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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村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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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村传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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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龍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翠花識破了。他本來想順便賺一筆的,見硬的不行,他隻好以開玩笑的方式,收了手。好在翠花和他有一腿,投鼠忌器,也不能真的就把他交給派出所。雖說有富並不想放過牛二龍,但有富也不敢得罪翠花,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弄過手的嫩豆腐哩!

轉眼又是一年春節。男人們在外頭辛苦了又是整整一年,在春節這個最濃重的節日裡,回傢看老婆父母和孩子便是很多打工仔的選擇。

而運輸部門便打着調濟運力的招牌,大大方方地提高票價,讓農民工兄弟們辛苦一年的血汗錢,多多益善地往外拿。沒辦法,其它時間,要麼工地不放假,要麼回去沒有什麼意義,所以,票價再貴,春節也得回。

很多人都回來了,包括賀萬恩,包括招財。可有一個人沒有回來。他是王大軍。王大軍最初也是在建築工地上乾活兒,後來搞建築的活兒越來越不好賺錢了。

王大軍便和一些村人轉移去了山西,聽說那兒的大小煤礦多如牛毛,挖煤工雖說辛苦,但一天能掙到一兩百元,差不多是乾建築活兒的五六倍,而且工資基本上每個月都能按時結算,也不用擔心煤礦老闆把工錢卷了去,畢竟跑得脫和尚跑不脫廟。他們也不會愚蠢到扔了煤礦往外跑這種地歩。因此,賺錢心切的王大軍便和鄰村的一些人去了山西。

開頭還和本村繼續留在建築工地的人有些書信來往,後來大傢都不大愛寫信,也就逐漸斷了音信。

所以村裡人都回去的時候,樹芬便眼巴巴地盼着大軍也能早日回去。她還想着和大軍在一起時那激情四溢的魚水之歡哩。

可是春節都快過完了,村裡的男人們已經準備再次出門的時候,大軍仍舊沒有回來,不僅不回來,那每月至少一封報平安的傢信也忽然中斷了。

樹芬很擔心,便扭着屁股去鄰村那些和大軍在一個煤礦的打工他傢裡打聽,結果說的是和大軍在一起的十五個打工仔都沒有回傢,也沒有寫信,這到底是咋啦,難道有了錢後,就連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嗎?

這麼一等,時間就到了元宵節。挖煤打工仔的傢屬們便在焦急的等待中過了一天又一天。樹芬也有些擔心了,他想喊留守村裡的牛二龍去山西按信封上的地址找找看大軍他們。至於路費由傢屬平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可牛二龍整天和小媳婦翠花纏得很緊,哪兒也不想去,樹芬又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也不敢去,何況傢裡的兩個孩子也離不開她。

可就在她們不行如何是好,一天到晚最愛看電視的翠花忽然告訴了她們一條恐怖的消息,說新聞裡播了,山西一老闆私開小煤窯,春節前他的煤窯發生了瓦斯爆炸,正在裡麵挖煤的四十叁名礦工無一生還,事故發生後,小煤窯老闆開頭想瞞而不報,後來見紙包不住火,逃跑了。新聞的最後說,屍體已經挖出來了,這些打工仔幾乎全部來自四川,他們中年齡最大的叁十八歲,最小的十七歲,平均年齡二十五歲。不過具體名單尚未出來,目前希望有傢屬在這個小煤窯打工的,趕緊派人前去認屍。

這個消息無異於一枚重磅炸彈。樹芬幾乎昏倒。與墳彎村鄰近的馬背梁村更是整個村都在哭泣,因為他們村裡剛好有四十二名青壯年男子在那個小煤窯挖煤。

由於馬背梁村的人都姓馬,是一個大傢族,非常團結,所以不管搞建築也好,還是乾別的什麼活兒,他們都喜歡以集團的方式出動。因為團結就是力量,他們抱成一團,不管到那兒打工都沒人敢欺負,也沒人敢拖欠他們的工資。王大軍也是看中了他們這一點,不像自己村裡的人,一出門就是各自為陣一盤散沙,有的打到了賺大錢的行當了,還生怕被村人知道了,偷偷摸摸地去乾。審時度勢王大軍知道互相幫助的重要性,便隻好舍近求遠,加入了馬背梁村的打工群體,好在出了省,別說一個鎮的,就是一個縣的人遇到了也是老鄉,很親切的樣子。所以他和馬背梁村的人相處得很融洽,而且因為他是高中生,有頭腦和文化,無形中他還成了馬背梁村打工仔的領導。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往往要靠他來一錘定音。

可是真的就這麼巧嗎?王大軍他們真的“全軍覆沒”了嗎?

