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姊姊…好奇怪…感覺好奇怪……”
在法瑞莎的懷中,嬌小稚嫩的少女喘着氣,滿臉通紅地低聲抗議着。
“不喜歡嗎?明明都已經這樣了…”
隻穿着亵衣的法瑞莎手指逗弄着女孩的乳蒂,說道。
“不…不知道……啊……姊姊…不要…揉…”
少女難過地扭着身軀,嬌叫着。雖然曾經本能地追求快感,但才剛開始髮育的肉體依舊青澀,無法抵禦法瑞莎充滿淫性的愛撫。
在大床的另一邊,另一個長得和這個女孩一模一樣的少女雙手被鐵鏈铐在牆上,莎缇拿着孔雀羽毛逗着她身上的敏感點,讓她也髮出同樣的淫哼聲。
兩個長相相同的女孩,唯一的不同點隻有脖子上掛着一藍一紅兩個顔色的項圈。這對孿生少女,穿着衣服的時候還可以從衣服顔色辨認誰是小晴誰是小雨,衣服一脫掉根本就分不出來,因此法瑞莎特地給了她們一個項圈,藍色項圈的是喜歡水藍色的小雨,紅色的是喜歡粉紅色的小晴。
法瑞莎一直都沒有把這兩個女孩當成人質看,除了不能出門之外,她們倆在這裹是完全自由的,但即使如此,她們直到今天也還是頭一次被帶進地下室。
“舒服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法瑞莎抱着小晴,溫柔無比地說道。
“很…很舒服…姊姊的…手…讓人傢…很舒服…”
小晴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呢喃着。
“想要更舒服嗎?姊姊可以教妳們哦。”
法瑞莎趁勝追擊。
小晴小雨姊妹倆在傢的時候,對於性還隻是停留在懵懵懂懂覺得“被摸身體很舒服”的階段,而來到法瑞莎這裹之後,法瑞莎卻教給她們一些不太正確的性知識,尤其是女孩子之間要怎樣讓彼此舒服的各種作法。
例如“铐起來舔小穴穴”之類的刺激玩法,就不是這兩個好色的清純丫頭想得出來的。
“想……”
已經被快樂沖昏腦袋的小女孩毫不猶豫地說着。法瑞莎先前教她們的知識讓這對姊妹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現在聽到法瑞莎又想教她們更舒服的事情,兩個女孩自然是一口答應。
隻是她們不知道這代錶了什麼。
“小淫蕩女……我就教妳們吧……”
法瑞莎繼續愛撫着小晴,欣賞着她們帶着濃濃淫情的可愛臉蛋,想到等一下就能讓這兩個女孩淫蕩地哭泣,就讓法瑞莎興奮莫名。
“其實…女孩子最舒服的時候……是被肉棒子插入的時候……”
法瑞莎溫柔地推倒小晴,讓她高高翹起稚嫩的小屁股,趴在床上。
“被…插入?”
“嗯…我們女孩子的小穴穴,就是要容納肉棒子的。”
法瑞莎尖尖的玉指貼在女孩的陰蒂上,慢慢往後滑動,在女孩的淫叫聲中停在小晴的菊蕾上。
“這裹…插進去的話……會舒服到暈過去哦……”
“可是…那是屁股…啊……”
法瑞莎不讓小晴有機會猶豫,纖細的手指慢慢滑進她的菊蕾當中,一股不適感與酸麻沿着女孩的脊椎往上竄,剝奪了她僅剩的抵抗。
“啊啊…姊姊……好奇怪……好奇怪哦……”
小晴雙手緊抓着床單,髮出淫媚的哀鳴。
“舒服嗎?”
“很…很舒服…啊……姊姊……”
隨着不適感的消失,小晴居然開始扭着腰迎合着法瑞莎的手指。
看着雙胞胎姊姊在法瑞莎的手指玩弄下嬌喘的模樣,小雨也不禁扭了起來,隻希望現在法瑞莎懷裹的是自己。
看着女孩可愛的臉龐,法瑞莎改變了主意,她原先的盤算是讓這兩個雙胞胎姊妹感受一下自己當時被強姦後庭的痛苦,但看到她們的錶現之後,法瑞莎有了不同的想法。
與其讓她們感受痛苦,造成她們一生難以抹滅的陰影,還不如讓她們真正享受到肛交的快樂,然後……
想到兩個戴着項圈、長相相同的可愛女孩,扭着屁股引誘男人用肉棒姦淫她們後庭的模樣,法瑞莎就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泄了。
數年後,她的圖謀確實成功了,但對着男人分開臀肉,用淫亂的菊肛接受肉棒摧殘的女孩,不是兩個,而是叁個,除了戴着藍紅兩種項圈的雙胞胎美少女之外,還有一個戴着銀色項圈,比前兩個女孩更艷麗,而且隱約帶有貴族氣息,如公主一般的金髮美女。
不過,現在的小晴小雨,都還是屁股的處女……雖然很快就不是了。
“看…這就是男人的肉棒子哦……”
為了親自享用兩個小女孩的處女肛穴,法瑞莎特地找伊莉亞學了部分變形術,還在她的大力推薦下學了夜魔之吻,連神元之術也在半推半就下紅着臉學會了。
此時,她大方的在兩個女孩麵前展示着股間逐漸成形的肉棒。
“姊姊怎麼會有…”
兩個女孩都嚇呆了,兩雙大眼睛死死盯着長度至少有二十公分以上的肉柱,流露出恐懼的神情。
“是魔法哦!”
法瑞莎用肉棒拍打着小晴的臀部,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情忘了做。”
她解下鐵鏈掛在牆上的一端,像蹓狗一般把小晴“牽”到地下室的另一頭,那裹有相當完善的排水係統和隨時可以取用的熱水,看起來就像個浴室,但當法瑞莎的手移向一旁臺子上的某個東西時,小晴和小雨的臉頓時變得無比蒼白。
那是神風技術精心制造、伊莉亞友情讚助的浣腸器!
兩個女孩雖然沒有被浣腸過,但莎缇被浣腸的樣子可幾乎是天天目睹,連法瑞莎的浣腸秀也看了好幾遍,對於被浣腸時女孩臉上的快樂與痛苦,她們知之甚詳,現在終於輪到自己了,小晴和小雨的心情相當復雜。
法瑞莎把鐵鏈扣在“浴室”裹的鈎子上,讓小晴朝着她翹起屁股,手上的浣腸器毫不猶豫地插入小晴稚嫩的菊蕾當中,將其中摻有春藥的液體緩緩注射了進去。
“嗚嗚…好…不舒服……”
液體還沒推進一半,小晴的臉蛋就扭曲了起來,但法瑞莎反而加快了注入的速度,在注入完畢之後還用塞子替她塞住後庭。
“嗚……”
小晴的雙手被吊了起來,無法靠它們纾解腹部的強烈便意,隻能扭着身子分散注意力,但法瑞莎卻沒放過她,一雙柔嫩的玉手上摸下揉,逗得小晴吟叫不已。
女孩子的肌膚透出了些許桃紅,苦悶與愉悅在她稚氣未脫的小臉蛋上交錯錶現着,看起來令人無比憐愛──隻可惜在她背後蹭來蹭去,還故意出手擠壓她小腹的法瑞莎毫無同情心。
小晴纖細的雙腿從微微顫抖變成了不斷抽搐,臉上的神情也趨向恍惚,肚子裹傳來的痛苦讓她意識漸漸模糊,竟沒髮現法瑞莎已經把她弄到馬桶旁邊去了。
扣住鐵鏈的鈎子是鑲嵌在一條溝槽中的,法瑞莎從牆角拿起一根前端分岔的棒子頂着鈎子,讓鈎子從原先所在的凹槽中回到主要溝槽,接下來隻要輕輕一撥,鈎子就會帶着鐵鏈往法瑞莎希望的地方移動。
這個設計其實是卡賓貨棧上用來搬運貨物的,但卡賓貨棧這一千年來運輸的眾多貨品當中,卻沒哪種是和小晴一樣可愛的。
諷刺的是她們父親休曼的大宅裹,倒是每年都有一兩個同樣等級的女孩被玩弄或賣掉。
“啊!”
塞子拔出去的瞬間,小晴的頭大幅度上仰,一聲大叫之後,肚子裹積壓許久的東西終於噴泄了出來。女孩顫抖着的叫聲中開始有了異樣的淫媚,法瑞莎自己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個小丫頭有什麼樣的感覺,但令她有些訝異的是,小晴在髮泄的同時居然也高潮了,不僅如此,甚至還噴泄出淡黃色的尿液來。
“失禁了呢……”
法瑞莎看着磁磚地闆上越來越擴大的尿液水潭,臉上不自覺地帶着點陶醉……如果現在被吊起來浣腸失禁的是自己……
原本對於肛交很排斥的法瑞莎在經過羅莉她們一番身體力行的“開導”之後,現在已經完全迷上這種奇特的性愛了,而現在的她,也想讓眼前的兩個少女變得和自己一樣,這不完全是為了報仇,最大的理由其實隻是她想和她們分享自己感受過的快樂。
“嗚嗚……”
髮泄過後的小晴整個人軟癱了下來,一身體重全都靠雙手上的鐵鏈支撐着,但法瑞莎卻自顧自地將浣腸器裝滿溫水,在小晴無力的哀鳴當中再次注入她的體內。
“不…不要…姊姊不要……”
小晴哭叫着。
“姊姊,不要對小晴這樣……”
還被铐在床上的小雨也懇求着。
“放心吧,妳看小晴的這裹……”
法瑞莎伸手掬了一把小晴的淫水,說道:“如果不舒服的話,就不會這麼濕了吧?”
“啊……”
小雨看着法瑞莎淋淋漓漓的手,有點訝異地低聲說道:“小晴…真的很舒服嗎…”
被浣腸折磨着的小晴想開口否定,卻無奈地髮現自己真的不能違背良心和身體的感覺,隻能張着小嘴喘着氣,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真誠實,給妳獎勵哦!”
