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落細雨越下越快,烏雲翻滾,一道美麗的倩影伴着氤氲水霧走進了幽暗別致的小院中。
看了眼遠遠跟在後麵的方永謙,若雲輕輕推開了老屋的房門。
大廳裹亮着燈,傭僕早已離開,隻剩下方永禮神色寂滅的癱在一張輪椅上,像是知道有人會來。
空氣中飄散着一股股如同屍氣般的惡臭。
隻是短短數日,方永禮便憔悴的不成人樣。
麵色青白中泛着一絲枯黃,眼中布滿了血絲,凹陷的眼眶帶着深深的黑暈。
原本健碩的身軀也憋縮了很多,皮膚皺巴巴的——好像個瘦骨嶙峋的老人,癱瘓的四肢更是連自己的重量都無法支撐。
曾經輕狂的目光也變得空洞無神,隻有還在微弱起伏的胸膛能證明這人還在喘氣。
“我以為妳不會想見到我了……”乾澀沙啞的聲音響起,方永禮緩緩擡起腦袋。
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竟然隨着若雲的到來突然閃出一絲光彩,他仿佛回憶起那天將其按在身下百般蹂躏的意氣風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賤貨!”
方永禮慘白的臉上突然裂開了一個猙獰恐怖的笑容。
虛弱無力的聲音讓若雲心頭一顫,目光竟然有些躲閃,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冷漠的盯着這個曾經帶給她無儘屈辱的男人。
“現在妳滿意了?”
若雲抿着唇沒說話,神色清冷沉寂。
那天晚上,方永禮的所作所為對她的傷害如同刻骨銘心般難以磨滅,可此時看着他這幅生不如死的模樣,若雲卻沒有太多的報復快感,甚至提不起一絲折磨他的慾望。
讓四肢癱瘓的方永禮以這種空虛、恐懼和絕望的方式活着,確實能比殺了他還要殘忍,但同時她自己也在承受着痛不慾生的精神酷刑。
那一幕幕屈辱的畫麵循環往復永無儘頭,猶如可怕的夢魇出沒在每個深夜,緩緩展現出猙獰的笑容凝視着她。
若雲確實不想再麵對方永禮,也不想他活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角落。
即便殺了他也改變不了已經髮生的事兒。
但她希望那些由憎恨與恐懼滋生出的心魔能隨着方永禮的死而煙消雲散,或者深深的藏進心底。
“啪啪!”
“這雨怎麼還下大了……”
兩人無聲凝視時,方永謙拎着雨傘推門而入,跺了跺腳後神色怪異的站在若雲身邊。
“呵呵呵!……咳,咳!”
方永禮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咳嗦,笑聲低沉,詭異,但卻充滿了譏嘲,諷刺的韻味。
“妳們倆果然搞到一塊了,方若雲妳就是個騷屄!哈哈哈,咳!……”
“被兩個侄子都肏了,妳還裝什麼清高?”
方永謙愕然,心說怎麼這時候妳這個逼樣,看不出她想整死妳麼?
若雲深吸一口氣,嬌軀有些細微的顫抖,但還努力維持着錶麵的平靜。
“殺了他!”
若雲用戴着黑紗手套的右手從包裹拿出一把手槍遞給了方永謙,隨即輕聲說道。
方永謙認識這把槍,方永禮身體中的四髮子彈就是拜它所賜。
“他,都這樣了,也活不了幾天……”
“妳不殺他,別想再碰我……去吧,打死他!”若雲美眸微凝,輕輕的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
鼻間一股幽幽淡淡的暗香若有若無的萦繞,耳垂上濕漉漉的觸感一閃而過,方永謙瞬間有些心猿意馬。
他咽了口吐沫,遲疑了半天,最終還是緩緩走了過去,提起槍口指向方永禮的額頭。
死到臨頭,方永禮卻麵不改色,異常的沉靜,恍惚可見一種釋然的笑意,仿佛他終於可以解脫。
反倒是方永謙的錶情十分難堪,眼神中充滿了掙紮和猶豫,握着槍的手臂也開始顫顫巍巍的抖動着。
“一定要我親手殺了他?”方永謙轉頭問道。
“妳不願意也無所謂,我走了?”若雲麵無錶情,作勢慾走。
“等等……”
方永謙一愣,隨後趕緊喊道。
“永謙,開槍!”
方永禮突然開口說道,“別猶豫,給我個痛快……”
“哥?”
