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龍一死,朝中群臣像沒了腦袋的蒼蠅,都在議論紛紛,這殺人之人竟是端龍的私生子,他竟然殺了自己的父親,奪得皇位。
但在明眼人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個平成人心的技倆,那老公公雖然服侍端龍幾十年,若是被威逼利誘,誰又會保證他不會在說假話。
“各位,今日之事,在場的人人都已看到,斷浪已成皇上,登基大典明日就舉行,還請各位朝官務必明日到玄清殿,參加大典。”
端雲這時朗聲說道。
她雖和魏明曾為一夥,但是如今,端雲卻已自立門戶,而今天端龍做出如此的事,也不是有人相信,是端龍自己所為。
有了林江海和端龍兩個前車之鑒,那些大臣都怕自己成為劍下亡魂,亦沒有人敢違背端雲的意思,同是答應明日參加皇上登基大典。
血天君這才授意端雲,讓這些大臣先行離去,他倒是不怕這些臣子反骨,就算他們想反,也反不起來。
待斷浪和十二鬼煞離開,端龍的屍首去擡走,血天君才和端雲看向了地上林江海的屍首。
“玉蓉姐,詩音,還請不要太過悲傷,林尚書是個忠臣,我們都知道。”
端雲平靜的說道,眼中卻露出了冷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一想到這喬玉蓉如何對待血天君的,端雲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然而沒有血天君的下令,她也不能亂做主張。
“公主,你也說我爹爹是忠臣,可是那斷浪無故殺了我爹,難道就這麼算了?”
林詩音已止住了哭腔,擡眼看着端雲質問道。
喬玉蓉一怔,嬌斥道:“詩音,斷浪……已成皇上,這事就這麼算了。”
聽到她這麼說,血天君淡笑道:“喬夫人可真是有遠見,林尚書既死,這公道無處去說,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當真要此事就這麼算了?”
直勾勾的看着血天君,喬玉蓉挑眉道:“端雲公主,你身邊的下人,一點規矩都沒有,他算什麼東……”
她的話音未落,端雲已怒瞪着她哼道:“玉蓉,我身邊的人怎麼了,難道他說的話不對,還有,我要告訴你,就算是斷浪,也要稱他為師父。”
“端雲……”
血天君皺眉看着端雲,沉聲喊了一聲。
他本不想與斷浪之間的關係,讓這喬玉蓉和林詩音知道,但是端雲脫口而出,已是他阻攔不了的了。
隻見跪在林江海屍體旁的林詩音擡頭怒視着血天君,哽咽道:“是你們,一切都是你們搞的鬼……”
端雲冷笑道:“林詩音,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人是斷浪殺的,與我們何乾。”
眼見事情敗露,血天君一臉冷意道:“斷浪殺人,是林尚書對皇上不敬在先,他既殺了皇上端龍,亦是他自己的意思,我雖是他得師傅,卻不能左右他做事。”
“詩音,血大哥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在場的神捕門捕快紫狐,為血天君說起了好話。
林詩音挑眉道:“血大哥?紫姐姐,你也看到了,這事明擺着……”
一直冷觀全程得青玄輕聲說道:“詩音,你可知魏明是誰所殺。”
聽她提到魏明的死,林詩音立刻搖了搖頭,雖然林江海已死,這悲痛自然大過一切,可是斷浪已被尊為皇上,林詩音也沒能耐報復。
“魏明就是血大哥所殺,他與於傢有些淵源,更知道林伯伯是於傢和司馬傢的好朋友,聽聞你今日慶生,血大哥可是冒死混到林府,就是想和林伯伯敘敘司馬傢和於傢的往事,卻不曾想,事情會有如此變化。”
青玄言辭誠懇的說道。
然而這一切,青玄並未說謊,因為血天君就是如此跟她說的,雖然在青玄眼裡,血天君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是他若想殺林江海,哪還需要用如此卑鄙的技倆。
林詩音輕哼道:“冒死混到林府?青玄姐,你要說他不是宮中人嗎?”
“我是天下會的幫主血天君,與朝廷沒有一點關係。”
“天下會?”
林詩音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喬玉蓉這時氣道:“你既是江湖人士,那斷浪也是,端龍膝下無子,他何來的私生子?”
血天君一愣,疑聲道:“你說端龍沒有子嗣?”
“我哥哥……他身體不好。”
端雲小聲的說道。
看着端雲,血天君暗暗氣恨,這端雲看起來很聰明的女人,卻總是在乾些不聰明的事,這端龍沒有子嗣,不能生育,這事為何還不早說,要是早知道端龍是個廢人,他何須要搞出斷浪是端龍私生子的騙局來。
見血天君的眼神,端雲縮了縮脖子,轉頭看着喬玉蓉說道:“現在不是談及斷浪身份的時候,我看你該想想,怎麼安葬林尚書。”
喬玉蓉突兀的趴在了林江海的身邊,嗚咽痛哭了起來,血天君暗笑,這女人變化的也太快了,從林江海死的那一刻起,她一直都在旁觀。
那眼神簡直就是旁觀者才有的眼神,林詩音的哭和傷心才是真的,閱女無數的血天君,怎會看不出,這喬玉蓉對林江海的死,根本沒有傷心可談。
“夫人,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既然斷浪殺了林尚書,我便讓他前來服罪。”
血天君朗聲說道,又到了青玄身邊耳語了幾句。
屍首被擡到廳堂之內時,青玄和紫狐已與幾個捕快回到了林府,看着紫狐和青玄壓來的人,林府眾人不禁暗暗心驚。
斷浪竟被五花大綁的捆來了,他的身份雖然很不真實,但是老公公已宣布他明日要登基做皇上,誰敢這麼對皇上。
“斷浪,你殺了林尚書,可知自己所犯之罪?”
