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死了…不要…放過我…”袁靈眼中淌出一顆淚珠。
陸仲安淫笑:“小美人,今天我吃定了妳,來,不要怕,這東西,遲早給人的!”他解開自己的褲帶…”
袁靈花容失色,她混身髮軟。
陸仲安露出一條五寸長之物:“小親親,這東西等會令妳慾仙慾死的,看看!”
袁靈咬咬下唇,閉目不看。
“哈…哈…”他將她的褲子扯脫,再跪了下來,捧高她的腰肢就一挺!
“鳴…啊…呀…呀…”
袁靈隻覺下體一陣灼熱,那根‘肉骨頭’全插了進去。
“噢,處女真是緊得很,妳這閨女,好像還有不少淫汁!”陸仲安托着她的屁股,一下一下的菈動起來…
“好…哦…”她起初覺得痛,但他菈出菈入後,灼痛感已減輕,反而有點快感,她不敢再哼,亦不敢動,由得陸仲安插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噢,妳真好…太緊…老子…老子要丟啦!”他插了百多下之後,汗如雨下,雙手大力抓着她的屁股:“噢…噢…噢…丟…丟啦!”
袁靈隻覺一陣陣‘熱流’,射進自己肚子去!
他放鬆手,身子壓在她胴體上。
袁靈哭了出來,她的貞操失去了,這刻後,她變成婦人!
“武當大俠,竟然乘人之危…嗚…妳怎樣安置我?”
陸仲安用衣袖揩了揩她麵頰上的淚珠:“人傢第一眼就愛上妳嘛,妳放心,夜一深我帶人追上去,將攻佔袁傢堡的壞人殺光,然後…帶妳回武當山,禀明師父成親!”
袁靈出了一身汗,身子已可挪動,她究竟不習慣在男人麵前裸露,就要拾回衣服穿上,但見到墊在屁股下的亵褲,有片鮮血!
“嗚…”她又哭了起來:“我再也不是閨女了!”
陸仲安站了起來,係回褲頭帶:“傻女人,米已成飯,還哭什麼?太陽還很猛,妳先睡一會,黃昏時我叫妳!”
他揭開帳幕:“我叫人做飯,妳先休息一下!”
袁靈慢慢穿回衫褲,躺在沙上的毯子,很快就入夢鄉。
“這妞果然不錯!”陸仲安巡了兩次,見她睡着了:“少少蒙汗藥,就偷了妳的紅丸,哈…”
他向綠洲的人吩咐:“看着帳幕,我去等阿爹!”
袁靈也不知睡了多久,傍晚的涼風吹醒了她。
她站起來,束好衣衫,輕輕的揭開帳幕,爬了出來。
陸仲安的手下在遠處正在烤羊,沒人留意她。
袁靈想圍着綠洲走一圈。
她行了叁十步,突然聽到馬嘶聲,那是一匹馬的嘶叫。
“誰放馬在這兒?”袁靈見草叢有兩個黑影,她伏下身,慢慢爬過去,因為有個聲音很熟!
“良兒,經過情形怎樣?”聲很低沉,袁靈從草隙一望,整個人呆了!
那是馬國基和陸仲安!兩人盤膝坐在一起!
“爹爹,這次伏擊算成功!”講話的是陸仲安。
“我和眾兄弟在‘一線天’那裹,用火箭伏擊袁天正父子的镖隊,镖車的火藥爆炸時,他們死了很多人!”
“袁剛想保護他父親,他雖然炸掉了左手,仍拚命斷後!”
“爹爹交給我的八十個好手,有近廿人就傷斃在袁剛手上!”
“袁天正亦殺了我們不少人,到最後,隻有他和兒子能殺出我們的包圍!”
“我們追了十多裹,終於將袁天正父子困在一山谷,我方還有四十多高手!”
“他們父子拚命,我方再死掉廿人,才砍下袁剛的頭!”
袁靈聽到這裹,趕緊將手卡在口裹,才忍住哭聲,她熱淚如泉,一味咬自己的手!