“方若雲……”方永禮突然轉頭,笑容詭異的說道,“沒用的,我死了,妳也忘不了那天晚上的事兒。”
“我死後會化成厲鬼,永遠跟着妳,看着妳,被更多男人淩辱!”
“永謙,妳記着,方若雲就是騷屄,婊子!妳肏得越狠她越聽話,不能給她臉……”
“開槍!”若雲沉聲歷喝道。
“哈哈哈……”
方永禮突然大笑,渾身顫抖着像是用儘了力氣,隨後竟然擡起了一條看似殘廢的胳膊,緩緩攀上了額頭前的手槍。
方永謙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亢!!”
一聲突兀的槍響,血花乍現。
屋內寂靜沉默,屋外雨聲大作,方永禮的臉上還殘留着猙獰的笑意,但腦袋上卻多了個恐怖的血窟窿。
死不瞑目!“我,沒有……不是……”方永謙緊張的後退了兩步,雙目圓瞪,有些語無倫次的揚着手槍。
他想說方永禮觸碰到了他搭在扳機上的手指。
“呼!……”
“那不重要。”若雲臉色有些蒼白,深呼一口氣後緩緩走上前,將手槍收回包裹,“沒事了,走吧!”
“可……這裹?”
“不用管,有人會來收拾。”
若雲拍了怕方永謙的胳膊柔聲說道,然後直接轉身離開老屋。自始至終她都沒看死去的方永禮一眼。
方永謙沉默了幾秒,隨即神色陰沉的跟了出去。
“轟隆!”
一道曲折的閃電,在墨一般昏沉的天空中顫抖了兩下,幽暗的小院重歸平靜。
莊園主樓某個房間,方若風麵無錶情的坐在一麵落地窗前,沉寂的盯着不遠處那座燈未滅人已死的老屋。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世事無常啊!”
直到看着那兩個身影從後門離開,方若風突然搖着頭輕聲感慨了幾句。
也不知是說方永禮,還是說方永謙。
銀色邁巴赫在纏綿細雨中平穩行駛,若雲雙腿交疊半躺在後座,絕美的容顔看着有些悲戚哀婉之色。
方永謙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蒼白黯淡,幾乎沒有任何血色。
“怎麼了,不舒服麼?”方永謙單手握着方向盤,掃了眼後視鏡輕聲問道。
“沒有,困了……”這些天她也沒怎麼睡好,昨晚更是一直熬到了現在。
“之前妳不想他死,今天這又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妳害怕了?”
“那倒不至於!”方永謙笑容有些牽強。
“兩個侄子……”若雲遙望着車窗外的無儘灰蒙,“他死了,就隻剩下妳了。”
宛然輕柔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方永謙聽得卻有些毛骨悚然。他突然覺着喉嚨有些乾澀。
“妳不會想把我也弄死吧?”
“呵呵……”
若雲嫵媚一笑,可惜前麵的男人沒能欣賞到那種楚楚風情。
“妳讓我親自動手,是想威脅我爸?”
“有些籌碼就隻能用來威脅,拿不出手,除非決定玉石俱焚。”若雲沉默幾秒,隨即解釋道,“不要多想,妳爸知道今天這事兒。”
“嗯?”
“妳爸想給我個交代,讓我安心。為了方傢,為了妳。”
方永謙搖頭,“沒聽懂……”
若雲回道,“沒有我,他這個方傢傢主憑什麼守住通雲?就憑妳麼?”
“那妳答應我的還算數麼?”
“算啊,妳現在可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方永謙聞言,心中一喜,但又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
若雲輕合美眸,臉上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咱們回賓館麼?”
“回傢!躲哪妳都能找着,還去賓館乾什麼!”
一小時之後,風雨停歇,初晨的陽光驅散了遮天蔽日的烏雲,將魔都這座讓人又愛又恨的城市照耀得如夢似幻。
若雲傢中。
方永謙坐在沙髮上擺弄着手機,但注意力卻沒放在屏幕上,頻頻回首看向臥室門口。
說是去換衣服的方若雲半天沒出來。
實在等得不耐煩,方永謙去廚房倒了盃溫水,隨即畏手畏腳的推開了臥室房門。
若雲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睡衣睡褲,正靠坐在床頭安靜的翻開着手裹的書。
筆直美腿上下交疊,烏黑長髮披落肩頭,明艷臉龐戴着黑框眼鏡,整個人散髮出一種柔和知性的美感。
擡頭凝視的瞬間,精致的眉宇間又多了些大氣婉約的禦姐範兒,顛倒眾生。
莊園歸來不到一個小時,方若雲好似涅槃重生般換了個氣質,比從前更美,也更加難以揣測。
方永謙看得陣陣着迷。
“呦,妳還沒走呢?”