要知道四川的打工仔差不多是全國最多的,在山西挖煤的聽說就有十萬左右,不可能這該死的滅頂之災會降臨到馬背梁村和王大軍的頭上吧。

懷着這份僥幸,馬背梁村近百名傢屬和樹芬一起專程前往鎮上打長途電話向事故調查處理小級打聽遇難都情況。

當樹芬用濃重的方言問道:“同志,你說打工仔的屍體已經找到,那麼有沒有見到一個右腳腳闆心裡長了叁顆字的男人,如果有的話那多辦就是我們這兒的人了。”

接電話的人把這個特征記了下來,然後叫先把電話擱了,不過不要走開,他們馬上派人去停屍房查查看。

一百多人圍在電話機的週圍,更多的人圍在電話房外麵的大街上,他們都在竊竊私語,有心軟的早已悄悄抹開了眼淚。樹芬隻覺自己支撐體重的雙腿越來越軟,好像沒有力了一樣。終於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仿佛下了口令,四週的喧囂立時停止,數千人的大街上瞬間靜得跟沒人一樣。

樹芬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樹芬的心也緊張得幾乎停止了跳動。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同志節哀吧,你說的特征我們已經在一具屍體身上驗證了,趕快來人處理後事吧。”

“咚”的一聲,對芬慘呼一聲後一下跌到了放電話的桌子下麵去了,四週的一百多個男女也跟着呼天搶地大哭起來,接着外麵圍觀的沾點親不沾親的都再也把持不住,或大哭或嗚咽,連一些一兩歲的孩子,盡管啥也不懂,但看到大人都在哭他們也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草木同悲,天地失色。任你鐵石心腸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想不流淚比登天都難。王大軍他們連這個春節都沒有過成,就永遠離開了他們的父母親人、妻兒老小,四十叁人中有十七人還沒有結婚,有的才剛剛初中畢業……樹芬沒有出過遠門,她們連四十公裡以外的縣城都沒有去過,馬背梁村的老弱病殘們也是如此,可這次,他們必須出去了。

一路上,四十叁名代錶不知眼淚哭乾了多少回,連陪同他們的鎮政府代錶也受不了了,乾脆把自己長時間關進火車上的廁所裡。

終於到了,終於見到了好久沒有見到過的親人。樹芬看到了王大軍,經過化妝的王大軍看上去是那麼安詳,仿佛睡着了一般。樹芬用手撫摸着王大軍乾瘦的臉龐,嘴裡喃喃地說:“嗚……大軍,我的男人……我來看你了……我寫過多少回信,嗚……嗚……叫你出門在外要注意點,危險的工作不要乾,嗚……嗚……生活要開好點,不要太過於節約了,嗚……嗚……你不聽,你看才一年多時間不見,你就瘦成這樣兒了,大軍,你知道我是多麼想你嗎?嗚……嗚……你知道我們的寶貝兒子每天都盼着爸爸能夠早日回傢給他買玩具手槍嗎?大軍,你說話呀!你真的忍心抛下我們孤兒寡母,再不要我們了嗎?大軍……我的大軍,你睜開眼看看我吧,我是你的樹芬呀,我專門穿上了你最喜歡看的衣服,這衣服還是你陪我一起買的呀,你說過,你回傢的時候叫我穿着它們來接你,嗚……嗚……我的大軍呀!”

“同志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別傷心過度傷了身子。”

一旁的工作人員不忍心樹芬這樣悲痛下去,趕緊過來勸阻。而樹芬又一次站立不穩,昏了過去。

後事在一片悲痛的氣氛中處理完畢。有說有笑出門的後生小夥狀年男子們,現在全都把自己的音笑貌和着年輕的身體一起化成什麼都不能說明的點點白灰,龜縮在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匣子裡,重量不過千餘克。樹芬就這麼抱着這個匣子和馬背梁村的人一起回到了傢鄉。

下葬那天,樹芬再也沒有哭了,她已經知道,一點白灰是無論如何代錶了不身高一米七五的王大軍的,她對白灰沒有興趣,她的心已經隨着王五軍身體的消失而消失了。她已經麻木,她的淚腺似乎已經失去了功能。總之,她看到大軍的父母把兒子的骨灰盒放進一巨大的棺材時,她甚至覺得有些好笑,一點骨灰犯得着再去弄一個大棺材裝着嗎?村裡人見樹芬不哭,都有些奇怪,以為她和大軍分開久了,沒有啥感情了,便在背後指指點點,可她們哪裡知道,當一個人悲傷到極點的時候,她反而哭不出來了。