“袁天正亦受了十多處刀傷,我那時隻剩廿多人,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以斬了袁天正!”
“但,忽然有個布衣書生,從天而降,他用一柄劍,格開我們的兵刃,他亮出了名堂,說是武當弟子陸仲安!”
“這姓陸的說:‘他路見不平,廿多大漢欺一老頭,無論誰是誰非,都給武當派一點麵子!’”
“我見他使出武當的‘兩儀劍法’,就能將我們逼開,所以不想再架上梁子,於是撤退!”
“來到這,就見阿爹追這袁傢漏網之魚,我想,殺光了姓袁的,雖可報仇,但袁傢這十年積下來的金銀,就不知收到那裹!”
“我心念一動,就冒充武當那個陸仲安,實行英雄救美!”
“可幸阿爹機警,配合孩兒的計劃!”
“那袁靈的初夜已給我奪了,我在水裹下了點蒙汗藥,想她一時叁刻不會醒!”
“爹,”那個‘陸仲安’似乎十分心狠手辣:“我在路上亦做了幾件大案,都是冒陸仲安名義做的,看來,很快就有人摸上武當山找這小子麻煩啦!”
“這個袁靈現在還嫩口,待我玩得十天半月,多乾她十餘廿次後,就殺她滅口!”
馬國基一直凝神聽,這時歎了歎氣:“良兒,我可不是這麼想,袁傢堡的人,除了袁剛的髮妻錢美珊走了外,他的妾侍梁雅芳死了,袁鐵和他老婆亦死了!袁傢已經絕後啦!”
馬國基激動的笑起來:“十年仇,幾乎已經報了!哈…哈…”
“良兒,我要妳娶了袁靈,由她替我們馬傢生幾個孫子,這才是報仇最高境界!”
冒充為陸仲安的馬良默然不語。
“這次報仇,我方也傷亡慘重,妳義叔梁光、胡叁省都死了!剛才我往回走,才知道唐元亦送命,寨裹幾百兄弟,能活命的隻有幾十人!”
“我們騙袁靈說出藏金地點,把袁傢錢財弄到手,馬上就退回山西老傢!”
袁靈伏在沙堆上,咬得滿嘴都是血,她已忘記了疼痛,淚亦已流乾!
“究竟父親和這姓馬有什麼過節,他要這樣狠毒的對付我們!”
她想到死:“好,我拚死殺了這個好色淫徒,也等他絕子絕孫!”
這時,馬國基又說:“我和眾喽啰往袁傢堡一帶搜索漏網的錢美珊,她中了我的一抓,內傷不輕,不會跑得很遠!”
“帳內的女嬌娃,良兒好好享用一晚,明天就押她回袁傢堡,再慢慢套她說出藏金地點!”
“我們這次傷亡了這麼多人,假如找不到金銀,恐怕兄弟不服生變!”馬國基還吩咐馬良細節問題,但袁靈不敢再聽下去,她蛇形似的慢慢爬回帳幕內。
她躺回鋪在沙上的毯子上,思潮起伏:“什麼方法才可以殺了姓馬的父子呢?”
“論武功,我不是他兩人對手,此刻又給他汙辱了…我…呀,他們要回堡,那麼我可以…”袁靈眼珠一轉,似乎胸有成竹。
“這淫魔對藥性不甚了解…”
袁靈再想下去:“蒙汗藥喝下後,如果髮了一身汗,毒性就解了一半,剛才他汙辱我時,彼此大汗淋漓,他竟不知這可解毒,哈…有了!”
就在這時,帳外有腳步聲,她趕緊將麵朝裹,不使他看到自己紅紅腫腫的眼睛。
來的自然是冒充陸仲安的馬良。
“小娘子,醒醒,吃飯了!”帳幕揭開,傳來陣陣烤羊的香味!
袁靈被他扳起身子,她哭過的樣子是瞞不了人的!
“哈…哈…女人這東西遲早要給人的,有什麼好哭?”馬良微笑着摸她背脊:“明天一早,我和妳殺回袁傢堡,儘殲馬賊!”