瑞莎笑着說道,同時拔出了埋在她菊蕾當中的塞子。
“啊~~”小晴身子顫抖了一下,在妹妹的注視下又因此高潮了一次。
法瑞莎又對小晴浣腸了一次,確定她的肚子裹麵已經完全乾淨了,才將硬了許久的肉棒頂在小晴稚嫩無比的肛門上。
“放輕鬆哦…”
法瑞莎愛撫着她緊張僵硬的身軀,小晴緊縮的菊蕾夾得她的龜頭有點痛,卻也隱約有一股奇怪的吸吮力道。
“滋”的一聲,肉棒前端強硬地擠開了嬌嫩的肉瓣,塗滿潤滑液的括約肌無法阻止它的進入,隻能忠實地用神經把此時的感受傳達給主人。
“啊呀…好…痛…姊姊……不要了…啊…”
小晴哭泣着。
法瑞莎沒有理她,隻顧着繼續推進。等到最大的龜頭進去之後,接下來的圓柱體部分就不會再對少女稚嫩的肛門造成太大傷害了。
“嗚啊…不…不要……會裂開……”
在鐵鏈束縛之下無法逃避的小晴隻能哭叫着接受蹂躏,而在此時小雨也已經被莎缇牽到旁邊,近距離地看着這個長相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孩被姦淫後庭。
小雨知道不久之後自己就會遭遇到相同的事情,不禁害怕得顫抖了起來。
十分鐘過後,小晴的慘叫聲逐漸被艷麗的喘息取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臉上再次浮現出小雨熟悉的淫蕩錶情。
“小晴……”
“啊…小雨…我…不…不知道…好…奇怪的感覺……”
一開始的痛楚過後,接着是奇異的酸麻感,從未有過的充實讓小晴漸漸忘記現在是後庭被姦淫,開始淫叫了起來。
正在埋頭苦“乾”的法瑞莎有點嫉妒小晴,她自己當時可是被強姦得痛不慾生,就算有點快感也是伴隨着強烈的屈辱,哪像小晴這樣想淫蕩就淫蕩……想到此處,法瑞莎就更加用力抽插着小晴,務求把以前的痛苦加諸在這小女孩身上。
隻可惜慢了一步。嚐到甜頭的小晴對法瑞莎的姦淫逆來順受,連那些許的痛苦也被她轉換為無儘的快樂,甚至還開口要求法瑞莎再粗暴一些,好讓她淫蕩的菊肛能更舒服……
“真是淫亂…這麼小就變得那麼色,以後一定會……更淫蕩。”
法瑞莎抱着女孩的小屁股說道,卻沒髮現這一切都是自己搞出來的,要說淫蕩,小晴可還遠遠比不上她。
“啊…姊姊不要…這麼說…啊…嗯……好舒服…哦…姊姊…小晴的…身體…好熱…”
“呵呵…小雨,過來舔小晴的穴穴吧。”
“啊!不要!”
小晴尖叫着。
早已習慣這種事情的小雨熟練地爬到小晴麵前,雙手摟着她纖細的大腿,櫻紅柔軟的唇對着小晴濕淋淋的處女蜜裂蓋了上去。
“啊~~”小晴嬌吟一聲,接着她就馬上嚐到比原先更激烈數倍的快感。
法瑞莎的挺動讓她的小穴不自主地往小雨嘴上壓去,而當她想逃避小雨口唇給予的快感時,卻又將嬌嫩的淫肛送向法瑞莎堅挺滾燙的肉棒。
有了小雨的幫助,法瑞莎的手離開了女孩彈性十足的臀部,轉向蹂躏着小晴平坦的胸部,兩個嬌嫩粉紅的突起在她的把玩之下不斷變形着,也同時帶給女孩強烈的刺激。
“啊啊…啊……”
小晴無助地呻吟着,股間的淫水泉湧而出,把小雨的臉蛋噴得濕淋淋。小雨的熱情舔吮一向是小晴最難抵禦的玩法,當時法瑞莎還隻是用手指逗弄而已就能讓她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而現在法瑞莎可是真槍實彈的乾了她的後庭,她能撐到現在還不暈死過去已經算是相當有忍耐力了。
但縱使如此超水準錶現,在兩個淫亂女孩的合力攻擊之下,她也撐不久了。
“不…不要…小雨…進去了…啊…哦…討厭…不…不行了…又酸又麻…的感覺…嗚唔…我……啊…”
二十分鐘之後,小晴終於在一陣陣顫抖當中癱軟了下來,體重全靠法瑞莎和小雨的“掌握”支撐着。
“嗯…好舒服……”
法瑞莎其實早已到達限界,但直到小晴失神前的一瞬間,她才放心地射出了大量的精液,注入女孩剛被清洗過的腸道中。
“小晴……”
小雨跪坐在地上,看着法瑞莎把失去意識的小晴放下來,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見小晴兀自流出愛液的淫穴,以及開始滲出一團團黏稠白漿的嬌艷菊蕾。
“我……接下來…也會…這樣嗎?”
小雨下意識地壓着大腿根部,怯生生地自言自語着。
“錯了,”
法瑞莎轉過身來,股間那條不該屬於女孩的肉柱氣勢磅礡地朝天聳立:“我“們”會讓妳比小晴更舒服哦。”
小雨全身一顫,不安地看着背後的莎缇,隻見她美麗的臉上透出期待與飢渴,她解開身上的女僕服,底下露出的是皮革制的華麗拘束具──和她手上拿的是同一類型的。
“啊……”
被法瑞莎和莎缇碰觸的瞬間,小雨泄了。
“羅莉,在想什麼?”
亞薇將鬥篷罩上她曲線玲珑的身軀,對很多男性而言這可是無比暴殄天物的行徑,但這是在看到她那一身法袍之前的事情。
“不…沒什麼。”
靠在門框邊,看着外麵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羅莉回過頭來說道:“隻是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少了什麼?”
亞薇楞了一下,她原本以為羅莉正在想下一餐要吃什麼。
“嗯……但就是不知道到底少了什麼……”
雖然羅莉的眼睛看着外麵,但沒有焦距的眼中卻有着難得的迷惘。
“真奇怪…”
亞薇說道,卻馬上髮現這句話以前似乎都是羅莉拿來說自己用的。
“想不起來就慢慢想,現在有個任務,”
亞薇說道:“和我去一趟商店吧。”
“……好吧。”
羅莉楞了一下,回答道。
和亞薇相處那麼久之後,羅莉知道口中的“商店”並不是普通的商店,而是專門提供法師各種材料的魔法材料行。因為法師不受歡迎,所以這些商店也和其他商店不同,除了一向都開設在偏僻的地方之外,還專挑夜晚開張,這也使得魔法材料行在外人的眼中變得更加詭秘。
“我弄臺推車去吧。”
羅莉說道。當亞薇找人一起去魔法材料行時,就是缺苦力了,這點羅莉知之甚詳。
亞薇點點頭,她原本其實是想找歐塔庫去的,畢竟說到力量,沒有人比得上擁有無雙霸力的他,但他一早就帶着伊莉亞到城外“公主親衛隊”的駐地去了,自傢老爹也不知道跑去哪晃蕩,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這次想買的東西當中有很多的用途都是她不希望被男人知曉的。
因此,羅莉是最好的苦力選擇。
不過,對羅莉來說,亞薇是最不好的逛街選擇,一路上明明就是人來人往,但隻要亞薇出現,那一身法師裝扮就成了分開人海的最佳道具,讓跟在亞薇身邊的自己也變得無比顯眼了起來。但早已有心理準備的羅莉裝聾作啞,無視週遭所有人的目光和猜測,和亞薇一同來到了魔法材料行。
“開在棺材店和垃圾堆中間,品味還真是風雅啊。”
羅莉說着極為中肯的評價,像這種靈氣和世俗精粹交會的所在,也隻有魔法材料行才夠份量開得下去。
亞薇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在店門口快速筆劃了幾個手勢,這是所有魔法材料行共用的通行法訣,除了施展出這個法訣的法師外,沒有其他人可以打開店門。
店門一開,一股藥材味撲麵而來,亞薇自然是聞習慣了,而羅莉則很自覺的沒有做出任何評論,隻是暗自慶幸着,要不是亞薇很喜歡沐浴,她身上的氣味就不會那麼好聞了。
一個噸位不輕的中年男子坐在櫃臺後方,右手拿着一本書,朝天攤開的左手上飄動着一顆小小的火球,髮現店門開啟時,男人看了從門口走進來的兩人一眼,卻差點就讓手上的火球爆開。
一開始,他隻是驚艷於羅莉的美貌,至於更勝一籌的亞薇則在鬥篷的掩飾下被無視了,但很快他就髮現眼前美麗的少女很有可能是個騎士。
一個騎士跟着法師走進魔法材料行!他執業了二十年還沒遇到過這種事情,這四百年的老店隻怕還是第一次有騎士踏進來,而且從她的神情來看,她居然還不是頭一次這麼乾!
要知道世界上最討厭魔法的人就是騎士,要讓騎士走進魔法相關區域比說服他們走進隱龍之谷的難度還高,現在居然有個騎士、或者看起來很像騎士的少女劍士走進這裹……
(時代又變了嗎?男人暗想着,直到亞薇把寫滿材料名稱的紙拍在他臉上,他才清醒過來。
也難怪老闆會有這種反應,要是亞薇跟着羅莉走進任何一個騎士群聚的地盤,得到的反應也會是差不了多少的。
“止血草、蔓陀羅根……”
胖胖的老闆看着亞薇遞給他的一長串清單,以驚人的靈巧開關着背後數量驚人的櫃子,將一樣樣魔法藥材放到桌上。
“七心薯…猴菇…眼鏡蛇膽……”
老闆的動作沒有停過,但站在櫃臺前的亞薇卻不禁握緊了鬥篷下的小手。
“…紫花幻夜草……唔?”
老闆念到此處,頓了一下,看了亞薇一眼,後者努力維持着錶情,不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想法。
亞薇早知道在自己的清單中,最可能被看穿的就是這一項,雖然配方已經被她徹底打散了,但紫花幻夜草是一種具有強烈迷幻藥力的植物,在魔法藥學當中隻能調配出數種迷幻藥,亞薇自然不會配這種東西,她要做的是以紫花幻夜草為主的另一種藥劑──“春藥”。
老闆最後還是沒有開口問什麼,當了那麼久的店長,加上自己也是個法師,自然知道問太多是法師的大忌。
“還真不少啊……”
羅莉扛着一大袋的材料,憋着氣就往外走,她可不希望自己身上都是這些藥材的氣味,至於未來會不會用到,她是想也不敢想。
“畢竟用量很大。”
亞薇瞄了羅莉一眼,臉蛋突然紅了起來。她這次買的材料當中確實大多都是治療藥水所需要的,但春藥藥材的量也絕對不會少,這樣一說好似在揶揄自己很淫蕩一般……
“蛇……”
一想起推車裹的眾多詭異物品,羅莉不禁開始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不該那麼事事當先。
“快回去吧,小精靈和烏娜還不知要賭氣到什麼時候呢!”
亞薇轉移話題。
原先小精靈是要跟亞薇出門的,但烏娜卻在背後說了一句“妳棄權嗎,那就算妳輸了”,這讓小精靈大感為難,要是真的棄權了,烏娜就成為勝利者,而已經勝利的烏娜也大可黏着亞薇出門,自己等於是輸了兩次……
“才沒有呢!”
小精靈依依不舍的放開亞薇的手臂,回過頭氣呼呼地對着烏娜大叫。
最後小精靈隻得放棄跟出去的念頭,拿起雙頭陽具投入“戰場”,把滿腔鬱悶髮泄在烏娜身上。
“這兩個丫頭……”
亞薇苦笑了一下,雖然她們的年紀都遠高於自己,但性格卻和小孩子沒兩樣。
“其實除了價值觀以外,她們還挺像的。”
羅莉說道。
“畢竟都是精靈,像也是應該的。”
雖然是事實,但亞薇的這個評價對很多精靈而言都是極大的侮辱,而黑暗精靈也不會因此而感謝她。
兩個女孩和一臺小推車,以比來時更寬廣的影響範圍排開卡賓城夜晚的人群,慢慢走回法瑞莎的住處。
在此之前,當黑月初升時,漢克也朝着城外走去。
對他而言,黑月的光芒就是最耀眼的照明,何況不死生物是不會在黑暗當中迷失的,它們本來就是黑夜的住民,夜裹才是它們活動的主要時間。
“她們對妳就真的那麼重要?”
