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的軍官深知洪宣嬌身份特殊,且武功了得,不敢大意,將她打入囚車。
囚車實際上是個裝着輪子的又矮又小的鐵籠,除前麵外,都由粗鐵杆組成。她被按着跪在籠裹,鐵籠前麵是兩塊中央各有一圓孔的鐵闆,將她頭扯出車外,再把鐵闆一合,枷住頭頸,因為圓孔離籠底隻有幾寸,頭頸套住後她就隻能弓着腰跪着不動。她腳踝上了鐵鐐,釘在籠底部鐵杆上。又在腿彎處穿了根鐵杆,將她小腿壓死在籠底上。
她雙臂被反拗到背後,扯出籠頂,在肘彎下插入一條架在籠頂的鐵杆,將雙肘卡在籠外。再把前臂向下折,硬闆進籠內,在手腕處铐住,用一條鐵鏈將铐住的雙手扯着而下,鎖在籠底鐵杆上。為了防有人劫車,還將她用鐵鏈穿了琵琶骨,鎖在籠傍鐵杆上。籠頂一蓋,健壯高大的洪宣嬌就被硬塞進了矮小短窄的鐵籠,隻能低着頭,彎着腰跪在籠內,四肢關節都被鎖得死死的,渾身沒有一條肌肉可以動上一下。
尤其是雙臂向上硬闆,肩關節幾乎被闆得脫位,弄得她十分痛苦。一天下來,跪着的膝蓋和小腿前麵都被籠底鐵杆磨被,更是痛上加痛。晚上進店打尖,也不放她出來,派了八個清兵換班看守。
第二天上路時,因前一天不少過路人來看這重兵押送的年輕女子,為了防止消息外泄,招來麻煩,乾脆用黑布將囚車蓋沒,白天不打開,不給飲食也不讓解手,實在別不住了便菈在身上,好在鐵籠下麵隻是幾條鐵杆,大小便都能撒到籠外路上。直到晚上才撤了黑布,喂上一點飲食。這天洪宣嬌正巧來了月經,汙血流了一身。
她原有痛經的婦科病,被這麼壓着背深彎腰跪着,小腹壓緊,痛得更厲害,直痛得麵色慘白,渾身冷汗。洪宣嬌雖然堅強,也忍不住這樣折磨,熬不住呻吟哀號,也沒人理她。軍官隻是加緊趕路,早一日到京交差,便脫了乾係。總算一路上風平浪靜,沒遇上什麼麻煩。
到了京裹,健銳營軍官便去了刑部,說明來意。刑部主事一聽,這分明是件棘手的事,拿住她的人都不知她的身份,刑部怎麼查得出來。再一看這個女囚已是奄奄一息,且下半身都是血汙。明擺着是個傷重的女俘,收下後如死了,卻不是件禍事。他不敢輕率收下,便去報了上司。
那天刑部尚書不在,侍郎一聽,也覺得煩惱,原想推拒。但一想送來的乃是僧格林沁郡王,皇上的錶兄,可直達天聽的禦前大臣。且現在朝廷靠他拒敵,聖眷甚隆,駁是駁不得的,隻能先收下再說。
刑部收下後將洪宣嬌提出囚車,按規距要將囚犯沐浴清洗,驗過身後再換上囚衣和刑部刑具。忙亂了一陣,將洪宣嬌洗淨,蓬亂的頭髮也挽了起來。仔細一看,竟是個絕色美女,雖然有些風塵之色,但仍能看得出容貌艷麗無比,身材頗為矯健。渾身上下除了些舊傷痕和四肢關節磨破的皮膚外,並無大的創傷。隻有陰道有汙血流出,叫獄醫禁婆一查,隻是行經而已。
因聽健銳營軍官告誡這是個身懷絕技的女賊首,且還穿了琵琶骨,足見不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便也不敢怠慢,上了付六十斤重的帶手大枷和四十斤重的粗重腳鐐。也不敢放在女牢,且收入死牢,由乾練的男禁卒白天黑夜輪班看守。
次日過堂,由兩個公差將戴着大枷,施着鐵鐐的洪宣嬌押上堂來按着跪下。
問官叫公差將她頭髮揪起一看,原想必是個兇惡醜陃的粗蠻女賊,卻不料是個如花如玉的美女,隻是眉目間帶了幾分殺氣,倒也頗覺意外。便先訊問姓名,卻是不理不睬,任憑好言相勸,惡言恫嚇,隻是閉口不語。
這個問官對審問原就信心不足,他想軍中健銳營有的是用刑高手,倘用刑能將這女犯逼出口供,哪還用送來刑部審問。且太平軍逼近京城,人心浮動,更無心深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便按常規先用藤條抽打四十下,起先公差見她細皮白肉,下手不重,後見她頗能吃痛,便使勁狠抽,打完後她潔白光滑的背部滿布縱橫交義的鞭痕,皮開肉綻,她卻連哼都沒哼一聲。
於是將洪宣嬌褪下下衣,赤身裸體的又是四十大闆,打得她豐滿的臀部血肉紛飛,用刑的公差是積年好手,使出了殺手锏,倒是將她打出了聲,也昏過去了兩次,但仍是咬牙不招。
問官見這美貌女犯用刑兩次後已是渾身汗濕,胸部急劇起伏,嬌喘不仃,背上和臀部布滿血痕,人也很虛弱了,知道她已受了重創。心想不論如何饒勇,畢竟還是個女子,不要第一堂便刑斃了,不好交代。反正人己在刑部大牢,有的是時間可以刑訊。便下令退堂,將她押回牢中。
洪宣嬌被拖着下堂丟回牢中,仰麵朝天的摔在地上。她背部和臀部滿布傷痕,被這樣一摔,又痛得昏了過去。過了很久才慢慢醒來,好不容易掙紮着漸漸的側過身來。她又飢又渴,要討些水喝。牢卒恨她平時的冷傲,不給她飲食。洪宣嬌傷口又痛,口又渴,一夜沒有合眼。
第二天再審,換了拶刑。用刑的高手先狠命緊收,見她要痛昏時便稍稍放鬆,沒等喘過氣來又再是狠收猛拶。從上午拶到中午,洪宣嬌連小便都被夾得流了出來,混着經血,將刑部大堂弄濕了一大片地,人也死去活來了好幾次,連紅唇都咬出了血,卻隻是抵死不招。最後行刑人心中不忿,失了耐心,一失手將她手指夾斷,再也拶不下去,隻能草草收場。
至此,法定的常規拷問刑訊都已用了,還都是重手法,卻無一奏效。刑部頗有幾個婦刑好手,都有幾手極為狠毒的法外酷刑,隻因局勢不好,都已開溜或告病在傢。留下的這些人,隻會些笞杖拶指等尋常的官刑,因此刑訊逼不出口供,也並不出人意外。問官見這女犯剛強悍勇,更無信心將她制服,加上特級用刑高手又都不在,便將此事暫擱一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