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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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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下
作者:
係列:推母之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姚夢秋的腳歩聲在門前停下,大約她是沒想到門居然關上了,所以特意敲了敲門。

我本來還想和媽媽說清理一下再去開門的,但是媽媽執意要我立刻去開,她覺得拖得越久越容易引起懷疑。

就現狀來說,我也不好不聽媽媽的話,便去開了門。

媽媽則是特別迅速地整理好了婚紗,但是臉上的紅暈卻是無法立刻消去的。

“不好意思,剛才有事半途離開了。”一見是我來開門,姚夢秋稍感意外,並立刻往裡麵瞄了一眼,這時的媽媽正好背對着她。

她捂嘴偷笑了一聲,給了我一個眼色,好似在說她一切都知道了而且讓我不要擔心的意思。

姚夢秋正常地走了進來,忙向媽媽喚道,“柳姐,我們再繼續把沒拍完的照片拍完吧。”

“啊,還有要拍的嗎?”聽到姚夢秋喚她,媽媽也不好繼續背對着我們,便整理了一下錶情轉過身來,臉上掛着一個我都能一眼看出來的職業微笑說道,但媽媽就站在原地,也不多走一歩,生怕出了纰漏被抓到,“但好像天色有點晚了,還有很多嗎?”

“好像是哎。”姚夢秋望了望窗外,太陽已經落山了,便點頭說道,“哎,不過柳姐,是這屋裡空調開得太高了嗎?你怎麼臉上熱得那麼紅呀?”她似是故意這般說道,說完還看了看我,故意皺了皺眉做出不解的思考狀,“奇怪,可是週文豪看着就沒有呢。是這婚紗太厚了麼?”

姚夢秋說着,繼續往媽媽身邊走去,走到她身旁後,便伸手過去想拽婚紗看看似的,嚇得媽媽立刻後退了一歩。(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媽媽忙笑道:“不是不是,這婚紗看着挺厚,穿在身上還挺涼快的。我臉上有些紅了嗎?我都沒注意,估計是剛才拍婚紗照的後勁吧,冷靜下來想想是和兒子拍,多少有點羞人。”

媽媽估計心想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能解釋,也隻能說了一個確實合理的理由,讓姚夢秋也不好繼續刨根問底。

但就我來看,這是姚夢秋故意的,她好像有一點以此為樂的意思,但也會點到為止。

“這樣啊,呵,柳姐你雖覺得害羞,你兒子他可不覺得。”姚夢秋撲哧一聲笑道,又看向我,“我看他呀,在自己媽媽麵前是天不怕地不怕呢,這樣的娃,越大可就越膽子大啰。”

姚夢秋明顯話裡有話,但是我又不好在這種時候接她話,隻能讓她去說。

換作平時,媽媽這時候肯定會接姚夢秋的話來數落我一下,但這次沒有這麼做,我猜是因為她心裡一直惦念着精液的事,無心管別的的東西。

“那要不算了今天就到這吧柳姐,最重要的都拍到了,再拍的話的確就很晚了。”姚夢秋見媽媽和我都不理睬她,倒也沒有繼續自討無趣,重新回到媽媽提起的話題說道,媽媽給她點了點頭作為回應,她接着說道,“今天還是要謝謝柳姐抽空來幫我試拍了,以後開張了,你們想來拍照我都免費!那我先陪你去把婚紗脫了換把。”

“啊不用,這婚紗穿雖然不容易,但是脫應該還挺容易的,我自己去脫就好。”媽媽一聽姚夢秋要跟她一起進去,忙急着笑着回道,生怕自己身下和婚紗裙內的樣子怕姚夢秋看了去。

說完,她也不等姚夢秋回應什麼,立刻快歩走出了房間,大約是獨自去試衣間換衣服了。

“呵呵,你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呀。”見媽媽走遠到聽不到腳歩聲以後,姚夢秋帶着一點玩味地笑着對我說道,聲音倒是不大,“我是讓你們來個拍照,圓你倆一個心願的。你倒好,在我這裡玩起花的來了?不過我也沒想到我姐夫會突然來這裡,也算是你運氣好了。”

“啥啊,阿姨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我苦笑着撓撓頭說道,假裝沒聽懂她的話,又順帶接着她的話問道,“是啊,他突然來這裡乾嘛?來找姚念的嗎?現在人呢?回去了嗎?”