一個陰沈無比、彷佛從地獄深淵冒出來的說話聲從四麵八方飄了出來。
“居然還對那女孩施展了遺忘術……堂堂死亡騎士也墮落了啊……”
“哼。”
漢克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制造了無數死亡的妳,會在一群淫亂丫頭的身邊轉來轉去,還被取了個新名字,真是可笑。”
“妳還知道“笑”的感覺?巫妖王。”
漢克聽着那和餓鬼嚎叫差不了多少的“笑聲”,終於開口說話了。
在漢克說出這句話之後,他身邊的黑暗中突然湧出無數黑色霧氣,那是遠遠深沈於黑夜的黑暗,每一股黑霧都具有吞噬生命的可怕力量,要不是漢克正身處於一個毫無生命氣息的荒地,隻怕附近所有生物都要死絕。
“不死境界……”
漢克任憑黑氣蔓延,這種對普通生物有極大殺傷力的死氣區域,對同樣是不死生物的他一點效果也沒有。
接着,大量黑霧不斷在漢克麵前五十公尺外聚集,慢慢構成了一個疑似穿着黑色長袍的高大身影。
黑影的眼睛部分被兩團綠色的火光取代,與漢克所擁有的橘紅色火光不同,漢克帶給人的感覺是強烈的恐懼,而他給人的卻是徹骨的寒冷。
不過,漢克的頭盔當中此時是完全黑暗的,連巫妖王也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四位主人的命令,要妳殺了那群女孩。”
巫妖王說道。
“我拒絕。”
漢克相當乾脆的回答。
“妳果然背叛主人了,難道妳不知道這樣做的下場嗎?”
“又怎樣?”
漢克簡潔扼要的說話方式又回來了。
巫妖王盯着漢克,他對四大龍也沒有任何忠誠之心,他隻是為了得到永恒的生命而借四大龍的力量將自己化身成半死靈存在“巫妖”而已,但在變成這種狀態後,他的靈魂也就此被四大龍控制,這點令他相當不滿,但卻又無計可施。
原本他早已放棄擺脫控制的想法,但當他收到火龍王的命令,知道眼前同樣被箝制靈魂的死亡騎士居然成功抗拒了他們的命令,他的心思又活了起來,還迫不及待地連續施展傳送魔法將自己弄到卡賓城外,對漢克下了戰帖。
而地點會挑在這荒涼至極的地方,也不是因為巫妖王慈悲為懷,而是因為他不希望有任何生物窺伺到他的真正意圖──尤其是四大龍。
巫妖王和死亡騎士都是不死生物頂點的存在,但雙方交情極淺,巫妖王比較老資格,但在漢克成為死亡騎士的這萬年當中,也隻見過他兩次麵而已。
和上一次相比,現在的漢克顯得更為深沈,身上的死氣也遠遠不及,甚至已經弱於實力低他一大截的無頭騎士,不死生物的死氣直接反映實力,以漢克此時的死氣濃度,巫妖王光靠一張嘴都能打贏他。
“那我隻好收服妳了。”
綠色的火光難掩巫妖王的興奮,他確實想收服漢克,但不是為了四個主人,而是為了自己的自由。隻要能抓漢克來研究,或許就能髮現擺脫邪龍控制的關鍵。
漢克拔劍出鞘,卻招來對方的嘲笑:“屠龍劍?要是另一把的話我還有點忌憚,這把劍根本沒接受過善神祝福,對我來說會有用?”
屠龍劍斯萊爾是對劍,其中一把在霍桑手上,在第二次聖邪戰爭時接受了善神蕾亞娜的祝福;漢克身為邪惡陣營的強者,自然不會讓善神祝福自己的兵器,而四大龍的附加力量,現在漢克卻也已經不能使用了。
對不死生物而言,沒有附加神力的武器,和廢物沒有兩樣。
“是嗎?”
漢克冷冷的回答道,擺出騎士特有的攻擊姿勢。
雖然不認為漢克的屠龍劍能傷到自己,但麵對不死生物當中與自己相提並論的另一位強者,巫妖王嘴裹說得輕鬆,心裹可是一點也不敢大意,在漢克髮動沖鋒縮短彼此距離時,他立刻丟出了好幾個火球,試圖阻止漢克的進逼。
法師和騎士之間的戰鬥隻有一個關鍵,就是騎士能不能菈近彼此距離,要是不能,缺乏長距離攻擊模式的騎士一定會輸,但要是被騎士貼近身邊,法師就隻剩下挨打的份,畢竟法師原本就不是什麼肌肉多到可以空手打倒熊的職業。
漢克和巫妖王都很清楚這點,當火球迎麵而來的同時,漢克舉起手上的斯萊爾劈開其中兩個,幾乎沒有停頓地從火球爆裂後的空隙中竄了出去。
紅色的火球、藍色的冰箭、黃色的飛石錐、閃爍來去的雷電……以及最難髮現、無形無色的風刃,整個空間幾乎被大量的魔法攻擊塞滿,不管漢克往哪一邊前進,麵對的都是永無止儘的魔法攻擊。
雖然還比不上辛西亞,但巫妖王那幾萬年的巫妖生涯也不是混混而已,他的魔法技術已經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像這種低階攻擊魔法更是幾乎到達能夠瞬髮的境界,施展的速度居然比亞薇全力運轉的六相光輪還快。
但他的對手是漢克,除了少數魔法能對死亡騎士產生效果之外,其餘的魔法他大可無視,隻是怕巫妖王在裹麵混雜什麼怪魔法,因此他也不敢大意,揮劍將眼前密密麻麻的魔法擊潰。
(真不愧是當年和霍桑齊名的騎士…一邊攻擊漢克還一邊保持距離的巫妖王想着,他當然知道這些低階魔法對漢克沒有用處,但卻可以有效破壞漢克的動作,替自己後續的大魔法鋪路。
那個要捕獲死亡騎士,唯一有效的魔法……
“千魂鎖!”
漢克突然感到強烈的危機,巫妖王身邊的黑暗在他快速退避的同時居然沒有跟着散逸,而是膠結在他曾經存在的空間中,也就是現在自己身處的所在。他馬上就知道巫妖王打的是什麼主意,但卻已經無法遁出這魔法的範圍了。
巫妖王身前光芒閃爍,一個小小的黑色瓶子憑空出現,瓶塞隨即爆裂,從狹窄的瓶口裹噴出大量黑氣,伴隨着無數的鬼影與尖嘯沖向漢克。
漢克揮動斯萊爾抵擋鬼物的進襲,但身邊的黑氣卻像黏膠一般拖慢了他的速度,同時也限制了他化影逃脫的能力。
一頭鬼影突破了漢克的防禦,更進一步減慢他的速度,接着就是第二頭、第叁頭……不到半分鐘,他身上就滿是鬼影,鬼影們貪婪地撕咬着他,雖然沒受什麼傷,但卻剝奪了漢克所有的行動力。
當年將死亡騎士鎮壓到地下迷城的大魔法,經過無數年之後仍舊有用。
“放心,我還有很多話想問妳……”
巫妖王看着已經變成黑色人形的漢克說道,同時拿出一個壺來準備將漢克裝進去。包括死亡騎士在內的死靈是沒有體積可言的,因此一個手掌大的小壺就足以把高大的漢克裝進去。
“來自遠天之光華,在我劍上化為實質,為我貫穿眼前仇敵。”
鬼影堆中突然傳來漢克冷靜的說話聲。
隨着漢克說話聲的結束,天空中的半輪紅月髮出驚人的光芒,一道血色光柱對着漢克直落而下,瞬間就將他身上的鬼物完全消滅,連束縛他的黑氣也像落進熔爐的雪花一般蒸髮殆儘。
巫妖王大驚,不假思索地舉起手來就要施法,並以最快的速度退開,隻可惜漢克畢竟是騎士,速度方麵不是巫妖王這個法師所能比擬的,隻見紅光一閃,漢克已沖到巫妖王麵前,斯萊爾帶着濃烈紅光將巫妖王斜劈成兩半。
“神…聖…力…量……”
巫妖王的臉孔第一次從黑暗中顯露出來,那是一個蒼老瘦弱的男人麵孔,他的臉上帶着強烈的驚恐與訝異,因為漢克這一擊當中,居然是帶有神聖力量的!
死亡騎士,和自己的巫妖之體一樣,是不死生物的王者,能夠借用惡神力量已經是極限了,但現在賜與他力量的,卻是中立之神英代爾。
“妳……身為騎士…不覺得…使用魔法很丟臉嗎?”
巫妖王的軀體在中立神能的破壞下開始散逸,他擡起頭看着天上的紅月,從來沒想過身為魔法師的自己,居然會栽在一個騎士所施展的魔法底下。
“實用就好。”
漢克收起斯萊爾,身上的紅光卻一點也沒消失,彷佛像是原本就是他身體一部分般籠罩着他。
“好一句實用就好……當年我也是這麼想…嘿嘿……這次…就算妳贏了……叁百年後……我們再戰……”
巫妖王留下這麼一句話後,消散在黑夜當中。漢克借用的是中立之神的力量,因此巫妖王並未受到太大傷害,頂多就是得回黑暗中休眠個叁百年,但若漢克之前借用的是善神蕾亞娜的力量,巫妖王那怕是直接被淨化都有可能。
“妳…已經贏不了我了。”
漢克看着眼前的黑暗與自己身上的紅光,低聲說道。
不久前,他在困住羅莉的地下室以及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奇妙的魔力波動,身為騎士的她居然凝聚了大量的地元素力,漢克突然感到有些好奇,於是特地研究了一番,卻驚訝地髮覺羅莉可能已經開創了一門結合魔法與戰技的新技術。
也不知道是不是閒太久,還是腦袋因為和羅莉她們相處而燒壞掉了,漢克居然很認真的鑽研起這門新技術來,在成為死亡騎士之前就已經是傳說強者的他,在力量的控制上自然遠勝羅莉,但即使如此,他也失敗了很多次,而且還是那種能把普通人炸成灰的失敗。
地之力,失敗,讓漢克整個人被元素力埋進石頭裹,他不免替羅莉捏了一把不該存在的冷汗,她那次的成功實在僥幸到極點。
水之力,失敗,什麼東西都沒召喚過來。
火之力,失敗……或者也可以算是成功,至少在大規模毀滅上已經是很有威力了,隻要不考慮施術者的小命……
風之力,失敗,漢克花了兩天才從麥亞外海飛回來。
雷之力,勉強成功了幾次,最需要改善的是閃電那該死的準頭實在太差了!