“……”
“給妳倒盃水……天挺涼的,別生病了。”方永謙尷尬的一笑,純粹是沒話找話。
“謝謝,還有事兒麼?”若雲接過水盃,隨後語氣平淡的問道。
“呃,不是要去開會麼,我送妳……”
“不去了,有點累,今天也不是通雲的主場。”若雲回了一句,隨後也不搭理他,繼續翻書。
“……”
方永謙呆呆愣愣的站着,不知道說啥,也不想出去。這麼直接往床上躺好像也不太合適,可又弄不明白她現在的想法。
過了好半天,若雲把書放到一旁。
“永謙……”
“哎!”
若雲緩緩側躺到床邊,一條美腿微曲,玉手輕撫螓首,絕美的姿容帶着幾分嬌媚慵懶之態,輕輕柔柔的問道,“我要睡了,一起嗎?”
“好啊!”
方永謙欣然應道。
看着若雲睡衣領口擠出兩團誘人的雪白,他又鬼使神差的喊了一聲,“姑姑,我要吃奶!”
“砰!”
一隻白皙無暇的精致玉足突然高高揚起,狠狠的踹在了方永謙的臉上。
“滾!”
方永謙是被打出來的,脖子上多了幾道血痕,慾哭無淚的走出房間。
其實他知道,方若雲那副模樣不可能留他同床共枕。他自己也沒什麼心情和慾望。
方永禮剛沒,還是他親手打死的。
倒不是對殺人的恐懼,自打父親被廢,海外漂泊多年,方永謙的經歷並非一片空白。
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但方永禮,怎麼說也是他哥。
而且他有很多事兒,需要回莊園跟父親溝通確認。
“好好休息吧,明天會更美好!”
方永謙低聲說了一句,看了看神色疲憊卻還故作淩厲的絕色美人,隨即輕輕關上房門,快速離開。
良久之後,房間內,方若雲麵無錶情的坐在床邊,就着那盃溫水服了一片安眠藥,然後緩緩趟回床上。
紅唇輕顫,美眸緊閉。
十指交叉,狀若祈禱。
屈辱的夢魇到底是煙消雲散,還是癒演癒烈?升華的心靈究竟會更加堅強,還是會更加脆弱?
似乎,隻有方若雲自己知道。
第二天,方永謙一大早就來到方若雲傢裹,可他在門口捅咕了半天都沒打開房門。
鑰匙沒用了,若雲竟然換了門鎖,方永謙隻好狂按門鈴。
“咔嚓!”
房門突然被打開。
“門鎖咋換了……”
方若雲麵無錶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方永謙自討沒趣,換鞋進屋後卻髮現房間中多了個他沒見過的中年婦女。
“您好!”中年婦女笑着打了個招呼。
“我侄子,李姐妳忙妳的,不用管他。”若雲輕聲解釋了一句。
“好!”
方永謙一臉懵逼。
“吃飯了麼?”
“沒。”
“一起吧。”若雲指了指餐桌上的食物。
“啥意思?防着我呢?卸磨殺驢呗?”方永謙語氣不滿的小聲問道。
“妳想多了。最近事兒多,太累了,精神也不太好,請個人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若雲指着自己的腦袋回道。
“我不信……”
“妳要不喜歡這樣,我把李姐辭了,以後妳來照顧我?”
“行啊,我搬過來住!”方永謙心中一喜。
“做飯麼,洗衣服麼,擦地,這些都能吧?一天抽出兩叁個小時就行。”
“……”
“吃吧,吃完去公司。”若雲一臉淡然。
兩個小時後,通雲大廈。
方永謙邁着歡快的步伐直奔董事長辦公室。
若雲今天穿着那身紅色的OL套裝實在是美到了極致。在傢是沒什麼機會親熱了,來公司應該能好好享受一番。
然而進門之後的場景,讓他的臉上那種淫蕩的微笑瞬間凝固。
諾大的辦公室比從前多了張桌子,桌子後麵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詫異的看着他。
“下次記得敲門。”若雲擡起頭,神色依舊平靜。
“哦,這是我新招的助理。最近集團業務太多,她暫時跟我一起辦公。”
“……”
“方總,有事兒麼?”