“和我裝蒜是吧?你媽媽那臉紅成那樣子,又沒喝酒,還能是為什麼紅的啊?”姚夢秋又是撲哧一聲笑着,倒也沒有說我騙她的意思,隻是給我一種她沒有惡意,我不必對她有防備之心的感覺。

“我姐夫他不是來找念念的。或者說,正是念念告訴他到這裡來的。我說,你們和我姐夫之間是有什麼事麼?”

“我們和他之間有事?”這句話倒是真把我們聽懵了,我甚至認真地好好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覺得我們和他沒什麼交集,甚至連認識都談不上。不過阿姨你為什麼會這麼問啊?”

“我也很奇怪,他出現的時候我都差點嚇一跳。”姚夢秋這才收起微笑,難得一本正經地說道,“他跟我說來找你們想問點東西。準確地說,我姐夫他是來找你媽媽的。我問他找你媽媽做什麼,他不肯多少,隻說是一直在追的一個案子的事。我說我在給你們拍照,不希望他來掃了興,結果他倒好,說就在樓下等你們。我說我不想我的客人們有不太好的體驗,讓他下次單獨去找你們。但是他仍然不肯善罷甘休,執意要等。直到他問我說為什麼我要護着你們,我說這是念念的朋友。然後他很是詫異的樣子,問我說念念的朋友是不是你,我說是。他這才點了點頭答應離開,還說他不打算下次去找你媽媽了,而是直接找你談談。”

“啊?找我嗎?我跟他又不認識,找我乾嘛啊,好奇怪啊。”我有些無奈地回應道,但是一想到寧海不會再去找媽媽,我又有些慶幸地鬆了口氣,“那他有說什麼時候來找我嗎?”

“沒呢,他說完就走了。”姚夢秋搖了搖頭,聳聳肩,“我姐夫他就是這麼奇怪一個人,比念念還奇怪得多,我從來都搞不懂他。我就更搞不懂我姐怎麼會選擇和他結婚呢,他也沒什麼優點。但是吧,我得先提醒你,能被我姐夫盯上的,準沒啥好事,他找起人來,一定是死人起歩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們是經歷過什麼,總之多悠着點。不過就算這樣,我姐夫他絕對不是個壞人,他真找你了,到時候你不要害怕就行了,別被嚇到。”

姚夢秋的話音剛落,便響起了媽媽的腳歩聲。

媽媽換上了來時候的衣服,此時臉上的紅暈也完全消失不見了,進來時便給姚夢秋微笑了一下作為打個招呼。

然後她便和姚夢秋說準備和我一起回去了,感謝今天招待之類的話。

姚夢秋自然也不再留我們,把我們送到了店門口才告別。

“今天是不是很開心啊?”坐到媽媽車上,媽媽剛把車開出停車場便帶着詭異笑容地對我說道,說完便用力掐了下我的大腿。

“啊…!是是,啊不是不是。”我疼得一下大叫出來,看着媽媽突然闆起的臉,卑微地苦笑道,“媽,好疼啊,您輕點。媽,您今天拍照不開心嗎?而且,我也是得到您許可的呀。這麼用力掐我不是很合適吧?”

“你還有理了是吧?”媽媽冷哼了一聲,埋怨地說道,“你說你都做了些什麼?我都好說歹說了那麼多,你聽進去了一句嗎?你得到我許可了?我許可你用那些姿勢了?許可你最後的行為了?要不是看在姚夢秋在那的份上,真是當場要和你翻臉。昨天的事我還沒和你好好算賬,還打算就那麼算了的。結果你倒好,今天又來一遭,還變本加厲,怎麼,真要飛天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我一個勁地道歉一般地回應道,心想剛才拍照的時候媽媽還是那麼溫柔,這怎麼一下就變了天了,真叫人不好適應。

“你不敢?有你週文豪不敢的事?我看姚夢秋說得不錯,你越長大越膽大,我現在就已經管不住你了。”媽媽有些生氣但也沒有特別生氣地說道,“是不是想說我翻臉啊?呵,你不知道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嗎?想要你媽我一直是跟你一起拍照那狀態啊?做夢去吧。我現在回想我當時就是腦子抽了,居然會跟你說那些話。我現在清醒了,你知道我想乾嘛嗎?”

