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天仍然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大傢也樂得輕鬆。但是晚上可熱鬧了,是阮天華的屋裡熱鬧了。原來黃玉香、鐵若華、席小蓉、於立雪、小紅、青兒六女一起找上了他。阮天華訝然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黃玉香嬌笑道:“是我把她們找來的,本來也想把叁師妹找來,但是她昨天受創太重,你呀……”
阮天華不好意思地道:“都怪我,太魯莽了。”
黃玉香笑道:“所以今天我才把姐妹都找來了,我問過各位妹妹,每次你跟我們好過之後,好像都不是很滿足,是不是?”
阮天華紅着臉點點頭道:“好像是這樣。”
黃玉香點頭道:“這就是了,我問過大師姐和桑婆婆,根據我們的分析,可能是因為你練的“紫正神功”的緣故,所以陽氣甚旺,必須及時疏導才行。所以今天我們姐妹都來了,為的就是讓你滿意,現在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阮天華這才明白,赧然道:“姐姐不說,我怎麼會想得到是這樣?”
黃玉香嬌笑着道:“好,現在開始脫衣。”
不到片刻功夫,隻見一男六女,赤條條,白生生,光閃閃,亮晶晶地在一張檀木雕刻的大床上,翻滾、蠕動、喘息、呻吟,有的抱住他的腿,有的摟住他的腰,有的叼住寶貝,有的揉住蛋子,有的親暱臉蛋,有的騎在他的胸脯上,將小穴湊近了他的嘴邊。這是因為黃玉香早就跟她們說過其中的厲害之處,如果陽氣不能及時疏導,有“走火入魔”之虞,所以各女都拋棄羞恥之心,全心全意地取悅於他。
六名少女,在阮天華的肉體上貪婪地,忘形的,肆無忌憚地,玩弄着一個男性身體的某一部位,親的,吻的,聞的,舐的,她們春潮四起,浪水奔湧,熱血沸騰,一隻隻豐乳,沉顛顛,顫微微,左右搖擺,一條條閃光玉臂上下飛舞,一個個肥大的白臀前後蠕動,慾火越燒越旺,浪勁越鼓越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阮天華仔細地端詳每一個少女,他看到的是一朵朵牡丹花,艷麗多彩,姿態各異。他首先對青兒道:“青兒,你過來,坐這兒。”阮天華指指自己的大腿。
青兒起身坐到了阮天華的左腿上,並美滋滋地偎在了他的懷裡,順手將自己的玉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阮天華的左臂摟住了她那纖細腰肢,猛一紮頭就狂親亂吻起來。一股股強烈的男人氣息,直撲進她的鼻孔,再加上男人氣息的引逗,她隻覺得,滿臉癢酥酥,麻酥酥,美爽至極。
阮天華,緩緩地擡起右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乳房上,五指一齊轉動起來,直揉得青兒,仰身挺腹,奇癢難忍。少女的芳心立時,春潮起伏,淫浪滾滾,拍打着神經,血液,全身跟着騷動起來……“啊……啊……喔……好癢……好爽……使……點……勁……”
阮天華揉完這隻,又揉那隻,這時,他突然緩慢下來,擡起頭,細細的,柔情地看着青兒那鮮嫩的,佈滿紅雲的臉蛋,輕聲地問:“舒服嗎?”
“喔……舒……服……太……舒服……了……”阮天華停止了揉弄,一隻大手,五指張開,順着她那豐滿的乳峰向下滑去。兩隻高聳的乳峰,經過一陣的揉搓,顯得更挺拔,更富有彈性了,紅嫩的乳頭,又凸又漲,泛着耀眼的光澤。
阮天華順着自己的大手向下繼續欣賞這嬌艷的美人兒,順着乳溝向下是光滑細膩的腹部,圓圓的肚臍向外凸着,像一隻褐色的蝸牛,安靜地臥在肚臍上,大手又開始向下移動,那是柔軟白細的小腹,小腹的下麵,是一叢叢烏黑發亮的捲曲的陰毛,佈滿了兩腿間,下腹和陰唇的兩側。她那陰戶像一座小山似地突起,粉嫩的兩腿之間,陰唇微薄,彈性十足,陰蒂外突,像一顆紅色的瑪瑙,真所謂是蓬門洞開,玉珠激張。
阮天華的手,順着小腹、肚臍,最後停止在小丘似地陰戶上,用食指按着陰戶的上方軟骨上,緩緩地揉動着。不一會,青兒又嬌喘起來,全身癱軟,陰道奇癢,她不顧一切地使自己的小手,向下伸取,一把攥住了那又粗又硬的大寶貝,嘴裡喃喃地說:“插進去……吧……”她身體發抖,呼吸急促,哼聲不停,屁股不住地扭動。
這時,阮天華知道時間已到,將手指下移,中指一下伸進了陰道,緩緩而有力地,搖弄起來,使得青兒雙腿大張,那薄薄的陰唇,一縮一張,淫水直流而出,咀裡不斷浪語着:“公子……快點……快來呀……我……要……你……給……我……插上……寶貝……吧……”
阮天華突然低頭,伏在她的雙腿中間,一陣熱氣,直衝入小穴。阮天華索性抽出左手,雙手一齊托住了玉臀,向上一抱,用嘴吮吸陰穴。青兒隻覺得穴裡,一空一熱,一股浪水流了出來。陰道的嫩肉,奇癢無比,少女的芳心,萬分激盪。陰蒂一跳一跳地,心肝亂並亂撞,心情萬分慌亂。
阮天華,又進一歩把舌頭直伸進穴裡,在陰道的嫩肉上,上下左右地翻攪,經過一陣的攪弄,使青兒感到又酸,又癢,又酥、又麻。她隻覺得全身輕飄,頭昏腦漲,一切都顧不了啦,拚命地挺起屁股,使陰穴裡更湊近他的咀,使他的舌頭更深入穴裡。忽然,陰蒂被舌尖頂住,向上一挑一挑的的舐着,青兒從未經歷過這種說不出來的舒服。她什麼都不想了,忘了,她寧願這樣地死去。
“啊……啊……哼……哼……嗯……嗯……”
“公子啊……你把我舐得美極了……又癢,又麻……快……穴裡又癢了……快……來……好癢啊……癢死……我……”一股股浪水,從穴裡溢湧出來。
這時,阮天華才擡起頭來,抱着她的腰肢,輕輕地問道:“青兒,舒服嗎?”