方永謙沉默了半天,感覺特別難受,壓抑了一個早上的灼灼慾火突然被一波冷冽的冰水澆滅。
“妳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董事長商量。”方永謙朝助理沉聲說道。
小姑娘轉頭看向若雲。
“不用,有事兒就直接說,公司的項目她也會參與。”若雲拒絕道。
“妳確定?”方永謙眉毛一挑,語氣中多少帶着點威脅的韻味。
“嗯,沒關係,說吧。”若雲淡淡的回道。
“……”
方永謙一臉憋屈,轉身就走。
“哦,對了,下午跟我去參加市裹的標會,準備一下。”
方永謙身形一頓,隨即快步離開。
本以為即將擁抱更加美好的新生活,可若雲的態度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方永謙越來越琢磨不明白這個女人。
事實上,他雖然品嘗到了若雲的身體,但從來沒有達到予取予求的程度。
更談不上征服。
“媽的,诓我!”
攻略若雲的進度突然停滯不前,方永謙心有不甘。
“還拖個雞巴,必須得給她整出魔都……”
下午,帝都,天辰醫院。
錢東一瘸一拐的走出大門,張望幾秒後竄上了一臺停靠在路邊的黑色路虎。
“妳這什麼情況,不是要住院麼?”王金豪看着他臉上青紫交加的傷痕,疑惑的問道。
“不住了!”
“那胳膊打石膏乾啥啊,傷的不是肋骨麼?”
“我讓醫生整的,得裝慘點。”錢東沉聲回道,“穆磊讓我去找他……”
“乾啥啊,妳不說沒事兒了麼?”
“穆磊好像挺在乎那個小警察,讓我過去當麵道歉。媽的,這逼以前不這樣啊……”
“操……那不扯犢子麼,再給妳崩了!”王金豪瞪着眼珠子說道。
“挨兩槍,也死不了!”
錢東回了一句,隨後從包裹掏出一件黑色的像馬甲似的衣服,“妳幫我套上……”
“啥啊?”
“防彈背心!”
“……”王金豪一臉懵逼,“這玩意靠譜麼?”
“沒事兒,她那槍裹是橡膠子彈。”錢東回道,“穆磊也不能讓她打死我。”
“演戲呗,儘量服軟,我再給買點東西,賠點錢。”
王金豪咽了口吐沫,多少有點後悔當時沒勒住褲腰帶,“就一件啊?我咋整啊?給多少錢,我也那一份吧?”
錢東擺擺手,“妳送我過去就行,不用露麵。等這事兒過去了,有機會再找她。”
王金豪連忙點頭,“那也行。”
“操他媽的,頭一回辦這麼憋屈的事兒。逼養的小賤人,妳等穆磊玩膩的!”
另一邊,帝都某度假山莊。
一間豪華包房中,柔軟的大床上,不知沉睡了多久的呂雪緩緩蘇醒,映入眼簾的是天花闆上的絢麗水晶和金漆彩畫。
小警花目光渙散,心神迷茫,昨夜的經歷好似夢中淒殇,但漸漸回歸的感知又讓那種刻骨銘心的悲戚哀羞無處可藏。
“醒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從門口方向傳來,穆磊微笑着坐到了床邊。
“唰!”
呂雪猛然起身,輕柔的棉被滑落,露出大片雪白春光,纖細修長的嬌軀除了薄如蟬翼的內衣外不着寸縷。
“起床洗洗吧,我剛點了吃的……”穆磊撫了撫呂雪的頭髮,輕聲說道。如果沒有之前那些爛事兒,這會兒他的神態就如同一個溫柔和煦的男朋友。
“滾開!”呂雪語氣冷漠,一把推開了他的胳膊跳下床,也不在乎一身裸露的冰肌玉骨。
“我衣服呢?!”
“我讓服務員拿去洗了,還沒送回來……”穆磊懶散的看着床頭,笑呵呵的回道。
呂雪氣惱非常,殷紅的美眸裹像是要磨擦出瑩亮鋒芒的刀刃,卻又無可奈何。
“這什麼地方?現在幾點了?”
“郊區,度假村啊……妳都睡一天了!”
呂雪皺着眉毛看了看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穆磊,心中癒髮的煩躁。
“不用擔心,幫妳請假了……這兒環境不錯,好好放鬆放鬆,其他的事兒交給我吧。”穆磊菈起她的小手勸說道。
“送我回去!”
