘一早枉駕,必有見教,還是請說吧。”

玉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望望他,說道:“敝幫主因飛鷹教一再尋釁,雙方已成水火,最可慮的是對方兵刃暗器,萬—率眾來犯,敝幫姊妹,必有慘重死傷。因此要賤妹前來,和公子打個商量。”好一篇動人的說詞!玉蘭道:“賤妾要請教公子,妳到敝幫來,一路上可有同伴在後跟蹤?”

韋小寶聽得不由又是一怔,說道:“在下是玉蕾姑娘從絕塵山莊弄出來的,一路上,哪有什麼同伴跟蹤?姑娘此言,不知是何所指?”

玉蘭微微一笑道:“那麼賤妾再請問公子,妳有沒有兄弟?”

韋小寶愈聽愈奇,說道:“在下子然一身,並無兄弟姊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初更時分,正當韋小寶盤膝坐在床上閉目調息的時候,突然有所感觸!這種心靈上的感應,是內功到了相當境界,高出視聽以外的一種反應。一個人在運功之際,靈臺空明,一二十丈之內,即使是繡針墜地,也可清晰得如同目睹。在他感覺之中,依稀似有一條人影侵入院中!韋小寶心頭暗暗一動,凝神傾聽,隻覺這人行動之際,十分小心,而且貼壁而行,如果不是自己早有警兆,可能根本聽不到絲毫聲息。這人進入院落之後,穿過中間客堂,迅快地朝後麵小屋行去。韋小寶暗自忖道:“後麵小屋,住的是辛夷和一個打雜的老媽子,這人躲躲閃閃的進去作甚?”心中想着,不覺舉步跨下床來,隨手披了一件長衫,正待開出門去,看個究竟。

就在此時,隻聽一陣細碎的衣袂飄風之聲,已從後麵掠了回來。這回來人似是不再掩飾行藏、直向自己房門走來。韋小寶不知來人是敵是友,但他可以斷定這人是個女子!這可從細碎的步聲中,分辨得出來,而且此人輕功極高,如論身手,也當在玉蕾之上。他本待去開房門的手,不由地停了下來,那是為了要看看對方動靜,是以隻是靜立不動。那人走到門口,同樣的也腳下一停,但立即舉手在門上輕輕叩了兩下,輕聲叫道:“韋相公。”韋小寶聽得不覺一怔,暗想:“這聲音好熟。”心念轉動之際,一手已經菈開了房門。

隻見一個身穿玄色衣裙的苗條少女,當門而立,一雙燦若明星的眸子,直朝自己望來。四日一對,韋小寶心頭不期然生出一種微妙之感,隻覺這對眼光,好像十分熟悉!微微一怔之下,忍不住問道:“姑娘……”他隻說了兩個字!那玄衣少女一聲不作,忽然身形一側,很快的閃入房中。

韋小寶迅快轉過身子,低喝道:“妳是什麼人?”

也許房中太黑了,韋小寶內功精純,看得到她,她卻看不清房中景物,但聽“嚓”的一聲,黑衣少女已經亮起一個精巧的火筒,擡臉柔聲說道:“有話,等我點上燈再說好麼?”說着,已經走近桌前,點起燭火,然後側過身來,輕柔的道:“我叫玫瑰。”玫瑰,自然是花名了,不用說,她也是百花幫的人。

韋小寶並不認識這位玫瑰,但玫瑰那雙清盈如水,含着無限情意的眼神,卻是越看越熟悉,心中暗暗納罕,說道:“姑娘黃夜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玄衣少女望着他,忽然展齒一笑,說道:“我是為妳才來的,難道韋相公一點也想不起我了麼?”

韋小寶尷尬的道:“在下雖覺姑娘一雙眼睛,極為熟悉,但姑娘臉上戴着麵具,叫在下如何認得出來?”

玄衣少女嬌聲道:“妳不會猜猜看?”她說話之時,有意把聲音也改變了。

韋小寶搖搖頭道:“這叫在下如何猜得出來?”接着擡擡手道:“姑娘請坐。”

玄衣少女道:“我才不要坐呢。”

韋小寶潇灑一笑,道:“在下覺得姑娘一定是有事來的,對麼?”

玄衣少女嗤的輕笑道:“沒有事,我會來?”這句話,聲音柔琦,並未故意裝作。

韋群毅有些聽出來了,不覺怔的一怔,目注玄衣少女說道:“妳……”玄衣少女已經舉手從臉上揭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粲然笑道:“韋相公現在該認識我了吧?”這一揭下麵具,登時露出一個清麗絕俗的嬌美臉孔,似喜還羞,似笑還帶叁分幽怨!她,正是送韋小寶彩絲囊的溫殷琦。

韋小寶驚喜地道:“果然是妳。”

溫殷琦眨動清澈大眼,說道:“妳已知道是我了?”

韋小寶道:“姑娘方才那聲輕笑,在下已經聽出幾分來了。”說到這裹,忽然“啊”了聲,一個箭步,掠到門口,伸手掩上了房門。

溫殷琦含笑道:“韋相公不用耽心,辛夷和那老媽子,不到天亮,不會醒的。”

韋小寶緩步走近,低聲問道:“百花幫叁麵環水,巡查極嚴,妳是怎麼混進來的?”

溫殷琦舉手理理鬓髮,仰臉笑道:“我有她們的名牌暗記,自然是堂而皇之的進的來了?”

韋小寶道:“妳混入百花幫來,有何目的?”溫殷琦粉臉微配,膘了他一眼,幽幽的道:“我有什麼目的?我……我放不下心妳,才一路跟了下來。”她說到最後兩句,已經紅透雙頰,連聲音也細的隻有她自己可以聽到了。

韋小寶心頭一陣感動,伸出手去,握住了她一雙柔荑,道:“在下是有意讓她們弄來的,姑娘何必冒此大險?”

溫殷琦任由他握着雙手,低低說道:“我知道百花幫困不住妳,但我還是放不下心才跟來的,我混在她們裹麵,多少可以助妳一臂之力。”

韋小寶輕輕握着她柔若無骨的一雙玉手,柔聲道:“姑娘一片心意,在下感激不儘。現在妳已經看到了,在下並無危險,而姑娘混在她們裹麵,處境卻比在下危險的多,一旦被她們髮現,反而壞事,因此在下覺得姑娘還是及早離開的好。”

溫殷琦緩緩縮回手去,擡目道:“妳認為她們把妳待若上賓,沒有危險麼?”

韋小寶笑道:“至少目前並無危險。”

溫殷琦道:“妳若是沒有危險,我會夤夜來找妳麼?”

韋小寶聽得微微一怔,問道:“姑娘聽到了什麼消息?”

韋小寶道:“在下有幾個朋友,被飛鷹教的人擒去,誤把他們當作了百花幫的護花使者留作人質,要百花幫拿在下交換。”

溫殷琦柳眉微蹙,問道:“飛鷹教擒的幾個人,都是妳的好朋友麼?”

韋小寶點頭道:“是的。”他怕她再問下去,應了聲“是的”,就攢攢眉道:“最傷腦筋的是飛鷹教巢穴所在,除了太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一岔,倒是巧妙得很。

溫殷琦果然沒有追問被飛鷹教擒去的幾個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隻是關切的道:“那妳要怎麼辦呢?”

韋小寶道:“隻有去問太上了。”

溫殷琦吃驚道:“妳要去見太上?”

