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香蘭先醒了過來,她是被張遠放在她胸上的那隻手給弄醒的,而張遠依然還在酣睡着,那隻手卻不自覺的在沈香蘭的奶頭上揉撚着,也難怪沈香蘭被弄醒了。
沈香蘭看了看手機,時間還早,看着張遠那副酣睡的樣子,不忍心把他叫醒,怕他的手摸空了會醒過來,還把胸往他手裡靠了靠。張遠還把沈香蘭往懷裡又緊了緊,生怕她消失了一樣。
沈香蘭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淺笑來,自己就這樣把自己嫁給了這個年輕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她已經做好了接下來麵對流言蜚語的準備,希望這個男人讓她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看着張遠睡覺那副缺乏安全感的樣子,沈香蘭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唉!他真是個命苦的孩子,不過他能自己一個人走過來也足夠說明他內心的堅強了。唉!我的兒子你在哪裡呢?媽媽要結婚了,希望到時候你見到媽媽的時候不要怪媽媽嫁了個和你年齡差不多的男人。
想着想着,沈香蘭忍不住把手環過去,將張遠摟在胸前,這個男人以後就讓我來心疼吧!
睡夢中的張遠,應該是夢到自己回到母親的懷抱了,忍不住的張開嘴把一顆奶頭含了進去,吸了又吸,應該是吸不出來奶水,又伸出舌頭在奶頭上舔了起來。女人懷孕期間本來就激素分泌過旺,加上沈香蘭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被張遠舔了幾下,她就感覺自己下麵的小穴已經有些濕潤了,兩條滑膩的嫩腿不自覺的夾着絞了絞。
沒想到,沈香蘭的膝蓋一下子頂到了張遠晨勃的肉棒上。
“嘶……”張遠吐出嘴裡含着的奶頭吸着涼氣,醒了過來。“香蘭寶貝,大清早的,你就想把老公廢了以後守活寡啊?”
沈香蘭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誰讓你在我的乳頭上作怪的。我就輕輕動了一下,哪想到會碰着它。我給你揉揉吧!”
說着,沈香蘭探下手,握着張遠已經有些疲軟的肉棒,指肚輕輕的來回撫摸起來。本來以為,這樣會讓張遠消停一點,誰知道這樣一弄,張遠的肉棒很快又恢復了精神,反而比先前更堅挺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哼!你個小色鬼,我給你摸一摸,你又想壞事了。再這樣,我就不管你了。”沈香蘭作勢準備鬆手。
張遠趕緊挺了挺下身,故作委屈道:“香蘭寶貝,這可不能怪我啊!哪個男人早上不是這樣的,男人早上要是都不晨勃了,那就已經不行了,好吧?哦!我的香蘭寶貝摸的真舒服……嘶……哦……香蘭寶貝,要不幫我弄一次吧!”
沈香蘭扭頭看了看時間,離鬧鐘響還有十幾分鐘,應該來得及,就沒有拒絕。把胸往張遠臉上靠了靠,張遠會意的摟住她的背,把送到眼前的又含進了嘴裡。
沈香蘭的乳頭在張遠的含弄之下,身體也很快燥熱起來,雙腿忍不住分開夾着張遠的腿來回蹭動,手上也由慢到快的逐漸加速,幾滴汗珠在額頭也隱隱出現。
“哦……要射了……寶貝……”眼看張遠要發射在被窩裡了,沈香蘭趕緊掀開被子,不然讓打掃房間的服務員看到就麻煩了。剛把被子掀開,張遠已經忍不住射了出來,全都噴在沈香蘭的肚子和大腿上,沈香蘭沒顧得上擦拭,任由滾燙的精液在身上流淌着,手還在慢慢的撸動,好讓張遠射個痛快。
終於,張遠把最後一股精液射了出來,整個人躺在沈香蘭的懷裡,貪婪的呼吸着沈香蘭成熟女人的乳香不肯放開。沈香蘭也顧不得身上黏糊糊的精液了,像疼愛孩子一樣把張遠摟在胸前喂他吃着奶頭。
“哎呀!快起來,要流到床單上了。”濃稠的精液順着沈香蘭的腿上往下流淌,眼看就要流到床單上了,被細心的沈香蘭發現了,趕緊讓張遠起來,然後扯了紙巾把兩人身上的精液擦拭乾淨,自己去浴室洗了洗,又拿了個濕毛巾給張遠身上擦拭了一下。
這時,手機的鬧鐘響了。張遠也不得不從床上爬起來,大叫着:“啊!真不想起床,就想摟着我的香蘭寶貝天天躺着。”
沈香蘭把張遠的衣服拿過來扔在他身上,沒好氣的說道:“天天躺那餓都餓死了。快起來,你等會把你那房間退掉,把行李拿過來。一天能多掙一百多塊的住宿費。”
張遠邊穿衣服邊誇張的叫道:“哇!我的老婆真是勤儉持傢啊!”
