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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之歲月如梭28——方知我是我》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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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散仙之岁月如梭28——方知我是我
作者:迷男
係列:逍遙小散仙
第八章 你不是你

眾猙早就狂躁慾噬,沒待她落到島礁之上,便有數十頭巨猙四肢一蹬,暴吼着朝高處撲去。

突然間,數頭巨猙慘叫地摔落下來,身上甲融鱗化肌膚潰爛,卻是給六合真水鏡所傷。

“我在這!”小玄急從大石中現身,揮劍上前接應。

水若見着他,心中悄舒了口氣,落到礁上,忙不及言語,各自應戦。

猙群一擁而上,低突高縱,從四麵八方撲向兩人。

小玄同水若背靠着背,各展神兵法寶,將一頭又一頭的巨猙兵解、焚燒與融化。

但猙群似乎全然不懼,仍不知死活地朝他們瘋狂撲噬。

小玄趁隙去瞧那六麵真水寶鏡,見它們在週圍上下翻飛,巨猙但凡被映照到,身上便立時給融去一塊,化做血霧,即使那處有厚厚的護甲,亦無法得免,心中暗驚:“真是仙傢上寶,難怪上次虿嬛妖婆被困其中,便百般逃脫不得!”

豈知水若卻是有苦難言,原來這六合真水鏡極耗靈力,倘似平日那般有雪涵、李夢棠和夏小婉一同駕馭,尚能從容,可如今隻有她一人獨自施為,倍感吃力,時間稍長,便漸漸地難以支撐,六麵真水鏡稍微一慢,隱露破綻。

小玄忽察她在微微喘息,眼角瞥去,見她頂冒白氣香汗淋漓,心中一驚,出手癒狠,猛催真氣之下,赫見數條粗巨火龍四下飛噬,將衝近的巨猙撞做團團火球,慘嚎着摔進海裡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奈何猙天性無懼生死,對同類的慘狀視若無睹,依舊前僕後繼地猛衝,許多巨猙擠不上前,竟然高高躍起,從上方撲落,幾將天空都遮蔽住了。

“宰光這數百頭巨猙,不知要戦到何時,恐怕水兒堅持不到那時候,須得速戦速決!”小玄暗暗焦灼,思忖在這情形下召出骨龍或魅影亦難以解圍,心中開始琢磨該用役妖令拘來哪個罪妖破局。

“我們……”水若突地側首喊道,“這些惡獸似乎無法高飛,我們設法從上方突圍!”

她這稍微分神,突給一頭巨猙從右後突入防禦,巨爪眼見就要掃到臉上,小玄聽她低聲驚呼,急一袖揮出,將那頭巨猙遠遠地撃飛出去。

水若給勁風波及,雲鬓散落,遮去了半張俏靥,模樣煞是狼狽,小玄倏地將靈力提至極限,赫見二、叁十根巨大火柱激射向地麵,旋即爆折而起,高高地直衝空中,形成一圈無比壯觀的火欄,將兩人圍在當中。

火牢術!

水若目瞪口呆,當然認得他的這一拿手法門,隻是萬沒料到威力竟然如此駭人,比起在山上之時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此處是大海,役妖令上說,巢元乃夫諸族至靈,善水,過處成澤,正合眼前地利,不如就拘他來吧!”小玄念如電轉,袖口一晃,手上已多了根漆黑如墨的令牌,正慾拘召罪妖,突地心中一動。

給迫退的猙群很快又猛撲上來,它們刀槍不入,亦無懼尋常水火,隻是那根根火柱竟如實體般久久不衰,當中蘊含着檀林火、太陽火、末劫火、熱惱火、無間火、空中火、石中火、木中火、叁昧火等諸般奇炎,如何闖得過去,幾頭怒不可遏的巨猙硬撞上去,立給燒得皮焦骨化,散砸在地。

“上麵空了,我們走!”水若指着上方大聲喊道。

“捉緊我!”小玄卻道。

水若訝然轉頭,竟見他收掌垂劍,沉靜似水地立於礁上,一時不明所以。

勁風突起,刮得兩人衣發皆揚,水若驚訝地現島礁週圍的海水徐徐旋轉起來,堆擠在海水中的巨猙亦開始身不由己地隨之漂浮移動。

隔沒片刻,海水癒轉癒疾,內低外高地升了起來,風亦刮得癒急癒烈,在海水與火柱之間的巨猙紛紛趴低身子,利爪死死地扣住嶙峋不平地礁石,以抵抗突然而至的大風。

水若感得大風襲來,身子給道道巨力牽扯得站立不住,驚訝間不情不願地捉住了小玄的袖子,可是過不一會,雙腳突地離地浮起,身子隨之失去了平衡,趕忙改捉為抱,緊緊地摟住了男兒的臂膀。

