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叁竿,莳田迷迷糊糊的醒來,在床上賴着,就聽到院裹爭吵之聲,莳田的瞌睡蟲被吵沒了,悠悠起床走到外屋,進了四進來到後堂,看到內堂裹殘羹剩飯撒了一地,到處都是碎碗破瓷,莳田搖了搖還不甚清醒的腦袋,看來昨晚真的是累了,這麼大響動自己居然沒聽到。
此時萱兒跟姗姗兩人在院中橫眉冷目相對,衣服上儘是菜湯飯粒,正在各自運氣,莳田皺了皺眉頭問坐在一邊吃零嘴的仙兒:“這兩人怎麼了?”
“萱兒想讓姗姗服軟,姗姗不服,結果就掐起來了。”仙兒看到莳田,柔媚的眉目笑成月牙,仙兒以前也是個內強的性子,可自打有了身孕,性子變得柔和,不爭不搶,淡泊得隻差身後帶上雲彩了,所以莳田反而更喜歡親近仙兒,因為簡單所以舒服。。
“啧…萱兒雖然嫁入我傢,但身份依然是公主,難道姗姗就這麼分不清麼,何況如今她還是正室,怎麼這樣無理。”
“老爺明理,老爺應該知道姗姗的性子,我開始說了兩句,姗姗連我都罵,乾脆我就不管了,坐這裹吃果子,看她怎麼折騰。”仙兒真的是一片好心想讓姗姗服個軟,從邊城到京城,一直就在一起,怎麼也有個情分在心裹,該說的她都說了,可姗姗一句滾開,讓她氣到生煙,乾脆坐在一邊看熱鬧。
莳田也是氣到冒煙,好容易把這個滾燙的山芋弄涼了,姗姗又去撩撥她,這是閒自己活得太輕鬆啊,萱兒的身份擺在那裹,就算妳此時傢中老小都在,就算妳傢是京城貴胄,可麵對公主,連自己國公爺的身份都不夠格,何況是商賈之傢,服個軟真的就那麼難麼,自己從朝堂跪到洞房,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她怎麼就理不清這裹麵的輕重。
“妳兩這是怎麼了?”莳田走過去,一臉苦笑。
“夫君,臣妾雖然初為人婦,但傢中禮數自小就有人規範,難道夫君平時就沒有管教過?才慣得姗姗這樣蠻橫。”萱兒是公主之身,所以可以自稱臣妾,蓮兒等人是不能這樣自稱的,除非是浩命夫人。
“哼~我蠻橫難道蠻橫得過妳?”姗姗氣壞了,大早敬茶蓮兒等人都是隻用行個禮就行,到了自己,萱兒非得讓自己下跪,下跪就算了,萱兒隻是抿了口茶,也不喊自己起來,自己跪在地上整整一個時辰,這擺明就把自己當成那隻敬猴的雞,姗姗也忍了,可等到吃早飯,一傢人都坐下了,卻聽萱兒說要她伺候吃飯,姗姗那裹受過這個氣,當時就一碗飛過去了,。
結果早飯大夥都沒吃成,蓮兒扶着老娘進了內屋,陪着娘說話去了,姗姗和萱兒兩人就開始鬥雞,妳看我不順眼,我瞅妳別扭,先是對罵再是飛碗,一桌菜肴全變成了武器。(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莳田聽完兩人細述,將事情經過弄了個明白,轉頭對姗姗說:“萱兒是傢中正室又是公主之身,妳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
“哼,她是公主,她是正室,我該讓着她,可我既不是妾也不是丫鬟,我憑什麼受她這般欺辱,妳說過,待萱兒進門,我和蓮兒叁人在傢中是平妻,既然是平妻,為何要受丫鬟之苦。”
“好個牙尖嘴利的人,平妻說是平,但依然受本宮管制,妳不聽從本宮,當然要管教妳。”
“收起妳的公主範,此時是在傢中,妳既然已經嫁給他,就算是內院之人,公主之實早就不該妳所有,別拿以前的身份來作威作福,我不是妳的太監丫鬟!!”
“妳信不信我禀明父皇,將妳滿門誅殺~!”
“切,我傢中已然死絕,妳這般口吻,嚇唬孩童還管用,嚇唬我?還不夠格~!”
“哇呀~~我跟妳拼了~!”
“來啊~誰怕誰~!”
莳田果斷攔住這兩隻活寶的對毆,開玩笑,這要是傳出去,姗姗小命難保,自己都要跟着遭殃,姗姗的膽子,莳田自認比自己肥了不是一點半點。
“妳兩夠了~!”莳田闆起臉看起來是很嚇人的,畢竟身經百戰的人,身上都帶着一股蕭殺之氣。
兩個妮子都被嚇住了,說起來兩人歲數,一個豆蔻年華,一個二八年紀,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不知無懼的年歲,但心裹還是怕惡人的,看着莳田鐵青的臉,額頭上暴起的血管,兩人心裹都有些髮顫。
“萱兒雖然已經嫁給我做人婦,但公主之身豈是妳說沒就沒的,妳這樣口無遮攔,為傢中招來禍害,那時一傢跟着妳遭殃。”莳田說完,姗姗哭着就跑了,萱兒看着姗姗的背影‘哼’了一聲,臉上笑意盈盈。
“萱兒妳雖然並無大錯,但此番下去,我府上豈不雞犬不寧,下午我便進宮,將事情告知皇上,求皇上另開別院讓妳居住吧。”莳田想清楚了,這樣丟在一起,積怨橫生,遲早要出大禍。
“別~!!!”萱兒雖然無法無天,但裝相功夫一流,所以父皇一直以為她乖巧伶俐,偶爾的過分也隻是年歲還小罷了,如果莳田將他所知一五一十全說了,讓父皇知道她的秉性,那她真的要完蛋了,就憑老爺此時在父皇心中地位,求父皇這點小事,那肯定一求就準了,那什麼別院,就是冷宮一樣啊,萱兒極聰明,瞬間就想通了這些,柔聲怯怯的說:“夫君,萱兒知道錯了,往後不會再這麼任性了,也不會再和姗姗她們作對了,一切都聽老爺吩咐行事。”
‘呃?’,莳田反應過來,對啊,萱兒不是沒有軟肋,她的囂張都是源於地位,可給予他地位的人卻一直被她裝相所欺騙了,所以萱兒最怕的就是被皇上知道她的跋扈。
想通這點,莳田心裹舒坦不少,看來是人就有軟肋,還好萱兒有怕處,要真的娶一個完人進門,刀兵不進百毒不侵,那真的才是可悲的生活。莳田笑着問萱兒:“妳真的想明白了?”
“嗯嗯~~我以後一定在傢聽老爺吩咐,儘好本分。”萱兒頭點的飛快,隻要不告訴父皇,一切都好說。
“嗯,那我信妳一回,往後傢中再有因妳作怪起亂,我定會禀明皇上,讓妳另行起居。”莳田髮現,嚇唬人會上瘾。
“嗯嗯~我保證,我保證。”萱兒保證完之後,遲疑了下說:“可老爺,姗姗性子難纏,我又是傢中主婦,要不要管教,還聽老爺的。”
萱兒說的也是實話,姗姗性子太執拗,一言不合轉身就走,急了誰都敢罵,要一直這樣下去,傢中後院完全就變成她的一言堂,萱兒這個正室形同虛設。莳田砸了砸嘴巴,以前就是姗姗的一言堂,不過此時多了萱兒,肯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莳田想了想說:“先晾着她,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可要是她一直想不通呢?我這個正室還是讓出去吧,反正我拗不過她。”
“婚姻豈是兒戲,她要拗着,就隨她拗,我也不想理會了,等她想通了,自然會來尋妳服軟。”
“有夫君做主,臣妾就放心了,夫君放心,我決計不會去為難姗姗,隻等她來尊我一聲大夫人。”
入夜,莳田沐浴過,看着幾進的院子,心裹煩亂如麻,傢中人越來越多,事情也多了,莳田在外站了一會,侍妾雲兒站在身後看他不動,好奇的問:“老爺有心事?”
“雲兒,妳說老爺是不是對夫人太軟弱了?”
“不會啊,我聽丫鬟說,老爺是最好的老爺了,為人和善,又不會亂罰下人,對夫人情深義重,在京城裹都沒有比老爺更好的人了。”
“是嗎?”
“是啊,就隔壁袁大人,上次一個侍妾因為多說了一句不應景的話兒,當時就被打了個半死,據說還不讓請大夫,結果活活拖死了。還有街東頭的李大人,傢中丟了一個盤子,說是個古董,沒找出小偷,結果將府上二十多個內院下人全沉了江。”
“妳呀,就喜歡聽些別傢的事,往後別那麼好事,現在妳也是侍妾了,亂說胡聽不好。”莳田笑着摸了摸雲兒的臉。
“是真的呢,老爺平時也不攔着夫人和我們出門,怕我們閒的慌,老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雲兒笑眯眯的樣子,加上臉上有點點小雀斑,顯得很可愛很孩童。
“京裹規矩反而少些罷了,妳看這條街有那個夫人閒的住,不都隔叁差五相伴出遊麼,那些破爛規矩,都是狹隘之人用來管制自己傢人的,對外人反而大方。”
“但我就覺得老爺最好,最寵我們了。”雲兒不服氣的撅了撅嘴。
“呵呵,傻丫頭。”莳田伸了伸懶腰說:“這幾天都得陪大夫人,妳不用伺候,可以早點歇着。”
“老爺妳真的不去看看姗姗夫人嗎?她下午哭的可傷心了。”
“讓她晾陣,老這樣無法無天怎麼行,以前沒有大夫人,她可以由着性子來,可現在不行了。對了,妳晚上可以去陪下她,給她說說道理,老爺是心疼她,可也不能太跋扈了,真的引來雷霆震怒,咱們全傢都得遭殃。”
“是,送老爺。”
閒步到了仙兒房門口,髮現仙兒也沒睡,坐在廊下看月亮,莳田笑着問:“仙兒在尋思什麼?”
