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李虎渾身沾滿了泥漿,凝望週圍的稻田,聽着稻田裡蛐蛐的嬌聲,天上星辰閃耀,月光把整個黑夜映照得淒白,身處此地,李虎並未驚駭,而是苦笑,自己是從境地之門進來,竟從半空跌落,猝不及防落入這稻田,自己身手如此,竟然連反映都沒做出,就摔了個狗啃泥。
“哎,真是笑話,幸虧沒人看見,不然我李虎還不被笑話死。”
李虎凝聲自語,走出稻田,到了一條小道之上。
前後觀望半晌,也未看出這裡是哪,這種不知身處之境的感覺,讓李虎非常不舒服,特別是不知這裡到底是什麼世界,更讓他感到彷徨無措。
看着週圍連綿不斷的稻田,李虎啞然失笑,既然這裡有稻田,那就有人傢,有了人傢,問出個地名,倒是簡單的很了,如此一想,李虎便快歩向北麵行去。
行了半晌,天色漸漸開始泛白,星辰與月亮也都消失在天際,李虎便想,此時一定快天明了,就在他繼續前行時,卻見眼前百米外,走來了幾個農戶模樣的莊稼人。
頭帶鬥笠,身披草衣,肩扛鋤頭,老實巴交得幾個莊稼漢,與李虎行到對麵,亦都對他注目了片刻,顯然李虎一身泥漿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奇怪。
“老鄉,請問這是何處?”
李虎見他們打量自己,便出聲詢問道。
其中一個莊稼漢笑道:“這裡當然是源村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李虎一怔,暗笑自己問的問題實在太傻,剛要改口問他們現在是什麼年代,但是一想,自己若是這麼問,豈不是很丟人,而那些莊稼漢似乎也不想與他多說話,已扛着鋤頭向前走去。
走了不遠,其中一人便對身邊同伴道:“老戚,那聶傢媳婦今天不知會不會來稻田,長得模樣可算咱村裡第一美女了。”
“哈哈,老王,你就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另人大笑道。
這時又一人說道:“老王,那聶傢媳婦叫顔盈,聽聽人傢的名字多好聽,在看看你老婆的名字,賈思,真是難聽的很。”
“去你的,對了,你怎麼知道她叫顔盈?”
名叫老王的激動道。
那人朗聲笑道:“我傢媳婦去河邊洗衣,與她聊了幾句,才知她叫顔盈,她兒子叫聶風。”
幾個莊稼漢越走越遠,李虎卻呆立不動,以他的聽力,聽到幾個莊稼漢的對話,實屬小意思,但是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卻讓李虎倍感震驚,顔盈,聶風,老聶,難道這裡是風雲的世界?
雖然莊稼漢口中的人名與風雲中的聶人王一傢同音,但是李虎還是不敢確信,如果隻是同名呢,心中猜測着,但是聽那幾個莊稼漢口中所說,那顔盈鐵定是個美女。
“美女,我最喜歡了。”
李虎爽朗一笑,大踏歩向着前快歩走去。
日上叁竿,一間茅草屋前,一位弓着背的老婆婆,舀了一瓢木桶中的清水,顫悠悠的走到一身粗布衣的壯漢身前,笑呵呵道:“來,小夥子,這都是山泉之水,喝了解渴的很。”
“謝謝老婆婆。”
接過水瓢,壯漢將水瓢中的水一飲而盡,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水漬。
接過空水瓢,這看起來足有七十好幾得老婆婆,笑看着眼前壯漢道:“小夥子,現在到處都鬧飢荒,我們這源村,倒是自給自足,種田養禽,你啊,要是真是無處可去,可留在這裡,我們這外來人,還是很多的。”
壯漢有着一雙深邃的眼眸,看了眼老婆婆,躬身謝道:“老婆婆真是好人,但是我一個外人,沒田沒地的,留在這裡,又有何用。”
“看你身強體壯的,我膝下無子,若是不嫌棄我這糟老婆子,你就留下替我種田如何,對了,還不知你的名字呢?”
【文】老婆婆艱難的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喘着粗氣道。
【人】“我叫李虎,真是不知如何感謝你,我爹娘都被餓死了,如此,我便認你做娘吧。”
【書】壯漢突兀的跪在老婆婆麵前,激動的說道。
【屋】老婆婆哈哈大笑了起來,許久才平息住笑,說道:“真是天賜良福,竟讓我晚年在得一子,快起來吧。”
與這老婆婆又寒暄了幾句,李虎便開始替她修葺起看起來大風一吹,都要被刮翻的茅草屋,想到自己在這最起碼要住上一段時日,李虎立刻問起這個乾娘,從源村後麵的山上,砍來了十幾根粗壯的樹,將茅草屋加固又多添了一間屋。
這老婆婆名為金華,是這村裡為數不多的老人,添了李虎這個義子,她早就樂的將這消息通告了全村,李虎忙着加固茅草屋時,已有不少村民前來,看看金華的義子。
中午,李虎已忙完,廚藝雖不精湛,但是有一身絕頂武功的他,到了後山,打了些野兔獵物,回來便是一陣搗鼓,給金華做了一頓她這輩子吃的最好的午飯。
“虎兒,這是我從隔壁張傢給你找來的幾件衣服,她們傢的男人去年上山打獵,被獵豹所傷,重傷不治,留下了一傢孤兒寡女,衣服也沒人穿了,你就將就着穿吧。”
李虎正在院中劈柴,金華拎着一大包衣物走了過來,而她身後跟着一個看起來叁十出頭的村婦。
李虎赤着上身,一身古銅色的皮膚,精壯的肌肉,讓那村婦看了,羞怯的低下了頭。
接過金華手中得包袱,李虎便說道:“娘,那我得去謝謝人傢。”
“呵呵,呶,這就是隔壁的張傢媳婦。”
金華回身指着那村婦說道。
李虎仔細一瞧,這村婦模樣絕對不賴,一張小巧的臉膛,柳葉彎眉之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薄如蟬翼的粉唇,似是經過雕琢一般的恰到好處,身上雖穿着粗布麻衣,卻遮擋不住她那曼妙的豐腴身姿。
“謝謝,不知大嫂如何稱呼?”