“呃,不知道,想乾嘛呀媽?”我小心翼翼謹慎地問道。

“想錘死你,想把你立刻從車裡扔出去。”媽媽惡狠狠地看着我,快要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知道姚夢秋回來的時候我有多緊張嗎?真是給我嚇死了。還好她沒堅持說要跟我一起去把婚紗換了,不然我腿上和婚紗上的樣子肯定被她發現,那樣的話我真會立刻在那撞死。我剛清理都清理了半天,哎,我現在都擔心她收拾的時候會發覺哪裡不對。總之週文豪,我醜話先說在前麵,要是我們的事真被她知道了,你就想好怎麼死的方法先,我一定成全你。”

“啊,好的好的。”我啥也不敢頂嘴,隻能順着媽媽的意思來。現在她在氣頭上,我得避其鋒芒。

路過一傢藥店的時候,媽媽把車停了下來,讓我在車裡等一下。

隻見她進了藥店,過了一會才出來,但是手上什麼都沒拿。

媽媽回車裡以後,我問她是去買啥藥,她卻說什麼藥也沒買。

我自然是不信的,但想到媽媽剛才的情緒狀態,我也沒敢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暗自打算回傢以後找個機會把這事搞清楚。

回到傢以後,媽媽立刻讓我去洗澡,我說等等也不行,一定要立刻馬上。

我沒法,便先去了。

等我洗好出來,媽媽便進去洗澡了。

我趁這個機會,搜了搜媽媽的大衣口袋,結果什麼也沒發現,褲子口袋裡也是一樣。

然後又在桌子和茶幾上找了找,也什麼都沒發現。

奇怪了,媽媽難道真的什麼也沒買嗎?

正當我疑惑時,我的目光正好落在垃圾簍上。

一個神秘的力量推着我往哪垃圾簍走去,隻見裡麵有個藥盒。

我心想,這肯定是媽媽剛剛買的藥。

它到底是什麼呢?

帶着好奇心,我把藥盒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着——緊急避孕藥。

我心下一驚,忙看了看裡麵,已經是個空盒子了,裡麵那唯一一片藥顯然已經被媽媽吃了。

我腦子一片空白,盡管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但腦子就是忽然一片空白。

但我還沒來得及緩過來,洗浴室的門響了,我趕緊把藥盒丟進垃圾簍裡。

被媽媽知道我偷看這個,她估計會大發雷霆。

萬幸萬幸。

媽媽洗完澡之後不咋理我,徑直就去回房睡了,說今晚不吃了,我要吃的話自己解決。

看來媽媽確實在氣頭上,盡管沒有對我發怒發脾氣,這算是她對我最大的包容了。

我自然也沒心思吃飯,趕緊爬上床哄媽媽。

不過媽媽一直背對着我睡,我說什麼也不理,連我碰她她都有些抗拒。

隻是在我極力堅持下,媽媽才讓我抱着睡,但是依舊背對着我。

看來今天想讓媽媽麵對着我睡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也比較識相,抱着的時候很安分,手沒有伸向任何不該伸向的地方,就摟着腰,啥也不乾。

甚至我連下身都不敢貼媽媽屁股上,謹慎得很,隻希望媽媽能盡快消氣。

然而媽媽吃避孕藥這件事依舊萦繞在我的心頭,讓我一直沒法睡下。

我很想向媽媽確認這件事,但現在肯定不是時機,而且細想一下好像這種闆上釘釘的事情沒有任何確認的必要。

真去找媽媽問了,免不了被說一頓,搞不好可能還吵起來,何必呢?

隻是自己再想了想,我這麼幾次內射媽媽的確是挺危險的,我甚至根本就沒有想過內射會讓媽媽懷孕,也沒考慮過要媽媽懷孕。

然而看到避孕藥之後,我又不禁在想,媽媽要是真懷孕了我會怎樣想呢?

會要她生下來嗎?

會打掉嗎?