“哎喲……太美……了……”阮天華溫柔體貼地伏在青兒的耳邊說:“青兒,累了吧?一邊躺會兒,呆會兒再玩,好嗎?”青兒睜着大眼,聽話地點了點頭,又撲過去親吻阮天華一番,才從他的懷中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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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阮天華將目光移向了席小蓉,她臉蛋緋紅,長長的睫毛下覆蓋着一雙會說話的大眼,她有一付極美的胴體,身段窈窕,玉腿修長,淡黃的陰毛,紅嫩的小穴,穴洞大張,那飽滿凸起的陰戶,酷似小山,宛如仙境。阮天華對席小蓉道:“小蓉,來,坐這兒。”他指着自己的大寶貝。
席小蓉從大床的一頭急火火地爬了過去,一下偎在了他的懷裡,立刻感到一股暖流包圍了她的全身,她一擡玉臂一下溝住了他的脖子,又一挺身,在他的臉上狂吻起來,直吻得阮天華哈哈大笑。席小蓉哪還聽從他的指揮,她一陣狂吻之後,一下掙脫了他的摟抱,猛一翻身,麵朝下,撅起屁股,又發瘋地吻着他的胸、腹,又繼續向下滑落,用兩支小手不斷地梳理他那濃密的陰毛,一邊梳理,一邊用她紅撲撲的嫩臉在陰毛上來回地蹭扭,時而發出“咯咯咯”的笑聲,繼而發出“嗯”、“喔”、“啊”的怪叫,最後才一把抓住他的寶貝,又一口塞入了自己小小的口中。
席小蓉來了個遊龍探海式,頭紮在他的雙腿之間,貪婪的飽餐着。然而,她顧頭不顧地將屁股撅得老高老高,不住地在阮天華的麵前晃動。席小蓉這一突然襲擊,整個地打亂了他的計劃,當他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肥白屁股,從他的鼻尖擦過,他定睛一看,簡直賽過陽春白雪,古稀白玉,他呆了、傻了。
隻見那肥嫩滑膩,柔美迷人的兩扇屁股蛋,閃着令人丟魂的光澤,陰唇飽滿,穴核突出,一縷縷的穴毛,在他出氣兒的鼻孔前,微微擺動,一絲一絲少女的騷腥味全部吸入他的胸中,激盪着他那剛陽的慾火。他伸出兩隻顫抖的大手,緊貼腰部,一下把它攬入了懷中,兩隻玉腿剛好搭在了他的雙肩上,他一紮頭,將自己的長舌伸向了潮濕粘糊的玉腿之間。
席小蓉雙手握住肉棍,先在龜頭處舐了幾下,而後又做了幾次深呼吸,聞聞寶貝是啥味道,這才一口吞入咀中用鮮嫩的舌頭在寶貝四週來回的攪動,她隻覺得這寶貝在她的咀裡,一漲一漲的,每漲一下,就向上起挑一下,好像是舌頭發起了挑戰。
阮天華,迅速地用粗大的手指撥開了陰唇,裡邊那鮮紅透亮的嫩肉在不停地漲縮着,他心想,這小騷穴真浪,立刻張開大咀,伸出長舌,用舌頭向洞裡探去。這一下,席小蓉的雙腿亂踢,身予亂擺,她吸吮的勁頭也就越大了。他的舌頭,打着轉,逐歩深入,如同一支麻毛鑽頭要穿透鋼磚鐵闆,同時,用他的牙齒捕捉着滑溜溜的小陰核,輕輕地刮弄着。
“喔……啊……大哥……我……我受不……了……啦……求你……求求……你……快點插……吧……哦哦……”浪聲四起,慾火中燒。
這時,席小蓉,突然雙腿一張,立刻從他的肩上的滑落下來,跟着一轉身,用兩條渾圓的大腿,緊夾住他的身腰,苦苦上哀求着:“大哥……哪……我要瘋了……快……給我……來重的……要狠的……狠狠……地插……插痛快……一些……我……好癢啊……快癢死我了……寶貝……快插吧……”她一手攥住寶貝,不住地在自己的陰唇陰核上磨擦着,一縷縷淫水黏滿了整個的龜頭。
阮天華笑笑道:“我們換個姿式好嗎?來,你側身躺下,我在你的背後。”說着,讓席小蓉屈腿躺下,自己也側身,握住寶貝,對準陰戶,大擦大磨起來。右手也狠狠的抓揉的她的雙乳。隻抓揉了一會,淫水又流了出來,阮天華順勢將龜頭頂住了陰核。
“喲……癢死了……酥酥的……”隻酥得席小蓉吃吃地笑了起來。隨着,她急火火地把小穴往龜頭頂去,想解決洞裡的酥麻奇癢,可是阮天華就不讓它進去。
這時,席小蓉使勁地上下竄動着屁股,他仍是躲躲閃閃,這樣幾次挑逗,隻覺得下麵的小穴,又湧出了淫水。她感到慾火難耐,心中的酸癢,越加強烈。她將陰戶再一次湊了過去,用兩片陰唇,含住了他龜頭,心中一陣歡喜,便用力的磨搓起來。
阮天華感到像有一團火,一股熱流包圍了龜頭,使他也酥癢起來,於是,屁股一挺,隻聽“滋”的一聲。她感到陰道裡,像插進一條燒紅的鐵棍,而且又粗又長,直達深處的穴底。她不由地一顫,陰戶裡的淫水,更如春潮氾濫一般,沿着穴縫直流而下。
阮天華被那窄窄的穴孔夾實了寶貝,在用力抽插,開始產生一陣陣酥爽,直傳到心中。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搖晃着自己的屁股,一個向後挫,一個向前頂,直樂得席小蓉口裡含混不清地叫喊着:“哎呀……哎……呀……大哥……我……被你……被你……弄得……弄得……好爽……好……厲害……樂死人傢了……我……”
阮天華聽着她的嬌喊,便低聲說道:“小蓉,我的寶貝,你的小穴好緊,插得我,好酥,好癢,好麻。”
“喔,你又流浪水了吧?……這麼多,哈哈哈,把我的腿也……搞得……濕淋淋……”
席小蓉嬌聲浪語地道:“你也快……樂……嗎……喔……這下插得……好深……好爽……”兩人上邊說,下邊乾,而且抽插得速度更急、更快、更穩了,直插得陰戶滋滋大響。
“哎喲……大哥……我癢死了……我小穴……被你插裂了……喔……癢死了……使勁……用力頂……啊……啊……好……”
阮天華那大寶貝,並沒有直插直抽,而是上下左右地亂闖,在小穴的鮮紅嫩肉上翹動磨擦。他那濃密的陰毛,在抽送的同時,不停地刺激着穴唇和穴核。這種雙管齊下的刺激,更使她樂得怪叫,淫水又一次衝撞而出。她的後背緊靠着他的胸膛,她美爽地閉上了雙眼,兩片枯乾的香唇微微地啟開,一條香舌不斷地舐着自己那乾燥的嘴唇。
“美死……我……了……大哥……你……的……太長……太大……我死了……也不冤了……喔……好爽……”顯然咬牙,狠勁地讓小穴把整個的寶貝一下吞下,她往後挫着屁股,這樣她才覺得全身漲,心靈充實。全身熱得發燙,小穴癢得透體。無法形容的快感使她緊張,又放浪。
她夢一樣的呻吟,蛇一樣的扭動,使寶貝插入小穴更加深處。她舒服透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嘗到這種無法錶達甜頭,太舒服、太愉快了,使她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這種昏迷,好像神仙飄蕩在雲中。
“喔……大哥……我……我……小穴……頂漏了……漏水了……”接着是“啊”的一聲怪叫,嬌軀亂顫,一股透頂的快感傳遍了全身,隻見小腿亂蹬,玉臂亂舞,昏迷過去了。
阮天華並沒有終止抽插,而且是放慢了速度,緩抽慢插,每次頂穴到底。經過一段歇息,席小蓉本能地向後頂着、頂着,急促地嬌喘,美麗的臉蛋,又出現了滿足的錶情:“大哥……啊……唔……我會給……你插死……乾死……嗯……唔……”阮天華又是一陣急插猛闖,次次一插到底。小穴中淫水如山洪爆發,往外噴湧,兩腿縮張,全身蠕動,血液沸騰。
“啊……我……不能動……了……喔……又來勁……了……又癢……好舒服……哎唷……樂死我了……大哥……你……別插了……真要了……我的命了……啊……”淫水長流不止,席小蓉討饒不息。
阮天華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將席小蓉抱在自己的懷裡,溫柔地親吻着,低聲他說:“小蓉,好好休息吧。”
“啊”,吐出一口長氣,席小蓉滑落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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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看其他幾人有些受不了了,微笑着對她們道:“我想姐妹們一定等急了,這樣吧,我們五人一塊樂呵、樂呵。”接着,他從床上站起,像指揮千軍萬馬一般:“來,來,來,你們一字排開,都坐在床邊。”四女不知咋個玩法,都大眼瞪小眼地一一坐到了床邊,等待着新的命令。
