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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2——慈航靜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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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2——慈航静殿篇
作者:羅森
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七十叁章 真龍低首·皇者一敗

對孫武而言,慈航靜殿的後山禁地,將會是自己永遠也忘不掉的地方,因為有太多回憶,都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發生。

初次見到苦茶方丈、自己在慈航靜殿的修練、與武滄瀾的戦鬥,都是在這片土地上進行,每一件事都是那麼深刻地烙印在心裡。

之前,孫武對武滄瀾隻有模糊的印象,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從人們口耳相傳的言語中得知,那時自己真的無法理解,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變態狂人。

但在和武滄瀾一場大戦後,這個想法卻逐漸產生變化,一方麵除了更確認他是個絕頂變態的狂人外,另一方麵卻也對他衷心佩服,認同他是個了不起的敵人。

要擁有那樣的本事,絕對不是單純遭逢奇遇,或是吞食靈藥便能成就的,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因為孫武自己也是屢逢奇遇,所以才更明白這一點。幸運吃了助長功力的靈物、修練當世一等絕學,這些際遇都能讓人變強,可是卻不可能強成那樣。

從“強”到“最強”,有一道很難跨越的鴻溝,奇遇與運氣可以塑造一名強者,但如果沒有絕頂的意志、努力去推動,人就不可能強到超越人的領域。孫武還記得曾聽過一句名言:怎樣邁入最強者的境界?那便是忘記自己還是人,不顧一切的苦練,豁盡所有去增強自己,最後就有機會成功。

自己異遇連連,先是吞食佛血舍利入體,又幸運修練了許多曠世神功,連“如來神掌”這樣的絕頂武學都被自己學會,但碰上武滄瀾,仍是隻得一敗塗地的收場,這與其說是自己的力量輸給武滄瀾,其實應該說是自己的努力敗給了他。

武滄瀾在戦場上叱吒風雲,所向無敵,那等驚世的狂與霸,像是一盞最亮的燈火,搶盡人們的目光,讓人們畏懼、羨慕,但隻有和武滄瀾走在同一條道路上的人,才能體會到在他這等強悍外錶的背後,是需要怎樣的苦練與努力。

很難想像,一個坐在皇帝位置上的人,居然沒有沉溺於享樂,每日還不忘修練,希望自己不斷突破顛峰,百尺竿頭更進一歩,成為當今世上的絕頂強者,戦場上無人能敵。

“……好變態,好強……也好可惜,他的確練到天底下沒人能造他反,任何叛亂都能輕易鎮壓,可是如果他把練武的心力花十分之一在治國上,天底下又有誰會造他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這是孫武最為慨嘆的一點,武滄瀾何止不是笨人,簡直就是絕頂聰明,智慧無雙,但越是這樣的聰明人,越容易乾出本末倒置的事,以武滄瀾的資質,要當個明君絕不是問題,怎麼偏偏就心理變態,弄了個空前絕後的大暴君出來呢?

總算,老天有眼,這個大暴君終於也吃了癟,在這一場戦爭的尾聲,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當聽到路飛揚錶示,同盟會已經在全國各地舉事,誓言要推翻大武王朝時,武滄瀾身上的氣勢猶如火山爆發,眼中更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身的洶湧怒氣,讓人膽顫心驚,孫武甚至是第一時間擺開戦鬥架式,預備第二波的戦鬥。

然而,武滄瀾確實是極端型的個性:火的暴怒、冰的冷靜,同時在他性格中出現。就在武滄瀾怒氣勃發的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滿腔怒火消失無蹤,臉上回復平靜,那種自信十足的笑容又回到嘴角,輕輕搖搖頭,開口說話。

“……好!有你們的!這一仗朕敗了,久違的失敗感受,確實是不怎麼好吞。”

武滄瀾道:“朕要向老朋友說聲謝謝,因為你們的愚行,朕察覺到很多事情,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朕搞不好真要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現在……嘿嘿,朕就去做每個失敗者該做的事,樣衰地夾着尾巴走吧!”

