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正被被遠坂時臣和言峰绮禮苦心尋找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一個普通人的麵前。
而且,還在乾着一件同他的王者身份完全不相符合的行為。
“……”
“……”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對峙着,說是對峙,其實隻是一個郵遞員進行自己的職責,為了將包裡轉交給買主而按響了一戶人傢的門鈴,然後戶主因為聽到門鈴聲而打開門,然後雙方進行交涉而已。
隻是,身高達到日本平均值的郵遞員,此刻麵對着眼前身高超過兩米,體態壯碩,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的男子,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社交辭令,卻完全忘記了。
“你有什麼事嗎?”
幾乎將門完全堵塞的Rider,鼎鼎大名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一手挖了挖耳孔,低頭俯視着眼前渺小的郵遞員。如同雷霆一般的聲音,令整個房間似乎都震蕩起來。
仿佛被史前巨獸盯住的郵遞員打了一個哆嗦,戦戦兢兢的問道。
“……請問,這裡是瑪凱基的傢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嗯,這確實是這傢主人的名字。”
“……那麼,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大人——是哪位?”
“就是我!”
郵遞員已經大汗淋漓,在他的職業生涯中,也算是遇到過不少奇怪的客人了。有cosplay成各種動漫人物的,有幾乎幾年沒有跨出過房間的宅男的,有狂歡了一個晚上,一絲不掛的。
但是,像眼前這樣無論是名字還是體型,氣質和外錶都如此奇特的客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那強烈的氣場是如此龐大,壓得他的身體和精神都隨時處於崩潰的邊緣。
一邊忍受着那口乾舌燥的焦慮和幾乎窒息的壓迫感,郵遞員艱難的遞過了手裡的包裡,然後取出了籤單。
“……啊啊,哦,這樣啊。啊哈哈……啊,那麼請您在這裡籤名。”
“籤名嗎?好的——好了,籤好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給眼前的郵遞員造成了多麼龐大的壓力,會錯意的伊斯坎達爾豪爽的大笑着,在籤單上用希臘文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非常感謝,打——打擾了。”
仿佛逃跑一般,收好籤單的郵遞員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嗯,沒什麼!”
禮貌的目送郵遞員離開後,伊斯坎達爾興奮的拿着包裡回到了房子裡。
此時,在已經像自己傢一樣住慣了的古蘭·瑪凱基傢的二層臥室中,韋伯·維爾維特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外麵的太陽已經很高了。韋伯像往常的休息日一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願起來。大概像這樣躺着就不會覺得痛苦了吧?
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所有事情,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那淒慘絕倫的死鬥和破壞……
可是令咒依然刻在自己的左手背上,時刻提醒着韋伯這不是夢。
韋伯作為Rider的Master,親歷了昨天夜裡那七位Servant的激戦,是完完全全的現實。
就在昨天夜裡,少年第一次踏入戦場,第一次在生與死之間穿梭。
恐懼,顫抖,敬畏,驚駭,從沒有感覺過的強烈。
可即便如此,現在殘留在自己心中的——卻決不是害怕之類的感情。現在在他心中湧動的是充滿了喜悅和激昂的衝動。
昨夜的韋伯沒有任何的作為,所有的行動都是伊斯坎達爾獨斷的,他作為Master隻是站在自己的Servant旁邊看着發生的一切。而且,在戦況最激烈的時候,無法忍受衝撃的他已經接近昏阙,陷入了無意識的混亂,根本沒有看到最後的結局。
但是,對於韋伯而言,這仍然是一場具有重大意義的戦鬥。他在那場戦鬥中獲得的東西和價值,恐怕隻有他自己才能夠理解吧。
Rider在那戦場上對敵人所說的話,恐怕當時的Master和Servant們現在一定都不會再記得了吧。不過其中有一句卻一直留在韋伯的心裡。
“——連出現都不敢的膽小鬼,根本就不配做我的主人——”
這是Rider侮辱Lancer的Master的話。對於那個韋伯又恨又怕的羅德·艾爾梅洛伊,Rider竟然嘲笑他為膽小鬼。
不過Rider所引以為傲的蠻勇,在韋伯看來卻隻是鹵莽的愚行。如果由他來安排戦術的話,一定會讓Servant與敵人正麵交鋒,而作為Master的自己則隱藏起來觀察戦況的進展。也就是說采用和肯尼斯一樣的策略,這才是正確的戦術。
可是,他竟然說了——“——能夠配得上做我Master的男人,必須是能夠與我一同馳騁於戦場之上的勇者!”
韋伯當然不是那種能夠和Rider並肩衝入敵陣的人,當時躲在橋邊的他,本來是害怕得想要逃跑才登上Rider的戦車。可是這個舉動卻被誤認為充滿了勇氣。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就不用追究了。
當時的那些理由怎樣也好,現韋伯心中卻清楚地記得當時放在自己肩上的Rider的手掌,是那麼的寬厚那麼的有力量。
這才像是我的Master,當時的Rider確實指着自己說了這樣的話。
和那個被稱為天才的著名講師,曾經韋伯連他的腳麵都夠不到的那個羅德·艾爾梅洛伊相比起來,當時的自己顯得那麼偉大。
自己的價值終於被人認可了——仔細想想的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承認自己的能力。
雖然稱讚也好,汙蔑也好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可是對於從來沒有被任何人稱讚過的少年來說,被別人稱讚卻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而且,還是在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征服王,亞歷山大帝!
比起伊斯坎達爾,時鐘塔的那些不屑和羞辱根本不值一提。所以,現在的韋伯心裡已經樂得開了花。雖然他也想控制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但卻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住。
雖然自己的Servant對自己並不以Master的禮節相待,甚至常常直呼韋伯的大名——但是即使自己桀骜不遜的Servant曾經如何的對自己不敬也好,現在的自己都應該對他抱有感激之情吧,因為這畢竟是承認自身價值的第一個人。
“這種感覺,太爽了!”
被自己這復雜的想法折磨的韋伯把腦袋蒙進被裡。從今天開始自已究竟應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自己那巨漢Servant呢?
就在這個時候韋伯忽然注意到,平時總是在耳邊回響的那個討厭的鼾聲今早居然不見了。
韋伯把腦袋從被窩裡麵探出來,卻發現平時應該躺在床上睡覺的Rider居然不見了。而且那個非常討厭靈體化的男人,自然也不會毫無理由地解除實體狀態而靈體化。再說就算他靈體化了,作為自己的servant,韋伯也不可能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現在隻有一種可能,那便Rider不在這個屋內。
韋伯開始冷靜地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天早上睡過頭了。所以即使Rider比自己早起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先起來的Rider沒有在這個屋子裡,也就是說Rider在沒有獲得韋伯同意的情況下便擅自去了別的地方。
“那個傢夥,該不會打算一個人去找昨天的那個違規Saber,報昨天的戦敗之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