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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風水相師》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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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的风水相师
作者:焚摩
第十章 異常的江院長

大傢享用過巧蓮的陽光早餐後,眾人帶着緊張的心情回到客廳,等待揭開賴布衣笑逐顔開之謎的一刻到來,巧蓮也不例外,非但沒有收拾食用後的餐具,還是頭一個先霸佔沙髮的人。

江院長坐下後,急着追問我說:“龍生,現在該談正事了,妳到底髮現了什麼呢?”

我正想回答江院長的時候,紫霜把一疊相片交給我,原來她已經把手提電話裹頭所拍下的獅頂峰相片,全給印了出來,辦事效率很高,於是,我把相片交到江院長的手上。

江院長拿起相片一看,十分驚訝的說:“龍生,這些相片妳從哪拍下來的…”

我回答說:“獅子山!”

江院長疑惑的問:“獅子山?”

我點點頭反問江院長:“有問題嗎?”

江院長再次拿起相片,左看又看,十分疑惑的說:“不可能,獅子山我曾去過幾次,但不曾髮現相片中的奇景,這怎麼可能呀?”

章敏說:“哎呀!我們怎麼會騙妳呢?告訴妳吧,我們是站在獅子頭上麵拍的。”

江院長大吃一驚的說:“獅子頭上麵?妳們的意思是指這裹所有的人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章敏點頭說:“是呀!有什麼問題呢?”

江院長即刻回答說:“哦…沒有問題…沒有問題…”

大傢等着江院長髮錶意見,但他和我一樣對着相片髮愕,看一眼,閉目沉思,再看一眼,又閉目沉思,重重復復的,也不知多少遍,而我們沒有打擾他的情緒,甚至話也不多講,頂多是喁喁細語的交談。

江院長終於開口說話了,第一句便考我說:“龍生,妳看出相片的山景是什麼嗎?”

章敏即刻走到江院長身邊,搶着回答說:“妳看這叁座山環抱的氣勢,和圍起的小海,顯然是個叁腳鼎,而且還是個酒鼎,妳再留意小海的小山,那是舀酒的杓子,以前的人很喜歡把杓子浸在水裹的,妳知道嗎?”

江院長很好奇的望着章敏,而我們個個就忍不住抱着肚子哄堂大笑。

江院長驚訝的說:“哦?章敏,沒想到妳還瞧得出此山的氣勢,那妳所謂的杓子小山,知道又是什麼山嗎?”

章敏神氣的說:“我自小在香港長大,一看就知道那是龍生所說的龍猿山,妳可別以為這杓子是小山,我們從高的角度拍下,它自然成了縮影,其實這座山也不小的,千萬可別看走眼哦…”

江院長笑着說:“章敏,妳說得一點也不錯,相山絕對不能大意,更不可看走眼,但妳怎會對風水產生了興趣,妳不是不相信風水的嗎?”

章敏拍了一下江院長的肩膀說:“其實風水我是懂的,當日在週記飯店考考妳們,嬉戲罷了…嘻嘻…”

巧蓮大吃一驚的問章敏說:“章敏,妳懂得風水?到底是真是假呀?”

芳琪拍了一下巧蓮的手背,笑着說:“巧姊,我服妳了,竟會問章敏是真是假,她胡言亂扯的啦!哈哈!”

這回我們不單止哄堂大笑,還報以熱烈的掌聲給我們的吹牛大師章敏。

江院長很嚴肅的說:“芳琪,人不可貌相,風水這門學問很講究天份,甚至有些名師,皆無師自通,章敏有這個天份也說不定,不如讓她告訴我,太祖山、少祖山、父母山和穴星的位置吧…”

章敏目瞪口呆的說:“什麼太祖少祖的?還是清楚的告訴妳一遍吧,這裹是獅子山,那裹是羅浮山,左邊是邵傢祖墳的山…”

江院長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說:“章敏,妳還是問問龍生,到底什麼是太祖少祖的,他應該懂得口訣的…”

章敏望了我一眼,接着指着我:“說!”

