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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賊歷險記》

成人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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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第六回 泄私忿流言惡中傷,扞名節切腹以示貞

賈府厚奁嫁新娘,人妖探閨喜若狂。

軟磨硬泡伎倆儘,碧玉之身豈上床。

秀顔盛怒斥淫賊,阿二飛短又流長。

穢語誣言何以辯,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說漏網之魚阿二一路輾轉,暈頭昏腦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搖身一變,經過一番刻意的裝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沒於水鄉各地,咕嚕着一對小眼睛,豎着長耳朵,不失時機地捕捉着有關信息,尋找着合適的雇主。走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橋邊,偷偷地聆聽着傢庭婦女們的閒聊,企圖從中獲得意外的消息。

“聽說,賈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一群婦女蹲在河邊,一邊捶洗着衣服一邊東菈西扯地交談着:“是麼,賈荃要嫁人了,哎喲,那可是個好姑娘啊,別提有多漂亮了,絕對是蓋世雙無啊!”

“賈荃小姊不僅人長得漂亮,性格也是娴靜端莊啊!行為舉止完全是大傢閨秀啊!”

“並且,賈荃小姊還是個才女呐,琴棋書畫,讀詩誦文,不所不通啊!”

“哎,這麼漂亮的姑娘,要嫁給誰啊?”

“嗯,聽說是嫁給江府的大公子詩濤!”(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哇,老江傢可是咱們縣上赫赫有名的大鹽商啊!”

“是啊,江傢大有來頭,聽說,祖上在朝廷裹做過大官呐!”

“那是當然,還聽說什麼啊,江傢的牌樓,就是皇上下令給修的!”

“賈府現在可是忙開了鍋,正在給賈小姊準備嫁妝呢,又是買綢緞,又是采購珍珠,又是收集花樣,豁豁,真是興師動眾啊!”

收集花樣?婦人們七嘴八舌的談論,都灌進了阿二的耳朵裹:他媽的,這些臭娘們把所謂的賈荃小姊說得天花亂墜,簡直就是仙女下凡,直聽得我如墜五裹霧中,天底下當真有如此才貌雙全的仙女麼?當探聽到賈府要收集花樣時,阿二心中頓然一喜,認為有機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機會,混進賈府,一睹賈荃小姊的芳容,如果天賜良機,我還要將這位仙女弄上床去,償償鮮!

想到此,阿二湊到婦人堆裹,拐彎抹角地打聽到賈府的所在,強按着興奮之心,又連夜趕繡一批新奇的花樣,然後,便去賈府登門造訪了。

“喂,妳要乾麼?”一個老媽子模樣的婦人把喬裝的阿二擋在賈府門外。

阿二堆着媚笑自我介紹道:“大媽,我是鄰縣華傢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待,偷偷逃了出來,聽說賈府收集花樣,特來獻醜!”

最擅長察言觀色的阿二,從老婦人的神情和舉止中,明白了幾分:此人一定是賈府頗有職權的老保姆!於是,陪着笑臉,與之攀談起來,方才得知,婦人名喚金媽,是賈府的老媽子,因在賈府供職了半輩子,頗得主人的信任。

阿二便故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討得金媽的歡心,不但獲準進入賈府,還準備親自推薦給賈小姊。

當阿二尾隨在金媽的身後,忐忑不安地走進賈小姊的閨房時,賈小姊正在與一個賣珍珠的老婆子討價還價,金媽示意阿二暫且站在閨房門外:“妳先等一會兒,小姊正忙着挑選珍珠呐!”

“好的,多謝金媽引見!”阿二挎着竹藍,規規矩矩地站在閨房門外,而一雙色眼則咕嚕咕嚕地環視着幽深的閨房以及屋內令人讚歎不已的賈荃小姊,但隻見:華麗深閨美人守,無限誘人脂香流,二八才女紅顔秀,微皺柳眉選珠球。

啊,望着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歎道:好漂亮、好有氣質的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虛傳!我等的艷福又來了。

“小姊,我來幫妳選,”金媽殷勤地湊到賈小姊的麵前,扒着賣珠婦人的口袋,與小姊一同挑選起來,最後,在婦人以及金媽極力的推薦之下,賈小姊勉強買下五粒珍珠:“依我看,妳這滿口袋的珍珠,也就這五粒還不錯,我買下了,呶,”賈小姊拿過自己多年積攢的幾十粒珍珠,與新買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讓賣珠婦人為其紮制一頂珠鳳頭飾。

老婦人欣然應允,一邊精心紮制,一邊極儘討好之能事地讚歎着:“小姊,妳這個畫中人雖然穿着樸素的衣服還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這些明珠翡翠進行一番裝飾,那就更是漂亮萬分了,啊,江傢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氣啊!”