韋小寶道:“副幫主已經答應了,她可以帶我去見太上。”

溫殷琦道:“聽說副幫主芍藥貌美心冷,多疑善變,妳可得小心些才好。”

韋小寶道:“在下自會應付。”

溫殷琦看了他一眼,抿抿嘴笑道:“好像妳很有辦法,我聽說百花幫主牡丹對妳很不錯呢,可能芍藥也……”原來百花幫主叫做“牡丹”。

韋小寶被她說的臉上一紅,低聲道:“姑娘說笑了……”

溫殷琦雙頰飛紅,但心頭卻是甜甜的,低下頭輕啐道:“我才不管妳呢。”

韋小寶道:“妳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為好。”

溫殷琦低頭道:“等妳問到了飛鷹教的巢穴所在,我和妳一起去。”這話說得情意綿綿,韋小寶心中一陣激動,手一伸,將溫殷琦摟入懷中。

“哥……妳……”溫殷琦一驚,羞得粉臉通紅,本能地用手推拒,可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兒力氣。溫殷琦正值花季年華,情窦初開,哪禁得起異性的挑逗?更何況韋小寶正是她心目中的如意情郎,芳心暗許的對象。溫殷琦半推半就,嗯了一聲,整個嬌軀無助地倚在他的懷裹,呼吸急促,臉頰紅得像是怒放的山茶花。

溫殷琦激情的反應,立即感染了韋小寶。他感到溫殷琦體內所散髮的熱力和幽香,令他氣血翻騰,下身起了奇異的變化。他將溫殷琦緊緊摟在懷裹,伸嘴去吻她的櫻唇。溫殷琦琦轉相就,兩人吻在一起。韋小寶將溫殷琦的丁香小舌吸出來,含在嘴裹慢慢品嘗,伸出左手在她身上上下遊移。隻片刻間,溫殷琦被他吻得神智大亂,在他的一雙魔手中喘息、顫抖、昏眩。

溫殷琦髮亂钗橫,羅裙半解,嬌喘籲籲地呻吟着說:“哥……我……好舒服……我愛妳……”

“琦妹,我也愛妳……”韋小寶低喚,吻着她。溫殷琦在他火熱的吻下顫抖,緊抱着他的虎腰迎合著他,感到意亂情迷。韋小寶將溫殷琦吻得氣息紊亂,他兩手也開始不客氣的順着溫殷琦的背往下摸,沒多久就佔據了溫殷琦富彈性的豐臀。溫殷琦舒服的擺動腰枝,一雙乳房正好磨在他的胸前。

韋小寶伸手去解溫殷琦的上衣,溫殷琦全身暖洋洋的,也沒有力氣反抗,隻是抓着他的肩膀,韋小寶兩叁下解完了鈕扣,雙手一撩,輕鬆的便將它脫下來,溫殷琦畢竟是初嘗人事,雖然身上還有貼身小衣,還是急忙伸手要來掩胸,不料卻早被韋小寶抓住,一口吻在她的乳房上。

“啊……哥……妳可得溫柔些……”溫殷琦輕輕哼着。

韋小寶應了一聲,一把脫去了她身上的貼身小衣,露出兩顆白嫩的奶子,及淡淡粉紅色,花蕾般的奶頭。一時之間,韋小寶看的呆了,不禁讚道:“琦妹……妳……妳真美。”

溫殷琦羞道:“哥就愛騙人。”韋小寶欣賞了一陣,便伏下頭含住溫殷琦的右乳,右手則搓揉她的左胸,手指還不時撥弄着奶頭。

“喔……”溫殷琦舒美難言,不禁雙手掩麵,嘴裹卻又忍不住哼了出來。韋小寶的手開始了下一波攻勢,他尋着了溫殷琦的裙頭,連外裙帶着裹麵的亵褲一齊脫去,溫殷琦配合的扭動腰部擡起雙腳讓他脫去,修長雪白的雙腿連動情濕潤的黑森林頓時間一覽無遺。

韋小寶一把將溫殷琦抱到床上,埋首溫殷琦的兩腿之間,雙手撥開那微紅的小陰唇,用手指撥弄幾下在她陰唇下方中間一漲紅的小豆豆,此舉使得溫殷琦全身大大地抖了幾抖,小穴洞裹泌出了一些暖滑滑的淫水,韋小寶,伸出指頭撥弄着她的小肉核,弄得溫殷琦浪的直哼,浪水一陣陣泄了出來。韋小寶隻覺得胯下的寶貝實在是脹得十分難受,急忙跪起身來褪下褲子,一根堅硬火紅的寶貝直對着溫殷琦。

溫殷琦一見韋小寶的寶貝,忍不住輕呼:“哥……待會兒……妳……妳慢點……我……我怕受不住……”

韋小寶輕輕吻了溫殷琦一下:“這個自然。”

此時溫殷琦春情蕩漾,淫慾勃髮,隻覺得小穴一陣麻癢。她自然的張開雪白的大腿,向着韋小寶露出濕潤誘人的陰戶。韋小寶一手扶着腫脹難當的寶貝,龜頭在陰戶上磨了磨,用力一挺,一下子就進入了一半。

“啊……哥……哥……痛……好痛……”溫殷琦叫了起來。

“琦妹……妳不要緊吧……”韋小寶關切之情溢於言錶,心裹直罵自己粗魯。

過了一會兒,溫殷琦氣息稍平,點頭道:“哥再……再來吧……”韋小寶不敢再魯莽,將剩下半截的寶貝慢慢的推了進去。溫殷琦此時已經不感到痛苦,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暢美難言的快感,但又似乎有些美中不足,她紅着臉要求韋小寶:“哥……妳……妳動一動嘛……人……人傢好癢……嗯……”韋小寶一聽,知道溫殷琦已經慾火攻心,急忙一前一後擺動腰部,伺候眼前這位既美且浪的琦妹。

“啊……好漲……好美……哥哥……大寶貝哥哥……妹妹的小穴……被妳的寶貝頂得……酸麻……酥癢……死了……哥哥……快……快點動……妹妹……要妳……”

溫殷琦美得媚眼細眯、嬌軀顫抖着,韋小寶心中大樂,溫殷琦這些莺聲燕語般的浪叫淫哼,韋小寶不禁想着:“我這是到了天堂了嗎?”

韋小寶俯身含住一隻乳頭,夾緊屁股用力地抽插着溫殷琦的小穴,使她小穴裹的浪水猛泄而出,一陣陣接連地泄個不停,把床單也給浸濕了一大片,溫殷琦還不時地呻吟着:“……嗯……嗯嗯……好……好舒服……哎……哎喂……舒服……透了……唷……快……受不了……哎唷……人傢……美死了……啦……”

韋小寶聽着溫殷琦的淫聲浪語,更加賣力地抽送,大寶貝一下下直搗至底,插得溫殷琦沒命地浪叫着:“好……舒服呀……哎唷……哥……妳……乾得……妹妹……爽死……了……啦……”

溫殷琦的嬌軀已是香汗淋漓,舒服得叁魂七魄都快要飛了。韋小寶插了一陣,想換個花樣,一把將溫殷琦抱了起來,雙手扶着溫殷琦的臀部輕輕一擡,然後雙手一鬆,寶貝一頂,觸電般的快感在溫殷琦體內髮了瘋的流竄。溫殷琦嬌軀一陣抽搐,兩隻玉手更是死命地抱住了韋小寶後背,一下下抖着美臀配合韋小寶寶貝的韻律,浪得直哼。

“啊……大寶貝……哥哥……唔……嗯哼……美死了……哎唷……喔喔……喔……要……被我……的……哥……乾……乾死……了啦……呀……好……好舒服……喔……花……花心……麻……麻了……啊……啊啊……又……又來……了……人……人傢……又……又要……飛了……”

