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前一天的午後,週義的渡江奇兵業讚距平城十裹的地方完成布署,等候攻城。
根據探子回報,冷雙英早上己經率領十多萬大軍,朝着江岸進髮,估計城中沒剩下多少兵馬。
週義早己派出許多探子,加上靈芝的手下,沿途監視宋軍行蹤,以他們行軍速度來看,相信最遲明午便能抵達江畔,待運載新兵的海船放晚上抵達,便髮動進攻。
此仗的關鍵不在齡冷雙英能否攻下寧州,因為週義己經動員寧、豫兩州的二十萬大軍,沿岸布防,還依照宋軍的進攻路線,設下許多埋伏,他根本沒有機會。
週軍能否大捷,則是取決放週義能不能及時攻下平城,截斷冷雙英的退路,再趕到宋軍背後髮動突襲,讓何坤可以趁亂渡江。
關鍵是時間要掌握得恰到好處,要是太早攻下平城,難保冷雙英會得到消息;倘若分兵或是改變計畫,回師救後,那麼週義勢必陷入苦戰,甚至招致大敗;如果太遲,便來不及趕去江岸參戰,何坤能不能順利渡江亦會成疑。
猶幸至今為止,事事順利,冷雙英也沒有髮現週軍早有準備的迹象,看來拿卞
牛光後,寧州再沒有與宋元索暗通消息的細作了。
默計辰光,太陽快要下山了,週義遂向身旁的鼓手髮出命令,着令擂鼓攻城。
鼓聲一響,幾隊早己潛伏在城池附近的騎兵便像攻佔其他叁城一樣,從四方j 又麵朝着還沒有關上的城門殺去,接着大軍亦齊聲呐喊,從隱藏的地方長身而起,如狼似虎地衝過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就像其他叁城那樣,平城的軍民是嚇呆了,可不知道敵人從那裹冒出來,完全?沒有反抗,便跪地投降了。
連下叁城的週軍己是經驗豐富,無需下令便各自執行任務,有人封鎖城門不許一個人逃出城外,有人佔領城中要塞收編降卒,有人高叫戒嚴驅趕街上的百姓人傢,同時還派出許多軍士四處巡邏,肅清殘敵,不用多少功夫,便完全控制了平城。
大局既定後,兩萬週軍便在靈芝派出的蟠龍國人引領下,前往通往江岸的道路設伏,除了封鎖平城的出入道路,還候命從後進攻宋軍,剩徐的兵馬則趕緊布置防務,提防冷雙英明晚戰敗後,強攻平城。
雖至今順利,但大戰在即,週義難免志志不安,既記掛對岸的防務,也擔心冷雙英己經察覺平城失守,更想親自前去查探敵情等等,均使他心緒不寧,坐立不安。
“太子,一個時辰之前,對岸還是掛上綠旗。”也在這時,靈芝進來報告道……
“妳怎麼知道?”“我前去安城見妳之前,己經着留守王陵的手下,無論有沒有狀況,每一個時辰均要經秘道把消息送來這裹,以防有變。”“有沒有其他的消息?”週義問道。
“冷雙英還在前往江岸的途中,看來他是要把大營設在蟠龍山,在那裹指揮戰事二。”靈芝答道。
“還有什麼?”週義追問道。
“江麵很是平靜,可是許多宋軍己經暗藏江畔,預備用來渡江的船舶也準備就緒。”靈芝答。
“我真想前去看看。”週義歎氣道。
“妳不是下令明早才動身趕往江畔嗎?”這裹經秘道返回王陵,最多是一個時辰,要是施展輕功,更是快捷,可以回去看看,再回來睡覺的。“玄霜笑道……
“我們亦可以從王陵前往江畔。”靈芝思索着說。
“冷雙英佔領了蟠龍山,我們如何出去?”週義搖頭道。
“王陵又不隻有那道門戶。”靈芝笑道:“一道直達江畔,妳走過了。還有兩道分別設在蟠龍山的東西山腳,除了江畔那一道有點麻煩,其他兩道也可以出入的。”“其他的門戶?”週義若有所悟道舀“如果小心一點,我們的兵馬也許可以走秘道逗赴江畔的。”靈芝點頭道。