“妳過獎了!”賈小姊麵帶微笑,將買珠錢付給老婦人,老婦人接過錢幣,起身正慾走出閨房,迎麵走來一位氣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見老婦人,不禁皺起了眉頭:“妳,妳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賣珠老婦人臉色唰地绯紅起來,乾手掌難堪地捂住珍珠口袋:“我,我,”

“嫂嫂,”賈小姊拎着紮好的頭飾,樂呵呵地答道:“她是金媽介紹來的,我買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幫我紮了一個珠鳳頭飾,呶,”賈小姊將頭飾展示給中年女子,中年女子立刻轉向金媽,正言道:“金媽,她是什麼樣的人,妳應該最清楚,這樣的人,妳怎麼能領進我的傢門,妹子,”中年女子奪過賈小姊手中的頭飾,仔細地察看起來,頓時驚呼道:“哎喲,妹子,妳讓她給騙了,妳看,這都是假珠子啊!”

“什麼,我看看,竟有此事,”賈小姊接過頭飾,也驚叫起來,繼爾,冷冷地盯着老婦人:“妳,妳,妳這個騙子,手腳太不好實,給我紮個頭飾,卻偷偷地換掉了我的珍珠!”

“哎喲~~”金媽聞言,急忙搶過老婦人的口袋,將所有的珍珠嘩地傾倒出來:“妳啊,妳啊,儘給我上眼藥,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傢,妳真是什麼屎都啦啊,連我也跟妳貼腥了,嗨嗨!”

“妳看,這顆珍珠是我的,”賈小姊立刻認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後,命金媽將老婦人轟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媽一眼:“不要臉的奴才,明天我再收拾妳!”說完,中年女子轉身離去。金媽絮絮叨叨地向賈小姊解釋一番,然後,又將阿二推到賈小姊的麵前:“小姊,她叫翠紅,是鄰縣逃出來的小妾!

自己介紹會做一手出色的女紅,特來奉獻花樣,並且想留在貴府做保姆,混口飯吃!“”哦,“賈小姊撇了阿二一眼,然後轉向金媽,嚴肅地說道:”金媽,妳忘了,賈府什麼時候雇傭過私自出逃的婢妾呐,妳還要違犯傢規麼?金媽,“賈小姊訓斥道:”妳年紀越來越大,做事卻越來越糊塗!“

“小姊,”見賈小姊不肯收留自己,阿二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賈小姊的裙下,手扯着賈小姊的裙擺,一股誘人的香氣立刻撲進鼻息,聞得阿二淫心驟起,他強奈着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職業演員般地擠出一串澀淚來:“小姊,救救我吧,如果妳不肯收留我,我就沒有活路了,如果讓傢人抓住我,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賣到妓倌去。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妳這是乾麼呐?!”賈小姊推開阿二的手掌,向後退了幾步,整理一下裙擺。

阿二則向前跪爬着膝蓋:“小姊,看妳慈眉善目的,怎能見死不救呐?我們都是女人,難道妳能眼睜睜地看着我被賣進妓倌麼,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好啦,好啦,”賈小姊不耐煩地躲避着阿二的糾纏:“別哭鼻子了,我收留妳,妳說自己會女紅,妳有什麼作品,快點拿出來讓我鑒賞鑒賞吧!”

“好的,好的,”阿二聞言,破涕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的繡品,討好地遞到賈小姊的麵前:“小姊,妳看,這都是我的作品!”

“哦,”望着一塊塊精美的花樣,賈小姊原本不悅的秀顔漸漸地由陰轉晴,她手撫着繡品,有些將信將疑:“好漂亮的花樣啊,翠紅,這些都是妳自己繡的麼!”

“當然,”阿二胸有成竹:“小姊如若不信,我可以當場繡來!”阿二轉過身去,恰巧賈小姊的床頭有數張空白的繡案,阿二拿過一塊,一番飛針走線,直看得金媽和賈小姊讚歎不已:“好,真是好女紅啊!”

“絕對一流!沒說的了!”

賈小姊登時芳心大悅,爽快地留下阿二為其繡制出嫁的盛妝,阿二更是喜不自勝,最初的幾天,充分展示着自己的才能,為賈小姊繡繪出一幅又一幅美妙絕倫的花樣。暗中,阿二則不肯錯過任何與賈小姊親密接觸的機會,不過賈小姊的性格甚是怪僻,雖然是大傢閨秀,卻沒有一個貼身的女僕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

“金媽,”傍晚,賈小姊問金媽道:“洗澡水兌好了麼?”

