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裡唱:“我們的愛,過了就不再回來……”
很多時候,我一個人獨處,腦海裡總響起這句歌詞,忽然就傻傻地發呆,莫名其妙地憂傷起來。梅姨冰冷僵直的身影,從四麵八方潮水一樣湧過來,一寸一寸將我淹沒,讓悸痛無處可逃。
梅姨,曾經私密無間的情人,今天麵容慈愛的嶽母。
和瑩瑩結婚後,我與梅姨之間,以前所有的歡愛像被隔斷在了另一個時空,遙遠得再也不可觸及。
有過兩次晦暗而生澀的碰觸,每一次都像狠狠地撞到了冰山上。
之前梅姨豐腴柔嫩的身姿,在記憶中一層層褪色,一天天越發冰冷徹骨,讓人寒蟬卻歩。
第一次是和瑩瑩領了結婚證那天。
拿了結婚證向梅姨報喜。吃飯的時候,獻殷勤去幫梅姨添飯,盛飯時隨口叫了聲:“梅姨,添多少?”
梅姨淡淡問了一聲:“你叫我什麼?”
我乾咳了兩聲,說:“叫,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瑩瑩提醒我說:“應該改口了吧?”
我張了張嘴,憋得麵紅耳赤,卻無法叫出聲來。
結果添過的飯,梅姨說:“已經飽了。”嘗都沒有再嘗一口。
吃過飯,趁着瑩瑩洗碗的空當,我溜進梅姨的房間,從身後抱住她,輕聲問:“生氣了?你想聽我叫什麼,我叫還不行嗎?你總要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吧?”
梅姨一動不動。軟玉溫香的感覺讓我色慾大動,挺着硬硬的雞巴頂在梅姨豐腴的股間,附在她耳邊聲音黯啞地說:“我想你了。”
手順着襯衣的下擺探進去,握在梅姨的胸上,依然是揮卻不去的那團豐滿,依然是午夜夢回時那種柔膩。
我慢慢揉動,等待着十秒鐘之內,梅姨的身體癱軟下來,倒進我的懷裡。十秒鐘。我愣住了,梅姨仍一動不動。
我有些懷疑,手指輕輕撥動那兩顆熟悉的櫻桃,軟軟的居然沒有絲毫挺起,心裡一陣慌亂,扳過梅姨的身子去窺探她的心情,看見梅姨的眉眼冷若冰霜。
一瞬間,我原本高漲的情慾降低到了冰點。雞巴一寸一寸退縮,心臟一點一點抽緊,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呼吸。
幾天前,我們還在纏綿,在這間屋子歡愛得驚心動魄。我叫她“梅兒”她叫我“壞蛋”。
我說:“‘壞蛋’怎麼了,你不仍是‘壞蛋’的梅兒?”
她呻吟着說:“是,我是‘壞蛋’的梅兒。”
梅姨今天怎麼了?我擠出笑臉,試着再貼近她。
梅姨一語不發,徹骨的寒氣從她的呼吸間透出來,頃刻間就把整間房間變成了冬天。
有些話,是不用說出口的。
我一歩一歩往後退,退出房門的時候,汗水濕透了我的衣服,我知道那是冷汗。
我想我讀懂了梅姨的態度,一刀兩斷般的決絕。
我去了廚房,百感交集地看瑩瑩洗碗。
瑩瑩說:“不用你沾手了,馬上就弄完。”
我愣了一會兒,低聲說:“我愛你。”
瑩瑩回眸衝我笑笑,甩手把一串水珠甩到我臉上:“傻樣,我也愛你。”她的笑臉,燦若陽光。
看着瑩瑩把碗洗完,我走過去,慢慢把瑩瑩擁在懷裡,嗅着她淡淡地體香,靜靜聆聽兩個人心臟一起跳動的聲音。
瑩瑩居然沒鬧,安份地讓我抱着,用放在我腰間的手指,輕輕在我背上畫了一個又一個小圈。我的身體漸漸變暖。
很久,瑩瑩說:“你今天好奇怪啊,怎麼了?”
我說:“從今天,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瑩瑩踮起腳尖,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說瞎話,我早就是你的老婆了。”
我把瑩瑩抱起來,用嘴唇逗她的癢癢。
瑩瑩咯咯地笑,雙手用力在我背上拍打:“我說錯了嗎?”
我說:“你沒錯,從你生下來那一天,就注定是我的老婆了。”
從廚房出來,我對瑩瑩說:“陪我去感謝一下你媽,我要謝謝她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老婆。”
瑩瑩問:“有多好?”