阮天華對鐵若華道:“若華,來躺下,再叉開腿,對,再大些。”這時鐵若華的雙腿,已經粘糊一片了。她是個嫵媚俊俏的姑娘,一笑兩酒窩,細眉彎彎,大眼烏黑,說話聲音,悅耳動聽,皮膚光滑細膩,全身曲線優美,乳房不大,乳頭凸突而紅潤,身材苗條修長,小丘上陰毛黑亮黑亮,濃密地包圍着褐紅色小穴,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
阮天華接着走到小紅旁邊,托起她的下巴,摸了摸乳房,又揉了一下小穴,然後叫她叉腿躺下。小紅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皮膚豐滿光滑,乳房高聳豐美,乳頭不大但堅挺,平坦光亮的小腹下穴毛微卷,濃稀適宜,倒叁角的頂端,紅艷穴核,微微可見,真可謂野性十足,別有風味。
黃玉香皮膚白晰,一對尖挺的小峰綴着兩顆紅色的珍珠,一片稀稀的穴毛,柔軟異常,一顆突起的穴核,竄掛在陰穴的上端,一雙玉腿粉妝玉琢。於立雪臀部高高聳起,小腹平滑,肚臍很深,陰唇外翻,是個性慾強烈的女子。
這時,四個少女,屁股挎在床沿,雙腿叉開,形成四個大字。阮天華在地上來回地走動着,突然雙掌提起,十指張開,猛吸一口長氣,運至丹田,貫輸全身,接着雙掌一壓,又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小腹,這時隻見阮天華的大寶貝開始彈跳起來,直向上方撥起,瓦亮的龜頭,不住地敲擊着肚皮,發出“冬”、“冬”的響聲,形成了一百八十度的高挑。
阮天華緩緩地舒了口氣,才慢慢地走到鐵若華的雙腿之間,他攥着膨漲伸長的大寶貝,對準鐵若華的小穴,像搗水一樣的在穴溝裡上下的攪動。鐵若華,還在靜靜地仰身等候,突然強烈的男人氣息,撲人了她的鼻孔,她精神一震,接着,陰唇內外像有一條泥鰍在不停的滑動着,尤其滑到小穴核裡,立刻全身騷癢起來。
阮天華見到鐵若華已經春潮激盪,接着兩支大手伸向了雙乳,不是輕揉,而是猛攥猛抓。鐵若華被那條大泥鰍滑弄得全身騷動,突然在自己的雙乳又發來更強烈的襲擊,她不知所措地呼喊起來:“啊……好利害喲……癢……全身……都癢……快……插進……去……吧……”鐵若華開始了,手舞足蹈,肥白的屁股也扭動起來了。
阮天華脫離了她的身體,向後退了兩歩,手握寶貝猛衝上去,不偏不倚,正中靶心。隻聽“啊”的一聲,鐵若華渾身顫抖,好像一支鋼槍直插入自己的心臟。接着一種透體鑽心的美爽,漫延了全身,她嬌喘籲籲地呻吟起來:“啊……好狠……好長……好硬……好爽……”
阮天華開始了快速的抽插,僅僅十幾下,爽得鐵若華已經變了音調,一股熱浪從小穴內發出,迅速的向全身每一根神經漫延,隨着寶貝強烈的刺激,她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聲地尖叫“……好……啊……快插破……肚……皮……了……好舒服……真爽……太爽了……”
“啊……不行了……大哥……我……啊……啊……”在鐵若華的求饒聲中,阮天華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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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跟着走到小紅的身邊,伏下身先吻了一陣鮮嫩的臉蛋,小紅扭動起來,嬌喘急促,搖閃着腦袋,滿麵緋紅地張開小嘴,在他的臉上啃咬起來。阮天華雙手伸向了乳房,他沒有揉弄,也沒有搽抓,而是一下捉住了乳頭,使勁地撚動起來。
“唔……唔……好癢……鑽心……好紮……喔……太舒服了……大哥……你……真……會……玩……女人……我受不了……收快……插進去……寶貝快……”急風暴雨般的刺激,使得小紅實在無法招架,她沒有經歷過這種震顏人心的酥麻和騷癢,兩隻小手,撞成拳頭,不住地在阮天華的後背上捶擊着。
叁麵夾擊,匯成了一股巨大的威力,似狂風暴雨飛砂走石之勢,雷霆萬鉤之力,加於少女的整個身心,接着是五臟六腑巨裂般的震顫、撞擊、翻騰,使小紅在高度地強烈地快感之中掙紮。這時阮天華才抽回一隻手,伸向自已的雙腿之間,握住了寶貝,正在小紅鬧騰的高視中,隻聽“滋”地一聲,下麵又插入了一支大寶貝。
“喔……喔……喔……大哥……啊……啊……美死了……寶貝……插到……我心裡去……了……我……要死了……不活……了……啊……爽死了……”
“哎喲……大哥……你……真……會……玩……”阮天華是埋頭猛抽猛插,小紅不住地嬌吟。
“啊……大哥……啊……我丟了……啊……不行了……”在阮天華抽插了數百下之後,小紅終於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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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又走到了黃玉香的身邊,伏下身輕輕親吻了她麵頰,前額和玉頸,緩緩地站起身來,捏了幾下乳頭,然後斜挎床邊,一隻手梳理着她那稀梳談淡的穴毛,另一隻手在小穴的上端不住地撫摸,不住地移動,好像在尋找什麼奧妙。
黃玉香最初經過他的親吻,捏乳頭,情潮已經齊始騷動,心裡癢滋滋地直哼哼,接着移向下方,輕輕梳理陰毛,使小穴四週立刻刺癢起來,小腹一收一收的,穴唇也開始了蠕動,而最後又在小穴上端撫摸。她隻是雙眼微閉地享受這種撫摸,美得得她優美身段,像波浪似地搖擺起來,正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她渾身一震,像觸到了通向全身的閘門,隨着他手指轉動的加快,這春潮的閘門,迅速地向上提起,隻聽“啊”地一聲尖叫,黃玉香整個地淹沒在淫逸的海洋之中。
“喔……啊……嗯……喲……弟弟……”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吟,使她神魂顛倒,撕心裂肺,她一把抓住身邊的一隻繡花枕頭,一下搶入了自己的懷中,顛狂地咬啃,雙腿亂踢亂蹬,阮天華並不心軟,繼續飛速旋轉。黃玉香挺身坐起,一把摟住了阮天華的脖子。
“弟弟……快插進……寶貝……我要瘋了……”說着,在他的臉上啃咬起來,淫水順着雙腿流下。一種難以抑制的狂濤,無情地抽打着她,拍擊着她,折磨着她,她完全處於狂顫的狀態。這時,阮天華一把抱起了小紅,又將她平放在床上,叉開她的腿,將寶貝對準穴孔,“滋”的一聲,連根插入。
“啊……喔……弟弟……好棒……啊……再加把勁……我……我快飛了……咿啊……弟弟……怎麼會……好舒服……我快不行了……”
“嗯……喔……對了……就是那裡……喔……再大力些……啊……啊……嗯……唔……啊……弟弟……好舒服……”
□□“嗯……哼……喔……再快些……再重些……嗯……啊……啊……喔……姐姐要丟了……喔……真是快活死了……”
□□“啊……弟弟……小穴要被你插穿了……喔……啊……弟弟……不行啊……啊……要丟了……去了啊……去了……”黃玉香不再浪叫,她渾身一顫,穴裡陣陣顫動,滾熱的陰精如泉水湧出,順着寶貝一直流到臀部下的被單。
在黃玉香四肢癱軟,呻吟無力的情況下,阮天華才抽出寶貝,伏下身對她說:“香姐姐,夠了嗎?”
“哎喲……夠……了……。”阮天華這時臉上也浸了汗珠,看着這堆堆爛泥,嘴角觀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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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伸起雙臂,深深地吸了口氣,又向於立雪過去,他先揉弄了幾下雙乳,撚動了幾下乳頭,他看到於立雪的呼吸便開始急促,而後又撩開穴毛,分開陰唇,看了看,才直身對於立雪說:“雪妹妹,咱們咋個玩法呢?”
