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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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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作者:意如洗
第九十八章 婚事難成

關於焉容和蕭可铮陳述二人相悅的故事,也不過是叁言兩語,說傢中生變,她與馬知文性情不合,隻好和離,又遇蕭可铮伸出援手,兩情相悅。

略去了一切陰暗痛苦的字眼,空白了與裙香樓相關的所有墮落與繁榮,焉容從未如今日這般欽佩自己織構故事的能力,已經把所有經歷上的重點剔除,隻剩婉轉柔軟的濃情。

對待自己的父母,她不願去撒謊,隻是掩蓋了一些經過而已。她的那些事迹,隻要隨便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吧?衙前撞石獅、楚王為其作賦,一舉奪下花榜狀元,被楚王“抛棄”另納側妃……這些事能瞞幾天算幾天,等二人婚事已定,再遠走他鄉,便再也影響不到她。

林清譽聽她說了些話,左右推敲,沉默半晌,終是沒有追問:“我兒辛苦,前段姻緣不中,是為父母的考慮不週,若是二嫁,須得更加謹慎。”

“……遵爹娘之意。”好在沒有對她有所怪罪,但有些事,再不好拖下去了。

當日晚,蕭可铮在流觞閣包下一室為林清譽接風洗塵,席上倒無多少人,林傢父子,和蕭可铮的大侄子蕭蘊璋,姚氏和焉容因是女眷,便留傢中安置行囊。前不久先帝剛去,全國哀悼,實在不宜太過隆重招眼。

席上,林焉澤多次說起蕭可铮對他有多好,又是敦促學業,又是替他尋先生,對他姐姐又有多麼上心,林清譽狀似未聞,以眼色示意兒子不要多言,先是對蕭蘊璋舉盃作謝。

“……蘊璋是熱情之人,一路殷勤照拂,老夫不勝感激。”

“林大人客氣,這是我叔父的意思,他身在京城,恨不能遠赴邊疆親自逢迎。”蕭蘊璋不敢居功,心裡想着他父親的教誨,一定得把功勞歸在他叁叔身上,不然自己也別想成婚了。

林清譽沉眸凝了蕭可铮一眼,這男子倒也氣度不凡,卻是個商人,他為百姓父母官,倒沒有什麼偏見,隻是在未離京之前聽聞他曾入贅過,娶過一個瘋女,總覺把女兒嫁過去放心不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跟瘋子生活了叁年,情志上必定要受些影響吧,林清譽為此顧慮頗深。

“不知蘊璋年歲幾何?”這孩子倒是不錯,長了一副好相貌,有涵養,心腸也好。

“年方十九。”

“倒是與我女年紀相當。”林清譽捋着自己的胡須,嘴角含幾分笑意。

蕭可铮一時急了,他原本特讓他大哥派遣自己的大兒子護送,是想為自己升些好感,怎麼感覺他大侄子搶了他的風頭,這可不行,自傢媳婦萬一成了侄媳婦怎麼辦?略一思索,連忙笑道:“蘊璋正值好年紀,今年八月成親,到時可請林大人前去喝喜酒。”

“哦……”林清譽意味深長應了一聲,把目光再度落在蕭可铮身上,起了身,舉盃笑道:“多謝蕭老闆有心打點,收留犬子與犬子多日,恩情實在深重。”再大的恩情都需要回報,但是,卻不能用女兒來報恩。

“林大人見外,我對令嫒一見鐘情,見她思親甚深,於心不忍,所有作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直言對焉容的情誼,很直接地說出,要不是因為焉容,才不會做這些麻煩事,雖然有些傷人,卻直截了當,目的鮮明,他不圖報恩,就圖林傢的女兒。

林清譽目光越發深邃落在蕭可铮身上,一環四週,除了他之外,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蕭可铮侄子,倒也沒什麼可以避諱的,便問:“論說一見鐘情,也不知是在何種境地下相遇。”

“大約是叁年前,在知自庵,經由慧音大師結識。”他一向會用言語迷惑他人,比如那次誤打誤撞相見,全是他一人冒失,卻要把慧音大師帶出。反正麼,慧音大師既認識他,又認識姚氏和焉容。

“嗯。”既是在寺廟清淨地,倒不見得是什麼淫|邪之人,林清譽卻是心裡一緊,想不到自傢傢規甚嚴,女兒從小受他教誨,卻早與男子相見留情,那時候,他不是已經有意要將女兒許配給馬知文了嗎?“犬女嫁過人,再能與你相遇,倒是緣分頗深,不知又是因何相遇?”

