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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正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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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正典
第二章 天生活寶本一對

翌日午後時分,伍通及石碧卡正在廳中收拾碗筷,隻聽石碧卡低聲道:“阿通,要不要聽聽甄夫子和頭仔在談些什麼?”

“哇操!免啦!他們又不會害我們,聽個鳥!”

“咳!咳!說得有現,一想起來,挺‘歹勢’的!”

“哇操!小心點,若摔破碗盤,那就更‘歹勢’啦!”

“好啦!好啦!走啦!幫忙洗洗碗盤啦!”

兩人嘻鬧慣了,今日得以脫離“頭傢”伍德夫婦的剝削,兩人心中更樂,立即哼着歌兒愉快的乾活。

洪仁章與甄夫子各手持一壺茶,坐在相鄰一副座頭上,隻聽甄夫子含笑道:“這對孩子從未如此快樂過,妳真是功德無量。”

洪仁章含笑道:“甄兄,妳和這對孩子相處多久了?”

“不到叁年,不過,小弟卻十分喜歡這對孩子。”

“嗯!阿通的慧點,阿卡的憨直,確實令人疼愛,尤其,他們的勤快,更是令小弟欣喜!”(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說完,滿意的瞧着那叁十幾個昨夜甫遭雨淋,今天上午卻立即被伍通二人擦洗得清潔溜溜的座頭。

甄夫子含笑道:“洪兄,小弟可否冒昧的請教妳一個問題?”

“請說!”

“洪兄,妳為何肯買下這個茶肆?”

“實不相瞞,小弟是為了阿通。”

甄夫子身子微震,訝道:“為了阿通,洪兄,妳與他沾親帶故?”

“沒有,小弟隻是想救他而已!”

“救他,小弟不解?”

“哈哈!甄兄,妳也是一個有心人,何必故作不解呢?”

甄夫子身子一震,沉聲道:“洪兄,請直言!”

“哈哈!甄兄,明人眼裹揉不進砂子,妳身具一身不俗的武功,為何肯在此屈居這種工作達叁年呢?”

甄夫子全身一震,雙目神光一閃即逝,緊盯着洪仁章,沉聲道:“在下看走眼了,洪兄敢情還是一位會傢子!”

洪仁章含笑搖搖頭,將左腕伸到甄夫子的右手旁。

甄夫子右掌疾收,凝神不語。

“甄兄,在下並不谙武,請!”

甄夫子將右掌食中二指搭上洪仁章的腕脈,凝神默察片刻,隻覺他不但不黯武,而且元衰日新弱。

他怔了一下,立即鬆腕,沉聲道:“洪兄,妳既然不谙武,為何要載麵具呢?如此精巧的麵具,殊為少見哩!”

“甄兄,妳既已查過小弟的脈象,當知小弟的體能,小弟是為了避仇,才遠走他鄉來到此地的!”

“洪兄,以妳的財力,隻要好好的調養一陣子,不難恢復元氣,何必在身子未復之前,再管閒事呢?”

“甄兄,妳在怪小弟接近阿通嗎?”

“這………不錯!”

“甄兄,高明如妳,定知阿通生具‘六陽絕脈’吧?”

“啊!洪兄,妳既不谙武,為何知道阿通生具六陽絕脈呢?”

洪仁章微笑道:“甄兄,請恕小弟直言,若非妳在這十餘年來,一直暗中替阿通疏筋通脈,他如今豈有命在。”

甄夫子由驚轉敬,道:“洪兄,高明!”

“不敢當,甄兄,如果小弟沒有瞧走眼,阿通在半年內又需勞妳的駕啦!”

“不錯!不過,小弟也隻能治標而已,而且隨着年紀的增長,沉痼越重,小弟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甄兄,小弟有套療法,不過,必須由妳幫忙!”

說完,以指蘸茶,在桌麵邊寫邊低述。

午後的艷陽高照,卻絲毫影響不了他們二人的交談,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兩人才結束交談。

隻聽甄夫子肅容道:“洪兄,小弟代阿通向妳致謝。”

“不敢當,天下事變化甚大,等大功告成以後再說吧!我必須去配藥材,在這段期間之內,一切偏勞妳了!”

“那裹!小弟理當效勞,洪兄請珍重!”

當日子夜時分,伍通和石碧卡正在熟睡之際,房門輕啟,一道人影似靈貓般閃了進來,他正是甄夫子。

他朝“鼾聲”隆隆的石碧卡瞄了一眼,一見到伍通把雙腿擱在石碧卡小腹含笑熟睡,他不由莞爾一笑。

他一指點中伍通的“黑甜穴”,挾起他迳自回到房中。

他先將伍通平放在榻上,盤坐在他的身邊之後,立即催動全身的真氣,聚集在雙掌,然後,由上往下,在各處大穴一陣子飛拍。

別看他好似在拍蒼蠅般輕鬆,拍完一週天之後,他已經是滿頭大汗,胸部起伏喘息不已了。

他暗一咬牙,不敢稍懈的又飛拍一週天。

整整的拍了叁週天之後,他才歇手。

不過,他隻是臉色蒼白,搖搖慾墜了。

隻見他取出一粒藥丸塞入口中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由於過度支用真氣,他足足的調息一個半時辰之後,才悠悠的醒轉,一瞧伍通仍在酣睡,他不由心情一鬆。

他悄悄的將伍通送回房間之後,方始躺下假寐。

黎明時分,他正在入眠之際,突然石碧卡叫道:“阿通,日頭照屁股啦!卡緊起來吧!”