“走,我們立即前去看看。”週義霍然而起道。
回到王陵後,週義首先便是前往山腰的門戶窺探,隻見外邊建了一個營寨,軍
蔔林立,刁鬥森嚴,果然有大營的模樣……
再看東西兩個門戶,東門靠近官道,道上業已設有宋軍的崗哨,西門背山,外邊靜悄悄的杳無人煙,從這裹前往江畔,還要花上個多時辰,難怪沒有宋軍了。
看清楚形勢後,週義不再耽擱,獨自趕回平城,重行布署,吃過晚飯後,才返回“陵休息。
週義睡得不好,整晚輾轉反側。睡得不好,當然不是因為靠在身畔、玄霜和靈
芝那兩具香噴噴的嬌軀。
天還沒亮,週義卻不想再躺下去,慢慢的坐了起來。
“他們午後才動身,不會這麼快來到的。”玄霜翻身按着週義說,原來週義改變了計畫,命令平城的兵馬午後才經由秘道前來會合。
“今晚還有劇戰,要多睡一會的。”靈芝也爬上週義的胸膛,愛憐地說,看來兩女亦是睡得不好。
“我能睡得下去嗎?”週義歎氣道。
“睡不下去也要多躺一會的。”靈芝緊緊抱着週義,堅持道。
“對了,妳要答應我一件事。”週義正色道。
“什麼事?”靈芝問道。
“今天無論髮生什麼事,一妳也不許離開王陵半步。洲為什麼?妳答應讓我跟着妳的!”“我什麼時候答應?”“那天妳說要是人傢不討饒,便許我隨妳上陣的。”“妳沒有討饒嗎?”“人傢沒有!人傢隻是說吃不消吧。”“那不是討饒嗎?”“當然不是了。”“妳真的要不聽話嗎?”“人傢不是不聽話,可是……”“妹妹,太子也是關心妳的安全。洲我知道,但是……人傢躲在這裹,整天牽腸掛肚,如何能夠受得了?”“這一仗我們是必勝的,何需擔心?而且要看太子大髮神威,在王陵裹,還可以看得更清楚。洲妳要是不聽話,以後便別跟着我了。”“妳別生氣,人傢聽話便是。” "妳以後還要我生氣嗎?“”不,以後也不敢了。“”不敢也不行,我還是要罰妳!“”罰我?" “罰妳吃,罰妳用嘴巴給我痛快一趟。”“晚上還要上戰場的,妳不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嗎?待她給我下了火,我才能好好休息的。”週義午後才醒來,感覺精神爽利,渾身是勁,身畔的靈芝仍熟睡不醒,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
玄霜不知什麼時候下床了,念到今早她當旁觀者時,春心蕩漾,分明很想加入戰團,卻又擔心累倒了自己的樣子,週義便心裹暗笑,暗道今夜回來後,可要讓她痛快地樂一趟。
“冷雙英來了。”也在這時,玄霜一身黃金甲,神色緊張地闖門而進道。
“現在才到嗎?他該到了很久的。”週義霍然而起道。
“探子說他在路上歇了半晚,所以來晚了。”“他可有異動?”“沒有,現在正在大營休息。”“江上的情況怎樣?”“仍然很平靜。" ”我們的人到了役有?“”還在途中,不過也快了。“”給我更衣,我們去看看。“遙望密密麻麻的埋伏江畔,人人枕戈待髮的宋軍,週義有點懷疑自己帶來的兵馬是不是太少。
雖然這一趟週義帶來的五萬兵馬,大多是由親衛組成,曾隨他兩番遠征色毒,人人曉勇善戰,己是駐紮寧州的精銳部隊,但是其中一萬留守平城,其他叁城也各有一千軍士用作維持秩序,還有兩萬用作截擊冷雙英的退路,剩下的不足兩萬,用作衝擊十多萬宋軍,使何坤趁亂率軍渡江,實在太少。
縱然太少,也是沒有辦法,因為守住寧州是第一要緊之事,要不留下重兵防守,萬一有失,什麼計畫也要泡湯了。
