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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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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风云录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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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幫主和秋梅應該都在裡麵!”郭孝安心中忖道。

忽然他感到一種異乎尋常的靜,靜得連幾十歩外的小蟲的叫聲都清晰可聞!

“是沒有動手,還是一切已經都結束了?”郭孝安心中沒有一點底。

他快歩來到臥室外。裡麵還是一無動靜!他全神戒備,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沒有回應。

“笃笃笃”這次他敲得很重,很響,裡麵的人就是睡着了也應該被驚醒。但是臥室中還是一片死一般的靜!郭孝安喃喃自語道:“大概睡着了,明天再說吧!”但剛說完卻猛然一腳把兩扇門踢得脫樞飛起。

屋中死氣沉沉又是黑漆漆的,像一坐幽暗的墳墓。郭孝安長吸了一口氣,打着了打火機,向裡麵走去。居鐘看着逐漸走進來的郭孝安,卻感到無從下手!這時他才意識到郭孝安的可怕之處!在這似乎隨意的走動中歩伐手勢的配合卻是微妙無比,渾身上下無懈可撃!居鐘知道此時強行出撃,可以打傷郭孝安,但自己卻要付出生命的低價!

郭孝安走到床前菈亮了床頭的電燈,床上的情景立即清晰的展現在他眼前。洪飛龍渾身赤裸伏在同樣一絲不掛的秋梅身上,後背赫然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顯然洪飛龍是在行房之時猝然遇襲的!郭孝安沒有上前仔細查看,反而目光在屋中四處掃視着!居鐘不由感到渾身發毛,他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郭孝安!但最後郭孝安也什麼沒有看出來。他看完後才來到床前仔細查看,當然發現秋梅沒有受傷,隻是暈了過去。他把洪飛龍的屍體放到一邊,然後在秋梅的人中上一掐,秋梅這才悠悠醒來。她睜眼看到郭孝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說着坐起身來,這時她仿佛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尖叫一聲,用手掩住胸前,然後一隻手把睡衣拿過來遮在身前。郭孝安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歩。

“你無恥!”秋梅說道。

她剛要穿衣服,一轉身間正好看到躺在一邊洪飛龍的屍體!她又是尖叫一聲暈了過去!但她的手仍緊緊的抓着那件絲質睡衣,睡衣大衣大半遮在胸前,一片衣角正好恰恰掩住小腹。在粉色的燈光下,秋梅細膩雪白的肌膚顯得格外嬌媚誘人!雖然遮着一件睡衣,但薄薄的近乎透明的睡衣怎能掩住成熟豐滿的胴體。出身舞女的秋梅“閱人”已多,自然知道如何把握男人的心理,一個美麗而赤裸的胴體雖然具有誘惑力,但一具似掩非掩的胴體卻更易於挑起男人一探幽暗的慾望,而更有誘惑力的是她現在是昏迷不醒的,——也就是隨便郭孝安對她怎樣都沒有人知道。她清楚的知道因為要做洪飛龍的保镖,方當盛年的郭孝安久已未碰過女人,這次無疑會輕易的落進自己精心布置的溫柔陷井中。郭孝安看着橫陳的赤裸胴體,心中不由泛起一層異樣的波瀾。他一歩歩走向床邊。身在暗處的居鐘已清楚的看到郭孝安的喉結上下滾動着,知道此時他已慾火難禁。但他沒有輕視郭孝安,因為就是藏身暗處的自己也已被這滿室春光搞得全身燥熱如火。“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尤物!”他心中想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哪知郭孝安走到床前,依然把秋梅掐醒,然後轉過身體說道:“你把衣服穿起來。”稍等片刻後他轉過身子,看到秋梅已把睡衣穿了起來。淡粉色的睡衣大領口,沒有鈕扣,隻是用腰間的一根帶子寬鬆的係着。——鬆得仿佛隨時會滑脫一般。聰明的女人會以恰當的暴露吸引男人,而真正高明的女人懂得如何掩飾來誘惑男人。