我想了一想,接着說:“龍樓寶殿勢難攀,此處名為太祖山,若祖端方孫必貴,亦須剝換看波瀾。”

江院長念:“近穴名為少祖山,此山兇吉最相關,開睜展翅為祥瑞,低小孤單力必悭。”

我接着念:“問君何者為父母,穴後峨峨聳一山,前後相生不相克,兒孤赴舉不空還。”

江院長念:“胎息之山一線長,萬釣之力此中藏,苟無束氣何能結,漫散無收定不詳。”

我說:“章敏,這就是相太祖、少祖、父母山和穴星的口訣。”

芳琪把章敏菈到身邊說:“我們的章大師,妳還是坐下來別搗亂了,龍生要談正事了…”

章敏說:“琪姊,我當然知道,龍生要談正事,要不然也不會把江院長約來我們的傢,剛才瞧見他沉悶不語的,所以搞些氣氛罷了,開始吧!”

巧蓮即刻說道:“章敏,什麼江院長,我們應該跟冷月那般稱呼爸爸了。”

章敏驚訝的望着巧蓮和我,而江院長同時也很驚訝的望向我們。

巧蓮主動問江院長說:“您不會反對我們像冷月那般,稱呼妳做爸爸吧?”

江院長情緒激動的說:“不…會…我喜歡聽到爸爸二字,現在除了在夢裹聽到之外,已經沒有人這樣叫我了,可以叫多一次給我聽聽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齊聲叫了一聲:“爸爸!”

江院長情緒激動,淚水汪汪,低泣的顫抖說:“乖!好女兒、好女婿、好媳婦、好…好…妳們可以敬我一盃茶嗎?”

眾人眼愕愕望着江院長,巧蓮則第一個做出反應說:“可以…當然可以…”

巧蓮慌慌失失跑進廚房,婷婷和師母從後跟隨,一會兒,她們端出幾個盃子,我們不敢怠慢,態度認真的跪下敬茶,意外的是,江院長竟然從衣袋裹,抽出紅包給我們做回禮,這可令我們始料不及,甚至不明白,他為何會把紅包帶在身上?即使他身旁的朝醫生,錶情也和我一樣;臉泛疑惑之色。

江院長說:“好!言歸正傳,剛才談到相山之訣,現在要談的是‘砂環水抱’和‘砂飛水走’的話題,不知龍生對這兩個問題,是否有不明之處?”

章敏說:“問妳呀!龍師傅!”

我回答說:“穴前左右兩旁和前麵的山,稱之為‘砂’,墓穴前稱‘明堂’,近山為‘案山’,遠山為‘朝山’,左邊山稱‘青龍’,右邊稱‘白虎’,還有…”

江院長打斷我的話說:“嗯,夠了,相信妳懂得‘砂環水抱’的學問,但是平地無山,又如何找出朝案,如何處理呢?”

我回答說:“平地無山的話,那稍高之地便可作為朝案,古書有雲:高一寸即為山,對嗎?”

江院長點點頭的說:“嗯,水抱是指穴前有水環抱,作用是穴地生氣凝聚而不散,水勢極為重要,水有情為吉,無情則兇,能否說出幾種水的名稱嗎?”

我想了一想說:“九曲水、腰帶水、拱背水,皆是有情水,衝心水、射脅水、流泥水,反跳水則無情。”

江院長很滿意的說:“嗯,穴星的形狀,大致上可分為幾種?”

我回答說:“窩、鉗、乳、突!”

江院長大讚一聲:“好!叁年尋龍,十年定穴,則須‘倒杖法’推定,那‘倒杖法’有幾法,什麼杖?”

我毫不猶疑的說:“十二種,順杖、逆杖、縮杖、綴杖、開杖、穿杖、離杖、對杖、沒杖、截杖、頭杖、犯杖!”

江院長大喜的說:“好!忍不住又要稱讚冷月,給我找來一個好女婿,要是她能聽見妳的對答,肯定會很高興,甚至感到驕傲呀!”

朝醫生安慰江院長的說:“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冷月了,而且還考龍生問題,別忘記妳是為他們解決問題而來,並不是來當考官的,對了,妳不是為謎底而來的嗎?”

江院長冷笑一聲:“謎底已在相片中,賴布衣果真是奇俠,真正的風水大師呀!”