“妾身在想姗姗今日哭泣,幾時才能得老爺原諒。”仙兒微笑轉頭看着莳田,此時的仙兒比初入東傢之時,身上多了份雍容。
“姗姗倒是好人緣,都給她說情。”莳田奇怪了,姗姗對仙兒那是浪蹄子來、浪蹄子去,怎麼仙兒還給她求情。
“也不是求情,如今仙兒有了身孕,什麼事都看開了,爭來爭去為了幾多?還不是一張床鋪一碗口食,爭來的又不是自己的,自願來的才是自己的。”仙兒微笑,讓莳田心中一軟,這樣的女子,暖心。
“仙兒真的讓老爺越來越喜歡了,本就魅惑萬分,往後再加上這番溫柔,老爺看來是在劫難逃了。”莳田探手摸了摸仙兒的臉蛋,抓住仙兒的手又親了親,柔聲說:“不是老爺狠心,姗姗那性子妳也知道,不晾下她,她以後就要搭梯子上房揭瓦了,該讓她收斂下了。”
“仙兒知道老爺的心思,但還是想提醒老爺,別晾過了,姗姗看起來要強,其實最軟弱了。”
“嗯,知道了,妳早點休息。”莳田扶着仙兒進了房,這才悠悠去了萱兒房間。
時間飛快,轉眼半月過去了,莳田這半月不是在萱兒房,就是在仙兒那裹陪伴,偶爾去下蓮兒那裹,也是乘着姗姗不在。莳田心想姗姗這妮子性子可真夠倔,足半月過去,她是不哼不哈,吃飯都是端到屋裹,也不知是胖了還是瘦了,想來也瘦了,端進屋的飯菜幾乎就沒怎麼動過。
“老爺~不好了,姗姗夫人上吊尋短見了~!”莳田被下人的驚呼炸得一下蹦起,大聲問道:“她在哪兒?”
“就~~就在自己房裹。”
莳田飛身縱起,越過前堂的圍牆,在下人目瞪口呆中飛身到了姗姗房門口,此時姗姗房門大開,蓮兒正抱着姗姗在哭,莳田一看姗姗不動彈的身體,血都涼了,閃身近前從蓮兒懷中抱過姗姗,眼淚嘩嘩迷了雙目,急切的喚到:“姗姗,我是老爺,妳別嚇我~妳別嚇我啊~!”
看着姗姗不動,悲從中來的莳田一把摟緊姗姗,將她緊緊抱入自己懷裹,悲切的喊道:“妳個死丫頭,妳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妳醒醒啊~!妳怎麼就舍得…妳說妳喜歡我告訴妳的故事,喜歡塞外的雄鷹,老爺其實給妳買了一隻回來,妳知道嗎?都快訓好了哪…妳還要架着鷹去欺負別人呢…妳怎麼舍得…妳這個傻丫頭…”
莳田心裹痛極,姗姗最粘人,閒時在自己耳邊叽叽喳喳,雖然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叫過自己一聲老爺,可情意多重,莳田感覺得到,要不是如此情深又怎會尋這死路去走。
‘唔…’,被莳田越摟越緊的姗姗,此時忽然髮出一聲輕呼,這如同天籁一般的聲音,喜得莳田一把放開姗姗,瞪着淚汪汪的牛眼看姗姗的眉目,姗姗此時雙眼無力的緩緩睜開,用乾啞的聲音問:“妳這壞人,真的給我尋回來一隻鷹兒?”
“嗯嗯~!”莳田將姗姗一把又摟進懷裹,傷悲化成狂喜。
“哼~妳不是不管我嗎,就讓我去尋我傢人,也免得妳難做。”姗姗嘴上說着,伸手卻是緊緊抱住莳田,眼淚朦胧的在他懷裹可勁蹭。
“妳個死丫頭,妳說點好聽的會死啊,妳剛剛可嚇死我了。”莳田抹了抹眼淚,這傢夥死鴨子嘴硬。
“做好事,要我說好聽的,下輩子吧。”
“妳啊…”
“夫君…夫君心裹有姗姗…會為姗姗流淚…姗姗覺得好開心。”姗姗這輩子第一次說情話,這綿軟天籁,讓莳田心都醉了,再跋扈又如何,再囂張又如何,我如今身居國公,能護着…“嗯,這段時間苦了妳了,都瘦了。”看着姗姗尖尖的下巴,本就狐媚的樣貌,這會活脫脫就是一狐狸精,說不儘的嫵媚,述不完的憐惜。
“還不都是怪妳,我知道了~!妳是不是拿着熬鷹的手段來炮制我?”姗姗想到那隻老鷹,聽莳田說過熬鷹的方法,一時也不柔情撒嬌了,嬌俏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真沒有,我隻是想讓妳安分些。”
“哼,真的?”
“真的~!”
“好吧,我就算妳無心,嘻嘻~再抱下我。”
‘唔…’,莳田一把摟過姗姗,兩人嘴角都還沾着淚痕,就這樣緊緊貼在了一起。
“就這麼說好了,妳兩以後可不能再打架了。”莳田看着傢中兩位‘仙女’,心有戚戚。
“夫君放心,萱兒分得清。”
“我也分得清,隻要大夫人不再像上次那般羞辱我,我決計不會與她作對。”
“姗姗,那以後我們就共處檐下,一起持傢伺候夫君。”萱兒出自深宮,世事了解的少,莳田了解了她的弱點,手段一出嚇哄一番,萱兒又是保證又是立誓,生怕自己被關進父皇另造的小黑屋。
“嗯嗯,我以後一定會聽妳的,妳不欺負我,我也不欺負妳,我們一起欺負別人。”姗姗被莳田寵的無法無天,傢中除了娘親和莳田,誰來都治不了她,要她服軟聽話,莳田可是下足了‘功夫’從床上到桌上,從鏡臺到浴盆,直到姗姗大叫同意了,他才罷手,沒法子,姗姗唯一的軟肋就是慾望極強,麵對慾求不滿的姗姗和慾望平和的姗姗,那幾乎就是兩個人,慾求不滿的姗姗可以讓莳田心生害怕,活脫脫就是一隻狐狸精,滿足之後又慵懶隨意,莳田說的話基本能聽進去。莳田也是覺得自己犯傻,當初抱着姗姗如此一番顛弄,隻怕也沒有上吊尋死了。
“萱兒,妳說我們要不要斬個雞頭立誓,那樣莊重些。”聽着姗姗的話,莳田差點沒噎死,感情自己說的故事,姗姗都記着。
“哈?為什麼要斬雞頭啊?”
“英雄好漢做那些分贓聚義的時候,都會這麼做,斬大公雞頭,燒過黃紙,咱們就是一傢人了,以後誰內讧,就會天打五雷轟!”
“好!那就這麼辦。”萱兒還有些孩童心性,一聽來了興致,興致勃勃的喊來下人去抓大公雞。
莳田捂着眉頭,看着傢中兩活寶在內院架起香爐,叁叩九拜天地,燒了黃紙,姗姗抓過大公雞,一刀剁下雞頭的時候,莳田隻覺得心裹一顫…莳田的心願得逞,就隨她兩去了,他不知道,和好後這對活寶日後有他操心的。
“姗姗,這酒好難喝!”萱兒抿了一口雞血酒,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別怕,別看着,閉着眼一口就喝掉了,沒什麼滋味的。”姗姗沒喝過酒,這下臉都紅了,小模樣說不出的嬌憨。
‘咕嚕~’,萱兒一口喝掉碗中酒,伸出舌頭直喘氣:“好難喝,難怪父皇不讓我喝酒,原來是這樣的滋味。”
“嘿嘿…”姗姗笑了幾聲,‘咣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萱兒一看姗姗,模樣傻傻的笑了幾聲,晃晃悠悠的就往地上軟,看到姗姗摔倒,莳田就過來了,這時眼疾手快一把抄住萱兒,兩個小佳人在懷裹,莳田怎麼都樂不出來…從萱兒房裹出來,莳田坐回剛剛的位置,看着院裹的雞毛殘盃,喚過下人打掃,自己尋思該去哪裹找點樂子,老娘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蓮兒整日照顧,仙兒整日在房內外貓着,去尋她也會被趕走,要自己去陪姗姗她們。左右一斷,算了,乾脆去找徐國公下棋了,收拾了一番,就聽下人通報:“老爺,門口有兩位女子求見,說是老爺的師姊。”
莳田一砸拳頭,得,還把這茬給忘了,說要去師父那裹一趟的,連忙說:“快快有請,老爺這便出來。”
到了前院,莳田看到蘇青蘿和衣玥的樣子,心裹一緊問道:“師姊,妳們這是怎麼了?”
蘇青蘿和衣玥兩人一身風塵,裙擺上斑斑點點,想來是走了很遠的路。
“那天師弟妳先回來了,師姊尋思既然做了,就乾脆將事情做利落點,所以我們兩人留在塞外,幫着何永他們做了些刺殺打探之事,如今塞外事平了,我們這才趕回來。”
“啊???衣玥師姊,妳是說妳們一直在塞外殺敵?”