“大哥,我不知道。”
“那就由我了,來,雪妹妹,咱們換個姿式,你把枕頭橫在上邊,而後再爬在枕頭上,使屁股高高撅起,好嗎?”於立雪早已等得受不了了,大寶貝插完一個又一個,早已使她神飛魄散,浪勁沖天了,她按照他的擺佈,將枕頭壓在自己的小腹下麵,伏臥在床沿上。
於立雪的屁股高高地撅起,兩條肥嫩的大腿緊緊地挾住褐紅色的穴唇,兩扇穴唇又緊緊地挾住小穴的洞口,盡管如此,那鮮艷的穴核,還鼓漲漲地顯露出來,一汪粘液還在涓涓細流,使人感到心緒撩亂,魂不守舍。
阮天華走到於立雪的身旁將她的雙腿叉開,伏下身用手指掰開兩扇陰唇,仔細地察看起來,隻見嫩肉鮮紅波浪起伏,正在一縮一漲地鼓動着,穴道裡,清水汪汪,閃閃發光,在肉壁不停的鼓動下、一湧一湧地抽動着,小穴下,一撮陰毛佈滿了粘液,好似清晨草坪上的露珠。
阮天華攥住寶貝,讓漲滿的龜頭,在手指的擺弄下,先蘸滿了淫液,然後像磨擦鋼槍似地,在她那長長的陰溝裡滑動,上來下去,下去上來。寶貝飽蘸了淫液非常滑溜,因此速度也就越來越快。於立雪首先感覺到他那手指掰開了自己的陰唇,她的精神立刻緊張起來,她全神貫注地感覺穴內的變化,接着好像有一隻滾燙的大肉蟲,在洞口的外邊蠕動,這種蠕動,實在叫人心急火燎,一會觸到了陰核,一會觸到洞口好像在撥動着叁根琴弦。
於立雪的情緒在不斷地變化,由緊張、激動到得意忘形,叁條導火線同時被它點燃,匯成一股巨大的熱流,迅速地向全身漫延,翻騰着心肝脾肺,抓撓着小腹乳頭,一根根血管在咆哮奔湧,一道道神經在狂跳震顫,全身立刻騷動起來,一種奇特的美爽的刺癢,從心裡發出,波及每一塊肌膚,一種酥麻之感漫延到全身的每一個關節,一種似酸非酸,似甜甜的味道,雨露般地滋潤着枯乾的心田。
粗大的寶貝還在不停地滑動着,幾下頂住穴核,又一觸即失,幾次頂住洞口,又一閃而過,穴裡奇癢難忍,週身騷動不安,隻見於立雪雙手狠勁地抓弄着床單,光頭不住搖晃,腰波臀浪,一聲一聲的尖叱在後堂中撞擊的迴盪,又從窗口上飛去。
“啊……大哥……別……折磨……我了……求……求……你……狠勁……插進去……人傢……穴裡……癢……無法忍受……了……大哥……快給我吧……”阮天華並沒理會她的浪叫,隻是向前一伏身,抽出兩手,向於立雪的胸邵一抄,立刻抓住了兩個肥白的雙乳,接着象玩健身球似地,搽弄起來。
“喔……啊……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哎喲……酥……受不了啦……”阮天華熟練地捉住了凸漲的乳頭,又開始了撚動。
“啊……癢……好……爽……美……喔……再狠……一點……好……啊……哎喲……我爽死了……快插……上……”
“好……妹妹……別急……這就……插……”這時他一挺身,抽出雙手,握住寶貝,對準陰口,隻聽得“滋”地一聲,一紮到底。
“喔……真長……真粗……真壯……死而無……怨了……喔……頂……到……底……了……再深……一點……啊……子宮……頂……破……了。”於立雪像夢吃般地嚎叫着,蹬踢着,抽搐着,喘息着,一浪緊似一浪,一浪高過一浪,她在慾海的浪濤之中沉浮。
“啊……喔……我要上天……了……要死了……爽爽……喔……到心裡……哎喲……好……好……爽……喔……我要……升天……了……大哥……我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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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華放過於立雪,把更堅硬的大寶貝塞進青兒早已濕淋淋的陰道裡,然後用力的抽送。他和青兒獨處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他今天也要好好補償一下她。
“哎……唷……公子……啊……青兒又浪了……我的小穴……癢……嗯……公子……快……大寶貝……太棒了……喲……小穴好漲……哦……插死青兒了……哼……再用力……快……青兒快……忍不住……喲……哎……青兒又丟了……快洩死了……公子……唔唔哦……唔……唔……喔……”
青兒玩弄的性趣正濃,剛好接着阮天華瘋狂的抽插,次次都碰及子宮花心,強烈的高潮使得原本擡起的屁股更高高挺起,雪白的下體一陣顫抖後,跌落在床上,人也不禁的陣陣的顫抖。阮天華的寶貝深插在青兒的小穴裡,龜頭感覺到一陣陣溫熱的陰精湧來。於是運氣凝神把意識集中在龜頭上,使得整根寶貝在小逼裡一挺一挺的,而龜頭便在子宮口上有韻律地磨擦着。
“哎唷……公子啊……怎麼這樣的……好舒服啊……哎唷……還在洩啦……唷……洩死青兒了……唷……唷……”
“唷……呀……不行了……又要洩了……哎唷……洩……洩得好舒服啊……”
“咿呀……咿呀……洩死青兒了……公子還不射嗎……”青兒的呻吟漸轉高亢:“唉……唉……饒了青兒吧……青兒不行了……咿呀……怎麼……咿呀……又洩了……呀……”
“青兒……嗄……嗄……用力夾啊……好舒服……對……對……嗄……嗄……我要射了……嗄……嗄……射……射……給青兒……嗄……嗄……”在青兒第四次洩身之後,阮天華終於也感覺要射了。
“啊……公子……青兒要死了……唷……呀……”一股滾燙的陽精噗噗地勁射而出,射得青兒哆嗦連連,緊緊的擁抱着阮天華,小嘴在阮天華臉上唇上胡亂的吻,磁性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低訴:“咿呀……咿呀……公子……太好了……燙得青兒爽死了……咿呀……青兒愛死你了……咿呀……唔……唔……”這場怵目驚心的肉搏車輪戰,終於曲終人散,阮天華摟着青兒,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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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四天早晨,辰時光景,各派掌門因今天是一統教,開壇之日,大傢早已準備妥當,正待出發。隻見於午門下的應重信匆匆走入,朝商桐君行了一禮,說道:“啟稟商掌門人,一統教振夏鴻晖前來,求見掌門人。”
徐子常道:“這廝來做什麼?”
桑鳩婆呷呷笑道:“他來了不就正好嗎?”
商桐君一擡手道:“叫他進來。”應重信行了一禮,迅快退出。接着隻見夏鴻晖身穿天藍長袍,施施然從門外走入,目光一擡,抱抱拳道:“諸位掌門人請了。”
桑鳩婆沉聲喝道:“夏鴻晖,你來作甚?”
夏鴻晖拱手道:“敞師兄派兄弟來,敦請諸位掌門人赴向會的。”
“赴會?”商桐君故意問道:“赴什麼會?”
夏鴻晖笑了道:“敝師兄假崇勝寺舉行開壇大典,要兄弟前來奉邀諸位掌門人觀禮,務請諸位撥冗光降,敝師兄不勝榮幸了。”說着連連抱拳。
“開壇大典?”羊樂公好像一頭霧水,臉有迷惑之色,問道:“令師兄假崇勝寺舉行開壇大典?開什麼壇?”
夏鴻晖看大傢一無所知的模樣,心中暗道:“原來他們一點也不知道,這也難怪,一統教創教,原是極為隱秘之事,沒人告訴他們,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想到這裡,不覺深沉一笑,說道:“今天乃是一統教創教之日,假崇勝寺舉行開壇大典,敝師兄也就是一統教的教主。”
桑鳩婆沉喝道:“夏鴻晖,你這叛門背師,數典忘祖的姦徒,令師兄阮掌門人為勾婆子所劫持,被迷失心神,擔任一統教傀儡,你不思如何營救掌門師兄,反而勾結邪惡,出賣師門,還自以為榮,這種喪心病狂之人,你們誰去給老婆子拿下了?”她喝聲甫出,小紅和席小蓉兩人分從左右閃出。
小紅冷聲道:“夏鴻晖,你要姑娘動手嗎?”
席小蓉披披嘴道:“憑他也還想頑抗嗎?”
夏鴻晖駭然後退,目光望着商桐君說道:“商掌門人,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在下是奉命來迎迓諸位的……”
桑婆鳩笑道:“一統教隻是江湖兇邪禍亂之源,什麼兩國來使?你們隻管把他拿下。”
小紅逼上一歩,嬌叱道:“夏鴻晖,你到了這裡,還能逃得出去嗎?”
席小蓉哂道:“就是讓他逃走,他也走不出叁歩。”左手疾發,一下就制住了夏鴻晖的穴道。
夏鴻晖身軀受制,無法動彈,但仍然能說話,大聲道:“你們怎麼不講江湖規矩?”
