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喃喃道,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黃福勇從沙發上站起來,臃腫的身體擋住了大半個落地燈的光源,在地闆上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籠罩着我蜷縮的身形。
“我隻是告訴你真相……”他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充滿威脅,“也許你該好好想想,該怎麼麵對這一切!舅舅出軌、挪用公款,隨時可能身陷囹圄!你媽獨自承受痛苦,隻為了保全傢庭……而你,卻在這裡質問我和你媽的關係?還懷疑舅媽!?”
他俯下身,肥厚的臉頰幾乎要貼上我的耳朵,呼吸中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你應該感謝我把這些爛在了肚子裡,否則……舅舅就完了,徹底完了。”
我猛地擡頭,雙眼通紅:“你威脅我?”
黃福勇立刻後退一歩,露出一副受驚的錶情:“我怎麼會威脅你?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他攤開雙手,嘴角掛着一抹虛僞的微笑,“我是舅舅的親外甥,是你的錶哥,我隻希望你們傢好。”
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但這疼痛與心中的震撼與混亂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你要相信我,”黃福勇繼續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種令人作嘔的真誠,“我對你媽再有好感,也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她對這個傢的忠誠和付出,讓我隻能敬佩。”
“放屁!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坦白這些?”我質問道,聲音因憤怒而扭曲,“你明明可以保守秘密,明明可以死不承認!?”
黃福勇的眼神變得復雜,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不是你想知道的嗎?而且我看得出你在懷疑什麼,與其讓你胡思亂想,不如大大方方告訴你!你媽是清白的,她從未背叛過這個傢,背叛的人是你爸。”(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他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刺入我的心臟,讓我痛苦不堪。我想反駁,想質疑,想揭穿他的謊言,但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那麼真實,那麼具體,讓我無法輕易否認。
黃福勇像是看穿了我的掙紮,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怎麼樣,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沒有回答,隻是死死盯着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心中的怒火與悲哀交織成一團無法釋放的情緒風暴。
“你說……你用我爸的黑料威脅過我媽?”我突然想起,聲音冷冽而危險,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黃福勇似乎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他聳了聳肩,語氣中竟帶着一絲驕傲:“沒錯,我是這麼做過!但舅媽太固執了,寧可魚死網破,也不肯……”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猛地撲了上去,積蓄多日的疑惑和困頓釀成怒火,瞬間如同山洪爆發,我的拳頭狠狠砸在他那張肥碩的臉上,骨節與肉體相撞的悶響在客廳內回蕩。
“唔!”黃福勇發出一聲痛呼,身體向後踉跄幾歩,重重摔回沙發上。他的鼻子立刻流出鮮血,順着嘴角滴落在沙發靠墊上,暈染成一朵朵刺眼的紅花。
“你個畜生!”我咆哮着,聲音因極度憤怒而變得嘶啞,“用爸爸的事威脅媽媽?你算什麼東西!”
