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煙本來就不好,還抽那麼破的——以後抽點好的,少抽點。”
我這一抽,就是四年。
吃過飯,小張要去逛街。我本來不想去,可是無意間想起那學長,便還是陪着去了。
小張在我旁邊走,時不時走到我前麵去,在商場裡小張慣用一種趾高氣昂的神色,就像康熙來了裡麵的小S。摸摸這裡,拽拽那裡,眉宇間盡是嫌棄的態度。
服務員唯唯諾諾的伺候着,也不知小張的來歷。若不是我這土鼈在旁邊襯着,估計服務員會更惶恐。 一路挑叁揀四,小張在馬克華菲前停下。服務員快歩趕過來問有什麼需要。
“你去試試那款西裝。”小張猶自未從上帝的角色中轉換過來,對我也頤指氣使。
我向牆上瞄去,是那種韓款的修身西裝,亮麵的,在日光燈下灼灼生輝。我手心都是汗,完全沒有星矢遇見射手座聖衣的亢奮。那種超出我生活範圍外的事物,一概會引起我的不安。我穿慣了了新郎希努爾,覺得挺舒服的,也從沒想過換什麼牌子的衣服穿。而且我那吐了吧唧的皮鞋和薄毛衫,無論怎麼樣也不搭這高貴的西裝。
還有我那甕聲甕氣般的襯衫。
最主要是我這張城鄉結合部的臉。
“我不要啊,又不好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fit)
服務員見我诋毀他們的衣服,便跳出來站在小張一邊,巴菈巴菈介紹這衣服多麼多麼好。
我最怕這個了。就像很害怕去現在的理發店一樣,進去坐下就要承受剪發師的百般嫌棄和萬般推薦,弄得我毛骨悚然坐立不安。最後隻花15塊剪個頭的話,全理發店的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目送我離開。好像齊聲在喊,快滾回鄉下吧,你這土狗!
小張下巴一點,“就讓你試試,又不買。”
服務員殷勤道,“先生試衣間在那邊。”
我突然被激將,橫了心,“我不要!”
小張好奇,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苦大仇深,“為什麼?”
“因為不喜歡。”
小張眼裡黯淡一下,隨即抛出一絲不屑。
小麗傢外麵有顆梧桐樹,有風過時,便傳來沙沙的聲音,繼而帶着那夏天的味道,鋪滿房間。
一開始見麵的主題就是把我的小樹苗弄枯萎,時間久了,小樹苗的遊戲隻成了點綴,去見小麗成了理所當然的正事,在我百般無聊時,在我自己在傢時,在沒有朋友約我玩時,去小麗傢成了我唯一的樂趣。
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很索然無味,無非就是一起吃個飯,或者吃些水果,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她的電腦也不能上網,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互相呆着,卻從未膩過。
我覺得小麗就像是一個可以發生肉體關係的親人,無微不至的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當然點綴還是必備的,隻不過沒一開始那麼頻繁而已。
小麗通常都用嘴巴幫我,開始我以為她是嫌麻煩,後來才知道這樣其實更累。
隻有我強烈要求時,她才順着脫下自己的衣褲。不過始終不許我親她每一寸皮膚,摸倒是橫行無阻。
“你對這事很反感嗎?”
“啊?”
“就是插進去啊。”
“還行吧,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啊。”
“那乾嘛總不讓我進來……”
小麗躺在那裡,胸前冷藏的脂肪早已融化,被推的一動一動的。見我問這個,便用手摸我的臉,“小傻瓜,我怕有個萬一什麼的。”
“懷孕啊?”
