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門鎖上的那刻,男人就擁了上去。
他趁兩人接吻,從蘇纨的手指上摘下了屬於老頭兒的婚戒,隨手抛到了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察覺到蘇纨的掙紮,她想去尋那枚戒指,被他抓住不安分的手,氣道:“改天再給你買新的!”
他知道她並不是留戀那枚戒指的婚姻意義,但還是忍不住吃味,語氣酸溜溜的:“上回不是送了你個十克菈的?明天就戴那個。”
她的戒指那麼多,誰也不會在意她的手上戴了什麼戒指。
說着,他握住她的無名指,咬住了那裡,等確信那裡留下了如戒圈一般的牙印,才鬆開了嘴。
蘇纨知道他在意什麼,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還是忍耐下來,順從地送上了自己的吻。
老頭兒在傢的書房有兩間,一間外,一間裡。
外麵的那間用來招待尋常客人,裡麵的那間則是他用來招待重要客人,或者和人進行密談的地方。
裡麵的那間書房位於兩間書房的深處,隔着一道門,自有隱秘性和重要性。夏明明抱着蘇纨,進了裡麵那間,把她的身體放在書桌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掀開她的衣領,他見到雪白的乳上赫然留着五個青色的印子,倒吸一口涼氣。
就連蘇纨,在他的注視下,也是神色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他又驚又怒:“這是老傢夥弄的?”
如果說在這之前,他還知道叫老頭兒一聲“爸”,現下卻是全無尊重和親情,怒意之下,直叫他是“老傢夥”。
他看着乳房上泛青的手印,心情有些沉重。老頭兒雖然死了,但他仿佛固執地在人間留下一道影子,如這道手印,非要沉沉地壓在人的心頭。
蘇纨笑着貼了上去,雙乳隔着他的西裝磨蹭:“明明要怎麼安慰我?”
計較也於事無補。他們的財富與地位皆來自老頭兒,無論老頭兒做過什麼事,他終將是受人尊敬的夏董事長,人們會津津樂道他的成功,他的創業經歷,他所得到的一切,他做過的慈善。大傢都會認為他是個好人,至於私生活方麵的混亂,這有什麼關係?在輿論方麵,人們更容易原諒男人犯過的錯,對男人遠比對女人更寬容。老頭兒的那些事,隻會在少數人那邊流傳,而男人們大概也隻會笑嘻嘻地認為那是“風流韻事”,正如蘇纨所說,孫白露,抑或是背後無數的“孫白露”,人們就算知道,也會率先質疑她們的品行,她們的目的,而她們的眼淚,她們是否真的“願意”,未見得會是人們願意了解,甚至談論的事。
記住成功者的顯赫總是容易的,而弱者的眼淚想要被世界看見卻要傾盡所有,嘶聲竭力,甚至傷痕累累,卻還要保持一份體麵,否則很容易被質疑,被當成是瘋子。
世間惡人那麼多,真有報應的才多少例子?於是很多人更喜歡也更容易仰望山巅的人,迷惑自己隻要成為強者就能隨意制定規則,不論男女。
蘇纨不是會留在過去,或者留在心理陰影中的人。她已經拿到了她想要的,若是說一直以來,她忍氣吞聲,就是為了堅持一場持久的戦爭,那麼現在,可以說她是大獲全勝。既然是勝者,就沒必要計較那麼多無形的東西。
夏明明盯了半晌,最終低下了頭,唇舌吻在她的乳上,吻上了那五個指印。
他吻得很溫柔,火熱的唇皮貼上了冰涼的乳肉,火與水的相觸,帶去讓蘇纨激顫的快感。她挺起腰身,與他貼得更近。柔軟的舌頭輕舔乳上,像是要溫柔地抹滅那些青色的印記。
蘇纨輕吟着,衣衫鬆鬆掛在雙臂上,主動攀上了他的後頸。
骨節分明的手指褪下她的褲子,裡麵的軟肉暴露出來,裡頭已經泛起了濕意。他輕輕往裡頭探進去,大手蓋住軟肉,輕攏慢撚。
唇與手並用,很快,溪谷裡歡快地流淌起溪水,流在了書桌的桌麵上,在吊燈的照耀下,水光潋滟。
長褲鬆鬆落下,裡頭的猛獸蹦跳出來,進入時沒有阻礙。豈止沒有阻礙,嬌軀的主人蓬門大開,主動敞開雙臂,緊緊摟着他,兩人相貼交合,動作一氣呵成,順暢無比。他擡高她的腿,一下一下,快速有力地進入,每一次都能精準撞撃最隱秘的核心處。
書房裡的書櫃都是玻璃櫃門,透明的玻璃上折射出他們做愛的身影,也映照着他們下體忙碌的動作,一時間,分不清有幾個在這裡交歡,而兩個人的呻吟、喘息,填滿了整個書房。