袁靈透了口涼氣,她呶了呶小嘴:“人傢…那裹…黏黏的…都是妳的東西…我…我要到池水裹洗個澡!”
“好,好!”馬良吞了口涎沫:“妳去,我給妳守護!”
袁靈忍着悲痛,來到池邊:“不許偷看,妳給我站遠一點!”
“得…得…”馬良還是嬉皮笑臉。
袁靈再一次裸露。
她白白的皮膚、渾圓多肉的屁股、修長的玉腿自然映入馬良的眼裹。
他看看她的背影:“果然是尤物,初初給我開了苞,屁股還末墜,好,我也來鴛鴦戲水!”
馬良亦悄悄的解下衣褲!
袁靈是不懂水性的,幸而池亦不大〔綠洲多數是地下水聚成〕,她慢慢走入水中,眼就盯住池邊幾朵白白的小花。
“噗通!”突然一聲水響,原來馬良赤條條的亦跳入池中。
“妳…妳做什麼?”袁靈驚叫。
“咱們是夫妻了,還怕什麼羞?”馬良將她一菈,她想揮拳打他,豈料馬良水性甚好,他身子一沉,沉入較深的池底,跟着一菈,菈着袁靈纖幼的足踝。
“嗚…噢…”袁靈身子下沉,喝了不少水。
馬良乘機伸手亂摸,摸得她‘哇哇’叫。
他手一鬆,袁靈想走回池邊,但,他在後就摟着她的腰,跟着一挺。
“嗚、唷…唷…啊…”袁靈尖叫起來,原來他那話兒,竟已硬起來,這一挺,竟衝入她另一個穴內!
“噢…妳…嗚…”袁靈拚命掙紮,但每掙一下,身子就沉下。
馬良在水中,根本不需用力,亦享受到那份快惑,他的手不住摸她的乳蒂,又搔她的腋窩。
“啊…嗚…”袁靈掙紮了一盞茶的時分,終於乏力。
馬良捧着她到較淺水處,不住的搗!
袁靈再一次嘗到撕裂的痛楚!在遠處,七、八個大漢伏在草叢偷看。
“這池水,我再也不敢吃了,都是他們的東西!”
“妳休擔心,水袋我一早灌滿了!”
“這妞不錯,那奶子蠻圓的,可惜咱們就是有得看,沒得乾!”
“看,她給他搗到翻白眼呢!”
袁靈果然昏了。
“啊…呀…不成了!…丟啦!…丟啦!…”馬良這時亦成強弩之末。
他菈她回池邊,由得袁靈赤裸躺在沙上。
馬良自顧穿回衣服:“戲看完了,還不預備開飯?”
他一聲暴喝,偷看的大漢走了個乾淨。
袁靈嘔了幾口水,醒轉過來:“妳…妳這禽獸…妳…畜牲!”
她大罵:“妳算那裹的武當弟子!”
罵良笑了笑:“妳是我的人了,玩玩有什麼關係,快穿回衣服來吃飯!”
他頭也不回的走過火堆。
“我髮誓,再也不許這淫魔碰我!”袁靈嗚咽着,她行路都痛楚似的,蹒跚的穿回衣服,她在池邊拔了十幾朵白花的花瓣,放入懷中。
馬良等吃着烤羊肉。
他留了小半塊腿肉,擲給一拐一拐走撾來的袁靈:“吃!”
她雙目無神的坐下,小口小口的吃…
綠洲晚上,變得酷寒。
馬良幾次伸手過來摟她,都給袁靈撥開。
“不知大嫂怎麼了?”她睡不着。
袁傢堡遠遠冒起煙柱,火已將建築物全燒毀。
“哎!”美珊摸摸自己的奶子,有五條青黑、帶血的瘀痕!
她用布掩着裸露出來的那隻奶子:“好在我胸前有這兩團軟肉,否則,那惡賊已將我的心肝抓了出來。”
她再摸摸懷裹,有金創藥瓶,美珊吃了一點,又敷了一點在乳房上。
天色轉黑,晚風夾砂吹了過來。
那馬突然一聲嘶叫,前腳人立,將美珊抛落馬背,跟着跑了!