這邊的葬禮終歸比較簡單一些,馬背梁村才是一片江河失色的樣子,那呼天搶地的慘嚎聲,幾乎十裡外都能聽到。當然她們的哭聲中,大多是充滿遺憾的,因為他們連屍體也沒有見到,更因為馬背梁村以後將成為名副其實的寡婦村、絕戶村。其中有一傢叁兄弟的,老大叫馬搖,老二叫馬錢,老叁叫馬樹,都沒結婚有結婚,最大的二十六歲,最小的十九歲,這次“搖錢樹”叁兄弟一起變成叁個骨灰盒,他們的骨灰盒分別由叁個名叫馬夜、馬明、馬珠的姐姐端回來的。“夜明珠”都已成傢,她們都非常喜愛自己叁個勤勞懂事的弟弟。搖錢樹叁兄弟打工五年來已經賺下了一份不錯的傢業。除了大部分用於修建叁兄弟今後結婚用的樓房外,其它錢財則接濟了叁個姐姐。這叁兄弟可真正稱得是馬傢的搖錢樹,因此叁個姐姐想着他們的好來心裡就陣陣絞痛。搖錢樹的父母更是想不通,怎麼會叁兄弟一起沒了呢?怎麼會叁保險都靠不住要讓馬傢絕後呢?如今搖錢樹的父母都已年過七十歲,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慘痛怎麼想象都不過份。

就在馬背梁這邊慘痛不已的時候,有一個人卻在暗暗高興。這個人就是牛二龍。

他清楚馬背梁作為真正的寡婦村,雖說那些死了男人的小媳婦們將選擇重新結婚,但多半都不會離開馬背梁,因為她們如果要外嫁的話,那孩子將是一個問題,因為公公婆失去兒子後拼死也不願再失去孫子。所以這時的小媳婦大多變成了公公婆婆的女兒,隻能在婆傢招贅上門,而且這就樣也要等到兩叁年後,錶麵上是讓孩子長得再大些,實際上是因為男人屍骨未寒,至少也得守個兩叁年的孝吧,雖說新時代了,不再有人會為了立個牌坊而不選擇再婚,但這種事終歸急不得的,何況哪能說找就能找到像亡夫這麼合適的呢?

時間是一切傷痛的清洗劑。

時間過去兩個月了,樹芬已經逐漸從悲痛中走出來了。同樣走出悲痛的還有馬背梁的村民,他們終歸還要繼續活下去,雖說漢子們用生命換回了幾萬塊的撫恤金,但終歸沒有了一次次收到彙款單時那樣的喜悅。

就連劉強也基本上不用再去馬背梁村了。因為再也沒有人往馬背梁村寫信寄錢了。

牛二龍除了和翠花繼續鬼混外,暫時也沒敢去惹那些寡婦。他知道好事情不再忙上。這種事情要慢慢來,就像酒一樣,放得越久越醇香。

墳彎村裡打工的男人們,雖說沒有親眼見到馬背梁村的悲慘,但兔死狐悲,他們也通過信件和電話了解到了這一悲慘的事件,除了在打工時更加小心一點外,他們有時為了多掙一些錢,也難免不從事錢些危險的工作,何況每年都有不少四川打工仔死於種種事故。有的甚至產生了,死就死吧,死到我頭上就再也不用受累了的想法。打工的日子終歸是一場人生的磨難,如果在農村老傢能夠掙大錢,沒有誰願意跑到城裡來吃苦受累討下賤呀。

又過了一個月。牛二龍知道他該出動了。現在不出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是就在牛二龍將要出手的時候,村裡忽然又回來了一個小白臉曾俊,這個人今年才二十一歲,比牛二龍還小一歲,但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曾俊是村裡有名的美男子,用城裡流行的話說叫帥哥,一米八0 的身高,體格健壯的身闆,國字臉、薄嘴唇,再配上濃眉大眼,啧啧,真的有些帥呆了,完全完全的影視明星坯子,聽村裡打工仔傳言說他打工時,總有女人向他暗送秋波,還有一些女大款不惜重金想要他做“包二爺”可是他沒有就犯,女大款給他的高工資他倒是樂意接受。這不,才兩年多時間,他就拿着六位數的存款回村了,沒辦法,誰叫市場經濟漂亮臉蛋也可以賺大錢呢?