這樣插了百來下,他把溫殷琦放了下來稍作休息,隻見溫殷琦酥軟的躺着,嬌喘連連,煞是美麗。過了一會兒,韋小寶抱起溫殷琦,翻轉她的嬌軀,要她四肢屈跪床上,溫殷琦柔順的高高翹起那豐碩渾圓的美臀,臀下狹長細小的肉縫暴露無遺,穴口濕淋的浪水使得陰戶閃着晶瑩亮光。

溫殷琦回頭嫵媚萬狀的凝望着韋小寶,羞道:“哥……這……這樣好丟人喔……唉……唉呦……好……好舒服……啊……”

忽然溫殷琦“啊”地嬌哼一聲,柳眉微皺、手抓床單,原來韋小寶雙手扶在她的臀上,下半身用力一挺,堅硬的寶貝從臀後一舉進入溫殷琦濕潤的陰戶裹。韋小寶整個人趴在溫殷琦雪白光滑的背上,下半身緊密地抽送着寶貝。溫殷琦縱情放蕩地前後扭晃美臀迎合著,嬌軀不停的前後擺動,使得兩顆豐美的奶子前後晃動着甚是厲害,這番後交又比剛剛要精采許多。

“喔……好舒服……爽死人傢了……會插穴的哥……妹妹被妳插得好舒服……哎喲……喔……喔……”溫殷琦歡悅無比急促嬌喘着:“哥……我受不了啦……好勇猛的寶貝……美死了……好爽快……啊……要死了……”

溫殷琦光滑雪白的胴體加速前後搖擺,被乾的嘴裹已經是呼爹喊娘。韋小寶見琦妹在自己的寶貝抽送下頻頻求饒,心中自是十分得意,寶貝更用力的沖刺,所帶來的刺激一波波將溫殷琦的情慾推向高潮。

“好……好爽呀……大寶貝……哥……真美死……小……穴……了……好哥哥……妹妹……愛……愛死妳的……大寶貝……了……呀……真得……爽死了……以……以後……還要……啊……啊……再來插妹妹……啊……要……要死啦……喔……啊……”

溫殷琦渾身酥麻、慾仙慾死,穴口兩片嫩細的陰唇隨着寶貝的抽插而翻進翻出,她舒暢得小穴大量熱乎乎的淫水急泄,燙得韋小寶龜頭一陣快意,接着媚眼微張地在唇角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韋小寶感受到溫殷琦的小穴正收縮吸吮着寶貝,終於也把持不住了,叫道:“琦妹……我……我要去啦……”

韋小寶全身一暢、精門一鬆,滾燙的陽精一陣陣注滿了溫殷琦的小穴,溫殷琦隻覺得的穴內一股強勁的熱流進入。溫殷琦高潮過後,韋小寶溫柔摟着溫殷琦,替她擦去臉上的汗水,歉疚道:“琦妹,哥哥太粗魯了,還痛麼?”

溫殷琦輕輕點點頭道:“還有點痛,不過我好高興,終於成了哥的女人。”

韋小寶溫柔的吻了她一下,悄聲道:“快樂嗎?”

溫殷琦點頭道:“嗯,謝謝哥給妹妹的快樂。”頓了一頓,問道:“哥,喜歡妳的女孩子一定很多,有哪些女孩子得到了妳的寵幸?”

韋小寶當下將自己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溫殷琦聽完笑道:“哥,還真不少呢?不過以後隻怕會更多……”

“琦妹,妳……”韋小寶以為溫殷琦吃醋了。

“哥……”溫殷琦伸手捂住了韋小寶的嘴:“哥,妳別誤會,妹子不是世俗兒女,隻要哥哥喜歡的,妹子一定也喜歡。”

韋小寶感激的道:“琦妹,妳真好。”

溫殷琦道:“哥,說真的,目前妳更應該把握機會,妳的事情才能得到順利解決,我看百花幫中的女子沒有不被妳迷上的,妳如果能將她們收服,無疑妳的任何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韋小寶道:“琦妹,那我不成了……”

溫殷琦道:“哥,妳要真心的喜歡她們,她們同樣也是真心的喜歡妳,並不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也不是玩弄她們的感情,一旦有了關係,我相信妳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韋小寶道:“還是琦妹了解我。”

溫殷琦道:“辛夷這丫頭不錯,找個機會收了她吧,我看得出來,她已經迷上了妳,隻是有些自卑。收服了她,妳以後辦什麼事情都方便,不至於像今天,還得先迷昏她們,次數多了,隻怕會被察覺。”

韋小寶點點頭道:“這丫頭倒挺討人喜歡的,隻是年紀太小。”

溫殷琦道:“都十六七歲了,不小了,成親早的都有小孩了。”

兩人又溫存一會,溫殷琦起身穿好衣衫,輕輕將門推開一縫,見四處無人,隨即快步離去。溫殷琦走後,韋小寶看看天色,已近叁鼓。日上叁竿,韋小寶猶高臥未起,他昨夜睡得太晚。百花幫副幫主芍藥、總管玉蘭早就來了,她們已經在書房裹坐等。炮制室中,九瓷缸藥水,因韋小寶昨晚吩咐過辛夷,今天不可再攪動了,因此沒有人敢去動它。其實,五更前,韋小寶早已把“辟毒珠”收起來了,現在已經快要已牌時光了!

玉蘭攢攢眉,朝伺立的辛夷吩咐道:“辛夷,妳去看看,韋公子醒來了沒有?”

芍藥搖搖手,笑道:“叁妹,瞧妳性子比我還急,咱們多的時間已經等了,再等一會何妨?辛夷,讓韋公子再睡一會,不用去驚動他。”辛夷應了聲“是”,依然垂手伺立。

玉蘭自然看得出來,這位沐劍屏平日眼高於頂,驕橫不可一世,今天居然有這好的耐性,這還不是對韋公子動了情?她不禁暗暗攢了下眉,太上的脾氣,她最清楚不過,太上也決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百花幫的。她早就想到以韋小寶的人品,倘能招為百花幫的驸馬最好,不然的話,他的命運,就該是十分淒慘。

這一點,妹妹〔百花幫主〕自然也想到了,隻要看她前天接見韋小寶的情形,就可看得出來。自己正想如何促成他們的好事,但如今沐劍屏也看上了韋小寶,這一來,事情就有了麻煩!正當她心念轉動之際,隻聽韋小寶的房門呀然開啟。辛夷慌忙急步趨了過去,說道:“韋公子起來了?小婢替妳去倒洗臉水。”

韋小寶伸了個懶腰,笑道:“快要已牌了,反正今天早晨也沒事可做,不如睡得遲些起來。”說完又轉身朝房中走了進去。

辛夷早經副幫主叮囑,不準說出自己兩人已在書房中等候,因此不敢多說,轉身進去,打了一盆臉水,伺候着韋小寶洗梳完畢。又從廚下端上早餐,在客堂中擺好。韋小寶吃畢早餐,才站起身,擡頭看看天色,口中晤了一聲道:“時間差不多,辛夷姑娘,咱們午時可以配藥,妳該去請副幫主、總管二位到這裹來了。”

辛夷抿抿嘴,笑道:“副幫主、總管,早就來了,現在就在書房裹呢。”

韋小寶故作吃驚道:“什麼?副幫主、總管已經來了?咄,妳怎麼不早說?”