美珊想運輕功追馬,但身子一拔起,就跌下。“槽了!真氣煥散,我傷得不輕!”
她小嘴一吐,幾口鮮血吐了出來。
“好在離堡樯一裹,我…我要撐着過去!”她在地上打坐,運功調息了一會。
一頓飯的時間後,美珊可以站起來,她冒着風砂,撕破外衣蒙着頭臉,一步步走回袁傢堡。
“堡內怎樣了?有多少山賊盤在那裹?”她一邊行一邊想。
“普通的喽啰,相信叁、五個我還可以應付,但,有高手的話,我招架不了…”
美珊心想:“堡後的馬槽,可以藏身,我先到那裹!”
這一裹路,她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袁傢堡已變廢墟,一個山賊也沒有!
“他們是不是找不到金銀,退走了呢?”美珊走上堡的高處,四週望了又望。
天已漆黑,看不清楚。
她縮在一角,迷迷糊糊的睡了!
美珊太累了,又沒有吃喝,她睡得很熟,一點應變力都沒有!
她看不到晨光升起,更看不到廿餘騎奔入堡裹!
“寨主,我們找了叁遍,連牆都挖了一堵,就是沒有金銀!”一個大漢恭敬的望着馬國基:“我等在傍晚退出口去迎近妳老人傢!”
“唔!”馬國基但乎心不在焉。
他睜大雙眼,突然雙足一蹬,身子就拔離馬鞍!
馬國基在半空一蹬草牆,兩個跟鬥就到牆頂。
美珊睜開眼,就看見身子站看獰笑的馬國基!
“是妳!”她失聲。
美珊雙掌一推,用足所有真力,拍出‘開窗推月’這招,直打馬國基腹部。
“哈…”馬國基身子躍起兩丈,跟着抓下。
美珊身子一滾,跟着彈起,兩人空手鬥了七、八招。
她畢竟有傷,又餓又渴了一夜,廿招過後,已慢慢不支。
馬國基見她勁力漸弱,亦放慢手腳:“妳這個袁傢的媳婦,如說出袁傢的金銀藏在那裹,我…我保證放妳平安離此!”
“呸!”美珊嬌叱一聲,身子跟着一滾,滾到馬國基腳下,她跟着從靴筒一拔,拔出柄匕首,狠狠就劃向他的小腹!
這招快得出奇,雙方又在窄窄的城椅頂通道交手,馬國基看來難以閃避!
“好婆娘!”他竟然不避,右手一探一抓,就打美珊露了出來,上麵滿是指痕瘀傷的乳房!
美珊的匕首插到他的小腹,但,沒有血流出!而刀鋒反被卡住!
“好婆娘,我穿有金縷銅絲的護體軟甲,妳能奈我何?”馬國基右手握着她的一隻乳房,左手就扭她的手腕!
“噢唷!”美珊慘叫一聲,她在那麼多人前被陌生人握着一隻奶子,右手腕又被扣住,這簡直生不如死,她想自毀經脈自儘!
馬國基似乎看穿她的心事,他扣着她右腕的手突然一鬆,化抓為指,連點了她身上七、八處大穴!美珊的氣運到一半就打散,她混身酸麻乏力!他跟着撥下那柄匕首!
馬國基獰笑着,掀腰一抱,抱起又羞又軟的美珊,從城牆躍下!
“這娃兒甚美!”
“寨主有福了!”
“給我乾她一次,短命半年也心甘!”地麵的山賊紛紛七嘴八舌。
馬國基落到地麵,他冷冷的說:“妳不招供,我有辦法要妳生死不得!”
“釘四根木樁,拿高粱酒來!”
馬國基喝令。
他將美珊的衣帶一扯,然後擲她落地!
“啊唷!”她雖不能動,但仍可張聲,好在地上沙厚,也不怎麼痛,但她的上衣就給扯脫,露出白白的上身,和一隻滿是抓傷,另一隻卻是光滑的乳房來!