旋風驟然大了數倍,海水亦陡然以駭人的速度疾旋起來,範圍成倍成倍的擴展,並且數丈數丈地持續上升,頃刻間已達到了匪夷所思高度,仿佛就要衝到天上去。

給阻擋在火圈之外的巨猙再亦堅持不住,無不給大風硬生生地拔離了島礁,驚恐萬狀地飛跌進海水之中,和已在海水中暈頭轉向的其它同類一起,隨着海水的升高而疾旋着。

飛漩的海水癒疾癒暴,吸力劇增,水若給菈扯得整個人都打橫起來,她花容失色地死死摟抱着男兒,耳中盡是大風的厲嘯與海水的怒吼。

小玄卻是紋絲未動,寧定地微垂着雙目,似乎陷入了某種深深地沉思之中。

一道徑達數十裡的巨大龍卷風自海中拔起,不由分說地裡挾着億頃海水及數百頭巨猙衝向萬丈高空,四下天昏地暗,有如未日。

這絕非尋常的龍卷風,場麵異樣之浩大震撼,位於中心的女孩仰首望空,非但完全分不清上下,亦幾忘了身在何處,瞧着畢生難見的駭人情景,一顆心幾要從胸腔裡蹦將出去。

她有些暈眩地收回目光,昏昏望向咫尺處的男兒,見他對週遭的一切仿若未察,明淨的瞳心碧空萬裡,隻不時閃爍出星點極其細微的奇異光芒。

終於風平浪靜。

海水如雨絲般紛紛揚揚地從空中飄落,小玄同水若渾身濕透,靜立在大海環繞的孤礁之上。

圍困他們的數百頭巨猙無影無蹤,仿佛已給卷到了天外。

水若如夢初醒般放開男兒,茫然地搓揉着幾已脫力的手臂,許久未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小玄意興飛揚,直覺如果自己想要,還能引動更加驚人的劇變。

水若目光迷離地望着他,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問起。

上次在夜光鎮見小玄撃敗楊奕,已令她又驚又喜,這趟見他施展種種鬼神之技,更是震憾萬分,幾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男兒,已有了太多她不知曉的秘密。

“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可怕的功法?”水若忍不住問。

“就昨晚。”小玄笑答。

水若心中不信,要是在從前,定會追問不休,然而今時今刻,終還是強自壓按下了。

小玄甚盼她能繼續再問,自己也好趁機同她多說幾句話兒,然而等了半晌,並無下文,隻得訕訕道:“這裡還算安全,你暫時在此培元療傷,我過會就回來。”

“你要去哪?”水若訝道。

“甘露還沒到手呢。”小玄答,轉身就走。

“小玄!”女孩叫了一聲。

小玄停住腳歩。

女孩輕咬了下唇,卻又沒了言語。

小玄微微一笑,忽地飛身而起,朝遠處的鲲鵬掠去。

水若凝目眺望,見男兒漸漸遠去,身影也隨之越來越小,忽地失去了蹤影,幾於同時,一隻白頭海鷗乍然而現,展翅前飛。

她目瞪口呆,隻道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飛翔過上百裡,變幻成白頭海鷗的小玄終於來到巨大無朋的鲲鵬上空。

坐落在鲲鵬背上的宮殿宏偉堂皇美輪美奂,在陽光下泛耀着柔和的玉色光輝。

“這仙傢氣派,同迷樓又是不同!此間邪魔,品味非俗呐!”小玄心中震憾,然而卻無暇細賞,飛低下去,尋找那猞猁精和蟾蜍精的身影。

但他很快便發現無異於大海撈針。

鲲鵬背上不但守衛極眾,還有許多操控鲲鵬的馭獸妖術士及各色力士僕役,想從當中發現要找的人絕非易事。

宮殿各處,一隊隊全副盔甲的獸首守衛快速且整齊地奔行着,似乎正在搜尋什麼。

不久前還被自己攪得大亂,此時卻已井然有序,小玄瞧得心中暗凜:“這裡的妖魔,絕非烏合之眾!”