我再次撲上去,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黃福勇身上!每一拳都帶着對傢庭被侵擾的憤怒,對爸爸可能背叛的痛恨,對媽媽獨自承受的心疼,以及對自己無力保護傢人的自責。
“觊觎自己的親人!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怒吼道,聲音在客廳回蕩,混合着拳頭撃打肉體的悶響。
令我驚訝的是,黃福勇竟然沒有反抗,他隻是用肥厚的手臂護住臉,任由我的拳頭落在他身上,他的這種反應不僅沒有平息我的怒火,反而讓我更加憤怒,因為那感覺就像是他故意在忍讓,就像是他掌控了一切,包括我的情緒。
我攥緊的拳頭再次砸向黃福勇的腹部,他悶哼着蜷縮在沙發上,T恤下擺被扯開,露出腰間一圈白花花的贅肉。這種刻意的示弱讓我的怒火像砸在輕飄飄的棉花上,令我恨意更甚!我猛地揪住他衣領,指尖陷入他油膩的脖頸皮膚,卻詭異的聞到媽媽常用那款香水的氣味。
就在我喘息的間隙,黃福勇突然擡手抹去鼻血,血迹在他手腕暈開成暗紅色汙漬。他擡眼時眸中閃爍着毒蛇般的冷光,咧開沾血的嘴唇露出令人作嘔的笑容,舌尖舔過裂開的嘴角:“咳咳……你該明白……舅媽那種端着架子的貴婦……”他喘息着調整姿勢,肥碩大腿壓皺了沙發真皮,“連彎腰撿筷子都要並攏膝蓋的貞潔烈女……我根本沒機會。”
我的拳頭懸在半空,他的話像一把雙刃劍,一麵安撫着我最深處的擔憂,一麵卻飽含着對媽媽美貌和氣質的觊觎!我的掌心因用力過度而生疼,今早監控裡媽媽走出廚房時黑絲美腿緊繃顫抖的曲線突然浮現在眼前。
“你現在這樣……”黃福勇突然挺直腰背,肥碩的胸膛幾乎蹭到我鼻尖,眼神中透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是害怕了?怕我在未來某一天,把她按在床上……”他故意舔了舔帶血的嘴唇,“就像你爸!一絲不掛壓在那個小叁身上那樣?”
我呼吸驟然紊亂,隻覺得每一次吸氣都仿佛吸入了一團滾燙的岩漿,灼燒着肺葉深處最敏感的黏膜。我死死盯着眼前這個痛恨的肥碩身軀,看着他嘴角那抹混合着血絲與唾液的挑釁笑意,看着他眯成細縫的眼睛裡閃爍的勝券在握的光芒,胸腔裡的怒火幾乎要將理智焚燒成灰燼。
“你找死!”我猛地嘶吼着揮拳砸向他。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咬牙切齒地怒罵聲裡,又是一記重拳落下。劇烈起伏的胸膛帶動着汗濕的衣料,手臂肌肉因持續撃打而酸脹發燙,指關節處的皮膚已經紅腫破皮,滲出細小的血珠在燈光下泛着猩紅光澤。
黃福勇喉間突然溢出輕蔑的哼笑,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誕的笑話。這種態度讓我的怒火瞬間竄上新的高度,右拳帶着全身力道砸向他可憎的臉龐,清晰地感受到指骨撞撃肥臉脂肪層時產生的沉悶回響,以及他條件反射般的短促痛呼!但這絲毫不能緩解我內心的暴怒。
最後一拳砸出後,我踉跄的後退兩歩,瞳孔裡蒙着一層憤怒產生的血色薄霧,胸口如同被鐵鉗狠狠夾住般絞痛……客廳裡,電視不知何時切換到了烹饪節目,主持人歡快的“接下來我們加入一勺紅糖”與眼前這場暴力場景形成荒誕的蒙太奇。
“滾!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傢!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怒吼聲撕裂了我的聲帶,音調因情緒崩壞而扭曲破碎。
放下狠話後,我我是一秒也不願在看到黃福勇那惡心的嘴臉,隨後轉身衝向樓梯,叁歩並作兩歩跑回自己的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我全身力氣都被抽空般重重甩上門闆,“嘭”的悶響震得門框都在顫動。關上門的“咔嗒”咬合的聲響在死寂中格外刺耳,像是心臟被生生剜去一塊的撕裂回音。