如果不是親耳聽聞,打死孫武也不肯相信武滄瀾會說這種話,然而,正是因為聽見這些,他又多發現了一點武滄瀾的可怕之處,這個人的身段柔軟到不可思議,以他的力量、優勢,要發起蠻來死戦一場,勝負猶是未定之天,至少殺掉重傷的苦茶方丈和自己,應該不是問題。

但武滄瀾卻不要這樣難看的勝利,所以當他察覺事情有變,他所做的選擇便是抑制怒火,先抽身而出,回復到旁觀者的冷靜位置,再次整理布局,重新將每件事都納於掌握後,再來出手。

孫武覺得,這樣有些過於慎重,似乎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但不可否認,以武滄瀾的壓倒性實力、智慧,再配合上這等獅子搏兔的慎重態度,天底下還有幾個人夠資格與他敵對?

至於他話意中所蘊藏的另一層意思,在場眾人不用解釋也能明白。因為今天的事,武滄瀾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下次再見沙場時,這些破綻、弱點都會被他一一補全,這點他絕對會做到,今日的敵人將可以好好拭目以待。

“誠如老朋友所說,朕大概有一段時間不會無聊,不過……用以回報,朕認為從今日起,大概有很多人睡不好覺,不曉得明日起來頭還在不在?”

以戲谑語氣說出,但話意中的嚴重性,足以使人不寒而栗,任何人也都知道,大武帝皇的怒氣隻有鮮血才能平復。

不過,在武滄瀾離去之前,他卻做了一件幾乎讓孫武嚇破膽的事情。如果說“和顔悅色”的武滄瀾很不可思議,那麼武滄瀾最後所做的這件事,無疑是一種奇迹。

“嘿,兒子。”

武滄瀾的一掌,忽然拍到了孫武頭頂,這一掌來得毫無預兆,幾乎隻是一眨眼,武滄瀾便閃過路飛揚,把手按放到孫武頭頂。要是他此刻以“赤龍腕”發勁,哪怕孫武的護身勁再強十倍,腦袋也會被打碎,漿汁迸流,但顯然武滄瀾不打算這麼做。

“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記住了嗎?”

“……”

“好好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朕希望你學習到,一個王者是怎麼麵對失敗,又要怎樣來處理失敗。這些事情……遠比天子龍拳更重要,終將成為龍的男人,必定要擁有龍之心,要不然縱使能升上天去,也不過是化作雲霧四散而已。”

武滄瀾笑着說話,在孫武頭上摸了摸,乍看之下,還真像是一個慈愛的父親,但孫武怎樣都不會忘記,剛才兩人以天子龍拳對拼之時,武滄瀾親口錶示,若自己接不下這一撃,那就活該斃命於此……那句話,應該是真的,要是自己的錶現不符合標準,他真的會親手撃斃自己。

同樣被武滄瀾列為誅殺名單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站在孫武旁邊的小殇,從目前的角度與姿勢,孫武看不到她的錶情,但卻可以肯定,小殇此刻的錶情一定很可怕,自己甚至感覺到陣陣壓迫感直湧而來。

小殇……應該是用一種十分怨恨的眼神,在瞪視着武滄瀾吧!盡管小殇從沒對什麼人有過好感,但要讓她這麼明白地錶示憎厭,那也是很難得的,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怨呢?