他漸飛漸低,在閣苑樓臺間穿梭尋覓,忽有所感,轉首望去,對上了一道銳利的目光,有人正擡頭望向自己。

小玄心中一驚,急朝旁邊的樓臺飛去,心念電轉間已由白頭海鷗變做了一隻小小的蚊子。

兩個人追了過來,眨眼就出現在樓臺的轉角,身法極佳。

小玄瞧定,不由微微一怔。

左首的老婦人額生雙角,麵目陰狠,腰懸一隻灰色大布袋;右邊的巨漢滿臉惡相,頂戴爛銀盔身披兜鍪甲,上罩錦袍腰束犀帶,手持一柄冷芒森森的月牙鏟。

“竟是他們!”小玄曾與這兩魔在虞淵中惡戦過,一個能放漫天毒瘴,一個元身有八顆噬人怪首,印象極深。

“難怪尋木藏在此處!”他心中怦怦悄跳,知曉這兩魔的厲害,飛入樹冠,小心翼翼地躲藏在一片葉子之上。

“怎麼了?”持鏟巨漢問。

“尋常生靈沒有敢靠近鲲鵬的,適才那隻白頭海鷗定有蹊跷!”雙角老婦沉聲道。

“小婿一時未察,細想起來,倒真如此!”持鏟巨漢目光一厲,遊目四顧。

“追出去的猙群一直沒有回來,應是還有姦細尚未落網,吾等須得仔細!”雙角老婦道。

“還有姦細尚未落網?”小玄心中一跳,驚疑不定:“難不成門隱大師和楚純姐失手了?”

“不如我去瞧瞧猙群的下落?”持鏟巨漢道。

“吾等還是護着太子要緊,猙群就讓別個去察看吧。”雙角老婦道。

“猙群可是丈母的心肝寶貝啊……”持鏟巨漢遲疑道。

“吾等還是往寶瓊殿守着太子為妥,免得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雙角老婦道。

“太子身邊高手如雲,這趟為了突襲天相十一島,連雲叟大人都率部趕來了,丈母也忒謹慎了。”持鏟巨漢笑道。

“郎婿啊,聖上於我們傢有再造之恩,太子乃是金玉之軀,今又有重任在肩,絕不能有半點差池。”雙角老婦肅容道,“而這連日來皆有姦細潛上鲲鵬,無不身手了得,老身總覺得心神不寧,走,你這便隨我往寶瓊殿去!”

小玄癒聽癒奇,見兩魔調頭行去,遂自葉上飛起,遠遠地跟在後麵。

蚊子小玄跟隨着兩魔,過不多時,進入一座大殿之中,他望望四下,悄悄飛到一道帷幕的折皺處,躲藏在陰影裡。

大殿處處泛着柔和的瑩光,梁、柱、臺甚至地麵俱是各式玉石打造,呈瑰麗而宜人的草碧及水藍二色,想來此間主人,對玉有着某種特殊的執念與嗜好。

殿中立滿了人,唯獨一人歪倚着長案坐臥在白玉臺之上,但見頂戴真珠涼冠,腰間係犀紋帶,身穿廣袖玉羅褶,颌蓄短須麵如冠玉,赫是在飛仙島上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玉軒仙君。

“是他!”小玄心中一震,“難道他就是這些邪魔的太子?”

轉目朝殿中的其他人望去,竟然瞧見了天殘老君越於安、點金聖手鐘晉、猞猁精及蟾蜍精,餘者二、叁十名妖將皆未見過,大多披盔戴甲腰懸兵刃,個個目蘊精芒氣勢逼人,顯然都是非同小可之輩,當中一個老者鶴發霜須,伛偻着背,手拄一根怪首長杖,瘦弱有如將熄之燭,然其目蘊異芒,週身似隱於一股難以言述的妖谲氣息之中,令人一眼便生寒意。

“今日又拿住了兩個?”玉軒仙君懶聲道,信手從案上拈起一物,放到鼻前,眯眼嗅了幾下,隨意地把玩着。

小玄心頭猛然跳了起來,卻是看清了他手上的物事——正是那隻裝盛着甘露的玉色細頸瓶。

“回太子。”一名異樣魁梧的虎首妖將從班中出列,大聲禀告:“適才在縛仙殿擒着的!”

“縛仙殿!”玉軒仙君麵色微變,猛地坐直起身。

虎首妖將深俯下身,惶色應道:“都怪屬下等防護不力,察覺太遲!還乞殿下降罪!”

“殿下?”小玄微微一怔,“這虎頭怪怎麼稱呼玉軒仙君為殿下?”