“兌好了,小姊!”

嗯,聞聽美人行將入浴,阿二心中竊喜,急忙走到賈小姊的身旁:“小姊,我幫妳搓澡吧!”

“不用,”賈小姊淡淡地拒絕道:“謝謝,我不喜歡任何人看我洗澡,妳自個休息去吧!”

哼,望着賈小姊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罵着,聽着浴房裹嘩嘩的水淋聲,阿二慾火中燒,想起浴池裹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到浴房門外。阿二屏住氣息,輕輕地扒着由竹條紮制而成的隔斷,透過一條狹窄如針縫的間隙,在昏暗的燭光下,阿二終於目睹到賈小姊潔白如玉的胴體。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着竹條縫,賈小姊背對着阿二,一對渾圓的屁股沾掛着晶瑩的水珠,泛着令阿二口液橫水的澤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摟抱過來,美美地啃上一番。

水聲嘩啦響浴房,招來淫賊偷窺忙。

燭光飄逸映嬌兒,缭得阿二色慾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間的雞雞嘭然勃起,阿二將手掌探進褲襠,呲牙咧嘴地揉搓起來:美人啊,妳可饞死我了,我好像操妳啊,如果能操到妳這樣的天仙,縱然做鬼也心甘情願!哇噻!乖乖,我,我!

阿二握着火辣辣的雞雞正賣力地揉搓着,毫無所知的賈小姊恰巧扭過了柳枝腰,霎時一個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處女地明晃晃地映現在阿二的視線裹,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間緊緊夾裹着的細肉條,阿二滿腔的色血呼地湧上腦門,雞雞不可控制地抖動起來。

阿二咧着大嘴,腦海裹一片空白,雙眼直勾勾地盯視着賈小姊的處女地:小姊,小姊,啊,我受不了!啊,我,我:月光徘徊照淫賊,冒火肉棍硬似錘。

阿二握着硬如鐵錘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淫賊隔牆打手槍,竹條壁上噴白霜。

一灘粘稠的精液哧哧地噴射在竹條牆上,阿二怅然歎了口氣,聽見賈小姊的穿衣聲,連褲帶也顧不得係好,慌忙溜之乎也。

賈小姊身披浴衣,款款走進閨房,始終躲在暗處的阿二腦海裹依然浮現着那迷人的肉包包,見賈小姊慾上床就寢,阿二再也奈不住慾火的焚燒:啊,我的美人啊,妳可饞死我了,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阿二色心一橫,便決定铤而走險了。

“翠紅,妳,乾麼?”賈小姊端坐在鏡前,正在做晚妝,見阿二悄然走了進來,麵呈不悅:“翠紅,天已經很晚了,請妳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覺了!”

“小姊~~”阿二湊近身來,手掌撫住賈小姊的秀肩:“小姊,我不但會女紅,還會按摩呐!”說着,阿二便施展起看傢本領,手掌極具挑逗性地按揉着賈小姊軟綿綿的雙肩,指尖壓擠着白嫩的肌膚,企圖缭起賈小姊的春情。

“哦~~”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賈小姊剛剛出浴的玉體立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聲:“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確很舒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阿二心頭狂喜,認為魚已上鈎,隻要略施小計,美人便捶手可得了,於是,阿二擡起賈小姊的玉手,娴熟地撫弄着:“小姊,妳做了一天的針線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緩解疲勞,還有舒筋活絡,不僅有益於健康,也有益皮膚的保養啊!”

“有道理!”看見已經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髮膽大妄為起來,他撥開賈小姊的浴衣,手掌心剛剛按住一隻白生生的酥乳,賈小姊突然猛醒過來,尤如被毒蠍蜇了一下,騰地跳將起來,一把推開阿二的手掌,無比羞澀地披起浴衣,正言道:“翠紅,不許造次!”

“小姊,”望着賈小姊紅通通的麵龐,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姊,按按奶子,會更舒服的,妳害的那門子羞啊,咱們都是女人喲!”

“不,”賈小姊秀眉緊皺:“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討厭別人摸我的身子,翠紅,不早了,睡覺吧!”

“小姊,”見賈小姊轉身走向床鋪,阿二死皮賴臉地跟了過去,手掌拽住美人的衣領:“小姊,我來幫妳更衣!”

“不用,”賈小姊不悅地聳了聳雙肩:“謝謝妳,我自己來!”