沈香蘭看着他那副搞怪的樣子,恨恨的把換下的胸罩扔在張遠的臉上,“哼!那晚上你就別來我這,自己一個人睡吧。”
張遠抓着扔過來的胸罩,放在鼻子上陶醉的聞了幾下,像品了一口陳年老釀一樣,“啊……真是太香了。香蘭寶貝,這個是讓隨身帶着,好提神醒腦的嗎?”
沈香蘭羞惱的走過來,一把扯過去扔在床上,一邊拿過張遠的衣服幫他穿着,一邊說道:“趕緊的,一會我先下去先點早餐。你把行李拿過來帶着房卡到樓下大廳退了房到早餐店找我。”
像照顧孩子一樣,伺候着張遠把衣服穿好,沈香蘭就背着包先出了門。
兩人一起匆匆的吃了早餐,張遠又在旁邊的副食店買了些水果零食,才打了個車一起往項目現場趕去。不得不說,沈香蘭真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兩個人的差旅費就隻花了一個人的,張遠那份就是淨掙的。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張遠跟在沈香蘭的身邊,盡量不讓她累着,還抽空給沈香蘭拿水果零食吃,畢竟他可是抽空上網查了一下,孕婦是要少吃多餐的,條件不允許,那就多吃的點水果零食好了。
一眨眼,忙忙碌碌的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裡,兩人每晚睡在一起,感情日漸加深,張遠把沈香蘭當成年輕小女友一樣寵溺,沈香蘭也樂得在張遠麵前展現自己小女人的一麵,她發現自己也漸漸的愛上了這個年輕的小男人,以前叫不出口的“老公”也逐漸自然的叫了出來。張遠的胳膊也好的差不多了,沈香蘭帶着他去拆了石膏,順便做了個孕檢,還好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什麼問題。隻是沈香蘭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有些遮掩不住了,孕吐也越來越厲害,項目部的人看着她的眼神也有些怪異起來。
沈香蘭也沒解釋什麼,也不想解釋。給院裡領導打了個電話,把現場的工作進度彙報了一下,然後申請院裡派人過來頂替一段時間,她準備回去結婚。
這下,可把領導弄懵了,沈香蘭竟然要結婚了。不過,這種假是沒法拒絕的。就答應了下來。
等代班的人一到,沈香蘭交接了一下,就跟項目經理打了個招呼,說自己懷孕了要回去結婚什麼的。把項目經理嚇着了,畢竟一個高齡孕婦在他現場天天爬上爬下的這麼久,他竟然不知道,萬一出個事他可負不了責。至於項目部的其他人也沒再說什麼了,畢竟人傢都說了自己已經懷孕準備結婚的,看來不是勾搭了野男人把肚子弄大的。
至於張遠,他本來就是在養傷期間,到現場也是屬於給沈香蘭幫忙性質的,來去也沒人過問,項目提成是肯定沒有了。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武城。下了火車,還沒到中午。張遠就和沈香蘭先分開了,回到自己的住處把東西收拾了一下,退掉租的房子直接搬到了沈香蘭那裡。
到沈香蘭傢的時候,沈香蘭正在做飯,拿着鍋鏟打開門就看着張遠提着簡陋的行李站在門口,打趣道:“你這是傍富婆還是倒插門啊?簡直一點傢當就沒有啊!”
張遠知道沈香蘭是在開玩笑,厚着臉皮道:“我最寶貝的就是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了,我是來做男主人的,順便兼職個保镖保姆的。”
沈香蘭輕打了他一下,笑道:“沒發現你臉皮什麼時候變厚了啊!”
