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今年對於我象一個必須的儀式,過也難過,不過也難過。往年的這個時候,我和去了上海的女人都在四海雲遊,今年注定要孤獨了。
我無聊的飄蕩在節日的街道,象是一個被節日遺忘的人。碰見的熟人都是扶老攜幼或者菈幫結夥,洋溢着春天的氣息。他們逛街、爬蒼上、遊洱海,就我在錶現着與節日氣氛格格不如的麵目。我知道我這樣的嘴臉有損市容也對不起觀眾,可是隻能委屈你們了,你們以為我喜歡啊?我沒成苦瓜已經很難得了。
我生活的城市是一個比昆明還要小得多的城市——大理古城,小到你可以和很多人攀成親戚或者朋友,這樣的狀況就是格外的親熱但是今年成了負擔,所有的人都問我“她呢?”在昆明沒人會管這些的,但是這裡不行,很多人都象是熟人而且很多人都有點扯不清的或遠或近的親戚關係。我能說她和我好隻是沒回來嗎?連母親都瞞不了何況別人?古城就那麼一點點地方,即使放在下關也一樣會別熟悉的人知道。我能說我被她甩了?說我甩她還差不多可是誰信?而且她也回到了這個城市。早知道這樣還真不如出去旅遊了,一個旅遊雖然寂寞但難說也能浪漫一把。可是如果不能浪漫呢?我能忍受旅途寂寞的煎熬?
“歸雁!”
“歸雁!”
“歸雁!”
這人真沒腦子,叫我叁聲我沒理你說明我根本就不想理你可是這人居然還是這麼白癡,真當我耳朵有毛病?
“歸雁!”
我不能再裝耳朵有毛病了,那人已經菈住了我的衣服。
我很想再裝一回神經病,又把目光癡了起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你裝什麼裝?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啊?”
不用說也知道是誰了,越不想見的人就象《聊齋》裡的人一樣隨時出現在你麵前,想見人卻永遠是遠山遠水。
我站住了,不站住她可能會象一個汽車的拖鬥那樣跟在我後麵的,我丟不起這人。“哦,小王啊,我在看雲。”
“你……”
你怒吧,要的就是你怒,你怒了你走人,免得傷害我的眼睛。
“你的電話換了?”
“我早就沒電話了,出去一個星期就把褲子都賠了還用什麼電話。”
“真的?那你為什麼不回來?雖然一下不能回公司上班但是很多人可以幫你的啊。”
她真的是個白癡,我其實不是個善於撒謊的人,我撒謊的時候絕對沒說真話自然可她居然相信不是白癡還是什麼?“不好意思回來,咋各說也要混滿一年啊。”
“下海的人又不是個個都能發財,你怕哪樣?實在不好意思你先上昆明隨便找點事情做着,我可以幫你的。”
你說我能拒絕這樣的好意嗎?你說我能對這樣的人怎麼樣呢?可是我能接受這樣的好意嗎?我早就下定決心了,即使天下掉下的餡餅就是小王我也一定不吃。
“不了,那樣很沒麵子的,男人的麵子比什麼都要緊。”
“怕哪樣,你又不是閒着,而且一年馬上就到了,隻是暫時幫你一哈,哪個還會沒個難處啊!”她很誠懇,誠懇得我怕自己會改變立場,怕被餡餅撃倒。
我發現自己現在很象是進入了太虛幻境的寶玉,麵對着一份也還算豐盛的東西但是卻露出了骷髅的形狀。“可卿,救我!”可卿,你別救寶玉那小子,那小子就喜歡在女人堆裡混,救我吧,看我都那麼忠心耿耿。我真的懷疑小王就是傳說中的花癡,據說有這種病的人在大街上都可以亂來的。那個混球不是說昆明是最適合花癡生活的地方嗎?小王都那麼自在的生活了幾年了啊。
初春陽光下的小王的臉色有點潮紅,這不正式花癡的症侯嘛?
我壓抑住了自己的慘叫,那樣真的很過分。
我奔跑在春天的陽光裡,我把那個麵色潮紅的女人放在陽光下暴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