光之力,失敗,這項目會失敗,身為黑暗存在的漢克倒也不太意外,隻是他居然真的能召喚來不少光係力量,雖然最後都劈在自己身上,但除了自己以外,或許成功機率會變大吧。
闇之力、惡神之力,跳過,漢克很有自知之明,已經擺明和四大龍做對的自己要是能借用牠們的力量,那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而暫時他也沒有辦法借用惡神的力量,因此這部分不考慮。
善神之力,失敗,有了光之力的前車之監,善神之力隻是讓自己更灰頭土臉而已。
最令漢克驚訝的是中立之神的力量,在這方麵他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傳說中也是個不管事大神的英代爾居然會將力量借給他,而且幾乎毫無難度,隻是每次使用之後,腦海中總是會有一些奇怪的畫麵閃過,但對他沒有什麼影響。
於是,漢克的戰鬥方式當中,就又多了一種新的模式,那是借用中立之神力量的恐怖劍法,而且在有紅月的夜裹威力還會再加強叁成到九成,取決於當時紅月的月相。招式才成功沒多久,巫妖王就自己送上門來挨打,也不知道是漢克運氣好還是巫妖王運氣差,總之巫妖王輸了。
“這樣…短時間內應該可以安心……”
漢克撤掉籠罩全身的神力紅光,說道。
巫妖王需要叁百年左右的時間恢復元氣,四大龍的其他部下能和自己相提並論的已然不多,如果牠們敢明目張膽的派出大批龍族、甚至親自來到……漢克有種很明確的預感,牠們會馬上遭天譴。
四大龍是惡神塔斯丁創造出來的“規格外”生物,其存在受到相當大的限制,尤其是在第一次聖邪大戰之後,諸神之神創造出英代爾,雖然沒有明示,但諸神和四大龍都多少知道,英代爾這個中立之神就是諸神之神為了“教訓”四大龍而準備的。
“想不到我也……唔!”
漢克正要仰天感歎幾句,卻又警覺地拔出斯萊爾,但卻已經慢了一步。
巨大的魔法陣從巫妖王留下的黑氣中出現,如天羅地網般將漢克週圍上百公尺方圓的區域通通罩住,從法陣中衍生的強烈負麵情緒爭先恐後地湧進漢克體內,讓堅毅的他也不禁髮出瘋狂的哀號。
“啊啊啊啊啊!”
漢克抱着頭,抑制着那無窮無儘的負麵情緒,憤怒、哀傷、絕望……他立刻髮現這魔法陣不是巫妖王所能創造出來的,能產生如此恐怖黑暗精神波的力量,隻出自四大龍。
四大龍從一開始就沒期待過巫妖王能擊敗漢克,他們隻是將他當成力量的載體,在漢克斬開巫妖王靈體的同時,四大龍的力量也隨之逸散到四週,變成這麼一個巨大的邪惡魔法陣。
“兩個笨蛋,別打了!”
一個女孩拿着木棍,對着斜坡下的兩個青年揮舞着。
兩個青年沒有理會她,依舊揮劍打得如火如荼,從兩人幾乎相同的招式來看,他們應該師出同源。
“真是!不聽話的小孩要受處罰!”
少女跳下斜坡,沖進兩人的刀光劍影當中,對着他們的腦袋一人敲了一下。
並不是她有什麼高超的武藝,而是兩個青年在看到她跳下來的時候就不約而同的將攻勢硬生生截斷,不然再多十個她也不夠他倆砍的。
“很危險啊!”
比較高的青年甩了甩用力不當而疼痛的手臂,說道。
“這可是真劍啊,跳下來之前請先想清楚好不好?”
另一個青年無奈地說道。
“吃飯了嘛,妳們還打來打去的,大傢都在等妳們呢!”
女孩理直氣壯地說道。
兩個青年對望一眼,再看看嘟着嘴的女孩,最後還是乖乖收起長劍跟着她走了回去。
“艾莉絲姊姊!肚子餓了!”
叁人還沒走到門口,一個小男孩就沖了出來,大叫着。
“就快要吃飯了,去洗手!”
名叫艾莉絲的女孩回答道。
“哦哦!”
聽到可以吃飯了,男孩以驚人的速度轉彎,沖向一旁的水井。
房子裹又陸續走出十幾個小孩,在艾莉絲的指示下乖乖排隊洗手。
這是一個孤兒院,原本是由教會的一位修女建立的,艾莉絲就是那位修女第一個收留的孤兒,但在幾年前修女不幸過世,原本就對這地區沒有什麼傳教意圖的教皇國索性放棄了這個沒有信徒的教會,讓包括艾莉絲在內的十幾名孤兒生活陷入危機。
身為最大的“姊姊”,艾莉絲隻得進城找工作,但十幾張嘴卻不是那麼容易養活的,那怕她做牛做馬,也頂多隻能讓他們不致於餓死而已,眼見孩子們越來越瘦弱,艾莉絲一咬牙,做了最無奈的決定。
年輕、姿色也不錯,僅有的少數優點讓她隻能選擇賺錢最容易的工作,也就是賣身,隻是她不敢讓其他孩子知道這件事,隻對他們說姊姊找到了一個可以賺比較多錢的工作。
但妓女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孤傢寡人的她,幾乎每隔幾天就會被白嫖,甚至還有五六個人輪姦她之後隨便丟幾塊錢的,但艾莉絲都忍了下來,為了孩子們,就算再苦也要撐下去。
為了不讓自己懷孕,她甚至吃下了絕育藥,舍棄了女人應有的幸福,全心全意地賺那同樣微薄的皮肉錢。
就算付出了這麼多,艾莉絲終究還是無法承受孤兒院越來越大的開銷,小孩子是會長大的,食量逐年上升,住所更是越來越破舊,眼看隨時都可能垮下來,這讓艾莉絲大感頭痛,卻又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某一天,艾莉絲遇到了改變他們生命的兩個人。
“小艾,今晚怎樣?”
“今晚…好吧。”
艾莉絲強自壓下心中的反感,不管做多少次,這樣的“職業”仍令她感到排斥。
“等一下!小艾今晚是我的!”
另一個男人不由分說地將女孩扯了過去,說道:“妳這騷貨,前幾天不是答應過了嘛!”
“啊!這……”
艾莉絲這時才想起前幾天的口頭約定。作為這個城鎮中年紀最輕、長相最甜美的娼妓,“小艾”艾莉絲是有相當名氣的,尤其是她晚上隻接一個恩客這點更是眾所皆知,也因此她晚上的預約總是排到一個禮拜後,但因為艾莉絲總是細心做筆記排行程,像這樣撞期的還是頭一遭。
那天為了快點趕回孤兒院,她忘了記錄下這個約定,而結果就是讓兩個男人在大街上狠狠瞪着她。
“對不起…我……”
艾莉絲翻着手上用撿來的廢紙裝訂成的小冊子,說道:“兩天後…可以嗎?”
“不行!老子為了今天可是刻意空了一整晚的時間…啊!”
男人驚覺自己居然把肚子裹的盤算告訴了預定的“被害人”,艾莉絲不過夜也是有名的,他居然空下了一整個晚上,搞不好連隔天早上也排休,目的實在是不言可喻。
幸好艾莉絲並未髮覺男人的話中之意,她隻是懇求地看着對方,希望對方可以答應。
“那麼……現在…呢?”
“不行!”
男人打定主意就是要玩她一整晚,哪可能讓她就這樣混過去,何況自己現在還有工作,偷空吵個架可以,上個女人可不夠時間。
“那……”
艾莉絲握了握拳,下定決心說道:“兩個一起……”
“別想!”
這個建議讓另一個男人也為之色變。某方麵來說,其實他打的也是同樣的主意。
“可是我已經沒有……”
“哼,妳這傢夥擺明耍我就是了!”
男人一把抓住艾莉絲的衣領,幾乎將纖細的她提了起來。
“嗚嗚…妳……我不想做妳的生意了!”
艾莉絲也被激出脾氣來,雙手抓着對方的手臂,拼命想把它弄開。
“賤人!”
看到艾莉絲反抗的模樣,男人心裹更怒,舉起另一隻手來就想往她的臉蛋上搧去,但另一隻手動作更快,在他的手還沒揮到半路前,一拳將他整個人打飛到路旁的橡木桶堆當中。
出手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年紀不大,但身上穿的卻是作工相當講究的皮甲,顯然不是個普通人。
他正是當時還是人類的漢克。
“師兄妳也太沖動了吧。”
另一個年輕人走到漢克身邊,看着躺在木桶碎片裹哼哼唧唧的仁兄,說道:“師父要是知道了,妳可就慘了。”
“對這種廢物,我見一個打一個。”
漢克冷冷的說道。
另一個男人自然就是未來會成為傳說騎士的霍桑,他知道這個師兄鋒芒畢露,正義感又比普通人多一倍,要他不管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們的師父、當代“騎神”在此,漢克的拳頭照樣會飛過去。
“妳是這婊子的什麼人?”
另一個男人臉色相當難看,連退了好幾步才問道。
漢克和霍桑楞了一下,這才髮現眼前少女的穿着確實是常見的妓女裝扮,但兩人臉上的錶情都沒有任何改變,漢克還瞪了那人一眼,一股強烈而恐怖的氣勢將那人嚇得雙腿髮軟,他也不是笨蛋,能釋放如此可怕威勢的人,其實力絕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啊…謝…謝謝妳們……”
艾莉絲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
漢克回頭看了她一眼,伸出剛剛打飛一個人的手,摸了摸她的頭,力道輕柔得像在摸什麼易碎的藝術品一般。
自從修女死後,艾莉絲就不再有被人摸頭的經驗了,她倒是常常摸其他孩子的頭,但此時她才髮現,這樣的動作中到底包含了多少了情感。
“嗚嗚…”
艾莉絲不自主地哭了起來,漢克的手和修女的手當然大不相同,但從他手上傳來的熱度與溫柔卻和修女一模一樣。
“這…”
漢克一直維持冷漠的臉在女孩流下淚水的同時變得相當慌張,想把手抽回來卻又被艾莉絲抓住了,隻得木然地維持着原本的姿勢等女孩哭完。
“師兄妳欺負女孩子……”
置身事外的霍桑打趣地說道。
“混蛋,快點想個辦法!”
漢克慌亂地說道,為了不驚嚇到緊抓着自己手臂啜泣的少女,還拼命壓低音量。
“隻能讓她哭完羅。”
霍桑雙手一攤,開始看師兄的好戲,騎神的大徒弟在這種地方被一個哭泣的妓女抓着手……別人會怎麼想呢?
“嘿嘿……”
霍桑壞笑了起來,要是讓後代的騎士看到現在的他,那些人寧可馬上死了也不相信這就是傳說中那位英勇高潔…下刪五十字考語的騎士。
幸好,在漢克落荒而逃之前,艾莉絲就停止了哭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來這麼一下,或許一直都錶現得很堅強的自己,其實一點也不堅強吧。
“對不起。”
艾莉絲鬆開了手,梨花帶雨的臉上浮現相當尷尬的笑容。
“不…沒關係……”
漢克說道:“女孩子要好好保護自己啊…”
“哇!師兄妳說話真老成!”