血天君冷冷盯着斷浪,叱喝道。
斷浪麵無錶情,倒是血天君這一句話,他立刻跪在了林江海屍首麵前,看着喬玉蓉與林詩音,直接說道。
“人是我殺的,師傅,我知你一直教導我不許亂殺人,今日所犯之錯,還請師傅責罰。”
血天君點頭道:“好,那為師今天就替天行道,殺了你這個孽徒。”
見他取過青玄腰間佩劍,揚起就要朝斷浪腦袋上劈砍,端雲和青玄幾乎異口同聲道:“天君哥,萬萬不可啊。”
“為何不可?”
血天君皺眉道。
“他……他可是要做皇上了,你若殺了他,那可是大罪。”
血天君冷聲道:“這個孽徒,有什麼資格當皇上,我不殺他,難解我心中之恨。”
在血天君下揮劍之時,林詩音嬌呼道:“不用你殺,我要親手殺了這個冷血之人。”
這斷浪可一直都為驚懼,因為血天君隻是說說,不會真的殺他,但是這林詩音可不一樣,她滿懷為父報仇心切,殺斷浪那可是會毫不猶豫得。
然而斷浪的眼神被血天君忽視掉了,將手中劍遞給了林詩音,血天君平靜道:“詩音妹妹說得對,為父報仇得事該你來。”
冷視着跪在地上的斷浪,想到他一劍刺死自己父親的場麵,林詩音雙手握住劍柄,一咬牙向斷浪脖頸刺了過去。
隻見一道血劍從斷浪脖頸上噴發而出,但是那劍尖卻隻沒入了分毫之深,看着斷浪堅毅的眼神,林詩音膽怯了,這江湖人士根本不怕死,甚至不知死有何懼。
明知道這一劍再深一些,就可以為父報仇,可是林詩音卻將劍扔在了地上,再次哽咽的撲到了林江海的屍首上。
“爹爹,女兒不孝,不能手刃殺你的仇人啊……”
血天君突然身形抖動,一掌拍在了斷浪的胸口,隻聽砰一聲悶響,斷浪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撞在了幾米外的牆壁上。
聲音巨大,連牆壁都被撞得出現裂紋,而斷浪更是連一聲哀嚎都沒發出,摔在地上時,已是暈了過去。
“天君哥,不要……”
青玄和紫狐擋在了拾起劍得血天君麵前。
血天君暗嘆,這青玄和紫狐倒是很有眼色,若是她們此時再不阻攔,血天君定然不會殺了斷浪,但是對着林傢人,卻要使出點狠手段了。
“夠了,你們都走吧……”
林詩音哽咽的嬌呼道。
見她如此傷心,青玄等人立刻退了出去,讓人將暈過去的斷浪擡走,血天君才輕聲說道:“詩音妹妹,請節哀順變。”
待他走了出去時,端雲幾人已在等候離開,這時血天君看到了柳媛媛得身影,並且看到了她哀怨的眼神。
“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
血天君交代了一番,讓端雲務必要給林江海有個厚葬大葬。
看着青玄、端雲一些人離去,血天君才走到一身青衣的柳媛媛麵前,輕聲道:“你還不走?”
“林伯伯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媛媛其實剛就打聽了一些事情的變化,這原本是多麼好的慶生宴,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但是由始至終,血天君的出現,都讓柳媛媛疑惑,他既是江湖人士,又怎麼進宮來的,而且還和端雲公主的關係不一般。
血天君搖頭苦笑道:“媛媛,你不該問我到底怎麼回事,而是該去問問你的姐妹林詩音。”
直勾勾的看着血天君,柳媛媛凝聲道:“天君哥,我敬你是個漢子,如果這件事與你有關,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擡起的手放了下來,血天君亦是不明白,這柳媛媛對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情誼,想到自己設下的這局麵,血天君還是很放心。
在柳媛媛進了廳堂時,已是雙眼微紅的喬玉蓉從裡麵走了出來,看到血天君還未離開,她的臉上隻有冷冷的錶情,到了血天君的近前。
“你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喬玉蓉聲音冷道。
血天君挑眉道:“夫人,林尚書剛剛離去,我想在新皇上還沒登基的時候,這宮中自然不會平靜,我留下來,隻是想着一些人的安全。”
聽到他這麼說,喬玉蓉冷笑道:“就憑你?”
在她說完時,血天君身形突兀的到了她的近前,喬玉蓉一怔,嚇了一跳,身子向後退時,卻被血天君的手臂攬住了腰肢。
幾乎是臉對臉的距離,血天君沉聲道:“就憑我,可保貴府平安,更可貼身保護夫人。”
喬玉蓉臉上一紅,心跳也加速了起來,感到男人兇器緊貼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更是心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