桑鴆婆霎着—雙綠陰陰的眼睛,呷呷尖聲道:“夏鴻晖,你再說一句,老婆子就先廢了你,你相不相信?”
夏鴻晖看了他一張鳩臉,似笑非笑,極為兇獰,心頭暗暗發毛,說道:“你們要待怎的?”
“放心,咱們不會要你命的。”桑鳩婆道:“你不是奉命來邀咱們的嗎?你雙腳並未受制,仍可給咱們帶路,不過你要記着,如有半點逃走的念頭那就沒有人保證你還有活命的機會了。”
夏鴻晖心中暗道;“隻要你們去了崇勝寺,你們自己都保證不了,夏某還要你們保證嗎?”他心中雖然暗暗高興,但臉上可是一絲也不敢流露出來,隻是點着頭道:“好,在下記住了。”
桑鳩婆道:“你走在前麵帶路。”一麵朝商桐君擡擡手道:“商掌門人諸位請。”
夏鴻晖依言走在前麵領路,商桐君率同各大門派的人全體出發,離開青螺山莊,朝崇勝寺而去。這一行人,計為:華山派掌門人商桐君、子商遜、門下弟子四人。六合門掌門人徐子常,門人拜天錫。八卦門掌門人封自清、門人陸於羽。大極門晏海平、大弟子蕭玨人、門人二人。金雞門掌門人祝逢春,子祝天霖。子午門掌門人應立言、子應重信,門人四人。五山派掌門人羊樂公、和四山山主伏叁泰、應天生,冉逢春、況神機。乙木門掌門人桑鳩婆、阮天華、小紅,席小蓉,鐵若華,於立雪、青兒、九華派千麵觀音秦妙香,黃玉香、羅香玲以及龔天發。最後還押着四個人,那是幡塚叁妖和九騷娘子。留下五山派總管苟不棄和鐵手幫的飛天鼠來復兩人留守青螺山莊。
由青螺山莊到崇勝寺,同在君山之上,相距自然不會太遠,隻不過盤行了半座山腰,在君山東首,一片古木蓊翳之間,紅牆碧瓦的崇勝寺已經在望。這座群山環揖的名剎,看去寶相壯嚴,依然十分古樸,但有誰知道今天卻群魔亂舞,隱籠殺機,成了危害武林的禍源。崇勝寺高大的大門上,懸掛了—條紅綢金字的橫額,金字寫的是“—統教創教大典”七個大字。
山門前左右兩邊,雁翅般站立着十六名一色天青勁裝的武士,腰跨金刀,看去甚是威武。夏鴻晖隻是上身穴道受制,他領着商桐君—行人剛走近近大門,羊樂公在他背後輕輕拍了一掌,喝道:“夏鴻晖,還不快進去通報,江湖武林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來了。”他這—掌拍得雖輕,但“北溟玄功”由靈臺逆經而行,一下就廢了夏鴻晖的武功。
夏鴻晖全身機伶一顫,驚駭的道:“你……”
羊樂公笑道:“留你一命,已經很客氣了,你還想怎的?快進去通報,老夫隻要掌力一吐,你就沒命了。”
夏鴻晖一身武功毀於一旦,心頭又急又怒,又驚又怕,隻得緊咬牙關,舉歩走去,他還沒跨進大門,隻貝崆峒黃衫冷翀從大門迎了出來,這就慌忙拱手道:“副教主來了就好,他們都來了。”說完,急急往裡行去。
冷翀依然披着長發,穿一件及膝黃衫,扁臉聳顴,細長雙目中閃着稜稜精芒,舉歩走下叁級石階,朝商桐君等人拱拱手道:“諸位道兄光降,兄弟代錶教主,迎迓貴賓,來遲一歩,諸位道兄快請裡麵奉茶。”
羊樂公早已聽夏鴻晖稱他副教主,故作不知,問道:“冷道兄代錶教主迎賓,想來在貴教之中,身份一定不低了。”
冷翀道:“兄弟添任一統教首席副教主。”
羊樂公連忙拱手道:“原來冷兄榮任了首席副教主,可喜可賀。”
商桐君拱手道:“冷副教主請。”冷翀也沒多說,陪同眾人往裡行去。
徐子常心中暗道:“看來崆峒黃衫冷翀的神志,似醒似迷,分明也着了勾婆子的道了。”一行人魚貫進入大門,轉過彌勒殿,是一座廣大的天井。這時已有不少人站在天井上,不知他們是一統教的徒眾?還是應邀前來觀禮的“來賓”?冷翀陪同眾人越過天井,進入會場。
這座大殿甚為寬廣,足可容納得下幾百個人,現在上首數丈高的神龕,已用鵝背綢幔遮了起來,上麵高懸一幅大紅橫條,綴以金字,也是“一統教創教大典”七個大字。正中間是—張圍着大紅繡金桌披的長案,案後中間放一把高背錦披椅子,左右兩旁,還有五把較小錦披椅子,左二右叁。
在橫案的兩邊,各有五排椅子,最前麵的一排椅子,披着繡披,算是“貴賓席”,後麵的四排則是普通“來賓椅”了。這兩邊的椅子,東西對着,中間還空出了數丈寬的距離。
冷翀把商桐君等人領到大殿右首的椅子前麵,拱拱手道:“諸位道兄請坐,兄弟失陪了。”說完,又連漣拱手,往殿後退去。
商桐君等幾位掌門人,就在第一排落坐,其餘象襲天發,伏叁泰等人坐了每二排,阮天華,小紅等人和各派弟子坐了第叁排。對麵〕五排椅,這的卻一個人也沒有,不知會是一些什麼貴賓?眾人落坐之後,就有幾名青衣漢子給每人端上茶來。一統教的茶水,當然誰也不會去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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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漸漸接近己時,崇勝寺大門前響起一陣劈劈拍拍的爆竹之聲。接着大殿後麵也吹奏起管弦細樂。顯然大會就要開始了,這時,左首黃幔啟處,當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身穿八卦衣的老道人,右肩虛飄飄的隻有一隻衣袖,左肩肩頭背着一個很厚的劍鞘,鞘中至少插有八九支長劍。這人正是西崆峒的十叁子。
跟在他的身後來出的則是黑蛛神餘良,皖南叁劍穿心劍萬邦同、穿喉劍壽耀南,穿腸劍公孫勝,端木讓、範叔寒、於老夫民,伏大娘、廣法道人、辛無忌、鐵叁姑等人。他們走出黃幔,隻有西崆峒十叁子一個人走到“貴賓席”最下首的—把椅子上落坐,其餘的象黑蛛神餘良。皖南叁劍、端木讓,範叔寒等人,都坐到第二排和第叁排的普通席上去了。
如此看來,—統教果然邀約到比西崆蛔十叁子還要厲害的人物了。一個西崆峒十叁子,已經極難對付,如果再有比他更厲害的魔頭替一統教撐腰,今日之事,就非常辣手了。商桐君心頭暗暗感到事態嚴重,雖然兩日來,君山之上已經出現過雪峰仙童和酒仙醉果老二位前輩異人,但這二位老人傢宛如神龍一現,就沒了影子,能不能及時趕到呢?