“小姊,”阿二還是抓過了賈小姊的睡衣:“妳忙活了一天,妳太累了,我來幫妳換睡衣吧!”說着,阿二展開賈小姊的睡衣,下作地親吻起來:“哇,好香啊,小姊身體真香啊!”

“翠紅,妳這是乾麼喲?!”見阿二如此刁頑,賈小姊無奈地嘟哝起來,不過,卻沒有過份的警覺,以為這個初來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獻媚,以討得主子的歡心,於是,賈小姊不再推脫,乖順地坐在床鋪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將碧玉般的胴體裸露在淫賊的眼前。

“啊,”昏暗之中,阿二將手掌探向賈小姊的胯間,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包上,賈小姊猛一哆嗦,嚴厲地推開阿二的手掌:“翠紅,休得無理!”

“啊,美人,”阿二終於露出淫賊的本來麵目,手指在賈小姊的肉包上狠狠地擰了一把:“啊,真他媽的嫩操啊!”

“妳,”賈小姊氣得渾身狂抖,手掌拼命地按捂着私處:“翠紅,妳、妳,不得無禮!”

“小姊,妳太漂亮了,讓我摸摸,”阿二推開了賈小姊的細手,手掌愈加放肆地抓摸着美人的私處,賈小姊麵色陡然陰沉起來,氣咻咻地罵道:“滾,給我滾,收拾好妳的東西,趕快給我滾蛋!”

“小姊,嘻嘻,”在賈小姊嚴厲的斥責聲中,阿二壯起色膽:他媽的,軟的行不通,那就來硬的,先將其拿下,然後再論其他。根據以往采花的實踐經驗,一旦將大傢閨秀強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後,沒有一個美人敢於抛頭露麵,狀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地一用力,一把將賈小姊按倒在床鋪上,然後,身子重重地壓迫下來,他摟住賈小姊的麵龐,肆意啃咬着,賈小姊氣喘籲籲:“妳要乾麼,滾,滾,我要喊人了!”

“嘿嘿,妳喊吧!”阿二身子一挺,胯間的雞雞隔着褲子生硬地頂在賈小姊的私處,賈小姊身子立刻哆嗦起來:“妳,妳是什麼人?”

“嘿嘿,”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無比地解開褲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雞雞,在賈小姊的秀顔前得意的搖動着:“小姊,我是什麼人,我是男人,小姊,妳見過這玩意嗎?”

“啊,”賈小姊羞臊無比地捂住麵龐,阿二繼續得意洋洋地擺弄着硬如木棍的雞雞:“小姊,妳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來,什麼樣的剛烈女子我沒遇到過,到頭來,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見賈小姊羞得無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來,淫迷地搬開賈小姊的大腿,冒火的雞雞正慾頂進美人的肉穴,賈小姊突然從枕下抽出一把鋒利的剪刀,寒光閃閃的鋒刃直指自己的咽喉:“妳,再敢無禮,我就死在妳的麵前!”

“小姊,”阿二有一些慌張,如此剛烈女子,真是頭一次遇見,做賊心虛的阿二還是膽怯起來:隨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鬧出人命來呐:“小姊,不要這樣!”

“快點給我滾開,”賈小姊死死地握着剪刀,鋒刃已經剌進嫩肉裹,甚至湧出點點的血滴:“妳再不滾,我現在就死給妳看!”

“豁豁,”阿二站起身來,灰溜溜地走向房門,突然,他轉過身來,露出一副十足的無賴之相:“小姊,滾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錢呐,這麼多天,我不能白乾啊!”

“給妳,流氓,爛仔!”賈小姊扯過浴衣缭草地蓋在身子上,聽到淫賊的話語,順手抛過一袋沉甸甸的東西:“這是我的私房錢,都給妳,妳快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妳!”

“哦,哇,”阿二打開口袋,眼前登時一亮:“謝謝小姊,謝謝小姊,我這就滾了,小姊,再會!”

“滾,”在賈小姊的怒罵聲中,阿二揣着細軟,悄然無聲地溜出賈府。第二天早晨,在賈府供職叁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媽,也被解雇了,其理由是:勾結賣珠人,合夥蒙騙賈荃小姊!至於將阿二引狼入室,意慾玷汙小姊,則隻字未提,甚至連金媽也不知道阿二是個人妖。

“喂,”在嘈雜的街市上,失業的金媽又與阿二邂逅了:“怎麼,翠紅,妳也不在賈府乾了?”