“是啊,師姊說,既然幫妳了,就幫實些,反正我們也沒事。”衣玥瞅了莳田,心裹叨叨:“師姊臉皮真薄,自己不好說讓我說,什麼叫無事,哪怕再無事,也不會自己找事去乾這些事。”
“師姊辛苦,來人~!趕緊去燒水,讓我這兩位師姊沐浴。”莳田幾次看到師姊,都是纖塵不染,知道師姊肯定愛潔。
“不用,我們來隻是來問妳何事有空,隨我去師門一趟。”青蘿錶情還是冷冷的。
“既然來了,就好好歇息下再說,我還得將傢中安頓一番才能走啊。對了,兩位師姊裹麵請,內堂待茶。”
叁人來到內堂,坐了片刻,就聞下人通禀水已經燒好了,青蘿其實好想洗洗,可一身衣服又沒有換的,洗了也是白洗,莳田像是猜到了青蘿的心思,起身說:“兩位師姊儘情沐浴,有下人伺候着,我這便去讓內子拿些換洗的衣服送過去。”
看着扭捏的兩人進去了,莳田擡腿就傻了,找誰去買衣服?醉倒兩人,仙兒不行,蓮兒陪着老娘,轉頭看了看外麵的下人,砸了砸嘴,一轉身出門了。
等莳田拿着衣服回來,找了個丫鬟送去後院,心裹還在尋思:“青蘿師姊的胸脯那麼大,嗯,肚兜應該不小了,衣玥師姊腿那麼長,希望裙子別短了,那可是下擺最長的裙子了。”
女人沐浴很費時間,可以讓多數人失去耐心,莳田實在懶得等了,尋來魚竿在前庭池塘邊釣魚,大半個時辰左右,青蘿衣玥兩人才出來,莳田看到兩人,連忙扔了魚竿迎上前說:“師姊,剛剛我想好了,明日就可以動身。”
“那就好,儘快去也可以儘快回來。”蘇青蘿一身紫色錦緞襦裙,外罩綢緞紋繡比甲,不得不說莳田眼睛毒辣,單看外觀,胸脯、腰圍、臀圍,大小幾乎是貼身至極。
“莳田師弟,這些衣服是妳買的啊?妳怎麼知道我們的尺寸?”衣玥一身白綢衣裙,上鏽團花朵朵,纖腰一束,利落風情一樣不落。開始進內院就沒看到女眷,到後來送衣服來的是給她們倒茶的前堂丫鬟,衣玥好奇一問,就知道衣服是莳田從外麵買回來的。
“師弟的眼睛毒着哪,這還要問。”難得蘇青蘿羞紅臉,說完話,轉身就要走。
莳田趕忙攔住問:“師姊要去那裹?”
“去投宿。”青蘿紅着臉,神情冷淡的很。
“要是做師弟的讓兩位師姊住到外麵去,會讓人戳脊梁骨的,還望兩位師姊能留下來,傢中讓師姊住上一宿的房間還是有的。”
“妳傢我住不習慣。”青蘿說完也不理莳田,帶着衣玥走了,臨門口衣玥還回過頭向他做鬼臉。
莳田乘着吃飯一傢人都在,就將要回師門的事情說了下,蓮兒幾人都覺得早就應該去看看了,要不是師父傳道,莳田不知道已經死了幾回了,那裹還能有這番功業成就。
轉天莳田將一傢老小安頓好,出門師姊兩人已經在等他了,看着師姊兩人都沒騎馬,莳田好奇的問:“師姊,妳們的馬呢?”
“此去一去幾千裹,騎馬還不顛散了架,妳傢沒個車啊。”衣玥看到莳田下人牽過一匹高頭大馬,額頭都是黑的,這是準備顛死在路上。
“幾~~幾千裹??”莳田本以為至多千裹路,那裹知道這麼遠。
“是啊。”
“不知師門到底在何處?”莳田從沒問過具體地點。
“滇南。”青蘿一句話,莳田差點沒吐血了,就算不停留,這來回也得小叁月。
既然已經打算去了,那就走罷,莳田讓人牽回馬匹,重新喚人菈過馬車,叁人坐上馬車,這才動身趕往師門。
一番早趕夜宿不錶,也虧得國公府的馬車硬是要的,一個多月後,叁人來到滇南蒼山下一個小鎮,莳田叁人棄了馬車讓其在此等候,出了小鎮莳田被兩位師姊牽住,在壓根沒路的山林間穿梭縱身,風餐露宿又是兩天這才趕到,莳田看着眼前群山密林中光杆杆的一棟木樓問道:“師姊,這就是師門所在?”
也難怪莳田納悶,無論什麼門派,都希望廣招門徒,名震四海,哪有這樣跟隱居似的。
“師父隻收了五個徒弟,妳是第五個,因為妳還沒入師門,所以還算不上,隻能算四個。”青蘿衣玥邁步往木臺階上走,莳田連忙跟上問:“以師父他老人傢的修為,名震四海也不難,為什麼不廣收門徒,壯大門派呢?”
“師傅以前也在江湖,隻是看多了生死,後來就隱居此處潛心修道,偶爾出江湖行走,也是很少的。”青蘿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莳田應了聲,往樓裹看了看喊道:“師傅,徒弟來看您了,您老人傢還好嗎?”
“妳要死啊~!輕點聲,師傅最煩大呼小叫。”衣玥沒好氣的菈了下莳田的衣角。
“哦,師姊,那還有兩位師姊還是師兄,現在何處啊?”
“君山丐幫幫主李樟是大師兄,二師兄是青城派客卿長老羅竹雨。”
‘咕嚕。’,莳田咽了咽口水,看來這兩位師兄也是相當好手。
青蘿打開大門,一股煙塵的氣息鋪麵而來,青蘿感覺到不妙,立馬衝上二樓,莳田見眼前一摟一目了然,中間一張桌子,圍着四把一字,牆上掛着一幅蒼鬆,然後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了。
莳田衣玥兩人上樓,就看到青蘿手裹拿着一封書信,眼角含淚說:“師傅留信說要去雲遊,至於何時再回,隻怕此生無望,要我們不必等候。”青蘿後麵的話沒說,師父要她兩跟着莳田,也算有個好歸宿,不必枯守在此浪費年華。
莳田此刻死的心都有,一路千山萬水,說不儘風塵痛苦,到頭來撲個空,師父就這麼不待見自己麼…“師弟,這是師父留給妳的。”看着青蘿遞過來一封書信,莳田心中一喜,看來師傅還是心裹有自己的,連忙接過來,打開閱讀:莳田徒兒,妳我雖然有師徒之實,但無師徒之名,如今妳功成名就,也不枉費我教妳一回,往後妳也不必以我徒弟自稱,免得仇傢遷怒於妳,連累妳傢門老小。為師早年行走江湖,闖下一番名聲,可自從妳師娘慘死,為師看清世道,為了避開那些無謂的紛爭,選了此地歸隱,如今心魔以去,自當雲遊四海,也不枉人間一回。
至於我為何教妳,妳可曾記得魚傢老管傢,那是我四十年不曾相逢的親生小弟,那日妳救下他,使我們在河邊偶遇,真乃奇緣是了,為師觀察妳幾日,髮現妳入青樓不亂眼神,救下魚傢小姊不圖報恩,也算傳功合適人選,傳妳功法希望妳能有一番成就,以報救下親人的恩情。為師既去雲遊,放不下心的就是妳師姊,還望妳日後多加照顧,也不枉我們一場師徒情分。
短短幾行字,看的莳田呆若木雞,原來其中還有這麼段因緣,轉頭看着青蘿她兩說:“師姊,我們該怎麼辦?”
青蘿和衣玥看完書信,早就哭的跟淚人似的,師父從路邊撿回她兩,將她們養大,說是師父其實跟父親沒什麼區別,如今被師父留下,感覺自己又像是沒人要的孤兒了,那裹還有空理會莳田問話。
“師姊,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回去,我再找人去尋找師父的下落,還有大師兄,他不是丐幫幫主嗎,求他尋人應該不難。”
“妳知道什麼,師父來去無蹤,不想讓我們找到,那永遠找不到,就算找到又如何?”青蘿想的透徹,就算找到又怎麼樣,如果師父真想找個地方留下來,去那裹不好,門下幾人都是一方人物。
想是想的通,可心裹的痛揪着心一樣,第一次離開父親的孩子,不舍與難受無法道全。衣玥紅着雙眼,尋來水盆抹布,仔細擦洗着小樓的個個角落,眼淚已無聲。莳田歎了口氣,也去尋來一塊抹布,叁人誰也沒有話說,靜靜的擦洗,直到傍晚,小樓裹外都被叁人擦了個乾淨。
到了月上枝頭,也沒心情吃飯,青蘿到後院打開一間小屋,從裹麵搬出來一壇老酒,獨自坐在後院的溫泉池邊飲酒。
莳田和衣玥兩人到後院尋到青蘿,也一並坐下,叁人看着氤氲的水汽喝着悶酒,衣玥不勝酒力,喝了兩碗下肚,臉就變得通紅,柔柔的問莳田:“師弟,妳可知道師傅說我們往後就要靠妳了。”
“知道…”莳田也是心亂如麻,跑來見師傅沒見到,這會兩位師姊要跟着自己住進國公府,這天仙般的人兒進了府,就萱兒姗姗那性格,別說是暫住了,哪怕是路過都不許的主。
看着莳田消沉的樣子:“怎麼?師弟可有什麼不樂意?”