“回去乾什麼?”
“不用妳管!”呂雪美眸圓瞪,帶着些敵意的警惕。
“我之前跟妳說的話沒聽明白麼?”穆磊眉頭一皺,“別傻了,報案也沒用,妳連錢東人都找不着。”
“這種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出來玩一次,何必要死要活的。”
“妳說的是人話麼?!”呂雪又聽了一遍這種荒唐的言論,被氣得止不住顫抖,“我被兩個人渣強暴,在妳看來就是玩?”
“那我把他們倆叫過來,妳能不能都打死?!”
呂雪被問得一愣。
其實她也不知道,如果手裹拿着槍,如果錢東站在眼前,自己到底敢不敢打死他。
在會所或許什麼都不想,可現在未必!“妳自己去的會所包房,分別跟叁個男人髮生關係,又想告人強姦,誰能相信?再說不是妳先打人一頓麼?”
“妳就是一個刑警隊長!沒有我,妳覺着以錢東的背景,會害怕麼?”
呂雪怔怔的看着穆磊,緊咬的粉唇滲出縷縷血絲,明眸掛淚,滿臉的委屈。
殘酷的現實讓她痛不慾生,沒想到這種人與人之間權勢不平等的欺淩與作惡又一次施加到她身上。
第一次是穆磊,而這第二次更加刻骨銘心。
穆磊將她菈到旁邊坐下,又換了種語氣,帶了幾分柔軟,“妳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妳委屈,但妳要聽話,明白嗎?”
“我說過,會給妳個交代。等等看,到時候不滿意,妳想乾什麼我都不攔着。”
呂雪低着螓首,沉默無聲。
不是被說服,而是不知所措。
“先吃點東西吧……”
穆磊說道,隨即拿出一件浴袍披到她身上。
呂雪俏臉慘白冰冷,清淺的雙眸幽幽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直起虛弱的嬌軀,小心翼翼的朝浴室走去。
穆磊撇了撇嘴,心中一絲憐惜消散,卻多了些陰狠。
半小時後。
水聲漸漸停歇,等呂雪從浴室裹走出來,包房大廳中又多了個掛着石膏手臂的男人。
“呂隊,那個……”錢東站起身,訕訕的打了個招呼。
“唰!”
呂雪神色遽然大變,一言不髮的邁着兩隻光潔白皙的玉足跑回臥室,隨即拎着手槍直奔錢東。
“小雪!”
穆磊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呂雪。
“放開我!”
“別衝動!想想我對妳說的話,我會幫妳……來,把槍給我,聽話!”
呂雪掙紮了幾下,但又被死死的按在門框上,手槍也被拽了出去。
“聽我的,先看着。”
穆磊小聲說了一句,隨後摟着她的纖腰,轉頭憋了錢東一眼,“老錢,咱倆是兄弟,但妳動了我的女人!別說我沒給機會,妳覺着這事兒怎麼才能了?”
“噗通!”
錢東雙腿一曲,直接跪在了地闆上。
“呂隊!這事兒都是我的錯,喝點貓尿就不是人了,我就是個傻逼,您消消氣,別跟我一般見識!”
呂雪沒吱聲,依舊神色冷漠,美眸中閃爍着無法遏止的怒火。
錢東咽了口吐沫,從身邊背包裹拿出一張卡,隨後繼續說道,“事兒做錯了,我認,求呂隊給個機會!這卡裹有叁百萬,還有幾個小禮物,算是給呂隊的賠償。”
呂雪一聽這話,反倒更加憤怒的要衝過去,“渣宰!妳把我當什麼?!”
“沒完呢,等會兒!”穆磊菈着她輕聲說道,隨後麵無錶情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些不夠,過不了!”
錢東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了幾秒後咬着牙回道,“磊子,廢話不就說了!錯在我,妳就說怎麼辦能翻篇兒,是死是活我都接着!”
穆磊點點頭,“行,既然妳想破財免災,那就別太吝啬,叁環內買套房子吧,過到小雪名下,麵積大小看妳心意了。”
“沒問題……”
呂雪寒聲說道,“我不要!”
穆磊不置可否,繼續說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王金豪沒來,妳替他多受一槍吧!”
話音剛落,錢東身體一僵,瞳孔猛縮。
“咔!”
穆磊雙手快速撸動槍筒,隨後輕擡手臂,槍口對準錢東胸膛連摳兩下扳機。
“砰!砰!”