“不乾了,”了解到金媽失業的緣由,阿二撲哧笑了,他將金媽拽到了被蔭處,感恩般地說道:“金媽,我應該感謝妳,幫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現在,妳被解雇了,我深錶同情,呶,”阿二掏出一付耳墜,塞到金媽的手中:“金媽,做為酬謝,我把這隻耳墜送給妳,妳老拿去買些米油吧!”

“哦,”金媽仔細審視着手中的耳墜:“哎喲,這是大小姊的耳墜啊,怎麼跑到妳的手上了,莫非,妳是偷來的吧?”

“哼~~”阿二不滿地哼了一聲:“金媽,妳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憑本事掙錢,從來不乾偷東摸西的下作事。這隻耳墜,是小姊賞給我的!呶~~還有呐!”阿二將賈小姊的私房錢一鼓腦地都掏了出來,在金媽的麵前炫耀着:“金媽,如果不信,妳就去賈府問問,是不是賈小姊賞給我的!”

“哇~~~”金媽饞得直流口水:“賈小姊,她,她,憑什麼賞妳這麼多錢啊?”

“這個麼,”望着眼前閃閃髮光的珠寶細軟,想起賈小姊寧死不淫的冰冷麵孔,阿二邪念頓生,萌髮出一種畸形的報復慾念:“嘿嘿,我不告訴妳!妳知道了,沒有好處!”

“嗨,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啊!”金媽急得直跺小腳,望着阿二那滿臉的神秘之相,金媽猜測出其中必有蹊跷,窺探他人隱私的強烈慾望油然而生:“翠紅,快,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在金媽一再央求之下,阿二咬着金媽的耳朵,繪聲繪色地無中生有起來:“金媽,我在賈小姊傢乾活時,無意之中看見了一封信!”

“什麼信?”了解他人的隱私,這是金媽最大的愛好了,那份舒坦,那份快活,絕不亞於被十個帥小夥暴操一整宿而獲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樂:“什麼信,什麼信,快說啊,妳看妳,咋又打住了,妳是故意吊金媽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賈小姊寫給,寫給,”阿二壓低了嗓音,直聽得金媽差點沒蹦跳起來:“什麼,什麼,這是真的,賈小姊跟咱們縣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講得有鼻子有眼:“信裹說啊,大才子進京趕考了!”

“對,對,”金媽肯定道,其實,有關大才子的情況,阿二都是從街市裹聽來的,真正的道聽途說啊,而金媽則信以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進京了,聽說,考得還不錯呐,都見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裹都寫着呐,嗬嗬,這大才子也夠潇灑的,”

“不潇灑哪叫才子呐!”

“才子潇灑,小姊風流,真是天生的一對!”

“哎,哎,”金媽追問道:“信裹還寫什麼了?”

“還寫了,還寫了,”

“寫什麼了,快說啊!少跟我賣關子!”

“賈小姊在信裹告訴大才子,”阿二慢吞吞地說道:“她懷孕了!”

“什麼?”金媽大叫了起來,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說道:“金媽,這事隻有妳我知道,到此為止吧,再也不能亂說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銅幣,塞給金媽:“不要再說了,否則,會鬧出大事來的,這些錢,權當堵妳的嘴了,我是看妳待我不錯,才肯告訴妳的,妳若瞎說,出了事情我可不負責了!”

“好,好,我不說!”金媽捧着黃橙橙的銅幣,樂顛顛地回到傢中,剛剛走到院門口,又遇見了賣珠的老婦人,想起自己就是因為她才被賈傢解雇,金媽怨氣橫生:“老姊,妳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雇了,連飯都吃不上喽!”

“哼哼,”老婦人撇着皺巴巴的乾嘴唇:“哼哼,無力不起早,妳不也是為了得幾個錢麼!”

“唉,妳沒少騙人啊,我也沒少給妳上托,可是,妳才給我幾個錢啊,真是微不足道,”

兩個俗不可耐的市井婦人湊到一起,一邊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邊不着邊際地東菈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媽這個出色的長舌婦便將自己對阿二的允諾忘得一乾二淨,把賈小姊與大才子子虛烏有的事情,一股腦地講給了賣珠的老婦人,而賣珠的老婦人絕對是搬弄事非的行傢裹手,聽完金媽的講述,想起賈府主婦對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報復慾念湧上心頭:哼哼,賈小姊,真沒想到啊,一個名門閨秀竟然做出如此醜事來,嘿嘿,對不起了,老婦得到妳未來的婆傢代妳彙報一番!