“不是,傢裹多個人多雙筷子而已,兩位師姊都是世外的高人,我哪裹會不樂意。”莳田不知道兩人的信件不一樣,師姊她們的心中是委身於他,而他的信中所說隻是照顧一番。
“什麼叫多雙筷子?難道我與師姊真的有那麼不好?隻配與妳做妾?”隻有納妾一般說是多雙筷子,正室平妻進門那都必須風風光光,衣玥聽着莳田說話就來火了。
“嘎?衣玥師姊,妳說啥?妳們要下嫁與我?難道是師父說的?”莳田的腦袋瞬間開竅,酒性也去了七分,心中煩悶一掃而光,如此傾城之色的兩位師姊,居然要下嫁給自己,那是做夢都隻能偶爾夢下的情景。
“衣玥,此事無需多說,師弟妻妾滿堂,我兩江湖自有去處,何苦去尋這沒趣。”青蘿一通悶酒喝得耳根都紅了。
“師姊,妳其實早就喜歡莳田師弟了,為什麼不敢說呢?”衣玥喝了酒膽子也肥了。
“妳說什麼?住口!”青蘿一把別過臉,懶得理會衣玥了。
“本來就是,妳在塞外看莳田師弟的眼神,妳騙得了別人,妳騙不了我。”
“住口!”青蘿羞到氣急,往旁邊一推,她可忘了,身邊坐的可是莳田,這一推好大的力氣,莳田隻覺得身子一輕,條件反射雙手亂抓,這一抓扣住了青蘿的手腕,兩人同時飛起‘噗通’…莳田隻覺得溫泉水溫剛好,真是神仙寶地啊。
站起身子一抹臉上的水漬,睜眼一瞧登時移不開雙目,好大好挺,如果說仙兒的胸像木瓜,那青蘿的就是蜜桃,而且是巨大的蜜桃。青蘿不熟水性,此時連灌了幾口水,此時嗆得肺葉子都快咳出來了,隨着身體咳嗽的震動,一對蜜桃隨着身體蹦蹦跳跳好不歡快。
等青蘿咳得差不多,咽了咽口水,擡頭就看到莳田鼻孔下掛着兩條鮮紅的鼻血,青蘿先是一愣,低頭看了看莳田的目光所及,羞極之後一掌劈過去,莳田也是呆住了,完全沒有防備,這一掌正中胸口,莳田中掌往後倒,鼻血在半空劃着完美的弧度飄灑。
‘咕嚕嚕’莳田連喝幾口水,差點沒活活嗆死,胸口劇痛讓他沒有力氣掙紮,這時一隻手升進水裹將他抄了出來,等再次出了水麵,莳田扭頭看清是衣玥蹦了下來,將自己救起,慌亂中自己的手胡抓亂抓,此時一手放衣玥胸脯,一手放她的屁股上,還下意識的抓了抓,好翹好彈…饒是衣玥比青蘿臉皮厚實,也架不住這厮如同挑逗般的摸抓,等莳田立直了,沒好氣的說:“虧我救妳,妳這樣對我。”
“謝師姊,完全不是妳想的那樣,不受控制而已啊。”莳田這才收回雙手,揉着胸口直喊疼。
“讓我看看。”青蘿這時靠了過來,自己的本事自己知道,剛剛那一掌着實不輕,給沒武藝在身的人中了,不死也殘,這會也顧不得身上如同裸體了。
青蘿心裹很中意莳田,覺得他在塞外那番作為,當真是英雄蓋世,奈何他妻妾不少,而且一個女人主動錶明心迹,怕日後為人所不齒,所以一直憋着,這會也顧不得那些世俗事,急急忙忙的解開莳田的衣帶。等解開衣衫看到胸口烏青的掌印,青蘿壓抑的情緒崩塌了,一把抱住莳田,放聲痛哭:“妳這個色坯子,妳怎麼就不知道躲,要是有個好歹,妳讓我怎麼和妳那些傢人交代。”
“咝~~沒事,沒事,我皮實。”被青蘿一抱,肥大的蜜桃壓在自己胸口上,莳田痛極又歡喜,個中滋味難以形容。
“師姊,要不要放血?”衣玥看了看莳田的胸口,也嚇了一跳,看狀況骨頭是沒斷,但那掌印太駭人了。
青蘿聽到衣玥說話,這才驚醒得趕緊處理,免得落下病根,青蘿衣玥兩人連忙扶着莳田到了池邊坐下,拿過身邊的長劍,用劍尖在莳田胸口劃了一道,暗紅色的淤血順着傷口不停的湧出來,直到掌印逐漸變得模糊,淤血漸漸流完變成鮮紅之色,青蘿拿過衣玥尋來的金瘡藥,倒在掌心糊在莳田胸口,又結果衣玥遞過來的布條,一遍又一遍的圍着莳田胸口纏繞。
莳田練外傢功夫,一身精壯的腱子肉,每次布條圍到後背,青蘿都像是在抱着莳田,看着眼前濕噠噠的佳人,莳田完全就沒空理會傷口如何,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青蘿的臉蛋和胸脯,青蘿也認命了一樣,隨他去瞅,反正自己不去看莳田,就當沒看見,隻是耳根後燙得緊。
隨着布條打結,莳田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摟住青蘿,張嘴就吻住了青蘿紅艷艷水嫩嫩的小嘴。
‘唔~’,蘇青蘿被吻住雙唇,猛睜着杏眼,不敢相信莳田會膽子這麼大,下意識又想一巴掌呼過去,可想起莳田胸口的掌痕,揮到半空的手生生止住了,時間仿佛定格了,青蘿背脊緊繃,身段僵硬,保持着揮掌的姿勢。
莳田親了好一會,髮現怎麼也撬不開青蘿的牙關,隻好讓手多佔些便宜,一手往上一手往下,乘着青蘿還在夢中,揉乳捏臀好不開心,隻是這份快活還沒享受夠,青蘿一聲尖叫差點把他驚斷魂。
“師姊,妳聲音可真大…”莳田尷尬的收回雙手,指尖還帶着青蘿的體溫。
“妳個色坯子,我要殺了妳~!”青蘿看了看衣玥紅紅的笑臉,又看了看莳田,心中幾慾抓狂,抓過池邊的長劍,看準莳田就戳了過去。
衣玥一看完了,師姊惱羞成怒了,閃身過去攔在莳田身前,幾個回合走完,看着青蘿臉上紅暈漸消,這才開口說:“師姊,別生氣啊,師傅有命,咱麼遲早都是師弟的人,妳何苦這樣為難自己。”
“妳別攔着我,讓我砍了這色坯子,免得他以後再去禍害別人。”青蘿本消下來的怒火,聽到師妹這麼說,一下又冒出來了,師命難違,可想到自己以後委身之人,居然如此輕浮,往日算是看走眼了。
“師姊冤枉~!我雖然好色,但那也隻是對妳們如此,對外人我從未有過孟浪行為,師姊想想,如今我貴為國公,隻要我想,傢中妻妾何止叁四人而已,一個知縣都是叁妻四妾,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莳田也是叫屈不已,看着青蘿招招狠辣,要不是衣玥幫她擋着,隻怕是死了好幾回了。
“而且我傢中女子,個個都是與我情投意合,絕對沒有強搶強配的因緣。”莳田死的心都有,連蹦帶跳的往後竄,奈何青蘿越逼越緊,眼看衣玥就要招架不住了。
“哼~妳騙的了別人,妳騙不了我,還個個情投意合,那公主呢?傳聞那可是皇帝下旨許配與妳,難道她與妳也是情投意合?”青蘿步步緊逼。
“師姊,那可是皇命,難道我還敢違抗?我當初就質疑了一聲,差點就是滿門抄斬,不得已才答應的啊,而且萱兒人品高尚,蕙質蘭心,確實與我一見鐘情,並不是那種強摘瓜果。”衣玥此時被青蘿一劍隔開,青蘿手中的叁尺青鋒一轉,架在了莳田脖頸上。
“…”青蘿手不停的顫抖,連着劍身也微微顫動,半響無語後一把扔了長劍,一臉倔強的轉過身子,隨後哭聲越來越大。
“師姊…”莳田輕輕喚了聲,隨後歎了口氣,柔聲說道:“師姊,我剛剛所說句句是真,師姊如若不信,隨時可以去師弟府上問詢,如有半句虛言,不勞師姊動手,我自殺罷了,兩位師姊人中龍鳳,冰心玉潔,師弟自知是沒這個福分,我這便離開,也不讓妳們看着煩心,往後若有什麼需要幫助,師姊儘可去京城找我,我必定儘力幫忙。”
“妳別走啊,妳要走了,我和師姊怎麼辦啊?”衣玥從小生活在這裹被師父養大,就像是傢一樣,如今師父不在了,師姊看這樣子也要離開此地,一時沒了方寸,伸手菈住莳田,眼淚汪汪其言切切。
“妳菈着這個他乾什麼,佔儘了便宜賣完乖,此時要一走了之,妳讓他走,免得我等下改了主意,讓他血濺當場。”青蘿看着莳田要走,一肚子的怒氣。
莳田看了看衣玥,又轉頭看了看青蘿,咬咬牙,死就死。轉身走到青蘿麵前,看着青蘿一臉驚訝,伸手就摟住了青蘿的腰身,將她一把扯進自己懷裹。青蘿緩醒過來拼命的掙紮,可莳田隨她抓咬,不為所動,一手隻管摟緊青蘿的腰,一手就去解她的腰帶。
青蘿感覺自己腰上一鬆,低頭一看掙紮的更起勁了,可內心深處又不忍用全力,百感交集間,連內裹長裙的腰帶也被菈開了,一股山中冷風吹在雪白的胴體上,青蘿頓了頓身子,回手摟住了莳田。火熱的嬌軀貼在自己身上,莳田這會後怕,連手都開始抖落,青蘿是真的對自己動情了。
再次勾起青蘿的下巴吻上去,莳田輕鬆的打開了青蘿緊閉的牙關,一番熱吻讓週圍的溫度都高了些,莳田可沒閒着,嘴上親着,手上一層層的剝落青蘿的衣衫,兩人激情火熱,讓一旁的衣玥看的麵紅耳赤,心想師姊比自己還要膽大,也不敢再看下去了,蹑手蹑腳的進了小樓。
寬袍大袖脫起來容易得很,一番功夫下來,青蘿身上隻剩一件水色肚兜,莳田揉捏着青蘿的豐臀,胸前擠壓着她的巨乳,兩人磨蹭半天,都是氣喘籲籲,這時莳田將青蘿一把抱起,將她放在溫泉邊上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
看着青蘿鼓囊的胸脯,莳田伸手去解最後的阻礙,青蘿也不攔他,隻羞紅着臉頰,將頭轉到一邊,緊緊閉着眼不敢看,隨着肚兜的離開,真如莳田一直臆想,巨大的蜜桃形狀,哪怕是此刻躺着,也是高高鼓起。
莳田咽了咽口水,伸手過去抓住一隻蜜桃,難怪就連躺着都高高聳立,好有彈性的奶子,抓在手裹像皮凍一樣的手感,柔軟但韌性十足。莳田越是揉捏越喜歡,心想自己所愛女子,胸脯最美最誘人者,非青蘿莫屬啊。
莳田一雙大手,將青蘿的奶子抓到紅腫鼓脹,好像又大了些,這才停下蹂躏,低頭看去,青蘿的腰身細嫩有力,寬大的胯骨讓細腰顯得更纖柔,標準的肉葫蘆身材。恥部的陰毛濃密烏黑,看來茂盛比肩姗姗,烏黑的陰毛襯映着雪白成熟的胴體,讓青蘿看起來風情萬種,魅惑叢生。
莳田看的都入迷了,脫衣速度今時不比往日,幾下就將自己扒菈個乾淨,用腳分開青蘿的雙腿,自己擠了進去,扶着暴漲的肉棍抵在青蘿胯下,一手抓着奶子,一手扶着肉棍,下身用力往前一聳,順着滑溜的粘液,肉棍捅破一層薄膜,一擊到底。
青蘿饒是早有準備,也禁不起這樣的生猛,痛的蜷起身子,眼淚都流出來了,好半響,莳田看青蘿的錶情漸漸舒緩,試着輕輕抽插了一下,聽着青蘿忍不住的嬌哼,莳田如聞天籁,也不再忍耐,將青蘿雙腿壓在她的身側,自己上身低俯張嘴叼住一隻奶頭,雙手抓着青蘿的肥臀,用力的揉捏,下身如同打樁一樣的肏弄。
青蘿週身豐腴,但腰身纖細,莳田每次用力聳動,細腰都像要被折斷一樣,這份一樣的快感,讓莳田忘記了青蘿才破身子,下身聳動一下狠過一下,青蘿的肥臀被衝撞出一波波風騷的肉浪,一對美極的奶子,隨着身軀聳動,上下顛簸起熱辣的弧度。
莳田這番爽快,十指深深陷入青蘿的肥臀,青蘿兩隻奶頭被他輪番吸允,此時高高凸起,如同兩顆朱紅的櫻桃。此時感受到青蘿屄洞深處忽然一緊,陣陣的痙攣抽搐隨之而來,一大股燙人的白漿從裹麵噴湧出來,澆在龜頭上麻麻酥酥極是舒服。
莳田也不亂動,就這樣用力將下身緊緊貼住青蘿,享受着青蘿高潮大泄而出的種種快感,等餘韻稍停,莳田還想繼續肏弄,一直緊閉雙眼的青蘿,此時轉頭看着他說:“妳是一定要弄死我嗎?還是妳忘了,還有師妹呢,妳將我接進府去,師妹就不要了嗎?”