“喔!我好困喔!再讓我眯一下嘛!”

“不行啦!誰叫妳要叁更半眠跑出去玩!”

“哇操!阿卡,妳別黑白講,我一直睜得好好的啦!”

“有啦!昨夜我起來大便的時候,妳明明不在床上。”

“哇操!黑白講,黑白講,妳瞧我的布靴擺得整整齊齊的,怎麼可能會爬起來玩呢?黑白講!”

“可是…………我…………”

“哇操!誰叫妳要那麼貪吃,一定是眼花啦!”

“眼花?怎麼可能呢?我又沒有敗腎!”

“哇操!別扯啦!被妳這一攪和,睡蟲全溜走了,起來乾活啦!”

房內立即一陣子安靜。

甄夫子暗暗苦笑道:“還好,昨夜沒有被那個楞小子衝進來,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明夜可要小心啦!”

他又小眯好半晌之後,方才起身。

盥洗好後,走出房間,立即聽見石碧卡叫道:“夫子,妳早!”

他含笑應聲:“早!”一見他在廳中擦拭茶幾及桌椅,立即含笑道:“阿卡,妳起得真早哩!”

“是的!待會兒還要去買茶哩!”

“有沒有銀子?”

“有!有!洪大叔昨天交給小的二十兩銀子哩!”

“哈哈!阿卡,妳突然有這麼多的銀子,會不會害怕呀?”

“會喔!夫子,我跟妳講啦!我昨夜是夢見銀子不見,才醒來的,並不是起來大便啦!妳可別跟伍通說喔!”

“哇操!好啊!阿卡,妳敢騙我呀!妳是什麼意思?”

聲音方歇,在院中掃地的伍通已拿着竹掃帚走了進來,瞧他朗目圓睜,雙頰圓鼓,分明甚為火大。

石碧卡急忙雙手連搖,道:“阿通,別生氣啦!我隻是怕妳笑我啦!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啦!”

“真的嗎?”

“真的啦!我如果撒謊,我就是王八,我就‘八堵痛’!”

“哇操!我就相信妳一遍,夫子,早!”

鞠躬一禮之後,他又立即跑出去掃地。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免緊張啦!隻要妳小心點,銀子不會掉的,妳忙吧!我要出去走走!”

“夫子,別忘了早些回來吃早膳喔!”

“我知道!”

半個月之後,洪仁章搭乘一輛高蓬馬車回來了。

他剛下車,伍通已歡呼一聲:“大叔。”立即跑過來。

石碧卡及甄夫子亦聞聲趕了出來。

甄夫子哈哈一笑,走下馬車之後,立即指揮那名車夫將叁個大木箱從車蓬之內搬下馬車來。

那位車夫年約叁十五、六歲,長得一付魁梧體格,因此,在搬前麵兩個木箱之時,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是,當他將第叁個木箱搬下馬車之後,卻是雙頰脹紅,雙額青筋暴浮,敢情還花了不少的力氣哩!

甄夫子心知,那箱內必是洪仁章前陣子所提過的那兩支“寒鐵煙鬥”,他未待吩咐立即上前協助那名車夫將那個木笨搬入廳中。

伍通原本要自己搬一個木箱,見狀之後,立即朝石碧卡使個眼色,兩人立即身子一蹲,將箱子往上一擡。

那知,那個木箱並沒有想像中的沉重,在石碧卡使出全力往上一擡之下,居然斜壓向伍通,嚇得伍通驚呼出聲。

洪仁章早已胸有成竹,右掌在箱沿一按,頂住了那股衝力,含笑道:“別急,就由大人來搬吧!”

“哇操!沒關係,我們擡得動,阿卡,走!”

石碧卡足足高出伍通一個頭,聞言之後,將上身一弓,朝廳內行去,令洪仁章瞧得暗暗點頭稱許不已。

半晌之後,叁個木箱皆已放在廳中,那名車夫領過賞銀及車資,歡天喜地的駕着馬車回傢去了。

洪仁章坐在椅上,接過伍通遞來的香茗,含笑道:“阿通,阿卡,妳們把這兩個木箱搬回我的房內吧!”

二小恭應一聲,立即開始搬運。

洪仁章含笑朝坐在身左的甄夫子低聲道:“甄兄,辛苦妳了!”

“那裹,幸不貌命,經過連續半個月的‘靈穴渡氣’,總算已小有成就,洪兄,那些藥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為了找一味迹近絕種的‘穿山龍’,我早在前天就回來了,對了,畫室已經整理妥了吧?”

“是的,一切皆已就緒!”

“辛苦妳了,這瓶藥,妳服用看看吧!”

說完,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瓶,那瓶小若掌心,真令人懷疑瓶裹裝的是什麼藥?或者是幾粒蟑螂屎。

甄夫子卻瞧得身子一震,失聲呼道:“天機丹!”

伍通及石碧卡正要再來搬第二個木箱,聞聲之後,好奇的瞧了一眼,若非伍通示意制止,石碧卡早就叫出來了!