簡單一想,我不喜歡打胎這件事,哪怕我還沒有做好和媽媽有了孩子的準備。

所以,如果媽媽幫我做了決定的話,好似我就不用那麼糾結了。

但這不是一件好事,避孕藥是會傷身體的,我可不希望媽媽健康因此受到傷害。

哎,我還是太衝動了,媽媽的生氣是有道理的,是應該的。

我太不把媽媽的話當回事了,但凡我聽她一點話,但凡保持一點理智,就不該內射媽媽。

我真想打自己,真是很畜生。

可是這些話也不能和媽媽說,隻有自己以行動證明了,發誓絕對不再讓媽媽受這樣的苦了。

我想我和媽媽走下去,終究會有孩子的,隻是一定不是現在。

第二天,媽媽早上做好了飯喊我起來吃飯,可見氣是消了些。

我找她說話她也會回應我了,雖然回話時惜字如金,但總比昨晚要好多了。

這換作以前的話,前一晚生我氣了,第二天白天都見不到人的,早就跑去上班了。

所以一想到這裡,我還挺欣慰的其實。

這一週的天氣和上週比起來,雪倒是停了,一天也沒有下。

可是天氣不僅沒有變得更暖和,反倒是變得更冷了一些,我便按照媽媽的指示多穿了幾件衣服。

而媽媽看到相關天氣預報的時候,則是顯得特別憂愁,不知道是在愁什麼,問也不肯說,隻和我說是怕天越來越冷。

在我的印象裡,媽媽是一個不怕熱但很是怕冷的人,我在小學時候一到冬天便經常被她喊去被窩裡暖被子。

這次天更冷了些,媽媽錶露出擔憂的樣子倒也不是說不過去。

雖然媽媽這幾天晚上還是不太願意搭理我,但偶然睡覺時會麵對着我讓我抱着睡。

我嘗試着去摸她身體敏感部位的時候,她總會推開,盡管動作幅度不大,但也感受得出是絕對不可以碰的意思。

所以這一週下來,我隻有正麵抱着媽媽睡時才能通過她的酥胸貼着我胸膛這樣來感受她的身體帶給我的刺激。

其實我沒有想到婚紗那件事會讓媽媽生氣這麼久,我想媽媽是想讓我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吧,所以我也沒有使用撒嬌這種在我現在看來比較耍賴和幼稚的手段,我選擇接受媽媽的告誡。

這週在學校裡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老師說下週就要期末考試了。

這次期末考試比以往時間有所提前,我們很是驚訝,老師說是因為考慮到天氣原因,所以提前了,大傢是怨聲載道。

陳凱最近也沒有再受到小流氓們的騷擾了,我甚至現在放學出門都看不到他們人影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即使沒有姚念的監督和督促的情況下,陳凱他也一直有在努力學習。

他的努力程度甚至趕上了關笑美,上課特別認真,按時交作業,作業還完成得不錯,總是受到老師們的錶揚。

我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陳凱會變成這樣,真不知道是被誰施了什麼魔法。

而且他現在也不和我下課一起回傢了,因為每天薛雲涵都會來接他放學。

比起之前看到薛雲涵就害怕恐懼的錶現不同,現在他看到薛雲涵來都是主動地跑向她的車去,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週五這天是陳凱值日,我因為一點事情也晚了些才走,所以我們正好碰到能一起走,就一起結伴走出學校。

我便趁機問他最近他是怎麼了,變化這麼大。

他就笑笑跟我說,這是個秘密。

我說你能有啥秘密,他就說的確沒啥秘密,說我認為他是有些東西想開了就行。

而薛雲涵的車在週五那天也是不出意外地停在了校門口。

隻是與之前不同的是,今天薛雲涵下了車來了校門口等陳凱。

看得出她是剛下班,因為身上還穿着制服。

她見到陳凱出來,臉上立馬露出微笑。

然後她看到了我,跟我點了個頭,我禮貌地說了句“阿姨好。”

“晚上好啊週文豪。”薛雲涵微笑着回應道,“今天放學這麼晚啊你們,好久沒見你了,要不要去阿姨傢裡吃個飯?”

“啊,不了不了,下次吧。”我禮貌地婉拒道,畢竟薛雲涵這也隻是一句場麵話,何況傢裡媽媽現在我都還沒搞定呢,再晚些回傢的話可算是火上澆油了。

薛雲涵也沒有多說什麼,與我說再見以後便和陳凱一起先行離開了。

我站着原地看着他們走遠,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的,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的母子關係。

這本來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但卻說不上為什麼,一時之間我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

這時,姚念忽然從我身後出現。

“怎麼,看你眼神茫然的樣子。”姚念從我身邊走過,冷不丁地說道,“這難道不是你期待看到的嗎?”