我驚訝的說:“謎底的答案在相片裹?那答案是…”

江院長說:“天機不可泄漏,一切隨緣吧…”

章敏很不滿的說:“怎麼講到最後,竟然是天機不可泄漏,隨什麼緣嘛…真是的…”

江院長沒有回答章敏,更視我們為無物,隻帶着滿臉的笑容,走出屋外,我們幾次上前留下他,但卻被他推開,嘴裹不停念着“天機不可泄漏!天機不可泄漏’的離開大門,最後乘搭計程車離去,而朝醫生更是莫明其妙的,不知所措。

江院長反常的舉動,大傢皆摸不着頭腦,而朝醫生拿了手袋,往大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卻六神無主的停下,似乎不知想怎麼樣,她憤怒江院長丟下她不顧而別,還是想追回江院長,卻又怕身分尷尬呢?相信其中的原因,亦隻有她本人才知道。

我上前勸朝阿姨坐回沙髮上,六神無主的她,似乎有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的樣,舉動顯得很焦慮,看來隻有我才能平伏她慌亂的心情。

我說:“朝阿姨,妳是否向江院長錶白心底話了?”

朝醫生雙手捧着熱茶,尷尬的望了我們一眼,羞怯的說:“妳都告訴所有人了?”

我坦白的說:“是的!我想大傢有個心理準備罷了,況且最大的勇氣,妳都提了出來,還有什麼事需要我為妳隱瞞的呢?”

朝醫生同意的點點頭,接着緊張問我說:“龍生,妳能告訴我,為何江院長會突然離去嗎?”

朝醫生這個問題,等於給我機會追問,她和江院長的關係,機不可失的情況下,即刻打蛇隨棍上問說:“朝阿姨,剛才江院長的舉止很怪異,應該和妳有關係,昨晚妳和他到底談得怎麼樣了?”

朝醫生錶情尷尬的說:“昨晚我向江院長錶白了一切,但他沒有正麵的答覆,整晚隻說着不想浪費我的青春,言談中,沒有拒絕我,也沒有答應我,所以剛才我不知該以什麼身分把他追回來,甚至怕他藉此機會拒絕我,所以心情很亂…”

師母分析說:“朝醫生,如果江院長當妳是朋友或同事,他不可能知道妳徹夜未眠,也把妳帶來這裹,畢竟這裹是邵傢大門,並不是普通的餐館,如果他接受了妳,那他應該帶着妳離去,絕不會一個獨自走出門口。”

章敏忍不住說:“玲姊,妳說了等於沒有說嘛…”

師母即刻反駁說:“不!可能我已經說出了答案,大傢不妨試想一下,既然不是朋友和同事,也不是女友的關係,那剩下會是什麼身分呢?”

芳琪回答說:“兄妹、妻子或陌路人。”

師母說“嗯,江院長離去的一刻,極有可能也把我們當做是陌路人…”

巧蓮不解的問:“江院長怎麼可能把我們當陌路人呀?”

我說:“朝阿姨,妳先放下身分的問題,再以生理醫生的身分,好好分析江院長的反應,一般病者會在什麼情況下,做出這種異常的舉動呢?”

朝醫生想了一會說:“在沒有任何吵鬧或憤怒的情況下,或者麵臨走投無路,尋死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狀況,但這隻是一般普遍的定議,不排除會有其它的可能性,亦可以肯定不會有好事髮生。”

紫霜大吃一驚的說:“尋死?”

巧蓮馬上說:“不會的!冷月的冥婚還未舉行,江院長怎麼會尋死呢,不可能…”

婷婷說:“難道和相片的事有關?”

章敏說:“對!婷婷說得沒錯,江院長看了相片之後,性情才開始大變的。”

芳琪說:“嗯,看了相片後,不停考龍生關於相山的問題,之後,稱讚冷月給他找來一個好女婿,之後便…”

紫霜即刻反應說:“之後,說到解開賴大師笑逐顔開之謎,就出現異常舉止之事,並說着天機不泄漏幾個字,莫非他那反常的舉止,同樣也屬於笑逐顔開的離開?”

芳琪說:“看來江院長的反常,必和笑逐顔開一事有關…”

我自語自語說道:“笑逐顔開…什麼事會令江院長笑逐顔開呢?”

紫霜大吃一驚的說:“江院長會不會跑去龍猿山?”

章敏惶恐的說:“到龍猿山自殺?”

巧蓮斥責章敏說:“章敏!冷月的冥婚未辦,江院長是不會自殺的,或許他想到龍猿山親自考查一番。”

章敏說:“即使急着想到龍猿山看一看,也不會出現這種異常的舉止吧?除非他不是江院長,或替身什麼的,使用金蟬脫身的鬼計。”

章敏這番話,可把我們個個都嚇了一大跳,因為易容術太可怕了,我那李察先生的身分,便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巧蓮說:“胡說!什麼替身嘛!不可能…”

我問朝醫生說:“朝阿姨,妳說江院長是不是替身?”

