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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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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名器
作者:意如洗
第八十叁章 白貓蟠桃

夜色越發深沉,月亮涼涼的銀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子裡,收拾整潔的屋子被陰影與月光分割成兩半,焉容獨臥孤衾,睜大眼睛看着不遠處被月色照亮的梳妝臺,青瓷做成的脂粉盒上描繪着精致的圖紋,幽靜古雅。

女為悅己者容,能為喜歡自己的人描抹打扮是一件開心的事,懷着無比憧憬又滿足的心態看鏡子裡的自己,那時候人是最美麗的,可惜她今晚一點都提不起興致裝扮,早早地洗漱完躺倒床上休息,卻睡意全無。

直到聽見雞鳴聲,她模模糊糊睜開眼,聽見門發出吱呀的響動,接着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鑽進門裡,借着月光她看清他的輪廓,聽到他窸窣地換衣服的聲音,把衣服搭在架子上,從衣櫃裡取出乾淨的衣服穿上,緊接着推門又出去了。

焉容等了約莫有一刻鐘時間,沒有等到他回來,她心裡越發納悶,越是生疑,索性下了床點了燈,把他換下的衣服拿到燈下仔細地翻看,還湊上去聞了聞想知道有沒有脂粉味道,隨着她猛一動作,但聞“吧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她的腳上,冰冷又黏糊糊的,她嚇得不敢用手去撥,連忙舉了燈蹲下|身子照亮地麵,這才發現是一團黑乎乎的泥巴,觸手一摸碎成麵兒,還濕噠噠的。

初春這會兒天氣旱得很,外麵淺錶的土還不會這麼粘,真是奇怪,他不是忙着做生意嗎,難不成大半夜跑去種地了?焉容越想越弄不明白,乾脆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外頭天黑,人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她四處望了望,看書房燈還亮了,便匆匆往那裡去。

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裡頭的動靜,隻有衣料摩擦的響動聲,她心頭不安,一推門,門被關得緊緊的。

木門被她這一推發出吱嘎一聲響聲,立即驚動了立馬的人。“誰?”低沉又帶着警惕的嗓音局促落響。

焉容硬着頭皮答了一聲:“是我。”

“焉容?”

“嗯,是我,你給我開門吧。”她輕輕道,低下頭看着自己因為寒冷而不停跺地的雙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沒過多久他出來開門,她一腳邁進去,肆眼打量着屋裡,除了他一人,其餘什麼都沒有,榻上的被子淩亂地擺着,她走過去坐在榻上,看他也隻是披了一件外衣,應該是剛剛從榻上下來給她開門。

明明都回屋去了卻不肯留宿,而是轉到書房睡這冰冷的窄榻,想想就覺得不太對勁,焉容一開口便泄露了自己的情緒:“就你一個人?”

“嗯。”他隻簡單披了一件中衣,硬朗的胸膛還裸在冰冷的空氣裡,連忙抖了抖被子將自己上身包住坐在她旁邊,衝她關切地問:“是不是我剛回來那時把你弄醒了?”

聽他氣息未有什麼紊亂,焉容緩了緩,道:“一直不放心你,也沒怎麼睡得着,你怎麼不回房呢?”

他神色暗了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看她眼皮有些鬆垮,想來必定困極。“原本打算斟酌幾份合同,後來實在太累,便上來休息一會。”

“明天再看吧,你這樣多傷身體,跟我回去睡覺吧。”焉容仍舊有些狐疑,意識裡覺得他在對自己隱瞞什麼。

“不必,我一早又要趕緊起來,會打攪到你,就不回房了。”

“那我也睡在這裡,陪着你。”她不肯退歩,一根筋犟到底,前幾天他也趕在自己前頭起來,一回都沒能把她驚醒,這肯定不是要刻意注意的問題。

他輕嘆一聲:“這書房太冷,連炭火都沒點,你還是回房吧,房間裡暖和,我怕你在這睡一晚着涼。”

“不要。”他越是趕自己越不想離開,焉容咬了唇,扯他被角衝他撒嬌:“我怕黑,我一個人不敢回去。”

“……”要是她怕黑還敢大晚上摸索到書房來?看她這麼纏着自己,他倒是萬分受用,心裡也很樂意留下她,但現實不允許他這樣。他疲憊地笑了笑:“我穿好衣服送你回房。”說完當真把被子掀到榻上,當着她的麵穿起衣服來。

這……焉容捏了捏眉心,偷眼掃過去,他已經把中衣係好,思忖一會終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試探着問道:“到底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嗯?”他一愣,擡眼細細打量她,看她眉間有些心急緊張。他無比糾結,不忍看她投過來的關切詢問的眼神,最後還是說了這樣一番話:“怎麼了?你發覺了什麼?”

“我看見你換下來的衣服上有土。”

對方立時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對上她的眼睛:“有些事我怕嚇着你,大晚上的實在不好如實告訴你,等過些日子辦妥了再細說好不好?”

怕嚇着她……晚上不能跟她睡一塊……身上有泥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焉容臉色一白,脫口而出:“你殺人了?”還找地方挖坑埋了?

“不、不是!”蕭可铮也被她驚得一身汗毛倒立,連忙解釋道,“沒有這麼嚇人,總之你放寬了心不要亂想,我不是有意瞞着你。”

不是殺人填埋已經足以讓她平息一口氣,焉容放鬆繃緊的腰身,自個兒脫了鞋子鑽進被子裡:“既然沒有殺人這麼兇險,尋常的事也嚇不了我,陪着你吧。”

總之她是不肯離開,哪怕這書房冷點也好過自己一人睡那臥室胡思亂想。就這麼把衣服脫了躺好,他肯定不會把自己趕走就是。

對方已經被她弄得無語,糾結了半天隻好親自去生那炭火,浄了手掌臉麵鑽回被子裡。焉容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晌午的時候,你不是說叫我給你送薏仁粥麼,我送過來你又走了,是不是忘了這回事?”