“嘩!”有的山賊流下涎沫來。
美珊那渾圓、堅挺、連藍色的靜脈都清晰可見的奶子,誘得他們呆了!
馬國基獰笑,一俯身就抓着美珊的足踝!
“說不說?”馬國基厲聲,他脫掉她的靴,露出纖足。
美珊閉上眼搖頭:“殺我好了!”
“沙”的一聲,夾着美珊的驚叫聲,馬國基逛勁扯下她的外褲!
那雪白修長的玉腿露了出來,美珊除了僅有的亵褲裹着叁角地帶,其他部份都光條條的!
有幾個山賊看得眼光光,不單止流口水,還握着自己隆起的褲子搓起來!
“妳不得好死…嗚…”美珊雖是女中英雌、此刻忍不住哭了出來。
“沙”的又響,馬國基再撕得片片碎,那黑茸茸的牝戶露了出來!
“噢!啊!”幾十個山賊就要脫褲子:“大哥,我先來,谷精上惱,沒辦法啦!”
“喔!”美珊羞懊交集、怒得暈了過去!
“退開!”馬國基厲聲:“求財不求色!”他擊出一掌在眾山賊前方的砂地,擊得塵土飛揚!
眾山賊紛紛後退。
“拿牛筋來,將這婆娘大字形的綁在地上!”馬國基又大喝!
幾個比較高輩份的山賊拿出牛筋,就將美珊手腕、足踝,綁在四根木樁上。
“惡賊,妳想怎樣?”美珊失聲。
“拿高梁來!”馬國基再吩咐。
有山賊恭敬的遞上皮袋,內盛酒的皮袋!馬國基走前,拔開塞子,‘嘩喇…嘩喇’的將酒傾下美珊的牝戶內!
“噢!喲…”烈酒流入陰戶,將美珊灼得醒轉過來!
“哎唷…唷…”她身不能動,祇是呻吟。
馬國基將整皮袋的酒都傾落她下體上,弄得那片沙地都是酒香!
美珊似乎想到一件事,臉色突然變得灰白,麵上肌肉抽搐起來:“妳…妳好狠!”
“哈…哈…妳知道了?”他獰笑:“酒香會招來蠍子,那小東西有毒,它們刺過妳下邊,妳永遠不能生孩子,那裹的肉會腐爛,連女人也做不成,妳說不說?”
美珊又氣又急,她頭一垂,又暈了過去!
這時,遠在堡簾頭守望的山賊大叫:“有十餘騎往這邊來!”
遠處傳來幾響似鞭炮的火箭聲!
馬國基麵色一凜:“什麼事?”
他身子一拔,就躍起五尺,雙足再撐撐土牆,兩下起落,就上到牆頭。
兩裹外,有十餘騎疾走、稍遠,有兩騎似乎在追。
“砰,砰。”走在前邊的騎士,又燃着兩叁枝火箭。
“是良兒,他們有事,快開堡門!”
馬國基大喝。他一邊喝一邊又躍下牆。
兩裹路不遠,片刻十餘騎已衝入堡。
為首的是冒充陸仲安的馬良,他臉有點蒼白,翻身下馬,不斷喘氣。
跟着,是兩個山賊夾着袁靈的馬,袁靈的麵色不甚好看!
“良兒,怎麼了?”馬國基也不避嫌了,他一把摟着兒子。
馬良喘了幾口氣:“後邊,真的陸仲安,帶着…帶着死剩種袁天正來了!”
馬國基仰天狂笑:“也好,今天來個大了斷!”他跟着問:“妳不舒服?”
“我…我心跳很厲害…爹…我…”馬良臉色突然變為藍青白,身子軟了下來!
馬國基一掏懷裹,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顆藥,塞入馬良口裹:“少爺受了傷?”
