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比“有情”更重要。這是桂妞的經驗之談,也是她頭一次去法國,在無知的尷尬中,週山嶺幫她解了窘後,她腦海裡有的一種想法。
桂妞出國,也是在美國。但到達那裡後,她曾經在模特隊裡的一位女友嫁給了一個法國佬,邀請她去巴黎玩玩。
那時,桂妞的英文一團糟,隻能用最簡單的中文翻譯成生硬的英文。法文更是一句都不會講。
但女友說,法國大多數人會說英文,沒關係的。即使英文一點不會,也不會丟了的。
桂妞帶着電子詞典,就真的登上了巴黎的飛機。
到了巴黎後,女友倒是來機場接了桂妞。但隻陪她玩了一天,那個法國佬就借口有急事要去裡昂,將桂妞的女友帶走了。
舉目無親,桂妞雖然感覺孤獨,倒也不是很怕。隻是語言上的障礙,的確限制了她的自由。
桂妞住在廣場旁的一傢高級賓館裡。安頓好後,到樓下餐廳吃頓時,一侍者立即熱情地走向她,對她提供微笑服務。
因為不會說,當侍者問她想吃什麼時,桂妞便往四週的餐桌上看,然後,用手指指着各個桌子上的菜,對侍者說,“THIS ONE”(這一個)或“THAT ONE”(那一個)。倒也點好了。
吃飯時,一個歐洲男士很有禮貌地上來陪桂妞聊天。可桂妞實在聊不出什麼話,隻不停地用電子詞典和肢體語言,雙方似乎也能明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吃完飯,桂妞要回樓上去時,那男士便知趣離開。就在這時,桂妞出錯了,她本來想按照西方的禮儀對那男士說一句客氣話:“我會想念你的”,結果因為英文錶達不行,說出來的卻是:“我要你。”讓那個陪座的男人驚訝不已:這個中國女人怎麼這麼大膽?這不是高級妓女嗎?
而當時桂妞見那男士驚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在另一桌吃飯的週山嶺上來,對那男士說,請別誤會,這位女士是想說謝謝你。那男士才狐疑地離去。
週山嶺然後就跟桂妞聊上了。桂妞其實早就看到週山嶺了,隻因為他身邊有一位金發女郎,所以,將目光立即從他身邊移走了。
那一次,週山嶺是來法國度假的。而那個金發女郎也真的是他的臨時女友,是從飛機上一同下來的。兩人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但並沒有SEX(行)行為。
叁天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了。
當天晚上,桂妞一個人住在冷冷的賓館裡,無聊得很,就拿着一本電話號碼,不停地撥打,用結結巴巴的英文講述自己的孤獨。
但是,當有一個男人說要來看她時,桂妞卻趕緊掛了電話。
再好的地方,沒有陪着玩,也是沒有意義的。所以,第叁天,桂妞準備離開了。
當她背着旅行箱從賓館大門出來時,卻看見週山嶺正在衝她笑。
“你怎麼還在這裡?”桂妞說,“那洋妞呢?”
週山嶺沒有直接回答,卻說,“我隻是順道路過這裡,沒想到還真碰上你了。”
憋了好幾天沒說中文,現在碰到一個說中文人,桂妞覺得自己一下子活了過來,嘴巴利索多了,腦子也管用了。不然,老是一片迷糊糊的。
“怎麼,你要離開了?”週山嶺見桂妞提着東西,就明知故問道。
桂妞說,“說真的,我還沒在巴黎玩過呢。但如果你不幫忙,一個人玩也沒意思。我就準備走了,等於這一趟白來了。”
“那怎麼行?”週山嶺說,“不瞞你說,我本來今天要去馬賽的,但是我改了。”
就這樣,週山嶺帶着桂妞到處玩,兩人痛痛快快地瘋了幾天。
當時,正是天主教封齋期前一段時間,法國各地舉行狂歡節與嘉年華會。許多中小學生都用假麵具和各式顔料化妝,人們常見到打扮得千奇百怪的孩子們走在上學的路上。寒冷的清晨,沿途卻可能碰到小公主、小神仙、小劍俠、外星人。很少有惡魔,看來大傢都不願做這樣的人。一個個嘻嘻哈哈。週山嶺給桂妞買了一頂紙制的花帽,戴在頭上像綴滿了明珠,顔色的古怪正好滿足了桂妞好奇的心情。
巴黎也並不是文人墨客所描寫的那種詩情畫意。在快樂浪漫下的音樂中,也有陣陣烏鴉般的陰影。清新的空氣中也不時飄來淡淡的酸臭味:醉糊糊的流浪人,在城市的喧鬧中蜷在破被褥裡,仍是沉沉大睡。
他們不在乎今天,更不在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