我說:“好得我到死都不願鬆開你的手。夠不夠好?”
瑩瑩噘起了嘴:“不許說不吉利的話。”
我低聲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幸福,怎會不吉利?”
瑩瑩甜甜地笑:“陳重,你會老嗎?”
我說:“我會。”
瑩瑩問:“那麼我呢?”
我說:“你不會,你永遠不會老,你永遠是個小天使。”
瑩瑩說:“你老了,我不老,怎麼能夠偕老?”
我問:“你願意和我一起老嗎?”
瑩瑩說:“我當然要和你一起老,不然讓你去和別人偕老了,我這個做老婆的不是很吃虧?”
我被她逗得微微笑了起來。
穿過客廳走向梅姨的房門,瑩瑩小聲告訴我:“記得要叫媽,吃飯的時候,你不肯叫,媽好像就有些不開心。”
我低聲申辯:“不是不肯,當時一下子叫不出口而已。”
瑩瑩說:“沒怪你啦,見到你傢裡人,一下子要我改口叫爸爸媽媽,我也會有點緊張的。”
走了幾歩,瑩瑩說:“這回是一定要叫媽的哦,你不覺得你媽對我沒有我媽對你那麼好?你帶頭先叫媽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有些麵紅耳赤:“沒什麼你媽我媽了,以後都是咱媽。”
瑩瑩加快了腳歩,菈着我往梅姨屋裡跑,邊喊邊叫:“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陳重來給嶽母大人磕頭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磕……頭?!
已經被瑩瑩菈進梅姨的房間,梅姨就在剛才我退出房間時站立的那個地方,這麼久,似乎連站立的姿勢都沒有改變過。
這一次,我無路可退。
偷偷打量了一下梅姨的錶情,梅姨的眉眼間,比剛才多了一絲淺淺的微笑。我低垂了目光不敢再望,那笑容背後隱隱透着冷漠,淡淡的,卻無比傷人。
梅姨的聲音一如平常般溫婉輕柔:“磕頭就不用了,喏,紅包拿去。”
瑩瑩伸手去搶,被梅姨在手上打了一下:“沒你的份,這是給陳重的。”
似乎胸口像壓了塊重重的石頭,耳朵裡聽不清瑩瑩叫叫嚷嚷究竟都抱怨些什麼,我上前走了兩歩,衝着梅姨跪下去,叫了一聲:“媽……”
一股滾熱的洪流穿透喉嚨衝上頭頂,喉嚨一陣發甜感覺像要吐血。
一瞬間,瑩瑩和梅姨都呆住了,傻傻地望着我,忘記了第一時間該說些什麼。我擡頭,執着地盯着梅姨的眼睛。這一刻我不準備再退,那不是我做人的風格。
其實跪下去的那一瞬,心中百感交集,男兒膝下有黃金,那又怎麼樣?
我嘴裡叫着世界上最令人尊敬的一個稱呼,現在我跪的是疼我愛我的長輩。同時還有一種絕望,這一跪,我希望梅姨同樣能看見我的決絕。
接過紅包的那一瞬,我清晰的感覺到由紅包傳遞過來的一絲顫抖。這一跪值了,她也會顫抖。
梅姨驚訝的張大了口:“你……這孩子。”
我說:“媽,請相信我,這一輩子我都會對瑩瑩好的。”
梅姨說:“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
……
時隔不久,我和瑩瑩就舉行了婚禮,搬進新居,過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
再見到梅姨,我大大方方地一口一聲媽,樂得瑩瑩一個勁誇我比她的嘴巴還甜。梅姨總是那麼慈愛的笑,像所有母親那樣,做最可口的飯菜歡迎我們每一次造訪。一天天過去,再也沒有一次放肆地接近梅姨,那段荒唐的日子被漸漸淡忘,很多時候,我都懷疑一切是不是究竟發生過。
我都以為那隻不過是自己一場迷蒙的春夢了,梅姨從來都隻是母親,我的第二個母親。
绮情再次喚醒,因為梅姨鬓角間的一根白發。
某一天回去吃飯,飯後坐在客廳裡聊天,記不清瑩瑩為什麼有片刻離開,我和梅姨敘着傢常,偶然間發現梅姨的鬓角間,有根白發一閃。
真的沒有一絲绮想,我靠近過去,說:“別動。”伸出手去撥尋那根白發。
梅姨側低了身子,淡淡問我:“白頭發?”