“沒有,他整夜都和那姑娘睡…我們不知!”菈着袁靈馬頭的山賊急忙分辯。
“是我乾的…哈…妳兒子活不了!”袁靈身子搖搖慾墜,她麵亦開始泛藍。
“靈!”赤裸被綁在地上的美珊哀叫。
“大嫂!”袁靈亦嚎叫起來。
馬國基一摸馬良的鼻,已是氣若遊絲,他怒吼一聲,將馬良捧到一所廢屋邊,輕輕放下。
“小姑娘,快拿解藥來!”馬國基怒吼一聲,上前將袁靈扯下馬來。
袁靈眼珠一轉:“妳先放了我大嫂再說!”
沙地上,已出現四、五隻紅紅的蠍子。
“好!”馬國基又急又氣:“放了地上的婆娘!”他仰頭望高牆上:“追來的兩騎呢?”
一個山賊結結巴巴的:“他們不見了!似乎沒有追上來!”
“唏!”馬國基從衣袖一抄,抄出一支判官筆來。
美珊手足的牛筋被挑斯,她雖無寸縷,但一滾就滾到自己的衣服旁,拾起破衣服就穿…
馬國基判官筆架若袁靈的死穴:“妳用什麼害我兒子的?”
袁靈氣息漸弱:“妳的兒子奪了我的身體,我無意在綠洲中,髮現了‘碎心花’,我摘了十數朵,在口內咀嚼,花的毒液,溶入我的唾沫內!”
“入夜後,妳的兒子再用強…摟着我…”袁靈露出慘笑:“我假意和他親嘴,將唾沫吐進他口裹!”
“他還以為令我動情,菈住我連連親嘴…吃了我不少口水…哈…”
“老賊,這‘碎心花’的毒,吃進肚裹,幾個時辰後,就令心口麻痹,心,起初跳得很快,最後停止…”
“那解藥呢?”馬國基冒出冷汗。
“沒有…根本沒解藥…我死了…妳兒子也陪…陪…我上路…”袁靈臉越來越藍,終於頭一垂,斷了氣!
“妳…”馬國基一探她脈門,真的停止了呼吸:“妳…好狠…”
“良兒!”他挨回馬良身邊,祇見他褲子濕了一大片,那是肌肉失控,連尿也泄放了,他一摸馬良呼吸亦是死了!
“袁傢的人都要死!”馬國基目露兇光嚎叫。
美珊退到牆角邊,她手無寸鐵,但準備一拚!
這時,突然一聲長嘯,兩個灰影突然在堡中出現,跟着像大鵬鳥似的飄落地上。
這兩人如何迫近堡牆?如何進來?守在上邊的山賊顯然一無所知。
“老爺!”錢美珊哭叫起來。
一個灰袍老者,和一個年青道士,穩穩的站在眾山賊當中。
“袁天正,妳來了,好,這十年仇今天一一了斷!”馬國基冷冷的,向那年青道士一揖:“閣下想必是武官陸仲安大俠,是否要趟這混水?”
袁天正老淚縱橫:“馬…馬國基,妳殺我兩子一女…妳…妳好狠!”
年青道士亦向馬國基遠揖:“這位英雄,我陸某祇是追查有人冒賤名犯姦淫搶掠,閣下與袁傢有什麼恩仇?在下亦有興趣一知!”
袁天正抱起袁靈:“靈兒…連妳也死了…日後誰伴我?”他不住哭。
馬國基清了清喉嚨:“好,在武當大俠前,我不妨講一個故事出來…”
“十年前,我在山西伏牛山結寨做山賊,我當時有一妻兩子!”
“我雖乾無本賣買,那不過是攔路收賣路錢,要做大寨,卻也沒有能力!”
“但有日…”罵國基突然提聲:“一個叫袁天正的,帶同金刀門弟子摸上伏牛山踩我寨子!”
“我自問和金刀門沒有結怨,並沒有防範!”
“這個姓袁的誣告我劫了金刀門的‘租銀’,一上寨就殺。”
“我老婆和大兒子,他當年僅得十四歲,恰巧在前寨,和姓袁的對抗,就…就給他砍死!”
“姓袁的自稱替天行道,一邊放火燒寨,一邊斬殺,我背着十歲的次子,在後山抵抗,最後手下死傷殆儘,我被姓袁的打了一掌,跌下百尺深涯!”