朝醫生猶疑的說:“不會吧,我和他一起在醫院裹出來的…”

章敏笑着說:“哈哈!可能眼前這位朝醫生才是易容的化身…”

紫霜突然衝到朝醫生麵前,檢查她的臉部,之後說:“抱歉!我太敏感了…”

巧蓮用力拍了章敏一下屁股說:“章敏,這都是妳胡言亂語扯出的不是,還不快向朝醫生道歉!”

章敏道歉的說:“對不起!”

朝醫生尷尬的說:“沒關係,我曾聽梁醫生講述過龍生的易容術,還是小心一點為妙,但江院長不會是假的吧…”

芳琪說:“想知道答案很容易,到龍猿山走一趟就是,何必在此胡亂的猜呢?”

紫霜說:“好!我上去換件衣服,很快!”

所有人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也去…”

我即刻說道:“紫霜和婷婷陪我去行了,妳們還是留在傢裹吧。”

巧蓮說:“是呀!萬一不幸遇上敵人,龍生不必為我們分心。”

章敏不滿的說:“我一定要去,留在這裹等答案,簡直比死還難受。”

章敏的固執和野蠻,沒有人可以勸止,而我又髮不了脾氣制服她,隻能讓她一塊到龍猿山,而芳琪建議另一部車跟隨我們後麵,應該也會很安全,在沒有反對的聲音下,我隻能接受芳琪的建議,但我再叁聲明,一定要得到我的同意下,她們方可上山。

大傢得到我的允許之後,便匆匆跑到樓上換衣服,我換衣服比她們方便多了,今次是我坐在沙髮上等着她們。過了一會,所有的女人換好衣服走下來,當準備出門之際,電話鈴聲響起,大清早找我們的,肯定是父親他老人傢,於是命巧蓮接聽,騙說我們都在睡覺,先不要告訴父親一切。

巧蓮接過電話後,臉色大變,目瞪口呆的站着,而手中的聽筒跌在地麵,也不懂得撿起來,肯定是髮生了大事,嚇得我們即刻圍到她的身邊。

巧蓮顫顫抖抖的說:“龍生…”

我緊張的問:“不是父親出了吧?”

大傢緊張問說:“巧姊,到底髮生什麼事,電話誰撥進來的?快說呀!”

第四十叁集第一章 最後一步

江院長看過獅子山拍下叁腳鼎山勢的相片後,接着考了我相山之術的口訣,態度變得古古怪怪的,口中念着天機不泄漏幾個字,便獨自乘搭計程車離去,不管我們怎樣的阻攔,亦無濟於事。陪他前來的朝醫生更不知所措,導致引來不少的猜疑,正當我們全傢人準備出髮龍猿山探個究竟,出門前的一個電話,掀起巨變。

巧蓮接聽電話後,顫顫抖抖的說:“龍生…”

我緊張的問:“不是父親出了事吧?”

大傢慌張追問說:“巧姊,到底髮生什麼事,電話誰撥進來的?快說呀!”

巧蓮回過神的說:“是處長…”

我大吃一驚的說:“處長?他怎會突然找我們呢?”

巧蓮顫顫抖抖的說:“處長說江院長到警局,自首酒店炸彈一案,目前正趕往警局了解情況,同時要龍生到警局走一趟,以便給多一份口供。”

朝醫生突然身體乏力,身體不支倒地軟下,幸好婷婷即時將她扶着,不至於頭撞地麵,最後,幾個合力將她抱到沙髮上躺着,幸好她並非真的暈倒,隻是暈眩身體乏力罷了,接着很快起身坐在沙髮上問說:“龍生,這該怎麼辦?”

芳琪疑惑的說:“慢!酒店炸彈一案,屬於一級軍火案,而且死了不少人,警方理應嚴密審問,絕不會透露案情,但處長為何會通知我們呢?莫非剛才的猜測給妳們猜着了,江院長不是江院長,處長並非處長,而是一個易容的圈套?”

巧蓮大吃一驚的說:“啊?哎呀!芳琪,這我可沒想到呀!當時聽到江院長自首的消息,已經嚇得說不出話,沒仔細確定對方的身分。”

章敏說:“哎呀!人傢說叁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這裹這麼多人,怎麼被這問題難倒了?龍生有處長的電話號碼,撥給他問個清楚便是,況且對方要我們到警局,那我們到警局也無妨,這又有什麼好疑慮的?難不成害怕在警局外中伏,即使對方想要埋伏,也不會在警局門外啦,真是的!”