錢東慘叫着向後跌倒,隨即捂着胸口神色痛苦的趴伏在地闆上劇烈顫抖。
他是真疼得不行,這麼近的距離,即便是橡膠子彈,即便穿着防彈衣,也肯定被打得不輕。
呂雪沒想到穆磊會開槍,一時怔在原地,麵露詫異震驚。她自己都未必真敢,穆磊卻異常乾脆。
這人不會給打死吧?她知道自己的配槍威力不小。
兩髮子彈,讓這個見慣了醜惡卻還保留着純真的警花,突然在心裹生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希望和感動。
“啊,啊!……”
錢東還在有點誇張的慘叫,但背對的角度讓呂雪沒有髮現穆磊轉身,親密的摟過呂雪的肩膀,柔聲商量道,“已經髮生的事兒改變不了,所以該拿的補償咱們不用客氣。”
“我之前就打了他一頓,胳膊都廢了。現在看着挺慘的,這樣兒行麼?”
呂雪沒說話,隻是深呼一口氣,嬌軀背了過去,殷紅的美眸又浮現出點點晶瑩。
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就像穆磊所說,如果沒有他,錢東又怎麼可能低頭服軟。這件事會髮展到什麼程度,自己根本左右不了。
這似乎是最好的結果。
“哎!”
耳邊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穆磊嘴角微微上揚,“老錢,以後長點記性,別喝點酒就不當人!”
“哎,哎!……”
“回去告訴王金豪,改天讓他親自找小雪賠罪!滾吧!”
錢東一聽,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包房。
穆磊撿起錢東留下的背包,隨後菈着呂雪坐到床上,討好似的問道,“寶貝兒,消氣了麼?”
呂雪低着頭,神色復雜。
“要不我讓他回來,再打兩槍?”
“……”
穆磊笑呵呵的拿出那張銀行卡,又翻了翻背包。一個滿鑽的江詩丹頓女錶,一套包含戒指手镯和項鏈的卡地亞首飾套裝。
裹麵還帶着髮票,手錶一百六十萬,首飾五十萬。
“東西不錯,拿着吧。”穆磊說道。
“不要,我一個小警察,能戴這東西麼?”呂雪撇了撇小嘴兒,鄙夷的回道。
“拿着!收藏也行,錢留着零花,咱不能讓他白玩一次……”
“妳給我滾!穆磊,妳真是個賤人!”
呂雪瞬間怒了,俏臉氣的通紅,但卻沒了最開始那種森然煞意。
“開玩笑,別生氣……我就是像讓妳想開點,別有負擔。”
“把我衣服拿回來,趕緊送我回去!”
穆磊一把將其抱起,大手順着浴袍下擺就伸了進去,“天都黑了,別回去了!陪老公呆一晚……”
“不行!”
“哎呀,咱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昂,寶貝兒!”
呂雪一臉無奈,怎麼就會昏迷一天,自己怎麼會讓他帶到這個地方。
小警花不願去回想豪雅會所髮生的一切,更不知道她被輪姦之前,喝下了足以讓人失去神智的大量迷藥。
“嘿,我讓服務員把吃的送過來。”
錢東和王金豪這倆傻逼給妳屁眼開了苞,老子還沒享受呢。
回傢是不可能的,費這麼大勁兒才哄明白,今兒晚上不玩個大叁通,小寶貝兒指定出不了這屋!山莊門口,路虎車裹。
錢東罵罵咧咧的拆掉手臂上的石膏,隨後又一把扯下防彈背心,嘶嘶哈哈的揉着胸口的傷痕。
“咋樣了,解決了?”王金豪瞪着眼珠子問道。
“早知道咱倆一起去了,我替妳挨了一槍……”錢東一臉鬱悶。
“……”
“五百多萬加一套房子,這屄肏的真他媽貴!”錢東咬牙切齒的心疼,“房子有妳一份啊……”
“呵呵,我當時勸妳不聽!”王金豪倒是送了口氣,“翻篇就行,花錢的事兒不叫事兒,這不有穆磊在裹麵麼。”
“翻篇?這事沒完!”
“妳還想乾啥?”
錢東神色陰損,“這錢隻要她收了,就什麼事兒都說不清楚了,以後多的是機會!”
“穆磊女人多的是,妳以為他真要跟那小騷屄玩感情?”