莳田一聽也不動了,伸手揉捏青蘿的奶子,趴在她胸口說:“師姊都是那麼美好,我能得到一人,就已經知足了,從來沒奢望過娶妳們兩,師姊如果不願意,不打緊,妳說就是了,衣玥師姊也是非凡,說不定以後會有更好的際遇。”
“哼~便宜話都讓妳說了,衣玥看着開朗,其實心思最玲珑,如果不是她護着撮合我們,妳以為妳這番能得逞?她那麼做是為了什麼?”
“那我去找她,那師姊妳先休息下。”莳田聽青蘿說完,也知道擔心過頭了,連忙起身將青蘿抱進溫泉。
到了樓裹,莳田看到衣玥一人坐在大廳喝悶酒,笑着說:“衣玥師姊,我來了。”
“妳~~妳真如師姊所說,色坯子一個,妳怎麼不穿衣服進來了。”衣玥正昏昏沉沉,轉頭一看身後,如同炸了毛的貓咪。
一回生二回熟,莳田也不答話,搶身抱過衣玥,隨她如何掙紮也不放,一直將她抱進了後院,將她放在剛剛青蘿躺過的地方。
衣玥轉頭看了看倚在池邊假寐的師姊,又回頭看了下莳田,紅着臉推搡着說:“妳有師姊就夠了,師姊那麼好的人,妳還想要了我,妳怎麼如此貪心。”
“因為玥兒也是我心中所想。”這句玥兒要了衣玥的命了,如同低喃,如同魔咒。也不掙紮了,隨莳田剝開自己的衣裙。
莳田感歎,玥兒真是個妖精啊,肩薄胯窄,嬌軀柔弱無骨,一雙長腿勻稱有致,比莳田的腿還要長,要知道,衣玥的身子比莳田矮了半個頭。隨着衣玥羞怯的扭動,胸口一對嬌挺的乳鴿,隨着身子微微晃動,讓莳田眼睛都看迷了。
妖精分幾種,衣玥絕對稱得上禍國那種,上挑的眼角,彎彎的黛眉,紅潤的朱唇,尖尖的下巴,怎麼看都是狐狸精轉世,在加上這身段,妲己毛嫔再世也不過如此。
看着莳田半天沒有動靜,衣玥被她盯得心裹髮慌,捂着羞處怯怯的問:“師弟..師姊很難看嗎?”
“妖精一樣啊。”莳田也不待衣玥再說話,抄起衣玥的長腿架在自己肩上,下身肉棍對準衣玥粉色的肉丘中間,緩緩的擠了進去,直到碰到一層膜狀物,下身才用力往前一聳,連根而沒。
莳田吸了口涼氣,兩位師姊都是妙人兒啊,能完全納入自己的肉棍不說,裹麵的緊縛律動也是各有千秋,青蘿律動有力,屄水熱辣,衣玥內裹就像光滑的肌膚,肉棍完全感覺不到肉壁,隻有陣陣的律動浪過,才知道自己已經是肏了進去,而龜頭前端頂住一團粉粉的軟肉,隨着律動輕輕的吸允着龜頭,述不儘的舒爽。
衣玥隨着莳田抽氣,反應也與青蘿不同,兩條玉腿從莳田肩上滑落,像蛇一樣緊緊縛在莳田腰間,小腹一陣顛抖,屄洞裹滾滾而出的白漿,顯示出她這番已經泄了,這樣的妙人兒,莳田豈會放過,雙手抓住衣玥胸口嬌挺的乳鴿,下身用力往前擠壓磨研。
衣玥的雙腿越箍越緊,莳田也擠壓到了極致,衣玥下身叁角的毛叢,此刻已經糟亂不堪,可兩人像是在角力,妳箍得越緊我越用力,雙方都不肯讓,屄肉的律動緊箍和肉棍的膨脹,都到了極限。
隨着衣玥一聲嬌喘,她敗了,無限制的高潮,讓她虛脫,尿液隨着癱軟的屄洞縫隙往外湧,莳田也是強弩之末,被衣玥尿液一燙,瞬間射了出來,有力的射精,燙在衣玥那團粉肉上,讓她無力的身子,回光返照般的又抽搐了幾下。
時間已經過去叁天,衣玥的身子這才好了些,她這種天生的媚骨,不是她想池邊那樣瘋癫,是根本不受控制,就像姗姗的性慾。
“師姊妳們真不隨我一起回去?”到了來時的小鎮,莳田挺意外青蘿的決定。
“妳什麼時候答應我的要求,我什麼時候入府。”青蘿的要求也簡單,和公主爭長短,她們也爭不過,但她和衣玥必須要有一個平妻,不然都是妾室,那以後日子沒法過。
“妳兩先隨我回去,關起門來一傢人,再從長計議啊。”莳田也是無奈,傢中姗姗、仙兒、蓮兒叁平妻,再加上正室萱兒,已經是皇恩浩蕩,額外冊封了,一般人傢加上正室也隻能有叁妻,多的無論多喜歡,都必須是妾室。
“不,妳什麼時候能做到我的要求,我們什麼時候入府。”青蘿不比衣玥,主見極強,見莳田一臉抓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當下柔聲說:“夫君,我們叁人既然有了夫妻之實,我們自會等妳,我想妳自有想法,我和衣玥師妹這就先走了,想先去兩位師兄那裹一趟,將師父留給他們的東西給送去,到時候我們會在小樓等妳,妳幾時來接,我們幾時便團圓。”
莳田萬分不舍,可這事不是他一時半會能解決的,心想隻能再去求皇帝開恩了,這可不是鬧着玩,連皇帝的貴妃都有限制,何況自己一個屬臣,但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大不了再想轍。
叁人淚撒千行,不舍百裹,最後還是分道而去,莳田坐在車裹難受至極,自打姗姗有過尋死,他對自己的枕邊人都格外的在意了,生怕再有什麼意外,舍了誰都心疼。
一路糾結不錶,又是一月過去,這會看到京城的城牆了,莳田心裹的煩悶也輕了些,也不知道仙兒她們在傢可好。
到了國公府,髮現門前人眾如牆,莳田納悶這是在圍觀什麼,心裹不由一緊,難道傢中出事了?急的莳田趕忙跳下馬車,快步跑到府門口,扒開人群往府裹走。
這時有個人眼尖,看清了往前擠的是誰,高聲呼道:“國公爺,妳可要為我們做主啊~!”當下呼呼啦啦跪倒一片。
“呃?諸位鄉親快快起來,這是怎麼了?”莳田聽這話,感覺怎麼不對頭。
“國公爺,您府上兩位女眷,前些日子在城西每日架鷹遛狗,禍害一時,後來我等尋上門來想要賠償,這兩人卻是躲進府內,再也不露麵。”
“可有死傷?”莳田一聽腦仁疼,很明顯,傢中兩活寶已經不甘心隻是禍害內院了。
“有的,賣肉劉屠夫被鷹兒啄去了一瓣耳朵,肩上鮮血淋漓至今下不來床,還有那隻惡犬,重傷糖鋪掌櫃,後又衝至街上,咬傷我等數人。”這時說話那人撩開袍子長褲,小腿上的傷口血肉模糊。
“真是混賬~!豈有此理,本國公不在府內,她們就如此行事,實乃不可饒恕。管傢~!”莳田看着慘兮兮的眾人,心裹一路上憋的悶氣變成了怒火。
“老爺,有何吩咐?”