曾俊的忽然回村幾乎打亂了牛二龍的全盤計劃。而且曾俊作為村裡的另一個高中生,具有非同一般的經濟頭腦和敏銳觀察力,牛二龍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很難。何況,曾俊如今這一回來就算是村裡的有錢人了,說出的話來就顯得更加有分量。用曾俊的話說,他已經完成了資金的原始集累,接下來,他將利用自己的土地資源進行真正的創業。他就不信,守着黑土地,就不能夠找到一條在墳彎村也能夠發傢致富的出路。

曾俊先是想辦廠,他着重考察了一下週圍村民的需要,是辦飼料廠呢還是磚瓦廠,後來,發現辦廠要廠房和機器設備,投資大,市場上同類產品差不多已經飽和。最後他經過再叁論證,終於決定搞養殖,養美國青蛙,個大斤頭足,城裡人又特別愛吃,銷路不成問題,而且因為養美蛙有一定難度,所以農村能養出來的並不多,正因為這點,可以嚇阻不少跟風對手。隻有不容易跟風的東西才有可能賺到大錢。人無我有,人有我新,人新我奇。這可是做生意做產品的法寶。曾俊打工這幾年沒少逛圖書館,他什麼都想學,什麼都覺得新鮮,一有他不知道的新知識,他還要記錄到本子上去,如今這些知識全都潛移默化地影響着他,使他更加聰明起來,使他的人格魅力更加完美,無形中也就更加吸引那些村裡村外守寡的女人們。

說乾就乾,有錢人就是有膽量和氣魄。

同樣,說乾就乾,村裡那些從事媒婆職業的,電視看多了,思想新潮和大方起來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也都按捺不住了,全都躍躍慾試,哪怕不能嫁給曾俊,但能和曾俊走得近也是一件好事。何況曾俊二天要是生意做大了,說不定也需要人手,若是能幫上工打上雜,就既能掙幾個工錢補貼傢用,又能和美男子曾俊在一起忙碌,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但曾俊招的第一個工居然是牛二龍。

這一點全村幾乎所有的人都很吃驚,有些不敢相信。牛二龍本來不想去的,他準備繼續做鴨子賺錢,可是曾俊的話他又不敢不聽,何況傢裡也確實需要錢,當鴨子終歸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雖說馬背梁村的寡婦們都存着一大筆撫恤金,但不見得她們就舍得扔給牛二龍,何況現在村裡有了曾俊,她們追不到就是看也能看個半飽,無形中影響了牛二龍一枝獨秀的生意。他也隻好先去幫曾俊,然後等待時機,能有寡婦出錢的,他也樂意效勞。

曾俊將村裡一些差不多撂荒了的田地轉包過來,和牛二龍一起按照養殖規定全都做成有一些淺水的美蛙池,一切準備停當後,曾俊一次性去外地引種了一萬多元的美蛙苗回來。其實就是幾對能生數千尾小蝌蚪種蛙。

經過精心侍候,種蛙長得好,產的仔兒也多,先因為個小全都擠在一個小池裡生長,後來全都變成了青蛙,而且越長越大,每天要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曾俊便和牛二龍用網兜將他們分了傢,按照每畝投放多少隻為標準,很快近十池子裡都是蛙聲陣陣了,待這些美國青蛙長到能跳動的時候,池子週圍還圍起了建築工地那種防護欄一樣的網,目的主要還是防止青蛙跳出來跑了,順便也防止那些順手牽羊想嘗嘗鮮的七大姑八大姨下手。這時候兩個人也忙不過來了,美蛙每天要消耗大量的配方飼料,所以曾俊又請了幾個幫工的人,這回他請了也從悲痛中走出來的樹芬嫂,還有大嗓門秀枝,樹芬主要負責白天的投食和看護,而秀枝則和牛二龍負責夜間十點至次日早上七點鐘的投食與守護,二人各自負責五個池子,白天睡覺晚上工作,主要是防止某些心術不正的人前來偷竊。因為秀枝嗓門大,平地一聲吼都有如響了一聲炸雷,即使不能嚇阻小偷,至少也能起到報信的作用。

而牛二龍雖說瘦點,但好歹也是一條年輕漢子,精力還是比較充沛的。

由於曾俊一心直撲到養殖上,所以並不了解村裡“行情”更不知道牛二龍和秀枝早已是暗渡陳倉,這二人守夜開頭還圖個新鮮乾起來也算認真,後來時間一長,二人就不當一回事了。本來守夜的窩棚是兩個,距離在五百米左右,一有什麼情況,可以互相呼應,甚至可以對小偷形成前後夾撃。可是如今二人已經縮短了那五百米距離,不僅後半夜合到一個窩棚裡相互摟着睡大覺,還時常擅離職守,怕村人發覺,他們居然跑到附近的山林裡去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了。

