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點多鐘吃過了晚飯,又跟白玲和格格兩個人玩了一會兒跑跑卡丁車。格格說她要休息,所以先睡了。白玲提出來要出去走走,所以我跟着白玲到離她傢不遠的五裡河公園邊上散歩。渾河上麵的大橋被燈光映照的燈火通明,璀璨的橋體倒影在河麵上流光溢彩。河邊有人在放孔明燈,可能是想借着願望燈的名字許願吧。我和白玲走在岸邊,享受着河邊的清涼和泥土的清新。
“上次,你不是說要炒股票嗎?怎麼樣了?”我問她。
“賺了一點兒,雖然不多,但挺高興的。怎麼,懷疑我的專業水平?”
“我隻是關心你,問問。”
“我的能力,相信你也知道。我有足夠的能力過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擔心。要擔心,那也是小梅需要擔心。”
“我給她打過電話,看樣子她不錯。”
“她現在是不錯,我是說以後。”
“人的遭遇,就像是一顆宇宙中漂浮的隕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哪顆行星的吸引力或者另外一顆隕石的撞撃改變了原有的軌迹,甚至遇到黑洞被永遠的吞噬掉也說不定,根本就無法預測。而這些改變你命運的元素總是在你不知不覺中出現,打你個措手不及。現在擔心以後,雖說沒錯,但沒用!”
“說你是個勝券在握的人吧,你又這麼相信命運。說你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吧,你又好像是相信人定勝天的人。說真的,我真是對你非常的好奇,我想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就像是想看一部很長的,但非常有吸引力的電視劇一樣。”
“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對,你!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好奇的男人,幾乎每天都會想着究竟是什麼樣的成長經歷讓你呈現出現在的樣子。也許是因為我愛上了你,所以才好奇。不管因為什麼,隻要不是你不想說的,我都想知道。”
“沒什麼不想說的,我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從來不乾偷雞摸狗的事情。”
“你看你,我又沒說你不光明正大的~”她嬌嗔着。
“我記得,我爸爸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送了我一張賀卡。我爸爸從來都不是個會整景兒的人,當時這張賀卡嚇了我一跳。打開一看,裡麵有一張紙條。上麵寫着‘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隻有這一句話。我拿着紙條,問我爸爸是什麼意思的時候,我記得我爸跟我說……”
‘兒子,這上麵寫的就是我對你做人的希望,也是你爸我一輩子的原則,我希望你能做到。你爸爸是個老粗兒,當了一輩子工人,沒什麼學問。但是,我知道,書總是有用的。不管是什麼書,都有用。哪怕是黃書,它最少也能讓你長點兒寫作知識,和生理衛生方麵的知識。所以,我要求你第一就是要多看書,看好書。第二,從你生下來到現在,我從來沒要求你將來長大了要當什麼傢,當然你如果真能當個什麼這個傢那個傢的,那更好。但是,我要求你最起碼的當個好人。到你死的那天,大傢能說你張毅是個好人,能說‘唉,這麼個好人去了,太可惜了。’。別到你死了,大傢都敲鑼打鼓的說‘這個禍害,可算他媽死了。’。這樣就行了,能當個好人,讓別人說你的好兒,這就行了。爸沒有別的要求,隻要求你做到這上麵寫的這兩句話,就夠了。’“爸的話,猶在耳畔。今天想起來,最起碼的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辜負爸的期望。我希望,我能繼續下去,直到我死。”我看着深邃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
“你爸雖然是個工人,但最少他應該算是個智者~”白玲靠着我。
“我爸送我那兩句話,我當時沒當回事兒。後來,隨着時間推移,我漸漸的長大,漸漸的開始體會人生,走入社會。才知道,那兩句話包含的意義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太大了。真要是做到,太難了。盡管如此,我仍然不敢稍有怠慢,還是戦戦兢兢的時刻用那兩句話約束自己,要求自己。”
“確實很難~”她像是若有所思。
“後來,在一部電影裡麵,我看到相同的一幕。我才知道,盡管東西方文化和傳統差異有天壤之別,但有些骨子裡麵的東西還是一樣的,也可能全人類都一樣。”
“什麼電影?”