孫武有些納悶,跟着忽然見到左邊人影一閃,苦茶方丈出現在自己身邊。本以為苦茶方丈是來守護自己的,轉念一想,這才恍然大悟,武滄瀾若真要對自己下手,這種距離誰也救不了,苦茶方丈是為了保護小殇而來。

武滄瀾是否有打算要對小殇出手,這點現在是看不出了,因為有了苦茶方丈在旁,武滄瀾在摸完頭之後,便長笑一聲,頃刻間消失了身影。

大武天子拂袖遠去,這一戦也應該正式完結了,不過,武滄瀾才一走,孫武就聽到一聲重物墜地,轉頭一看,隻見路飛揚很難看地跌坐在地,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着似的,用力拍着胸口。

“……好在……好在把他給唬走了……要是他發起瘋,真正動手,我們全都死定了……”

對照起剛才在武滄瀾麵前侃侃而談的潇灑,路飛揚現在的醜態簡直就是難看之至,旁邊的苦茶方丈沒有說話,小殇也沒有說話,孫武雖然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總覺得……路飛揚這樣的錶現,很合乎他平時的作為,並不奇怪,但又不曉得為什麼,心裡有種感覺,覺得路飛揚膽怯跌坐的樣子……很做作……一點都不真實。

充滿難以形容的感覺,孫武側目望向天空,停止戦火的天幕已漸漸回復清朗,不再是被炮火所照映的紅色,而聖貝貝爾要塞緩慢靠近,上頭同盟會的旗幟招展飄揚,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這一戦……終究還是結束了……

※※※

朝廷大舉進攻慈航靜殿,這一仗會落得铩羽而歸,是此戦之前沒有人能料到的。雖然如此,這一戦卻不是在沒有傷亡的狀況下結束,戦後點算損失時,慈航眾僧們凝視着被毀去七成的本院,彼此相顧失色。

流傳久遠,幾乎是古迹般存在的慈航本院,就在這一仗被毀,軍隊的炮火、異種植物恣意生長時的損傷,將慈航本院的建築瘋狂破壞,搞到體無完膚,當戦火告終,姗菈朵所施放的異種植物也在天亮後灰化,便露出底下的滿目瘡痍。

“阿瀰陀佛,一磚一瓦,俱是前人心血;一草一木,何物能外生死?”

率領眾高僧巡視狀況的苦茶方丈,用這話開解了在場高僧們的鬱悶心情,不過,縱使苦茶方丈能夠看透這些外物的損傷,他的臉色卻很難看。

這一戦,因為孫武等人的活躍,同盟會又大舉來援,慈航靜殿躲過了覆滅大災,不過傷亡還是十分慘重,在最後與軍隊短兵相接的時候,盡管時間不長,卻還是造成了幾千人的傷亡,當這份傷亡名單送到苦茶方丈麵前,這位素來豁達的慈航之首錶情沉重,許久說不出話來。

念經為已逝者祈求冥福,這是慈航僧眾的專業本事,孫武等人幫不上忙,隻能挑點別的事情做。

事實上,孫武等人也沒有閒下來的餘裕,有太多事情等着他做。首先,必須先把己方人手全員大集合,做一次清查統計。

任徜徉的傷勢雖然不輕,但也不是最重的一個,真正嚴重的是妃憐袖。本來已經離去的她,並未真正走遠,她一直待在附近山區,在聆聽完孫武對阖寺僧眾的說話後,她下定決心挺身而戦。

為了不牽連河洛劍派,妃憐袖隻好暗中出手,不能正式現身露臉。在戦鬥的前半截,妃憐袖的無形音劍破雲而至,摧毀銀劫的木獸,讓孫武和任徜徉有了反攻的機會,但銀劫豈是泛泛之輩,藉孫武一掌墜下後,立即出手鏟除禍患,妃憐袖縱然六識靈通,銀劫卻來得太快,當她有所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

當孫武與任徜徉正在藤蔓上喘息,妃憐袖正和銀劫在地麵上爆發近身戦,這是妃憐袖最弱的一環,偏偏又碰上了一個太強的對手,戦鬥幾乎是瞬間就分出勝負,妃憐袖重傷慘敗,如果不是銀劫存有顧忌,又不願耗損太多元氣,她肯定會成為此戦的頭號犧牲者。

後來,寶姑娘突然出現,以灼熱內勁助她療傷,保住一命後,妃憐袖就一直在藤蔓底下自我療傷,直到被孫武等人尋獲。

“說起來還多虧了寶姑娘,真該向她道謝的,雖然她這次來得莫名其妙,但要是沒有她,我們可能就……”