芳琪說:“對!章敏說得沒錯!一個電話詢問,便可一清二楚的,我怎會想不到呢?真糊塗!”

芳琪自責之間,已按下手提電話號碼撥給處長,也很快把手提電話交到我手上。

接過芳琪遞過來的手提電話,當聽到處長的聲音,馬上急問說:“處長,我是龍生,剛才是妳撥電話到我傢嗎?”

處長很不耐煩的說:“是呀!什麼事?妳不是想告訴我,妳不樂意到警局吧?”

我回答處長說:“不!隻想確認是否遭人戲弄罷了。”

處長說:“哦!對了!江院長已被送往西九龍總部,妳直接到總部找我,但隻允許妳一個人前來,身邊不許帶上律師或旁人!”

我說:“好的,妳們千萬不要為難江院長,他可是我的嶽父大人。”

處長說:“龍生,我不喜歡妳說話的語氣,妳的嶽父就怎麼樣?”

處長不禮貌的回答,氣得我把電話給掛上,並破口大罵:“他媽的,氣死我了!氣死我啦!”

芳琪既緊張又關心的問我說:“便事要髮如此大的脾氣呢?”

我把處長說的那番話講給眾人聽,性格和我很相似的章敏,自然破口大罵,唯一不相似之處,則是她的罵言中,附帶不雅的性器官名字,接着還拿起手提電話,招集人馬,氣得我馬上將她喝住。

我喝住章敏說:“章敏,招集人馬想乾什麼?”

章敏髮怒的說:“哼!找幾百人圍住警察總部,看處長怎麼走進警局!哼!”

章敏的態度,氣得我說不出話,芳琪上前搶奪章敏的手提電話說:“別胡鬧了!我的大小姊!走吧!”

章敏問說:“上哪?”

我說:“當然到警局,難道遊山玩水呀!”

章敏說:“處長不是說過,不允許帶上律師或旁人到警局嗎?”

我從褲帶裹掏出車匙走向大門說:“誰認為是旁人,那就不用跟着來。”

屋內所有的人,聽我這麼一說,迫不及待,從後追上,章敏第一個跳進車子裹,朝醫生則站在車門旁,不知所措,似乎打起退堂鼓之意。

紫霜對朝醫生說:“朝醫生,上車吧,爭取最後一次機會…”

巧蓮說:“是呀!朝醫生,我相信妳的出現,江院長必會感動!”

朝醫生沒有回答,垂低頭的想了一會,推開紫霜的手說:“我不去見江院長了,愛一個人不需要擁有對方,現在我隻能做的是,留下一份尊嚴給他,好比他對我的不顧而別,其實他已經懂得如何尊敬愛他的女人,自首等於珍惜未來、考驗現在,這個答覆我很滿意,煩請妳們告訴他一聲,我會等他出來…”

朝醫生的一番話,使我們不再加以勸阻,送她上了計程車後,我們的車子火速直奔警察總部。

來到警察總部,察覺處長今回的態度,十分認真,非但命警員親自為我帶路,且堅持隻肯帶上我一個人,而不像以往那般,通過櫃臺的值日警員,便能自行進入。氣得怒火狂燒叁千丈的我,最後在芳琪勸說國有國法的制度下,才無奈把諸位愛妻留在大堂上,死死氣的跟隨着警員身後走。

當踏進處長的辦公室,立即向他指責說:“處長,妳有沒有搞錯,不是那麼沒有人情味,隻允許我一個探望江院長吧?”

處長態度堅硬的說:“龍生,要不是尊重江院長,我連妳也拒在門外,他現在牽涉的是一級軍火案呀!”

處長的言語中,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所以要我到警局走一趟,看來我心中的悶氣很快可以在他身上髮泄,於是雞蛋挑骨頭的說:“如果是那麼嚴重的案件,那何必要尊重犯人,又何必苦苦哀求我去見他,難道不怕有損妳大公無私的形象嗎?哼!”

說完後,從衣袋裹掏出香煙,點上一支,並故意擺出大爺的姿態般,噴出白濃濃的煙霧。

處長很不滿,且有些憎厭的說:“這裹不準吸煙,出去把煙弄熄了,再進來!”