因為,他直覺的聽成“田雞丹”了。

他聽甄夫子“講古”甚久,知道“丹”這個東西得來不易,因雞怎麼可能會有丹呢?簡直是愛說笑。

因此,他將木箱搬入洪仁章房內之後,立即捂嘴大笑。

伍通低聲道:“哇操!阿卡,妳那條神經‘鏽躲’啦?”

石碧卡喘了一口氣,道:“阿通,妳不覺得夫子那句‘田雞丹’很好笑嗎?田雞若有丹,我阿卡也有丹啦!”

說完,又捂嘴連笑,笑得身子連顫。

“哇操!阿卡,妳,乾脆跑到茅坑去笑吧!”

“對!有理!有種笑法很難受哩!”

說完,果真跑了出去。

伍通搖頭苦笑一聲,立即走回廳中。

當他走回廳中之時,甄夫子已經回房服藥運功,他朝洪仁章一揖之後恭聲道:“大叔,妳還有什麼吩咐?”

洪仁章微微一笑,尚未開口,立即聽見石碧卡那響亮的笑聲,他不由好奇的問道:“阿卡在樂什麼?”

“哇操!他……他可能因為見到妳太高興吧!”

“胡說,說實話!”

“是!是!阿卡方才聽見夫子說了那句‘田雞丹’。越想越好笑,所以才跑到茅坑去大笑一番。”

“哈哈!有意思!好一個‘田雞丹’,恩師,妳如果聽到這個楞小子把妳的天機丹說成田雞丹,妳將有何感想?”

說至此,立即哈哈連笑!

伍通雖然年僅十一、二歲,可是生活的歷練以及環境的影響,使他直覺的聽出洪大叔的笑聲另含悲憤。

他立即低頭不語。

不錯,洪仁章此時的確悲憤不已。

因為,他正是那位在西湖樂極生悲,被愛珠毀去一身功力,而且幾乎吃上官司的“潇灑芙郎君”莫忘歸呀!

見景觸情,揭痛瘡疤,難怪他會失態。

所幸,他剛笑了幾聲,一瞄到伍通低下頭,心中一凜,立即倏然止笑,雙耳一聽石碧卡的笑聲更響,他不由一怔。

伍通心中一急,就慾跑出去制止他。

莫忘歸含笑道:“阿通,讓他去吧!”

“可是,阿卡正笑得起勁,一時不會停的啦!”

“讓他去吧!該停之時,他自然會停,阿通,不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我明明買下茶肆,怎麼不開張呢?”

“是呀!小的都閒得髮慌哩!”

“哈哈,妳別慌,自明早起妳可就有得忙啦!”

伍通欣喜的道:“大叔,茶肆明天就要開張啦!”

莫忘歸搖頭道:“時機未至,過些時日再說吧!”

“既然如此,有什麼可忙的?”

“阿通,妳有沒有髮現廳右的那個房間重新裝潢啦?”

“有呀!那間原本是夫子授課的書房,前些日子夫子就把它多隔了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不知要做什麼用?”

“哈哈!那間房名叫“天機房”!”

伍通“啊!”了一聲,張口慾言,立即又停了下來,心中卻暗忖道:“哇操!天機房,若被阿卡聽見,又要說成田雞房了。”

想至此,他不由“噗嗤!”一笑!

莫忘歸含笑道:“阿通,從今夜子時起,妳就陪我在那‘天機房’作畫,順便聽我說些故事給妳聽聽。”

“哇操!聽故事呀!太好啦!不過,為何要選在晚上呢?”

“哈哈!我習慣於在子時及午時作畫,妳今天可要早點休息喔!”

“是的!”

當夜亥未時分,伍通自動來書房“報到”了。

他剛在房門叩指輕敲兩下,立即聽見莫忘歸應道:“進來!”

伍通輕輕推開房門,隻見書房內燭火明亮,莫忘歸裸露上身,僅着一條內褲,赤足而立,他不由“啊!”了一聲。

莫忘歸含笑道:“我在作畫時,習慣於如此無拘無束,妳也把衣靴脫了吧!”說完,迳自走入‘天機房’。

伍通暗叫一聲:“怪胎!”隻好依言而為。

他剛推開“天機房”,不由又“啊!”的驚呼一聲。

因為原本烏漆媽黑的小房子此時卻大放光明,房內除了一張小桌,一條小凳及一個畫架以外,別有兩個鐵架。

那兩個鐵架高與伍通肩齊,放在畫架右側,在兩個鐵架上麵分別擺着一大一小,好似黑木炭,通體烏黑之物。

莫忘歸左手持着一個大木盒,右手持着一支湯匙,正用湯匙自木盒中杓取藥粉,往那兩支黑木炭裝填。

伍通這才髮現那兩支黑木炭的末端,各呈圓狀,他正在驚異之際,莫忘歸已微笑道:“把門關上,過來瞧瞧吧!”

伍通應聲:“是!”立即關門走了過去。

莫忘歸將藥粉填妥,又將木盒蓋妥放在桌上之後,含笑問道:“阿通,妳知道這兩支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好似黑木炭哩!”

“哈哈!阿通,妳太不識貨啦!即使把全天下的木炭拿來換這其中一支‘天機鬥’,我也不屑一顧哩!”