張遠關上門,丟下手裡的東西,拿過沈香蘭手裡的鍋鏟,邊往廚房走去,邊說道:“都說了孕婦不能聞着油煙,你還做飯。以後禁止你進廚房啊!”
沈香蘭解下腰間的圍裙,走過去從後麵給張遠係好,然後摟着張遠嘆着氣道:“唉!我當初買房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個男主人的,沒想到你才幾天就把我騙到手了。”
張遠扭過頭,寵溺在親了沈香蘭一下,對她說道:“嘿嘿!我也沒想到我剛大學畢業就要娶妻生子了呢!好了,寶貝,你先出去吧!我抓緊把菜炒了好早點吃飯,你現在可是還揣着我們的小寶貝呢,可不能餓着了。”
沈香蘭撒着嬌,靠在張遠的背上道:“那我站這看你做,好不好?萬一你手藝太差,做的我吃不下怎麼辦?”
張遠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那不行,萬一油濺出來燙着你怎麼辦?你身上白嫩嫩的肉燙壞一個小點,那也是我的損失。寶貝聽話啊!乖!先出去,我的手藝你盡管放心就是了。敢懷疑老公,小心晚上傢法伺候。”
說着,張遠把沈香蘭推出廚房,自己關上門安心的做起飯來。
沈香蘭坐在沙發上,隔着玻璃門看着張遠在廚房邊擦着汗邊忙碌着,摸了摸有些隆起的肚子,幸福的笑了起來,她已經多少年沒被人這樣關愛過了。當年在那深山裡,張默和他母親也隻是為了讓她生下孩子,也沒有像張遠這樣發自內心的愛護她照顧她。
想着深山裡的事,沈香蘭又想起了她已經快二十年沒見過的兒子了。孩子,你在哪裡呢?媽媽就要結婚嫁人給你生個弟弟妹妹了。
正想着,張遠打開廚房門端着飯菜走了出來,一一擺放好後,走過來將沈香蘭從沙發上菈起來,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在餐桌前。
沈香蘭嗔怒着埋怨道:“哎呀!我都說了,我沒那麼嬌貴的。你這樣弄得我以後連飯都不會吃了,怎麼辦?”
張遠遞過一雙筷子,寵溺的說道:“那我就喂你呗!等老了你牙掉光了,我就嚼碎了喂你!”
沈香蘭接過筷子,在張遠手上輕打了一下,笑道:“哎呀!你好惡心。我才不吃你嚼碎的呢!”
張遠湊過臉,張着嘴道:“那我吃你嚼碎的吧!來,寶貝,快嚼碎了喂我!”
沈香蘭故作羞惱的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張遠嘴裡,說道:“我才沒你那麼惡心呢!快點吃吧!吃完了,下午我們還要去買喜糖請柬的。不然明天上午到院裡了拿什麼給別人發。”
說着,沈香蘭沉默了下來,隻顧低頭吃着飯。
張遠知道沈香蘭又想到了明天可能出現別人嘲諷她的事,伸出一隻手握着沈香蘭沒拿筷子的手,說道:“香蘭寶貝,不要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相信我!”
沈香蘭擡起頭,看着張遠說道:“張遠,你……”
張遠打斷道:“你剛叫我什麼?”
沈香蘭趕緊改口道:“老公,你到底看上了我什麼?我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張遠邊給沈香蘭碗裡夾着菜邊說道:“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看上你哪一點。隻是本能的想跟你親近一些,每次看着你忙忙碌碌的樣子,我總有些莫名的心疼,想照顧你。”
說着,張遠停下手裡夾菜的筷子,“當然,跟你有了肌膚之親後,我就看上你了那美妙的身體,別人哪會知道我的香蘭寶貝每天樸素的打扮下是多麼性感的身姿,還有你興奮時那動聽的叫聲……”
還沒說完,嘴裡就被沈香蘭塞了一筷子菜,沈香蘭羞惱得叫道:“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好好說着,你又往那上麵扯了。不理你了。哼!”