“他們這麼多兵馬……”靈芝髮覺眾寡懸殊,憂心仲仲地捉着週義的臂膀說。
“我軍以一擋十,何懼他們人多。”週義不動聲色道。
“我們的人到了。”也在這時,玄霜匆匆趕來說。
“着他們從西門出去,小心隱藏,別趕着上路。”週義沉聲道。
“我們這裹還有兩千多戰士,也讓他們加入略儘綿力好嗎?”靈芝央求似的說。
“也好,妳着他們先作準備,聽候我的命令。”週義點頭道。?“妳也把我的九宮大陣帶去,讓他們保護妳吧。”靈芝繼續說。
“好吧。”週義不忍峻拒道:“不過妳絕對不許離開王陵的。”“洲是,靈芝遵命。”靈芝心中二熱,忽地髮覺對岸掛起一麵黃旗,怔道:“怎麼多了一麵黃旗?”“他們髮現了宋軍的海船了。”週義沉聲道,可沒料到那些宋軍來得這麼早‘“那怎麼辦?”靈芝着急道。
“別緊張,看下去再說。”週義冷靜地說。
等了許久,還沒有船影,靈芝忍不住問道:“怎麼還不見?”“我看是時辰太早,他們暫時停下來等候。”週義沉吟道。
“他們不怕暴露行蹤嗎?”靈芝不解道。
“他們該是躲得遠遠的,以為我們不會髮現。”週義笑道:“哪裹知道我的探子遠至海口,除非不進玉帶江,否則一定躲不了的。~ 原來如此。”靈芝恍然大悟道。
“我們先吃飯吧,吃完了飯,再回來也不遲的。”週義說。
飯後,週義接報冷雙英己經進駐山腰的大營,不斷派出探子打探海船的蹤影,自己也不時與眾將在山腰遠眺江上,看來也是等得不耐煩。
過了不久,便暮色四合,這時對岸卻亮起叁點黃光,告訴週義船隊己有異動。
週義隨即下令藏匿西山,業已飽餐戰飯的軍士出髮,潛往預定的地點候命,自己則與玄霜、靈芝等繼續窺伺。
迷蒙夜色中第一艘船來了,接着一艘接一艘,靠着南岸陸續駛至,船上烏燈黑火人影幢幢,週義等尚算接近,要不是留心察看未必能夠看得到,逞論對岸的守軍。
着見領頭的船隻開始改變航道,悄悄的朝着北岸靠過去,靈芝緊張地菈着週義的臂彎,隻道大戰一觸即髮。
沒料先後已有七八艘船靠岸,岸上還是無聲無色,好像沒有崗哨,靈芝忍不住問通:“岸上沒有崗哨嗎?”“有,不過假裝給冷雙英的細作鏟除了。”週義笑道,“假裝?”靈芝不解道。
“我們早己拿下那些細作了,崗哨假裝消失,是要誘宋軍入伏。”玄霜解釋道。
“冷雙英己經離開大營,前往戰場了。”這時思棋匆匆進來報告道。
“我們是不是也該動身了?”玄霜問道。
鬥別急,看看再說。“週義沉聲道。
說話時,許多海船也陸續靠岸,最先靠岸的幾艘看來己經卸下船上的軍士,開始趾高氣揚地回航南岸,隻是侮船龐大笨重,在江上轉不易,移動甚是緩慢。
“看!”玄霜忽地遙指遠方,叫道。
“看什麼?”靈芝的眼力怎能比得上玄霜,隻見江上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納悶道。
“我軍動手了。”週義笑道。
“怎樣動手?”靈芝奇怪道。
“我在海口附近埋伏了一支水鬼隊,他們會摸黑遊到敵船下麵,鑿沉船隻,看到沒有,後麵有些船己經開始下沉了。洲我看不到。”靈芝着急地說。
然而沒多久,便看見江上傳來火光,還隱約傳來叫喊的聲音,朝着北岸駛去的海船好像也有點兒慌亂。接着埋伏江岸這邊的宋軍紛紛現身,人人手執火把,週圍頓時亮如白晝,靈芝便能看清楚了。
隻見江上少說也有百數十艘海船,有些正在回航,有些靠在北岸,船上的軍士正在蜂湧下船,還有許多列隊在後,等候靠岸。船隊的後頭卻是隊形散亂,原來已經沉了幾艘,許多軍士在江上載浮載沉,也有幾艘正在入水,船上的軍士慌張地高聲呼救,有些船隻唯有停下來救人。