“哇操!天機鬥?我想起來了,它們好似大人在抽煙的煙鬥!”

“哈哈!不錯,它們正是我的專用煙鬥。”

“大叔,妳用這麼大的煙鬥呀?”

“是呀!這支小煙鬥可吸半個時辰,大煙鬥可吸一個時辰,完全看我的煙瘾大小而決定要用那支煙鬥。”

“哇操!大叔,妳的煙瘾這麼大呀?這是什麼煙呀?怎麼和別人的煙絲不一樣呢?聞起來挺香的哩!”

“哈哈!我原本就與眾不同的。”

說完,拿起桌上的火摺,引燃之後,交給伍通道:“伍通,妳把煙絲點燃吧!”說完,將嘴巴一張含住大煙鬥的另一端。

伍通將火摺湊近那團藥粉,莫忘歸連吸數口,立見一小撮藥分紅光一閃,接着冒起來一小股白煙。

伍通立即聞到一股清香,他不由脫口叫道:“哇操!好香喔!”

莫忘歸鬆口長吸一口氣,好似甚為受用的閉上雙目。

好半晌,隻見他沉聲道:“夜深了,儘量少說話。”

說完,含住了小煙鬥的另一端。

伍通點點頭,立即將火摺湊近小煙鬥的藥分上方。

半晌,小煙鬥上的藥粉也引燃了!

莫忘歸眯目連吸數口氣之後,低聲道:“阿通,我作畫之時,妳就拿着小煙鬥站在我的身邊,以便我隨時抽。”

說完,朝畫架及鐵加間的空地一指。

伍通會意的點點頭,就慾拿起那支大煙鬥。

“慢着,今夜就用小煙鬥吧!它挺重的,小心點!”

伍通瞄了那支二尺半長,寸餘粗的小煙鬥一眼,暗忖道:“哇操!這支小煙鬥能有多重呢?”

說完,右手一揚,就慾抓它。

“慢着,還是用雙手吧!別弄翻了我的煙!”

伍通點點頭,立即將雙手朝小煙鬥兩側一握。

入手之處一陣徹骨冰寒,沿手傳上,令他打了一個哆嗦,驚叫一聲!

莫忘歸含笑道:“好冷,對不對?”

“是呀!這是什麼怪物呀?”

“天機鬥!”

“這…………”

“妳不敢擡了嗎?”

“哇操!大叔,妳放心,小的方才沒有注意,這回就沒事了!”

“哈哈!別忘了要用力!”

伍通點點頭,暗一咬牙,再度握上小煙鬥。

他打了一個小哆嗦之後,低喝一聲,用力往上一擡!

小煙鬥離開鐵架之後,倏地往下一沉,伍通低聲喝句:“哇操!”用力一擡,立即將小煙鬥擡到腹前。

莫忘歸瞄了他一眼,沉聲道:“擡高點,至少要超過雙肩,我才抽得到呀!對不對?”說完,迳自坐在畫架前的椅上。

伍通擡着小煙鬥,走到莫忘歸的身邊,將它舉過雙肩之後,一見果然與莫忘歸的嘴部相齊,不由暗暗一喜。

他不由暗暗慶幸甄夫子沒有將椅子做太高。

莫忘歸吸了一大口之後,滿意的點點頭,立即拿起炭筆開始作畫。

伍通擡了一會兒,隻覺雙臂髮酸,小煙鬥立即緩緩的下沉。

他耽心受責,立即又用力上擡。

可是,盞茶時間之後,他隻覺得雙臂酸麻難耐,身子不由一陣顫抖。

莫忘歸見狀,吸了一大口煙,緩緩朝他麵部噴去,然後,沉聲道:“閉口吸氣,絕對不準說話!”

伍通深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全身一陣暖洋洋的,不但酸麻之感一掃而空,而且力氣似乎增加不少。

他不由神色一喜。

莫忘歸含笑道:“好多了吧!別開口!”

伍通閉住正要張開的雙唇,暗忖道:“哇操!大叔可真是料事如神哩!居然知道我要開口哩!”

他立即輕輕的點了點頭。

莫忘歸微微一笑,重又繼續作畫。

隻見他每畫十來筆就吸口煙,每吸口煙就閉目享受,隨着胸腹一陣起伏之後,他才好似甚為舒爽的緩緩將氣吐了出來。

伍通瞧得暗羨道:“哇操!好爽喔!怪不得大人們常說:“‘吞雲吐霧,勝過神仙’,有機會倒要試一試哩!”

正在羨慕之際,突覺雙臂一酸,暗叫一聲:“哇操!夭壽!又不夠力啦!”立即使出全力一撐!

撐了半晌之後,不但雙小髮酸,連雙膝也開始髮軟了!

偏偏莫忘歸另有用意,似乎煙瘾突髮,剛抽完一口,立即又接着要抽,逼得他使出全力咬牙硬撐。

全身不由輕輕顫抖着。

汗水亦涔涔直滴了。

所幸,此時,在窄小的“天機房”內已經是煙霧瀰漫了,伍通情急之下,開始大吸特吸那些藥煙了。

在藥煙的激勵下,他咬牙硬撐了半個時辰,不過,全身已經好似剛從江河爬起來般濕透了!

