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妳笑了就好,我看沒什麼大不了,可能他昨晚喝多了,或是忙來忙去,太累了,姊,妳不要太急,慢慢來,妳長這麼漂亮,他遲早會碰妳的,像妳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他黎鬆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
“是嗎?梅,妳可不要騙姊,姊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還好有妳在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月梅的幾句話對月桂來說是很大的安慰,也許他早晚真的隻是喝多了,也可能太累了,要是自己誤會了他,自己豈不是自尋煩惱嗎?——這樣想着,她的嘴角露出了微笑,她心裹也在罵自己,真是的,真沒出息,昨晚哭了一個晚上,現在又笑起來了,真沒有出息——而月梅見姊姊微笑,內心卻又糾結了起來,要是黎鬆真如她自己所說,昨晚隻是個誤會,那今晚、明晚——往後的千千萬萬個晚上,姊夫和姊姊纏綿悱恻,她又當是高興還是難過?——這個問題就連月梅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她很清楚,姊姊傷心成這樣,她如果不安慰她、不幫她,難道讓她哭死嗎?——又是一個晚上到了——月桂通過白天的睡覺補回來昨晚缺的眠,她的精神又恢復了過來,她特地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她認真的樣子,就好像在洗一口剛宰好又準備下鍋的豬一樣,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一絲汙垢後,她才擦乾自己身上的水——走出洗澡間,坐在梳妝臺前,特地打扮了一下自己,梳了一個漂亮的髮髻,還抹上了水粉和口紅,最後還不忘,噴了點香水——所有的一切準備好後,她又靜靜地坐在床邊上,接受她夫君的檢閱,檢閱完畢後,期盼可以被夫君摟在懷裹,然後好好地“寵幸”她——可是當黎鬆再次進入新房的時候,她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白費了——因為黎鬆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衣服也沒脫,就躺到床上,靠着牆壁睡了,很快他就呼出了均勻的鼻息——月桂當然傷心不已,她準備了那麼久卻換不了人傢瞧一眼,妳說她不傷心難過嗎?——月桂又流淚了,但她沒有哭,因為她覺得哭已經沒用了,人傢對妳根本就不在意,就算妳哭死,人傢也不會搭理妳,但眼淚卻不接受她內心的控制,它徑直地往下流——既然是這樣,還不如把話說清楚。
“黎鬆,妳起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我累了。”
“妳裝的吧,我問妳,妳不喜歡我,乾嘛娶我?”
這個問題,黎鬆也沒法回答,其實跟她月桂一點關係都沒有,錯全在他黎鬆自己,在迎娶月桂的時候,偏偏讓他看上了月梅,所以他隻能選擇逃避。
“我真的累了。”黎鬆說着,露出為難的錶情,他不想對她髮火,因為他對她心裹有愧,而她很無辜,他也不能把實情告訴她,那樣的話,隻能更傷她的心,也讓事情更加復雜,多說無益,不如不說。
“妳真的累了?”
“是的,對不起”月桂是單純而柔弱的女人,她接受了黎鬆的理由,沒有再追問他,而是靜靜地躺在他身邊——但她女人的感覺告訴她,黎鬆並不喜歡自己,因為自從她嫁進來,他都沒正眼看過她,但從一而終的封建殘留思想在她心裹已經根深蒂固,即使老公不喜歡她,但她還是他老婆,不管多苦、多難,她都會呆下去,她不會主動走,除非黎鬆真的容不下她而趕她走,那她也隻有認命了——想着這些,月桂又忍不住以淚洗麵,她還有多少淚水可以流?如果她的父母知道女兒在夫傢受這樣的苦,他們將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