郭孝安心頭不由一跳,他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幫主被誰殺死的?”秋梅抽泣着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忽然聽到‘嘩啦’一聲,一個人從隔壁衝了進來,……殺了老爺子……然後我就嚇得暈了過去。”說完她號淘大哭起來。

郭孝安想等她哭完再問,但是秋梅這一哭如同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郭孝安隻得走過去,安慰她:“嫂子,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小心自己身子!”秋梅擡起頭,她的淚水把前襟全部打濕,整個人顯得哀痛慾絕,楚楚可憐,卻又偏偏帶着一股妖媚的氣息,她淚眼婆娑的說道:“老爺死了,我一個弱女子以後還依靠誰呀!”說着“自然”的伏在郭孝安的肩頭痛哭。秋梅見到前麵幾個方法都失效才用上了這個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最簡單直接方法往往卻是最有效的。秋梅在前麵話語中已暗傳情意,再加上溫軟投懷,又有誰能拒卻呢?

郭孝安卻一把推開秋梅,說道:“大嫂放心,幫主雖然去世,便你的生活幫中自然有人照顧,你自己要保重!”

郭孝安當然不是什麼 聖人,但他在頭腦發熱中忽然想到了自己兩代人受洪傢的恩情,怎能做此不義之事?

青龍幫幫主洪飛龍被刺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上海。整個青龍幫乃至於黑道一片混亂,首先虎組的組長李冰帶着虎組的兩千餘人宣布脫離青龍幫自立門戶,成立了天福幫,把城西方圓數十裡地方劃入自己領地。洪飛虎聽說哥哥遇害,大怒之下立即集合了狼組和鴿組的戦鬥部近四千人準備進攻神刀堂,另外派人聯絡鷹組和獅組,請他們一同出兵。但郭孝安和許慶春都主張查明真正主使者再動手不遲。洪飛虎聽了後氣得大發雷霆:“這兩個傢夥都是賊滑,想保存自己實力!李冰那雜碎更絕了,平時像隻瘟雞般一句話沒有。這時候腦袋轉的倒快!先自立門戶了。媽的,遲早要你好看!”但現在他不敢把李冰怎樣,李冰的地盤就在青龍幫和神刀堂的交界處。洪飛虎要攻神刀堂就一定要從他地盤上過。此時洪飛虎還不想節外生枝。

神刀堂在青龍幫的內線連忙把洪飛虎準備大舉襲撃的消息傳了出去,神刀堂也大是緊張,四處調派人手在兩幫的交界處集結。

神刀堂內,陳一夫和手下商議對策。因為事關重大,二當傢到七當傢都到了——當然除了死去了龍飛和神槍小楊。

陳一夫說道:“這次洪飛虎已是孤注一擲,來勢兇猛不可輕視呀!”老六鐵塔張再生嗡聲嗡氣的說道:“怕他怎的?他們最厲害的虎組已自立,就憑洪飛虎那隻豬來幾隻我宰幾隻!”老四煙嘴楊葉聲說道:“洪飛虎倒沒什麼,他的兩個副手實力不容忽視,而且聽說有其它幾個與青龍幫交好的幫派也參與了!能人也不少哇!這次我們雖是必勝,便損失也不會小。”老二飛刀李悟心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就怕洪飛虎不來!不來反而要麻煩了!”煙嘴楊葉聲說道:“此話怎講?”李悟心說道:“洪飛龍莽撞無謀,這次貿然進攻,要收拾他還相對容易。但是若他此時一罷手,事後與許慶春郭孝安聯合攻卻是非同小可。這次把他先滅了,許慶春郭孝安縱然智謀再厲害人數與我們過於懸殊,他們也是奈何我們不得!”陳一夫高興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我也正是此意!但你們想一下以郭孝安的精明,許慶春的智謀,他們難道坐視洪飛虎覆滅麼?顯然不可能,他們會派人前去勸說。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在那邊的內線放下所有事情,不惜一切代價阻止許慶春和郭孝安的說客到達洪飛虎那邊!他轉頭向老四煙嘴楊葉聲說道:”我們在青龍幫還有多少人?“楊葉聲說道:”高層兩人中層十五人普通的幫眾一百叁十多人!“他的嘴角一直叼着一根煙,就是和幫主說話時也沒有拿下來。但他說的很清晰,一點沒有因為叼着一根煙而含糊,東一夫知道他一向如此,也沒以之為忤。隻不過煙嘴楊葉聲的煙並沒有點着。其他人看到一年四季都叼着煙就給他這個綽號。楊葉聲的煙很少點,偶爾有人看到他點上也隻是吸幾口就掐滅了。堂裡人議論來議論去,卻也沒個所以然來。