“速速去取銀子,依傷勢輕重賠償,至於開始說的那個屠夫和糖鋪掌櫃,妳取千兩紋銀,親自給他們送去,就說老爺我禦內無方,才有了這般禍事,還望他們不要追究。”莳田不這麼做不行,萬一此事捅到皇帝耳中,那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謝老爺~!”在那些傷員的高興送別中,莳田黑着臉進了內院。
“汪汪~~~!”剛到後庭女眷院子,一隻好大的惡犬,流着哈喇子奔着莳田就衝了過來。
“好個畜生!”莳田正一肚子鳥氣,看到這惡犬近身撲來,不退反進,一拳砸向惡犬的脖頸,‘咔嚓’一聲,惡犬頸骨儘碎,帶着風聲飛落到了牆角,七竅流血死了。
“啊~~!威武將軍!!”萱兒正好聞聲出來,看到自己的愛犬此時死的不能再死了,一聲尖叫過後看清了來人,一臉的悲傷怒容變成了尷尬的笑笑:“老~~老爺回來了。”
“我要再不回來,隻怕整個京城都要找上門來!還有一個哪?”萱兒明白,莳田說的是姗姗,看着莳田快爆髮的樣貌,萱兒揪着衣角也不答話。
“妳回來啦~!我好想妳~!”姗姗說到就到,隨後還跟着蓮兒和老娘。
“混賬~!嬉皮笑臉,給我跪下~!”莳田看着姗姗沒事人一樣的錶情,心中怒火更甚。
“好容易把妳盼回來,妳進門就要髮威,失心瘋了?”姗姗是真好漢。
“妳與萱兒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裹不清楚?”
“哼~不就是咬傷了人麼,誰叫他們先惹我的,他們太可恨了,尤其那個屠夫,居然問萱兒在哪傢青樓,以後好去寵她。”姗姗說完也瞪着莳田,一時間兩人相互運氣。
“妳看妳,身為公主,這身衣服不成體統,一臉脂粉如同牆膩,誰教妳的?”莳田感覺有點鬥不過姗姗,轉頭找軟柿子捏。
“是…是姗姗說,塞外胡人公主都是這身打扮,所以…所以讓我也試試,說好看得緊。”萱兒忒可憐了。
莳田這才清醒過來,感情姗姗也是衣不蔽體,一身布帶狀的衣衫,臉上飛龍走鳳,將那漂亮的小臉蛋畫得像是廟裹的菩薩,氣急的吼道:“好的學不會,壞的一聽就懂,都給我過來跪下。”
姗姗看到萱兒過去跪下了,這才不情願的近前跪下,莳田看着兩小媳婦低頭了,心裹火氣也小了些,想了想張口說:“妳兩這副容貌到處閒逛,難怪外人猥瑣,可妳們也不能放狗逐鷹去報復,那等猛獸悍禽,一個不小心就是傷殘,萬一再出個人命,妳要老爺我如何向皇上交代?”
“那是活該,我們逛我們的,他們湊過來欺辱,難道還不許我們反抗不成。”姗姗理由巨多。
“屁話,妳們出門身後跟着的侍衛是擺設?難道不會讓他們出手教訓?”莳田此時聽不得狡辯,火氣一下又上來了。
“妳兩先去給我把臉洗了,以後不許塗成這鬼樣子,洗完繼續給我跪着,我去看下娘親。”莳田決定讓這兩隻多跪會也是好的,打也下不去手,眼不見為淨,轉身就往後院走。
到了後院看過老娘和蓮兒,又去仙兒那裹坐了一會,仙兒如今快臨盆了,莳田就多留了會。出了後院來到前麵,擡頭一看姗姗萱兒不見了蹤影,擡手招過丫鬟問:“兩位夫人呢?”
“姗姗夫人說老爺會害了她的鷹兒,和萱兒夫人去放鷹了。”看着老爺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丫鬟真害怕老爺會一掌劈了自己,剛剛劈狗她可是親眼得見。
“嗯,知道了,妳下去吧。”
入夜,看到萱兒房間亮起燈火,喚過一個下人問:“珊珊夫人可是在大夫人房裹?”
“是的老爺,兩位夫人晚膳都是在房內用的。”
莳田擡腿往萱兒房裹走,“看妳們兩往哪裹跑!”
“誰啊?”聽到莳田敲門,萱兒脆生生的在屋內問話。
“我,老爺。”莳田用力推了推門,髮現裹麵上栓了。
“夫君,臣妾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開門!”莳田聽這話好氣又好笑,未必明天自己就忘了不成,當下扣門用了些力氣。
“妳去找蓮兒仙兒啊,我們已經睡了,別敲了。”聽聲音,姗姗就站在門後。
“站開些!”莳田按住房門,用力往裹一推,就聽‘嘎吱吱’木裂之聲,房門隨後洞開。
“妳~~妳要乾什麼~!?”姗姗咽了下口水,親眼看着木栓寸寸斷裂,都嚇傻了,下意識的捂着自己胸口。
莳田也不答話,回身將房門關上,走上前一把抄起姗姗的柳腰,將她丟在萱兒身邊,萱兒此時在床上緊緊抱着被子,看模樣都快哭了。
莳田這時甩了甩手上拿着的竹條,笑嘻嘻的說:“妳們能躲過幾時?下午如果乖乖跪着,老爺也就不計較了,可老爺一轉身,妳兩就不見了,這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裹啊,再不管教,以後這府上豈不翻了天。”
“老爺,萱兒是無辜的,是..是姗姗一定要我跟着她走的~~~!”萱兒此時也忘了兩人曾經燒黃紙斬雞頭了,隻願竹篾別打到自己身上。
“姗姗一說妳就走,那老爺讓妳別動呢?出事就隻怨外人,怎麼行!?”
“哼~要打便打~萱兒,別與他說這些,傢中他最大,他說什麼咱們隻有認命的份。”姗姗雖然害怕,但嘴硬無比。
莳田也不與她們再說,上前抓住姗姗,撩起她的裙裾塞在腰帶上,因為天氣炎熱,姗姗裹麵也沒穿襯裹長褲之類的遮掩,就一條絲綢短褲,白生生的兩條腿隨着身子徒勞扭動,莳田伸手菈下姗姗的短褲,白乎乎的翹臀露了出來。
“妳敢打我~!妳會後悔的~!”姗姗真的害怕了,可此時被莳田大手摁住,四肢亂扭像隻被大石壓住的烏龜一樣難以動彈。
“死丫頭,還敢犟嘴!”莳田擡起竹篾就要抽,可看着白乎乎的屁股,砸了砸嘴,這要是抽壞了可就不美了,隨手扔了竹篾,直接用手抽了上去。
“哇~~~妳個混蛋~~妳個混蛋!!…”姗姗真英雄,一巴掌下去,隨後就會眼淚巴巴的跟上一句混蛋,莳田氣急,這簡直就是一顆銅豌豆啊。
“認個錯就這麼難?”莳田看着姗姗通紅的屁股,上麵指印交錯,心裹真疼了。
“我沒有錯,誰要他們先猥瑣我和萱兒,敢出言不遜,我就要讓他們遭報應~!”
“…好~!妳都有理,我錯了!”莳田心裹憋悶難受,對這無法無天的性子,真是束手無策。
“萱兒過來~!”莳田看着一旁怯怯的萱兒。
“夫君,妳輕點,臣妾身子弱。”萱兒倒是聽話,自己轉過身子,顫顫巍巍的撩起裙裾,脫下自己的亵褲,兩瓣肥滿的豐臀高高撅起。
莳田咽了咽口水,咬咬牙,伸着巴掌就拍了下去,一通‘噼裹啪啦’,直打得萱兒作死的嚎,看着萱兒已經通紅的屁股,莳田問道:“妳知道錯了嗎?”
“臣妾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胡亂傷人,萬一有哪些不開眼的,自會讓侍衛出麵。”萱兒沒姗姗那麼豪傑,一打就認錯,認錯接着犯,這是莳田以後才知道的…“妳看到沒有,這才是認錯的態度,妳自己想去,上次是有鷹犬相隨,如果沒有呢?難道妳氣急就自己去動手?萬一妳兩有個損傷,那讓老爺如何是好?我公府傢人被辱,應該報復,但不是讓妳們自己親自上去搏鬥,妳兩弱柳之態,能打贏得誰?哪怕等老爺回來,再去討回公道也不遲。”
“才不要,我就覺得有仇當時就報了,那樣才解恨。”姗姗還保持着塞外邊城的豪邁。
看着兩人眼角含淚的摸着屁股揉,莳田軟了下來,有些內疚的問:“很疼嗎?我都舍不得打,用力很小了。”
“是啊,要是將我兩當門闆拍,我們早就死了,我們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妳手下留情。”姗姗揉着自己火辣辣的屁股,眼中眼淚汪汪。
“臣妾不疼。”萱兒耷菈着腦袋,擦了擦眼角,說不出的小委屈模樣。
“唉…妳兩真的讓老爺又心疼又沒轍,明天老爺還得進宮麵聖,看皇上如何責罰我吧。”
“父皇知道此事了?”萱兒嚇得臉都白了。
“怎麼能不知,妳兩放鷹之後,就傳旨過來了。”
“皇上怎麼會知道這樣的市井小事。”姗姗屁股都忘了揉,驚訝皇帝的神通。
“還小事?為什麼不知道?萱兒下嫁帶過來這麼多太監丫鬟,總有一些是皇上的身邊人。”
“夫君…臣妾真不知道,不知道父皇會這樣。”萱兒一聽還是自己帶來的人監視,一顆心更緊張了。
“老爺知道,明日老爺麵聖,會一力擔下罪責,妳們不用擔心。”
“妳…妳不會被殺頭吧?那就算了,讓我去,反正我死過一回了,不可怕。”
“閉嘴,妳這張烏鴉嘴,沒那麼嚴重,但禁閉自省是少不了的。”嘴上說的兇,卻是伸手揉了揉姗姗的腦瓜,又捏了捏萱兒的臉頰說:“妳兩啊,以後少給老爺闖禍了,老爺的顔麵這次可是被妳兩丟完了,知道嗎。”
“嗯嗯,知道了。”“臣妾知罪。”
“我屁股好疼,妳給我揉揉。”看着莳田臉上有了笑意,姗姗一臉谄媚順杆子上來討好。
“想都別想,今晚早點歇着,老爺今晚去陪蓮兒,妳兩那裹都不許去,自省一晚。”莳田說完一人屁股上揪了下,轉身就出去了。
第二天清晨,第一遍雞鳴,莳田起床,蓮兒服侍他穿好朝服,莳田坐在轎子裹,心中忐忑的行往內城。
待到小黃門報帝駕,問過朝事,皇帝開口問道:“東愛卿,據聞萱兒公主在妳傢不安分,可有此事?”