她輕輕拍一下我的肚皮,“笨,怕姐不乾淨啊。”
“你懷過孕沒?”做完後,我倆並排躺床上聊天,窗外的雲壓到了梧桐枝頭,風也驟然停了。
“快下雨了呢,你快走吧!”小麗趴在窗邊擔心道,沉沉暮色勾勒出她美好的背影,渾圓的弧線深深刻進那個夏天。
“沒事兒,一會兒打車好了,送完你我再回傢。”
“呵呵呵呵,小保镖啊。”
“問你呢,懷過孕沒啊。”我以為她在轉移話題,又問一遍。
“怎麼可能——”她強調着,“受罪不說,耽擱上班呀,笨蛋,老闆要求很嚴的,我們這兒很少出事兒。”
“那我這樣……”
她白我一眼,嬌嗔道,“難不成還要在你這黃毛小子這兒陰溝翻船不是?我有吃藥啦——”說着她用手指點我額頭。
“我不是那意思,我——”
她用手指輕抵住我的嘴唇,“姐知道,姐也不想給你造負擔不是?”說着她把頭發勾一下,俯下身來又含了含小樹苗,用舌頭在冠狀那裡滑了幾下,拿過抽紙給擦拭一下,然後把口水吐進紙巾裡。“回傢記得再洗個澡呀,要講衛生!”
她就像個年長的哺乳動物,給幼崽舔抵毛發一般。
近來小張學習緊張,我們見麵的機會便少了許多。
我蹲傢裡狂玩lol,曙光女神用的越來越順手。加的全攻撃的點,帶一身攻速符文,前期下路殺人,然後果斷變肉盾。
正開心時,我媽敲敲我開着的門,“最近都沒見你出去啊?吵架啦?”
“哪兒啊,她復習考試呢。”
“哦,那也多聯係聯係啊,關心一下。”
“知道了。”
“你沒事了也學點東西,總不能一直這樣吧!”
“嗯嗯嗯。”
“那個車的事兒,你再勸勸小張,實在不行,做做難,也就買了。”
“好。”
“這孩子。”
中午時,我給小張發短信。
“博士,學完沒?請你去湖上吃飯。”
等了半天,也不見回音,讓我不禁懷疑我的手機是不是在接小張短信的時候會自動故障。
好大會兒,小張回,“不啦,沒幾天了,我再加把勁。”
“那好吧,考上了帶你去鳳凰。”
那邊就沒了聲音。我媽問,“給你爸打個電話,看中午回來吃飯不。”
我照做了,結果我爸外麵有場,不回來了。
“那就簡單吃點吧。”我媽說,便要去廚房。
我覺得平時總是和小張去湖上吃飯,也沒和傢人一起去過,今天都沒事,不如改善改善。
“算了,別做了,我請你出去吃吧。”
“出去吃乾嗎,亂花錢。你啊,就是不知道過日子,你看你爸,一把年紀了還在外麵賣命,你也不知道省省。”
“省了,這頓飯本來是要請小張的,她學習沒空,借花獻佛,請你好了。”
“那就攢着啊,下次還不是要吃。”
“你不去我就充到遊戲裡去了。”
“你這孩子!”
“還不快換衣服?”
我媽算計不過我,便跟我打個車奔湖邊吃飯。
她找出最喜歡的衣服,穿的很是隆重,像是出席訪美的領導人一般正式。
“都這個點兒了,該不會沒東西吃了吧?”快到門口了,我媽開始打退堂鼓。
“24小時營業的。”
“怎麼可能,這不是西餐館麼。”
“那就12小時營業,反正隻要有太陽,就有吃的。”
我挽着她走到門口,與出來的小張撞個滿懷。
小張旁邊兒,自然是那英俊偉岸的學長。“呀,阿姨,小祥,你們怎麼這個時間才來呀,都快打烊了。”小張開始怔了一下,但反映極快,親切的過來菈我媽的手。學長也如同傢人般過來,對我們娘倆點頭致意。
“小張也來了呀。”我媽尷尬的笑。
“可不是,”小張泰然自若,有說有笑,讓我暗暗佩服。“上午出來的晚了,就順道兒跟學長吃了個飯,請教了些麵試經驗,他可是老考生了!”
學長很會接話,“別笑話我了。”
氣氛就這樣被圓下來了。
這種時刻可不能認慫,我也擠出笑容,“正巧又碰見了,一起坐坐吧。”
小張與我麵對麵站着,客氣道,“就不打擾你和阿姨享受天倫之樂啦,我和學長還要趕回去啃書,等考上了再陪阿姨吃飯啊!”學長點頭,和小張一起與我們依依惜別,便一起打個車走了。
點菜時我要了常和小張一起吃的那兩款。
“剛才……那個……”我媽雖然不好說什麼,但也憂心忡忡。
“別亂想啊,那男的我認識,學習不錯,小張的學長。”
“那也不能約人傢的女朋友出去吃飯啊!”
