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英子病房的時侯,英子傢的小保姆小翠手裹端着一碗稀飯不知所措。英子的臉色很不好看,見我進來,她把頭扭向了另一邊,不理睬我。
小翠一見我,便急兮兮地說“李哥,英子姊不看見就咋個都不吃飯,都急死我了。”
我把小翠手上的稀飯接了過來,走到英子床前,對她說:“人是鐵飯是鋼,叁天不吃餓得慌。來,吃一口。”
“不吃!”對着我送到嘴前的勺子,英子一扭頭,說:“妳一下午瘋哪去了?”
“我做雷鋒去了。”我隨口搪塞了她一句。
“是在哪個女人麵前做雷鋒吧。”
有時侯,妳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感,特別是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身體的傷病與行為的不自由,會讓他們非常的感性而且敏感,這樣的心理狀況會讓她們的直感逼近真實。於是,我說:“咦,看來妳沒摔傻嘛,妳說對了,今天有個女的尋死跳進南明河了,是我把她救上岸的,妳看,我這一身的水,帶褲腰帶都可以擰出水來,不信我擰給妳看。”說着,我便開始解褲子。
這時,英子阻止我說:“這是病房,少再這耍流氓。”然後,她問:“那女的為什麼要跳河尋死?”
“她捉到了她老公的姦情,而且是在床上。”
“妳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鳥。”英子說:“以後要是妳象這樣對我,我才不會跳河尋死,就即使要死我也要拖着妳一起死,絕不把好留給別人!”
英子這話一出口,不知怎的,我打了一個寒顫。於是我說:“好,就即便有那一天,我一定陪着妳。但是,妳現在必須先把這碗稀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