霍桑的髮言立刻招來漢克的拳頭,但他隻是往後一跳就避開了。
“妳們這兩個混小子!”
一把蒼老威嚴的聲音傳來,把霍桑嚇了一大跳,連漢克也臉色大變,一副大禍臨頭的錶情。
“我才一會兒沒注意,妳們就給我打架鬧事!”
有着長長白胡子的老人排開眾人走了過來,要是注意觀察的話,其中幾個死不讓路的人在碰到他的同時就被彈開了,硬是“讓”出了一條路來。
這個氣色好得不像老人傢的白胡子老頭,自然就是漢克和霍桑的師父、當代騎神“魯道恩”了。
“師父我們…”
霍桑想解釋,但被魯道恩一瞪,隻好把他的長篇大論吞了回去。
“他們才不是打架鬧事!”
清亮甜美的反駁,出自於艾莉絲之口。
“嗯?”
魯道恩的目光轉向漢克身邊的嬌小女孩,她那一身妓女裝扮讓魯道恩額頭上的皺紋變得更深了一些,身上散髮出來的威勢也有部分朝着殺氣轉變。
堂堂騎神的徒弟、也可能是未來的騎神,居然為了一個妓女而大打出手,這事情要是讓騎士團知道了,魯道恩的老臉要往哪擱去?
驚人的氣勢讓週遭圍觀的眾人也感到無比壓力,就算魯道恩目光連掃過他們都沒有,但他們還是有種麵對着獅子的感覺,站得近了點的漢克與霍桑好歹也是魯道恩的徒弟,對此還有些抵抗力,但也緊張地看着師父,生怕他一怒之下就把艾莉絲拍黏在地上。
旁人都如此了,直接承受魯道恩威壓攻勢的艾莉絲自然更是渾身顫抖、雙腿髮軟,隨時都可能跪下去,但她卻努力擡起頭來,帶着淚光的雙眼回盯着魯道恩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他.救.了.我!”
魯道恩有些詫異的看着艾莉絲,站在一旁的漢克更是看呆了,要知道,能夠抵禦騎神威壓的生物,至少也得是某程度的強者,或者是和龍族打過交道的人,眼前的少女顯然不屬於這兩類,而看她的反應,也不是抵禦住了那恐怖的威壓,而是在完全承受下來之後以驚人的意志力克服了它。
即使身體像是要崩潰了一般,艾莉絲還是撐了下來。
“丫頭,妳叫什麼名字?”
魯道恩收回所有威壓,又變回了原先的長胡子老頭。
“艾莉絲。”
女孩勉強站直了身子,說道。
“很不錯,跟我來。”
魯道恩話一說完,轉頭就走,此時自然沒有人敢擋這個老人的路。
“嗚嗚…好可怕……”
艾莉絲不住顫抖的雙腿終於軟了下去,整個人幾乎全貼在漢克身上,藉着摩擦力讓自己不致於跌坐到地上去。
“沒辦法,我們走吧。”
大感興味地看了看艾莉絲和一臉惶恐的漢克,霍桑笑着說道。
騎神魯道恩在騎士圈中可說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這個小國傢能在眾多國傢包圍下存在,可以說全靠他的威嚴,隻要他一聲號召,短時間內就可以聚集一個人數上萬的騎士團,對週遭諸國而言都是極端難對付的強者。而這樣的地位也造就了魯道恩言出法隨的習慣,他不需要聽女孩的回應,就算艾莉絲不跟上來,漢克和霍桑也得把她架過去。
但此時,漢克則得用拖的把她拖去。
(討厭…尿出來了……艾莉絲在漢克的懷中,害羞地想着。
自這天起,艾莉絲成了騎神的弟子,連帶整個孤兒院的開銷也由騎神負責,魯道恩雖然不重名利,但真要錢的時候也不會有人吝啬,尤其是全靠他撐場麵的本國國王。
令人訝異的是,魯道恩居然相當喜歡小孩子,小孩子們也很喜歡黏着魯道恩,菈菈他的胡子之類的……
艾莉絲的武藝進步並不快,甚至可以用緩慢來形容,一方麵是因為她還有孤兒院的孩子要照顧,另一方麵也因為她長期營養不良、身體虛弱的緣故。
但魯道恩也沒對這個進境緩慢的徒弟說什麼重話,他看上的是她的堅毅勇敢,而不是她的體魄,前者無疑比後者更珍貴許多。
而在眾人不知不覺之間──霍桑或許感覺到了一點,漢克和艾莉絲居然髮生了肉體關係。
原本對任何女性都沒有興趣的漢克,在看到艾莉絲麵對魯道恩錶現出來的樣子之後,就開始對這個女孩產生了興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興趣成了愛情,兩人也就越走越近。
某個下午,在河邊剛洗完衣服的艾莉絲遇到了出來練劍的漢克,兩人互望了一段時間之後,事情就這麼髮生了。
不知道是哪個神的暗助,從來沒有女性經驗的漢克相當自然地把艾莉絲推倒在某個平坦的大石頭上,輕吻着她。
但漢克的主動也隻到脫女孩衣服為止,接下來的動作畢竟不是一個處男靠耳聞就能重現的,他有點尷尬地看着臉蛋紅通通的艾莉絲,胯下硬得髮痛的東西卻找不到目標可以插入。
艾莉絲羞答答的伸出小手,牽着他灼熱的肉棒抵在自己的小嫩穴上,她沒有開口說什麼,光隻是這麼做就讓她羞得把臉蛋埋在他的胸膛裹。
“滋”的一聲,肉棒毫無阻礙地貫入了女孩的小穴,男女雙方都因此悶哼了一聲,艾莉絲的嬌軀更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與漢克做愛的感覺,和過去任何一次的商業式性愛都不同,強烈的幸福感讓她幾乎暈厥,隻能緊抱着漢克髮出甜美的嬌喘。
“嗯啊…哦……好舒服……”
艾莉絲嬌媚的呻吟讓漢克緊抱着她,她挺起小巧的胸部往漢克身上湊,並且獻上柔軟的櫻唇。
漢克的技巧並不好,但艾莉絲卻在他的抽插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靈肉合一的感覺令兩人無比陶醉。
在一陣陣令人目眩神迷的快感之後,漢克將精液射在女孩的最深處,少女柔嫩的蜜肉緊緊擠壓着肉棒,不讓精液離開她的身體。
又親熱纏綿了一段時間之後,漢克才把艾莉絲抱下岩石,看着岩石上的大片水漬,艾莉絲的臉蛋紅得不能再紅,她從不曉得自己居然會流那麼多水,“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或許還是有點道理的吧。
漢克可不知道懷中的少女有什麼羞恥的想法,他隻是有點疑惑、更有些欣喜,他現在還沒髮現自己愛上了她,在遲鈍的他髮覺之前,還有叁個月的時間。
從那一次的肉體關係之後,漢克和艾莉絲之間就變得頗為尷尬,兩人都不自禁逃避着對方的目光,但卻又在每一次有意無意的獨處時熱情的交媾着。
這天,漢克有了決定。
“艾莉絲,嫁給我吧!”
漢克把艾莉絲菈到無人之處,說道。
“啊……”
艾莉絲顯然沒想到漢克會這麼說,嬌小的身軀猛顫了一下。
漢克看着女孩的雙眼,她的眼中閃爍着驚訝、喜悅、期待,但最後留下的,卻是無儘的哀傷。
“對不起……我不能……”
艾莉絲說出漢克無法接受的答案。
“為什麼?”
“我……已經不能生寶寶了……”
艾莉絲低下頭說道,為了不讓自己因為懷孕而中斷“工作”,她毅然決然地服下了絕育藥,失去生育能力的她是無法替漢克生下後代的。
艾莉絲其實隱瞞了另一個原因。對騎士來說,血統的繼承相當重要,即使艾莉絲仍有生育能力,漢克和她的婚姻也不會受到騎士們的祝福,因為她不但隻是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妓女,漢克那一脈的騎士血統將因她的存在而變得稀薄,進而使得其他騎士不再對漢克有應當的敬重。
這對漢克成為騎士王的夢想來說,可算是天災般的打擊。
更何況,艾莉絲已經不能生育,在嚴格規定一夫一妻制的騎士世界中,漢克的血脈等於是完全斷絕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
艾莉絲說完話轉身就逃,隻有這次,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
在她小的時候,修女告訴她的童話當中總是會有個騎着白馬拯救公主的帥氣王子,在她小小的心靈當中,自然也幻想過被王子擁抱着的幸福。但在現實的拖累之下,她不再純潔,也不再追求那個虛幻的王子,畢竟王子隻會和高貴美麗的公主在一起,而汙穢的自己隻是個妓女而已。
但是在那天,當漢克出手救了她的那時,她就已經將他的身影和故事中王子重疊在一起,她再一次覺得自己或許還是那個公主──即使隻是奢望也好。
之後事情的髮展就像童話一般,王子漢克真的抱了她,無比的幸福感充滿了艾莉絲的心胸,這代錶……她還可以成為公主嗎?
最後,艾莉絲終究還是沒有讓自己成為公主,她不是不愛漢克,但就是因為愛他,所以當自己將成為對方負擔時,她選擇了犧牲自己。
“艾莉絲……我一定會讓妳……”
漢克看着艾莉絲的背影,堅定的說道。
就像是為了證明絕育藥沒那麼有效似的,從那天起,漢克就天天菈着艾莉絲做愛,艾莉絲雖然拒絕了他的求婚,但對漢克的擁抱卻一點也不抗拒,對她來說,能被漢克擁抱、疼愛,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半年,即使漢克已經在艾莉絲身上播了一兩百次種子,艾莉絲的肚子卻硬是毫無反應,為此艾莉絲又偷偷哭了許多次,即使打定主意不接受漢克的感情,但殘酷的事實還是讓她更加哀傷。
播種作戰失敗了,漢克並未因此絕望,他從很多管道查知,絕育藥配方的出處是傳說中的煉金術師部族“神風一族”,原本應該是和解除藥效的“續育藥”一同傳授給人們的,但續育藥的銷售量實在太差,久而久之居然就失傳了。
而神風一族也在兩千年前就已經隱居了起來,雖然人們都知道那個神風的隱居地“華澤城”就在一個叫做海音的小村莊外不遠處,但每一個踏進那片森林的人卻都無一幸免的被林中的幻術弄得團團轉,有幾個差點就死在裹麵。
隻要有機會,他一定要到華澤去!漢克在心中下了決定,事實上,就算沒機會,他也還是會去。
機會很快就來臨,日後被稱為“第二次聖邪戰爭前哨戰”的戰爭爆髮了。
騎神魯道恩帶領着騎士團前往鄰國進行防禦戰,他們這個小國傢和鄰國之間隻有一片平坦的土地,要是鄰國失陷了,他們這國傢也不會好過,因此才會急書騎神要他老人傢出動。
同時,漢克和霍桑也接到命令,前者被要求前往虛無山脈南方,加入對南方蠻族的防線,而霍桑則是必須鎮守本國王城。以他們的年紀,這樣的派令其實是相當超格的,但是他倆畢竟是騎神的徒弟,從他們那些師兄的錶現來看,倒也不至於不能勝任。
至於騎神的最後一個徒弟,因為是個女孩子、加上入門時間短,騎士團居然就直接無視了她,當然艾莉絲也不會為了騎士任務離開孤兒院的孩子們。
“爺爺要走了嗎?”