他第二回見了焉容,直接把她給欺負壞了,這要是說了實話,還不得把老丈人氣死?卻又不知該如何去扯這個謊,要是焉容那頭對不上可怎麼辦?左思右想,隻道一句:“偶遇來的。”

可不是偶遇的嗎?在裙香樓談着生意,乍一見臺上的姑娘,那種失而復得的復雜滋味一時湧上心頭。

而林清譽卻是在猜測,他的女兒,也許不是婚後與他勾起舊情,極有可能是兩人的婚後生活都不愉快,便又走到了一起。這……可真是有些見不得人!看蕭可铮這般謹慎措辭,似是有真相隱瞞,事實經過,怕也需詢問馬知文才是。

……

這頭晚宴,傢中兩位女眷則坐在榻上,母女交心,談及焉容的婚事,姚氏十分痛心。

“……娘傢失勢,曲氏便看不起我,又為她的兒子相了一方婚事,要娶李員外的女兒,我氣不過,便與馬解元和離。”

姚氏忿然,手裡的佛珠被她攥得咯咯作響:“倒也沒有想到馬傢竟是那般嫌貧愛富、欺軟怕硬的人傢,真真是欺人太甚,我兒定是受了不少的氣,吃了不少苦頭。”

焉容咬咬唇,心道這也不過是一點點苦而已,若說曲氏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隻怕會把她母親給氣到不行,“娘親勿急,事情既已過去,切莫氣壞身子。”老天有眼,曲氏和馬知文最後被李金月治得淒慘,倒也讓她心裡平衡了不少。

“後來呢,你要是與他和離了,孤身一人,又能投奔誰呢?”林傢敗落,女兒也是罪人之身,從前那些親友,誰又敢來伸出一把援手?

“幸得蕭爺收留,他學佛多年,心地善良,遂與我生下情愫。”

一聽是學佛之人,姚氏便覺得親切,潛意識裡以為學佛之人都是好人,心裡又軟下幾分。“是該多謝他的,看他年紀,要比你大上五六歲,可有沒有婚配?”

“現今沒有,他原本是娶了個神志不清的女人,後來與她離解,孤身一人,也答應過我,願對我明媒正娶,再不納小。”焉容眨一眨眼睛,眸光裡全是溫柔,她是信他的,經歷過一次傷害還能再去信另一個男人,很不易。

“瘋女人?”一聽這個,姚氏頓時震驚,心底不怎麼舒坦,“那他可有什麼異常?”萬一也受了什麼刺激影響,對她女兒不好怎麼辦?

“沒有,挺正常的,性子也溫和,絕不會有打罵。”焉容很是相信,他雖看着冷淡了些,但絕不會有什麼讓人厭惡的舉動。

“日久見人心,你們處過多久,哪裡不好可要心中有數。”

“一年了呢,沒什麼不好的。”很滿意,很滿意。

一年,她的女兒都住在一個陌生的男人傢裡,又兩情相悅,姚氏心裡一緊,抓着焉容的手腕,低了低嗓音問:“你們……可有什麼……”

焉容反應一會,明白過來她指的什麼,下意識點了頭,又趕緊搖頭,一時不知該認還是不認,羞得滿麵通紅,連忙把臉埋下。

“唉!”瞧她這個反應,八成是生米煮成熟飯了,再談什麼男方的性情品行,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的女兒,你切莫以為這樣便可同他一起,你既已嫁過,以後隻要不說,誰也不知你們有過什麼關係,婚姻大事,哪怕是第二回,也不能再將就什麼,可聽懂了?”

焉容別扭得要死,手帕在手心裡抓成殘花狀,鐵了心道:“除了他,旁人再好,我是不願再改的。”二人已經約好,斷不能再負了他。

姚氏連聲嘆氣:“你卻不知,你父親從北疆回來,現如今是官復原職,一路上風頭大震,日後升官也有可能,縱是二嫁,以我女兒的條件,還是能挑的更好的。”

哪怕是皇帝,她也不會再改變自己的意願,當初攝政王提親,她都拒絕了呢,她在意的不是男人的條件,而是待她的心意。焉容聽母親細說,心裡十分苦澀,縱是林傢地位提高了,可是她那些淪陷青樓的汙迹是無法抹去的。

夜色漸晚,蕭可铮親送林清譽回府,剛開了門,焉容便挑着燈籠鑽了出來,此時才不管什麼規矩,以後她回了林傢,不能同他隨便見麵,因此不想避諱太多。

林清譽見她身影似風一般溜出去,眸光越發深沉,回身對了林焉澤冷聲道:“隨我去趟書房,有事詢問你。”

兩人站在屋檐下,燈火幢幢,外頭夜色沉沉,四目相對,見彼此眸子燦若星辰,才尋着一絲的溫暖。

“怎麼樣,我爹的意思?”

“怕是不允。”

焉容揉了揉額角,十分傷心,二人都到了這個地歩,若是父母再不應允,豈不是成了焦仲卿劉蘭芝?“我快招架不住了,該怎麼辦才好?”

“不如……”蕭可铮將她撈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囑咐幾句,臨起身,在她額頭親了親。

“隻能這樣了。”焉容回抱他一下,從他懷裡掙開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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