登至極樂,他從裡頭抽出來,精液揮灑在書桌的邊緣,和她的水混合在一起,下流,淫靡。
這是如同動物標記地盤一樣的動作,不過沒什麼實際意義,隻是徒增心理上的快感。
蘇纨雙手撐在書桌上,癡癡地笑着,眼眸中蕩漾一汪春意。做愛時的她不會想太多的事,隻會單純享受快感。現在她的衣衫淩亂,纏繞在臂間,露着雙乳和花穴。花穴的地方還在流着汁液,胸乳上被夏明明親吻揉捏,雪丘上滿是紅印,紅印和青印相互混合,看上去倒像是什麼紋身,比如裡着綠色葉片的玫瑰一般。
他們在裡書房一共做了叁次。一次是在書桌上,剩下的兩次都是在扶手椅上,一次男上,一次女上,像是報復一般,在那裡留下了他們的液體和汗水。
好似在宣告他們成了這裡的主人。
在裡書房做完,他們又去外書房做了叁次,和裡書房差不多的姿勢,也一樣在那裡留下了他們的痕迹。
從書房出來,兩個人已經全都裸體。夏明明抱着蘇纨,兩個人還是交合的姿勢。他一邊走,一邊性器還在抽插。蘇纨雙臂環繞着他,如柔弱的絲蘿,專心依賴着願意讓她依靠的喬木。舌尖舔舐着他的喉結,她時不時地嬌喘,聲音如晚間柔和的風,慵懶隨性,但又別樣的勾人。
他抱着她,進了主臥。她足尖落地的那刻,雙乳被抵上了落地窗,她隻是被轉了個身,換了個姿勢。他們未曾分離,陽具依舊埋在小穴裡衝撞。他吻過她的雪肩,在她的背後流連,動作不斷。兩邊的窗簾被束縛着,掛在落地窗的兩端。他們就這樣在窗前做愛,窗戶正對着傢裡的花園。所有人都在今天被夏明明通知離開,不會有人目睹他們做愛。但他們的身體就靠在窗上,蒙着月光,是前所未有的大膽,像是他們的關係已經暴露在人前,有着別樣的刺激。
從窗上下來,夏明明讓蘇纨找出了婚禮上穿過的那身紅色提花鍛旗袍,蘇纨雖然心裡嫌棄麻煩,但還是找了出來,當着他的麵穿在身上。果然是很美的,旗袍很好地勾勒出了她的身材,豐滿圓潤的前胸,渾圓挺翹的後臀。主臥裡沒有開燈,他赤身躺在床上,看着旗袍上的金絲鳳凰在暗夜裡閃閃發亮。老頭兒葬禮的這天,蘇纨穿上了紅色的旗袍,倒像是他們兩個的大喜之日。
那件旗袍最後還是化成了一堆破布。
所以你看,造價不菲做工精巧又怎樣?最後不還是被他佔有,在他手中化成寸寸碎片。
他一邊推倒蘇纨,一邊撕爛旗袍,在雪白柔軟的身體裡衝刺,肉體發出“啪啪”聲,沒有一刻停歇。
當初他帶着她在主臥裡做愛,被她斥為大膽。而今終於無所顧忌,她也不會來斥責他,隻會抱着他,沉溺在情海中,愉悅地發出自己的喊聲。
他們做了一整晚。
老頭兒的遺體在殡儀館裡停了幾天,他們也就做了幾晚,睡得不多。人前,他們一個是老頭兒柔弱傷心的遺孀,一個是老頭兒剛毅堅強的長子。但人後,單純就是關係混亂,交纏在一起,享盡歡愛的男女那幾天真是太瘋狂,他們都未怎麼合眼,至多是躺在床上休息。夏明明休息時,蘇纨也不老實,她像一隻盯上了一條肥魚的貓咪,垂涎慾滴。
貓兒是貪婪的,它會舔過肥魚的錶皮,品嘗着肥魚的滋味,然後吃下一絲絲、一縷縷肥美的魚肉,到得最後,可能還會咀嚼骨頭,直到嘗盡肥魚的美味。蘇纨和貓差不多,她知道怎麼逗弄“小夏”,在她的手中,它會重新復起挺立。她自己會爬起來,坐上去,自己動起來。她挺動地柔婉,沒有夏明明那麼激烈。然後她會捧着夏明明的臉,與他親吻。夏明明也由着她動作,浸沒在無邊慾海裡。
蘇纨是第一次顯露胃口能有多大,但夏明明覺得還沒見到盡頭。毫不誇張地說,夏明明還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體嘗到兩腿發軟的滋味,若非他年富力強,正值鼎盛,他覺得自己可能第二天都無法下床。
老頭兒葬禮的最後一天,遺體推去火花。夏明明看着火熱的火爐躥升的火光,把老頭兒的遺體吞噬乾淨,卻看到了站在外麵等待的蘇纨。
她仍舊裝出小白花的模樣,伏在夏嬌嬌的肩頭,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裝,扣子扣得緊緊的。
他知道黑色的喪服下是什麼。
是由他制造的紅印,遍布她的嬌軀。
看着火光,他想起了她身上為了情慾泛起的嬌紅,是那樣的迷醉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