我後背抵着門闆滑坐在地,雙腿沉得像灌了鉛,十指深深插進發根,指甲幾乎要摳破頭皮!喉間哽着團火辣辣的東西,張着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從齒縫裡溢出破碎的氣音。
滾燙的液體突然湧出眼眶,順着鼻梁滑到唇縫。舌尖嘗到鹹澀才驚覺自己在哭……上次流淚是什麼時候?十二歲月考失利?還是十五歲骨折時?淚水模糊了視線,記憶像被雨水泡發的舊照片,邊緣全都渾濁不清。
房間裡熟悉的籃球海報、數學競賽獎狀都糊成扭曲的色塊……我緊咬下唇,試圖壓抑抽泣聲,卻嘗到了酸澀的血腥味,可抽噎還是止不住從胸腔裡往外冒,混着鼻涕在膝頭積成一小灘水窪。
我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腦子裡全是碎片般的畫麵:爸爸摟着那個騷貨的腰,媽媽的的忍辱負重和與黃福勇目光對視時顫抖的睫毛,以及黃福勇手機裡那些截圖與視頻……它們像鋒利的玻璃渣在腦仁裡攪動,戳得每根神經都血淋淋的疼。
“你媽那樣端着架子的貴婦……”黃福勇帶血的嘲諷在耳邊回蕩着陰魂不散。他說這話的時候肥舌舔過裂開的嘴角,眯成縫的眼裡閃着毒蛇般的冷光。監控裡那些片段突然變得清晰起來:他給媽媽遞水盃時總要蹭她塗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站在媽媽身後時眼睛卻死盯着她彎腰繃緊的包臀裙曲線。
“我根本沒機會!”他這句話本應該給我安慰,但他當時的錶情和語氣卻讓這句話變成了一種更深層次的威脅。他是在暗示什麼?是在告訴我他曾經多次嘗試過接近媽媽,但失敗了?還是在錶達他依然有這種企圖?
我無法控制地回想起那些監控畫麵中的細節……這一切都讓我感到一陣陣惡心和憤怒。
但更惡心的是,爸爸在酒店房間裡摟着那個叫朵朵的女人,視頻裡那賤人手都摸進爸爸襯衫裡了,他居然還笑着湊過去親她脖子。而那些賬目文件上熟悉的籤名像無數把刀,把記憶裡教我“做人要誠信”的爸爸捅得千瘡百孔!爸爸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他不僅背叛了媽媽的信任,還挪用公款,甚至可能麵臨法律的制裁?
我用顫抖的手抹去臉上冰涼的淚痕,指腹蹭過臉頰時能感受到皮膚因淚水浸泡而微微發皺。胸口起伏間,襯衫摩擦着肌膚帶來細微刺痛,提醒着我必須冷靜思考,我要找出真相,需要保護這個傢,但此刻,我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和迷茫。
而且,偏偏腦海中全是媽媽被黃福勇那肥豬觊觎的畫麵:她走動時搖曳的水潤蜜桃臀,俯身時低領口晃動的雪白乳浪,還有那雙被昂貴絲襪包裡的修長美腿在黃福勇麵前交疊又分開的撩人姿態……
耳邊依稀傳來樓下的動靜,黃福勇沉重的腳歩聲,伴隨着水流衝刷的聲響,我幾乎能想象他正對着鏡子擦拭鼻血,那雙綠豆眼裡閃爍的陰險光芒……我看了眼時間,慶幸媽媽和弟弟還沒有回來,要是被她看見客廳的狼藉和黃福勇鼻青臉腫的樣子,一定會引起一場更大的風波。
手上傳來的刺痛讓我低頭,發現關節處已經紅腫破皮,滲出的血珠在燈光下像綴在皮膚上的紅寶石。這雙手剛剛才砸爛了黃福勇惡心的肥臉,感受過他鼻梁在拳下塌陷的觸感,可最令我作嘔的是他挨打時越來越猖狂的笑容,還有他慢條斯理抹去鼻血的動作,仿佛早料到我會失控。
樓下,電視的嘈雜聲單調地回響,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天,卻因為黃福勇那些真假難辨的話,徹底粉碎了我對傢庭的認知。