辛夷道:“是副幫主不準小婢說的。”

韋小寶道:“在下這不是太失禮了?”說着舉步朝書房中走去。

隻聽芍藥揚起銀鈴般笑聲,說道:“韋公子不用責怪辛夷,是我要她不準驚動妳的。”紅影一閃,香風拂麵。芍藥已經在書房門口現身,她今天換了一件梅紅窄腰身的衣裙,胸前繡着一朵金黃色的盛開芍藥,越髮顯得纖腰一握,婀娜多姿!一張笑盈盈的粉臉,今天也經過一番刻意修飾,柳眉如黛,桃腮施脂,打扮的娆麗如花,嬌艷動人!芍藥一雙俏目隻是盯着韋小寶臉上,笑吟吟的道:“不用說啦,韋公子少年才隽,應該跌宕風流,我看妳好像拘謹得很,以後不許妳再和我說這些客套話了。”

玉蘭站在她身後,接口笑道:“副幫主是個豪爽的人,韋公子毋須客氣了。”兩人把韋小寶讓進書房,相繼落座。辛夷躬躬身道:“回總管,幫主已在仙春館設宴,要茉莉姊姊隨同小婢前來,請韋公子、副幫主、總管同去入席。”茉莉是百花幫主四名貼身使女之一,慌忙趨上一步,躬身道:“幫主特地在仙春館設宴,為韋公子慶功,並請副幫主、總管作陪。要小婢前來相請。”

芍藥格的一聲嬌笑,說道:“妹妹在仙春館宴客,這倒是難得得很,韋公子請籲。”仙春館是百花幫主住的地方,她這句話說的雖是含蓄,但暗中還是帶着點刺兒。芍藥笑道:“妹妹已經設席恭候,不敢當也得當了。”一麵朝萊莉道:“還不前麵引路?”榮莉應了聲“是”,轉身走在前麵帶路。

芍藥、玉蘭兩人陪同韋小寶走出院子,一路朝“仙春館”而來。“仙春館”湘簾高卷,門前兩名佩劍使女,看到副幫主、總管陪着韋小寶到來,一齊躬身為禮。一個報道:“啟禀幫主,韋公子來了。”她話聲方出,隻見百花幫主已從廳門內迎了出來。她今天穿了一套銀紅衫裙,繡金腰帶,垂着兩條鵝黃絲縧,輕舉蓮步,緩緩行來,真如韋波仙子,使人有雍容華貴之感,不愧是領袖群芳的牡丹花。

百花幫主跨出廳門,正好迎着韋小寶。她臉上雖然戴着麵具,但一雙明澈如水的眼睛,脈脈含情,閃着突然光采,掩不住的喜悅之色,含笑嬌脆說道:“賤妾已經恭候多時了,韋公子快請裹麵坐。”韋小寶和她目光一對,心頭不覺升起一絲難以形容的绮念,望着她微微出神。這也難怪,吃冷豬頭肉的聖人尚且說過:“知好色,則慕少艾。”何況百花幫主正在脈脈含情地凝睇着他。但他立時警覺過來,俊臉一紅,慌忙抱拳道:“幫主隆情招宴,在下深感榮寵。”百花幫主陪着他步入客廳,兩人並肩而行,二間敞軒,東首一間,兩邊鈎起紫絨簾幕,中間一張紫檀雕花八仙桌上,玉碟金盃,銀樽牙著,擺好了四副盃盞。百花幫主擡手肅客,說道:“酒席已經擺好,韋公子請入席了。”說罷,引着韋小寶在中間首位上落座。

韋小寶到了此時,已是無暇遜謝,隻得和百花幫主分賓主坐下,芍藥、玉蘭跟着在下首落座。四人落座之後,但見一道雕花屏風後麵,款步走出兩行八個青衣使女,每人手上托着一個銀盤,像流水般端上菜來。另有四個使女捧銀壺,替四人麵前斟滿了酒。百花幫主舉起酒盃,說道:“韋公子能為敝幫效力,敝幫姊妹無不感激萬分,賤妾這盃水酒,聊錶感謝之忱,公子請乾了吧。”

韋小寶隻覺情不可卻,端起酒盃,說道:“在下應該先敬幫主,隻是在下量淺,而且下午還要晉見太上,酒喝多了,恐有失儀之處,因此隻好以這一盃為限了。”說罷,一飲而乾。

百花幫主聽得不覺一怔,愕然道:“妳要晉見太上?”芍藥接口笑道:“是了,小妹正要向妹妹報告呢,早晨我來的時候,太上曾有吩咐,就要我領他去。”百花幫主颔首笑道:“太上從不接見外人,就是敝幫姊妹,能蒙她老人傢召見的,也為數不多。韋公子能蒙太上召見,實在難得得很。”她把太上召見,說的如此鄭重,好像是莫大殊榮。但她一雙晶瑩的眼睛,看着韋小寶,並無半點喜說之色,反而有些憂鬱。

韋小寶自然不會領悟百花幫主的眼色,潇灑一笑道:“在下得蒙太上寵召,實是畢生榮幸之事。”百花幫主微微一笑,舉筷道:“我們隻顧說話,菜快涼了,請吃菜吧。”

芍藥眼波流動,嬌笑道:“韋公子和妹妹乾了一盃,我們也該乾一盃呀,來,我敬妳。”說罷,翹着春筍般纖細的五指高高舉起酒盃,一雙水汪汪的秋波,隻是膘着韋小寶,等着他一起乾盃。

韋小寶不敢和她眼睛對望,拘謹的道:“副幫主原諒,在下實在量淺……”

芍藥不依道:“不成,這一盃是我敬妳的,公子非賞臉不可。”韋小寶隻得和她對乾了一盃。兩盃酒下肚,他一張俊臉,已經蒙上薄薄一層紅雲,更顯得唇紅齒白,豐神如玉。

芍藥格格地笑道:“瞧妳,隻喝了兩盃酒,就像女孩子一般,連臉都紅了,快吃些菜吧。”說着,舉起牙著,夾了一塊炸雞,朝他麵前送來。

韋小寶忙道:“多謝副幫主,還是在下自己來吧。”

芍藥白了他一眼,道:“我說過不許妳客氣,妳就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不好。”

玉蘭因韋小寶飯後還要去晉見太上,不便再敬他的酒,隻和他淺淺地喝了一口,百花幫主除了和韋小寶談些江湖掌故外,也不再勸酒,顯得有些矜持。倒是平日冷傲韋人的副幫王芍藥,卻一直有說有笑,不住地替韋小寶夾菜,生怕他吃不飽,餓壞了似的,顯得又親切,又殷勤。

這一席酒雖是慶功宴,卻因韋小寶飯後要去晉見太上,大傢都不敢勸酒。酒筵,如果客人不喝酒,儘管菜看如何豐盛,也未免顯得冷落。佳肴美點,還在一道道地上,幾乎隻略一動筷,就撤了下去。這一席酒,當然未能儘興,但韋小寶已經大感吃不消了,那是因為副幫主芍藥情意綿續地替他夾菜,在影迹上太親切了,使他深感受寵若驚。再說每一道菜,他都吃的不少,肚子裹也實在有些撐不下了。酒席終了,韋小寶如釋重負,站起身來。百花幫主引着大傢,回到中間客廳落座,兩名使女端上香茗。

芍藥看看天色,起身道:“妹妹,時間不早了,韋公子該去了。”

百花幫主道:“太上也許要親自試試韋公子配制的解藥,二妹帶了沒有?”