右首貴賓席上的幾位掌門人都和他有同樣心思,連平日笑口常開,童心未抿的羊樂公也感到心情漸漸沉重起來。現在悠揚細樂,第二次吹奏了。從左首黃幔走出來的是兩個灰衲老和尚,前麵二個赫然是少林寺達摩堂首席長老通善大師,稍後—個則是崇勝寺防丈通濟大師。
兩人走出黃幔,通善大師就在橫案上首最左邊的椅子上坐下,通濟大師則走到最右邊的椅子上落坐。他們是一統教的左右護法,自然坐到最上的兩把椅子上了。現在中間還有四把椅子空着,大傢一望而知正中間的高背椅,自然是教主的位子了。
教主左右還有叁把椅子,不知是什麼人?隨着二位大師身後出來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身穿藍布衣裙的老婦人,狹長臉,顴骨很高,眼泡皮下垂,一臉陰森模樣,這人正是—統教的總管勾魂鬼姥勾嬤嬤。勾嬤嬤的身後,緊隨着白雪寒和冷秋霜兩人。
勾嬤嬤走到橫案左邊站定,發出尖沙的聲音說道:“一統教創教大典開始,恭請教主、副教主。”原來她是大會“司儀”。
她話聲甫落,坐在左首的人紛紛鼓起掌來,掌聲中,從黃幔後走出來的一共四個人,第一個是教主阮鬆溪,貌相清懼有神,身穿天藍長袍,緩歩行來,氣度雍容。阮天華看到爹,心頭止不住一陣波動。跟在阮鬆溪後麵的是首席副教主崆峒黃衫冷翀,九宮雙劍鐵拂道人婁廣元、禿頂神鷲南宮壽。
通善、通濟二位大師在四人走出之時,已經站了起來。阮鬆溪走到中間—把椅子前站定下來,冷翀跟着站到左首,九宮雙劍在右,四人站定之後,阮鬆溪的目光朝右首各大門派席上很快瞥了一眼,然後發出清朗的聲音說:“本教創教大典,承蒙兩泣特別來賓光臨,這是本教無上光榮,現在請兩位特別貴賓蒞場。”
商桐君等人聽得暗暗忖道:“不知二位特別貴賓究是何方神聖?”這時坐在左首的人又紛紛鼓起掌來。
不,悠揚細樂也及時第叁次奏起,以迎貴賓。即此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兩位“特別來賓”非同小可了,這時黃幔徐徐啟處,由兩名長發披肩的青衣少女前導,緩歩走出一個—身白色衣裙的少婦來。她雪白的衣衫前胸,繡一棵綠萼梅,百摺長裙上也繡着綠萼梅花,外披淺紫鑲銀狐的一口鐘。
頭挽宮髻,斜插一支珠花鳳頭釵,宮樣蛾眉,盈盈杏眼,配着水紅菱般皰犀微露的櫻唇,和一張吹彈得破的粉臉,比羊脂白玉還要光潤。這位少婦當真美得耀眼,宛如天仙下凡,玉女淩波,不沾一點人間煙火氣。她—手扶在綠衣小環的肩頭,款歩行來,令人看得氣都會透不過來。
陪同這白衣少婦走出的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人。一身鵝黃繡墨綠牡丹的衣裙,宮髻如螺,芙蓉如臉,也生得極為美艷。如果隻有她一個人出場,不失為女人四十的一朵花,但她偏偏和白衣少婦走在一起,人比人,氣煞人。
這一比,一個高貴得像是天上飛下來的白鳳凰,—個就成了在菜園裡啄啄小蟲的土雞而已。坐在右首的各派人士中,沒有一個人認得出這位白衣少婦是誰?陪同她出來的中年婦人,知道她來歷的人也不多,但有人認得她是劍門鎮九茂的夫人——芙蓉夫人。
阮鬆溪首先鼓起掌來,坐在左首的人紛紛跟着鼓掌。白衣夫人朝他們盈盈一笑,芙蓉夫人就擡手請她坐到上首第—把繡披椅上。白衣少婦也不客氣,就和芙蓉夫人一同落坐,接着又有兩個人從左首黃幔中走出。走在前麵的一個是身材高大,背脊微彎的蒼髯老者,生成叁角濃眉,大環眼,麵如重棗,目光炯炯有光,一副顧盼自豪的模樣。
陪同她走出的也是一個高大身材的老者,約莫六十出頭,方麵大耳,長眉細目,隻是天生一個鷹鉤鼻,使人看了就有陰隼之感。這兩個人,各大門派中人差不多有半數以上都認得。走在前麵的一個是終南姬隆風,也就是九連山主況神機的師父。此人介乎黑白之間,可以說是武林中名頭極為響亮的人物。第二個則是劍門山的鎮九茂,在江湖各大門派以外,獨樹—幟的怪傑。
這下看得商桐君等人心頭不期暗暗震驚,別說白衣少婦坐位還在姬隆風之上,就是姬隆風,在坐的人中,隻怕就沒有人能夠接得下來。而且也可以從這—情形,看出大概形勢來了。白衣少婦和姬隆風是兩位“特別貴賓”,而陪同這兩位“特別貴賓”的,自然是“特別主人”了。
這“特別主人”卻是劍門山鎮九茂夫婦,這不是已極明顯,一統教的幕後人物,可能就是這對夫婦了。九連山主況神凱看到師父竟然當了一統教的“特別來賓”,心頭不住暗暗驚駭,急忙站起身,走到姬隆風麵前,躬身行禮道:“弟子叩見師尊。”
姬隆風隻“唔”了一聲,就揮揮手道:“創教大典就要開始,你快回座去。”況神機答應一聲,退到原位坐下。
阮鬆溪拱拱手道:“在座的各位道長,各位來賓,兄弟先給大傢介紹兩位本教特別敦請前來觀禮的貴賓,第一位是冰魄夫人韓仙子,在座的人大概都聽到過冰魄夫人的芳名,但見到過夫人的人不多,今天得蒙韓仙子光降,真是本教無上的榮幸。”
白衣夫人盈盈站起,嫣然一笑道:“教主誇獎,我愧不敢當。”左右兩邊的人不覺一起鼓起掌來。
冰魄夫人臉含嬌笑,說了聲:“謝謝。”便自坐下。
阮鬆溪又道:“第二位貴賓是隱居終南四十年不曾下山的姬道長姬隆風,大傢對姬道長一定很熟,不用兄弟作介紹了。”姬隆風也站起朝大傢抱了抱拳,左右兩邊的人,也同樣報以熱烈的掌聲,姬隆風朝兩邊連連抱抱拳才回身坐下。
突聽黃幔後麵傳來一個又尖又沙的聲音說道:“喂,教主爺,我小老兒也是特別來賓,你沒給大傢介紹,小老兒就不好意思出來了。”這話說得不響,但在坐的人卻全聽到了。
總管勾嬤嬤一怔,喝道;“是什麼人?”迅快的一歩跨近黃幔,舉手掀起黃幔。就在此時,一團人影從黃幔中鑽了出來,差點和勾嬤嬤撞個滿懷。
勾嬤嬤喝道:“你還不站住?”右手如鉤,閃電般朝那人肩頭抓去。
那人鑽出黃幔,就像大馬猴似的弓着身子走到阮鬆溪身邊,埋怨着道;“教主爺這不是瞧不起人嗎?同樣是特別來賓,你隻介紹了他們兩個,小老兒卻提也沒有—句。”
他這一停下身來,大傢才看清楚這人弓腰彎背,生相極為猥瑣,短眉,小眼、尖鼻,鼠鬚,一付滑稽摸樣,站在上麵,活像一隻大馬猴。坐在右邊的人,尤其是阮天華、小紅、席小蓉等人翻“老哥哥”來了,自然大為高興。
勾嬤嬤的“勾魂鬼爪”,積數十年功力,例無虛發,明明覷準了小老頭抓去的,但眼前一花,竟然抓了個空,不覺怒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到這裡來搗亂?”右手箕張,正待再次出手。
小老頭忽然大聲道:“你是—統教韻總管,對不?難道你比教主還大?小老兒正在和你們教主說話,你怎好如此沒有禮貌?”
勾嬤嬤經他這一嚷,要發未發的手爪隻好停住,怒聲道:“本總管負責會場秩序,你是什麼人,跑來搗亂會場?”
小老頭聳聳肩,—本正經的道:“小老兒也是特別來賓咯。”
勾嬤嬤哼道:“是誰敦請你來的?”
小老頭搔搔頭皮,嘻的笑道:“特別來賓還要有人敦請?小老兒和你們請來的特別來賓認識,難道不算特別來賓?”
勾嬤嬤道:“你認識哪一位特別來賓?”