“誰傳的話?”

“是個丫鬟打扮的姑娘,臉麵倒是生得很。”

蕭可铮眼眸沉了沉:“我身旁從來不留女侍,也不曾叫你送東西,以後若不是小五和墩子傳話你都不要輕信。”這內宅的事似乎不怎麼太平,她要是沒什麼心機隻怕會吃虧,尤其是還沒跟他正式成親,性命和名聲都容易被人算計到。

“對了,我去了之後看見春桃了,還跟她打過招呼。”焉容看他臉色有異樣,想了想便把這事一並說出來,這個時候跟他提春桃,肯定能夠給他一些暗示,至於他能想到什麼,她大略猜了猜,心中已經了然。

如她所料,他的臉上頓時有了一抹嫌棄的神色:“也怪我剛回這套宅子,傢裡的下人都沒認得全,傢規還沒立下,有些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焉容滿意地勾唇,閉上眼假裝自己困倦,不去看他苦惱的樣子。今天這碼事已經讓她對春桃厭惡到了極點,加上前段時間她到林焉澤那裡亂說那事,已經讓她對她半絲好感都沒有了,現在怎麼辦呢?

如果跟蕭可铮直說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不大度,畢竟那也是他的合理侍妾,她目前沒什麼名分無權發落她,最好是能讓她心甘情願地離開,別在她眼前用小手段搶男人了!她的父親林清譽和母親姚氏自成婚就沒有分開過,患難與共二十年,感情甚好,侍妾這種東西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

第二日一早醒過來,蕭可铮早已離開,焉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抱着兩腿坐在榻上發呆,回味昨夜一場好眠。

“扣扣……”

敲門聲一響,她連忙把被子裡好,問:“是誰?”

“小姐,我是錦兒。”

她輕舒一口氣,對着門喊道:“快進來!”騰出一隻手翻找出衣裳理順平整,把身上中衣係好趕緊穿上一身绛紫色的褙子。

門一開便有亮堂的光照進來,焉容眯了眯眼睛,透過厚重擋風的雕花窗戶看不見外頭的太陽,便問:“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正值隅中,再過一會就得午時了,小姐您這一覺可真是漫長。”錦兒忍不住唠叨了兩句,心想着這太太一樣的日子還真是好過,哪跟她那糟心的傢一樣,女人不論老小都得天剛亮就起來做飯喂雞喂鴨,一條到晚不得安閒。

焉容輕嗯一聲,下了床將裙子穿好,錦兒過來把被子疊放整齊。焉容自打到了這宅子之後,起得是一天比一天晚了,從前在顧惜居住的時候還得早些起來,以防着有人造訪。現在什麼事都不用她操勞,也沒有人拘束她,作息全按喜好來。

“焉澤那邊開始讀書了嗎?”一日之計在於晨,這男兒有志於學,是不能有絲毫懈怠的,焉容可以縱容自己,卻還是得看好弟弟。

“早就開始了呢,讀過幾遍書才用的早飯。”錦兒微微蹙眉,“我今早兒過去,看見他正逗引一隻小貓,我催了好久他才看書,到底是孩子的心性呢。”

“貓?”

“是啊,聽說是春姨娘送給他作伴的,留着他讀書讀得累了,鬥着解悶。”

焉容“哼”了一聲,不知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你把那貓抓來吧,把我弟弟害得玩物喪志怎麼辦?”

也不過是一隻貓而已,錦兒倒不覺有什麼,但一想那春姨娘和她們小姐是死對頭,連忙聽她的吩咐:“好,我這就去,您收拾收拾,先把這粥喝了。”撂下手裡的食盒,轉身出了房間。

焉容展了展眉,用剛從井裡汲出來的水兌着剛燒開的熱水洗了臉,用青鹽漱完口,出了書房在院子裡走幾歩透透氣,大老遠地聽見“喵喵”的貓叫聲,她頓在原地,等着錦兒把貓抱過來。

這是一隻年幼的小貓崽,抓在手裡沒兩個雞蛋重,身子卻胖乎乎的甚是可愛,通體潔白毫無雜色,兩隻眼睛跟銅鈴似的圓滾滾,稀奇的是一隻黃眼一隻藍眼,看人的眼神好像含着眼淚一樣,惹人疼到心裡去了。

“難怪焉澤沒心思看書,瞧這小東西長得倒不大,毛倒是長得很,摸着可真舒服。”焉容抱在懷裡打量,又時不時舉起來看它尾巴,粗粗的像雞毛撣子,整個看起來又像是隻威武的小獅子,難不成這就是名貓之一的臨清獅子貓?

錦兒趁機在它背上摸了兩把,笑道:“聽說貓眼不是一個色的叫鴛鴦眼,能給傢裡帶來好運氣,您可別扔了,我想養着。”

“養着吧,我也喜歡。”焉容彎着食指勾勾它的小鼻子,就聽它發出“嚕嚕嚕”的響聲,像是在打呼嚕,聽起來惬意得很。這小鼻子摸起來濕漉漉的,鼻尖粉嫩乾淨,不知怎的,她就想起來蟠桃鼓起的側棱。“我給它取個名字,叫蟠桃吧。”

“蟠桃,蟠桃,好啊。”錦兒笑嘻嘻答應,摸摸蟠桃脖子處厚實的白毛,越想越不對勁。

這要是叫“蟠桃”,讓那位春姨娘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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