陳一夫說道:”大戦在即,我們在青龍幫的內線認識的人並不多,到時候混戦起來,搞不好自己人打了自己人!“李悟心說道:”我看在這之前最好讓他們撤回來,在那邊的意義已不太大!“陳一夫沉思片刻說道:”撤!當然要撤回來,裡麵有很多是我堂的精英。不過不能就這樣撤回來!在撤回來之前讓他們勸誘一批人歸順我們,再伺機除掉一些青龍幫的乾將!這樣在削減他們力量同時增強我們的實力。“鐵塔張再生大聲說道:”這個主意真是太好了。老大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有了這些花花腸子了?“陳一夫笑了笑,轉頭飛刀李悟心說道:”這個李冰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不惜代價把他菈攏過來。就是不行在這次與青龍幫的衝突中也務必讓他能保持中立的態度!“老二李悟心說道:”要讓他保持中立應該不成問題,他在青龍幫幫主身亡之後立即宣布脫離青龍幫就是不想趟這混水。他可是在我們兩傢的交界處。他看來也是聰明人。他現在自立天福幫,要人有人要地盤有地盤,要菈攏他隻怕……“陳一夫說道:”我當然沒指望他能加入我們神刀堂,隻是借此探聽他的口氣,青龍幫滅了再來對付他還不是手到擒來?“青龍幫忠義堂內。

許慶春和郭孝安兩人商議對策,一邊為洪飛龍辦後事,一邊想辦法阻止洪飛虎動手。許慶春說道:”聽說洪飛虎九點鐘動手,離現在隻有二個小時了!而我們派去的人卻一點音訊都沒有!到底那邊發生了什麼事?“郭孝安說道:”看來隻有我親自去一趟了!“許慶春說道:”不可!總舵的安危全依靠你來主持,你一走這裡有失豈是耍的?還是我去吧!“郭孝安說道:”派去的人一去不回,顯然是有意外!你一介文弱書生隻怕路上就被別人暗算了!“兩人一進彷徨無計,感嘆無人可用。一邊的郭孝全說道:”我去!“郭孝安說道:”你昨天剛剛出院,現在能行麼?“郭孝全說道:”不妨事了!“許慶春把事先早已寫好的信遞給他。

郭孝全接過信匆匆出了青龍幫。半路上,他看看四處無人,轉頭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拆開信看了一會兒,冷笑一聲把信撕掉扔在垃圾箱中。他又四處看了一下迅速折進一個巷子,閃身進了一坐院落!

再說洪飛虎正為郭孝全許慶春不肯出兵之事懊惱,手下有人來報”第七大隊第五小隊的隊長方成帶着手下一百多人投奔神刀堂去了!“洪飛虎聽了更是暴跳如雷,順手給了那人一巴掌,罵道:”還不派人去追?媽的,抓到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那報告的人苦着臉說道:”我們知道之時已經遲了!七大隊五小隊的二百六十人中四十多人被殺,其餘的人都投奔神刀堂去了!“這個報告的人剛走,加一人又匆匆來報:”第二大隊第叁小隊副隊長陳道遠殺了正隊長夥同五十多人逃離!“”第四大隊第六小隊隊長李明放無故被殺“

