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到了二十世紀,社會變革之風終於也吹到了別州這個偏遠的地方。
何大小姐回鄉辦學堂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別州城,即使“劉小刀”從不問政治,卻也忍不住要去看熱鬧。
何大小姐何許人也?她傢曾經是別州首富。她的祖父中過進士,作過大清朝的翰林院學士,後來告老還鄉回到別州。老頭子隻有一子,本來也算是學富五車,但社會動蕩,老爺子便不肯讓這個獨子再赴士途。何大小姐的父親隻生了二女,她十二歲那年,就跟着在國外經商的舅舅出了洋,如今何老爺子死了,便隻剩下她們姐妹兩人。“劉小刀”隻見過被他列在別州第叁的何二小姐,對這個何大小姐卻沒有任何印象。
何大小姐的學堂不是那種給孩子們發蒙的私塾,而是給成年人講道理的,不收錢,隨便聽,還管煙管茶水。大小姐自己作主講人,二小姐幫着招呼客人。
“劉小刀”頭一次見到她就覺得非同一般的美。何大小姐大約二十七、八歲,如果單講容貌,何傢姐妹本就難分桎梏,與週小蕙和“黑鳳凰”比也難說誰高誰低。但週小蕙、“黑鳳凰”和“小刀”殺過的其他女匪們,包括他自己傢裡那些小妾身上,都是那種別州女子特有的野性美,她們之間的氣質差距主要是成熟與稚嫩,過去那些的女“長毛兒”們身上則是一種軍中女子的英氣,而何傢姐妹身上所擁有的,是那種讓人說不上來的高貴氣派,讓人簡直不敢仰視。
何大小姐在學堂上所講的,更是讓“劉小刀”吃驚不小。以前隻聽說大清朝與洋人開仗,打一仗敗一仗,錢是賠了一回又一回,卻不知為什麼總是打不贏。
如今知道了有什麼鴉片戦爭,知道那些敗仗都是因為大清朝的皇上不好,是昏君,太後老佛爺不好,用造軍艦的錢修花園子。“劉小刀”是個讀過書識過字的人,與知州大人關係也不錯,雖然談來上詩詞歌賦,但總算是上得了臺麵兒的那一類,所以聽何大小姐的課便比旁的人明白得多,接受得快,自然提的問題也多,也總是問到點子上,這使何大小姐很快就注意上了他,兩人也迅速熟絡了。
課後“劉小刀”經常向何大小姐討論些時事,不過“劉小刀”十分不讚成何大小姐要讓大清朝退位的想法,天下怎麼能沒有皇上呢?“劉小刀”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對於在“皇恩浩蕩”的下生活了幾十年的“劉小刀”來說,反對皇上確實是個難以轉過來的彎子。
為了這,“劉小刀”也沒少勸說何大小姐放棄這種可怕的今頭,因為那是造反,是要掉腦袋的。但何大小姐說,她活在世上就是要為天下人鏟除不平之事,對比之下,生命顯得太渺小了,因此,“劉小刀”對何大小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佩服何大小姐的又隻是他“劉小刀”一人,別州上上下下幾乎都知道何大小姐,也都十分佩服她的為人和膽氣,就連知州嚴大人都是她的座上佳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大約是“劉小刀”開始進何傢學堂兩個月後的一天晚上,何二小姐跑來告訴“劉小刀”說,她姐姐一早被知州府請去沒有回來,聽說被抓起來下了大牢,請“小刀”幫忙救人。“小刀”與嚴知州關係百同一般,自信憑自己的麵子,人一定會放回來,何況知州大人也同何大小姐關係甚好,又怎會對何大小姐不利呢?