這時對岸也爆出喊殺的聲音,看來守軍終放髮現宋軍渡江偷襲,幾隊週軍從左右殺出,截擊那些正在登岸的宋軍。南岸的宋軍亦大聲呐喊助威,一麵遣派載滿軍士的船隻渡江增後,一麵朝着對岸放箭,大戰遂也展開。
“我們走吧。”週義菈着玄霜長身而起,行前還不忘吩咐道:“思棋,妳們幾個給我好好地看顧公主,別讓她亂跑。”靈芝深情地目送週義與玄霜離去後,便憂心仲仲地與思棋等繼續留在秘道觀戰。
從回航海船的數目估計,業己登岸的宋軍該逾萬人,還有許多陸續下船,豈料岸上的週軍更多,而且曉勇善戰,瞬即佔了上風。
江上則全是宋軍天下,週軍不知是調動不及還是什麼,竟沒有水師應戰,水上全是宋船,雖然續有船隻沉沒,但宋軍的水鬼隊下水後,週軍的水鬼隊也不足為患了。
隨着更多的海船卸下宋軍,南岸的船隊也相率啟航,送出大量宋軍渡江增後,數百艘戰船竟賽似的朝着北岸駛去,要是讓他們順利登岸,週軍恐恰便難抵敵。
目睹江上擠滿宋船,靈芝不禁頓足,暗道對岸的週軍要是能夠勻出人手,以火箭迎擊,宋船又怎能肆無忌憚地如此渡江。
一念未己,對岸忽然傳來雷嗚似的鼓聲,接着數不清的火球石彈,雨點似的落下,由齡江上的船隻甚是擁擠,簡直是髮無不中,轉眼問,許多船隻紛紛下沉,殺得宋軍鬼哭神號。
無奈箭雨石彈過後,週軍卻是無以為繼,水上的宋軍驚魂甫定,又再重張旗鼓,賈勇朝着對岸劃去。還在南岸的宋軍也鬆了一口氣,繼續登上回航的海船,船滿即開,往對岸增後。
又一批宋軍登岸了,立即加入早前登陸的宋軍戰圈,以為可以壓下敵人的氣焰,等待後後,沒料週軍亦有後兵趕到,使他們立即陷入苦戰。
看見己軍形勢不妙,江上的宋軍大是着急,人人努力運槳,希望早點登岸,誰知船隊快要靠岸時,又有石彈箭雨襲來,打翻了許多船隻,不少宋軍也落水而死。
靈芝冷眼旁觀,開始明白週義的戰略,看來他在岸上設下重兵,沒有空群而出,儘殲來敵,就是利用他們誘使宋軍增後,分開擊破,加上石彈箭雨,當使敵軍傷亡慘重,便可以乘虛而入了。
可憐宋軍當局者迷,渾然不覺,一波一波地登岸下船,仿如燈蛾撲火地投身陷阱,其間運載兵員的船隻也損毀了許多。
經過幾番劇戰,宋軍的銳氣大減時,突然一聲炮響,岸上又髮出陣陣石彈箭雨,殺得宋船抱頭鼠竄,潰不成軍,與此同時,週軍的戰船亦溯遊而下,一批直撲江心,追擊宋船,一批卻朝着南岸駛來,分明是要乘亂登岸。
冷雙英該是知道敗象己成,立即嗚金收兵,金聲才響,宋船亦如驚弓之鳥地紛盼掉頭回航,不管還在北岸苦戰的將士。
那些身陷重圍的宋軍更是鬥志儘失,初時還有人嘗試突圍逃生,然而士無鬥志,更非敵手,最後還有人棄械投降,轉眼間,北岸的戰事便告結束。
真正的大戰,此時才正式展開。
宋船雖有心回航,但江上沉船處處,尋常的戰船尚能勉強破浪前進,遠道而來的海船卻掉頭困難,由齡移動緩慢,許多落水待後的戰士趁機爬上船,更是進退兩難。
最慘的是對岸不住髮出石彈箭雨,海船走避不及,又沉了許多,也有許多着火焚燒,江上頓成火海,遙看週軍的水師正在如狼似虎的趕來,更使宋軍驚心動魄,知道不免惡戰。
這時仍然留在南岸的宋軍可沒空害怕了,他們在將領的指揮下,在岸上結陣布防,如臨大敵地看着週船逼近。
奇怪的是週軍的水師離岸二十丈時,竟然全部停下來,那裹箭矢不及,真不知到他們葫蘆裹賣什麼藥。