莫忘歸連吸數口,一見藥粉已經燃儘,立即沉聲道:“拿大煙鬥來!”

伍通聞言,差點喊出“救命!”

不過,他可不敢違背“如此一路”救自己脫離苦海的大叔,因此,他立即步法蹒跚的將小煙鬥放在鐵架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祈禱一聲:“蚵麵豆腐”,他立即咬緊牙關握上那支大煙鬥,用力往上一擡。

大煙鬥剛人手,他隻覺雙手一沉,幾乎把握不住,心中一嚇,情急生力,立即又將它擡了起來。

莫忘歸心中暗喜,立即起身沉聲道:“擺個弓箭步吧!”說完,將雙手向上一舉,前弓後箭擺出架式。

伍通顫抖着雙腿走到畫架旁,他剛小心翼翼的擺出箭步,立即髮覺右腿一軟,“撲通!”一聲,立即跪在地上。

莫忘歸心中倏地一沉!

倏見伍通咬緊下唇,先將雙手向上一舉,挺起那支大煙鬥之後,右膝再緩緩的離開地麵,然後往外一蹦。

左腿一弓,身子一晃,勉強擺出了弓箭步了。

不過,下唇已被牙齒咬出殷殷鮮血了。

莫忘歸雖然一向孤傲,卻也被這個瘦小子的堅定毅力感動了,他隻覺雙目一濕,立即起身偏頭。

拿起炭筆,他立即在紙上疾劃。

半個時辰不到,一付“蘇堤春曉”立即呈現在紙上。

顯然,莫忘歸牢記着令自己飲恨的“西湖”。

隻見他長籲一口氣,怔視畫景半晌之後,頭一偏立即瞧見鮮血沿着伍通的右嘴角向下滴落。

儘管如此,伍通仍然顫抖的硬撐着。

汗水流入伍通的雙眼,令他淚水直流。

鼻涕被藥粉一薰,不停的淌着。

不過,他絲毫沒有不滿的神情。

莫忘歸瞄了他一眼,忍住心中的激動,仔細的瞧着伍通的臉部,胸膛以及背部一陣子之後,身子不由一顫!

雙目立即泛出欣喜的光芒。

可惜,麵具遮住了他的欣喜神情,加上伍通被他瞧得十分的不自然,因此,心中反而覺得有點不悅。

莫忘歸誰髮現伍通那迹近枯竭的脈象已有偏向活躍的迹象,心中一喜,長長的吸了一口煙之後,仰靠在椅上。

口一張,一圈圈的自圈立即穿入煙霧之中。

他太高興了。

伍通卻暗罵不已:“哇操!有錢就是大爺,可是這樣子坑我,也實在太過份了,哇操!我實在真命苦。”

心雖怨歎,全身可不敢馬虎,仍然竭力在撐着大煙鬥。

兩個鼻孔翕張不已,拚命的吸進那些足以增進活力的煙霧,心中卻暗暗羨慕石碧卡的那對“朝天鼻。”

哇操!天生萬物必有用,朝天鼻雖然難看,卻還可以派上用場,多吸一些煙霧提神強體,清涼有勁哩!

莫忘歸長籲一口氣,一瞄那些藥粉已將儘,立即含笑道:“把煙鬥放回鐵架,明天午時再來吧!”

伍通聞言,好似接到“特赦令”般,神力突生,不但雙腿立即站直,而且順利的將那支大煙鬥放回了鐵架上。

他朝莫忘歸點點頭,迳自離去。

那知,他剛走出“天機房”正慾取衣之際,突覺腹中一陣“雞裹咕嚕”叫聲,屁股立即“劈劈拍拍”奏起禮樂。

誰知臭屁不響,響屁不臭,伍通突聞一股異臭,接着是腹中一疼,他立即開門衝了出去。

萬事莫如菈屎急,伍通顧不得取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進茅房之後,褪褲一蹲!

“劈劈拍拍………”連響,展開“黃金大轟炸”。

哇操!有夠輕鬆,有夠爽!

他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他隻覺全身一陣輕鬆,下巴朝膝上一頂,居然蹲在茅坑上睡着了。

他實在透支太多的體力了,疲乏之下,立即爛睡如泥。

不但如此,還不住的打鼾哩!

芧坑的木闆門半掩,他那鼾聲立即將甄夫子驚醒,他循聲掠來一瞧,幾乎失聲而太笑哩!

他知道此時不宜驚動伍通,立即含笑掠上遠處那棵槐樹枝桠間,雙膝一盤,乾脆開始調息起來。

黎明時分,石碧卡睜目醒來一見身旁空空如也,暗暗叫聲:“奇怪!”立即習慣性的走往茅房去“繳水費”。

那知,他尚未走進茅房,立即聽見一陣鼾聲,他輕咦一聲,蹑手蹑腳的走近前,朝木門縫一瞧。

這一瞧,他立即髮現伍通居然蹲在茅坑上麵睡覺,他立即叫道:“阿通,妳是不是喝醉啦?乾嘛在茅坑睡覺?”

他的嗓門原本就響亮,此時又大驚小怪,不但將遠處的甄夫子驚醒,更將伍通駭得立即跳立起來。

他那雙腿由於蹲睡過久,早已麻木,此時跳立起來,一陣酥麻,使他“哇操!”一呼,立即又身子一軟,蹲了下去。

他那條內褲由於突然跳起之故,早已滑落至雙踝,此時身子一軟,立即將他帶得一陣跄踉!