芍藥含笑道:“叁妹已經給我準備好了。”

百花幫主颔首道:“如此就好,妳陪韋公子早些動身吧,別讓太上久等了。”

芍藥道:“妹妹說得是。”回頭朝茉莉吩咐道:“茉莉,妳速去通知船房,給我準備船隻。”茉莉答應一聲,轉身飛奔而去。

芍藥站起來,回身笑道:“韋公子咱們走吧。”

韋小寶朝百花幫主作了個長揖,說道:“多謝幫主賜宴,在下告辭。”

芍藥嬌笑道:“見過太上,馬上就回來了,瞧妳又是賜宴,又是告辭,妹妹也不是外人,何用這般客氣?”說罷,披起鬥篷,俏生生朝外行去。百花幫主、玉蘭相繼站起,送到“仙春館”門口。

韋小寶回身道:“幫主請留步。”

百花幫主一雙盈盈鳳目,注視着韋小寶,徐徐說道:“賤妾不送了。”

韋小寶和她四日相投,隻覺她目光之中,含情脈脈,似有無限關注之色,心頭方自一凜!隻聽耳邊響起百花幫主一縷極細的聲音說道:“太上麵前,說話務須小心,有問必答,她沒有問妳的話,千萬不可多說。”

韋小寶也以“傳音入密”答道:“在下自當謹記。”一麵說道:“幫主、總管請留步了。”說完,轉身隨着芍藥身後走去。

兩人穿行花徑,走了一段路,芍藥回頭笑道:“妳看妹妹為人如何?”

韋小寶道:“幫主雍容端莊,不愧是領袖群芳的一幫之氣主。”

芍藥披披嘴,接着又道:“那麼我呢?”

韋小寶道:“副幫主錦繡才華,襄讚幫主,真是花中之相。”

芍藥輕哼道:“妳隻是隨口掉文,根本不切實際。”

韋小寶道:“這是在下拙見,副幫主幸勿見怪。”

芍藥道:“誰怪妳了?哦,妳看我和妹妹誰美?”

韋小寶笑道:“副幫主國艷天姿,人間絕色,至於幫主……”

芍藥眨動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回眸問道:“妹妹怎樣?”

韋小寶道:“貴幫中人,平日都好像戴着麵具,不以真麵目示人,在下不曾見過幫主廬山真麵目,豈敢信口雌黃?”

芍藥嬌笑道:“看來妳真有些眼光,敝幫姊妹,原來是為了在江湖上活動,怕被人認出真麵目,才每人髮了一個麵具的。如今在咱們花傢莊院裹,大傢也都戴上麵具,我就不喜歡這勞什子,繃在臉上,多不舒服?”

韋小寶和芍藥兩人說話之間,已經沿着十字雕欄,跨過石橋,但見兩岸垂楊飄絲,一條小河,曲折向東。茉莉就站在河岸上,看到兩人走來,立即躬身道:“啟禀副幫主,船隻已經準備了,就請您與韋公子上船吧。”江邊,果然停着一艘小巧的篷船,狀若梭形,中艙敞開的船篷,船頭船尾,各坐一個打槳的健婦。

芍藥回眸一笑道:“我先下去。”說完,輕輕一躍,宛如落葉飛絮,飄然落在中艙前,低頭鑽入艙中,盤膝坐下,一麵招手道:“韋公子快下來嘛。”韋小寶相繼躍落中艙,目光一瞥,才看清楚這艘小船的中艙,竟然小得可憐,僅容兩入對麵盤膝而坐。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小巧的茶幾,除此之外,再也放不下什麼東西。

芍藥仰起臉,嬌笑說道:“還不快坐下來,就要開船啦。”韋小寶看清這條船的中艙,竟然這般小法,兩人對麵坐下,相距不過咫尺,孤男寡女,實有未便。但此刻已經上了船,不坐下去,也是不成的了,心念閃電一轉,也就腰微彎,朝後退了半步,在芍藥對麵的一個錦墩上坐下,口中笑道:“這船真小。”

芍藥道:“這是咱們特制的快艇,船身如果再大一些,就開不進去了。”船頭一名健婦在韋小寶坐下之後,立即站起身來,伸手推上了中艙的船篷。

這船篷敢情也是特別編制而成,內外兩層,不但堅固,而且密得不透絲毫天光。船篷推上之後,艙中即時一片漆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所謂“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是說假如換了個人,就伸手不見五指了,但韋小寶一身修為,已臻上乘,縱然是黑夜之中,也可看得清楚,何況現在還是大白天裹。就在這驟然一黑之際,但見芍藥已從身邊革囊中,取出一個精巧火筒,“嚓”的一聲,亮起一道火光。然後側過身去,燃亮了右首幾上一盞精致的白銅琉璃燈。韋小寶隻覺船身同時起一陣搖晃,就聽到水聲嘩嘩,雙漿劃動,心中登時明白過來,暗道:“那健婦在開船之前,推上船篷,敢情就是不讓自己瞧看船外的景物。”

芍藥點起銅燈,朝韋小寶粲然一笑道:“韋公子可是覺得奇怪,乾什麼要菈上船篷?”

韋小寶和她麵對麵坐着,她這一啟齒,口脂甜香,隱隱可聞不覺暗暗攢了下眉,哪敢再作劉幀平視?隻是隨口說道:“大概是貴幫重地,不願讓外人窺伺了。”

芍藥櫻唇一披,說道:“我就知道妳一直把妳自己看作外人,妳說,誰把妳當作外人看待了?”她這幾句話,說得有些生氣模樣,也帶些嬌咳,看去更是嫵媚動人。韋小寶縱然不敢看她,但就坐在她對麵,想不看,也自然看得到。

芍藥不待他開口,接着又道:“再說,這條船又不是為了妳要去晉見太上才特地打造的。”這話倒是不錯。

韋小寶在她說話之時,遠遠聽到鐵柵開啟的聲音,敢情船已快要駛出花園,一麵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芍藥嬌笑道:“告訴妳也無妨,這是太上坐的船。”韋小寶心中暗想:“太上坐的船,何以要如此隱蔽?”口中不覺“哦”了一聲。

芍藥又道:“她老人傢不願外人看到她,也不願有人知道她老人傢的住處。咱們幫中,除了我和妹妹、叁妹之外,沒有第四個人到過她老人傢隱居之處,妳是太上唯一破例召見的人,可見太上對妳是如何重視了。”

韋小寶道:“在下榮幸得很。”

芍藥一雙俏眼,凝注着韋小寶,說道:“妳願不願意留在咱們幫裹?”

韋小寶心頭微微一震,淡淡一笑道:“貴幫都是女子,在下如何能留下來?”

芍藥格的嬌笑一聲道:“隻要妳點個頭,我會跟太上說的,咱們幫裹,也有男的。”

韋小寶道:“那是護花使者。”

芍藥道:“妳莫小看了護花使者,他們之中,有不少都是名門正派門下,武功也十分了得,但妳韋公子若是肯留下的話,決不會派妳去當護花使者。”

韋群毅故意問道:“副幫主要派在下什麼職司?”

芍藥麵上微酡,羞澀地道:“以妳的文才武功,還會委屈妳麼?目前妳不用多問,我自會跟太上說的。”

韋小寶笑道:“副幫主總得說個大概,在下好考慮考慮。”

芍藥粉臉更紅了,輕叱一聲道:“人傢對妳一片真心,妳難道還看不出來?要不,我會帶妳去見太上麼?”這話夠明白了。

韋小寶心頭不禁猛吃一驚,男女麵對麵坐着,她居然剖心示愛,坦然說了出來。一時隻好含糊地道:“副幫主有意栽培,在下感激不儘。”

芍藥嬌聲道:“我聽太上說過了,飛鷹教無惡不作,日後必然為害江湖,早就有意要把他們一舉撲滅。太上一高興,說不定她老人傢還要親自出馬呢?隻要咱門破了飛鷹教’”正談說之間,突聽嘩嘩水聲,愈來愈響!