誰想到事情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當“小刀”連夜晉見嚴知州時,他也在為此事發愁。原來,早上剛一起床,知府仇大人便帶了一隊官兵親至別州府,說何大小姐是革命黨,朝廷有命,一律就地正法。
嚴知州被知府派人看得死死的,沒有辦法給何大小姐送信,結果人便被知府的派去的人給騙來了。如今下在牢裡,連他這個知州大人也無法去探監。他告訴“劉小刀”,其實何大小姐的命也不是沒的救,隻要她具結悔過,公開聲明與革命黨脫離關係,知府大人便可饒她一命。
“劉小刀”知道,讓何大小姐脫離革命黨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看來人是救不了了,但他還是作了最後的努力,與何二小姐去牢中探望了她,並勸說她回心轉意。她拒絕了,並當麵托“劉小刀”在她死後照顧她的妹妹何二小姐。
知府又派人帶何大小姐去過了一堂,堂上當場判了她死刑。
那知府仇大人也是留過洋的,在國外就認識何大小姐,並曾追求何大小姐未果,由妒生恨,當然要狠狠地報復她。他問她死前有何要求,何大小姐說:“我乃文明女子,死前不去衣、不破身、不得當眾行刑。”
仇知府當即便拒絕了她的要求:“革命黨乃是十惡不赦之徒,本府要將你淩遲處死,不去衣怎麼行刑;破身乃是別州自古通例,本府不便破壞,但許你自己選一人;為殺一儆百,本府正要當眾處置你,怎麼說不當眾行刑?不過,看在嚴知州與你交情不淺,便許你傢人行刑後收屍也就是了。”
何大小姐知道這仇知府是個什麼人,知道和他沒什麼可說的,便用世界上最惡毒的話罵了他一句,那仇知府聽到後反而笑了,他因為有機會報復何大小姐心中十分痛快:“何小姐隻管罵吧,明天的這個時候你沒有機會了再罵了。”
在何府等待消息的“劉小刀”當晚接到去衙門報到的命令便知不好,急忙告訴何二小姐準備後事,然後匆匆趕往州衙。一進大門,知州嚴大人早已等在那裡。
他低聲對“劉小刀”說了過堂的情況,並說劉大小姐指定“劉小刀”作為自己破身之人。雖然“劉小刀”對何大小姐不願死前破身頗為不解(他一個從未離開過別州的人是難以理解外麵女子的想法的),但既然何大小姐不喜歡被男人破身,自己當然應該遵從她的願望,到時候自己不上就是了。
他把這想法告訴了嚴知州,誰知嚴知州告訴他,知府說了,如果何大小姐自己選擇的破身之人不願動手,他就讓自己從府衙帶來的十餘個隨從去乾,那樣豈不是更讓何大小姐難堪。所以,無論如何“劉小刀”都決不能拒絕何大小姐的選擇。
仇知府對何大小姐真不是一般的狠。“劉小刀”來到大堂的時候,一乾人等都在堂上,而且破身的用品也都準備下了。仇知府見“劉小刀”來了,便命自己從府衙帶來的四名衙役就在堂上剝除了何大小姐的渾身衣服,推至一旁洗過澡,然後光着身子捆綁起來,重新推回屋子中間,那裡已經擺好了從大牢搬來的破身臺。
“聽說何大小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本府倒要驗上一驗,看你是不是個真正的貞節烈女。”說完,仇知府便想過去摸何大小姐赤裸的身體。
“仇大頭,你無恥。”何大小姐氣得眼睛都紅了:“你明知道我在法國就結了婚,還要驗什麼貞來汙辱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肚子裡憋的是什麼壞水兒,得不到我的身子就想了這種辦法來羞辱我。想怎樣?要來就來吧,老娘不怕。”
說完便主動坐到破身臺上,並仰躺下來。
被人說破了心事的仇知府又羞又惱,偏他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所以這時是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十分尷尬。倒是他手下那個清軍管帶十分狡猾,趕快走過去衝着何大小姐吼道:“臭娘們兒,竟敢汙蔑府臺大人,回頭我要你好看。”
然後又回頭對仇知府說:“府臺大人您別生氣,這等賤女人不勞你動手,末將代勞便是了。”
這小子確實滑頭,這一來既替頂頭上司解了圍,又名正言順地找到了向早已令他垂涎慾滴的何大小姐伸手的借口。他自然也清楚知府大人心中想的是什麼,於是,一上手,他便把何大小姐兩條修長白晰的大腿分開來搭在腳镫上,讓她那生着恰到好處的黑毛的私處毫無遮攔地暴露出來,好讓仇知府看清楚些。
然後,他用手指一層層地仔細分開她的兩層陰唇,露出陰戶粉嫩的陰戶給仇知府看,然後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硬從她那還十分乾燥的陰戶捅了進去。他在裡麵盡情地摳挖了一會兒,抽出手指,然後對仇知府說:“大人猜得不錯,這女人果然早就不是什麼貞節烈女了。”
他故意把“處女”兩個字用“貞節烈女”來替換掉,用偷換概念的說法來避開她已婚的事實,仿佛她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女似的。仇知府和他的手下趕快接着他的話茬一片同意之聲,嚴知州和“劉小刀”卻是心中十分不屑。
仇知府知道嚴、劉兩人心中不服,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便惡聲惡氣地訓斥嚴知州:“嚴大人,你的人隻會看熱鬧嗎?還不趕快動手?!”
看到何大小姐十分屈辱地被那管帶欺負,“劉小刀”知道隻有自己才能讓她少受些羞辱,便走過去衝着那管帶說:“管帶大人,這等事兒還是讓我們下等人來吧,您和諸位大人請外麵休息,免得這裡淫聲穢語失了您的身份。”
那話軟中帶硬,噎得那小子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得退在一旁,但還不甘心就這麼一走了之,終於還是惡狠狠地說:“府臺大人有令,這女人必是要先破了身才可行刑,本官要在這裡監督你處置人犯,免得你偷姦耍猾。”
知府心中盡管一千二百個不願意,但畢竟要顧及身份,所以當知州請他客房休息時,他也隻好離開,隻剩下那個清軍管帶死賴着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