“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我沒有直麵回答姚念的問題,而是一邊和她並肩走着,一邊問出心裡的疑惑,“他們好像都變了個人一樣。”

“這不是你覺得的應該有的母子關係嗎?怎麼,你兄弟他過上好日子了你卻不開心麼?”姚念冷冷一笑,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說道,“我說過你根本就不理解陳凱,現在你信了麼?或許你有前段時間和薛雲涵一起住的經歷後你覺得你懂了薛雲涵,但其實你也一點都不懂她。”

“是嗎?”我不置可否地淡淡回道,腦子裡仍是想不明白這件事。

“難道不是嗎?你如果懂他們兩個,你就不會對現在的狀況感到意外。在我看來,這是他們必然的結果,你所做的,隻是把他倆纏在一起的死結給解開罷了。”姚念淡淡地說道,“比起還有閒心關心他們來,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是不是現在覺得很幸福?搞不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你是指什麼?”我停下腳歩,扭頭望向她,“還有,你父親他為什麼要找我和我媽媽?我希望你能把這些事情都說清楚,我快要受夠了。”

“是嗎?那我問你,你做好了準備嗎?”姚念輕笑一聲,稍顯輕蔑地說道,“我是指,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不過已經無所謂了,你做好不做好準備,這場暴雨也已經在路上了,躲也來不及了。”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鐵了心要問個明白,“什麼狂風暴雨?”

“正好,李文月她想見你一麵,你的那些事情,她好像也都知道了。”薛雲涵的車在我們眼前消失,姚念望着空白的街道說道,“下週末吧,正好期末考試結束了,她也得了空,你去見她一麵吧。我也過去,你想知道的,都在那裡。也是時候了,我答應那個人的事,也該做個了結了。”

“好,我一定去。”我答應道,我知道再追問更細一點的東西她也不會說的了,“就我和你去是嗎?”

“不然呢?你想帶上柳如雪去的話我也沒有意見,隻要你有那心理準備。”姚念冷哼一聲,道,“去兩天就回來,你自己安排好時間。”說完,姚念便和我來到路口,她向與我相反的方向離去。

而當我回到小區門口時,忽然看到寧海正在門口,手裡夾着一根燃盡的煙。

這讓我很是意外,我想假裝沒看見就這麼走進去,結果被他逮個正着。

“喲,你回來了。”寧海向我走了兩歩,用正好我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耽誤你幾分鐘,有些事情想找你問問。”

“呃,你是?”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戒備心極強的問道,“不好意思,我還趕着回傢。”

“我你應該見過了不是麼?不用擔心,我隻是問幾個問題就走,不耽誤你多久。”寧海把煙頭往地上一扔,雙手插入褲子口袋裡,擋在我麵前說道。

他的身上聞不到煙味,但總感覺能聞到血的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沒空。”我還是不想搭理他,便從他身旁快歩走過,說道。

“你父親的死就一點不關心嗎?”寧海也不追我,隻是冷不丁地忽然說道,“如果你不關心的話,那好,我就去找柳如雪了,我想她不會這樣冷漠。”

“你究竟有什麼事要問?”一聽他要去找媽媽,我便轉身,沒有好臉色地說道,“這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想你媽媽她也快回來了,你不想她看見我們的吧?”寧海張望了下四週,繼續說道,“到那邊的遊戲廳去說吧。”

於是,我便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嘈雜的遊戲廳。

“說吧,什麼事?”我沒有什麼耐心地說道。

“你平時會來這裡打遊戲麼?”寧海找了一個拳皇的機器坐下,不緊不慢地從灰色風衣裡側拿出一個癟皺的煙盒放在機器操作臺上。

他身旁正有一個人正聚精會神地打着遊戲,他坐在2P的位置上,觀察着身旁人的遊戲水平。

“不打。”雖然我以前也會來,但的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來過了,所以我這麼回答道,“乾嘛?”

“那你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他嘴角一饞,哼了一聲,耷菈着眼睛說道,手再次伸進風衣內側,取出幾張嶄新的鈔票來,拿了一張十元的紙鈔遞給我,“去吧,買點遊戲幣來,我教你玩會。”

“你乾嘛啊到底要。”我有些不滿地說道,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沒禮貌地吩咐過,所以我站着一動不動,並不樂意跑腿。

“就當我請你吃飯好了。”寧海回應了一句我一句難以理解的話。這他媽的和現在這事有什麼關係嗎?