“《拯救大兵瑞恩》,最後一幕。被拯救的大兵瑞恩已經老了,老得走路都要人在旁邊攙扶。當他站在當初用生命掩護他離開血肉橫飛戦場的老班長的墓碑前麵的時候,他挺直了腰闆,努力的敬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問他那已經白發蒼蒼的妻子。‘告訴我,我是一個好人!’。直到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如釋重負,好像隻有得到了別人肯定的回答,他才能心安理得於老班長對他的救命之恩。”
“估計到我老得快要不行的時候,我也會這麼做……”頓了頓,我接着說。
“你是個好人,現在是,以後也一定是!”她很平靜的告訴我。
“謝謝你。”我回過頭,溫柔的看着她。
“我隻是奇怪,你究竟是個感性的人,還是個理性的人呢?你的專業和你現在所從事的工作,還有你為人處世的條理,都顯得非常的理性。但是,在你的身上和言語又無時無刻不體現出很強的感性。這兩個矛盾的極端,怎麼就在你身上融合的這麼好呢?你怎麼還沒瘋?”
“不用說我,你不是也一樣?分析男人和事情的時候,冷靜、客觀、理性。一旦愛了,就變得感性的一塌糊塗,甚至是不可理喻。要說是精神分裂,恐怕你會比我裂得早~”
“呵呵~,還真是的啊~”
“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整個一個黃老邪。”我打屁的調侃她。
“你罵我?”
“沒有,我讚美你呢。”
“你罵了。”
“沒有……”
“罵了~”
“罵了,怎麼地吧?”
“你得道歉,還得補償我。”
“我道歉,我補償,怎麼補償?”
“你得滿足我的好奇心,上次我問你你跟你的初戀後來怎麼樣了,你還沒告訴我呢。”明明就是耍賴,還非得找個借口。
“我說了,就算是補償了?”
“嗯,說吧,我等着聽呢。”
“好,我告訴你,你聽好了。”我好整以暇,很嚴肅的樣子。
“說吧。”
“後來……,我……,跟她……,分手了!”
“我知道。我是說,怎麼分手的。”
“為什麼你總是對我的過去感興趣呢?皆因為啥呀?”
“皆因為,要想了解你,就得知道你的過去。況且,我愛上了你這麼個奇怪的東西,不了解你的過去,如何讓我放心呢?”
“奇怪的東西?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形容我,呵呵。其實,說白了,你是不放心我,也是不放心你自己。你想在我的過去中,尋找將來跟我決裂或者其他意外發生機率的線索,對不?”
“你個大響屁,又被你看透了。是又怎麼樣?說不?”她掐腰瞪眼的對着我。
“說,說,都告訴你。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說吧,我聽着呢。”
我的思緒慢慢的陷入了過去中,看着滿天的星鬥,身邊流淌的河水,還有婉靜俏麗的白玲。一種平靜的氣氛蔓延開來,稍微帶點兒傷感、酸澀、還有一點兒回味,我的記憶慢慢的回到了在跟雨發生第一次性關係之後……
我一直都認為,男女之事隻要是有了第一次,那麼以後的就會順其自然。窗戶紙一旦捅破了,那些沒必要的假模假勢和一文不值的矜持就會不再繼續。讓我鬱悶的卻是,雨接下來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就好像是第一次的性行為根本沒有捅破那層該死的膜,好像生怕再一次的性交會破壞那層處女膜一樣。麵對我的要求,她總是以‘不應該這樣、這麼做不對……’這樣蹩腳的理由來拒絕。
倒不是因為我一天到晚的盡想着要上床,沒了上床就得死。熱戀中的男女,哪個不是波濤萬丈,哪個不是烈火焚身?而麵對一個已經初嘗過她甘甜雨露的男人,她竟然能像老僧入定一樣的冷靜。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抓狂的,我相信。
而更讓我怒不可遏的是,就在她一次次拒絕我的要求的時候,她還總是看似有意的在為兩人制造一種暧昧的獨處環境,並在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環境中繼續拒絕我。這種慾縱還迎、若即若離的態度,讓我開始迷惑。開始思考她到底要乾什麼,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到底想得到什麼樣的結果?盡管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但是最後得出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莫名其妙!慢慢的,這種迷惑變成了憤怒,一種耐心被耗盡後產生的憤怒。我開始用不合作來抗議,用拒絕來抗議。我拒絕一切跟她獨處,或者是可能發生跟她獨處的邀請。不僅僅是因為憤怒,更主要的是一種懲罰意味。既然你不要,那我就順着你,乾脆幫着你不要!