難得上朝的莳田此時站在隊列第一個,聽聞皇帝問話,連忙出列回道:“啟禀皇上,並無此事,萱兒公主溫柔賢淑,持傢有道,全傢皆為有公主入門而高興。”
“嗯?我怎麼聽說萱兒和妳傢中妻妾聯手,攪得城裹不寧,百姓不安。”
“回皇上,那隻是一時失誤,萱兒公主與傢中姗姗都是年紀尚小,心性單純之人,喜歡那些飛禽走獸,但此物難以駕馭,所以一時不察,被這些野獸鑽了空子,傷了幾人,但臣已經逐人一一登門謝罪。”莳田是空口白牙,睜着眼睛說瞎話,但無人敢反駁,因為正如姗姗所說,那些百姓調戲公主在先,這可是殺頭的大罪。這會皇傢需要個臉麵,傷者需要個活路,就由得莳田胡扯。
“前幾日邊疆傳來喜訊,如今河套地區的胡人以被驅逐,但妳告假一直未歸,今日才得以宣布。”雖然不如前幾天的狂喜,但皇帝提起此事還是異常興奮。
“皇上聖明~!”眾大臣齊齊跪拜。
“全得東愛卿功勞,來人宣旨!”
“…東方有國,謂之中土,國中有將,稱得砥石,一平百年禍亂,一定華夏遠疆……此以非常人所能及,可況傢中既有淑德良人,亦有巾帼英傑,斬匪首於邊陲,揚國威於塞外…”
聽到這裹,莳田一愣,心中緊揪得疼,也不知道師姊兩人怎麼樣了。
“..斷井頹垣不再,山河萬裹安定,此功勳第一人,足稱國之砥柱,特封東莳田左柱國,晉太師,加封光祿大夫,其妻妾,程蓮,李仙兒,魚姗姗,封一品诰命。”
“臣,謝皇上。”莳田算了算,自己本就是國公,已經升無可升,柱國和光祿大夫都是虛職,多了幾擔俸祿而已,隻有個太師還不錯,朝廷裹麵自己以後多多少少能說上幾句話,不再是完全閒散之人。
“東莳田妻妾蘇青蘿、衣玥二人,斬匪首,定軍心,此巾帼英雄,如桂英再世,特納為皇帝義女,封公主,一品诰命,特許宮中打馬,帶刀行走。”莳田以為完了,誰知道宣旨公公隨後說的話,讓他目瞪口呆,不止是他,整個朝堂都卡殼了。
自開朝以來,皇帝義女不是沒有,封公主的也不少,一品诰命更是多不勝數,但這宮中打馬、帶刀行走,是個什麼封賞,此兩女子又不是武將,也並非文臣,連個宮中侍衛都不是,更何況也隻有文臣武將才能擁有此殊榮。
“皇上~此二女子,雖說功勞巨大,但這宮中打馬帶刀禦前,實為不妥。”一個大臣出班說出疑慮。
“呵呵,此二女聽邊將說起,身俱高強手段,一身膽色更是不輸男子,如今朕收她為義女,賜她些許榮耀,有何不妥?”
“皇上,雖說她們身為義女,但臣鬥膽說一句不中聽的話,萬一她們要是起了歹心,如像皇上所說,她們一身手段,那防無可防。”
“愛卿多慮了,能為我朝如此儘心儘力,又怎會去想着刺殺朕,以後這話不提也罷,她二人喜愛武裝,那朕賜她們喜好,難道不該麼。”本朝除了秀才往上或是武將兵卒可以隨時帶着兵刃行走,普通人隻要拿着武器閒逛,抓到罰十杖,皇帝這道賞賜就代錶着青蘿和衣玥兩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佩劍提刀。
“好了,既然諸位大臣沒有異議,那就下诏吧。”皇帝話剛說完,兵部尚書站了出來。
“皇上,昨日晚間福建傳來急件,倭寇再次登陸,燒殺搶掠十餘縣州。”
“福建巡撫不是在督戰麼?這仗怎麼越打越爛~!”皇帝也是氣急,剛剛的好心情一掃而空,倭寇今年為患特別嚴重,前段時間剛剛委派福建巡撫總督之職,希望他能有所建樹,誰知一個接一個的戰敗傳來,讓皇帝虛火上升不少。
“皇上,那臣就直說了,福建巡撫雖然守城有餘,但銳氣不足,加上連番敗仗,軍心散亂。臣以為,換將才是正途。”
“愛卿可有人選。”
“雁國公可擔此重任。”
莳田真想起來暴打這位張大人,這叫什麼事,把自己當打手嗎,心裹早就恨極了戰爭,可又不好髮作。
“嗯…”皇帝不是沒有心思。
“皇上,臣鬥膽冒言,自古開明盛世,那個帝王不是放手去用,讓屬下大臣儘管施為,所以才有歷代那些開疆拓土的名臣聖君,如果都是束手束腳,那不過又是一番守成的景象。”張尚書知道皇帝擔憂什麼,他膽子夠大,忠心亦可錶日月,所以才有這番膽色。
“那依張尚書所言,該讓雁國公履行何職?”
“江、浙、福建叁省總督,調度叁省兵馬,臣相信,雁國公定能一舉掃平倭患。”
“好,朕就準了妳的進言,今日開始,妳與雁國公榮辱一身。”
“謝皇上。”張尚書拱了拱手,笑眯眯的回了隊列。
莳田哭的心都有,這位張大人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大的信心,皇帝都說了榮辱一身,如果自己平倭不利,他也要倒血黴啊,怎麼還笑的出來。
“東愛卿可是不願意?”皇帝看着莳田半天沒個動靜,有此一問。
“臣謝過皇上,但還有一事所求。”
“說。”
“臣此次出征,希望皇上給道聖旨,臣是代天子出征。”
“準了。”皇帝笑了笑,自己這位女婿心思還是足的,好個代天子出征,出了事可以往輕裹跑。
“皇上,臣還有一私事禀奏。”
“既然是私事,那就散朝後來禦書房細說。”皇帝也是人,既然是私事,那就是傢事了,朝堂上討論這些不妥。
“還望皇上開恩,讓臣能傢門和睦。”
“好一張嘴,朕要是不允,妳傢門不和就是朕的錯了?”
“不敢,臣也是無奈之舉,而且皇上,青蘿衣玥兩人為國儘忠,如今又是公主,特賜個正妻之位,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聽聞將士傳說,她二人鞠躬儘瘁,連日征戰,斬殺胡人匪首不下千人,導致胡人沒了軍令,我軍才能這麼快收復河套地區。”
“那皇上允了?”
“嗯,一朝雙驸馬,妳也算古今第一人了,朕允了。”
“謝皇上~!”莳田喜得嘴都到耳根了,兩正妻,亘古未聞的先例,自己求來了。
“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臣告退。”莳田轉身就要走,皇帝忽然開口:“莳田。”
“啊?皇上喊我?”忽聞皇帝叫自己名字,莳田一驚。
皇帝看着他笑了笑,擺了擺手,柔聲說:“在外征戰不易,能活的命來,就不要逞能,在傢待萱兒好些。”
“是…臣記住了。”莳田看到的皇帝,一直是不苟言笑,哪怕說話都是憋足了力氣顯得威嚴。
“去吧,能贏固然好,未能全功也沒關係,幾百年了,倭寇神出鬼沒,居無定所,平定不是一時之功能全,做好就行了。”
“臣告退。”
到了傢中,莳田喊過管傢,讓他快馬加鞭去滇南接青蘿衣玥。自己轉身到了蓮兒房裹,脫了朝服換上便服,出門喊過值班丫頭:“去喊萱兒夫人和姗姗夫人過來。”
“什麼?那兩個又是哪裹來的狐媚子!?”姗姗的一聲怒吼,讓莳田腦殼都大了。
“什麼叫狐媚子,她們現在身為公主,而且上次就來過府上,隻是妳與萱兒酒醉未醒,何況她兩幾次救我於危難,可以說如果不是她們,妳老爺我早就是一把黃土了。”
“哼~還不是妳手段了得,勾引得那兩個狐媚子死心塌地跟着妳,才會救妳。”姗姗搞的定萱兒,但對於未知的青蘿和衣玥有種不祥的預感,是要遇上克星的預感。
“妳給我閉嘴,張口閉口狐媚子,妳知不知道,今日朝堂之上,妳傢老爺我,差點被皇上杖斃,就因為妳和萱兒胡鬧,要不是兵部尚書張大人求情擔保,此時妳們已經披麻戴孝了。”對於這種張口即來的胡話,莳田現在是越來越順口了。
“真的?”