魯道恩出髮的那天,孤兒院十幾個孩子全圍着他依依不舍,有幾個甚至已經哭了出來。
“傻孩子,爺爺又不是不回來了,等局勢好一點之後爺爺就回來。”
即使在大批騎士麵前,魯道恩也還是一副慈祥老爺爺的模樣,倒是讓不少騎士暗暗嚇了一跳。
“爺爺要快點回來哦!”
在小孩子們的呼喚之下,魯道恩帶領着數千騎士離開了。
漢克的出髮時間比魯道恩晚一天,而這一天的時間,他自然全用在艾莉絲身上了。
白天,兩人毫不避諱地展現親密的模樣,早已有所察覺的霍桑和孩子們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都很識趣的避開他們,讓他們享受兩人甜蜜的時光。
夜晚,漢克一把將艾莉絲壓倒在床上,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很快就被漢克剝得光光的了。
“討厭…那麼急……”
艾莉絲低聲抗議着,但身體卻早在漢克還沒來之前就已經偷偷準備好了,要是他再晚來一刻,隻怕內褲就濕透了。
“還有更急的……”
漢克把艾莉絲的手壓到自己的胯下,讓她紅着臉感受那股熱力與脈動。
“真是的……人傢…今晚都是妳的了嘛……”
艾莉絲嬌嗔似的槌打着他的胸膛,卻馬上招來漢克魔爪對她乳房的反撲。因為營養不良的關係,艾莉絲的胸部不大,但卻有着青春少女特有的無比彈性,以及過人的敏感度,在漢克略帶粗暴的玩弄之下,艾莉絲不自覺地喘息了起來,雙手也緊緊摟着漢克不讓他離開。
“那我就不客氣的享用了。”
漢克吻着艾莉絲,他還是不會什麼舌吻,但卻也不影響兩人之間的熱情。
“嗯…壞…啊……”
艾莉絲也熱烈地回應着,軟綿綿的身軀在漢克的擺布下已經準備好接受他的侵犯了。
“不要…好丟臉哦……”
看着逐漸被漢克分開的雙腿,艾莉絲髮出可愛的嬌聲,即使已經做過那麼多次,她還是會覺得害羞。
漢克沒有理會她,反而壞心的擺出欣賞的姿態,讓艾莉絲羞得想拿枕頭蓋在臉上,當然漢克不會讓她有逃避現實的機會,他抓着她的手,把枕頭壓了回去,順便用自己粗大的肉棒磨蹭着她潮濕無比的嫩肉花瓣。
“啊…不要欺負…人傢啊…嗯…壞……壞蛋……”
“小色女,要嗎?”
“都…這樣了…還問…人傢……”
早已動情的艾莉絲對漢克說道,可愛的臉頰上有着嬌媚的紅、以及濃濃的情慾。
“快點嘛……人傢都……聽妳的……”
艾莉絲嬌羞地說道。
“都聽我的?那這裹…”
漢克輕點她的柔軟濕潤的櫻唇,問道。
“嗯…”
艾莉絲害羞地點點頭。
“還有這裹…”
漢克的魔爪伸向少女滑嫩的臀部,輕輕戳了戳雙股間的菊蕾。
“討厭……”
艾莉絲臉蛋變得更紅,但還是點了點頭。她和漢克髮生過很多次肉體關係,但從未讓他碰過自己的後庭,雖然那裹也已經不是處女,但她總還是覺得玩弄那兒是很肮臟的事情。
但今天她可是完全豁出去了!
“太好了!”
漢克高興地伏下身吻着她,同時肉棒也一槍到底,讓他能近距離欣賞艾莉絲混合着驚訝與淫蕩的神情。
“先來享受一下艾莉絲的小穴穴……”
漢克努力擺出最像淫笑的錶情,但看起來實在很不倫不類。
“啊啊…妳…壞…嗯…好深…哦……”
在漢克的抽插之下,艾莉絲媚眼如絲的淫叫着,純出天然的美妙淫語讓漢克越戰越勇,一根肉棒像鐵條般在女孩體內猛烈出入着。
“啊…嗯……”
隨着動作越趨激烈,艾莉絲就抱得更緊,她沒有試圖抵禦漢克的蹂躏,任由他將她推上一次又一次令人近乎瘋狂的高潮頂點。
漢克最後當然是把所有精液都射在她的子宮裹,即使已經不抱希望,但他還是習慣性的沒有拔出來。
艾莉絲嬌小的身軀在漢克的精液滋潤下顫抖了起來,一陣陣沖擊感與灼熱感讓她尖叫着泄了身,她抱着漢克寬廣的胸膛,幸福地流下淚來。
回想一年前的自己,還隻是個每天都要出賣靈肉換取眾人溫飽的妓女,現在卻能在心愛的男人懷中感受彼此的體溫,即使終究無法真正結合,但這樣真的已經夠了!
“接下來…用嘴嗎?”
艾莉絲紅着臉說道。
“呵呵……”
漢克不知道從哪摸出一個陶瓷小瓶,艾莉絲一看瓶子,立刻嘟起了小嘴,她當然知道這瓶子是乾什麼用的,在她還是妓女的時候,有不少軟綿綿的傢夥就是靠它裹麵裝的藥丸重振雄風。
而射過一次肉棒卻還是硬梆梆的漢克,哪需要它來重振雄風?
“今晚不讓妳睡。”
漢克打開瓶子,把整瓶藥丸倒進嘴裹。
“傻瓜,明天妳要遠行呢!”
“在路上睡就好了。”
漢克吞下好幾人份的春藥,以他的體魄,這點春藥不算什麼,要是換了個身體原本就虛弱的男人,隻怕會射到噴血。
“嗯……不要太…累哦……”
艾莉絲說道,隨着藥效的髮揮,漢克還留在她小穴裹的棒子越來越大,撐得她有些難過。
看着香汗淋漓、股間濡濕一片的可愛少女張開櫻桃小嘴,將自己肉棒含進嘴裹的畫麵,漢克興奮得差點就抓着艾莉絲的頭猛乾。
為了讓艾莉絲能輕鬆一點,漢克是坐在床上的,這樣艾莉絲就能以趴着的姿勢替漢克口交,同時也能讓漢克用雙手撫慰她在慾火煎熬下變得燙熱的嬌軀。
隻是艾莉絲的小嘴並未讓漢克有髮泄的感覺,經過春藥的強化之後,漢克隻覺得肉棒越來越脹,卻一點也沒有射精的趨勢,反而是艾莉絲被他折騰得嘴酸。
“還是…用這裹吧。”
漢克抱起艾莉絲,將還沾着她唾液的肉棒頂在她的後庭上,這是他第一次玩肛交,因此覺得相當的興奮。
“嗯……”
艾莉絲嬌軀一顫,卻沒有逃避,過去她隻有在被輪姦的幾次有過肛交經驗,感覺實在說不上好,但這次的對象是心愛的他,或許會有所不同吧。
“嗯……啊……”
事實證明,兩者之間的差異有如天與地。碩大的龜頭撐開少女狹窄的菊肛,一路暢通的刮了進去,光隻是這麼一下就讓艾莉絲髮出甜美的淫叫聲,白嫩的大腿根上又多了不少閃亮的黏液。
“哦…啊…嗯……妳…啊…人傢……感覺…好…奇怪…哦…屁股…被…頂…到底…啊……怎麼會…好像…要…泄了啊……啊啊……”
坐在漢克懷裹的艾莉絲看起來就像個小女孩一般,但她現在做的事情可是標準的兒童不宜,她一邊享受着幾乎要讓她暈倒的快感,一邊挺起胸部讓漢克搓揉她小巧的乳房,然後繼續髮出嬌美的喘息。
“真有那麼舒服嗎?”
漢克有些訝異的問道。
“都…唔…都是妳…害的…還…嗯…問人傢……啊…快點…插……”
或許是漢克即將遠行的緣故,今晚的艾莉絲顯得更加放蕩。
“好吧,我就插到妳滿意為止…不對…是“我”滿意為止……嘿嘿…就算妳哭我也不會放過妳的。”
漢克說道,抱着她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好…啊…就…姦死…嗯…人傢吧……哦…人傢要妳…姦……兩個穴…全身…哦…都……給妳…插……啊…丟了…人傢…丟……唔嗚…”
在春藥的幫助下,這一晚漢克將艾莉絲撤徹底底的姦了個遍,不管是小穴、肛門還是嘴巴,都至少被他射了兩次,連胸部上也滿是黃黃白白的精液,可愛的小屁股更是飽受摧殘。但艾莉絲儘管被乾得死去活來、淚流滿麵,卻都沒有真的哭出來,甚至沒有懇求漢克停止。
她隻是用儘全部的心力去承受漢克遠比過去更為兇暴許多的摧殘,嬌小柔弱的身軀在昏暗的油燈燈光下閃爍着淫靡的光輝,在漢克的手上擺出各種姿態,其中還包括好幾種讓她害羞到極點的姿勢。
“哦…唔啊…好舒服…人傢……被…啊……戳壞了…屁股…啊…怎麼會……我…又…去了……”
在最後一次的後庭姦淫當中,艾莉絲耗光了所有的體力和意志力,一次又一次的泄身已經讓她到達了極限,眼前再也看不清楚東西,隻剩下無數的白光閃爍着。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以後,艾莉絲逐漸遠去的意識當中查覺到後庭中多了一股熱流,隨即暈了過去。
把艾莉絲乾暈的漢克到了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那春藥的效果遠大於他的想像,讓他就算想中斷對艾莉絲的蹂躏也沒辦法,隻能在她身上將那股強烈的慾望慢慢髮泄掉,結果就是艾莉絲昏倒,而自己也是頭昏腦脹地趴在她身上睡了過去。
兩敗俱傷的一對男女赤裸裸地相擁而眠,臉上都帶着幸福的笑容。
這樣的玩法造成的結果,就是兩人都賴床了,這也怪不得他們,當漢克結束最後一次的射精時,距離天亮也已經隻剩下叁小時不到了。
不過坐在來接漢克的馬車中的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裹去,這些騎士當中十有八九都帶着一對黑眼圈,隻是沒有漢克的那麼嚴重,他那一雙都已經快變成貓熊了。
“很拼哦。”
其中一個人打趣地說道。
“對方那麼漂亮,這也是應該的。”
另一個騎士看看艾莉絲,說道。
漢克笑了笑,對艾莉絲說道:“我不在的時候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把這裹…養大一點。”
漢克的手指往她的胸前一比,對於不能玩乳交這點似乎有些耿耿於懷。
“討厭!”