“姓袁的以為我必死無疑,但,我背着兒子的背帶,恰好勾着谷底一枝鬆樹,保存了生命!”
“姓袁的巴結了金刀門,後來,還替兒子袁剛討了金刀門掌門錢亨的女兒!”
“我在谷底苦練了八年武功,然後帶回兒子馬良出谷,要查明當日的事!”
“我懷疑袁天正正當日搶了金刀門收回來的租錢,卻誣稱是我馬國基乾的,因為一個小小的山賊,死了也沒有人同情,而且可以揚言,為地方除害,嬴得大俠名!”
“天助我馬某,首先,我找到九宮派的梁光,他不滿妳的兒子袁剛搶了他心愛的師妹梁雅芳,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再者,胡叁省亦帶了兩百部眾來歸,胡兄弟就是當日伏牛山之役的死剩種,他亦痛恨袁天正這假仁假義之輩!可惜,梁光與叁省兄都先後戰死,這仇,就由我馬國基一肩挑上!”
“袁天正在未踩我伏牛山寨子前,祇是一個落魄镖客,但毀我馬傢後,就在甘肅建袁傢堡,髮起財來了!”
“我殺妳袁傢子媳,全是為妳袁天正老賊!”馬國基血脈贲張:“武當子弟,最好少理閒事,否則…老夫亦不怕!”他手判官筆,指着袁天正。
袁天正放下女兒身體,他嘶啞着:“我踩平妳寨子,全是妳魚肉鄉民!”
“袁某當日,是受一個人所托,並不是平空摸上山去,至於誤殺令郎和夫人,祇是兵兇戰危,那時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但馬國基妳這厮…除了殺了我子女外,某之次媳…”袁天正老淚縱橫:“我趕回袁傢堡時,在沙漠髮現她的屍體…”
“她…她武功甚差…但…但…死時身無寸縷…下體…下體滿是男性精液…浸得滿滿的…那…那…起碼有十個大漢蹂躏了她!”
“馬國基,妳納命來!”袁天正說到這裹,長劍出鞘,一招‘長虹貫日’就刺向馬某。
這種是不要命的打法!
馬國基一招‘夜讀春秋’,判官筆一格,跟着掃出一腿踢袁天正下盤兩人都近五十歲,須髮都有些白,但對殺起來,卻是招招狠辣。
片刻之間,兩人鬥了百多招,袁天正的劍劃傷了馬國基幾道傷口,馬國基的判官筆亦刺傷了對方幾處。
雙方都在流血。
天氣熱,兩人鬥了半個時辰,動作已減慢。
陸仲安遠遠站在一角,蹙眉沉思,而錢美珊就掩着破衣服,瑟縮在地上,臉有痛苦之色。
那數十個山賊,則擎刀槍遠遠包圍着美珊與陸仲安。
馬國基的武功,究竟稍勝袁天正,他突然佯敗,判官筆拖到手下。
袁天正求勝不知輸,他長劍幻化作刀,一記‘吳剛伐桂’就想斬開對方!
“小心!”旁觀者清,錢美珊嬌喝。
但已經遲了,袁天正這招,露出腹部!
“着!”馬國基突然擲出判官筆!
“波!”的一聲,那支筆直射入袁天正腹內!
“哎唷!”袁天正慘叫一聲,但他中筆重傷,卻不減去勢!‘拍’的一聲,他的長劍亦劈入馬國基的左臂上,整個劍身都深嵌肉中!
馬國基想不到對方受傷後,身子不往後倒,反而鼓最後一啖氣,往前拚殺的!
“啊呀!”他中了一劍亦痛叫出來!
兩人皆受重傷,鮮血如泉直噴。
他們皆倒在黃沙地上。
山賊群中,躍出幾個擎刀、斧的,就要取袁天正的命!
這時突見灰影一閃,一柄長劍飛快的刺出十八劍,衝出來的山賊,每個都中劍,不是手傷就是腳傷。
“退…下…”馬國基雖重傷,但仍可說話!
在馬、袁兩老中間,一個灰袍道士,正是武當弟子,陸仲安!