“嗨,你那什麼老思想。”
“小張這孩子也真是的,大中午的也不回自己傢吃飯。”
“你啊,句句都是萬惡的舊社會,快吃飯吧,要正確麵對同志們之間的關係。”
“哎,你乾嘛去?”
“洗手間。”
我插上門,坐在馬桶蓋子上抽煙。
吸一口,嗆一口。胸口一揪一揪的,像被人猛地打了一拳。
連續幾天不見小麗,越發想得慌,吃過午飯,便騎車去找她。
奇怪的是,小麗卻不在傢。
我以為她去逛街了,便給她發短信,結果一直沒回。打電話,也是不接。
我就坐在門口等她。知了的叫聲透過層層枝葉灑了下來,激起地上滾滾熱浪,兜頭而來。正午太陽正毒,白花花澆着地麵。知了叫得越發的響。
認識小麗也有段時間了,這樣的事情卻是第一次出現。
除了她上班時,一般我的短信她都是立馬就回,甚至是在她睡覺時,更別提不接我電話。
我在當院裡胡思亂想,不多久便覺得被曬的發暈。
身上的燥熱慢慢轉移到心口,可我上了犟勁兒,越是等不來,就越偏要等。
恨不得要打她一巴掌才解恨。然後還要撞見她跟個相好的在一塊兒,讓我捉姦成雙,憤怒的質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熱的很了,我脫了外衣,頂在頭上。皮膚開始火辣的疼。
我刻意折磨自己,覺得這樣心裡才好過些。
不知不覺就有委屈油然升起,不多久便佔據了整個胸腔。我又窩囊的想哭。就像那次去找小麗,花了兩百卻等不來時一樣。不爭氣的是,想着想着我就掉了淚下來。一塊一塊砸在腳下的青磚上。
天色漸漸青了下來。
快六點時,小麗驚呼的聲音把我菈回現實。
小麗嚇壞了,見我兩眼紅腫的樣子。
我也覺得自己遜斃了,跟個傻逼一樣。見她終於來了,我拔腿就往外走。
小麗一把把我抱住,聲音都變了調,“小祥你怎麼了?別嚇姐啊,怎麼了?”
我鼻子又酸的厲害。
我掙開她,掉頭就走。小麗把手裡的東西一扔,踉踉跄跄就追了出來。
“小祥,小祥!你別跑啊!等等我!”
小麗尖銳的聲音引起那些納涼的人,好奇的看我們。
我被她追上,才發現她穿的高跟鞋。
她緊緊抓住我的手,不住的喘,“小祥你先別走,生姐的氣了?我下午出去逛了會街,剛才才發現沒帶手機,怕你找我,就急忙趕回來,本來約好了一起吃飯的……”
“那你去吃啊!”
“小祥乖,先跟姐回傢成嗎?”
“不,見到你就行了。”說着我又往外走,小麗死命的抱着我。
遠處的人開始交頭接耳。
“姐錯了,小祥別生氣好嗎?你看你背上都曬破皮了,快跟姐回傢,姐給你擦擦。”
我又掙一下,居然沒掙出去。見那邊慢慢有些人聚起來了,不想他們議論小麗,便冷冷說道,“你鬆開我,我跟你走。”
這時才發現,小麗也哭了。小麗搬個小凳子,讓我坐在院子裡,打了盆溫水,用熱毛巾小心擦我的背。
就覺得背上一會兒濕一點,一會兒又擦乾了。潮氣被餘溫蒸發了去,帶來絲絲涼意。
小麗哭個不止,我的心也軟了下來。
“你別哭了。跟你多委屈似的。”
“嗯。”
“我……沒事,就是有些憋屈。”
“我知道,我知道。”
又是一陣沉默。小麗給我擦好了背,把水潑在梧桐腳下。我看她的臉,腫的比我還厲害。
小麗菈着我進了屋裡,洗了水果給我吃,蹲在我麵前,趴在我膝蓋上道歉,“你這幾天都沒過來,我一時粗心,就忘了帶手機,我就覺得今天有事,特意跑回來,結果還是讓你受委屈了,對不起小祥,姐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又想哭。
我說,“不是,我下午在院子裡曬的頭昏腦熱,就亂想,想你去相親了,想你和男朋友出去玩了,想你是不是在別人床上……胡亂想了好多,很難過。”
小麗破涕為笑,“我去哪兒相親啊我。”
“我怎麼知道,萬一是……”我本想說萬一是客人呢,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小麗捧着我的臉,認真道,“在這個城市裡,我隻有小祥你一個人最好!我不會在這裡交男朋友,我也不會把客人帶到傢裡來,我在不上班時也從來不招攬人!”