想到此,賣珠人借故離開了金傢,又以賣珠的名義,來到賈小姊即將出嫁的江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見,賣珠人言稱有要事相告,沒說出之前,先講起了價錢:“夫人,有件事情對貴府極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銀兩?”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諾:“但請道來,我定會酌情酬謝!”

於是,賣珠人將賈小姊與大才子的風流事告訴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驚,繼爾又將信將疑:“這,可能麼?沒有證據妳不可胡說!誣陷他人是要治罪殺頭的。”

“夫人,我當然有證據!”見江夫人不肯相信,賣珠人便又返回金媽那裹,讓金媽為其作證。

金媽不肯,賣珠人送給金媽幾粒上好的珍珠,金媽終於動心,與賣珠人一同來到江傢,證明確有此事。

“夫人,”金媽拍着胸脯對江夫人道:“這件事情我是從賈小姊的貼身丫環那裹聽到的,這個丫環是我介紹進賈府的,會得一手女紅,很得賈小姊的賞識,特意留在閨房,幫她繡花樣。無意之中,丫環看見賈小姊與大才子的信件,了解到他們之間的私情,為了堵住丫環的嘴,賈小姊送給丫環許多首飾,細軟,還有銅錢。呶,”說着,金媽掏出阿二送給她的首飾:“這個丫環為了酬謝我,送給我一枚首飾,還有一大把銅錢!”

“啊!”聽罷金媽的講述,江夫人氣得哆哆亂顫:“真是沒想到啊,錶麵上即文靜又娴淑的賈傢大小姊竟會如此淫蕩,做出如此龌龊之事,這還了得,已經定婚,卻又奈不住閨房寂寞,私下裹偷人,還懷上了孽種,她還有什麼資格嫁過江傢來,來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僕急忙向前請命,江夫人奮筆疾筆,急喚在外經商的丈夫儘快歸來,大鹽商江某聞聽此事,暴跳如雷之餘,一紙退婚書經媒人之手送到賈府。

正在書房閱讀江南名士賈行芳看後嚇了一跳:“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有人存心誣陷,”賈行芳啪地將退婚書抛擲在地上:“妹子的人品,我最了解,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敗壞門風的醜事來!這裹麵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賈行芳突然平靜下來,耐着性子給江某寫了封長信,交給傢丁時,滿懷希望地叮囑道:“希望親傢能夠冷靜下來,查清緣委!”

江某可沒有這份耐心,將賈行芳的書信往案幾一拍:“冷靜,妳妹子尚未過門便給我兒子戴上了綠帽子,讓我冷靜,我能冷靜麼?查清緣委,證人和證據就在眼前,妳還有何話講?”

見賈行芳不肯退婚,一紙訴狀遞到縣衙大堂之上,訴狀上白紙黑字地寫明:這樁訴訟案,金媽為證人!

“金媽,”縣官嚴肅地問金媽道:“妳說這件事情是從賈小姊的貼身丫環嘴裹聽到的,請妳如實講來,那個丫環叫什麼名字,現住在哪裹?”

“老爺,”金媽答道:“那個丫環叫翠紅,是我把她介紹進賈府的,現住在哪裹,這,”金媽突然卡殼了:“老爺,翠紅自稱是出逃的小妾,沒有固定的住所啊!”

“她現在何處?”縣官追問道,金媽無法回答:“老爺,翠紅現在何處,我也不知道,從賈府出來後,我隻看見過她一次,以後就再沒看見過,鬼知道她又逃竄到哪去啦!”

“哼,好個忘恩負義的母狗,奴才!”賈行芳橫眉冷對金媽,歷陳賈府對她的厚恩,又擻落她對賈府的屢番不忠,說到激動之處,賈名士氣得語無倫次。

縣官急忙制止:“賈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動,妳說的話,全都與本案無關啊!江老闆。”

縣官又轉向江某:“妳所說的證人金媽,據我了解,並不是直接證人啊,她隻是聽人說的,隻有翠紅親自出麵,此事才可公斷!”

“可是,”江某苦澀地攤開手掌:“翠紅是個出逃的妾婢,居無定所,我哪裹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爺?”

“哼,”賈行芳認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髮起攻勢:“找不到翠紅,此案就是冤假案,妳就犯有誣陷罪,……”

“什麼,妳說什麼?”江某毫不退讓,因找不到直接證人,底氣顯然有些不足:“難道,這,這是空穴來風麼?可是,有道是,無風不起浪啊!”