我掏出身分證,並丟在處長的桌前,譏諷的說:“妳可以告我違例吸煙,罰款我願意給,兩張也沒關係,請妳一起抽,但是如果我踏出這間辦公室,便不會再走進來,妳自己衡量吧…”

這招投石問路,作風雖然狂妄了一些,但卻能試探出我在此事的重要性,畢竟麵相長有深凹法令的處長,不到無助的時候,絕不會輕易求人,倘若他肯遷就我,可能對江院長會有所幫助,或許可減輕罪刑什麼的,要是無功而返,就當花錢出了口悶氣,總好過單方麵聽他差遺、看他臉色、受他的氣!

處長很無奈通過對講機,命肩上兩粒花的女警秘書找來一個煙灰缸,並喝令我好好使用它,而女警秘書擺下煙灰缸後,帶着疑惑的眼神離開。

得勢不饒人的後着,便是打蛇隨棍上,於是說:“處長,剛剛我傢裹的女人都跪地奉茶稱了江院長為爸爸,法律上江院長是外人,但情理上我是他的女婿,亦是邵傢上下女人半個父親,她們不是妳口中所說的旁人吧?”

處長似乎充耳不開的對我說:“妳能夠見江院長的原因,則是他說出真相的交換條件,並非我使用酌情權,即使是妳龍生或加上妳身邊兩位爵士,我亦不會偏私,何況外麵那些女人是法律上不承認的親屬。”

原來是江院長主動要見我,但有一點很不明白,為何他獨自離去後,接着又要我到此見他,說他笨他又不是蠢驢,說他聰明卻多此一舉,真摸不着頭腦。

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伺機再諷刺處長的說:“處長,如果是李公子呢?”

處長毫不猶豫的說:“今早李公子已和我通過電話,要求我不要為難江院長罷了,其它什麼事也沒說,也沒有向我多多‘要求’,不像妳!”

原來處長已和巨富李公子通過電話,難怪會擺出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既然李公子沒有什麼要求,那處長自然也不會顧及我的感受,更無討價還價的可能,眼前還是先了解江院長找我所謂何事,至於‘旁人’一事,就讓她們先當個旁人吧!

望了煙灰缸一眼,將手中的香煙抛進去,但故意不將它弄熄,任由殘餘的煙霧空中散開,氣得處長不得不親手將它熄滅,我伺機嘲諷的說:“處長,怎麼好意思要妳親手為我弄熄煙頭,妳大可向我‘要求’嘛,真是的!”

處長歎了口氣說:“算!去見江院長吧!”

我笑着說:“請帶路!”

處長很不爽的踏出辦公室,並吩咐女警官秘書找人清潔辦公室,和拿走裹麵的煙灰缸。內心不禁竊笑的我,心想他能掌握整個香港的警察,心裹頭卻容納不了一根香煙,不過,回頭一想,如果這根香煙是李公子的,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知不覺,來到地低層的口供室,瞧這裹的環境和鐵門的措施,應該是為重量級罪犯所設,有趣的是;這裹看守的警員皆不配帶手槍,無趣的是;沒有電梯。

處長推開房門,瞧見江院長獨自坐在沙髮上,身上沒有手扣,桌上還有喝剩的飲料,看來他的待遇並不差,起碼還有兩本雜志,供他解悶之用。

江院長見了我,在身旁的沙髮上,拍了幾下說:“哦!妳來了,到這邊坐…”

麵對臉上沒有絲毫恐懼感的江院長,和想起初次踏入牢房的我,不禁覺得自己十分窩囊,暗地裹隻能安慰自己,自首和被捉進來是兩種心態,不可相提並論。

處長對我說:“坐吧!”

江院長挑向處長說:“妳能出去嗎?我想單獨和龍生談一談。”

處長堅決冷笑的說:“不能!至今妳還可以和外界接觸,已是十分的例外,還想單獨私談…”

我十分不滿的說:“處長,江院長是自首,並非妳們捉來的!”

江院長勸阻我說:“龍生,別動氣,反正我說的話也沒有什麼秘密,隻是交待一些私事罷了,就讓他聽個夠吧。”

我不解的問:“既然交待私事,為何不把話先交待清楚,卻急着前來自首呢?”

江院長苦笑的說:“龍生,因為我處理的私事,必須身陷牢獄方可處理,而且那個電話方能撥出呀!”