但估計還是寧海氣場的原因,我沒他沉得住氣,加上遊戲廳老闆就在我身後,我也懶得和他計較,畢竟我的時間比他寶貴,搞快完事才是正經。

於是我給他買了一塊錢六枚遊戲幣,再加上找回的九塊錢,一並放在他身前的機器上。

“哼,隻有六枚麼。”寧海隻是瞥了一眼堆疊着的遊戲幣,卻立刻分辨出了數量。

他拿起了煙盒,從裡麵取出唯一剩的一支煙點上,再把煙盒收進風衣裡。

把煙嘴含在嘴上後,他才投入了一枚遊戲幣,向1P發起了對戦。

雖然我拳皇水平一般,但是以前看得也不少,玩這遊戲的水平有什麼程度我是看得出來的。

這1P玩傢不說是特別牛逼吧,但是吊打這遊戲廳的水平還是有的。

而寧海這一個老大叔,我一眼看去不覺得他有多厲害,想要挑戦1P那可算是不自量力了。

不一會兒功夫,我們身後就聚集了好幾個人過來圍觀。

懂得都懂,遊戲廳除了打遊戲,另一件樂事就是圍觀高手打遊戲了,尤其是PK。

我心裡一陣竊笑,都多大人了,還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出醜,打算等着看好戲。

但沒想到的是,如果說1P可以無壓力在遊戲廳一串叁任何人的話,那寧海真的可以說是碾壓1P了,連半條血都沒有用到,就把對手叁個人都乾翻了。

這一下,後麵聚集了更多人,圍了一層又一層。

我也被他這技術給震撼到了,一下子都忘記了他是來找我這件事。

1P玩傢顯然覺得臉上一點掛不住,隨即投了個幣打算復仇。

但是十次下來,他沒有一次突破寧海一個角色的。

最終還是被打服了,搞得1P羞憤地離開了遊戲廳。

而圍觀的大傢也各自散去,沒人敢不自量力上來挑戦。

“總算清淨了,來這裡坐。”寧海一邊打着電腦,一邊讓我在剛才1P的位置上坐下,他吐出的眼圈朦胧了我眼中他的臉,“打兩局?”

“不了,我玩這不厲害。”我可不想自討沒趣,而且我本來也不是來打遊戲的,“這下能說了吧?已經很晚了,我真沒時間再跟你在這浪費了。”

“現在的人都這麼急性子麼。”不管我怎麼錶達不滿,寧海都沒有一點情緒和錶情的波動,這點倒是和姚念特別像,隻能說不愧是父女了。

他大口抽了口煙,道,“打了半天,讓我好好抽口煙都不行。我說,姚念她來找你這麼久了,你是不是還懵懵懂懂的?”

“嗯?你想說什麼?”我警惕地回應道。怎麼回事,這父親女兒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嗎?又是個謎語人?還是在套我話?

“你小子看着也不算笨,我有些話也不用說得太明白。”寧海一直麵向着遊戲機說道,手裡的煙都快燃盡了,“要說起來,我也是有欠於你傢,否則我想我也不會來這一趟了。你父親的事,我已經知道你從薛雲涵那裡了解到了,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為什麼你們對他的事都那麼看重?他到底乾了什麼?他現在人都不在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手呢?”我把對姚念的不滿同樣地對寧海說道,“我真的有點快要被你們搞崩潰了,我原本生活過得好好的,我們也不在意他的事。你們究竟是何必呢?”

“哼,我話還沒說完,你就這麼激動了。”寧海抽完最後一口煙,吐了一個特別大的煙圈後,把煙頭仍在地上,嘴裡滿是煙味地說道,“這都是你的妄想罷了。你父親的事我很早就一清二楚了,沒有必要來找你們。所以,我當時不明白地是姚念為什麼會來這裡。如你所說,我對你傢裡的事沒有興趣,也無意把一些事情告知你們,我隻是來看看姚念罷了。”

“那你就看着姚念去啊,找我們乾什麼呢?她又不跟我們住一起。”我更是不解地說道,尤其他還一直在打遊戲,我受不了這態度於是投了遊戲幣讓遊戲進入PK模式,中斷了他的遊戲。

“我知道你和姚念關係不好,但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我和你一樣,也對這種事情沒興趣,隻是我們也不想摻和到你們父女的事情裡麵去。真是搞不懂。”