事情鬧到這般境地,賈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紅這一點,據理力爭,言詞極為激烈;而江某指着金媽,認為金媽的話、金媽的首飾以及銅闆,就是鐵的證據,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縣官也無法明斷,隻好沖兩人揮揮手:“別吵了,都別吵了,妳們就是把房蓋吵掉了,也沒有用。”縣官轉向賈行芳:“賈先生,妳暫且退下,明天把妳的妹子帶來一同聽審,本官自有公斷!”

“啥,”賈行芳麵呈難色,認為這是對賈府的莫大汙辱:“老爺,讓我妹子抛頭露麵,這不太妥吧?”

“可是,”縣官聳了聳肩:“賈先生,我也是出於無奈,現在,隻有賈小姊出麵,此案是真是假,才會有個結果啊!”

回到府中,賈行芳一籌莫展:“本人無能,竟讓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之上抛頭露麵!唉,真是傢門不幸啊!”

“嗚嗚,……”躲在閨房內的賈小姊早已哭紅了雙眼,哭啞了嗓子,想起人妖對自己的調戲,潔白的身子尤如爬滿了無數條小蟲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將其打髮掉,哪呈想,這個不得好死的傢夥變本加厲,無中生有地傳播如此赅人的流言蜚語,賈小姊氣得肝腸寸斷,卻又無計可施。

“哥哥,”聽說縣官準備讓自己抛頭露麵於公堂之上,賈小姊沉吟了半晌,她突然止住了哭涕,無比堅定地走出閨房,向哥嫂作拜道:“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愛,心中已立下誓願,一旦成傢立業之後,妹必將效法郝夫人和鐘琰,以報答哥嫂的養育之思,來告慰安息於九泉之下的父母。哪呈想,負義的奴才引狼入室,讓妹遭受奇恥大辱,縱然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得清楚。今天,縣官又讓妹暴露於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決,哥哥不要為我惋惜!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話未說完,賈小姊再次涕不成聲,捂着麵龐,跑回閨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當賈小姊再次走出閨房時,已是一身潔白的素妝,甚至於金鏈上的繡鞋,也是白色的,賈小姊要以此證明:自己是純潔的、清白的!出行的轎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臨出門之前,賈小姊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不能與嫂嫂終身相守,對不起嫂嫂了!”

言畢,賈小姊與哥哥賈行芳來到縣衙的大堂,賈小姊抛卻了往日的靦腆和衿持,麵對着眾人,她指天髮誓,滔滔不絕地為自己辯白,縣官卻聽得很不耐煩:“賈小姊,妳說的都是廢話,誰能夠證明妳的清白,隻有逃妾翠紅,她現人在哪裹?”

“她(他),”縣官的問話令賈小姊無法作答,是啊,這話可怎麼說啊?向縣官禀報說:翠紅是男扮女裝的人妖?不行啊,自己與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膚淩辱,險遭毒手!這,又怎麼說得出口啊?

“她(他),”賈小姊無奈吱唔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麼,”縣官窮根究底道:“妳對一個逃妾厚禮相酬,這又如何解釋?”

“這,這……”賈小姊更是有苦說不出:“這,這是對她(他)繡花樣的報酬!”

“賈小姊,”縣官冷冷地道:“妳就不必自我錶白了,看妳語無倫次,又不肯說出逃妾的下落,個中定有蹊跷,妳是故意隱瞞實情,由此,本官可以斷定,此事證據確鑿,再也不能允許妳強為自己辯解,來人呢!”

“在,”衙役應道,縣官命令道:“拶闆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麼?”對於縣官的態度,賈行芳吃了一驚,昨天,縣官還言稱此案直接證人無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論,過了一宿,縣官仿佛換了一個人,立場完全轉向了江傢。賈行芳跺着腳嚷嚷道:“老爺,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嘩啦,一副赅人的、專門用來擠夾疑犯手指的刑具抛擲在賈小姊的麵前,令素妝白裹的賈小姊倒吸了一口冷氣,她稍微遲疑一會,便靈機一動,對縣官道:“老爺,如此殘酷的刑罰,弱女子怎能忍受的住,一旦夾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隻好含冤屈服,與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麼忍心以無中生有的罪名殺人呢?”

“哦,”縣官也認為如此對待一個弱女子有些不妥,於是,又命衙役請來一位產婆:“賈小姊,既然妳忍受不住拶闆的擠夾,本官體諒妳,去吧,”縣官指着產婆對賈小姊說道:“妳跟她去吧,讓產婆檢查妳是否懷孕!”

“好的,”賈小姊坦然應允,產婆嬉皮笑臉地對自己的小徒弟說道:“妳且先把小姊帶回我傢的產房裹,我還有些事情要遲到一會!”

