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依香和老槍的故事我後來零零星星的聽到一點。
老槍在單位的時候曾經被當作梯隊的人選放到了瑞麗去鍛煉過,有一天酒和多了又跑到江裡遊泳,那個時候依香還在上中學,她看見了一個頭從水裡落了下去,她扔了書包就跳進了江裡,借着水的浮力把他碩大的身軀菈到了岸邊之後做了人工呼吸。
這個故事我有點半信半疑,一是一個中學生是否具備這樣的醫學常識,但依象會遊泳是真的,我後來去瑞麗的時候見識過;二是人工呼吸是否具備接吻的效果,據說很多女孩都忘記不了和自己有初吻或者第一次親密接觸人,不管那個人是皇帝還是罪犯,但依香做的人工呼吸是初吻嗎?
我找不到什麼答案,老槍在瑞麗的時候差點和我翻臉就是因為我說了依香的事情,依香在她眼裡是尊神,這是我能感覺到的。因為神,所以老槍放棄了世俗的想法,他肯定是覺得自己在風月場上的經歷不適合與一個神成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人。這是我的分析。
我沒接到夜色的電話,一直到現在。
今年的6月26日,我特意去了拓東體育場,那裡照例在向毒品宣戦。我真的很恨毒品,沒有這玩藝這世界上肯定不會有小王的憔悴也不會有老槍的非命,我去的一個想法還有就是想在那裡回想一些我與老槍的事情,他最後的瞬間早已在我心中定格我照例參加大會照例隨着人流出來,在我出來的時候我的眼睛一亮,我看到了那輛紅色的法菈利,看到了夜色溫柔上了車。
我發了瘋的狂追。我還開着老槍的那輛越野,我追的時候就已經疲憊,在路過五一路口的時候我被紅燈擋了下來,後來法菈利就再沒了蹤影。
那天的大會上宣布了一個廣州毒犯的死刑,就是老槍曾經叁次的同夥。那人的涉案數量是老槍的一百多倍。
我沒能看清那人的麵容,也沒記住那人歲數,就記住了毒品的數量。夜色溫柔怎麼會來參加這樣的一個會議呢?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後來我發揮我超凡的想象力,想那個毒犯可能和她有點關係、或者夫妻、或者兄妹、或者父女。
這麼一想的時候我就難受,就會想起老槍與依香的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