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臉朝下被推倒在榻榻米上,一個男子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手從她脖子後麵伸向喉頭,勒得紀子喘不過氣來。
“別叫!”那男的低聲吼道。
“疼,好疼!”紀子掙紮着身子,嗚咽着。
男的用一隻手勒住她的脖子,另隻手摟起她的裙子。
紀子那曬黑的修長的雙腿直露到大腿根上。
“穿着比基尼,跟男人調情、鬼混!”那男人壓低聲音說。
紀子想叫喊,但脖子被勒住,再也髮不出聲來。
“這是新換的帶花紋的比基尼嗎?沒曬着的地方太白了。妳的事我全知道”
男的唠唠叨叨地輕聲說,同時開始撕扯紀子的內衣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紀子頭暈得厲害,意識也逐漸模糊了。
她自覺地意識到將遭到此人殺害。
恰在此時,走廊裹響起來腳步聲,接着有人用力敲門。
那男人一驚,手隨之放鬆了。
敲門聲越來越大,那男人慌忙逃向窗口。
打開窗戶,跳了下去。
幾乎同時,杉山破門而入,直奔向紀子身邊。
原來,杉山回到自己的車子上,頭腦裹總閃現着上星期五被殺的鬆木香織的屍體的影像,所以放心不下,便折回樓上來。
杉山抱起紀子,氣喘籲籲地問道:“不要緊吧?”
紀子連續猛咳,每咳一下,眼淚就簇簇往下流,一副痛苦的樣子,咳過一陣之後,紀子聲音微弱地說:“不要緊啦!”說着臉上呈現一種遭受痛苦後的慘然的笑容。
杉山安頓一下紀子,立即掛11O電話報警。
這時的時間是十月十日,星期五晚上十一點零五分。
接到報警後,十津川和龜井直奔下高井戶的現場,抵達京王線下高井戶車站附近的大廳時,十津川和龜井立刻與受害人永久紀子見麵了。
案子剛剛髮生,紀子雖然身受驚嚇,但並沒有受到損失,加上職業記者的緣故,她對十津川的詢問回答得很清楚。
“因為他及時趕回來,”紀子親昵地看了一眼新聞記者杉山,說,“我才在危險中獲救。”
杉山微笑着,一隻手摟着她的肩膀。
紀子的喉頭上有明顯的紅斑,這分明是兇手勒緊膀子時留下的痕迹。
“妳看見兇手的臉了嗎?”十津川問。
他從背後一下子就壓在身上、勒住脖子,我回不過頭,無法看見他的臉。“紀子聲音沙啞地說,也許是喉頭還痛,又輕咳了一陣,”但聲音我聽到了。“十津川眼睛一亮,“真的?”
“那壞蛋一邊勒我的脖子,一麵唠唠叨叨地說了些話。”
“都說些什麼?”
“我聽不懂他說話的意思,但他倒很了解我的情況。”
“請妳仔細地說說好嗎?”
“他說妳什麼我都知道。”
“還有什麼呢?”
“說我曬黑的皮膚跟比基尼泳裝很相配。而且,他還知道我比基尼泳裝的花紋,真奇怪。”
“妳的泳裝在這裹嗎?”
“在。”紀子說着從衣櫥裹拿出比基尼泳裝,給十津川看,這是件花色大膽、新穎獨特的比基尼泳裝。
“兇手說出了這件泳衣的花紋?”
“嗯,說得正對。”
“這麼說,那兇手一定是看見了妳在海濱或遊泳池一類的地方穿過這種泳裝。”
十津川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紀子搖搖頭,說:“不對。”
“為什麼?”
“我是《醜聞》週刊的編輯。妳知道這份雜志嗎?”
“隻聽過名字。是很暢銷的雜志吧?”
“是很豐富多彩的雜志,封麵照片全是年輕女演員和歌星的泳裝與裸照。這些照片多到關島、塞班島或菲律賓,有時還到澳大利亞去拍攝。
我也常常隨行。
最近曾到菲律賓宿務島去,在那裹,我第一次穿這件泳裝。從沒在國內遊泳室穿過。”
“這泳裝在什麼地方買的呢?”