“退堂!”縣官扯着嗓子一聲大喊,宣布休庭,江賈兩傢人妳瞪着我,我盯着妳,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賈傢小姊態度如此執着,言詞如此激烈,看來,此事多有捕風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豈不輸掉這樁官司?不!

江某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絕對不能輸掉官司,賈傢雖然是名門望族,卻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沒落,而我江傢,卻是如日中天,財源旺盛,日進鬥銀,與賈傢已不在一個層次,以我兒子的容貌和才氣,娶個皇族之女,應該不成問題。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給產婆捎去厚禮,又寫了一封密信:如果產婆願意配合,事成之後,還有更為豐盛的禮物相送。

“嘻嘻,”捧着沉甸甸的銀錠,產婆沖江傢僕人詭秘地笑道:“請妳傢老爺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樣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賈兩傢再次在縣衙相見,依然是橫眉豎目,互不服氣。

縣官問產婆道:“賈小姊的身子可否查過?”

“禀老爺,”產婆向前道:“奉老爺之命,老婦已經仔細地查驗過賈小姊的身體!”

“嗯,”縣官繼續問道:“結果如何啊,賈小姊是否懷有身孕?”

“禀老爺!”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來,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產婆的身上,產婆沒有理睬大傢,慢聲細語地,卻是令賈小姊絕望地說道:“經仔細查驗,賈小姊的確懷有身孕!”

嘩——,產婆的話,尤如晴天劈厲,叭地炸開,頓時滿堂皆驚,直聽得賈行芳目瞪口呆,錶情怔讷地望着賈小姊,似乎在說:妹子,難道,這是真的麼?如果這是真的,賈傢的臉麵可讓妳丟光了!哥哥從此將怎樣立足於社會,又將如何麵對眾人啊?

“嗯,”縣官正顔厲色地盯視着賈小姊:“賈小姊,現在,妳還有何話可說啊?”

“妳,”賈小姊絕望地瞪着產婆,手指哆哆髮抖地指着產婆:“妳,妳信口雌黃,就不怕天打雷劈麼?”

“哼哼~~”產婆卻是振振有詞:“妳做出不檢點的事情,還敢咒我天打雷劈,妳懷上了孽種,快下地獄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膽淫女,”縣官一拍驚堂木,無情地判決江賈兩傢的婚約無效,立刻予以解除,並且,賈傢還應當給予江傢以巨額的賠償。

“謝謝清天大老爺,”大堂上一片混亂,贏得官司的江某以勝利者的姿態,盛氣淩人地撇視着賈行芳:“哼,賈傢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妳,”賈行芳無言以對,隻是語無倫次地嘟哝着:“妳,妳,唉!”

“老爺,”突然,大堂上響起賈小姊絕命般的怒吼聲:“老爺,我的清天大老爺,弱女子縱有一百張嘴也無法為自己辯白,既然如此,我說不如父母官親自查驗,看看奴傢是否懷有身孕!”

“啊,”眾人轉過身去,登時驚得魂飛天外,隻見賈小姊撩開雪白的衣服,不知從哪裹弄來一把尖刀,撲哧一聲捅進細嫩的小腹,手臂拼命地搗攪着,殷紅的血水滴達滴達地流淌在地闆上:“請老爺親自檢驗!”

“住手!”縣官一聲斷喝,可是為時已完,賈小姊痛苦不堪地癱倒在了大堂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內,白嘩嘩的腸子淌了滿地,渾身突突地哆嗦着,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子,”賈行芳沖向賈小姊,悲慘地抱住無辜的妹子,氣憤難當地指着縣官:“請父母官明查吧!”

“唉~~”縣官霎時傻了眼,知道自己斷錯了案子,額頭滲出絲絲的冷汗,頭上感覺輕飄飄的:完了,我的烏紗帽沒了!

義憤填膺的賈行芳命傢丁擡着妹子賈荃的屍體向上級官府狀告糊塗的昏官、做僞證的金媽、行賄的江某、受賄的產婆以及搬弄口舌的賣珠婦人,而這個悲劇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時間,此案震動了江南水鄉,州府大人盛怒,如實奏禀皇上,皇上傳旨:打掉昏官的烏紗帽,全傢人髮配天水;江某斬首,傢產籍沒,傢屬充軍邊關;金媽、賣珠人、產婆,則痛痛快快地騎木驢去了。

不久,京城又傳來聖旨,在賈荃的出生地,擇一塊風水之地,為貞德之女賈荃建造烈女祠,並由皇上親手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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