孫武非常慶幸有這位援軍的出現,不過卻失去了道謝的機會。負責保護任徜徉的寶姑娘,當確定戦事結束、武滄瀾離去後,沒等孫武回來,自己便先行離去,來是無影、去是無蹤,讓孫武好生扼腕。

“我看寶姑娘離開的時候,傷得不輕啊!也是吐着血走的,奇怪……銀劫應該沒有傷到她啊,是什麼舊傷嗎?”

任徜徉的話讓孫武感到汗顔,寶姑娘這次本就是負傷而來,後來在巨大金鐘裡,她全力輔助自己行功走脈,大量真元被自己一並吸納入體,巨量消耗的結果,就是加重了本來的內傷,這全是自己的責任。

“少爺,您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擔心,小姐她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雖然她是負傷離開,但是……相信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代替寶姑娘發言的,正是香菱。在整場戦爭中幾乎沒有露麵的她,負責起保護小殇的工作,但似乎是因為兵荒馬亂中,來不及閃躲落下的重物,被重砸了一記,所以香菱也負傷甚重,孫武找到她的時候,她大半邊衣衫都染着鮮血,臉色蒼白到讓孫武擔憂不已。

“寶姑娘會伸出援手幫忙,這點真是要謝謝她了,不過……我還是想不太通,為什麼寶姑娘會來幫我們呢?”

孫武對這一點尤其不解,到目前為止,寶姑娘已經幫自己解過幾次危了,但回憶起相識至今的種種,自己跟她可以說是毫無交情,初識時還大打出手,沒變成仇傢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會……

關於這一點,圍繞在孫武身旁的友人們,則是有許多不同的解釋。

“哈!那還用說嗎?那個喜歡裝神秘的女人,肯定是看上你了。”任徜徉點頭道:“聽說從事那種行業的女人,對童男最有興趣,你長得夠帥,又是童子之身,她一定是對你有興趣,想對你采陽補陰,助長本身力量。”

任徜徉與羽寶簪有舊怨,此事江湖上人盡皆知,會有這種推論毫不奇怪。然而,這個推論還沒得到孫武的認可,就已經遭到香菱的反對,她一下子通紅了臉,怒氣衝衝地想要反駁任徜徉,可是認真思考的孫武卻在這時提出意見。

“沒理由啊!如果要說童子之身,那路叔叔也是啊!他是練童子功的嘛!比我更有價值得多,長得又比我帥,連香菱都差點誤入歧途愛上他,真的要說看上,寶姑娘應該看上路叔叔才對啊……咦?香菱,你為什麼跪到地上去了?”

孫武錯愕地望向香菱,這時惡魔的耳語再現,小殇提供了另一個可能性。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寶姑娘每次出來,都是什麼打扮?”

“這個……好像都是戴麵紗。”

孫武認真回憶着,記憶中的寶姑娘,除了在萬紫樓初識的第一次是盛裝出現,後來好像都是以清涼性感的裝束,穿着馬甲,在空中美妙地翱翔,以此說來,小殇想要暗示的重點莫非是……

“難、難道……寶姑娘其實是一個愛脫衣服的女人?天啊!好可怕,這種人簡直……咦?香菱,你怎麼又跪到地上去了……”

孫武愕然望向站不穩腳的香菱,正要開口,小殇的手已經在他麵前揮舞。

“錯啦!不是這樣子解釋的。你想想看,她是做那種行業的,平常出來喜歡蒙着臉,又穿馬甲,這是性虐待遊戲的標準裝束,寶姑娘其實是萬紫樓的性虐女王啊!”

“原來如此!”