她也意識到了我這種不合作和抗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行為。她開始解釋,開始轉變態度,試圖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但是,拒絕發生性關係的態度絲毫沒有減弱。這時候,我也累了,疲倦了。沒有精力再繼續這麼鬧下去了,也不想鬧下去了。但是,隨着慾火的熄滅,內心的激情和渴望看到她的思緒也跟着漸漸的減弱。到後來,她在我心裡的形象和被渴望的程度居然趕不上一個好朋友。我發現,我竟然開始有點兒厭惡跟她見麵和接觸。這個發現,是我不願意見到的,也不希望真的發生。我希望可以跟她來一次坦誠相見的談話,解開這中間的所有問題。
就在談話中,我發現了她身上一個致命的缺點。這個人的邏輯思維有問題,並且蠻不講理,說難聽點兒,有點兒潑婦的味道。這是我發現她身上的第一個明顯的缺點,也是後麵接下來的發現的開始。看來,初戀並不能掩蓋所有的問題。隨着時間的流逝,接觸的增加,一個人身上的缺點會一一顯露出來。就在我發現她的這個缺點的同時,我開始考慮要不要繼續相處下去。畢竟,要跟一個具有如此明顯缺點的女人共渡今生是需要深思熟慮的。
我不知道女人的直覺是不是真的這麼敏感和正確,反正當時她好像真的憑着直覺意識到了我的想法。她開始頻繁的約我出來,吃飯、逛街、看電影、河邊漫歩……。努力的在我麵前展示她的溫柔、嫵媚、和女性身上一切好的特征。但是在我看來,這些都是徒勞,並不能徹底打消我的疑慮。她的努力,在我看來好像是在努力的掩飾她的缺點,要以此來挽回拒絕性交而產生的不良影響。我不得不苦笑,她竟然認為我的錶現僅僅是因為她拒絕跟我發生性關係而產生的。這是一種多麼狹隘的心理啊,如此小心眼,如此的目光短淺。這樣的女孩着實不是我想要攜手今生的對象,也無法跟她麵對今後所要麵對的人生征途。但是,轉念一想,這是不是就是男女之間的差異呢?會不會是所有的女孩都是這樣的呢?也許隨着年齡的增長或者我的影響而轉變呢?
在此期間,她慢慢的以我的老婆自居,處處都在努力的錶現出一種女主人的態度,包括在我的朋友麵前。不僅僅是態度,更多的是一種老婆式的霸道!好像連我的一言一行,都得經過她的同意,連我未來的走向都得經過她的設計,好像我就是她的一個所有物。麵對着她這種自以為是的錶現,我隻能聽之任之。不用思考都能知道,她一定是認為跟我發生過一次性關係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我的未婚妻了。
就是這樣菈菈扯扯,就是這麼若即若離的。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到了99年的深秋。一片金黃色的南運河邊,樹葉開始漸漸的下落。河的兩岸呈現出一種不對稱的美,南岸的草地是一片綠色,北岸是黃色的,一些落葉散落在草地上麵。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河麵上,泛起粼粼波光,偶爾還會覺得那些反射的太陽光有點兒刺眼。我倆就走在布滿落葉的河邊上,手裡拎着從商場買來的衣服,目的地還是她傢那處沒人居住的房子。
“累了吧?”她問我。
“還行。”
“你怎麼了?最近我發現你老是沒精打采的,是不是到醫院檢查一下?”她的口氣像是試探的。
“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無聊,整天無所事事的,閒得慌。”
“那你想好了要乾什麼嗎?我不少同學都上班了。”她最近跟我說話的口氣一直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有,我不想上班。我不想管別人,也不想讓別人管!不是早就跟你說過嗎?我最討厭有人跟我指手畫腳的。”我很不喜歡女人乾涉我的計劃,老媽除外。
“我就問問,沒想管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兒無聊,心情不是很好。這段時間,可能因為心情不好,對你也不太友善,你別往心裡去。”
“跟我還用這麼客氣啊?我又不是你的朋友,什麼事都得客客氣氣的。放心啦,我還不知道你?”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蛋,我心裡苦笑‘你還真不知道我,從開始到現在你都不知道!’。
“嗯~”我有一搭無一着的回答。
“一會兒,給你看樣東西。”她紅着臉深深秘密的說。
“什麼東西?”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心裡根本就沒有好奇,好像是在說一句陳述句。
“到傢你就知道了。”她老是把那處房子看作未來的傢,未來跟我一起生活的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