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廣寒宮裹,後院屋子裹的玉床上,一男一女躺在少女的閨床上睡得香甜,傾城宮主這幾日被他弄得鸾鳳顛倒,也不知是白天黑夜,雪兒姐姐又忙於宮裹過冬儲備之物,知她無甚她事也懶得來管她,卻不知道傢裹早已進賊了。
此時凝兒倒在謝子衿的懷裹睡得恣情惬意,忽然謝子衿察覺到了什麼從夢裹醒來,捏了捏凝兒玉脂般的粉臉,惹得她呢喃着從夢中醒來,又嬌又怩。
“不……不要嘛,讓凝兒多睡一會兒,凝兒好累……”
謝子衿連忙輕聲道:“噓!有人在房頂上,好像是妳們廣寒宮裹的人,凝兒,妳快醒醒。”
“嗯?是麼?”凝兒這才悠悠醒來,揉了揉困意惺忪的雙眼,直起身來穿好衣服,隻聽得門外似有身影反轉騰跳,借着月光看見那身材嬌小,跪在門外道:“宮主,深夜冒犯攪擾宮主安睡,實有罪過,求宮主恕罪。”
凝兒微微皺眉,嬌聲問道:“是冰兒回來了麼?”
“正是屬下,冰兒給宮主請安。”
“本宮甚安,冰兒,妳路途辛苦,多有困乏,今日夜深了早去歇息吧,有事明兒再禀。”
“宮主,冰兒有重要事宜要與宮主當麵禀報,請允許冰兒進屋相禀。”
“且……且慢,容本宮更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凝兒一聽就心裹慌張,連忙讓謝子衿躲在床下,謝子衿嬉笑着不肯鑽,她更加慌張,推聳着謝子衿躲進衣櫃當中,自己收拾一下妝容,披着輕紗開門。
隻見月光下仿若霓裳仙子降世臨凡,傾城宮主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玉臂光潔滑膩,美腿若隱若現,令人歎服。
後人詩曰:輕出雲衣月下現,霓裳仙子出凡塵;麵如霜雨心嬌怯,深閨衣櫥藏金烏。
冰兒隻見宮主粉足,不敢擡頭,低首禀告:“宮主萬福,冰兒受宮主命尋解毒之法,但未曾尋得,眼看年關將至恐宮主擔憂,隻得空手上山,特來請宮主責罰。”
傾城宮主輕歎一聲,說道:“罷了,說什麼責罰。冰兒,想必妳一年來吃了不少苦,本宮不是那種苛責之人,妳若有其他事就快些說吧,妳我主僕不消太多規矩。”
冰兒咬了咬牙,然後將事托出:“宮主,那雍州牧劉正卿來迎娶妳,這事宮主可知嗎?”
“他每月都來提親,隻是我不曾答應他,怎麼了?”
“哼,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事不要說雍州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隻是他這次喪心病狂,竟然率了五百騎從天水而來,誓要娶得宮主回去,冰兒擅作主張引他私過弱水,將他大半殺乾,他卻還不罷休,明日就要來廣寒宮了。”
傾城宮主聽了蹙眉不悅,嬌聲問道:“冰兒,他雖然心生妄念,但妳怎的害他丟失人馬?這豈不是給我廣寒宮樹敵麼?”
冰兒冷道:“屬下觀其軍隊皆是精壯之兵,相貌醜陋神色不善,恐非善意而來,分明是假借提親而實圖宮主美人,況且那劉正卿狼子野心,豬狗不如,屬下親眼見他弑父奪權,宮主切勿信他假名假冒。”
傾城宮主聽她說劉正卿弑父說了幾回,但都覺得不信,她想劉正卿雖然偶爾心胸狹窄,但也絕不至此。
她冷冷道:“冰兒,且不說他為人如何,隻說妳殺他部下,他焉能罷休?若是舉金城郡官兵而來,我廣寒宮如何禦敵?”
冰兒聽了頓生慌亂,她手足無措道:“這……這冰兒未曾想過,當時屬下隻聽得他說要迎娶宮主,隻覺心中憤恨難平,因此一時起心,屬下實無歹心……這……
求宮主降罪。”
傾城宮主覺得十分無奈,她歎氣道:“本宮不過是想過幾年安穩日子,倘若他真的來提親,本宮拒了他便是,為何妳要這樣行事?妳這樣做豈不是正好授人把柄,妳這樣做豈不是在逼我嫁給他麼?”
冰兒這才感到大事不妙,連忙叩首,將額頭都磕出血來,忙不迭後悔,大叫死罪,然後憤而擡頭,眼中含淚:“若如此,冰兒到那時自縛下山,任他將我千刀萬剮,冰兒亦無怨言,隻求宮主不要嫁與那人麵獸心之人。”
傾城宮主見她一片赤誠,又氣又心疼冰兒,於是挽起她的身子,看着冰兒的秀靥道:“冰兒,妳我情同姐妹,此話勿要再言了,倘若真的兵臨城下,我與妳共同禦敵。”
“宮主……”冰兒感激涕零,淚如雨下,與傾城宮主抱在一處,兩個絕色女子都如歌如泣。
良久,冰兒心情平復下來,聞着宮主的如櫻花瓣的體香異常安心,她一向看宮主視為清冷的姐姐,又作她暗中的保镖又作屬下,難得和宮主親近,使得冰兒心花怒放,歡喜萬分。
她忍不住多聞了幾下,卻忽然覺得這氣味有些不對,隱隱地有男子那種古龍氣息,她驚愕地看着傾城宮主,腦中飛速旋轉:“宮……宮主,妳……”
“嗯?怎麼了。”
冰兒驚道:“宮主……莫非留了男子在宮裹嗎?”
傾城宮主啞然失言,也不知她是如何猜到,又羞又怒道:“胡說……本宮從來不曾留男子在宮中……”雖然她這樣惱怒,但聲如啞蝶,這更讓冰兒確信了。
“宮主啊,妳糊塗啊……”冰兒痛心疾首,忽然聽得房裹動靜,她心中一驚就闖入屋內,叫道:“哪個不知死活的快滾出來……”
傾城宮主又驚又羞,連忙跟着進屋就要攔阻冰兒,隻見謝子衿耷菈着衣櫃門訕訕地朝兩人笑:“這……這不可不怪我,凝兒,妳們說得太久了,悶死我了……”
“是妳!”冰兒大吃一驚,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追捕了叁年的那個人,此時居然就在宮主的寢宮裹,而且他身體半裸,動作羞人,再看宮主的粉臉已經羞得像院子裹的梅花一樣了,兩人做了什麼可想而知。
冰兒一時感到屈辱,痛苦和哀傷,她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麵前之人粉身碎骨,而謝子衿見她認出自己,也尷尬地笑了笑:“冰兒,不好意思啊,打擾妳們說話了,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哈,再會再會……”
“無恥淫賊!想走也可以,把命留下來……”冰兒說着十分震怒,隻見她身姿輕盈箭步如飛,腰間匕首已到手中,那尖銳嚇人的白光直取謝子衿的喉管,這一刀就要將他刺穿。
“冰兒不要……”屋內隻聽得傾城宮主一聲嬌怯,仿佛萬事皆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