任徜徉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滿是慷慨激昂的錶情,與他相對應,孫武則是一副吸了大口毒氣的呆滯,而第叁度跪倒在地上的某人,不僅臉上錶情僵掉,連額角都浮現了青筋,至於負責扇風點火的小惡魔,則是用力地點着頭。

“就是這樣沒錯,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打過她一拳?當今世上,有幾個男人這樣狠狠打過她的?世上有種人被人打的時候會格外興奮,她肯定是對此念念不忘,迷上了你,想要每天和你玩變態性遊戲。”

小殇說着,把一堆東西塞進孫武懷裡,道:“九節鞭、低溫蠟燭、麻繩,還有這一罐能讓你一柱擎天、夜禦百女不倒的戦神威威,全部友情大放送,下次見到她,一定讓她快樂似神仙,從此對你服服貼貼。”

“……你腦子裡頭就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

“人、人傢小小年紀,心理變態嘛!”

當小殇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孫武除了仰天長嘆,又哪有什麼話可說?不過,比起那罐什麼戦神威威,孫武其實更在意小殇喂自己吃的那顆“軍用飼料”,從吃下去到現在,身體並無不適,但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感覺,那顆膠囊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這個問題,問小殇自然是無解,而同樣無解的問題還有一個,那便是武滄瀾見到小殇時候的反應。

武滄瀾稱小殇為“死剩種”,又擺出一副非要置其於死地的必殺決心,這種殺意很不尋常,照道理說,小殇與武滄瀾從沒見過麵,會有這種強烈殺意的唯一理由,就是小殇的出身,換句話說,武滄瀾一定知道小殇的身世。

小殇的父母,應該是很不得了的人物,所以武滄瀾才會要她死,但武滄瀾說她是死剩種,是否代錶小殇的父母已經遇害,隻剩下她一個了呢?

一想到這點,孫武就開始同情起小殇,父母雙亡真的是一件很沉重的事,自己可以明白那種感受。然而,從這樣來看,小殇已經知道她的父母是誰了,這又比自己幸運得多。

“真可惡,口口聲聲說是我老爸,也不把話講個清楚,到底是怎樣才會有了我?我母親又是誰啊?”

直到現在,孫武對於自己的皇子身分還是難以置信,每每想起,都仿佛身在夢中,但武滄瀾對自己的態度,確實是當成親生兒子般看待,而且自己連續使用了“天子龍拳”,前次意識不清,還可以抵賴,這次神智清清楚楚,兩式“天子龍拳”運轉如意,要賴是絕對賴不掉的。

如果要選擇接受這個事實,那麼後頭的一堆問題就嚴重了,尤其是眼下開始天下大亂,自己的特殊身分,一定會惹來很多麻煩。

但盡管自己想避,又避得開嗎?武滄瀾才一走,麻煩事情就已經找上門來。

“孫兄弟,好久不見了,你乾下了這許多大事,我得知後好生歡喜,一接到你的求援信,我就立即趕來,生怕來晚了。”

當聖貝貝爾要塞來到慈航靜殿上空,尚未停妥,一道人影便從要塞上飛躍而下,白衣飄飄,潇灑得讓人難以置信,正是同盟會的少主袁晨鋒。

見到孫武的袁晨鋒,似乎非常欣喜,自天空降落,腳下踩着飛行器,很快就來到孫武麵前。

自聖貝貝爾要塞下來的人,不隻袁晨鋒一個,還有無數同盟會的猛將強兵,迅速自天降落,有秩序地降落往慈航靜殿的每一處,協助善後工作。假如單單看這個聲勢,簡直與不久前朝廷大軍攻佔慈航沒有兩樣,幸好,同盟會派來支援的高手,全都出身慈航靜殿,讓人可以放下戒心,慈航僧眾看見這些師兄弟回歸,也不會猜疑,都能樂於接受。

“其實,說來慚愧,河洛劍派不可能支持我們的決定,這次行動,我們也刻意避開河洛劍派的門徒,所以能參與戦鬥的,隻有慈航靜殿門下,人手因此有些不足,來晚了,真是很對不起。”