李虎撓了撓頭,傻笑的問道。
那村婦點了點頭,柔聲道:“我叫婉柔,不用謝得,還望大兄弟不要嫌棄這些衣服。”
李虎朗聲笑道:“婉柔姐,我怎會嫌棄,我娘對我如此好,你又借衣與我,我李虎粗人一個,感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下午我再去山上狩點野物回來,晚上來我們傢吃飯吧。”
婉柔臉上一紅,輕聲拒絕道:“那怎麼可以啊。”
“張傢媳婦,我虎兒說得對,反正你和兩個女兒在傢,晚上一定得過來。”
金華也在旁說道,心裡對自己這個剛得的義子更是讚賞。
有金華的話,婉柔再無可拒的話說,瞄了一眼李虎精壯的上身,臉上紅暈更甚,說了兩句客氣話,逃也似的走了。
夜晚很快來臨,李虎備了幾道小菜,與金華一起等待着婉柔來臨,果然婉柔沒有失約,隨她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女孩,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而另一個則略小點,十四五的樣子。
“童鑫,童樂,快來,坐在婆婆身邊。”
金華見到兩個小女孩,站起身開心的招呼道。
兩個小女孩也不見外,蹦跳着到了金華的身前,隻是打量了下李虎,便與金華一起坐了下來。
婉柔也走了進來,而手中也提着一個酒壺,李虎一看到酒,臉上露出了憨笑,他早就在暗暗叫苦不迭,這麼好的一頓野味大餐,若是缺了酒,那就好比一碗好湯,卻缺了最最重要的一副佐料一樣。
“婉柔姐,怎麼這麼客氣,說好了我和娘請客的嘛。”
李虎站起身說道。
婉柔笑了笑道:“反正在傢也沒人喝,我想你一定會喝酒,所以就拿來了。”
李虎忙伸手去接酒壺,不小心觸碰到了婉柔的手,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傳遞着溫熱與滑嫩的觸感,李虎假裝不知,反而緊緊握了一下她的手,才接過酒壺。
婉柔俏臉一紅,低頭斜視了一眼李虎,她真不知道李虎是故意還是無意。
“坐吧,張傢媳婦。”
金華沒看見兩人手碰手的刹那,開口招呼道。
李虎閒天熱,赤着上身,桌子小,婉柔也隻能坐在他身邊,或許是很久沒有和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婉柔有些扭捏的坐姿,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打開酒壺蓋,李虎笑問道:“娘,您老可喝一盃?”
金華擺手道:“我不會喝,給張傢媳婦倒點吧,她能喝一點。”
婉柔一聽,立刻搖頭道:“我……我還是不喝了吧。”
“不喝怎麼行,今天是我金老婆子得義子的喜慶日子,就算慶祝了,童鑫、童樂,你兩個丫頭別光看,快吃吧,這都是你們這個叔叔在山上打的獵物。”
金華笑着招呼着。
兩個丫頭沒有一點拘謹,拿起筷子就吃,看着她們狼吞虎咽的模樣,顯然是很少吃肉,這也難怪,李虎聽金華說過,這後山常有豺狼虎豹出沒,導致村裡的人不敢再去打獵,最多在山邊砍些柴木,不敢深入山內去狩獵。
倒了一小盃酒,李虎一聞酒味,便知這是烈酒,舉起盃子,李虎說道:“婉柔姐,初次相識,小弟敬你一盃。”
見李虎敬自己酒,婉柔隻得也舉起酒盃,與李虎碰了一盃,喝了個底朝天,李虎便又倒了第二盃,吃了幾口菜,又勸婉柔喝了一盃。
經過無數場酒場的李虎,勸酒的本事,哪是婉柔這等女人能抗拒的,隻是一盞茶時間,已下了五六盃,或許是高興,婉柔絲毫不懼,與李虎竟改換大腕喝酒。
她的兩個女兒早已吃飽,回傢休息去了,而金華因為年邁,也不能熬夜,也已住進了李虎新搭的草屋之中,距離李虎與婉柔喝酒的草屋足有六七米遠。
婉柔麵帶酒紅,籲籲的直吐酒香,眼神迷離似乎已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還照敢與李虎拼酒,李虎見她喝得差不多了,便想起今晨遇見的幾個莊稼漢。
“婉柔姐,你們村裡有個叫顔盈的人嗎?”
婉柔咯咯笑道:“是啊,也才來我們村不久,你從哪裡知道的?她可是我們這得第一美女。”
李虎靠近婉柔,雙眼直視着她輕聲道:“第一美女,我看不見得,倒是婉柔姐,長相如此俊俏,這村內第一美女,你才是名副其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