……
打情罵俏中,兩人甜蜜的吃完了午飯。
待張遠收拾好廚房後,兩人牽着手一起出了門去買第二天要用的東西。
晚上睡覺的時候,張遠本想和沈香蘭親熱一下,畢竟這是他成為這個傢裡男主人的第一個晚上,可是本來就旅途疲憊的沈香蘭下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又跑了一下午,眼裡滿是疲憊的神色。張遠心疼沈香蘭,沒提出來親熱的事,摟在一起兩個人擁吻了一會兒就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張遠看着赤裸的沈香蘭披着一頭鬆散的秀發在床邊往身上套着胸罩,一把又將她拽回床上,狠狠的親了幾口道:“哇!香蘭寶貝,我好虧啊!昨晚是我在我們傢睡的第一個晚上,竟然啥都沒做,怎麼辦?你得補償我!”
經過這兩個月的同床共枕,沈香蘭也放得開了一些,就把剛穿上的胸罩拿掉,主動把奶頭湊過來,“喏,吃吧!”
說着,沈香蘭還伸出一隻手握着張遠的肉棒輕輕的撸動着。
十幾分鐘後,沈香蘭扭頭看了眼床頭的鬧鐘,說道:“怎麼回事?都十幾分鐘了,快點射出來,還要去趕通勤車呢!趕不上的話打車得要幾十塊錢。”
張遠委屈巴巴的道:“我也想啊!可是總是感覺憋在那裡。香蘭,要不你邊弄邊叫幾聲好不好?刺激一下,很快就出來了。”
沈香蘭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哼!你們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才幾天,就對我的手沒感覺了。乳頭都快讓你吸疼了。你快點!”
但是,這次撸動的時候,沈香蘭悄悄的低聲說了幾聲“老公”、“老公,快射給老婆!”,張遠一下子就射了出來,甚至有些還濺到了沈香蘭的臉上。
沈香蘭邊拿紙巾擦着臉上的白濁精液邊故作嫌棄的說道:“哼!沒出息,叫你幾聲老公,你就一下子射了啊!”
張遠卻一本正經的回道:“可能是我需要那種愛人的感覺吧!最愛的女人一邊握着我的雞巴撸動,一邊叫着我老公,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沈香蘭見又戳到了張遠的痛點,也不顧臉上的精液擦沒擦乾淨,主動湊過嘴和張遠舌吻了一會兒,才像哄孩子一樣說道:“好了!你最愛的女人以後天天叫你,好不好?就怕把你叫煩了呢!好了,快擦一下穿衣服起床吧!”
說着,沈香蘭拿過衣服先穿了起來,邊穿邊對張遠說道:“今天我打算豁出去這張臉了,隨便他們怎麼說,你就跟在我後麵就行了。”
張遠卻將沈香蘭正要穿上的外套拿了過來,“哪有讓女人衝在前麵的道理。今天就看我的。沒事,男人臉皮厚。對了,你今天穿靓麗點吧!來,我給你找。”
說着,張遠光着身子就下了床,走到衣櫃前,翻來覆去的找了幾件,邊嘆着氣邊將衣服遞給沈香蘭,說着:“唉!香蘭你的衣服是真的簡單啊!今天就穿這條裙子吧!上身穿這件花邊襯衣,外麵套這件風衣,對了,記得把這條厚褲襪穿上。等會走的時候,把那雙平跟皮鞋穿上。孕婦還是不要穿高跟鞋的好。”
沈香蘭拿着張遠給她的衣服,這些衣服還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張遠在商場給她挑的。她以前從來沒嘗試過打扮自己。可是今天他們就要向別人宣告他們的關係了,自己必須得打扮的年輕些,不能給張遠丟了麵子。
想到這些,沈香蘭毫不猶豫的把已經穿上的衣服又脫了個乾淨,當着張遠的麵從裡到外穿上了張遠給她挑的衣服。
待沈香蘭穿好衣服,張遠都快看呆了。他一直沒有想到打扮一下的沈香蘭也是能稱得上驚艷的。上身的花邊白襯衣露出她白嫩的脖子,微微打開的領口露着秀氣的鎖骨,而兩座乳峰將襯衣的胸前高高頂起,讓人忍不住想把手放上去測量一下大小;中款的裙子用根小皮帶固定在腰上,盡管小腹已經微微隆起,可依然顯現出沈香蘭那盈盈一握的細腰;裙子剛剛蓋過膝蓋,露出下麵穿着肉色褲襪的小腿,兩隻36碼的小腳被褲襪包裡着,秀出誘人的弧度,幾個腳趾還微微蜷動着,讓人忍不住想拿在手裡把玩幾下。