”第八大隊第叁小隊副隊長……“

……

……

……

一連十多人此起彼伏的來報。洪飛虎本來氣得像一隻快要爆炸的氣球,但到後來卻目瞪口呆,猶如被放了氣的輪胎,再也發不出一點火來!愣了半晌他才想起應該把兩個副手找來商議對策。花萬春說道:”這顯然是神刀堂潛伏的內姦作的怪,離我們當初預定進攻神刀堂的時間隻有半小時,在決戦之時這些人自然不會繼續留在我們這兒,臨走再撈上最後一把。我已作了安排,讓每叁個小隊集中到一起互相監視,不過我想那些內姦應該走得差不多了吧!“洪飛龍說道:”我們這次損失多少人?“李興說道:”大約有一千多人!“花萬春小心翼翼的說道:”洪大哥,現在幫中人心惶惶,如果出戦必敗無疑!我看還是整頓一下,改日再說,也能趁此機會再招收人手“洪飛虎點了點頭。早晨花萬春就勸說過洪飛虎暫緩出需,不過當時被洪飛虎罵得狗血噴頭。

這樣又過去了半個多月,青龍幫幫主一直虛懸。洪飛虎認為自己是洪飛龍的弟弟,理所當然的接任幫主。但其它人都反對,許慶春提議誰替幫主報仇才能任新幫主。就在鬧得不可開交之際,假扮秋梅的冬梅粉墨登場了。她不是想什麼幫主之職,而是打得財產的主意。但幫中的都知,誰掌握了這筆龐大的財產,就是真正的老大。因為青龍幫地盤內所有商傢都沒有交保護費,幫內開支全靠洪氏企業。

洪飛虎看到本來穩是自己的財產就要飛走,心中大是不甘。他讓人到醫院檢查一下,她是不是真的懷上孩子。檢查後洪飛虎無話可說。他見明的不行,就說要盤點財產拖延交接時間,暗中卻派人去警告秋梅放棄洪飛龍的財產,離開上海。但是稱後去的人卻再也沒有回來。——居鐘這些日子都一直暗中保護着秋梅。在錢沒到手前他可不想自己的搖錢樹倒掉!

這一天”秋梅“春風得意的帶着律師直奔洪氏企業。她知道一筆巨大的傢產就要落入她的手中,心中興奮無比。

到了洪氏企業和洪飛虎辦理交接手續。洪飛虎知道再也無法推托隻得忍痛在繼承文書上籤了字。就在他要把文書遞給”秋梅“時,一邊倒茶的傭人老王忽然說道:” 慢着!這個不能給她,因為她並不是真正的秋梅!“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秋梅心中一陣慌亂,但錶麵上卻裝作很鎮定,說道:”我不是秋梅是誰?大傢又不是不認識我!去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老王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響亮很放肆。洪飛虎眼睛一亮,說道:”你……你是……“老王沒有回答,眼睛一直盯着秋梅,緩緩的說道:”秋梅有一個雙胞胎的妹妹,叫冬梅!你就是冬梅!“說着,在自己頭發上一扯,扯下一個假發套來,又在臉上一陣搓揉,揭下一張精致的麵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驚呆了。站在麵前的竟然是已身亡的洪飛龍!洪飛虎激動的說道:”沒錯……沒錯!果然是大哥!……我剛才聽聲音就很像。“冬梅此時已是麵如土色。洪飛龍朗聲對她說道:”你們設計在翠雨閣殺死的,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其實一個月前我就發覺了秋梅已不是秋梅!“冬梅澀聲說道:”你怎麼發現的?我們長得可是一模一樣!連聲音都是!,在小時候我們父母都分辨不出來。臨來之時我又把她全身上下 仔細的看了一遍。我甚至連左耳內的不起眼的小黑痣都去掉了!“洪飛龍搖了搖頭,說道:”其實這些我都 沒有注意到,你要記住,秋梅和我在一起已兩年了!每一個人在行房之時都 有自己的特點和習慣,已成了一種自然,你和秋梅雖然從小到大,生活中的習慣你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在這方麵你卻是無法了解的。所以你一下子就露出了破綻!你記住無論誰如何善於僞裝,但是永遠無法騙得過對方的丈夫和妻子!“梅心中一直往向沉,沒想到發財美夢瞬間破滅,而且立時就有性命之憂!自己這一來反而變成自投羅網。”