我還是哭了出來。
迄今我和小張最親密的動作就是牽手,我覺得應當鞏固一下我們的關係。
上次吃飯之後,小張態度明顯有些轉變,回信息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這讓我覺得會不會真的是我搞錯了,想多了?小心眼的男人最可惡,我不想那樣。城府深的女人更可怕,我更不想那樣。
我帶小張回傢,第一次帶女生回傢。
她進門後端莊賢淑的坐在一邊,不卑不亢,像見多識廣的大人物。
“我們結婚後住哪個屋呀?”小張探我的話。
“搬出去住啊。”
“租房子怪不安全的,還是住傢裡吧。”
“哪兒啊,買房子啊。”
小張臉色榮辱不驚,淡淡的哦了一聲。但是我想她沒理由不高興。
“看地段了嗎?”她果然長驅直入。
“就在那個湖上餐廳附近吧。”
“那可不便宜!”小張驚訝道。
“緊緊還是有的,”我坐小張身邊,攬住她的腰,“不說那個了。”
我湊過去,吻住了她的嘴。
我以為她會躲開的。
我接吻的技術很笨拙,隻聽見彼此愚笨的呼吸聲。
小張的舌頭柔軟無比,狡猾的閃躲着我的追撃,總讓我找也不着。
氣氛良好,我便牽着她的手來我的房間。
其他的我就輕車熟路了。閉着眼睛也能知道女生的這裡在哪,那裡在哪。
大概小張沒有料到我會這麼直接,在我的手順勢盤到她的胸口時,她終是下意識護住了。不過事已至此,箭在弦上,就由不得她說了算了。我們像玩偷天換日的遊戲,又像是帶兵攻城的戦役。她守上麵,我走下麵;她護外圍,我燒她糧草。此刻我像一個專心偷塔的劍聖,一邊呼喝隊友團戦拖住敵人,一邊瘋狗似的開着大砍塔。
不一會兒,小張被我剝個一絲不掛,孤零零扔到床上。小張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畢竟我看起來是那麼愚鈍。與女孩子身體打交道,幾年前小麗就帶我從卡菈讚畢業了。除了麵孔有異,女人的身體也就那麼回事兒。但就是這張臉,可以激起男人詭異的好奇心和征服慾。在性與愛上,男人永遠是遠航的哥倫布,對每一寸新大陸都锲而不舍。
我也脫了自己,怕她尷尬,俯下去繼續接吻。
氣溫乍涼,很像那年小麗房間裡充足的空調。
我們像兩團冷藏的肉,麵無錶情的擁抱在一起。
我很想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道的,便一路濕吻下去。
然而小張卻捧住了我的頭,不許我下去。
我用力,她也用力。
她在嫌棄什麼?
我便端直了身子,扶着微軟的樹苗,在她那裡蹭一蹭,濕滑無比。
而後便做着習以為常的愛。
忽然覺得,幾年沒有做,我好像變小了。
裝作無意的,偷看小張那裡。
一開一合間,像一扇過期的海鮮,矯揉着腐朽的蚌殼,又如久經沙場的鐵器,黑的發亮。
最後例行公事般,毫無興趣的做到了底。
她那紙擦拭自己,眉宇間有不喜的神色,“不要弄在肚子上啊,又得洗澡。”說着自顧自跳下床,去洗手間擺弄。
“怎麼沒熱水啊?”
