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伢子,怎麼樣,山上的日子過得不錯吧?”回到傢裹,張鳳歧馬上提審春伢子。她是遊擊隊派下山來的,一定知道遊擊隊的下落,如果能一舉消滅這支共黨武裝,不光是在軍國那裹露了臉,也解除了自己的一塊心病。當然,對於一個年輕的姑娘來說,應該憐香惜玉,再說,張鳳歧對她還有想法呢,所以,人一帶進來,張鳳歧就趕緊給她把綁繩解開,讓她坐在椅子上。
“挺好,多謝老爺想着。”春伢子坐下,給了他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一定每天都吃白米飯、紅燒肉吧?”
“比那好!”
“春伢子,別嘴硬啦。我還能不知道?妳們天天啃樹皮,吃草根,喝涼水,睡草棚,過的根本就不是人的日子,還好呢?”
“我們是窮人,過慣了,對我們來說,那比吃山珍海味美多了,吃着心裹踏實。再說紅軍早晚還要回來的,妳們的日子長不了,到時候,天下的窮人都能過上吃山珍海味,穿绫羅綢緞的日子!為了那一天,我們就是再苦也心甘情願!”
“唉!妳別聽信那些共黨的宣傳。這俗話說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什麼時候,天還是富人的天,地還是富人的地,窮人再怎麼鬧騰也是瞎鬧騰,還真能把天翻過來?春伢子,妳要知道,這姓共是要殺頭的。
我與妳主僕一場,怎麼能眼看着妳一個青春少女,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呢?
好在我現在是團總,妳傢大舅爺又在國軍裹當團長,多少我也能作得了主,不能見死不救哇。““老爺的意思,是想放了我?”
“那還用說,再怎麼妳也是從我張傢出來的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那我就走啦。”春伢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哎哎哎,走哪兒去?”
“不是要放了我嗎?”
“放是要放,可妳現在還是遊擊隊,還是赤化分子,就這麼把妳放了,這罪名誰能擔待得了?”
“那依老爺的意思呢?”
“隻要妳告訴我遊擊隊有多少人?都是誰?有多少條槍?駐紮在什麼地方?
就可以立功贖罪,我也好替妳說話嘛。”
“原來老爺是讓我當叛徒!”春伢子臉上浮起一絲嘲弄的笑。
“什麼叫當叛徒?這叫棄暗投明。跟着共黨有什麼好處?打傢劫舍,共產共妻,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搞不好還要掉腦袋,這是何苦呢?我勸妳呀,還是趁早別提妳們那個什麼主義,老老實實回到傢裹來過日子。妳傢大奶奶已經早早過世了,妳要是願意,我就扶妳作正房,那時候,妳就是這傢裹的大太太,吃不完喝不儘,榮華富貴享用不儘,豈不比成天蹲山溝子,吃不上喝不上的好?”
“我是個小丫頭,享不起妳那個榮華富貴,老爺還是省省吧。”
“就算妳不想享福,可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年輕輕的,後麵好日子長着呢,為什麼非要走死路不可呀?聽我的,寫個悔過書,把妳們那個什麼遊擊隊的活動一交待,過去的過錯都既往不咎,一切有老爺我替妳擔着,決不讓妳吃一點兒虧。怎麼樣?”
“老爺,妳看錯人了。我是不會出賣組織,出賣同志的。”
“難道妳想一條道兒走到黑?那可是一條死路哇?”
“對我來說,那是一條光明大道!”
“妳真是個傻妹子,人死了就活不成了,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兒的都享用不到了,有什麼好?”
“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可怕的砍掉腦袋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為了天下的勞苦大眾,我甘願一死。”
“妳想死?哼哼!到了我這兒,生死可由不得妳。我好言相勸妳不聽,那就讓妳嘗嘗我張傢的大刑,到時候,妳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可不是人能受的罪!”
“我倒要領教領教!”
張鳳歧見軟的不行,便要來硬的,“騰”地一下子站起來:“好!既然妳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顧不得主僕之情,我這兒有九九八十一種刑法,就不信妳的骨頭是鐵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