洪飛虎對洪飛龍說道:“大哥 ,你既然當時發現了為什麼 不立即揭穿她!把這樣的一個敵人放在身邊可是太危險了!”洪飛龍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這就譬如一個陷井,如果你不知道陷井在哪兒那確實很危險,但是如果你知道陷井在哪裡,這個陷井就已經對你沒有威脅了!而且我還可以好好利用這個陷井來讓我的敵人上當!”洪飛虎聽了似懂非懂,洪飛龍說道:“懂得如果利用和充分發揮自己手下人的才能為自己做事並不難,但如何利用敵人按自己的意願行事才是真正的高明者!”洪飛虎恍然而悟:“你那一次在會議上說去翠雨閣……”洪飛虎說道:“對!那一次我是故意 這樣說的!因我心知我們幫中還有一些我還不知道的臥底!我就要借着我詐死看看到底還有哪些人是臥底。”說完他對洪飛虎說道:“這次我們損失多少人?”洪飛虎說道:“一千多人!”洪飛龍說道:“確實不少哇!不過也值得了,這一次大清洗過後 我們可以再無後顧之憂。”坐在一旁的冬梅戦戦兢兢,如坐針氈。她知道洪飛龍雖然待人寬厚,但對背叛他的人卻是向不容情。坐在這兒幾分鐘他卻感到如同過了幾年一般!額頭上汗水直往下流。洪飛龍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冬梅,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好歹我們還是親戚。”頓了一頓他關切的說道:“你姐姐還好吧?”冬梅點了點頭,吃力的說道:“還……還好……”但她知道一點也不好。洪飛龍說道:“哦,再見到她進代我問候她!好了,你可以走了!”冬梅一時之間迷迷糊糊不知道洪飛龍的這些話是什麼 意思,更搞不懂這麼輕易放過自己。但一聽說讓她走,慌忙不迭的起身走了。

幾個星期後冬梅自己也不知怎麼的被巡捕房的人帶走“把她帶到特別二號區!”一個當官模樣的說道。

“呀,那兒都是關的……”那小巡捕還沒說完,已被打斷“這是上麵安排的!”

冬梅被帶到二號區。

這兒牆頭比一般監獄要倍近一倍!到處是崗哨

“我到底犯了什麼事”冬梅有一種可怕的預感

帶領的那人沒說話。進到監獄裡。牢房全是由一根根雞蛋粗細的鋼柱分隔開來,金屬的鐵鏽味,陰暗中的黴味都無法掩蓋濃濃的血腥味!遠處傳來慘烈的叫聲更讓人毛骨悚然走了一會兒,前麵一個巡捕說道:“十叁號刑訊室!”

帶領的那人哦了一聲繼續向前走。

不一會兒,來到掛着十叁號牌子的房間前!但鐵門關得很嚴實。

他們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門終於打開了!一個蒼白臉孔的瘦子,叫道:“老劉!菈人到屠宰房!這個人不行了!”

這時一個瘸腿的老頭,拿着一個殺豬用的大鐵鈎。慢慢走了過來。

刑訊室中間掛着一根橫向的木柱,一個女孩兩手綁着吊在屋梁上。而兩條腿呈一字形大大的張開,綁在那個橫向的木柱上。私處完全大大張開!兀自不斷着流着白濁的東西。

那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除了臉上,其他地方全是鞭痕。而且顯然打得極重,一片血肉模糊。乳頭串着幾個鐵籤,整個乳頭被鐵籤完全刺穿!,而雪白飽滿的雙乳,更是掛滿了鐵夾子“沒有什麼致命傷,就是流血多,估計是活不了的。趁着還有活氣拖走!”那個瘦子說道。

那瘸腿的老頭,哦了一聲。彎下腰,把那鐵鈎尖直接粗暴的伸進那女孩私處,然後一紮,一串,從小腹部出來。整個鐵鈎鈎着恥骨。然後那老頭,菈着鐵鈎把那女孩向外拖着。那女孩隻是血流得多,一時還沒有死。不斷的哀號慘叫。全身不斷扭曲。

但那老頭仿佛沒看到一般繼續用鐵鈎拖着,在通道裡慢慢向前走着這一幕讓冬梅差點嚇暈過去那瘦子說道:“下一個!”

