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黑夜,不僅僅是因為時常出現在我夢裡的那個光屁股女人——我不願意見她,太淫蕩了。我懼怕黑夜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小時候在夜裡見過溜進我傢行竊的賊。
他在我傢裡逛了一圈,順手推了推鋼琴,大概因為那玩藝太重所以他沒拿,最後左邊夾着那個雙卡錄音機右邊夾着一個古董花瓶嘴裡還叼着個白呼呼的東西開了門出去了。後來才知道那個花瓶是假的,另外傢裡還少了一卷手紙。
從那天開始我就怕黑夜,經常是天還沒黑我就鑽到被窩裡,另外還堅決要求和爸媽睡一個房間,搞得他倆的性生活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離開傢單過以後我還是沒改掉怕黑的毛病,於是就找一個又一個的姑娘陪我睡覺,說穿了就是給我壯膽,順便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但沒有女人在傢陪我的時候怎麼辦呢?很簡單,出去過夜,外麵的女人多得足已讓我忘掉黑夜的可怕。
馬蘭到雲南出差,我到桃仙機場送她的時候她當着幾個單位花姑娘的麵抱着我哭了半天,我故作深情的閉着眼回應着她的摟抱,心裡想着剛才馬蘭同事那個叫月如的小妞屁股當真豐滿,真想弄上床試試。
好不容易等馬蘭哭夠了,我伸手拍拍她圓潤的屁股:“好啦,你同事都看着呢。”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的同事,然後小聲地問我:“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我咧嘴笑了笑:“給我帶個花姑娘回來吧。”
“死樣~~”馬蘭撲哧一笑,伸手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不許背着我找別的女人!”
剛到傢門口,我的電話就在屁股兜裡象抽風一樣狂震起來,跟電動按摩器似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看看號碼,是洋子的。
“啥事?”我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雙手在身上亂摸企圖找到鑰匙。
“晚上有時間沒?”洋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暧昧,充滿淫蕩的氣息。
“乾啥?又想去鐵西?”我終於在屁股兜裡翻到了鑰匙打開了門,一股濃重的脂粉氣撲麵而來,媽媽的,本少爺的HOME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香噴噴的?
原本充滿剛陽之氣的傢被來來往往的臨時女主人們一遍又一遍的裝飾布置,如今已經完全成了女孩子的閨房了!!
“呵呵,我又發現個好地方,晚上哥幾個聚聚——晚上等我電話啊!”洋子飛快的說完後立刻掛斷電話,連個考慮的時間也不給我,媽的,這叫什麼朋友?
沒等喝口水電話又嗡嗡作響,看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誰呢?本地通號碼,尾號還是5252,這麼不吉利的號不可能是我哥們兒的,本不想接但手指還是習慣性的摁了接聽鍵:“哪位?”
“金哥嗎?是我啊——”一個嗲嗲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
“你誰啊?”
“金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才這麼幾天就不記得人傢啦?我小麗啊。”
小麗?光我乾過的良傢和非良傢女人裡叫小麗的就不下十個,我哪知道是哪個小麗?但給女人麵子是我一貫的宗旨,於是我如恍然大悟般的打了個哈哈:“噢,小麗啊,我說聲音怎麼這麼熟~~~呵呵,找哥哥有事嗎?”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嗎?金哥,小妹兒想你了,過來看看我好不?”
她這麼一說我才對她有點印象,好像是上禮拜在西塔星期九找的那個小姐,長相怎麼樣記不清了,不過按照兄弟我一貫的口味來看肯定是個漂亮妞,但晚上有飯局,情況不允許我再進行別的活動,於是我委婉的告訴她今天可能有些不方便,她也很知趣的跟我道了再見。我就喜歡這樣有眼力架的女孩。
冬天的晚上來得快,樓下傳來洋子汽車那瘋狂的喇叭聲,我怕挨鄰居罵,飛快的穿好衣服衝下樓去,就在我上車的那一瞬間,我忽然看到一個人正目瞪口呆的站在馬路對麵看着我。忽然間,我那自以為已經掩埋得很深很深的記憶卻忽然全部都竄了出來,就跟射精似的。
葉蕊是我的初戀,當然我指的是精神上的戀愛。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幾乎不敢相信天下間還會有如此純情的女孩,於是我便徹底陷入了愛情的陷阱,我尊重她呵護她,沒有她的同意我連手指都不碰她一下。但就在我打算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卻投入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在一個夜裡,我親眼見到她被那個男人帶進賓館。
那個讓我平生第一次領略到什麼叫心碎的夜晚,我在賓館門前守到清晨,最後見到一臉嬌慵的葉蕊和那個男人相偎着出來,她見了我,臉上現出一絲慌亂但很快就平靜下來,然後依偎着那個男人就那麼旁若無人從我麵前經過,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人傢都說愛情這玩意一輩子有一次就足夠了,我也是這麼認為,從那以後我就拒絕那玩意再在我心裡出現——還是存着以後留給老婆吧。再後來聽人說過葉蕊過得十分不好,她被那個男人利用各種花樣翻新的性技巧玩了個臭夠然後象甩掉一條鼻涕一樣給甩了,再後來就沒有了消息。過了這麼久,我覺得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隻是偶爾還會想起,同時心裡泛起一絲酸澀。
回憶過後,我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走了過去。葉蕊還是同那時候一樣,看起來是那麼的清純漂亮,隻是眼角多了幾分少女時代所沒有的嫵媚之色。“被男人肏多了就這樣!”我惡毒的想,但臉上卻掛着如耶稣般聖潔的微笑:“葉蕊,好久不見了。”
葉蕊看來是對我忽然走近準備不足,以致於到現在還有些手足無措:“啊┉是啊┉┉好、好久不見了┉”
“還好嗎?”我看着她清澈的雙眼,那清澈的後麵是什麼?
