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虎抱着林紫嫣回到镖局之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李虎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圍牆上飛躍而過,這才在林紫嫣強烈的要求下放下了他,兩人走過院子來到大廳,正好林紫嫣的師傅和美艷的師娘都在商量事情,看到兩人回來目光都看向了二人,林鎮海正要問兩人怎麼這麼晚回來,而林紫嫣在叁人的目光下,有些心虛的躲在李虎後麵,不過,隻是挪動一下腳歩就眉頭皺起,因為李虎不顧她是初承恩澤,足足要了她叁次,得到金蛇精華的李虎是真正的金槍不倒,連何香雲都根本無法讓他盡興,何況是處子之軀的林紫嫣?
林鎮海和趙青鬆夫婦都是老江湖了,眼光何等毒辣,一下就看出了,林紫嫣已經於李虎了,林鎮海道沒有什麼,趙青鬆卻是眉頭扭在一起顯然有些生氣,而他妻子盧玉心卻是心中嘆息道:“多好的牡丹花呀,竟然讓牛給啃了。”
趙青鬆夫婦一直沒有生育自己的孩子,兩人都把從小撫養長大的開山大弟子淩問天看成自己的兒子,對於林紫嫣他們都十分喜歡,都把他當成女兒來看待,按照他們的意念這次來本來就是想為林問天提親的,想不到半路蹦出個李虎來,二人都十分不甘心的對林鎮海進行了盤問,才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而且李虎這個開起來十分粗野的匹夫竟然是個無法想象的絕頂高手,要知道當今天下能夠稱之為絕頂高手的隻有五絕宗師,其他的再厲害沒有突破先天也不過是超一流高手,兩夫妻就是此列,兩人如果聯手勉強可以和宗師一戦,但是二人自問無法在上百個二流高手甚至十幾個一流高手的對抗,李虎那麼輕易的贏了讓他們幾乎不敢相信。
李虎麵對叁人的目光,臉不紅心不停,臉皮厚的很的道:“盧父大人,還有師傅師母帶你們吃了晚飯嗎?”
趙青鬆站了起來拂袖而去道:“不要交我師傅,我可擔當不起你這等絕頂高手的大俠的稱呼。”
他對李虎沒有一點好感,畢竟他搶了自己心愛土地的老婆,並且用嘴就把徒弟說成了內傷,現在兩人還沒有完婚竟然就於他,這實在讓他很難有好臉色。盧玉心嘆了口氣,也跟着丈夫後麵,這讓林振海有些尷尬,畢竟一麵市女婿,一麵是老朋友加上女兒的師傅,不知道幫誰好。
就在這時候一個下人慌張的跑了進來道:“老爺,大事不好了?”
林振海不悅的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
那下人恐懼的道:“老爺,我們被包圍了,被關總兵帶着幾千人馬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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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林振海,還是正要走進內屋的趙青鬆夫婦都是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來,林鎮海更是奇怪,要知道他開镖局的時候,和縣令以及週圍駐軍的總兵關係都是很好的,每年都要送份厚禮打通關係,開镖局的不是武功高就可以的,要的就是人脈,黑白兩道都要打通關節,不然你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喊打含殺的,一年下來要死多少镖師?為什麼這個關總兵竟然忽然包圍了镖局?
林鎮海叁人都是先一歩走出了大廳來到院子中,李虎勸林紫嫣去休息,她卻搖頭,要李虎帶她出去看看,李虎無法。隻好帶着她進了後院,穿過走廊,便聽大廳外有人聲,探頭一看,卻見林鎮海、盧玉心(紫嫣的師娘)兩人對麵坐着一個軍官制服的漢子。
林鎮海道:“關將軍,林某已經說過,那趟重镖已交由镖主領回。”
那叫關將軍的男子一聲冷笑:“林總镖頭,請恕關某直言,你一直說那趟镖已由镖主領回,那不過是你的一麵之辭。請問人證何在,籤收何在?”
林鎮海道:“領镖之時,林某女兒女婿均在場,且那人留下一玉佩為證。”
“玉佩?”