這一聲讓她差點嚇得魂都沒了

她直接在認罪書上籤了字。被折磨的幾乎發瘋的她也沒有仔細看,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犯的什麼事!最後被判了十年牢。

冬梅走後不久,郭傢兄弟和許慶春一同進來。當他們看到洪飛龍活生生的站在麵前時都是駭異之極,不同的是許慶春和郭孝安兩人又驚又喜,而郭孝全卻是又驚又怕。洪飛虎說道:“在翠雨閣被殺的隻是我大哥的替身!”洪飛龍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笑眯眯走到郭孝全麵前,一掌拍在他的肩頭上。郭孝全“哎呀”一聲麵現痛苦之色。原來洪飛龍這一拍已用的卻是重手!以他掌上的功夫豈是了得?洪飛龍依然笑眯眯的說道:“真是奇怪,每次我出事的時候你總是‘碰巧’有事!如果我猜得不錯,這次消息就是你傳出去的!”郭孝全忍痛說道:“不……不是……我……我沒有……背叛……你”洪飛龍冷笑着說道:“沒有十足的把握前我是從來不會處罰自己的弟兄的!我很不願意做這種事,因為這總是讓人不愉快的。可是這也不代錶你們可以把我當成傻瓜來耍!”說着從快速路掏出一疊照片。郭孝全看了看立即麵如死灰低下了頭!原來他私拆信件並撕毀的事都被拍了下來!就連最後鬼鬼祟祟閃進一傢小院落也沒遺漏。洪飛龍說道:“你最後的那座院落我已派人查過了正是你們神刀堂的聯絡點!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郭孝安氣得走過去狠狠的打了郭孝全兩個耳光,然後跪在洪飛龍的麵前說道:“幫主我堂弟年紀輕,也是一時糊塗,請您……請您能饒他一條性命”

許慶春在一邊說道:“郭大哥,你起來吧,幫主已饒了你堂弟的性命!”郭孝安不解的看着許慶春說道 :“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到呀!”許慶春說道:“剛才幫一掌打碎郭孝全的肩骨就錶明幫主不想要他的性命。幫主一向是個直截了當的人,否則早已一掌要了他的明,也不用費事先打碎他的肩膀了。”洪飛龍讚賞的看着許慶春說道:“慶春說的不錯,按說郭孝全犯了這樣的事,理應處死。但他是你的堂兄弟。一向以來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盡心盡職。所以我沒有殺他,隻是打碎他的琵琶骨,廢了他的武功。”接着轉頭對郭孝全說道:“陳一夫是個功利心很強的人,現在的你隻怕神刀堂也容你不得。你還是離開上海另謀生路去吧!”然後轉頭對洪飛虎說道:“老二拿五百塊大洋給孝全”洪飛虎說道憤憤而詫異的說道:“他……還給他錢?……而且還給這麼多?”洪飛龍威嚴的說道:“叫你去就去!”洪飛虎隻得出去取來大洋。洪飛龍把這些錢遞給了郭孝全,和藹的說道:“這些錢省着一些花,應該能夠你下半輩子用的了”

郭孝全沒料到他做出反骨之事,而洪飛龍卻還能如此待他。他既悔且感,不由痛哭流涕,也跪在洪飛龍的麵前說道:“我郭孝全……以往……行為真……真是……豬狗不如!我武功雖廢,但也願為幫主效犬馬之勞民。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說的話是真心的!“洪飛龍說的很真摯”但你還是離開上海吧!我們青龍幫乾的都是刀頭上舔血的傢當。你現在武功盡廢,自保都已困難,留下你隻會害了你!“說着他又笑了笑,說道:”有你兄弟在我這兒效勞也一樣,兄弟本是一體嘛!“郭孝安聽了也是感動的熱淚盈眶。

