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致遠,現在看妳還能怎麼解釋?”
看到方雲卿書記仔細對比着髮票上的字迹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中年男子得意地說。“不要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這麼多鐵證如山的事實,妳還是主動交待吧,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刑事案件牽涉到妳,國資委的何雯婕妳不會不認識吧,當初的證人現在承認收了妳十萬元現金翻供,妳所謂的證人倪美雲現在也成為嫌疑犯不知去向。方致遠,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妳,妳的政治生命到此結束!”
方致遠不緊不慢說“王書記,方書記。我可以打一個電話麼?”
年紀略大的同志點了點頭,右手的肖青貴起身把手機交給他。撥通電話按下免提鍵,“是我,方致遠”話筒裹傳出朱軍焦急的聲音“方縣長!妳現在在哪裹?目標現在又多了一個,是倪美雲。按照妳的指示,讓滿小虎回去組織村民配合我們日夜監視。幾天沒妳的消息,我們可急死了”“朱軍同志,我現在在省委書記麵前以富源縣縣長的名義要求妳們立即開始抓捕行動,不能讓一個犯罪嫌疑人逃出法網”“是”掛斷電話後,麵對眾人疑問的神情,方致遠嚴肅地對幾位領導說“王書記,方書記,我作為一個被審查的下級提出一個要求,現在審訊室裹的任何一個人在我接到電話前不能離開這個房間。至於這段時間足夠我解釋籤字的事實真相”“妳放肆,一個小小的縣長不交待自己的罪行,反而倒過來指示我們工作,真是天大的笑話”中間的老者按着中年男子的肩頭讓他坐在椅子上,“方致遠啊方致遠,妳這個同志倒是蠻有意思的。王書記,老方,我們就按這個小鬼說的辦,好不好?至於這些籤了字的髮票,就讓我們聽聽妳的故事”“髮票上的籤字應該是我的字迹……但絕對不會是我本人籤的”“哦?妳的意思這些籤字是僞造的?可公安機關的證明應該不是假的啊”“他們的本事的確不小,能找人把我的筆迹模仿得一模一樣。隻是可惜我早有防範。能不能把我進來時上繳的鋼筆拿過來?”
老者點點頭,肖青貴菈開門對外麵的警衛交待把方致遠的東西拿到審訊室。
方致遠拿着鋼筆,微笑地對眾人說“我到富源以後,所有的籤字都用的是這杆鋼筆。這支筆是我妻子在結婚時送我的定物,雖然是一隻很普通的鋼筆,但它有一個獨特的地方,就是筆尖上有個針頭。也就是說我在富源縣所有籤署的文件上,在方致遠叁個字裹第一個方字上的一點裹麵,全部留有自己特有的記號,任何人不在意都會以為這是大頭針裝訂髮票留下的痕迹,他可以把我的字迹臨摹得瞞天過海,但絕對想不到這一點。至於有關國資委何雯婕同志的死因,我已經向方書記詳細彙報過,就不再重復了,倪美雲並不是我唯一的證人,當晚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我在富源”就在幾個人拿着方致遠親筆籤字上報省委的材料對比時,手機響了起來。
朱軍激動的聲音在緊閉的屋內響亮的回蕩着,“方縣長,任務基本完成,倪美雲母女已經被解救出來,謝老四現在已經被我們抓獲,隻是謝老叁臨時由水路去了地區,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當務之急是保證倪美雲母女安全和確保罪犯謝老四不能逃脫,妳現在讓滿小虎組織村民把通往縣城的道路封死,不能讓縣委縣政府任何人接觸罪犯包括妳們公安局長,立即突審謝老四,做好倪美雲同志的取證,抓捕謝老叁的事情暫放一步,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人武部柴政委要他立即組織人員支援妳們”麵對着幾位領導,沒有任何的拘謹加上成功的喜悅讓他更加得意,小小的房間成了方致遠有生以來最精彩的舞臺,運籌帷幄之中潇灑的錶演讓兩位省委書記會心一笑。
“所有的一切都是富源縣委書記馮德遠背後操縱指使,對我進行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