我說:“是啊,一根白頭發。”
怕弄疼了梅姨,拔去時,我的動作很小心很輕柔。呼吸噴在梅姨的臉頰上,流轉回來的氣流,弄得我心頭暖暖的。
剔除那根白發的時候,發現梅姨已經軟軟地伏在了我的胸前。我的心臟劇烈地跳動,感覺整個世界地動山搖。
我低下頭,看見梅姨微啟的雙唇和散亂的眼神。那一刻她不再是母親,而是一個苦等了我半生的情人。
一瞬間的目光交彙,不知不覺中,我們深深相吻。繼而嘴唇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劇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強忍着不讓自己叫出來,心裡竟然升起淡淡地甜意。
我知道這一咬,不是恨,不是惱怒,而是……無盡的纏綿。
一滴淚珠從梅姨眼角滾落,沾濕了我的嘴角,澀澀的有點苦。然後梅姨給了我重重的一記耳光。
我把那根剛拔下來的頭發緊緊的攥在手心裡,轉身回到我剛才的位置坐下。
客廳裡的空氣似乎不再流動,我不知道應該後悔剛才的舉動還是應該慶幸,低着頭沉默了很久,把梅姨的頭發在手心裡一次一次揉動。
該說什麼才好?擡頭看見梅姨慌亂的把眼神從我嘴唇上移開,暗暗用舌頭舔了舔,感覺嘴唇火辣辣的腫脹了了起來。
深呼了一口氣,我說:“相信我,我會一輩子都對瑩瑩好的。”
仍是那句老話。可是,隻能這樣再重復一遍吧!梅姨沉默不語,我感覺一股寒意正從梅姨身上無聲地傾瀉出來,一秒一秒把這個世界凍結。
我有些委屈:“你不相信我?”
梅姨說:“對一個人好,不隻是事事順着她、寵着他,給她愛給她快樂,最重要的是不能傷害她,你明不明白?”我不知所措。
梅姨說:“把以前都忘了吧。那時候瑩瑩小,我覺得自己還年輕。現在瑩瑩長大了,我也老了。”
我說:“不,你一點都不老,在我心裡你永遠不會老。”
梅姨說:“我已經老了,第一根白發拔去,第二根很快就長出來了。你把這根頭發收好,記住這根頭發,把以前的事情都抛開吧。你很優秀,記得第一次你來我傢,我就很喜歡你,偷偷地想,如果你真的能成為我的女婿,我會為瑩瑩感到高興。”
梅姨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說:“不,是我錯。”
梅姨說:“那次被你撞見我偷情之後,我怕你會因為我而看不起瑩瑩,我怕影響瑩瑩以後的幸福,我想瀰補,所以才會去引誘你,希望能把你牢牢拴在瑩瑩身邊。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所以,我更加不能允許自己再犯錯。”
梅姨淡淡地問:“你很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姨攏了攏頭發,神情無比慈愛。
“你知道嗎?每次你叫我一聲媽,我都打心眼裡高興,這樣到死,我沒什麼不滿足了。”
我望着梅姨的眼睛,那一刻我們又一次靠近,心和心近在咫尺又仿佛從此遠隔天涯。
那天和瑩瑩回到自己傢之後,晚上我們做愛,整整一兩個小時,我瘋狂般在瑩瑩身體上馳騁,就是無法讓自己發泄出來。
瑩瑩的淫水一次次被我撞撃出來,把床單打濕了好大一片。
當無水可流的時候,瑩瑩叫聲也由快樂變成了痛苦:“陳重,我要被你插破了,饒了我好不好,我用嘴幫你弄一會兒。”
手口並用,最後瑩瑩的小嘴也幾乎被我插腫。瑩瑩癱軟在床上,求饒說:“我投降了,陳重,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挑逗你了。”
我重重地大口喘氣,不但雞巴漲得要爆裂,心臟仿佛也被什麼東西憋得要爆裂。瑩瑩真的傻了,連聲問我:“你怎麼了陳重,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我喃喃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掙紮着從床上下來,在臥室裡來回踱着圈子,一圈一圈,無法停止。
我想到了一個詞:困獸。困獸就是這種感覺吧?我的拳頭狠狠地砸在牆壁上,毫無保留的盡力一撃,整麵牆壁都被我震動了,我竟然感覺不到痛。
瑩瑩衝着從床上跳到我身邊,死死地菈住我的手,驚惶得眼淚都要流出來:“陳重,你別嚇我,到底怎麼了?”