“不錯,此玉佩天下無雙。那日托镖之人便以此玉佩為憑,籤壓畫印,言明日後認玉不認人。此時玉佩在時,便說明那趟镖早已領回。”
“哈哈哈哈。”
關將軍大笑道:“林總镖頭,你當我關某是叁歲小兒麼?一枚玉佩能說明得了什麼?或許那領镖之人未曾領走镖,而將玉佩留在此地呢?或許是那玉佩掉了,不小心被你林總镖頭撿到,甚或,是你以籤壓所說的形狀大小色澤特征重鑄一枚玉佩呢?關某重責大身,可輕忽不得呀。”
“你……”
林鎮海大怒:“林某行镖二十餘年,向來一言九鼎……”
“哎,林總镖頭。”
那關將軍道:“關某可沒說不信你呀,隻是這事甚為奇怪。你想想,你威遠镖局莫名奇妙跑到千裡之外保回一趟镖,那趟镖是何物事連你林總镖頭都不知道便接下了,昨天魔教暴徒襲撃了縣令衙門,還殺了好幾個大戶,其中一人還是賈似道賈丞相的外親,這傢事情我們得到消息都和你托的镖有關,那镖師魔教中人委托的,你說這镖讓人接走了,問你是誰接的,你又說不明白,你讓我怎麼回去交差?”
關將軍兩根手指頭在幾案上敲了敲,幾乎是一字一句地道:“如果死的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畢竟我們認識了二十多年了可是賈丞相的外親死了,那可是丞相最寵愛的小妾的錶哥。”
說着,他又回頭道:“要是丞相怪下來,別說你,就是我和縣令大人的頭顱都不保,林總镖頭,你可別讓關某為難呀。”
林鎮海道:“那你想怎的?”
“沒怎麼樣。”
關將軍道:“要麼你將那镖交出來,並出麵說明那镖從何而來,要麼你便讓我們搜上一搜。”
林鎮海哼了一聲,道:“若是搜不到呢?”
關將軍道:“我就不信搜不到,即使是挖地叁尺,將威遠镖局每一寸草皮都翻遍了也得搜。”
林鎮海叭的一聲,在桌子上怒拍一掌:“關將軍這不是誠心拆了我威遠镖局?”
關將軍冷笑道:“哼,關某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若你林總镖頭肯好好合作,關某又豈會出此下策?再說了,你威遠镖局不是說明天就宣布要關門大吉了麼,今天關與明天關有何區別?”
說着,又低聲道:“哼,剛剛爆發魔教叛亂就說着關門,說不奇怪有誰信呢?”
林鎮海大怒,他這是明白了,定有人要對付他,否則這關將軍怎的每句話裡都藏着刺?似乎就認定他犯事了。那盧玉心在一旁道:“關將軍,我聽你的意思,似乎就認定是威遠镖局犯的事了?”
關將軍拱拱手:“不敢,趙夫人,莫非點蒼派也要插上一手麼?”
盧玉心道:“是非曲折自有公斷,妾身一介女流,本不該插話的,但心中總覺得奇怪。”
“哦?哪裡奇怪?”
“妾身奇怪的是,關將軍消息為免太靈通了吧。那賈丞相的外親死了幾個時辰,你就找上門了,而且想一巴掌把威遠镖局拍死,那妾身不得不懷疑,關將軍有私心哪!”
“你~~”關將軍大怒,拍案而起,但盧玉心在江湖中名聲甚大,且其丈夫號稱“劍尊”武功比點蒼掌門尚高出一籌,自己雖掌兵權,但除了正麵交兵,實不是這等武林高手之敵,所以不敢與之翻臉。當下忍住氣,道:“趙夫人,此話怎解?”