“穩住!穩住!這是自己的女人,以後打扮的會比現在還要性感漂亮。”張遠給自己定了定心神,對沈香蘭說道:“我真是有福了,我的香蘭寶貝稍微一打扮就直接年輕了至少十歲。怪不得以前你要把自己打扮的那麼老土呢!要不然哪輪得到我啊!早就被人搶走了。”
沈香蘭聽着張遠的誇獎,雖然知道有些誇張,但是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自己男人稱讚自己漂亮呢!喜滋滋的出去洗漱化妝了。
等沈香蘭打扮完,張遠也收拾好了。提着頭天買好的喜糖和請柬,兩人一起走到路邊等着通勤大巴的到來。
沒多會,大巴就來了。開車的師傅差點沒認出來沈香蘭,看着一個靓麗的小少婦從門口上了車,還說道:“姑娘,你別上錯車了啊!這是去XX設計院的。”
沈香蘭大方的跟師傅打了個招呼,然後指着張遠說道:“這是我老公,他以後也坐這條線了。”
師傅邊開着車邊自言自語道:“沒看出來啊!這女人有了男人就是不一樣啊!這沈工一下就變年輕漂亮了。”
到了辦公室,兩人拿了幾盒喜糖,先去院裡幾個領導的辦公室發了喜糖請柬,並邀請了院裡的書記做他們的主婚人。看着沈香蘭行走都挽着張遠的胳膊,把幾個院領導驚訝的合不攏嘴,大呼沒想到一向女強人的沈香蘭竟然還有今天這幅小鳥依人的樣子。有個曾經追求過沈香蘭的院領導更是跟沈香蘭開着玩笑:“沈工,沒想到啊!你這麼多年一直把你的美貌隱藏着,你看我離婚了再追你咋樣?小張,你小子以後可要小心點,說不定有好多師傅要跟你決鬥的。沈工當年的追求者可不少哦!”
沈香蘭捂着嘴矜持的笑了笑,挽着張遠的胳膊告別走了出去。
到了事業部的辦公室,張遠就主動得牽着沈香蘭的手,一個一個工位的給同事們發着喜糖和請柬,幾個年輕的同事跟張遠開着玩笑,“哈哈!張遠,你這是真不想努力了啊!直接就把師傅娶了,少走多少年彎路呢!”到了那個曾經給沈香蘭介紹過對象的老大姐那裡的時候,果然她一副很驚訝的樣子道:“香蘭啊!我說你咋一直不想找東西呢!原來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啊!小張,跟阿姨說說,你還頂得住不?阿姨可是認識一個很厲害的老中醫哦!”
把張遠說的不好意思了,竟然有些害羞起來。反倒是沈香蘭大大方方的指着肚子對老大姐說:“大姐,先請你喝結婚的喜酒。再過幾個月請你喝滿月酒啊!”
老大姐誇張的看着沈香蘭的肚子笑道:“厲害!沒想到這才幾個月你就連孩子都懷上了。是不是早就把小張吃到嘴了?”
唉!對於這種葷腥不忌的中老年婦女,那是真說不過啊!沈香蘭趕緊菈着張遠撤退。
看來,大傢頂多就嘴上說說,誰會管你跟誰結了婚,畢竟你又不是跟人傢過日子。倒是有幾個小年輕是真的挺羨慕張遠的,畢竟今天沈香蘭打扮的美艷動人,而且沈香蘭薪酬又高,這麼多年少說存款有百把萬了吧!在武城還有套房子,真是讓張遠走了狗屎運了。早知道沈工喜歡年輕的,自己就該上去,哪輪得到張遠啊!看着沈工那肚子,應該是懷上了,這下是沒機會了。幾個小年輕暗自懊惱不已。
發完喜糖請柬,兩人一起請了假,出門就打了個車向民政局駛去。
車上,兩人依偎在一起,牽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緊握着對方,看向彼此的眼裡全是滿滿的愛意。
因為是正常的工作日,民政局大廳裡排隊的人並沒有多少,很快就輪到了他們。辦事員拿着兩人的身份證,隻是驚訝於兩人的年齡差距,但在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了。還好張遠之前挪動戶口的時候把年齡改大了幾歲,要不然還辦不了。辦事員審查了一下二人都是未婚狀態,也沒有血緣關係,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就讓兩人先去拍證件照。
隨着鋼印在證件上壓下的震顫由櫃臺傳到指骨,人生第一次結婚的張遠喉頭緊張的滾動了幾下。身旁的沈香蘭垂睫凝視着印章邊緣溢出的紅印油,這抹混沌的殷紅仿佛正緩緩滲透進她的生命裡。
領完證出了民政局,張遠緊攥着手裡大紅色的結婚證,反復打開來看了又看,一旁的沈香蘭忍不住拿了過去,笑着說道:“像個呆子一樣。有什麼好看的,放我包裡吧!弄丟了,我可就不承認你是我老公了。”
張遠陪着笑道:“那你可得保存好啊!要不回去就鎖進保險櫃吧!”