小老頭聳着肩,想了想,才道:“這位姬什麼風的,小老兒從前和他師叔還貝過幾麵,他可不會認識小老兒……”
姬隆風昔年是由師叔扶養大的,代師兄授藝的,這事當今之世,已沒有人知道,姬隆風聽得不由一怔。小老頭又指指冰魄夫人嘻的笑道:“就是這位小妹子吧。”
他顛着屁股走到冰魄夫人麵前,一手指着自己鼻子,諂笑道:“小妹子和白衣天子舉行婚行的那天,小老兒也去喝了你們喜酒,你想得起來,想不起來?小老兒就是在你們洞房裡偷酒喝的老哥哥呀。”這話聽的兩邊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冰魄夫人被他說得粉臉—缸,水紅菱般櫻唇剛張了張。小老頭忽然嘴皮微動,急急說道:“你想起來了?”
冰魄夫人臉上笑靨乍現,嬌笑道:“你是老哥哥?啊,我……差點認不得了,你請坐。”她居然站了起來。
小老頭雙手無措的道:“小妹子不用客氣,你快坐着,叫他們給小老頭添個椅子就行,小老頭喜歡湊熱鬧,聽說這裡有個什麼大會,跟着來看看的,有個位子就行了。”一下回過身來,朝勾嬤嬤擠眉弄眼的道:“總管現在可以相信了吧?那就給小老兒搬張椅子來,特別來賓總不能這樣站着吧。”
冰魄夫人是一統教敦請來的第—貴賓,也是一統教最紮硬的後臺了,小老頭既和冰魄夫人相識,勾嬤嬤隻好親自去搬來了—張錦披椅子來,放到冰魄夫人上首。在她椅子沒搬來之前,冰魄夫人也陪他站着,並沒坐下。芙蓉夫人也站了起來,說道:“勾總管得罪之處,賤妾深感不安。”
鎮九茂也連連抱拳道:“兄弟還沒請教老哥大號如何稱呼?”
小老頭先朝芙蓉夫人笑笑道:“沒關係。”接着又朝鎮九茂連連抱拳道:“小老兒沒有大號,大傢都叫小老兒張叁,嘻嘻,張叁李四的張叁。”說話之時,勾嬤嬤收好椅子,說道:“貴賓請坐。”
小老頭連連拱手道:“請坐,大傢請坐。”一屁股就朝椅子上坐了下去。
鎮九茂實在看不出他是個身懷武功的人,隻要看他這副猥瑣窩囊樣子,也不像是個高人,但冰魄夫人叫他“老哥哥”,可見他隻是和冰魄夫人相識而已。冰魄夫人跟着坐下,鎮九茂夫婦也隨同落坐。現在大傢都可以看出來了,一統教幕後人物,果然是劍門山的鎮九茂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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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九茂一向自視甚高,除了剛愎自用,為人還算正派,不至於做出如此不大韙的事情來,那麼這一番舉動,是出於他妻子芙蓉夫人所慫恿的了。就在他們寒暄之際,阮鬆溪耳邊響起—縷極細的聲音說道:“你不是要說話嗎?那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沒關係,小老兒會支持你的。”
阮鬆溪不覺—怔,心中暗道:“自己要說的話,乃是當眾宣佈自己不乾傀儡教主,也不贊成一統教併吞各大門派的陰謀,但這是自己從未和人說過的事,聽他口氣,好像知道自己心事—般。”
勾嬤嬤站在案左,朗聲說道:“教主宣佈本教創立的宗旨。”
阮鬆溪含笑頷首,然後徐徐說道:“本教定名為—統教,一統這兩個字,不用兄弟解釋,大傢也都知道是統一的意思,江湖武林,千百年來,門派紛立,爭端時起,隻有大傢統一了,江湖也就太平了,所以本教成立之後,江湖各大門派就應該同時歸入本教,由本教來一統……”阮天華聽爹說出這番話來,心頭好不難受,由此可見爹的神志還是沒有清醒了。
坐在左首的人聽到這裡,都紛紛鼓起掌來,隻有坐在右的各大門派並沒有鼓掌。小老頭也跟着拚命的鼓掌,還尖着喉嚨說道:“是要統一,統一了,好辦事。”
阮鬆溪等大傢掌聲—停,他臉上笑容漸漸斂起,變得極為嚴肅,朗聲道:“但兄弟要向與會的來賓特別聲明,這不是兄弟的意思,兄弟這教主隻是傀儡而已。兄弟並不知道這幕後操縱的是什麼人?但顯然這是一個極大的陰謀,要併吞各大門派,兄弟差幸被迷的神志已告清醒,所以兄弟當眾宜布,不再擔任這個教主,也不贊成—統教如此胡作非為,倡亂江湖……”他這番說,為了怕被人打斷,所以說得很快。
他身後左右站着白雪寒,冷秋霜二人,自然是監視他的人了,但奇怪的他在說話之時,白雪寒和冷秋霜居然並不制止他,連站在長案左首的總管勾嬤嬤也毫無反應。這下當然也是大出阮鬆溪意料之外的事,這就接着續道:“今天與會的同道,凡是不贊成一統教的,請隨兄弟到右邊去。”話聲一落,就舉歩朝右首走出。
商桐君等人聽得紛紛鼓掌,一起站起來相迎。端木讓、範叔寒因坐在左首第叁排,前後都是對方的人,此時當然不好站起身跟過來。好在大傢被勾嬤嬤迷失神志,阮鬆溪醒過來,他們未必清醒。當然,坐在左首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跟着阮忪溪過去。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陪同兩位“特別來賓”坐在左首第一排的鎮九茂夫婦臉色為之劇變。
芙蓉夫人冷然喝道:“勾總管,你怎麼了?”
勾嬤嬤聽到喝聲,好夢初醒,口中“啊”了一聲,連忙躬身道:“夫人有何吩咐?”
芙蓉夫人冷笑—聲道:“阮鬆溪跑了,你還不知道嗎?”勾嬤嬤口中連“啊”了兩聲,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芙蓉夫人又道:“你快去看看,雪寒,秋霜她們是不是穴道被人制住了?”
勾嬤嬤剛應了聲“是”,白雪寒、冷秋霜及時躬身,同聲道:“弟子沒事。”
也就在阮鬆溪返身朝右首走去之時,鎮九茂霍地站起身來,喝道:“阮鬆溪,你給我站住。”
阮鬆溪已經走到長案右首,回身笑道:“鎮老哥早該出麵了。”
芙蓉夫人朝白雪寒兩人嬌喝道:“你們還不去把他拿下下?”白雪寒身形一晃,當先朝阮鬆溪掠來,冷秋霜也緊接着掠了過來。這邊,商桐君也迅快迎了上去。
阮天華身形一閃,搶到了爹的身邊,說道:“爹,隻管退下去,由孩兒來對付她。”白雪寒掠來的人,人還未到,左手—探,輕飄飄的朝阮鬆溪身後拂來。
阮天華話聲出口,施展“紫府迷蹤”身法,已從爹的身邊閃出,口中大喝一聲,右手揚處淩空劈出一掌。他這一記使的雖是形意門的“劈掌”,但因白雪寒向爹出手,心頭甚是怒惱,出手就使出“紫正神功”來,一道無形潛力,不帶絲毫掌風,直撞過去。
白雪寒因師父責令她把阮鬆溪拿下,出手使出來的就是“玄陰九轉掌”,掌先人後直欺過來的人,陡覺自己發出去的掌力,被一股無形潛力撞上,身子受到劇震,連收勢都來不及,一個人被震得往後連退。正好冷秋霜跟在她身後掠來,長案地方不大,她這—身不由己的後退,就和冷秋霜撞個正着,兩人腳下一絆,雙雙跌倒在地。
芙蓉夫人看得怒極,哼道:“沒用的東西。”右邊的人全站起來了,左邊的人也紛紛站起。
小老頭目光亂轉,說道:“這是做什麼?嘻嘻,你們雙方都是大人了,還和小孩一樣,—個教主幹得好好的,—下子不幹了,好像—言不合,就要打架。小老兒原是瞧熱鬧來的,但你們要打架,這可不是好玩的,小妹子,咱們還是退後些好,作壁上觀,嘻嘻,壁上觀。”
白雪寒,冷秋霜雙雙跌倒,但兩人很快就—躍而起,白雪寒臉如寒冰,正待再次出手。芙蓉夫人冷喝道:“回來”兩人立即斂手退下。
鎮九茂洪笑一聲道:“阮鬆溪,你縱然清醒,今天你還想出崇勝寺大門嗎?”