“砰!”一聲!他的左腳立即踩空踏入茅坑內。

“裂!”一聲,那條穿用多年的內褲也撕裂了!

真是“災情慘重”!

石碧卡早已叫聲:“小心!”衝入茅房。

右掌菈住他的右手,立即用力一扯!

“哇操!輕點!輕點啦!我的腳卡住了!”

折騰好一陣子之後,伍通的右踝終於帶着一團“黃金”以及蠕動不已的“蛆”離開了茅坑。

他一瞧見那些“蛆”,嚇得右腳連踢。

石碧卡怪叫一聲,立即逃出茅房。

伍通叫聲:“哇操!”撿起一截破褲,捂住下身,立即衝向井旁。

拿起木桶朝井中一擲,提起一桶水之後,高舉過頂,“嘩啦”一衝。

石碧卡站在遠處叫道:“阿通,小心感冒!”

阿通毫無冷意,吼道:“免雞婆,滾開!”立即提又猛衝。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衝了多少桶的水,當他喘呼呼的坐在井旁石地上,一瞧見四週之積水,他不由一怔!

那口井與廚房相距不遠,石碧卡邊作早膳邊探頭偷瞧,他不由也被伍通的突來神力嚇得怔住了。

一直到聞到一股飯焦味道,他才叫句:“夭壽!”一邊掀起飯蓋,一邊將竈中的木柴抽了出來。

伍通被他的那聲“夭壽”驚醒,立即以“百米衝刺”速度衝回房中開始找衣穿着了。

吃飯之時,伍通由於“歹勢”,一直低頭猛扒飯。

甄夫子將一個鹵蛋挾入伍通的碗中,含笑道:“阿通,別慌,多吃點菜,小心噎着了!”

伍通輕聲道句:“夫子,謝謝妳!”仍然低頭“打衝鋒”!

莫忘歸微微一笑,輕嚼慢咽着。

石碧卡生性憨直,乃是一條腸子“直達終點”的人,隻要心中有事,那就渾身不對勁了!

隻見他邊吃邊瞧向伍通,張口慾言,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急透了!

好不容易等到伍通狼吞虎咽的吃完飯,他立即問道:“阿通,妳今天是那條筋不對勁了,怎麼…………”

伍通抛下一句:“大嘴巴!”立即走了出去。

石碧卡叫聲:“阿通!”就慾起身。

甄夫子伸手按住他的右肩,含笑道:“別管他,吃飯吧!”

石碧卡今天才髮現一向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的甄夫子,居然令他掙動不了,他隻好坐下了。

甄夫子挾起一個鹵蛋遞到他的嘴前,沉聲道:“吞下!”

“我…………我不想…………喔!”

甄夫子將鹵蛋塞入他的口中,道:“好小子,妳如果不把桌上這些東西全部吃掉,妳就不準走出此地一步!”

說完,起身斟了一盃茶遞給莫忘歸。

莫忘歸一瞧桌上尚有六個鹵蛋,一大盤花生,一盤漬瓜及半鍋飯,立即含笑瞧着他看哩。

石碧卡見狀,不敢抗命,果真“髮憤圖強”開懷大吃了!

好小子,不但嗓門大,食量也大,不到半個時辰,居然將桌上之食物一掃而光,順利的完成任務了。

隻聽他“喔!”了一聲,捂着微鼓的肚皮,咧嘴一笑,將碗盤及筷子放入桶中,立即提出去井邊洗了。

莫忘歸籲了一口氣,笑道:“這小子真有一套!”

甄夫子含笑道:“莫兄,妳看他是否可以造就?”

“妳有沒有查過他的根骨?”

“有的,他挺適合修練‘金鐘罩’那類的橫練功夫,可惜,小弟沒有這份能耐,延誤至今尚未着手進行。”

“不晚,妳先讓他服下一粒‘天機丸’,下午,我將口訣交給妳!”

甄夫子欣喜得身子輕顫,道:“莫兄,謝謝妳!”

“甄兄,妳何必如此的客氣呢?”

午時未至,伍通自動到書房報到,脫去衣靴,僅着一條短褲,走入“天機房”,立即髮現房中已瀰漫着清香的煙霧。

莫忘歸放下畫筆,含笑道:“阿通,妳恨我嗎?”

“沒有,真的沒有。”

“阿通,時間還早,咱們先聊聊吧!”

說完,站起身子,走到右側牆角。

他指着嵌在牆角上方的那顆鵝卵大小,亮澄澄的珠,含笑道:“阿通,妳聽過‘夜明珠’嗎?”

“聽過,夫子在講口之時,曾提過不少次的夜明珠,聽說它不但可以當作照明,還可以避塵,避水,對了,還會避毒,避妖邪哩!”

“哈哈!大玄了,那是另外的奇珠異寶,這種夜明珠隻能供照明用,妳瞧,隻用四顆夜明珠,天機房就亮如白晝了!”

“大叔,這種夜明珠很貴吧!”

“差不多啦!每顆大約值個萬兩銀子!”

“哇操!萬兩銀子,那………那這個天機房至少價值四萬兩銀子,大叔,妳是做什麼的?妳怎麼如此的富有呢?”