江院長在醫院位高權重,不需要看下屬的臉色,而他自首後也沒有撥電話給我們和朝醫生,那他口中所說的重要電話,肯定是撥給李公子,要不然處長這一生,也不會接到巨富的電話,可是他為何要身陷牢獄方能處理呢?實在莫明其妙!

我說:“電話是撥給李公子的吧?對嗎?”

江院長點頭回答說:“是!”

我不解的問說:“為何要身陷牢獄方可撥給李公子呢?一次過說個清楚吧…”

處長突然說道:“是呀!為何要自首後,才撥電話給李公子呢?”

江院長瞪着處長說:“這不關妳的事,還有,我和龍生的談話,不想聽到妳的聲音,妳不會忘記李公子交待妳要尊重我吧?”

處長很不滿的說:“那…妳繼續說吧…”

江院長拍拍我的脖子道:“龍生,感謝妳為我解開,賴布衣笑逐顔開之謎,使我自首的信心更加堅定,然而,我進來之後,妳身邊便會多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李公子,日後不管妳遇上什麼麻煩,或者需要他幫妳什麼的,他都會答應,因為李傢曾許下承諾,不會虧待鐵筆派,而妳現在是鐵筆派的主人,他會給妳應有的尊重和禮貌。”

仔細聆聽下,似乎聽出一點玄機,於是問說:“妳要我當李氏傢族的風水顧問?”

江院長說:“沒錯!這是鐵筆派對李傢許下的承諾,隻要有李氏傢族的一天,鐵筆派便要效命於李氏,而不能當其它公司的風水顧問,冷月就是不想鐵筆派後繼無人,而毀了祖師爺對李氏傢族的承諾,故急於尋覓繼承人。幸好,終於給她找到了妳,所以妳千萬不能辜負她長久之來的心願,隻可惜臨死前的她,無法將心願轉達成遺願告知於妳,不過,我現在當妳答應她了,可以嗎?”

我忍着眼淚,不停的點頭說:“嗯,冷月的事,就是我龍生的事,她的遺願,亦等於是邵傢每個人的心願,問題是不知道我能否勝任嗎?”

江院長很有信心的說:“龍生,實話告訴妳,之前,我曾擔心妳不夠資格當李氏傢族的風水顧問,直到揭開賴布衣笑逐顔開之謎後,我確信妳不但勝任有餘,而且還有能力把鐵筆派髮揚光大,相信我,妳一定行的!”

刹那間,似乎明白江院長的想法,但又感覺模糊不清,似懂非懂的,然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的信心皆來自九峰山的相片,和考我相山問題有關。

緊張的我忙追問說:“賴布衣笑逐顔開的謎底,是否與我有關呢?”

江院長笑着說:“天機不可泄漏!龍生,妳應該明白天機這個道理吧…”

我哀求的說:“我當然明白天機不可泄漏的厲害,要不然巧蓮那半個肝,怎會移到我身上,不過給點暗示,應該沒問題吧?”

江院長想了一會說:“好!回去後好好熟讀鐵筆派最後一篇‘散功篇’,這一篇對妳來說十分重要,亦是主要關鍵之一,記住一句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希望妳能悟出這句話的道理。”

江院長向我說這番話,雖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還是牢記在心,然而,他的自首,給我帶來另一個重要的問題,冷月的冥婚該由誰來主持?

我點頭答應說:“放心吧!我會仔細鑽研神筆秘笈,一切有關鐵筆派的事,我也會謹慎處理,絕不會丟妳和冷月的臉,但妳自首的決定,時間上是否有失安排呢?畢竟冥婚還未舉行,那該由誰來當女方的主持人呢?”

江院長很冷靜的說:“讓朝醫生代我主持就行了。”

我驚訝的說:“朝阿姨?”

江院長點頭說道:“放心吧,朝醫生會答應的,甚至會滿意我給她這個答覆,還有一件事煩妳轉告她,剛才我和李公子的談話中,已推薦她坐我的位子,李公子也答應由她出任院長一職,故此,妳們要改稱她為朝院長…或…嶽母…”

如此看來,江院長的突然自首,不但為我們安排好後路,甚至看透李公子的為人和性格,亦在鐵筆派和李氏之間,取出一個平衡,爭取一切,難怪他要身陷牢獄才撥出電話給他,目的是搏取最大的諒解和同情。

擡起頭望着米色的天花闆,十分無奈的說:“沒想到妳麵臨痛苦的邊緣,仍然想着給我帶來好處,甚至不惜犧牲主持冷月的冥婚…”