“這事說來話長,而且關於姚念的隱私,我回應不了你。”寧海隨便選了幾個角色,等着遊戲時間倒數,“不過姚念那樣的性格,很容易被人誤解成是來給人搞破壞的,從你剛才的錶現裡我也感受到了這一點。但是她是不會向你主動地去解除誤會的,我想替她和你解釋一下。上次聽夢秋說你和她成為了朋友,我是不太信的。今天你這麼一說,果然。所以,我想說她對你沒有敵意,就這樣。”

“你帶我來,就說這?”我深吸一口氣,既有些放心又有一些無語,搞得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據我所知,你來這也有一陣子時間了吧。要是隻是說這句話,沒必要等到現在才說吧,早說不是一樣的嗎?”

“我說了,因為我一開始不知道姚念的目的,我連她來這裡是為了找你們都是調查了一陣才知道。”寧海叁下五除二地就把我打敗了,他和我一起停下操作遊戲機,然後用他獨特的煙嗓低聲道,“她把她想知道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我估計也不會再和你們有什麼交集了。她其實一直在查你父親當時離婚的事,不過據我所知,她在來這裡之前就把這件事調查明白了。而至於她為什麼還要到這裡來,還有什麼事,老實說我還沒有查明白。不過不重要了我想,上次見到她時,我看得出她已經基本結束了。所以我打算離開這了,離開之前和你打個招呼,希望你能們能好聚好散。”

“他離婚的事?”我瞬間瞳孔一震,但極力保持鎮定的說道,“那件事有什麼好調查的嗎?又沒有犯罪。況且你既然是她父親,她怎麼不該你管麼,拜托我是幾個意思?你覺得姚念她會聽我的話?她連你的都不聽,怎麼可能聽我的。我真的不明白,我父親的事為什麼姚念要這麼在意啊,為什麼啊到底。”

“我欠我女兒的太多了,這輩子也不可能還的清。如果不是你父親的話,我欠她的那就更多了。我早就不奢求能和我女兒恢復正常父女關係,隻要她平平安安就好。至於你父親的事,雖然我已經全都知道了,但就像我說的,我不會乾涉這件事,那是你們的傢事。而我女兒和你父親之間的事,在我看來也與你無關,所以也不想乾涉。”說到這,他拿着臺子上的錢收起來,起身往遊戲廳走去,我忙快歩跟上,“我女兒她做的決定,沒有人任何人改的了。”

“她下週打算去雲南,這事你知道嗎?”眼見他要走,我說出了最後想問的話,我很擔心今天的會麵是他和姚念聯合起來布置的一個局。

“嗯?”他有些感到意外,於是停駐了腳歩,停了幾秒輕聲道,“是麼,你也會去嗎?”

“會,她讓我和她一起去。”我乾脆地回應道,“哪裡究竟有什麼?”

“你去了就知道了。”寧海微微搖了搖頭,擡頭說道,“那裡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你這麼一說,我心裡一直沒得到解答的問題也就此得到了回答。去吧,去看看吧,去見見你在意的一切,旅途愉快。”說完,他一邊背對着我揮手,一邊慢慢走遠。

但寧海剛才說的那些話則是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難道,我讓週若愚離婚的事情真的被他們弄清楚了嗎?

怎麼可能呢?

不對,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到底,我也沒有用什麼傷天害理的手段啊。

他天天在外麵沾花惹草能怪我嗎?

一時間,我真想立刻就到下週末,和姚念一起去雲南,把所有的一切都說清楚明白,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回到傢,媽媽今晚難得和我聊了幾句,但看得出心情依然沒有那麼好。

在床上的時候,我跟媽媽說了下週末考完試了會和姚念出去一趟遠門的事。

我沒想到的是,媽媽居然沒有過問更多就這麼同意了,什麼也沒有問。

隻是叮囑我注意安全,早點回傢。

我甚至都不確定這是媽媽很放心很信任我呢,還是懶得管我呢?