“哈哈!咱們先別談這個問題,乾活吧!”

說完,走向畫架。

他剛坐妥,伍通已雙唇緊閉,擺出弓箭步,雙手將那支藥粉已經點燃的小煙鬥舉近了莫忘歸的嘴旁。

莫忘歸吸了一口,道:“阿通,從現在起,妳仍然不準開口,力乏之時,就用力吸煙,同時聽我說故事。”

說完抓起炭筆,繼續作畫。

阿通有了昨夜的經驗,雖然少吃了不少的苦頭,不過,在盞茶時間之後,他又是全身汗下如雨了!

莫忘歸振筆在“蘇堤春曉”夾道上畫出一株株的楊柳,長堤舒柳,細雨飛煙,一線銀鈎,橫陳湖上,說不出有多潇灑舒情。

他的眼神忽而淒迷,忽而隱恨,變化無常。

他全神作畫,渾然忘了吸煙。

伍通儘管累得全身無力,恨不得能夠趴在地上喘口氣,可是,在未奉命休息之前,他不敢摸灰!

他儘管在今晨出了那麼大的洋相,他隻怪自己迷糊貪睡,絕對不敢怪莫忘歸,因為,他自知欠人傢太多啦!”

因此,儘管在胸口一疼之後,嘴角又溢血,他仍不敢摸灰。

因此,儘管他的雙目已被汗水浸得淚涕直流,他仍咬緊牙根拚命的吸煙,使勁,絕對不讓那支煙鬥沉下來。

好半晌之後,隻見莫忘歸扔下炭筆,長歎一口氣。

伍通驚詫萬分,心神一鬆,“撲通”一聲,右膝又跪在地上了。

一股血箭也噴出來了。

隻見他咬緊牙根,顫抖着身子,緩緩的將那支小煙鬥又擡起來了。

一口鮮血又噴出來了!

莫忘歸瞧了他一陣子,心中欣喜若狂!

太順利了!

他好似在欣賞一件寶貝般瞧了一陣子之後,道:“下去休息吧!”

伍通顫抖着雙臂將小煙鬥放回鐵架,跄踉走出“天機房”,彎腰慾取衣,腹中立即又是一陣“雞裹咕嚕”疾響。

昨夜殷鑒不遠,他立即往茅坑衝。

衝進茅坑之後,褲子剛褪下,雙臀之間立即“劈劈叭叭”放起“鞭炮”,嚇得他慌忙往下一蹲。

“劈劈叭叭!”聲中,又是一陣“黃金大轟炸”。

足足的轟了盞茶時間之後,一切重歸平靜。

伍通如釋重負的“喔!”了一聲,一聞到那股異臭,他慌忙推開木門,拿起壁間的薄竹片刮理臀部之屎迹。

刮淨之後,他剛站起身,立覺雙腿一陣酸麻,幾乎當場摔倒,駭得他左掌朝壁間一按,右掌抓起褲子。

“拍!”一聲,那扇以薄木柅釘成之牆壁,那裹承受得了他這用力一按,立即破了一個大洞。

伍通暗叫一聲:“哇操!有夠衰!”雙膝一分撐住那條褲子,右掌朝壁上一按,就慾抽出左掌。

“拍!”一聲,那片木闆整個的脫落出去了!

伍通一個重心不穩,朝壁上一傾。

他駭得大叫一聲,身子向後一仰!

這一仰,不但將左掌抽了出來,而且免除了“撞壁”之厄!

他不由暗叫一聲:“好險!”

他正慾要鬆口氣,突覺右腳一個踩空,他立即感到不妙,“哇操!”一叫,右腳又已踩進茅坑了!

那條褲子又破了!

“波!”一聲,他又踩入屎堆了!

他慾哭無淚啊!

此時,正在午睡的石碧卡已經聞聲而來,他一見到伍通又光着身子將腳踩在茅坑裹,脫口叫道:“阿通,妳在髮神經呀?”

伍通又羞又氣,立即叫道:“哇操!妳才髮神經哩!滾!”

“這………阿通,需不需要我菈妳一把?”

“不需要!不需要!滾!”

石碧卡嘀咕一聲:“好心沒好報!”立即轉身回房。

伍通匆匆的拔出右腳,甩去汙物之後,立即衝向井旁。

甄夫子站在房內窗旁瞧得暗暗颔首道:“想不到阿通會進展得如此神速,洪兄到底是何來歷呢?”

想至此,掏出那瓶“天機丸”沉思着。

當夜亥初時分,甄夫子坐在桌前,聆聽莫忘歸解說如何替石碧卡奠基,越聽神色越形恭敬。

他由莫忘歸的嗓音知道對方大約不到叁旬,可是,對方的武學修為至少已逾百年,這簡直太不成比例了。

因此,他在領悟之後,欽佩的道:“洪兄,妳真是令小弟佩服!”

“不敢當!一切偏勞妳了!”