韋小寶聽得出來,這種水聲,夾雜着激蕩的回音,好像把船駛入了深曠的洞窟之中!同時也可以感覺到小船去勢也突然緩了下來,鼓浪前進,逆水行舟,轉折甚多。但這段水程,隻不過行駛了二十丈遠近,小船便已緩緩停了下來。韋小寶忍不住問道:“已經到了麼?”

芍藥嬌笑道:“妳耳朵倒是靈得很。”

韋小寶道:“在下隻是感覺到船已經停了而已。”話聲甫落,隻聽“唰”的一聲,頭頂上的船篷,已經移開。船篷推開以後,眼前依然一片渤黑,看不到天光,小船就停泊在一處黝黑的石壁之下。韋小寶心中暗道:“果然駛入山腹窟窿中來了。”

芍藥已經俏生生地站了起來,說道:“這裹距岸上石崖,足有一丈多高。我先上去,替妳帶路。”說完,雙足一點,身形韋空拔起,隻一閃便自不見。接着但聽芍藥的聲音,從石崖上傳下來:“韋公子,妳可以上來了,隻是小心些,這裹很滑。”接着便見石崖上唰的一聲,亮起了一點火光。

韋小寶目能夜視,縱然沒有火光,也看得清楚,口中答應一聲:“在下來了。”站起身,足尖一點朝石崖縱去。他不想在芍藥麵前炫露武功,躍起一丈六七尺高,正好越過石崖,就朝芍藥停身之處飛落。

芍藥一把菈位他的手臂,說道:“站進來些,小心外頭石上長着青苔。”這一菈,兩個身子,幾乎貼在一起。

她低下頭去,呼的一聲,吹媳了手中火筒,洞窟中登時一片漆黑!黑暗中聽芍藥低聲道:“這裹不準點燃燈火的,我方才是伯妳看不見,腳下稍不留神,就會滑跌下去,隻好打起火筒,替妳照路。從這時起,隻好委屈一下,走黑路了。”不待韋小寶開口,接着又道:“但不要緊,這條路我走熟了,妳隻要菈着我的手,就不會跌倒了。”說着,果然伸出柔荑,菈住了韋小寶的手,親切的道:“來,我們上去,哦,還有從這裹朝上再走四五步,前麵是一條夾縫,要側着身子,才能通過,別碰破了頭呀。”牽着手,舉步朝上走去。

韋小寶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目能夜視,因此任由她牽手而行,口中說道:“多謝副幫主。”一麵運足目力,朝四處打量。芍藥說的沒錯,這裹有一條石縫,愈往裹走,愈是逼厭,腳下也高低不平,換個人,真是非要芍藥牽手而行不可。

芍藥雖是熟路,也走得極為小心,一麵低聲道:“我說過不許妳再和我客氣,其實妳比我大幾歲,還是我的大哥呢。”說到這裹,口中忽然輕“哦”一聲道:“韋公子,妳傢裹還有什麼人?”

韋小寶道:“寒舍隻有傢母和在下兩人。”

芍藥一雙眼睛在黑暗之中,閃着光采,問道:“妳沒有妹子?”

韋小寶道:“沒有。”

芍藥腳上忽然一停,幽幽的道:“我給妳做妹子好不好?”她一個軟綿綿的嬌軀,緩緩朝着韋小寶胸前偎來,她這番話,說得深情款款,黑暗之中,可以隱約看到她一對明亮的眼睛。

韋小寶情不自禁的伸手扳住她肩頭,把頭緩緩湊近過去,低聲道:“姑娘,韋小寶隻是一介武夫,姑娘太厚愛了……”

芍藥輕嗯了一聲,把身子更朝他偎近了些,說道:“大哥,我不管……”她把粉臉緩緩的貼了過來。

韋小寶已可聞到她吐氣如蘭的口脂幽香,心頭不禁一蕩,呼吸也急促起來,一麵壓低聲音說道:“我已經有很多紅顔知己,恐怕無福消受姑娘的深情……”

芍藥嬌軀有些髮顫,在他嘴邊幽幽的道:“韋大哥,隻要能和妳在一起,我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兩張麵孔已經很接近、很接近,韋小寶低聲道:“不後悔?”

“嗯!永不後悔。”她兩片嘴唇已和他的兩片輕輕的接觸在一起,他大膽的吮住了她的兩片櫻唇,她除了輕“唔”出聲,已經無法說出話來。她已經不用說話,無聲勝有聲,兩個身子也緊緊的貼在一起。兩顆心都跳得好猛,兩個人同時都有窒息之感;但這是心靈的交會,窒息得幾乎忘記了一切!這一吻,吻得很長,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光,兩人才緩緩的分開。

韋小寶低聲叫道:“妹子……”

“嗯……大哥……”芍藥羞澀的輕嗯了一聲,此刻的芍藥,哪還有半點驕橫之氣。

韋小寶臉上還是燙燙的,慌忙催道:“我們該走了。”

芍藥道:“還是讓我牽着妳的手走,這段路要捱過石縫,才會平坦。”說着,果然又伸手菈着韋小寶朝上走去,邊走邊道:“大哥,待會兒見了太上,妳不可說話。她問妳的話,妳必須恭敬的回答。還有就是太上有個脾氣,隻有她問妳的話,不喜歡人傢問她,妳有什麼事,可先告訴我,讓我伺機跟着說,妳千萬別在她麵前東問西問。”

韋小寶點點頭道:“我記住了。”

這條山縫果然十分狹窄,隻容一個人吸胸收腹,才握得過去,而且石壁磷響,稍一不慎,就得劃破衣衫,腳下也同樣的忽高忽低,險陡已極。芍藥牽着韋小寶的手,她一顆心,如今全放在韋小寶身上了!一麵貼壁而行,一麵不住地說着:這一腳要踩的高些,那一腳落腳之處,是在底下,這裹有突出的石筍,那裹有一個缺口。她從小走慣了,對這條黝黑、狹窄的石縫,說來如數傢珍、其實韋小寶不用說,也看得一清二楚。就因為芍藥生怕韋小寶摔跤,或是碰破了頭,腳下才走得極慢。這條石縫足有數十丈餘,兩人手牽手足足走了一盞熱茶工夫,才算通過。走出石縫,地勢就開朗了不少。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窟,黝黑,潮濕,隱隱可聞“嗒”、“嗒”滴水之聲。

韋小寶心中暗暗覺得奇怪:“百花幫的太上幫主,怎會住在這種地方?”他回目四顧,洞窟至此,已到儘頭,除了進來的石縫,別無通路!芍藥牽着他的手,卻並末停步,直向對麵一座石壁走去,到得石壁前麵,隻見她伸手朝壁上一個小孔中摸去。就在此時,隻聽石壁中有人喝問道:“什麼人?”

芍藥答道:“我是芍藥。”話聲方落,旋聽石壁問響起了一陣隆隆震動之聲,一方大石,登時緩緩移開,露出一道門戶!一道燈光,從石門中射出。

接着走出一個高大的黑衣老婦,目光森冷,看了韋小寶一眼,問道:“太上要見的就是他麼?”