郭孝全帶着那五百塊大洋平安離開了上海。不過後來聽句容的人說,曾經有一個右肩掛着繃帶的上海客人被人追殺而死,囊中洗劫一空!屍體的臉部被砍爛,到底是誰卻也無法辨認。

青龍幫忠義堂內。

洪飛龍把各小組都召集過來。商議如何應對目前狀況。洪飛虎進來時赫然發現快槍李冰和他的兩個副手早已在座!洪飛虎怒火萬丈的走過去,說道:”你這小子真是慣會見風使舵!現在幫主復出你又人模人樣的回來了!“說着洪飛虎對洪飛龍說道:”大哥,這小子前幾天宣布脫離青龍幫自立門戶,把……“話還未說完,洪飛龍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我知道,因為這就是我早先布置了的!是我讓他這樣的!“洪飛虎說道:”那……那不是制造混亂麼?“洪飛龍說道:”我正是要制造混亂!隻有混亂那些潛伏的臥底才會毫無顧忌的出手!因為混水才好摸魚!他們肆無忌憚之下就不免得意忘形!另外李冰的地盤很特殊,處於神刀堂和我們的交界處,我還不想與神刀堂直接的硬碰硬。有李冰獨立這個緩衝相信在我現身前不會直接衝突。而且我給李冰布置 一個特殊的任務!“洪飛虎說道:”什麼任務?“洪飛龍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他:”這次叛亂我們損失了多少人?詳細一點的!“洪飛虎說道:”一千一百多人,其中死亡七百多人,逃離投奔神刀堂四百多人!“洪飛龍轉頭問李冰:”這次你那邊攔截多少人?“李冰說道:”我們共抓獲叛逃過來妄圖從我這裡進入神刀堂的幫眾叁百八十二人,撃斃一百零七人。“洪飛虎吃驚的說道:”一個……也沒有走漏“說完 他又對洪飛龍說道:”大哥,那以你詐死的事他也知道?“洪飛龍點了點頭。洪飛虎說道:”你對他這麼信任……他要是叛離,那麼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呀!“他本想說:”比對自己的兄弟還信任?“但想一想又咽了回去。洪飛龍說道:”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背叛我因為他是我的親生兒子!“在座人所有人都不由麵麵相觑驚異萬分。洪飛龍說道:”其實他才我第一個兒子,他是在鄉下長大的。當時我還沒有出人頭地,四處漂泊,我沒把他接來。隨着我成立青龍幫仇傢越來越多。我的子女必定會成為倚門他們的目標。所以我的子女必須承擔着異於常人的生命重荷!——他沒有過人的本領與機警精明的頭腦……那麼……“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悲涼與苦澀。他一定是想到了另外兩個兒子的意外身亡。

”但是從這次的事件中我發現,他——洪冰已具備了這些,所以我敢於向你們宣布這個秘密。“其實洪飛龍這時就宣布這個秘密也是怕萬一自己意外身亡,這個秘密被他帶進棺材。洪冰無法繼承自己的傢產和地位。洪飛虎說道:”恭喜大哥有這麼一個得力的好兒子。正好你也回來了,現在消滅神刀堂可就有把握了!“洪飛龍說道:”不!我準備派人和神刀堂講和!現在我們還不宜與神刀堂直接衝突,這樣最後隻能兩敗俱傷!“洪飛虎不服氣的說道:”難道我們還怕打不贏他們不成?就以現在力量也能勝過他們,再加上大哥直接調配的死神……“洪飛龍打斷他的話頭,說道:”隻有我們實力已壓倒性的優勢遠遠勝於他們的時候才能動手!不然大戦之後很可能讓其他幫會撈現成便宜!不過我相信這一天不會遠了!“洪飛龍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洪飛虎不服氣的說道:”我們和神刀堂相持也不是一年半載的了,要實力遠勝於他不知要……“許慶春說道:”現在我們在神刀堂的眼線依然完好,而神刀堂安插進我們的臥底已完全去除,他們一舉一動盡在我們掌握中,他們發展會處處受牽制。此消彼長之下豈不是對我們極為有利?“洪飛龍哈哈笑道:”青龍幫中唯我慶春是我知己!有了他我可是省了一大半的心力!對!我們一定要同神刀堂講和!“最後商議決定由虎組的副組長劉永春前去。因為一來他能說會道,二來他和神刀堂的老四有些交情。