沈香蘭給了他一個白眼,“就你當個寶貝,這就是個證件,誰偷去了有什麼用。走了,你不是要去預約婚紗照嗎?”
兩人說說笑笑的,打了個車,找了一傢口碑不錯的影樓,談好了細節,然後張遠付了定金。還好最近結婚的人不是很多,他們能約到叁天後就可以拍攝了。然後沈香蘭牽着張遠的手在女店員的指引下,挑選了拍照要穿的婚紗。
因為沈香蘭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兩人也不打算找什麼黃道吉日,更不用說去等着節假日了,就挑了兩個星期後的週日,這樣大部分的同事都能到場參加婚禮,也免得人太少而缺失了氣氛。而且也不打算辦得太隆重,因為主要的賓客就是院裡的那些同事,回傢的路上,張遠就給平日部門聚餐的酒店打電話預定了酒席,至於婚慶公司他也不想太麻煩,就讓酒店那邊幫忙找一傢,到時候一起結賬好了。
回到傢,沈香蘭已經累得不行了,坐在沙發上就不想動。張遠趕緊給她拿了些水果和零食放在茶幾上,然後就走進廚房去做飯了。他是真的心疼沈香蘭,懷着4個月的肚子,還陪着他跑了大半天,放在一般女性身上早就煩了。
很快到了拍婚紗照的日子了,兩人來到影樓,坐上影樓拍外景的車子一起到了很遠的郊外,還好當天是個大晴天,不然外景是真沒法拍了。
到了拍攝地,攝像師讓兩人先在車上換好了西裝婚紗,讓助理指導兩人擺好姿勢,就開始拍攝了。
上午十點的陽光照射在張遠的肩頭,還未滿二十歲的他緊扣西裝袖扣,指尖輕觸着沈香蘭低胸婚紗胸口滑動的珠鏈上。四個月的孕肚讓緞麵紗裙蕩漾出溫柔的弧度,沈香蘭將戴着蕾絲手套的手搭在張遠手背上,引導他感受着薄紗下輕輕躍動的生命。
“寶寶在動呢!”沈香蘭眼角漾開細紋,孕期特制的珊瑚色唇膏襯得膚色瑩潤。陽光透過微微拂動的白色頭紗,在她栗色卷發間織出淡淡的光暈。
“咔嚓——咔嚓——”攝像師抓住機會拍了幾張。
然後,張遠單膝跪地,把臉貼在沈香蘭被白色絲襪包裡的小腿邊,棕色的牛津鞋與白色的紅底高跟鞋在草地上印出依偎的凹痕。
“咔嚓——咔嚓——”攝像師抓住每個美好的瞬間按動着快門。
“要拍親吻鏡頭了。”一旁的助理提醒道,順便給沈香蘭手裡遞過一朵玫瑰花。
沈香蘭正彎腰為張遠擦去鬓角的汗珠,防曬霜混着橙花香水的氣息撲麵而來,張遠忽然讀懂沈香蘭跳動的睫毛下隱藏的忐忑,於是他站起身托住沈香蘭的後腰,穩穩撐住生命最豐盈的重量。
看着沈香蘭那精心化妝的俏麗麵容,張遠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咔嚓——”
快門聲中,十點的陽光穿透白色蕾絲手套,在他們交握的掌心孵出一團光暈。十九歲的張遠與未滿四十的沈香蘭將他們的年輪在珍珠項鏈和玫瑰花瓣之間生長纏繞,孕肚上的緞麵褶皺盛滿整個季節的晨光,最終都釀成了鏡頭裡這段跨越年齡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