“還┉好┉你呢?”
“我?”我曾經專門練習過那種帶有一絲苦澀的微笑,於是在這時便使用了出來:“還是老樣子┉”她沒有接下去,於是兩人之間便出現了一段比較令人尷尬的平靜。
葉蕊打破了平靜:“你住這裡?”
“嗯。”我點點頭。
“以前你傢┉┉”
“哦,我搬出來住了,這裡離公司比較近┉”
“┉┉┉”
我內心的感受很奇怪,似喜似悲,我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幸好洋子這傻屄及時的摁響了喇叭,我指了指車:“朋友等我呢,我得走了┉”
“噢┉哦┉那┉那以後再見┉”還沒等她話音結束我便匆忙的跑過馬路鑽到車裡。
“誰啊?挺眼熟的。”車開了,洋子扭頭看了看還站在那裡的葉蕊,疑惑的問:“是不是你的老相好啊?”
“是你媽!”我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你個傻屄┉”
傻屄是我們這幫人統一的小名,從小就互相叫來叫去,久而久之的就成了再也改不掉的習慣。
洋子和我去得晚了,剛進海馨龍宮的包房就見四個滿臉淫穢之色的男子悠閒的品着茶水,桌子上一堆海鮮骨頭,我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3隻龍蝦十隻鮑魚。
“我不付帳!”洋子憤憤不平的坐下去:“你們也太不地道了,也不給我留點!”
我也悻悻坐下:“真他媽腐敗┉我說哪位女同志給我上碗炸醬麵?”
今晚主題不在吃上,我和洋子胡亂吃了點東西墊了墊肚子,然後一眾猛男在幾名服務小姐的眼皮底下公然討論起飯後的健身運動,有的說現去找個小妞給捏捏骨頭,有的說先到夜貓子去消化消化食兒順便吊幾個美眉留着晚上乾,我剛想插嘴說兩句,忽然間洋子的聲音響了起來,比較深沉的:“想肏屄到鐵西,一碗冷麵肏倆屄,肏好屄再往西,於洪南裡屬第一,往西往西再往西┉┉”
“滾滾滾!”
幾根中指一起樹了起來:“你個傻屄,就知道鐵西,上次去的那叫什麼破地方啊!”
“這次可不一樣。”洋子喝了口茶水:“我和單位一哥們兒昨天剛去過,一句話:牛屄!”
“怎麼個牛屄法?”大傢齊聲同問,洋子這傻屄一般對女人不挑挑揀揀,俗話說“有眼兒就是好窩頭”指得就是他這種人,但想得到他一聲“牛屄”的讚嘆可萬分不易,因此幾個人十分好奇。
洋子搖了搖頭:“走,去了你們就知道了。”
臨出門前凱子順手捏了捏服務小姐的奶子,在那小妞還沒發出驚叫前他已麻利的從錢包中抽出兩張百元紙幣塞到她手裡:“小姐,我看你需要去隆胸了。”
我不屑的瞥了瞥嘴:“你就是一土流氓!”
六個人倒開了五輛車出來,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坐出租車去,於是把車停到老葉子公司樓下然後叫了兩輛車直奔鐵西而去。車上,我閉着眼睛回想着今天遇到葉蕊的事,她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
正想着,忽然身邊的老葉子發出一聲嘆息:“大君,還記得以前麼?”
“你指什麼?”
他看着窗外問我:“五年前我們是什麼樣子?”
“能什麼樣,一群垃圾而已,扒光了扔街上都沒人看。”
葉子又重重嘆息了一聲,我知道他又想起那個成為他發迹原始動力的南亞馨了。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我們六個人裡除了洋子是靠他爹混入工商局成為政府公務員之外,其餘的人都是靠自己拼出來的,而原因無一例外,都是因為女人。
我拍拍葉子的肩膀:“今天我看到葉蕊了。”葉子笑笑,沒再說話。
車進了鐵西,這原本是沈陽乃至東北最繁忙的地區如今破落不堪,路上車少得可憐。我們一行兩輛車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看着前麵洋子他們坐的車停在一個看起來象是工廠的大門前,兩個穿保安制服的小夥子上前和搖下車窗的洋子交涉起來,洋子和他們說了句什麼,然後又指了指我們坐的車,那兩個保安點了點頭,而後打開鐵門把我們放了進去。
這裡確實是一個工廠,我們的車在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叁層建築物前停下了。
下車後我看見建築物對麵的一塊空地上停滿了車,但卻看不到一個人影,隻能隱約聽到從建築物裡傳出的音樂聲。懷着疑惑,我們跟着洋子走了進去。
與外麵相比,這裡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偌大的大堂裝修豪華比之北京貴賓樓的大堂毫無遜色,大廳的一邊站着二十多個身穿紫紅色旗袍的漂亮姑娘,見我們進門,隊列裡的前六位姑娘便袅袅亭亭的走到我們身邊,一人一個分別挽住我們的胳膊。
“哥,頭一次來嗎?”
我身邊的小妞十分的漂亮,我嘿嘿淫笑着摸了摸她的屁股:“是啊,第一次來。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
“哥,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
幾個小妞帶着我們進了二樓的一個包房,坐下後,幾個身穿馬甲的女孩子送到房裡一些啤酒和一瓶芝華士,然後退了出去。身邊的女孩子們給我們倒上酒,然後娓娓動聽的介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