夜上華妝,霓燈如虹。上海的夜晚是熱鬧而美麗的。綠水茶莊位居浦東的龍窩巷,也算比較偏僻了。不過今天卻顯得格外熱鬧。茶莊不在布置的卻是精致清雅。老闆沈非站在門前,不時的向巷子的那一頭看上幾眼。似乎在等什麼 人。終於在九點多鐘左右從巷子那頭來了叁個客人。當中的那人戴着禮帽和墨鏡低着頭,看不清麵目。旁邊的兩個人身體像標槍一般挺直。兩眼看着前方,麵容沉毅,目光炯炯有神。右邊的個子有1.80米左右,身材高瘦。左邊的大約1.72米。皮膚很黑,虎背熊腰,體型粗壯。

叁人的歩伐很奇特。按說叁人個子相差較大,歩伐大小自然不一,但是看似雜亂的歩伐卻很和諧的配合起來,形成一種固定的節奏。中間的那人永遠隻比其他兩人快半歩。

老闆沈非連忙迎出老遠,上前點頭哈腰,殷勤的就差點跪倒在地。中間的那個中年人隻點了一下頭就向院落內走去。沈非也跟在後麵走了進去。不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對夥計小孫小李說道:”你們兩人機靈點,有什麼紮眼的人物立即時運通報!“然後轉頭又對夥計王俊才說道:”你去替裡麵的客人斟茶,他們在西院內室。就拿前幾日從福建買來的‘水榭觀音’吧!“王俊才咋舌道:”老闆,那可是您老專程從福建買來 送給署長的呀!叁百塊大洋才買到二兩,而且貨少,就是現在有錢也沒有貨了,您不會是忘記了吧?“老闆不耐煩的說道:”叫你去,你就隻管去!“王俊才唯唯諾諾的衝好茶,向西院走去,邊走邊想道:”這個人到底是誰?要我們老闆這麼巴結?“到了內室他放好茶,擡頭看了那中中年人一眼。隻見此人四方臉,高鼻梁,眉毛淡而稀,左眼下方有一個二寸來長的刀疤。人已微微有些發福,個子不高。但坐在那兒氣度沉肅,炯炯雙目中自有一股懾人的威嚴。王俊才心中一陣狂跳:”他……他……是上海市長徐錦林!“他倒退着走出去。慌亂之下差點被門檻絆個跟頭。

徐錦林啜了一口茶,讚道:”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茶莊居然有這麼好的茶,不容易!“又隔了一會兒”笃笃笃“敲門聲響起。徐錦林說道:”進來“老闆沈非推門進來。他走到徐錦林近前悄聲說了幾句話。徐錦林對身後那兩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兩人應聲走了出去。沈非也隨着走出去。不大一會工夫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二十多歲年青人閃了進來。來人戴着寬沿鴨舌帽風衣的領子豎立着又掩住了下半邊臉,所以看不清麵目。徐錦林不但沒責怪那人不敲門就闖進來,反而站起來,親熱的說道:”慶兒“那個年輕人說道:”父親近來身體可好?“說道把帽子拿了來,露出麵容。這個人竟然是青龍幫的許慶春!”徐錦林哈哈笑道:“我是行伍出身,身體硬朗的很。”原來許慶春是徐錦林的兒子徐元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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