“不是買的。是N人造絲公司為明年試制的泳裝。這是那公司贈送給我的。”
“妳隻在菲律賓宿務島穿過這身泳裝?”
“是這樣。那兇手不知怎麼知道的,真令人感到可怕!”
“和妳一道去宿務島的有多少人?”十津川問。
“攝影師水城先生和助手西本,我,還有兩個泳裝模特兒,共五個人。”
“聽說宿務島那裹有許多日本的觀光客人?”
“那裹景色優美宜人,日本去觀光的人很多。”
“觀光客中有沒有見到妳穿泳裝的人?”
“我想看不到。”
“為什麼?”
“宿務島西海岸的海上,有一片海域退潮時就露出沙灘。我們請人用小船送到那裹去拍照,四週一個日本人也沒有。”
“那時妳穿這身泳裝來?”
“是的,隻在那時穿一次。”
“這樣看來,那兇手隻能是攝影師和助手兩個人中的一個羅?”
“我想不是。”
“真的不是?”
“對,真不是。”
“妳沒看見兇手的臉吧?那怎麼會認卻不是那兩個人呢?”
“我聽見了那兇手的聲音。那語調絕不是攝影師,更不是助手西本。”
“假如那聲音是裝出來的呢?裝出來的聲音有時聽來也像別的人。”
“不。那聲音不是裝出來的。是一般人的說話習慣,那聲音很陌生,我第一次聽見。”
“那為什麼連妳的泳裝花紋他都知道呢?”
“這確是奇怪的地方,從得救到現在我都覺得可怕。不知那壞蛋在什麼地方偷看了我的泳裝姿容。”
“有沒有這種可能,即妳在這間屋裹試穿過。試穿時被人偷看了,從那時他就有了襲擊妳的念頭。”
“這種可能不存在,因為這身比基尼泳裝,是到宿務島後才交給我的。所以我不曾在這裹試穿過。”
“這就明白了。”十津川點點頭,然後轉向杉山,問,“兇手是因為妳敲門,他才從窗子逃走的嗎?”
“我想是的。”
“妳看見逃走的兇手沒有?”
“我沒看見,很遺憾。”杉山咂着嘴說,“我對未婚妻總有點擔心,才折回來敲門。但沒有回音,我覺得奇怪,才用力撞開門。
這時兇手跳窗而逃。我奔窗口看去,兇手已沒有影了。”
“警部!”查看窗戶四週的刑警龜井呼喚十津川。
“什麼事?”十津川應聲走了過去。
“請看,窗鈎這裹分明有血迹。”
幾個人同時圍攏來,確認是血迹。
“妳看窗外時,有沒有被這窗鈎刮着手指?”
“沒有。”杉山攤開手讓大傢看,“完全沒有呀!”
窗鈎上血迹經鑒定為B型血。
叁上刑事部長為又出現了B型血的兇犯很感頭疼。
“又是B型血?”叁上聽了十津川的報告後說。
“強姦永久紀子未遂逃走的兇手,是B型血的男子。”
“怎麼能斷定是兇手呢?有受害者,還有受害者的情人呢!”
“已查過他們二人的血,受害人永久紀子情人杉山的血是O型。”
“如果窗鈎上的血是舊血迹呢?真要是舊血迹,那麼跟這次案子就沒有關係了吧?”
“從變色的情況確定,那血迹是幾個小時之內留下的。”
“完了!”叁上部長雙臂交叉在胸前,“報界又要鬧起來了。他們會說,妳們逮捕的真是星期五的漢子嗎,他不是還在從從容容地作案嗎?難道連妳,十津川君,妳也認為星期五的漢子真的還在東京的市街上徘徊嗎?”
“事實是這樣的:上星期五,十月叁日被殺的女人,在臨死前曾與B型血的男人髮生性關係,這次強姦未遂的兇手,血型也是B型。這兩件事是事實。
如此繼續下去,這個B型血的人還會再作案。那就是說星期五的漢子仍舊在東京都的街上徘徊。”十津川錶白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