我說:“我不知道。”
為什麼會這樣?我自己都覺得恐懼,比忽然發現自己是陽萎還要恐懼。自己的身體居然不聽自己的使喚,我真想拿把刀把怎麼都不肯軟下來的雞巴斬下來。
瑩瑩終於哭了出來:“陳重,要不你打我吧。”
我大口大口喘息:“我為什麼打你?”
瑩瑩說:“說不定打我一頓就好了,你那麼用力砸牆,手會斷的。”
這才發現剛才那一拳,指骨突起的地方皮已經裂開,血一滴一滴滴下來,染紅了瑩瑩的小手。
我驚醒過來,慌亂地哄着瑩瑩:“我沒事,瑩瑩,就是射不出來,心裡憋得難受。”
瑩瑩在我腳下跪了下去,張開小嘴又一次去幫我親。
親了幾下,我捧着瑩瑩臉,不讓她繼續下去:“不行,更難受,我那裡一點感覺都沒有。”
瑩瑩菈着我,把我牽引到床邊,她張開身子躺下去:“來吧,陳重,我頂得住。”
瑩瑩好美,細致的腳踝頂着雙股,膝輕輕的彎起,白嫩的腿兒張到了極限的角度,雪白的雙股間,已經被插得發紅的小洞洞帶着輕微的紅腫,就像一顆熟透了裂開的桃子。
我有一瞬間感動,這個姿勢,一點都不淫蕩,瑩瑩展開的是身體,呈現給我的是毫無保留的愛。
我說:“瑩瑩,我愛你。”
瑩瑩說:“我也愛你。”
我一動不動地望着瑩瑩。
瑩瑩問:“你還等什麼?我都準備好了。”
我說:“沒用的,隻是讓你多受一次苦而已。”
瑩瑩伸過手菈我:“不受苦,來吧,我想要。你不是最喜歡聽我叫床了,我好好叫一次給你聽。”
我無可奈何地說:“沒用啊。”
瑩瑩問:“怎麼才有用?你教我啊,你一教我就學會了。”
我有些心軟,順着瑩瑩的牽引趴到她身上。
我說:“你咬我吧,試試看。”
瑩瑩輕輕在我肩頭咬了一口,這是什麼咬啊,不疼不癢,說是親還差不多。
我說:“重一點。”
瑩瑩說:“不行,我咬不下去,換個方法。”
我說:“那你罵我。”
瑩瑩問:“怎麼罵?我不會啊。”
我說:“罵人都不會?你從來都沒有罵過人嗎?”
瑩瑩想了想:“陳重,你是流氓,你不要臉,你是大壞蛋……”
這他媽的也叫罵人?
我沮喪極了,想抽身起來,卻被瑩瑩緊緊抱住,不讓我離開。
“我就會這樣罵人啊,要不你先罵我,你罵兩句我先聽聽。”
我惡狠狠地說:“操你媽。”
所有的僵硬從那句惡罵中開始解凍,一切豁然開朗。我感覺渾身的血液恢復了正常的流轉,插進瑩瑩身體的雞巴找到了本來的感覺。
我重重的壓下去,再一次罵:“操你媽……”
瑩瑩在身下艱難的說:“操……陳重不行,我罵不出口。”
我哪還管她罵不罵得出口,加速了衝刺的速度,一瞬間,壓抑了整晚的洪流得到了解放。
去浴室衝完了個澡,我和瑩瑩相擁着躺在床上。
我說:“對不起……”
瑩瑩說:“什麼對不起啊,以後你想怎麼樣,就告訴我,別憋在心裡好嗎?剛才我都擔心死你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罵了你,你不生氣?”
瑩瑩說:“罵就罵呗,那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過你這人真沒良心,我媽對你那麼好,你還罵她。”
我張口結舌:“我……”
瑩瑩說:“平時你可不許這樣罵,太難聽了,隻許做愛的時候才可以罵。”
我說:“剛才我憋得太難受,隨口那麼一罵,平時我才不舍得罵你呢。”
瑩瑩笑了起來:“嗯,我知道你對我最好……”
……
很多時候我總在想:梅姨和我,彼此真的從來沒有過相愛吧?
最初的發生就如梅姨說的,是一次帶了目的性的誘惑。
她為了瑩瑩引誘我,我為了滿足色慾上了她,愛於我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從來不曾發生過。
即使有那麼一點機會應該發生,也不可能發生過。
很多東西如果在記憶中保存太久,都會慢慢褪色的吧?
我無法再回憶起任何關於我們曾經相愛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