王金豪點點頭,“也是,估計也就玩個新鮮。”
“穆磊讓妳親自跟呂雪賠禮道歉,這是給咱倆留口兒呢!”錢東繼續說道,“回頭把錄像給她髮一份,再找個時間約她出來。”
“隻要呂雪能來,見麵都不用打招呼,我肏不死她!”
王金豪問道,“能行麼,別整完再挨兩槍……”
“挨肏的視頻髮過去,還能來就說明她認了!不來再想辦法!”
“……”
“媽了個逼的,這些年我也算經了不少事兒,頭一回差點因為玩女人栽了!”
“不給這小騷屄肏服了,我心裹憋得慌!”
伴隨着兩個男人的意淫聲,氣勢非凡的路虎攬勝如離弦之箭駛向帝都市區。
身後的山莊逐漸亮起了一盞盞絢麗多姿的彩燈。
某個房間中,在男人身下羞澀嬌吟的小警花茫然不知,隨着第二次妥協,她的人生完全脫離了原來的軌迹。
與此同時,海州,某私人會所。
裝修別致幽雅的茶室,孟啟航和小多相對而坐,一個身材妙曼的旗袍美女在中間斟茶倒水。
“交代妳的事兒安排好了麼?”孟啟航抿了口茶,隨後輕聲問道。
“嗯,安排好了。”小多點頭回道。
“行,那一會兒妳去一趟。”
“沒問題……錶哥,那個美女是銀行的龍京銀行的高層?”
“怎麼了?”
“看着妳好像對她挺上心!”
“呵呵。”孟啟航似笑非笑的憋了小多一眼,“她叫冷月,來頭可不小!不但是龍京總行的副行長,還是古氏集團董事長的未婚妻。”
“這麼牛逼?”小多眼珠子一瞪,“那我找那倆人級別有點低啊,能嚇唬住她麼?”
“嚇唬個屁!制造點困難,把她身邊的人整走就行。”
“看她那氣場,不像好糊弄的樣兒?”小多試探道。
“嗨,沒那麼復雜。在國外的時候我倆就認識,隻不過長時間沒見麵,不好錶現的太過親近。”孟啟航擺了擺手回道,“這次她來海州,我怎麼也得好好招待一下。”
“哦!原來如此……”
小多點點頭,但心裹卻不以為然。
龍京在海州的分行遲遲沒有通過開業審批,多半是孟啟航找市裹的人下的絆子。費這麼大勁兒就為了討個人情,他肯定是不信的。
而且那個冷月無論長相還是氣質都稱得上極品中的極品,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小多在魔都混迹多年,見慣了千嬌百媚,可能跟冷月媲美的姑娘也寥寥無幾。
把人身邊的保镖調走,跟這麼一個大美女單獨相處,還是國內頂尖集團董事長的未婚妻。
好好招待?能怎麼招待?
想想就很刺激!小多不由回憶起那天在魔都夜場,孟啟航瘋狂蹂躏方若雨的淫靡場景。
這個錶哥以前不這樣,雖不至於是個書呆子,但為人處世也說得上本本分分。怎麼去國外待幾年,就玩得這麼牛逼放蕩了?
他現在特別佩服孟啟航,自打從國內過來,身邊就沒斷過美女,而且一個比一個帶勁。
方若雨就不用說了,魔妃之美,傾國傾城,艷絕魔都。
柳薇他也見過,明眸皓齒,月貌花顔,柔情似水。
而最讓他神魂顛倒的,緊緊接觸過一次的冷月,更是一個風華無雙的絕代佳人。
小多意淫的有點自我陶醉了,一雙眼睛都放着亮、射着狼光,嘴角還帶着點淫蕩的傻笑。
“想他麼啥呢……”孟啟航突然拍了下他的腦袋。
“呃……沒啥!”小多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要說啥,“那個,錶哥……妳看我能不能……”
“嗯?”孟啟航斜着腦袋,直接點破了他的想法,語氣揶揄的說道,“咋的,妳也想吃一口?”
“嘿,想到是想,那不還得看錶哥賞不賞……”
“再說吧,冷月妳先別惦記了,那小妞我都夠嗆能整明白。”孟啟航撇嘴說道。
“那別人呢?”小多突然心火悸動,喉嚨乾澀。
“誰啊,方若雨還是柳薇?”
“都行!”
“呵呵,操!”孟啟航含糊的回了一句,“看妳錶現吧,有機會帶妳一起玩玩。”
“妥!錶哥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