甄夫子道句:“那裹!這是小弟理當效勞之事!”立即走回房中。

隻見他吞下一粒“天機丸”之後,立即開始調息。

等他再度醒轉之時,己是子初時分,他隻覺神清氣朗,心知自己的功力已經更精進一層,立即走向石碧卡的房間。

他一打開房門,立即髮現伍通已經不在,石碧卡鼾聲如雷的在榻上酣睡,他微微一笑,立即走入房中。

鎖上房門之後,他悄悄的掠上榻。

雙膝一盤,他立即倒出叁粒“天機丸”朝石碧卡那半開的口中一擲,藥入口即化,迳自流入喉中。

石碧卡“啧!啧!”嚼了兩下,立即又鼾聲如雷。

甄夫子暗暗鬆口氣,輕輕的朝他的“黑甜穴”一拍,“鼾聲”立即消失了,甄夫子微微一笑,立即扳正他的身子。

雙掌暗聚功力,開始在石碧卡的身上飛拍着。

不久,甄夫子已是額頂冒煙,顯然已至要緊關頭了。

石碧卡卻全身淌汗昏睡不動。

隻見甄夫子悶哼一聲,聚集全身功力,再度飛拍石碧卡的穴道,一週天之後,他已氣喘如牛了!

石碧卡卻在一震之後,醒了過來,他一見到甄夫子滿頭大汗又氣喘如牛,不由嚇了一大跳!

甄夫子怕他開口泄了氣,立即雙目一瞪,叱道:“住口!不準動!”

說完,劇喘不已。

石碧卡嚇得凜若寒蟬,不但不敢開口及亂動,甚到連呼吸也不敢亂喘,雙目更是向上凝視。

甄夫子耗功太钜,慌忙取出一粒天機丸吞入腹中。

閉目休息半晌之後,喘息已止,精神略復,他睜目瞧了石碧卡一陣子之後,不由暗喜着。

錶麵上卻伸出右手食指,指着石碧卡的眉心,緊張的道:“阿卡,我問妳幾句話,對就點頭,錯就搖頭,聽懂嗎?”

石碧卡一見甄夫子緊張,他也緊張的點了點頭。

甄夫子指尖真力暗透,問道:“阿卡,妳這兒會不會熱熱的?”

石碧卡雙目一轉,果覺一陣溫熱,立即點點頭。

甄夫子又指向他的鼻尖,問道:“這兒會不會熱熱的?”

石碧卡一覺溫熱,立即點點頭。

甄夫子佯“啊………”一聲,立即指向他的心口,問道:“這兒呢?”

石碧卡一覺溫熱,立即臉色蒼白的點點頭。

甄夫子指向他的肚臍,顫聲問道:“這………裹呢?”

石碧卡覺得肚臍好似火燙,嚇得連點好幾個頭。

甄夫子歎了一口氣,道:“完了,一切完了,可憐的阿卡。”

說完,頭一低,不住的輕搖着。

石碧卡嚇得心兒狂跳,身子輕顫,忍不住出聲問道:“夫子,小的是不是那兒不對勁了?”

“阿卡,妳沒有髮現妳的衣衫全濕了嗎?”

石碧卡伸手一摸,果然入手一濕,菈起衣角一瞧,果然好似剛浸過水,不由嚇得叫道:“夫子,這是怎麼回事?”

“咳!阿卡,妳已中魔了!”

“什麼?中魔?中什麼魔?”

“女魔!”

“什麼女魔?”

“唉!方才我正慾回房之時,突見一道緊影跑出妳的房中,我立即追進來,那知卻看見那道紅影要從妳的口中鑽進去。

“我跑過來一抓,正好抓住她的右腳,它一直往裹麵鑽,我一邊菈,一邊上榻,那知搞了一身大汗,卻仍然輸了。

“阿卡,妳方才是不是覺得全身好似被火在烤,又熱又疼,可是又說不出話,叫不出聲音?有沒有?”

“有!有!我還有點印象!”

“唉!這下子該怎麼辦?”

“夫子,我………我會不會嗝屁呢?”

“現在還不會,以後就會啦?”

廢話,石碧卡剛被打通主要穴道,當然不會死,以後,說不定在一百年以後,他當然會死啦!

憨直的石碧卡根本想不了這麼多,他嚇得立即躍起身子跪在榻前,邊叩頭邊求道:“夫子,妳什麼都懂,妳可要救我呀!”

甄夫子心中暗笑,忙道:“阿卡,快起來,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夫子,妳真的要救我嗎?”

“當然啦!妳這麼勤快,我拚死也要救妳。”

“夫子,妳對我真好,我………我好想哭喔!”

“別這樣子,叁更半瞑,怎能亂哭呢?妳坐好,讓我想一想!”

說完,裝模作樣的搔髮苦思。

石碧卡坐在榻前,雙目一瞬也不瞬的瞧着他。

突聽一陣急奔步聲,接着茅房傳來一陣“劈劈拍拍”的“轟炸”聲音,甄夫子心知必是伍通又在排泄體內淤積之氣及物體了。

石碧卡瞄了茅房方向一眼,立即又回頭瞧向甄夫子,心中暗疚道:“阿通,失禮,我比較嚴重,我不能去瞧妳了!”

甄夫子低聲道:“阿卡,到我的房間吧!”

“這………為什麼?阿通等一下如果找不到我,會着急的哩!”

“阿卡,我想到一個秘方,不過,絕對不能給別人知道,否則這個秘之就失效了,妳先別理阿通吧!”

“好啦!我以後再向阿通解釋吧!”

“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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