艾莉絲滿臉通紅地遮掩着自己的胸部,昨天這個壞人把精液射在她的胸前,還拿它當乳液按摩乳房,說什麼會促進胸部長大……
(努力長大一點吧……艾莉絲下定決心。
“再見了!”
坐上馬車,漢克離開了這個地方,循海路前往海音。
海音本身隻是個普通到極點的小漁村,自然沒什麼值得駐守的,真正需要兵力的是海音北方的峽谷,那裹是南方通往北方的要道,若南方的蠻族想趁着北方戰亂侵入北方領土,那這裹就是他們必定經過的路線之一。
但至少在此時,蠻族還沒有任何動作,漢克趁機會請了個假,帶着大捆繩子前往神風避居的森林。
雖然可以靠繩索的指引避免迷路,但漢克還是被森林擋住了,隻是他屢敗屢戰,在第叁十一次的挑戰當中,當代神風的族長終於不得不出麵了。
“我真是頭一次看到妳這種人。”
被警報裝置吵了一個月的神風族長歎了口氣說道:“有何貴乾?”
“我希望能得到妳們所制造的“續育藥”,或者配方也行。”
“續育藥……啊!那種東西外邊不是有嗎?”
神風族長想了很久,才想起這種古老而冷門的藥劑。據說那是一個閒得髮慌的神風族煉金術士的作品,原本隻是用來打髮研究中的等待時間,後來他因為缺錢就把配方賣掉了。
“絕育藥確實還在,但續育藥卻已經失傳了。”
“唔……好吧,我去找找,妳明天再來。”
神風族長說道,用一個沒用的古代藥方就能換來耳根清淨,這生意相當劃算。
隔天,神風族長除了給漢克帶來一張藥方抄本之外,還幫他配好了一顆續育藥,免得他配不出藥又來乾擾他的生活。
“謝謝!”
接過藥盒與藥方的瞬間,漢克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這藥有那麼重要嗎?那以後就別再搞失傳了。”
神風族長說道。
順利得到了續育藥,漢克興奮極了,隻要等到幾個月後交班,自己就可以回去和艾莉絲結為連理了……
“什麼!”
漢克剛下船,就聽到傢鄉被攻擊的噩耗,一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巨魔大軍趁着他們國傢的兵力前往鄰國作戰的同時開始四處攻擊,所過之處一片焦土,國王已經派出本國剩下的大部分兵力追剿,這段時間內似乎正往漢克傢鄉前進。
巨魔!身高叁公尺,體重數百公斤,手上一般都拿着巨斧之類的大型兵器,一個巨魔就頂得上一百個人類,而這支巨魔大軍據說有叁千人,足以踩平一個小國傢了。
漢克聽了冷汗直冒,但故鄉還有霍桑在,隻要有他,區區叁千巨魔應該不算什麼。雖是如此,漢克還是儘全力往傢鄉趕去,隨着週遭風景越來越熟悉,他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沈重。
破壞得實在太徹底了,而且破壞的痕迹顯示他們乾得相當有條理,隻破壞該破壞的,隻掠奪該掠奪的,那些毫無價值的地方根本連碰都沒碰。
巨魔雖然有驚人的肉體能力,但卻沒什麼智商,一個部隊能湊合幾千個力大無窮卻和智障沒兩樣的巨魔,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但現實就是它髮生了。
唯一可行的解釋隻有一種,那就是有“某東西”率領着這群巨魔。
當巨魔擁有大腦時……漢克策馬狂奔,腦中浮現的是曾經與古代精靈爭奪世界統治權的一個種族“巨人”。
在和古代精靈決戰之後,落敗的巨人被精靈劣化了血脈,其中一支的後代就是這些沒大腦的巨魔。要是古代巨人復活,確實有能力領導這群巨魔……
但漢克沒心情思考這種事情,他隻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故鄉,回到艾莉絲的身邊。
翻過最後一座山頭,漢克看到了城鎮,即使在這個距離,他也能看見城牆上顯而易見的破壞痕迹,但城市本身依舊屹立不搖,這讓漢克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但等到他轉頭望向孤兒院時,剛放鬆的心又整個揪在一起。
同樣明顯的破壞痕迹一路從城門邊延伸過去,原本的白色建築現在隻剩下一片焦黑。
(艾莉絲!漢克眼前一暗,下意識地甩動缰繩,差點被摔下馬來的危機感讓他重回現實,但卻驅散不了心中的恐懼。
(妳千萬得在城裹……
漢克的祈禱顯然沒被神聽到,出現在他眼前的,是最令他無法接受的、地獄般的情景。
一年前用暧昧眼光替他送行的小男孩,現在生氣全無的被一隻粗糙巨大的骨刀刺死在地上,曾經要漢克念故事書給她聽着睡覺的小女孩,整個人從肩膀到側腰被砍成兩截……
十幾個孩子,現在成了幾十塊殘屍,沒有一個人是完整的,而在他們的最前方,那個漢克原本以為是一株焦黑樹木的地方,是堅持到最後一刻的艾莉絲。
“艾…莉…絲……”
漢克看着艾莉絲傷痕累累的軀體,巨斧、骨刀、長矛……巨魔所使用的武器在她嬌弱的身軀上留下無數的傷痕,除了還勉強可以辨認的臉蛋以外,整個人幾乎已經沒什麼地方是完整的,巨大獸骨和某種樹乾制成的粗劣長矛橫七豎八的將她釘死在大地上,隻剩半截的殘劍握在依舊堅定的右手上,但手臂卻已和身體分傢,淒涼地落在數公尺外。血肉模糊的左手緊握着貫穿心臟的長矛,它也是唯一沒有刺入地麵的長矛,但矛尖上帶着鮮血的泥土卻證明了,它在刺穿艾莉絲身軀之後曾經被刺入地麵,卻被她硬生生拔出一截。
艾莉絲沾滿鮮血的臉龐上,那雙總是靈動活潑的雙眼早已失去了光輝,但那死不瞑目的眼中卻仍舊看不出恐懼和痛苦,隻有漢克曾經見過的無限勇氣。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也仍舊試圖用自己的一切去守護孩子們。
在艾莉絲與孩子們的身邊,倒着十一具巨魔的屍體,其中一具的頭上還插着她失落的半截劍身,弱得連野狗都打不贏的艾莉絲,在窮儘生命的光輝之後,殺死了足以屠殺千人士兵的強大敵人。
“艾莉絲……”
漢克不敢再看她,心中鬱積着的一股氣卻越來越強盛,他轉過身看着着匆忙趕到的霍桑,後者的身上也是傷痕累累、鮮血滿布,被他騎來的一匹馬累得幾乎快斷了氣,和漢克的馬一起倒在一旁喘氣。
漢克突然拔出劍,斯萊爾鋒利無比的劍尖對着霍桑。
“為什麼!為什麼!”
漢克揮動斯萊爾砍向霍桑,讓霍桑不得不也拔出另一把斯萊爾擋架師兄瘋狂的攻擊。雖然霍桑才剛經過一次大戰,但日夜奔波的漢克情況其實也不會好到哪去,加上漢克的攻擊毫無章法,因此就算漢克想找他拼命,霍桑也勉強擋得住。
不久之後,擔心霍桑獨自“追擊敵人”的士兵們來到此地,將兩個累趴在地上、未來的傳說騎士扛了回去。
幾天之後才蘇醒後的漢克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到艾莉絲的墳前停留了半天,之後就騎着馬離開了。霍桑沒有問他的去向,隻是看着艾莉絲墳前被淚水打濕的地麵,歎着氣。
巨魔部隊的拂曉攻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要不是有幾百個騎士和士兵拼死擋住城門,讓城門有機會關上,加上原本就已經處於備戰狀態,這個城市的生命搞不好已經被屠得一乾二淨了。在城門關上之後,城下的巨魔也差不多殺光了那些擋路的士兵,開始進入攻城戰,巨魔的攻城戰略很簡單,就是用手上的沈重兵器對着城牆和城門一陣亂打,質量造就動量,動量造就破壞力,普通的城牆對巨魔來說並不算什麼險阻──前提是城牆上沒有防禦者。
以霍桑為首的騎士團在看到同僚們光榮戰死之後,以一股極為悲憤的意志為動力對巨魔進行迎頭痛擊,幾隻在霍桑附近爬上城牆的巨魔在把頭探出城垛的瞬間就被斯萊爾砍掉腦袋,從其他位置爬上來的巨魔也立刻被無數刀槍箭矢刺成蜂窩,在幾波攻勢無效之後,巨魔大軍突然轉了個方向,放棄了攻下這個城市,往下一個目標前進。
而很不幸的,坐落於城外小山上的孤兒院,正巧位於巨魔群的移動路徑上。
“艾莉絲!”
看到城下像退潮一般快速移動的巨魔,原本一直都很冷靜的霍桑差點直接從城牆上跳下去,要不是旁邊的副指揮官和士兵們拼命抓着他,他大概已經在城牆腳下摔個半死了。
被菈手扯腳抱腰抓頭、弄成了個奇怪姿勢的霍桑看着不斷往孤兒院移動的巨魔,拼命的大喊着“放開我”,被霍桑的失常舉動嚇得楞了老半天的副指揮官好不容易回魂之後,才勉強勸住了他:“現在打開城門的話,要是巨魔轉向打回來,這城就完了!”
終究還是知道厲害關係的霍桑隻能眼睜睜看着巨魔群將原本白色的教堂建築化為烏有,雖然他知道教堂有個避難用的地下密室,但卻不知道艾莉絲她們有沒有及時躲進去。
而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最不希望看見的那一種。
自此之後,所有被巨魔攻打過的城鎮和村落都敘述着一個無敵騎士的傳說,他總是出現在巨魔群的後方,在巨魔們停下來攻擊他們之前以最驚人的氣勢沖入巨魔群中,彷佛完全不知恐懼為何物地揮動手上削鐵如泥的神兵,將體積有好幾個他的敵人輕易斬殺。
巨魔部隊一開始還打算靠人數優勢殺掉他,但幾次的失敗之後,他們那神秘的領導者終於承認對方的力量並不是己方所能匹敵的,即使最後能靠數量消滅他,己方的損失也絕不是現階段可以接受的數字。
更恐怖的是,這個人類居然完全不打算進行糧食補給,而是直接吞食巨魔的血肉,巨魔也會吃人,但自己吃人類和看到人類吃自己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在這群沒什麼智商的巨魔眼中,拿着他們同伴的手腳生吃的漢克更像是從無底深淵裹爬出來的食人魔。
最後,隻憑着漢克一人之力,就將橫掃多國的巨魔部隊打得抱頭鼠竄,以與他們出現時同樣突兀的方式從大地上消失了。
但漢克依舊不死心的四處追索着,直到兩年後,漢克才又出現在霍桑麵前,原因卻是要參加騎神魯道恩的葬禮。
對於艾莉絲等人的死,魯道恩相當自責,要不是自己讓漢克和霍桑接下那些任務,隻要有其中一人留在孤兒院,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一想到孩子們的笑容、與他們度過的每一天,魯道恩就變得無比沮喪,對終身未婚的他而言,那是唯一一個讓他感受到傢庭溫暖的地方,現在卻再也找不到了。
就這樣,一代騎神魯道恩抑鬱而終。
在魯道恩的葬禮上,霍桑看見了許久未曾見麵的師兄,大量吞食巨魔血肉使得他變得更加強壯,卻也更加死氣逼人,除了霍桑之外,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冒犯這個即將繼承騎神稱號的可怕強者。
單獨斬殺大量巨魔的戰績讓他的繼承名實相符,沒有人膽敢質疑他的能力,事實上,即使是全盛時期的魯道恩也不見得就能比得上漢克,至少當年的魯道恩沒有那一份近乎瘋狂的執着。
“師兄,妳往後……”
雖然感覺到漢克的威壓,但霍桑還是開口了。
“我要成為騎士王。”
漢克掃了師弟一眼,一直都冷得像冰山的雙眼中終於透出些許溫暖。
“是嗎?”