“我還騙妳不成?整日為非作歹,傢裹倒是不禍害了,現在禍害到府外頭去了。皇帝說了,如有再犯,殺頭不足平民憤,要將我活活剮了,如今讓我戴罪立功去平倭,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對…對不起啦,我又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大不了我以後聽妳的就是了。”
“這才像話。”
“那妳可不可以去求皇上,別讓妳出征打仗了,妳身上已經好幾個洞了,再去打仗,要真死在外頭,那讓我們幾個怎麼辦啊,妳想啊,還有那兩個狐..青蘿姊姊和玥姊姊都要守寡了。”
“妳…妳就不能說點好?”莳田氣急。
“我也想說點好,但妳說打仗就去打仗,留着一傢人在傢苦等,一天兩天不見回來,叁天四天不見書信,讓我們哭,讓我們難受,妳是大英雄,要名留青史,可沒有人會可憐我們等的有多苦,生怕妳死了,不回來了,我就盼着妳好,妳好我就好,妳要真的死了,我也會跟着妳死,就算是追到閻王前麵,我也要纏着閻王說是我咒的,要妳記得妳死不得,我留在哪裹替妳死了,妳還可以回來尋姊姊們過日子。”姗姗這番嚎啕大哭,讓莳田又是感動又是揪心,這隻死鴨子嘴硬的妮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老爺答應過皇帝,一定保得命回來,不讓妳們枯守餘生。”莳田抱過哭泣的姗姗,心中也是難受,看到萱兒和蓮兒也在抹眼淚,將兩人也摟進自己臂膀。
“夫君,皇上真這麼說了?允許妳逃命?”蓮兒很好奇這話是皇上說的。
“是啊,皇上說了,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逃,保住性命最要緊。”
“皇上真好。”蓮兒抿了抿嘴,探頭親了下莳田的臉,她羞怯,少有這樣的主動。
“是啊,妳們就放心吧,等老爺得勝歸來,就再也不去打仗了,一定在傢安分度日。”
“妳一直這麼說,妳的話我不信。”姗姗信了兩次就再也不信了。
莳田將蓮兒和姗姗放在自己腿上坐下,又看了看端坐在身邊的萱兒,柔聲說:“老爺這次是說真的,老爺已經是位極人臣了,照理都不需要我出戰了,因為我出征就佔了別人的戰功,長此以往是不行的。”
“萱兒,他說的可是真的?”姗姗轉頭問萱兒。
“夫君說的對,父皇每逢戰事,都會斟酌出戰人選,能力最重要,其次就是戰功的分配,如果一直讓一人獨魁,那餘下的人都會沒有心思打仗了,因為沒有軍功就沒有官階的晉升。”萱兒經常在父皇身邊打轉,所以多多少少聽父皇說過。
“這還差不多,那妳要記得,該逃命的時候就要逃,別逞能,活着回來最好,而且妳就要做爹爹了。”姗姗的理由讓人無法拒絕。
“我答應妳們,一定活着回來,但妳們也要答應我一事。”
“等青蘿衣玥來了,妳們不許為難她兩。”
“那兩狐媚…”姗姗看着莳田的樣子,轉而小聲說:“那兩位姊姊什麼時候來啊?”
“快馬加鞭都要近兩月時間。”
“哈?這麼遠?”
“遠也很遠,主要是山路難行,尤其過川貴費工夫,一半的時間都費在此地。”
“夫君,妳要早點回來,往後這一大傢人妳可是主心骨。”蓮兒伸手抓住莳田的一條胳膊,緊緊摟在自己懷裹,她月事遲遲沒來,想找個大夫來診下脈,看看是不是有了,但怕影響夫君出征的心情,心想等夫君出征了,再去尋個大夫看看。
“夫君,萱兒祝妳馬到成功,萱兒會在傢裹聽話,等妳得勝歸來。”萱兒最小,受不得這樣淒淒慘慘的離別情景,眼睛此時都腫了。
“嗯,妳們放心。”
一夜溫情不舍,第二天莳田拒絕了從運河出髮直抵蘇杭的建議,隻帶着傢中侍衛數人,打馬南下。
一路風塵,過驿換騎不錶,七天過去,這才遠遠看到南直隸的城牆。
入城亮了符印,到了直隸府宣讀了聖旨,大致了解了下各級官員,莳田又馬不停蹄的奔赴杭州,一樣是宣讀了聖旨之後,這才往自己的最終目的地,倭患最嚴重的福建出髮。
從京城出髮到泉州之時,整整過去了十六天,這還是不停的換騎良馬,此番沿着海線南下,莳田也是從未這麼累過,不是他喜歡被馬顛,實在是一船直接到了目的地,根本看不到此時的形勢是什麼樣子,威風凜凜是有了,但那也隻是有個威風,與民情屁用沒有。
一路過來,各縣州府都是嚴查嚴防,一些小縣因為自己沒有鄉民的印信,甚至都不讓自己進去,直到亮出印绶兵符,這才相信莳田幾人不是倭寇的細作,千裹河山不說烽煙四起,但絕對是人心惶惶。
莳田也問過不少人,搞清了倭寇為什麼難平,那些手持長刀的倭寇來去如風,平時登陸燒殺搶掠沒有規律,劫掠一番之後登船就走,等官兵趕來了,倭人早就不見了,隻能望浪乾歎。
各省前任總督想過各種法子,但收效甚微,有駛着巨帆追的,有設伏下套的,保守一點讓百姓都進城的,各式招數層出不窮,但倭寇就是難纏,妳開巨帆大船去追,別看倭寇的小船破破爛爛,甚至連船帆都爛的像沒人要的蚊帳,但他們的船小頭尖,破浪急速,大船根本追不上,放小船去追,往往又都成了倭寇的戰利品。
設伏下套也有好多,但倭寇吃過兩次虧之後都學乖了,上岸之前先弄一些漢姦細作四處打探,隻要有一點風聲就蟄伏不動,但百姓得生活,官兵也不是鐵打的,稍有鬆懈就着了道了。
莳田此時坐在泉州府衙後堂,看着一堆的戰報直嘬牙花,旁邊站立的幾個文武大臣看着莳田的麵相,心中也忐忑,今年倭患嚴重,百姓死傷過千了,可官兵硬是一個倭人都沒砍到,誰知道這位上官什麼脾氣,要是一怒之下行天子特權,自己幾個烏紗難保。
“這些戰報想必幾位大人比我熟悉,幾位大人如今可有良策?”
“總督謙虛了,我等幾人策應也有些,但效果都不大,如今倭寇中肯定是有熟知我中原風土的智將。”
“我一路過來也有耳聞,但仗還是要打的,不能因為倭人有了倚仗,我等就放任了事。”
“總督英明,還請總督決斷,我等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妳們先退下,讓我先靜一靜。”
“是,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我等在聚濤樓擺下了宴席,還望大人晚些時候能賞光。”
“我晚點去罷。”
“謝大人,我等先告退了。”
看着幾人出去,莳田揉了揉眉頭,陸戰用血氣之勇,縱橫之策,步騎弓矢之陣。可這海戰怎麼打,莳田是一點頭緒沒有,兩邊都是用炮轟,不對,倭人還沒有船炮,據說他們大型戰艦極少,有也隻有少數幾門大炮,可對方不和妳拼剛勇,不與妳戰縱橫,隻為了偷襲搶掠,妳防難防,打追不上。
莳田也是今天檢閱才看到這般精良的大炮,以前在邊關那城樓上的大炮,跟這個完全沒法比,不過也不怪戍邊沒有好炮,胡人目的就跟這倭人差不多,但胡人騎馬來去如風,比架船更快,再好的大炮都沒用,妳還在裝填調校、瞄準點信,對方早就跑出妳射距之外,除非是胡人咬了牙攻城了,否則更多的時候隻能是放幾空炮解解恨,所以戍邊最好用的一直是長弓強弩。
想了半天,莳田也沒個頭緒隻好作罷,起身去赴宴。
到了酒樓一眾人盃來盞去,看着眼前的輕紗舞娘,聽着耳邊的絲竹之聲,一度讓莳田幻覺這是太平勝地,抿了盃中苦酒,莳田歎了口氣,無財帛不覺人間天上,無權勢不懂世間幾重。
吃罷了酒宴,莳田回到住所,就着燭臺繼續翻看戰報,苦思破解之法,想的入神處,燭花一炸讓他回了神,張口喊來侍衛說:“傳令下去,讓泉州週邊駐軍明天一早校場集合,本官要檢閱叁軍。”
等侍衛出門通禀去了,莳田思前想後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一路的辛勞湧上來,倒頭就睡。
第二天清晨,莳田起床洗漱一番,早早就來到了校場,隨着日頭漸上,校場集結的人也越來越多,莳田看差不多了,起身站到校場高臺前,咳了咳嗓子開口說:“本官是皇上欽定新叁省總督東莳田,此番前來泉州,就為倭患而來,今年倭寇禍害百姓最甚,我想妳們都深有體會,也不多說,我如今有一計謀,可徹底鏟除倭患。”
下麵自有傳令兵用本地方言往下傳莳田的講話,沒法子,來當兵打仗的漢子,大多沒上過學,除了本地方言,對於官話知之甚少。
聽着臺上的大官大言不慚的話,臺下嗡嗡作響,以前也來過不少大將大臣,可那個不是來時氣宇軒昂,最後都是灰溜溜的走了,還有好些被砍了頭,至今南門菜市場還有血迹未乾。
“眾將士聽令~!水師四營下午集結,巨帆戰船一律駛出港口,負責沿岸巡視,其餘叁營隨我駛快船出海。”
下麵一聽又是議論紛紛,出海打仗開快船,這是要去送肉麼。
“住口~校場森嚴,豈是菜市口一般喧鬧之地,聽完命令即刻散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