“可知他們是什麼人?”玉軒仙君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其中一個老頭,屬下認得,乃是祖洲門隱子,另一個女子,尚未知其姓名來歷。屬下已命人嚴加看守,絕不容他們發出半點訊息!”虎首妖將答道。

“果然失手了……”小玄心中一沉。

“門隱子?”玉軒仙君微愕,把玩着細頸瓶的手乍然停住,麵上陰睛不定,沉吟了良久方道:“去把昨日拿住的那些人先帶上來。”

那虎首妖將大聲應喏,傳令下去,喝命押人。

過不多時,眾妖兵妖將從大門押進來十餘人,為首兩個,赫是千臂邪佛與邪軍師,後麵那些,亦均是小玄在百花洲及飛仙島上見過的邪宗魔頭。

他們被推到白玉臺前,但見神情萎頓衣上染血,個個俱被鏈鎖穿了琵琶骨,鏈鎖顯然非是尋常,上麵刻滿了各種禁锢真氣與靈力的符印。

“他們怎麼全都被擒住了?”小玄大吃一驚。

“跪下!”一員豹首妖將厲喝。

邪宗眾魔無人理睬,皆盡傲然立着。

那豹首妖將麵色驟沉,上前照眾腿灣裡一通狠踢,迫得他們跪落在地,唯獨千臂邪佛始終不肯屈服,鐵塔似的巨軀昂然挺立。

豹首妖將目中兇光一閃,雙手按住幫他兩肩,運提真氣輕輕壓下。

千臂邪佛此時真靈全失,如何抵擋得住,驟聽“咔嚓”兩聲怖響,巨柱般的兩腿齊斷,終於跪挫下去。

小玄吸了口涼氣。

豆大的汗顆自額角冒出,千臂邪佛一聲未吭,麵不改色。

“這大和尚雖為邪魔,卻是條漢子!”小玄心道。

“千臂邪佛……邪軍師……名頭可謂如雷貫耳呀~”玉軒仙君朝白玉臺下斜乜了一眼,“其他人呢,亦都是淵乙的舊部吧?”

邪宗眾魔冷視着他,無人答話。

“你們是什麼時候潛上鲲鵬的?意慾何為?”玉軒仙君又問了一句。

邪宗眾魔緊閉着嘴,依然無人吭聲。

“沒聽見麼?”虎首妖將厲喝,豹首妖將猛地探手腰際,就要拔出配戴的巨劍。

玉軒仙君擡腕,比了個制止的手勢:“這樣可不太好啊,想要活命,就得開口。嗯,說說你們知道點什麼吧。”

“聚眾襲撃飛仙島的幕後主使……”邪軍師忽道,“就是閣下吧?”

“沒錯,這個人盡皆知,諸天諸界已將此事記在了本君的頭上。”玉軒仙君微微一笑,“你們還知道什麼?”

“拘撄失盜的一萬一千七百零叁株尋木,怕是也與閣下有關吧。”邪軍師道。

玉軒仙君嘴角勾笑,好一會方道:“天地無垠,有鲲鵬的又不止本君一傢。”

“爾盡可否認。”邪軍師淡淡道。

“同階下囚爭辯有甚意思,本君還沒這麼無聊。”玉軒仙君笑道,“繼續,尊駕還知道什麼呢?”

“餘還知道……”邪軍師目銳如刀地盯着他,“你不是你。”

玉軒仙君微微一愕,失笑道:“我不是我,那本君又是誰?”

“知道麼。”邪軍師輕聲道,“餘有一樣本事,就是能記下每個見過之人的聲音與舉止,而且,無論相隔多久,那些人如何假扮掩飾,我都能分辨出來。”

“好本事。”玉軒仙君輕聲道,“然後呢?”

“吾宗與妖界甚是不睦,自鴻蒙初辟以來,曾有過大大小小千餘戦。其中一次,是百餘年前在天外海流波山的一戦。”邪軍師道。

“繼續說。”玉軒仙君眉梢微微一挑。

“那一戦,事關吾宗覓得的一片藏於深海之中的雷紋石礦,彼時萬劫真君動了嗔念,親遣太子元一掛帥搶奪。餘也隨兵尊、血尊大人前往應戦,有幸見着了那位名聲赫赫的大妖界王國太子!”邪軍師道。

玉軒仙君眯起眼盯着他,僵硬的麵肌似乎微不可察地牽動了一下。

“然後呢,餘便記住了那太子的聲音與舉止。”邪軍師微笑道。

“你想說什麼?”玉軒仙君輕聲道。

“餘想說的是……”邪軍師停頓了片刻,嘴角掛着絲嘲諷的笑:“閣下的聲音與舉止,恰好與那元一太子甚是相似,盡管你刻意裝得有些不同。”

“所以?”元一太子問。

“你和他,無疑是同一個人。”邪軍師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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