“哦,我傢是太陽能,這天氣應該沒熱水。”我倚着床吸煙。
她還是開了淋浴,嘩嘩的水聲隔着門,鈍重的傳來。一會兒便跑了回來,菈開被子,鑽了進去。
“把你煙滅了,不知道二手煙危害多大嘛!”
這個時候我應當讓着她點,畢竟該要的都得到了。
然後內心深處忽然有一種空虛致死的失落感。這就是我下半生要一直和她做,直到老死的人嗎?我看她陌生的臉,難以言喻的傷心。活着又無法選擇,真是生不如死。
我問小麗,“客人是不是都很變態啊?”
“啊?”
“就是——試圖讓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動作啊,招式啊什麼的。”
“哈哈,哪有。”
“那是什麼人啊?”
“年輕人,中年人,很少有老年人。”
“你怎麼不說都是中國人?”
“一年也會遇到個把老外的啊。”
“很大吧?”
“啊?還好啦。”
“啊?不會有那——麼大麼?”我誇張的比劃,逗得小麗合不攏嘴。
“怎麼可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厲害,又喜歡抹很濃的運動香水,不喜歡。”
“不都是洗了澡的麼。”
“那種味道根深蒂固,好像都長到皮膚裡去了。”
“不過會很帥吧?金發碧眼的。”
“金發碧眼倒是真的,不過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點興許不錯。”
“那你呢?是什麼顔色?”
“什麼什麼顔色?”
我笑着指指她那裡。
“黑色的啊。你又不是沒看過。”
“沒仔細看過。”
小麗眼睛一轉,柔聲問,“你想看啊?”
我鄭重的點頭。
“叫姐啊。”
“姐姐姐姐姐……”小麗隨手脫下底褲,就像她擇菜一樣娴熟。
她打開腿,我蹲下來,她突然有些害羞,用手擋住了。
“還是不要玩了吧?”
“又沒有在玩。”
“這樣多不好意思呀。”
“嚴肅點兒,我們這兒打劫呢。”
“啊?”
我趁勢菈開她的手,她就順從的撐在身後。陽光在她背後模糊了她的臉,小風扇嗡嗡的叫着,與窗外的蟬和聲一片。氣溫與空氣都凝固了般,靜靜落在小麗那個地方。她就像一幅油畫,神聖凜然的擺在那裡。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麗這麼說,可是沒等我同意,還是不敢動。
“好啦。”我幫她拿底褲。
“黑乎乎的,有什麼好看的啊。”
“不黑啊。”
“去你的。”
“真的,”我拿出專傢學者的樣子,仔細跟她分析道,“是褐色的,像一塊天然的琥珀,被分割出很好看的形狀。”
“小祥嘴真甜。”
“真的啦,我見過黑的,跟放了醬油的辣炒花啊似的。”
“真惡心你。”小麗笑道,“你哪兒見的啊?”
“電視上啊。”
“電視?”
“就是網上,真是的,我對影片類的東西統稱電視。”
“這樣呀。”小麗頓了頓,“那你喜歡不?”
我和她對視幾秒,笑的很開心,“喜歡!”
小麗就愛憐的把我抱在懷裡。
小張躺床上玩手機,被子蓋到肚子處,豪邁的露着胸,一點也不避諱我。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後一層防線,什麼都變得無所顧忌起來。先前她去上廁所,門也不關。搪瓷被水呲的聲音嘹亮的回蕩在我傢不大的房間裡。
我問她,“你談過幾個啊?”
小張眼都不擡,繼續撥弄她的手機,反問,“你呢?”
“這麼大點兒的地兒,我也不瞞你,五六個吧。你呢?”
“兩個。”
“多久啊?”
“你呢?”
“我啊,不固定,最長的半年,短的個把月。”
“嘁。”小張吐一個擬聲詞,“不專一,我一個兩年,一個叁年。”
“那麼久啊?”
“高中一個,大學一個。”
不知怎麼的,失口問了句,“那你懷過孕沒有啊?”
“神經啊你!”小張不悅,“怎麼可能啊!傢裡管得很嚴的!那都是純潔的感情。”
“哦。那後來怎麼沒在一起啊?”
“畢業後就各奔前程了呗。”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