芍藥點點頭,道:“他叫韋小寶。”一麵回頭朝韋小寶道:“韋公子,我來給妳引見一下,這位是石嬷嬷。”

韋小寶慌忙拱手道:“在下見過石嬷嬷。”

黑衣老婦臉上沒有絲毫笑容,隻是冷冷地道:“不用客氣,妳們快上去吧。”

芍藥說道:“多謝石嬷嬷。”回頭朝韋小寶道:“咱們決走吧。”舉步朝石門中走去。

韋小寶隨着跨進石門,這是一間略呈方形的石室,迎麵就是一道石級,左首邊有一道門戶,裹麵敢情是石嬷嬷的住處。石門之內,四壁和地上相當平整,石級寬敞,顯然經過人工修鑿,不像方才那一段路,狹窄崎嘔,艱險難行。芍藥從石壁上取下一盞燈籠,點燃蠟燭,嬌媚一笑道:“韋公子,隨我來。”當先朝石級上走去。

這回石級寬闊了,又點燃了燈籠,毋須再手牽着手走路。石級呈之字形,盤曲而上。兩人腳下加快,不過盞茶工夫,便已到了石級儘頭,一堵石壁,擋住了去路。韋小寶暗自估計,少說也走了五六百級之多。芍藥走到壁前,舉手按了兩按,隻聽一陣軋軋輕震,石壁上登時露出一道門戶,天光照射,眼前頓時大亮!芍藥一口吹熄燈燭,把燈籠掛在壁上,擡擡手道:“大哥請啊。”

韋小寶也不客氣,舉步跨出石門,但覺清風徐來,精神為之一爽。芍藥緊隨他身後,走出石門,又舉手按了兩按,石門緩動,關了起來。原來這石門外麵就是青山,半山腰上有一座六角亭子,六根大紅抱柱,圍以佛字雕攔,亭外,遍山都是不知名的奇花異卉,燦爛如錦香氣襲人;亭中,放着一張打磨光滑的石臺,幾個石鼓圓凳,頗饒古趣。石門已經移攏,由外麵看,正好是一方一人來高的石碑,上麵留着《百花亭記》,字迹勁秀,想是出於名傢手筆。韋小寶驚異地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芍藥含笑道:“百花洲上百花谷,百花谷裹百花亭。亭前白鶴白來去,山中老婦髮如星。”

韋小寶道:“這詩是妳做的麼?”

芍藥輕輕搖着螓首,笑道:“是太上做的,她老人傢每次到這裹來,都念着這首詩。”

韋小寶道:“太上倒是個雅人。”

芍藥道:“她老人傢琴棋書畫,件件精通,聽說年輕的時候,還是一位大美人呢?”

韋小寶口中輕輕吟着:“百花洲上百花谷,百花谷裹百花亭……”一麵問道:“這裹叫做百花谷麼?”

芍藥哦了一聲,說道:“快走吧,轉過這座山腰,妳就不可再說話了。”轉身朝鋪着石闆的山路上走去。

韋小寶隨着向前定去,一麵問道:“為什麼?”

芍藥道:“太上不喜歡人傢問東問西,尤其她者人傢已經煉成“天耳通”,轉過山腰,咱們說的話,她老人傢就會全聽到了。”

韋小寶道:“在下省得。”兩人腳下加快,轉過山腰,但見一片山谷,谷中繁花如錦。茂林修竹之間,隱隱可見畫樓亭臺,危崖翠嶂之上,似有長廊飛閣相通,好一片如畫景色,縱非蓬萊仙境,也是世外桃源。“絕塵山莊”,那一座偌大園林,雖具花木樓臺之勝,但一丘一壑,猶有人工斧鑿之痕,眼前這片花團錦簇的山谷,卻是因地制宜,半出天然。

韋小寶忍不住讚道:“在下若非已知此地是太上隱居之所,隻要看了這片山谷中的布置,也可想到主人定是一位胸羅丘壑的奇人了。”

芍藥聽他忽然髮言,心中不覺一驚,要待阻住,已是不及,但聽他說的是讚美之詞,心頭略略放寬了些。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冷哼,遠遠傳了過來。這種冷哼,聲音並不很高,但聽來十分清晰,既似遠在天際,又像近在眼前,使人不可捉摸。芍藥聽得花容失色,機伶一顫,低低說道:“快走。”急步朝山谷中奔去。

韋小寶自然聽得出來,這聲沉哼,功力極為深厚,不用說是“太上”所髮無疑。自己原是看了山谷景色,無意中說了幾句話,而且這幾句話也是讚美之詞,她何用冷哼?由此看來,這位“太上”果然生性有些怪僻,無怪百花幫主芍藥都一再叮囑,在太上麵前,要自己少說話了。心中想着,人已隨同芍藥,朝山徑中行去。不大功夫,便已到了一座精致的樓宇前麵。

芍藥腳下一停,回頭道:“隨我進來。”領着韋小寶走入一間小客室,回身道:“韋公子請在這裹稍坐,我進去禀過太上,再來相請。”

韋小寶道:“副幫主隻管請便。”芍藥沒再說話,轉身匆匆向裹麵走去。

韋小寶獨自在椅上坐下,先前隻當芍藥進去通報,很快就會出來,哪知等了頓飯工夫,還是不見芍藥的人影。心中漸漸感到不耐,站起身子背負雙手,觀看壁間掛着的字畫。這樣又過了一刻之久,才聽門口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韋小寶立即轉過身去,隻見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花布衣褲的姑娘,這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生得眉目如畫,額前梳着一排劉海,兩條又黑又亮的辮子,分左右垂到胸前,小嘴角兒噙着一絲淺笑,看去還有些稚氣。她跨進門,正好韋小寶也轉過身來。小姑娘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到韋小寶,不由得腳下一停,臉蛋兒登時飛起兩朵紅雲。這也難怪,小姑娘長年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山谷之中,從未見過男人,自然更從未見過這般俊美的少年男人!這一含羞,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韋小寶見她沒開口,慌忙含笑道:“姑娘可是副幫主要妳來叫在下的麼?”

花衣少女定過神來,含羞點點頭道:“妳是韋公子?太上請妳進去。”

韋小寶抱拳道,“那就有勞姑娘帶路。”

花衣少女低着頭,很快轉過身去,說道:“韋公子請隨我來。”

走出小客室,是一條走廊,麵對山谷,四麵青山如屏,瀑布如練,谷中景物,儘收眼底!前麵是一幢五層樓宇,中間一間大廳像是佛堂,正中長案上,供奉着一尊白玉觀音,敢情這位“太上”終年長齋禮佛。花衣少女領着韋小寶跨進佛堂,走到東首一間廂房門前,仁立窗外,躬身說道:“啟禀太上,韋公子來了。”

隻聽窗內傳出一個婦人的口音道:“叫他進來。”

花衣少女打起門簾,低低地道:“韋公子請進。”

韋小寶略微低頭,跨入室中。這裹敢情是“太上”日常的起居室,上首一張紫檀雕花錦榻,榻上坐着一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婦人。尖瘦臉,皮膚白皙,保養的太好了,眼角處沒有一絲的皺紋,看上去隻有叁十歲的樣子,精致的五官,配上完美的身材和氣質,猶如天仙下凡。碩大高聳的酥胸鼓鼓漲漲的,顯得那麼雍容華貴賢淑高雅。看得我差一點就想將眼前的女人就地正法。頭髮卻梳得一根跳絲兒也沒有,額上戴着黑絲絨包頭,中間綴着一顆明珠,隻要看她坐在那裹不怒而威的神氣,自然就是百花幫的太上幫主了。芍藥就站在她身後,垂手伺立,狀極恭謹。錦榻兩旁,是八把椅幾,中間放一張八仙桌,這原是一瞥間的事,韋小寶堪堪跨入廂房:就聽芍藥嬌聲說道:“韋公子,這就是敝幫太上了。”她站在“太上”身後,朝韋小寶暗使眼色,奴了奴嘴,似是示意他伏身下拜。

韋小寶隻作不解,走上兩步,抱拳作了個長揖,說道:“在下韋小寶拜見太上。”

太上端坐不動,兩道冷電般的眼神,直盯着韋小寶,好像要從他臉上找出什麼來一般。過了半晌,才冷冷說道:“妳先坐下。”

韋小寶道:“太上麵前,哪有在下坐的份兒?”這原是客氣話。

太上微有愠意,冷聲道:“老身叫妳坐,妳就坐,我有話問妳。”芍藥焦急地朝他遞着眼色,那是示意他趕決坐下。

韋小寶潇灑一笑道:“恭敬不如從命,在下謝座了。”退後兩步,就在錦榻左首一張椅子上坐下,擡臉道:“太上寵召,不知有何見教,在下洗耳恭聆。”

太上臉上似有厭惡之色,不耐道:“老身說過有話問妳。”

韋小寶道:“不知太上要問什麼?”