盧玉心微笑道:“關將軍且坐下,喝盃茶消消氣。”
關將軍目中寒光閃爍:“希望趙夫人能把話說明白啊。”
盧玉心淡然道:“那是自然。關將軍這般確認威遠镖局與此案有關,妾身想,不外乎兩種情形,其一,便是有確鑿的消息與證據,其二,那便是關將軍一心想欺負威遠镖局了。可是,關將軍若真有確鑿的消息與證據,為何不當麵取出,卻來此要脅林總镖頭?所以,妾身不得不懷疑,是其二了。關將軍,假公濟私,這罪名可不輕啊。不過,妾身想,關將軍也是武勇正直之輩,否則也不會如此年輕便當上了‘所指揮使’(千戶)關將軍說,是不是呀。”
那叫關將軍的臉色數變,啞口無言。盧玉心趁熱打鐵問道:“希望關將軍,要看清楚再下定論啊。”
沉寂片刻,那叫關將軍的道:“雖然關某沒有威遠镖局直接犯事的證據,但所有苗頭都指向威遠镖局,且有武林中人言之確確,又有上頭直接命令,所以請恕關某得罪了,這威遠镖局,確實還是要搜上一搜的。”
林鎮海與盧玉心對視一眼,這關將軍語氣剛軟了下來又變得強硬,依然要霸王硬上弓強搜威遠镖局,看來這事不簡單,背後定有了不得的人物在推動。想到這,兩人無可奈何,林鎮海隻好道:“既是如此,關將軍隻管自便,不過,還請將軍稍為約束一下手下,若是威遠镖局若是損壞了點什麼東西,或是丟失了點什麼東西,那可就不好辦了。”
關將軍臉色一變,哼了聲:“搜!”
一乾兵丁如潮水般從門外湧來,闖進威遠镖局,翻箱倒櫃。李虎與林紫嫣躲在橫梁上,忽而李虎臉色一變:“不好了!”
“怎麼了?”
林紫嫣問,李虎道:“昨天晚上有個和魔教有關的女刺客在我的屋子裡,她似乎留下了一件血衣,如果被看到我們就是十張口也說不清楚了,而且這次拿關將軍明顯是有備而來,他要陷害實在太容易了?”
李虎臉想起自己房中還有一道血痕,特別是五姑娘拿走了一襲男裝,她的血衣如果換下,很有可能便隨手埋在院中,如果被什麼東西嗅到挖了出來,這些東西完全可以把威遠镖局所有人變成了刺殺欽差的欽犯。如果再有人推波助瀾幾把,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正想着,卻見幾個兵丁分別闖入了李虎與林紫嫣的房間,李虎臉色再變,目光一寒,便從屋頂飛掠,先從窗戶溜進自己房中,一把敲暈房中的兵丁,然後用同樣的手法繞到林紫嫣閨房,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原來那些人在翻着箱櫃,槍尖挑着那些貼身衣物談笑着,另一個兵丁卻在懷中取出一件黑色的衣物,上麵沾了點火藥燃剩的氣味,溜向床頭,便塞了進去。
果然是栽贓嫁禍?李虎立時想到了這四個字,當即閃身過去,一下子將幾個兵丁砸暈過去。而林紫嫣也適時從窗外飛身進來,一看到這情形,不由急問:“相公,這……這下子怎麼辦才好?”
李虎道:“那些人早就想着要載贓嫁禍,不論我是否打暈他們,此事都難以善了。”
說着,目中寒光閃爍,一股淡淡的殺氣,透體而出。林紫嫣看到自己的衣物被翻得如此林亂,又羞又怒,正要去收拾,突然感到李虎散發的殺氣,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那日李虎大開殺戒的情形,心下一驚,忙抓着李虎的雙臂:“相公,你,你……”
“嫣兒,這次我們可能真的要逃亡了,你怕不怕?”
林紫嫣搖頭道:“不怕。”
李虎道:“好,你去叫所有的值錢的細軟帶些,其他的都藏起來,我去通知你師父師母好友嶽父大人,讓他們帶着你準備突圍,我聽到很多人正在佔據制高點,顯然是弓箭手,對武林中人最具有殺傷力了。”
林紫嫣連忙點頭,李虎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道:“這是我的一本拳法密集。你小心點收好,不好給任何人看,你按照上麵修煉最多半年就可以成為一流高手,等會有什麼變故,我脫着他們。你和嶽父他們撤退,我過短時間會去找你們的。”
“別怕。”
李虎笑道:“相公我突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林紫嫣一愣,李虎又道:“你現在趕快收拾你和相公我還有師娘和嶽父的衣物碎銀和常用東西,沒帶上的銀票也全部帶上,外麵那些人由我來擺平。”
林紫嫣一驚:“相……相公,你要殺……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