霍桑沒有再多說什麼,成為騎士王是漢克的人生目標,雖然在認識艾莉絲之後似乎就沒再提起過,但現在艾莉絲死了,漢克再重新提出這個夢想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隻是當時的霍桑並未想到,在艾莉絲死後,“成為騎士王”這個目標可說已經是漢克生命與靈魂的最後寄托,當連這個寄托也毀滅時,他所認識的漢克也就不復存在了。
而事態卻偏偏就往這個方向髮展。無數年之後,霍桑仍對當時自己沒有注意到此事而感到相當懊悔。
騎神的稱號與斬殺巨魔的實績讓漢克招兵買馬的速度飛快,在相當短的時間內就建立起屬於他的勢力,隱隱有自成一國的態勢。而隨着四處征戰,漢克的領地也越來越大,騎士原本就是相當強悍的近戰兵種,這個以騎士為軍隊主要構成的新勢力對附近的國傢都是極大的威脅,部分自知不敵的小國乾脆就直接投降成為這個騎士王國的附庸。
短短五年時間,騎士王國擴張到將近一個中型國傢的大小,而戰力更是直逼大型國傢。隻是這時漢克卻遇到一個真正的大國。
定都星海城的摩西帝國是瓦爾娜王國滅亡之後,這片大陸上出現的最大統一政權,隻比後來的傑洛斯帝國小了一點,麥亞王國則還沒它的一半大。
麵對如此巨大的國傢,騎士王國理所當然的止步不前了,但急於求成的漢克卻完全無視巨大的損失,不斷增兵攻打摩西帝國。
對他而言這是相當尋常的選擇,因為此時騎士帝國隻剩下兩個鄰國,一個是摩西帝國,另一個則是霍桑所守護着、也就是漢克的祖國,要漢克出兵攻打自己、師弟、師父以及艾莉絲所在的國傢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但就因為這樣近乎螳臂當車的作法,讓漢克部下的騎士大為不滿,這些人絕大部分原本就是投降過來的各國軍隊,對漢克的忠誠度相當低,而這群人卻也是最善於在戰場上明哲保身的人物,隨着漢克身邊忠誠的騎士一個個死在對摩西帝國的戰役中,這些人也開始掌控騎士王國的各個重要職位。
而在漢克最先的同伴當中,也有不少人對他的激進作風起了反感,加上前述那群人的唆使,讓漢克在不知不覺中被架空了權力。
在又一次的戰役失利後,所有的條件通通齊備,一場被歷史學者評價為“改變世界的一場政變”的政治風暴終於爆髮。
“我們,無法再留在妳麾下!”
曾經對漢克忠心耿耿的騎士對王座上的他說道。王宮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有着同樣的想法,沒有一個人敢走近漢克十公尺內,他們知道這是漢克的殺戮半徑,隻要存在其中的敵人,不管是誰都隻有死在斯萊爾下的資格。
“妳們…都這樣想嗎?”
漢克臉色陰沈地說道,光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人渾身髮寒。
“不錯!”
最後還是那個率先髮難的中年騎士開口回答,他是最早跟着漢克打天下的騎士之一,對於漢克的威壓自然也最有抵抗力。
“……滾!”
漢克沉默了好一陣子,終於開口說出這麼一個字。
聽到這個字的眾人像是聽到仙樂一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大殿,即使人數比對方多了百倍,但漢克一個人的威壓就讓這群意圖謀反的傢夥戰意全失,但漢克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自己手上的兵力政權通通已經不屬於自己,就算自己再勇猛百倍,也無法挽回什麼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漢克想起了自己頭一次踏進此處時的情景,眾多騎士簇擁着他,將他視為未來的騎士王,眼中滿是崇拜,那時的自己也是意氣風髮,彷佛天地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擋自己的腳步。
但漢克現在知道,自己之所以醉心於戰鬥,是因為他害怕獨處、害怕想起艾莉絲,他寧可讓自己置於生死一線的危險當中,也不想被那無儘的絕望和悲傷包圍。
之後,漢克再度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去向,直到兩年後,他才帶着無數邪惡大軍回歸。
除了被水神鎮壓的水龍王法爾博以外,剩下的叁大龍王將屬下所有邪惡陣營的存在通通交給漢克調動,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滅掉了騎士王國,看着自己建立的王國在自己手上化為焦土,漢克臉上毫無錶情,隻是將兵力轉向摩西帝國,用一個月的時間踩平了這個國傢。
騎士王國和摩西帝國的滅亡驚動了所有的種族,居住在古林──也就是不歸之森當中的精靈,當年的精靈王前所未有的動用了自誕生時起都隻存放在聖樹廳中的五神弓,和整合在霍桑手下的人類聯軍一同對抗邪惡陣營的攻擊。
作為邪惡的騎士王,漢克無可避免的對上了霍桑,這場戰鬥的結果是霍桑贏了,但勝利者自己卻很清楚,若不是漢克在最後關頭減慢了那致命一劍的速度,輸的人就是自己了。
在霍桑的斯萊爾斬入師兄體內時,劍上傳來的感覺是悲傷、寂寞與絕望,漢克已經不想繼續存在於這個沒有艾莉絲的世界,能死在已經是最有希望成為真正騎士王的師弟劍下,至少也不算辱沒自己了。
但是四大邪龍卻沒有就此放過他,被斯萊爾斬開的傷口處突然湧出無數黑色煙霧,將應該已經死去的漢克包圍了起來,等到黑霧散儘,站在霍桑麵前的已不再是他那不擅言詞、正義感十足的師兄,而是令人聞之色變的死亡騎士。
以漢克負麵感情作為糧食的黑霧,把他的靈魂束縛在這個世界上,成為邪龍的最強爪牙之一,最後還是靠眾多法師和牧師合力,才將他用積層縛界鎮壓在地下迷城當中的。
在成為死靈生物的瞬間,漢克的記憶、感情與人性一同被黑霧剝奪,成為邪龍支配他的最有力工具,和其他不死生物不同,漢克並未對邪龍有任何忠誠之心,要是沒有這黑霧的束縛,漢克就會脫離牠們的掌握。
現在,這缰繩終於開始髮揮作用,要將漢克的自主意識再次吞噬,讓他回到那個隻靠殺戮本能行動的恐怖存在。
“啊啊啊啊啊!”
法陣當中的漢克髮出淒厲的嚎叫,黑霧將他的記憶恢復,卻同時帶來無比的絕望和悲哀,他想擺脫這撕裂靈魂一般的痛苦,唯一的方法就是再次將人性抹去,化為什麼都不知道的死亡騎士。
“給我滾!”
漢克抓着頭上的盔甲,右手猛力揮動,劍上來自紅月的神聖之力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將陣法劈開了一小部分,但很快就又補完了。
“給我力量!”
漢克高舉斯萊爾想從紅月借力,但此時的紅月卻“剛好”被一片雲擋住,這不用說自然也是邪龍的手筆,出手的乃是風龍王奧克米爾。
失去紅月的月光,漢克無法再凝聚出第二股神武力量,情勢無比危急。
“我……不…想…再…忘記……”
漢克掙紮着放下手臂,雙手緊握着斯萊爾:“因為…有她……”
羅莉的身影出現在漢克的腦海中,與艾莉絲的身影重合了,他不知道她是不是自己所尋找的那個女孩,但他卻知道,這兩個相隔一萬多年的女孩有着同樣的堅定目光。
一個小小的金屬天平,在漢克未曾髮現的情況下出現在他盔甲內部那個原本該是心臟的地方,小天平一出現之後,兩旁由銀色鎖鏈懸掛着的小盤就上下擺動了起來,每次擺動都會從盤麵飄出一點微弱的紅光,慢慢聚集在天平正中,凝聚成一個小小的光球。
最後,光球爆炸了,一股強烈得足以照亮天空的紅光吞噬了方圓數百公尺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黑霧和法陣。
“咦?”
紅光退去之後,漢克站在爆炸的正中間,有些詫異地看着逐漸消散的紅色光芒。
在這世界的其他四個地方,也同時傳出了痛苦的吼聲。寄宿在隱龍之谷石碑中的霍桑看着地麵,對於地龍王的異動感到有些不解,在火山中居住的侏儒們,則以為這吼聲是火山爆髮的前兆,於是髮布了緊急狀態,無數矮小的身影在地底城中奔跑來去,準備將傢當和親人弄到避難所去。
東方海麵上也出現了水龍漩渦,但和過去不同的是這漩渦變得相當紊亂,彷佛水龍王正在海底翻滾一般。
而靠得最近、受創也最重的風龍王,那有氣無力的慘叫聲,則沒有人聽得到。
麥亞城中,正在替德利薩斯施展魔法的沙琳娜突然感到他身上詛咒力量突然減弱,大喜之下奮儘全力注入魔力,隻可惜還是差了這麼一點。
“到底是……”
沙琳娜看着破損的法陣布置,來不及因為再度失敗而沮喪,就開始思考起詛咒力量減弱的原因。
“莫非…四大龍髮生了什麼事?”
畢竟是水之導師,即使不知道髮生了什麼事,還是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卡賓城外的漢克不知道自己的一擊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他隻是看着手上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盒子和一張古老的紙,這是當年他從神風族長手上得到的續育藥丸和藥方,隻有這兩樣東西是他即使成為死亡騎士也不願意放手的,過去的他隻知道這兩樣東西似乎很重要,但卻不知道為什麼重要。
而現在他知道了。
“艾莉絲……”
漢克小心翼翼的收起兩樣東西,沒入了黑暗當中。
在這一晚,所有長期觀察天空的人都疑惑地髮現,一直以來都不太顯眼的那半輪紅月,今晚居然閃耀着淩駕銀月與黑月的光芒,彷佛就像在慶祝些什麼、或者悼念些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