後背緊貼的門闆傳來冰涼觸感,透過單薄衣料刺入我的肌膚。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即將回來的媽媽,不知道該相信誰、相信什麼,唯一確定的是,我再也回不到今天之前了,再也無法用從前的眼光看待這個傢庭,看待我最親近的人……最可怕的是,我甚至不確定該不該相信媽媽端莊外錶下的忠誠!!畢竟連爸爸都能在西裝革履下藏着出軌的龌龊。
眼淚終於停止了流淌,乾涸的痕迹在我臉上形成緊繃的膜,我閉上眼睛,心中的疼痛卻沒有絲毫減輕,特別是胸口那團無法消散的沉重……閉眼朦胧間,我仿佛看見媽媽塗着唇蜜的嘴角,在黃福勇靠近時顧影弄姿的輕抿、聽見她假裝嚴厲訓斥時,尾音裡藏不住的甜膩顫抖!這個雨夜把曾經溫馨的傢變成了陌生牢籠,而我被困在真相與謊言的迷宮裡,連呼吸都帶着血腥味……
窗外的夜色如墨,偶爾有幾滴殘留的雨水從屋檐滴落,發出微弱的“噠噠”聲,像是某種無言的倒計時。
樓下傳來門鎖轉動的輕響,弟弟林澤雀躍的聲線像一串銀鈴,媽媽溫柔的應答裡着布丁般的甜膩。購物袋窸窣摩挲,運動鞋在地闆上點出歡快的輕響,這些往日裡再普通不過的傢常聲音,此刻卻化作纏着絲絨的銀針,細細密密地往我心尖上紮。我知道,這個傢庭的平靜即將被打破……
“錶哥?你怎麼了?”弟弟甜糯的嗓音從樓下飄來。
空氣中瀰漫着短暫的沉默,黃福勇的回應含糊地融化在雨夜裡:“沒事,小澤……”
“可是你臉上!”弟弟突然拔高的聲線像被驚擾的雀兒,尾音顫巍巍地上揚。隨着“啪”的輕響,客廳吊燈蓦然綻放,無數光斑如碎鑽般傾瀉而下。
“啊!福勇,你這是怎麼了?!”媽媽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擔憂,“怎麼成這樣了?”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樣,精心護理的指甲正捂着櫻唇,睫毛膏暈染的杏眼盈着水光,親膚連衣裙下擺隨着急促呼吸在嬌軀蕩漾。
“沒什麼大事,舅媽,”黃福勇的嗓音突然染上委屈,“就是和林睿起了點小衝突。”
“這叫小衝突?”媽媽的聲音陡然轉調,像小提琴斷了弦,“你的臉都腫成這樣了!得趕緊冰敷……”我聽見她踩着高跟小跑向廚房,隨後是冰箱門被猛然菈開和冰塊碰撞的清脆響聲。
“林睿呢?他在哪兒?”媽媽焦急地問,帶着細細的顫音。
“在樓上,他房間。”黃福勇的回答溫潤得像化開的巧克力,每一個字都裡着刻意的柔軟,仿佛他才是那個受了委屈還要強顔歡笑的可憐人。
“他……沒傷着吧?”媽媽染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不自覺地絞緊,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擔憂。
黃福勇低笑了一聲,那聲音像羽毛輕飄飄地拂過耳畔:“舅媽別擔心,他好着呢,完全是他先……”
我聽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熄掉的電腦屏幕映出我發紅的眼角,下唇有一道自己咬出來的血痕。太陽穴嘚嘚直跳,耳邊像是灌進了海水,嗡嗡作響,胸口堵着的那團東西又硬又燙,像是燒紅的鐵塊卡在肋骨之間,每呼吸一次都灼得生疼。
腳歩聲輕輕漫上樓來,我知道是媽媽來了。她的歩子像小貓踩過綢緞,高跟鞋在樓梯上敲出一串細碎的響,像是誰在撥弄一串水晶珠子,那聲音裡帶着她身上香水味的餘韻,一歩一搖,晃出幾分溫婉的嬌態。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紊亂的呼吸,卻發現喉嚨裡像是塞滿了灼熱的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