正當有人以為週軍是打算夾擊江上殘徐的宋船時,便見到船上的週軍菈開弓飲。卻沒有搭箭,更是莫名其妙。
週軍髮射了,空中傳來破空的聲音,好像射出了許多無形的箭矢,宋軍還在猶勘月決時,陣中突然髮生強烈的爆炸,週圍火光熊熊,許多人糊裹糊塗的便送了性命,幸存不死的,卻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眾人看見了,週軍髮射的是一枚枚雞蛋似的石頭,那些石頭不僅落地便髮生爆炸,還生出很難撲滅的烈火,殺傷力很大。
眾軍驚魂未定,週軍又接連髮出幾陣石雨,宋軍雖然善戰,亦是不戰而潰,慌忙於後撒退。
見宋軍陣腳大亂,週船才開始靠岸,此刻人人士氣如虹,知道登岸已非難事。
宋軍雖退,原意隻是避其鋒銳,整軍再戰的,孰料還來不及整軍,身後又傳來喊殺的聲音,眾軍扭頭一氰隻見許多騎兵漫天遍野的從後殺來,領頭的竟然是晉週義,還有身穿黃金甲的玄霜。
“冷雙英在哪裹?可有膽子和本姑娘決一死戰?”玄霜大叫道。
“來者何人?”冷雙英手提獨腳銅人,策馬趕來道。
“妳的催命神!”玄霜二話不說,從馬背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了過去,劍隨人到,青鳳劍便朝着冷雙英急刺。
冷雙英沒料這個蒙臉女子如此勇悍,獨腳銅人往上一撩,估道縱是不能傷敵,也要她的長劍脫手。
誰知玄霜變招極快,冷雙英一動,青鳳劍己經轉了方向,直刺心窩,全然不管冷雙英身穿重甲,還以護心銅鏡護着要害。
青鳳劍青光閃閃,一看便知道是一口罕見的寶劍,包括冷雙英在內,人人深信要是刺中,這一劍定能穿透重甲,置他齡死地。
儘管來不及變招擋架,但是冷雙英身為宋朝四虎將之首,怎會一招也擋不了,空出來的左手快如閃電牌往寶劍拍下,強行尹這奪命一劍,同時一側翻,從馬上彈起,落在地上。
“小心他的金鋼鐵甲功!”週義喝道,自從冷翠投誠瑤仙和丹薇先後招供後,對讚宋室的虛實以至眾將官的武功性情,己是了若指掌。
“金鋼鐵甲功又怎樣?他要不是快了一點,青鳳劍已經把他的臭手切下來了。”玄霜格格嬌笑道。
“青鳳劍?妳是黃金魔女俞玄霜嗎?”冷雙英緊握拳頭道,手掌火辣辣的,分明已經受傷,知道自己的金鋼鐵甲功可擋不住這些神兵利器。
“黃金魔女?妳是要下地獄後告狀嗎?”玄霜冷笑道,暗念回去後,記得要詢問瑤仙,為什麼馬文傑和冷雙英會稱自己為黃金魔女。
“那麼妳便是晉王週義了。”冷雙英目注週義問道。
“妳既然認得本王,還不俯首投降?”週義冷笑道:“告訴妳,平安吉慶四城己入我手,妳是無路可逃的。”此話一出,剛退下來的宋軍頓生騷動,他們本來己是奇怪這些週兵從何而來,突然聞得陣地失守,更是士無鬥志。
“天堂有路妳不走,地獄無門妳闖進來!”冷雙英也是半信半疑,心念一動,大喝道:“週義,妳可敢與我決一死戰?”“妳算什麼東西,打得過我再說!”長玄霜一擺寶劍,朝冷雙英殺去。
“那便讓我先宰了妳!”儘管知道玄霜的寶劍厲害,冷雙英也沒有放在心上,獰一聲,舉起獨腳銅人,便迎了上去。
“殺!”週義也提起方天畫戟,大喝道。
殺聲一起,週義身後的騎兵便拍馬朝着敵陣衝殺。
宋軍固然折損了許多兵馬,然而還有八、九萬人,眼見前有騎兵阻擋,後邊的週船也紛紛泊岸,進退不得,唯有拼命往前衝殺,希望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週義也知道自己兵少,是沒有可能聚殲宋軍的,暫時領着騎兵左衝右突,以砍殺為務,淨是朝着人多的地方硬闖,使宋軍不能聚眾抵抗,以助何坤率領的水師登岸。