商桐君道:“兄弟真沒想到從玄陰教到—統教,在江湖上興風作浪的,竟會是劍門山的鎮老哥,今日之局,咱們雙方已經沒有和解這兩個字了,那麼隻有各憑所學,放手一搏,鎮老哥是主人,你請劃下道來,咱們接着就是了。”
鎮九茂發出嘿嘿笑聲,仰臉道:“商掌門人要兄弟劃道嗎?那好,這裡地方太小了,大傢請到外麵去分個高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他口中雖在說着“分個高下”,實則一副狂傲模樣,根本目中無人。
鎮九茂不是—個自大狂人,他—套“萬流歸宗劍法”縱然厲害,但最多也隻能和商桐君打個平手,各大門派各有絕藝,他不是不知知道,何以還會如此狂傲呢?總之一句,他似乎極有信心,有恃無恐。
小老頭連連點頭道:“對,對,這裡地方太小,動起手來,刀劍無眼,刀光劍影,難免會飛到小老兒這裡來,小老兒手無寸鐵,挨上一下,就要了老命,自然到外麵去好。”他回過頭去,朝冰魄夫人聳着肩道:“小妹子,你說對不對?”
冰魄夫人秋水般眼神一擡,嬌聲道:“老哥哥還怕刀劍嗎?”
“怕,自然怕。”小老頭裂着兩顆黃闆牙諂笑道:“人是血肉之軀,給刀劍劃上了,那可不得了,豬血還可做酸辣湯,人血流了白流,一點也沒有用。”
冰魄夫人嬌笑道:“老哥哥說話真風趣。”
小老頭得意的道:“風趣小老兒是一點也不風趣,小老兒說的是風涼話,動了刀劍,總會有人流血的,這場血不是白流了嗎?”說話之時,阮鬆溪、商桐君等人已經退出大殿。
教主出了缺,自然由首席副教主冷翀代理教主,率同另外二位副教主和二位大師、勾嬤嬤、西崆峒十叁子、皖南叁劍、黑蛛神餘良、端木讓等人跟着退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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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九茂夫婦站起身擡手請叁位“特別來賓”出去,姬隆風因小老頭方纔曾說和自己師叔見過幾麵,心中兀是有些不大相信,師叔他老人傢已是百歲以外的人,這小老頭看去不過六十出頭,七十不到,後來冰魄夫人說了句:“老哥哥還怕刀劍嗎?”這句話的口氣好像小老頭連刀劍都不怕了,這使姬隆風更覺不大服氣。
他隱住終南,四十年不出,但一個武體中人,縱然年老,爭強之心是無法改變的。這時鎮九茂夫婦拍手肅客,小老頭一點也不謙讓,居然走了第—個,冰魄夫人第二,姬隆風走了第叁個,心頭更是暗暗怒惱。由鎮九茂夫婦陪同跨出大殿之際,故意跨上半歩,走到到冰魄夫人右首,右手微擡,指藏袖中,暗暗朝小老頭肩後點去。
大殿前寬闊的走廊上,麵向大天井,已紅擺好了五張披錦椅子,那是鎮九茂夫婦和叁位“特別來賓”的坐位了。小老頭一腳跨出大殿,忽然身子朝右跨出半歩,聳着雙回過身來,說道:“不對,小老兒走了第一個,可不知道小老兒應該坐在那裡?鎮九爺是主人咯,主人該走在前麵才是。”
他這一轉身,姬隆風暗暗點出的—縷指風,正好從他左擦着衣衫而過。要知道姬隆風點出的這一指,乃是他數十年來仗以成名的絕技“透指骨”,以他的功力,就算早就防備着他,隻要他指風出手,就無法閃避得開。
小老頭背後又沒長眼睛,根本連看也役看,自然不會早有防範,何況姬隆風在舉歩跨出大殿門檻之際,就已發出指風,小老頭卻在跨出大們之後,他才轉過身來。照說指風早就襲上他右肩了,但卻等他轉過身來,指風才擦着他左肩掠過,這中間雖然時間不多,但在這縷指風來說,至少慢了半歩,中間好像略為停了一停。這在外人來說,當然不會察覺,但姬隆風本人,可感覺得出來,心中不禁大為驚奇。
鎮九茂經小老頭一說,連忙跨上一歩,含笑抱拳道:“叁位乃是貴賓,自然請坐中間,愚夫婦隻是陪客而已。”
小老頭道:“不,鎮九爺和夫人是正主,理該坐中間,小妹子和主人夫人坐左邊,小老兒和這位姬什麼風的小兄弟坐右邊……”
說到這裡,右手往後—把抓住姬隆風的左手,聳着肩笑道:“小老兒書讀得不多,孔老二說過的話太多了,小老兒記也記不住,但他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也,這句話小老兒記得最牢,也最佩服。所以小老兒遇上年紀比小老兒小的,不管他小多少,小老兒—律叫他小兄弟,小老兒也不喜歡和人傢論輩份,叫我叔叔伯伯,一律叫我老哥哥就好,嘻嘻,來,咱們坐到右邊去。”他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才菈着姬隆風朝右首兩把椅子走去。
姬隆風在武林中,半正半邪,如今算來,已可說是黑白兩道中一等一的高手了,但被小老頭一把抓住了左手,對方手上明明一點勁也沒使,他竟然連半點掙紮的餘地也沒有,好像很自然的非跟着他走不可,對方沒用勁,自己也一點勁使不出來,心頭這份震驚當真非同小可,直等兩人在椅上坐下,小老頭才放開了手,鎮九茂夫婦還是謹恭的讓冰魄夫人坐在中間。
冰魄夫人執意不肯,含笑道:“方纔老哥哥已經說了,賢伉儷是正主,自然坐在中間了。”她走到最左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鎮九茂道:“這個如何使得?”
芙蓉夫人笑道:“韓仙子既然這樣說了,你就坐到中間去吧,我陪韓仙子。”她傍着冰魄夫人坐下,低聲問道:“賤妾想請教韓仙子,這位老哥哥到底是什麼人呢?”
冰魄夫人笑了笑道:“我也不大清楚,我隻記得我和外子結縭的時候,他也來喝喜酒,外子叫他老哥哥,這句話已經很久了,那時他就是這副樣子,所以我還記得。”
冰魂夫人的丈夫,人稱白衣天子,四五十年前,已經威震武林,他的“翻天旗”所到之處,黑白兩道莫不退避叁舍。這瞧不起眼的小老頭,連白衣天子都要尊稱他—聲“老哥哥”,可見此人大有來頭,非同小可。
姬隆風坐下之後,忍不住問道:“你老哥哥認識先師叔?”
小老頭嘻的笑道:“你不相信?嘻嘻,你小兄弟的師叔又不是坐在皇宮裡的皇帝老子,老哥哥非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不認識硬要說認識他,小老兒不還你個點子,你心裡總以為小老兒在吹牛哩。”
說到這裡,忽然壓低聲音說道:“你師叔原先不叫九靈子,人是不錯,就是寡人有疾,有一次在北嶽遇上一個天仙般的小娘子,被人傢一劍削斷了一根小指,從此遁跡終南,出傢當了道士,才自稱九靈子的。他最拿手的絕活,就是九指同發,九縷透骨指風,取人穴道,可說九發九中,隻可惜缺少了一根小指,有了遺漏之處,是他畢生大憾,小老兒猜想你小兄弟在終南一住四十年,一定把“十絕指”練成了,這是你師叔最大的心願了。不過,小老兒昔年告訴他,“十絕指”,威力縱然十分厲害,隻是旁門功夫,練成了也未必管用,當時你師叔對老哥哥說的話,還不大相信。嘻嘻,你小兄弟如果不也相信的話,待會老哥哥去找個人給你試試你就會知道了。”
姬隆風越聽越奇,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老頭聳聳肩笑道:“我告訴過你,大傢都叫我老哥哥,我自然是老哥哥了。”
姬隆風道:“你老哥要找什麼人試呢?”
小老頭笑道:“自然找個小兄弟給你試試,老哥哥—把老骨頭隻怕連你一指都承受不起哩。”他們兩人話說得很輕,是以連坐在姬隆風身邊的鎮九茂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