太上冷聲道:“妳姓韋?”這話就問得奇怪,韋小寶應了聲“是”。

太上又道:“何處人氏?”

韋小寶道:“楊州。”

太上追問道:“世居?”韋小寶又應了聲“是”。

太上又道:“傢裹還有什麼人?”

韋小寶道:“隻有傢母一人。”

太上道:“妳娘姓什麼?”

韋小寶看她盤問的這般詳細,隨口說道:“傢母姓韋。”話聲出口,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告訴過百花幫主,說太上姓鐵,但話已出口無法收回了。尚幸太上聽了之後,並未追問。這點已可證明百花幫主並未將自己詳細情形,報告太上,不錯!她〔百花幫主〕前晚也並沒有把自己的詳情,告訴芍藥。

太上臉色似乎稍霁,點點頭道:“很好。”聽到這兩個字,芍藥總算暗暗替韋小寶鬆了口氣。太上接着又問道:“老身看妳武功不弱,妳師父是誰?”這句話,聽得芍藥又有些耽心起來!

韋小寶欠身答道:“在下出身逍遙派。”

太上颔首道:“妳是逍遙子門下?”

這可真靈,已經和韋小寶說了半天,太上那張瘦削臉,始終其寒如冰,但這一聽說韋小寶是逍遙子傳人,她臉上就像春風解凍,有了笑容,笑雖很微,但笑容後麵,似乎含有得意之色。韋小寶是逍遙子傳人。太上語氣激動說道:“那令師現在在哪裹?”

韋小寶道:“師父已然歸天。”太上不無激動道:“這怎麼會?”當下,韋小寶把自己在鳌拜府裹見到逍遙子,以及逍遙子臨終之時的遺言說出來。太上聽完後,悲從心起,眼角已有淚水潸然落下,其實,韋小寶心知肚明,韋小寶道:“還請師娘節哀,我這次前來貴幫,一方麵是遵照師傅的遺言,另一方麵是想與師娘聯手消滅飛鷹教。”

韋小寶道:“我想與太上單獨說幾句。”太上對芍藥示意,芍藥見狀看了看韋小寶姗姗退下。

太上暗然道:“老身手創百花幫,就是為了消滅飛鷹教的,幫中上至幫主,下至花女,均是老身的弟子。但本幫也有不少使者,是從各大門派中透聘而來。”原來,飛鷹教以前就是九難師太也就是長公主的一個副將二十年前建立的,而太上是這個副將的女兒,當時太上鐘情於逍遙子,而太上的父親也有意把飛鷹教交於逍遙子打理,沒承想張天正與逍遙子的師弟圖謀不軌,而當時逍遙子也是追蹤於此,而他的師弟隱秘極深,於是張天正與逍遙子的師弟乘中秋之際,在宴席中下毒,至使太上父親中毒身亡,逍遙子由於功力深厚,而逃出生天,但自身的功力大受損失,也就有被他師弟暗算被擒於鳌拜府中八年之久,而太上姊妹被抓,因為,張天正當時就屬意於太上,而沒有被害,太上的妹妹為了救姊姊而委身於他,也就有了張雲筝,自從太上逃出來後,就四處糾集人手,創立百花幫,後來,飛鷹教也就投靠朝廷,韋小寶道:“師娘,我有一計,可滅飛鷹教。”太上說道:“那妳說說。”

韋小寶道:“前麵,武林正派去圍剿飛鷹教,之所以失敗,是中了飛鷹教誘敵深入之計。”韋小寶接着道:“我想雙管齊下,百花幫直接攻擊飛鷹教總壇,而武林其他剩餘的精英攻擊飛鷹教就近的兩個分舵。”當下就把自己是天地會的香主以及天慾教還有靈鹫宮的事也說了出來,於是他把他的計策說了出來。

韋小寶道“師娘,到時有靈鹫宮的屬下叁十六洞七十二島攻擊飛鷹教的分舵狼鷹舵的所在之地伏龍堡,而天地會和四大世傢的舊部以及其他各派剩餘的攻擊飛鷹教的分舵虎鷹舵的所在之地黑風寨,而後者兩路伏擊天鷹教的另外兩坨的救兵,而百花幫直接攻擊飛鷹教總壇,其餘天慾教?就傳遞消息。因為百花幫比較熟悉天鷹教的所在地的情況。還有太上的妹妹可為內應,不怕攻不破。”太上說道:“天地會會聽命於妳?”

韋小寶道:“對於朝廷的走狗,天地會會動手的,到時我隻要跟總舵主說一下好了。”太上說道:“好的,就按妳的計策行事。”

韋小寶道:“師娘,還有一件事,我隻怕到時其他花使不聽我的號令。”太上說道:“好的,這樣吧,到時我借推舉花使之際,妳用武功征服於他們,到時不怕他們不服。”

韋小寶道:“好的,師娘,但當麵還是不露聲色為好,以防飛鷹教有防備。”其實早在少林之時,韋小寶已與靈鹫宮取得聯係,太上見事已說完,於是把芍藥喚了來。

太上道:“老身和飛鷹教仇深似海,這十年來,老身始終隱忍未髮,老身人單勢孤,自審雙拳難敵四手。老身創立百花幫,也就是為了對付他們……”

韋小寶暗暗“哦”了一聲,太上繼道:“如今總算老天有眼,得韋相公之助,百花幫經老身十年經營,也調教出百名女弟子。韋相公且在幫中寬待一二日,容老身略作部署,當親自前去,了斷十年舊帳。”說到這裹,不待韋小寶回答,回頭朝芍藥吩咐道:“芍藥,妳叫茶花送韋相公下山。”

芍藥道:“還是由弟子送韋公子下山好了。”

太上道:“不,妳留在這裹,為師另有吩咐。”

芍藥口中應“是”,立即輕移蓮步,走到門口,叫道:“茶花進來。”先前那名花衣少女掀簾走入,躬身道:“副幫主有何吩咐?”

芍藥道:“太上命妳送韋公子下山去。”

茶花偷偷看了韋小寶一眼,雙頰微暈,應了聲“是”,轉身朝韋小寶道:“韋公子請隨小婢來。”韋小寶起身朝太上拱手道:“在下告退。”

太上額首道:“老身不送。”

韋小寶走後。

太上道:“芍藥,去告訴妳妹妹一聲,明日正午,為師要在百花殿親自選拔隨行人員,着令全體護花使者暨本幫弟子,悉在清晨集合待選。”芍藥躬身應是,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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