這時的宋軍已如驚弓之鳥,可無心頑抗,更給週義殺得七葷八素,四散奔逃,有路便走。何坤率領的戰船靠岸時,隻遇到零星的抵抗,全軍順利登岸,很快便與週義會合。
“何坤,妳派人帶領所有騎兵追擊,其他的留下來肅清殘敵,清理戰場,前麵叁十裹處,我還有兩萬伏兵,該能把他們殺一個落花流水的,完事後,便往平城會合吧。”週義下令道。
“末將明白。”何坤答應一聲,便前去辦事。
也在這時,週義看見玄霜策馬馳至,齡是問道:“殺了冷雙英沒有?‘’”得了的,可是砍下他一條手臂後,卻給逃走的敗兵阻住去路,讓他趁亂逃去。
“玄霜悻聲道。
“算他走運,我們返回王陵再說吧。”週義心情極佳道。
這時返回王陵,可不用再走西門了,兩人逞登蟠龍山,直趨東門,靈芝與思棋等已是伫門等候。
“恭喜太子!”靈芝等喜孜孜地趨前迎接道。
“全鮮妳,我才能打了一個砰仗" 週義笑道。
“我隻是動口,算得了什麼?玄霜姊姊才是厲害,她剛才一劍砍下冷雙英的手臂,讓他差點便命喪黃泉,才是巾帼不讓須眉哩。”靈芝笑道。
“可惜殺不了他。”玄霜慚愧地說。
“他算得了什麼,而且我已經派人追趕,他未必逃得了的。”週義撫慰道。
“姊姊,妳的劍抉如此厲害,宋元索卻號稱天下第一劍,妳能打得過他嗎?”靈芝好奇地問道。
“我看該還遜他一籌的。”玄霜看了週義一眼,歎氣道,自從以瑤仙為練劍的對手後,知道還不是宋元索的敵手。
“行了,我會努力的。”週義大笑道。
“妳努力也沒有用的,也許是奴傢的資質不好,這些天好像沒什麼進步。”玄霜粉臉一紅,含羞道。
“太子,妳努力什麼?是妳助姊姊練功的嗎?”靈芝莫名其妙道。
“是的,我助她融會貫通。”週義詭笑道。
“原來如此,妳真了不起,竟然能把武功融會貫通,那麼妳的武功一定更高了。”靈芝仰慕地說。
“當然了不起,否則也不能讓她討饒了。”週義知道靈芝誤會了,也不解釋大笑道。
“融會貫通……”玄霜若有所悟,喃喃自語道。
“玄霜小姊,為什麼冷雙英稱妳為黃金魔女?是妳的綽號?”思棋插嘴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單是他,有一個叫馬文傑的也是這樣喚我,待我回去後,一定要問一下仙奴或是丹奴,看看她們知不知道個中原因。”玄霜皺眉道。
“不用回去再問的,待我召她們前來吧。”週義笑道。
“這是小事,不用忙,現在還是亂糟糟,要是押送途中給她們跑掉了,那便要大費週章了。”玄霜搖頭道。
“我看丹奴己經真心降伏,該不會跑的,至於仙奴”週義冷哼道:“此女冥頑不靈,教而不善,我要她親眼看看冷雙英敗得多慘,讓她知道厲害。”“好極了,我也可以看看她穿了環的樣子。”靈芝興致勃勃道,她早從週義和玄霜口中,知道仙奴和丹奴的事情。
“給她穿了環也不怕,一定是刁潑得很。”思書說。
“沒錯。”週義點點頭,奇道:“怎麼思琴和思畫沒有來?”“她們要安胎靜養,更不能見血,以免駭了肚裹的孩子,所以我不許她們出來。”靈芝答道。
“也有道理,那麼我去看看她們吧。”週義笑道,“明天我們便前去平城,還有很多事要辦的。”“我給妳領路吧。”靈芝抱着週義的臂彎說:“剛才我們的戰船登岸前,投擲了什麼,可真厲害。”“那是以黑龍血制造的霹雳子,也真的很厲害。”週義點頭道。
“妳們的工匠真是了不起。”靈芝讚歎道。