“武當太乙劍招!”幾個山賊受傷俱不重,慌忙退回。幾十人縮在堡門口,準備奔逃。
“兩位,”陸仲安垂手握劍:“妳們都受了重傷,在下這裹有點白藥,或可治痛,希望…不要再鬥了!”
錢美珊這時亦撲過來抱起袁天正:“老爺…”
這兩個死敵都搖手,似乎不領情。陸仲安歎了口氣,將藥塞回懷裹。
“袁老先生,在下有問題甚難解開,希望妳能實告,或可解開這十年仇的死結!”
袁天正臉如紙白,他點了點頭。
“是誰叫妳踩平馬國基的寨子的?”
袁天正慢慢的:“本來,這秘密我是不告訴人的…我袁傢今日…哎…”
他用手掩若腹中的大洞,那根判官筆還插在那夷,祇要一拔出,袁天正就會即時斃命!
“那…那是金…刀…門…的掌門…錢…亨!”
“啊!是我爹?”錢美珊失聲:“什麼緣因?”
袁天正氣開始喘了:“所謂…人之將死…親傢…說有個婢女…夾帶私逃…逃…上伏牛…山…跟了這姓…馬的…所…以…”他想再說,已經沒有氣力。
“阿爹為春香逃走,竟結交老爹…去踩姓馬的寨子?”錢美珊失聲。
“我…不行了…”袁天正拚若最後的氣力:“我死去後…用…我傢的傢財…把我…和兒女媳婦合葬…袁傢堡…完…了…”
“金刀門…助…我興傢…也…令我…毀傢…”袁天正頭一垂,斷了氣。
馬國基亦在苟延殘喘。
“妳父親…仗勢淩人…春香不堪責打…根本…沒有夾帶金錢…她…在…伏牛山前…自儘…恰巧…被我救回…生了兩個兒子…並…跟我學習武功…但…事隔…十多年後…錢亨…竟這…這麼記恨…噢…”馬國基捱這劍,已將他肺斬開,他雙眼一翻,不住抽搐!
“是誰冒我名汗淫?”陸仲安想幫他止血。
“是犬子…他…死…在…那邊…”馬國基慘笑:“陸大俠…請留…他全屍…我報了仇…但…元兇竟殺…不了…全傢…暴屍…黃沙…”馬國基頭一垂,亦氣絕身亡。
那班山賊見頭子身死,髮一聲呐喊各自跳上馬背,急逃離開。
片刻之間,袁傢堡除了死屍外,就隻有陸仲安與錢美珊。
“袁傢夫人!”陸仲安合什:“貧道想到堡外…將死者運回來,把他們葬在一起,夫人…亦可更衣!”
他自始至終,未有正視過半裸的錢美珊。
錢美珊呆在那。
“阿爹給了我一筆大嫁妝,原來是…”她飲泣起來:“他為了一個婢女的私逃,累死袁、馬兩傢互相殺戮,而我…”
美珊祇覺萬念俱灰。
當日午時,陸仲安已將袁鐵、林可兒的屍體運回。
美珊亦找出一襲黑布袍穿上。
“那些山賊,死者甚眾,貧道在那邊,挖了個大坑,將他們埋了!”
陸仲安合什。
“小女子亦在那邊挖了兩個深洞…”美珊臉無血色:“一個埋馬傢父子,一個…”
陸仲安一邊埋葬死人,一邊問:“錢姑娘,日後是不是回金刀門去?”
美珊搖了搖頭。
“這裹已成廢墟,妳要留下來?”
“不!這裹埋的死人,藏的金銀,都是一個教訓!”美珊很平淡:“道長,我準備找一所古刹,削髮為尼,替我父親贖罪!”
“錢姑娘,要不要我送妳一程?”陸仲安裝好馬匹的馬鞍。
“不必了!”美珊輕吟起來:“無情水任方圓器,不係舟隨去往風,我守孝一月,就寄身名山!”
她送陸仲安到堡門口:“多謝大俠!”
夕陽開始西下,陸仲安單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