曾俊開頭還是不放心,悄悄去查過幾次他們的房,發現二人在各自的窩棚裡盡心盡責,沒有睡覺,也沒有東跑西跑找不着人,也就放心了。後來沒有再去查,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那是美蛙已經長到七八兩重的時候,幾乎看到這些美蛙的人不是心裡流口水,就是嘴巴流口水,心裡流口水是羨慕,知道這些東西一出手就是大把大把的鈔票,而嘴巴流口水則是聽說美蛙味道鮮美,吃起來既營養又舒服。所以想偷幾隻去品嘗的,甚至想偷上幾十斤去賣的也大有人在。

盡管曾俊一再告誡他們,說現在美蛙長大了,更不能大意失荊州了,否則二人的工錢將被扣除不說,還會造成很大的損夫,可是二人嘴上答應得爽快好聽,一到後半夜照樣我行我素。該偷情的時候偷情,該睡覺的時候睡覺。

結果當又一個旭日東升的早晨,樹芬去接班時,她吃驚地發現,由牛二龍負責的五個池子中至少有叁個池子的數千斤美蛙被盜竊一空,按批發價每斤十二元,此舉讓曾俊一夜之間損失了數萬元。而渾然不知的牛二龍竟然在秀枝的窩棚裡和秀枝摟着睡大覺。

樹芬當即把二人搖醒,叫他們趕緊回村通知曾俊,這下不光秀枝魂都快嚇沒了,連牛二龍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他還在嘀咕,我們明明是雞都叫了才合在一塊睡的嗎?怎麼會就偷得這麼兇呢?莫非那些盜賊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他們,直到他們睡下了才開始瘋狂地盜竊的?

曾俊昨晚上一直沒有睡好,他在研究銷售問題。半年的心血沒有白費,馬上就要看到成果了,他已經開始着手聯係大卡車了,準備將這些美蛙菈到南充、綿陽或者成都這些大城市去賣,但又一想這樣的風險大了些,要是風塵僕僕菈過去不能及時脫手,豈不造成美蛙的大量死亡,因此這種方案很快被他推翻,後來他想到,送出去不如請過來。與其菈到城裡的農貿市場叫賣,不如直接把那些有意批發的農產品經銷商請到村裡來,價格上優惠些,就能實現快速出貨的雙贏局麵。

主意打定,曾俊俊就準備次日一早出門去這些大城市聯係一些經銷商,沒想到他還沒起床呢,秀枝的大嗓門卻在不該炸響的地方炸響了。曾俊聽聞被盜,心裡頓時緊張起來,一骨碌爬起身,向美蛙池衝去。損失是異常令人痛心的。曾俊除了把牛二龍指名道姓地大罵了一通外,還冷靜地分析了一下案情。接着他掏出手機要通了鎮派出所汪所長的電話。半個小時後,汪所長帶着幾個警察拿着照相機等物驅車下鄉來辦案了。

經過一番觀察,汪所長單獨把曾俊叫到車上說:“這個案子不復雜,聽了你的案情彙報後,我們已經作出了布布署,第一,來之前,我們已經派聯防隊員在去各鄉鎮市的路口上埋了伏兵,隻要盜賊敢銷贓,我們就能人贓俱獲;第二,從現場情況看不排除有人監守自盜;第叁,即使不是監守自盜,但也可以肯定是你們這兒的人下的手。”

汪所長正跟曾俊分析着呢,他的的手機就叫了,是負責在路上攔截的人打來的,正如汪所長所料,兩男一女用闆車拖着六麻袋的美蛙慾去鄰近草壩場鄉而被擋獲。現在下往墳彎村押送途中。

會是誰呢?

曾俊既喜又驚。喜的是案子這麼快就破了,他的損失將減少到最低限度。驚的是,他也意識到誰是案子的主謀了。

村裡村外很多人都聞訊圍到了曾俊的養殖場。他們也聽說了偷東西的人被抓的消息。現在全都眼巴巴地向唯一能進村的機耕道張望,想知道竊賊是誰的心態使他們一個個都把脖子伸成了“曲項向天歌”的鵝了。

終於村口來了一群人。漸漸地這群人走得近了,有眼尖的終於發現頭裡菈着闆車的盜賊是誰了。

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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