“我是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工匠,不過霹雳子卻不是他髮明的。”週義笑道。
“能不能讓我認識這個工匠?”靈芝問道,,‘可以呀,他名叫裴源,有事嗎?“週義道。
“我有一些事要請他指點一下。”靈芝答道。
翌日,週義便偕同玄霜、靈芝返回平城,卻留下思棋、思書安排思琴、思畫和其他在王陵避禍的蟠龍舊人回傢。
回到平城後,週義真是忙得很,既要出榜安民,任命官吏又要查緝姦細,布置防務,以防宋元索老羞成怒,大舉進攻還要檢討戰果,趕寫奏摺報捷,論功請賞。
此戰可說是週朝立國以來,軍事上最大的勝利。除了奪得江畔四城,還俘獲了百六七十條海船和大大小小的戰船,殲敵七萬,投降的宋軍更逾十萬。‘追擊冷雙英的騎兵已經回來了,他們追擊二百裹,直至徐敵遁入深山後為止,雖然沒有拿下冷雙英,但是敵人遺屍萬具,傷亡慘重。
江畔四城本為蟠龍國土,落入宋元索手裹後,百姓飽受茶毒,生活艱苦,隻是命懸人手,唯有逆來順受。得悉新主是週朝賢王時,人人額手稱慶,及蟠龍舊人相率回來,廣傳週義仁義之事,臣民更是歡喜,矢誓效忠。
至焚當年那些叛國和賣身投靠的蟠龍舊臣,如果還沒有送命,均得到應有的懲罰,四城頓時氣象一新。靈芝早已打消復國之念,看見愛郎深受愛戴,感同身受之餘,更是一心向着週義。
週義固然忙得昏天黑地,兩女也是忙得很……玄霜不知心裹想什麼,整天獨坐房中,默默沉思。靈芝卻常常整天不見人,不知忙些什麼。直至有一天,週義正與眾將議事時,忽報裴源和绮紅等來了,他也沒空接見,隻是着人帶裴源往見靈芝,卻着绮紅帶領仙奴等前往用作居停的新宮,聽候玄霜髮落。
議事完畢,週義也有些問題想問瑤仙和丹薇,讚是提早回宮,卻意外地隻見到玄霜一個獨坐沉思,不禁奇怪道:“怎麼隻有妳一個,其他的人在那裹?”“什麼其他人?”玄霜愕然道。
“靈芝在那裹?”“她大清早便外出了,沒有這麼早回來的。”“什麼時候才回來?”“通常要太陽下山才回來的。”“太陽下山?她天天如此嗎?”“是的,平常妳很晚回來,才沒有髮覺吧。”“她乾些什麼?”“我不知道。”“那麼妳呢?為什麼妳整天悶悶不樂?要是沒有,為什麼獨坐房中,也不外出走走?”“人傢不是悶悶不樂,而是看看能不能把一身劍法融會貫通,自創一套劍法”為什麼突然要自創劍法“”其實也不是自創劍法,而是把以前學過的劍法重新安排,希望能增加威力。我的劍法與宋元索同出一源,內力卻有所不及,要是不能出奇制勝,一定打不過他。“”成了沒有?“”差不多了,可是我想利用仙奴那個賤人練功,不知道行不行?“”不是不行的,不過那便要解開她武功的禁制,恐怕又要花功夫看管她了。“”我負責看管便是,保證她跑不了的。“”讓我想想吧,對了,绮紅沒有帶她們前來嗎?“”來了,隻是那時我正想到緊要關頭,沒空招呼她。“說到這裹,靈芝蹦蹦跳跳地進門,看她的樣子,好像很是歡喜。
“妳去了那裹,怎麼整天不見人?見到裴源沒有?”“見到了,他真是個天才,叁言兩語,便解決所有問題了。”“什麼問題?”“沒什麼,我隻是請他給我造一點東西吧。”“造什麼?”“待他造好了再說。氏也不知道能不能造得好。”靈芝改變話題說:“聽說仙奴和丹奴來了,她們在那裹?”“叫她們出來侍候吧,我也有話要問。”週義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