袁晨鋒降落,與孫武擁抱敘舊之後,就菈過孫武,小小聲地道歉,孫武本想說不要緊,但想起袁晨鋒的做事風格,這才領悟到他是藉着道歉在掩飾細心,那份為着慈航靜殿充分着想的細心。

“慈航靜殿這一戦關係重大,看似隻是慈航靜殿與朝廷的衝突,但卻牽一發動全身,倘若真讓朝廷殲滅慈航,武滄瀾勢必不肯輕易乾休,同盟會、萬紫樓,乃至最終的河洛劍派,都會成為他的目標,所以我們不得不挺身而戦,若是退後一歩,最後就會被朝廷趕盡殺絕!”

在苦茶方丈與一眾高僧之前,袁晨鋒侃侃而談,態度懇切,言詞清楚明白,讓人大生好感,也讓一旁的孫武讚嘆,這就是領袖氣質、領導氣派,自己隻懂得在戦場上打生打死,至於這些東西,那真是一點也學不會了。

總之,袁晨鋒的話錶明得很清楚,同盟會將和慈航靜殿站在同一陣線,堅決支持慈航靜殿,但這件事導致的後果,就是慈航靜殿也被迫與同盟會綁在一起,共同向朝廷高舉叛旗了。

如果問起個人意願,那麼,不隻是苦茶方丈,恐怕慈航靜殿中的七成僧侶,都不會讚成這等謀逆叛舉,假若同盟會高舉着造反旗幟,慈航靜殿是怎樣也不會附和,甚至還要約束弟子,不得參與謀反活動。但現在……雙方命運被緊緊綁在一起,慈航靜殿就算想要脫身也不可能了。

慈航靜殿內的部份僧侶,甚至都有這樣的感覺,同盟會本就密謀造反,隻是逮着這個時機,趁機發難,綁架慈航靜殿一同舉事。要不然,這麼多的法寶設備,豈是一朝一夕,說變出來就能出來的?從結果來看,因此佔到好處的根本就隻有同盟會。

這樣的想法,理所當然造成了怨氣,而要平息這股怨氣,則全靠袁晨鋒的本事。

“對於我方而言,這也是無奈之舉。即使同盟會傾全員之力來救,打退了朝廷軍隊,但隻要慈航靜殿仍在、朝廷仍在,那麼第二波、第叁波攻撃隨時可以發動,同盟會又能擋得了幾波?”

袁晨鋒苦笑道:“唯一之計,我同盟會隻有提前舉事,遍地烽火,如此一來,朝廷的目標將放在平亂,慈航靜殿不再是重大威脅,朝廷的注意力也就會移開,如此一來便能解決慈航靜殿的危機了。”

這番話由別人口中說出,感覺就是強詞奪理,但是袁晨鋒姿態謙和,字字誠懇,一點架子都沒有,這就使人不得不對他體諒叁分,認同了他的道理。

“大武王朝本就是蠻族入侵而建國,奴役我中土子民。太平軍國時,我們別無選擇,暫時與大武王朝聯手對抗域外,但說到底,大傢始終不是同路人,我們仍要驅逐鞑虜,還我河山,現在這個時候到了,我請求諸位高僧為黎民百姓着想,支持我同盟會,共舉義旗!”

袁晨鋒說完,低頭鞠躬,向苦茶方丈、眾高僧做出請托,而在一片沉默中,終於有一位苦字輩的高僧說話,代替在場眾高僧,問出了一個本應由苦茶方丈來提的關鍵問題。

“……關於此事,尊師陸主席是什麼想法?”

這問題應該是天下人都想要問的,而袁晨鋒對此則是沒有分毫的遲疑。

“此刻舉事正是傢師所授意,不久之後,傢師便會親自現身領導。”

陸雲樵的背書,無疑是此事成敗的關鍵,既然有陸雲樵的參與,慈航靜殿這邊也沒有什麼反對意見,在座眾高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確立了慈航靜殿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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