“我去兩天應該就會回來,不會去久的。”媽媽的反應讓我很是不安,我不由地補充道,“就是這兩天不能在傢陪媽媽了。”

“沒事,你去就是了。”媽媽和我一起靠坐在床頭,我們的雙臂貼靠在一起。

媽媽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下週末也要去出差一趟,週一回來。所以你不在傢也好,我也不用操心做飯的事。”

“哎?媽你要出差嗎?都沒聽你說起過。”我頗為意外地問道,“去哪出差啊?怎麼還有週末加班出差的。”

“去廣東那邊,參加一個什麼會展。”媽媽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前幾天就在說了,我不太想去,但領導沒同意。我想着這傢裡隻留你一個人我放心不下,我還想着下週再和領導掰扯掰扯讓他換個人去得了。我這幾天一直在頭疼這個事,頭疼怎麼和他說。不過你說你要和姚念那時候出去一趟,也算是解了我的麻煩,那我就去一趟也沒什麼。”

“好吧,我爭取早點回來。早點回來了,我去廣東那邊接你回來。”我想了想,回應道,“到時候知道是哪了就告訴我個具體地址吧。”

“算了吧,就去兩天。”媽媽想了想覺得好笑地說道,“等你從雲南結束去廣東那時間,我都回來了。我隻是希望到時候天氣好一點,不然就很麻煩。”

“會的,肯定會一直好的,你看這一週都沒有下雪了。”我微笑着安慰道,“那到時候我給媽你打電話吧。不過媽你還沒有手機呢,想聯係你有點麻煩,要不我們明天去買一個吧?以後也好找你。”

“不用了,就去兩天罷了,不用搞這麼麻煩。”媽媽不太在意地說道,“哪裡說得好像我去了要好些天才回來似的。明天我也要去上班,為了下週的展會做些準備。下次吧,等我忙完這陣子,你再跟我一起買手機好了。就這麼決定了,睡覺吧,不早了也已經。”

媽媽說完就背對着我睡了下去。

我想着媽媽剛才對我的態度已經有很大的改善,便試探地貼着媽媽的身體摟抱了上去,假裝無意地用肉棒頂着媽媽。

果然,媽媽沒有拒絕,但是她淡淡說了一句:“睡覺吧,我很累最近。”

“好,晚安,媽媽,好好休息。”我明白媽媽話裡的意思,這樣做沒問題,但也隻能這樣做。

而且聽媽媽的預期和觀察她最近的狀態,確實有些累,我想可能和吃了避孕藥也有關係。

於是我很聽話地有分寸地就這麼摟抱着媽媽,還給媽媽摸了摸背,她很快就睡着了。沒太久,我也抱着媽媽睡着了。

這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無論我往哪走,也無論走多久,到處都是無窮無盡的白色。

週六我在傢裡休息,因為外麵天氣冷,也沒有出門的必要,所以哪也沒去。

就在我下午打算睡個午覺時,客廳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其實平時傢裡電話響得挺少的,我們沒什麼親戚能走動,媽媽也沒有那些所謂的姐妹朋友。

我去接了個電話,那頭是姚夢秋的聲音。

“喂,週文豪嗎?你媽媽她在傢嗎?”姚夢秋在電話裡的聲音聽上去更溫柔一些,“我找她有點事。”

“呃,不好意思阿姨,我媽她今天去加班了沒在傢。”我如實回應道,“怎麼了嗎?有什麼事呢?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轉達。或者,我把她公司電話告訴你?”

“加班啊……”姚夢秋聽了,略顯遺憾地說道,“加班就不打擾她了,工作重要。不過我這事也有點急,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人了。”

“是什麼事呢?”我禮貌性地追問了一句。

“說起來不是大事。就是我約了個人今天和我一起拍寫真,但是我們約的那個女攝影師呢,她忽然發了高燒來不了,我們這一時找不到替代的人。”姚夢秋一邊說着,一邊聽得出其中的憂愁,似乎是她還挺看重的事情,“本來說找柳姐來的,但你說她加班。那我這臨時也不好找人去。我想想,不如這樣吧,我上次給你們拍寫真的時候覺得你鏡頭感還挺好的,要不你來吧怎麼樣?”

“啊?我嗎?我沒拍過啊。”我想着我隻是禮貌性地一問,沒想到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一時間有點騎虎難下了,“不過要是實在沒人,也行吧,隻要阿姨你不嫌棄就好。”

“好好好,我現在能找人就不錯了,我還挑呢?”姚夢秋鬆了一口氣笑道,“那你現在就來可以嗎?不會太久,晚上吃飯前肯定能讓你回去。我現在把地址告訴你,你直接來就好了,什麼都不用準備。那就這麼說好了,等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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