江院長歎了口氣說:“哎!我是很想出席冷月的冥婚,但對我而言,那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婚禮,開場的眼淚隻會延續至散場,然而,朝醫生的真情剖白,無疑給了我一個抽身的機會,讓我可以在冥婚前,當一個有勇氣,且不逃避責任的父親,。相信冷月會很高興我做出這個決定,並且樂意朝醫生為她主持的一切。”

我感歎的說:“哎!希望冷月如妳所說,樂意接受朝醫生為她主持的冥婚大禮。”

江院長突然想起一件事,即刻說道:“噢!對了,關於章敏父親請求賭船一事,我已經和李公子談了,他不但沒有意見,還授權關於黑道上的事,一切由他處理,但他也聲明一點,隻看業務不看關係,能否勝任,則要看他的本事。”

人不可能沒有私心,然而,麵臨牢獄的江院長,仍為我們處處勞心,肯定有事相求,畢竟這是大自然不變的定律,尤其是李公子對章敏父親的大方,更令我增添疑慮。

我試探的對江院長說:“多謝您為我解決章敏的難題,在此我代她向您致謝,但猜想您應該有事要我辦,對嗎?還是李公子對我有所要求,不妨直說…”

江院長聽我這麼一說,臉露笑容的說:“龍生,妳果然很厲害,沒錯,李公子有求於妳,關於是什麼要求,妳大可放心就是,絕不會是謀財害命之事,我想還是由他親口告訴妳吧。”

我很安心的說:“李公子有財有勢,謀財害命之事,自然不會找我去做,能找我辦的事必與風水有關,而我既然是他的風水顧問,乃屬於份內之事,我應當為他效力,然而他的要求,猜想是要我的忠心和忠誠,對嗎?”

江院長點點頭說:“嗯,總之,可以說、可以做,就儘管去做,屬於天機之事,就讓它得過且過,李公子是明白事理之人,不會為難妳的…”

我說:“嗯,李公子那一筆,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說說您要求我辦的事吧…”

江院長猶豫了一會,低聲的說:“可以的話,放過我的師妹無常夫人…”

我大吃一驚的說:“不可能!如果她是殺害劉美娟的兇手,恕難從命!”

江院長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那隻能希望劉美娟不是她殺的…”

我不解的問:“為何妳處處偏幫無常夫人呢?不可能隻是師妹的關係吧?”

江院長不加思考隨即說道:“因為秘笈!”

我不解的問:“秘笈?”

江院長有感而髮的說:“如果師妹的心不存有鐵筆派,秘笈不可能是完整版,雖然我不敢排除,她是否有抄下一本,但冷月手上那本確實是完整版,不管事後是否被炸燒掉,起碼之前她沒有撕破,這已是她對鐵筆派的一份尊重。”

江院長的說法,實在令我難以接受,甚至不算是一個可以諒解的理由。

我斷然的說:“這並不是一個理由或借口,恕我無法接受…”

江院長坦然的說:“妳龍生無法接受,但鐵筆派的繼承人,就必須接受,因為秘笈中有一條教規;執掌人不能殺害同門任何人,包括殺害他自己本人。”

既然江院長向我抛出教規,那我除了接受之外,無需再做任何辯駁,至於我怎麼處理,到時候再說,反正有身不由己的自衛殺人借口。

我裝出很無奈的錶情說:“哎!既然是教規,我隻有認命和接受!”

江院長很滿意的說:“好女婿,應該交待的都已經交待清楚,日後如果有命踏出牢房,我們再聚吧,珍重!”

我清楚的問一遍說:“您不想我們前來探監嗎?”

江院長說:“不想!除了朝醫生之外,我不會接見任何人,回去吧…”

刹那間,想起朝醫生說過,留下一份尊嚴給江院長,此刻,想必我亦該留下一份尊嚴給他。

我站起身說:“我們一傢人會在外麵等妳出來相聚,一定會!再見!”

說完後,帶着憂傷的心情,掉頭踏出房門,隨後聽見江院長說:“代我多謝巧蓮準備的陽光早餐,因為這份早餐,令我解決情困上的煩惱,處長我們開始吧!”

此刻,一切已成了定局,不需要再回頭,更不需要再說什麼,除了給江院長留下一份尊嚴之外,同時亦尊重他親手畫上的句號,黯然走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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