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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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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1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天才廢材一線間
第二章 人爭一口氣
第叁章 問題在哪裡?
第四章 一絲希望
第五章 人上人
第六章 洗腦與反洗腦
第七章 又昏迷了……
第八章 不戦而屈人之兵?
第九章 你們凡人……
第十章 失敗的推銷
第十一章 第一次慘敗!
第十二章 天道好還
第十叁章 縣試報名
第十四章 有人挖坑
第十五章 墳前賦詩
第十六章 傳說不是傳說!
第十七章 縣中漩渦
第十八章 縣試入場
第十九章 防不勝防
第二十章 考場異變
第二十一章 前無古人!
第二十二章 浩然之體
第二十叁章 流言四起
第二十四章 我們是清白的
第二十五章 府城求學
第二十六章 夜宿深山
第二十七章 艷遇與奇遇
第二十八章 “窮親戚”上門
第二十九章 你叫什麼?
第叁十章 窮親戚的逆襲
第叁十一章 我無憂矣!
第叁十二章 誰更省心
第叁十叁章 不識好人心
第叁十四章 你們該交卷了
第叁十五章 名動府城
第叁十六章 花魁典故
第叁十七章 絕望的沉淪
第叁十八章 保衛貞操
第叁十九章 憑什麼相信你?
第四十章 挑撥離間
第四十一章 中二學霸
第四十二章 中秋夜遊
第四十叁章 如果再給一次機會
第四十四章 恩怨分明
第四十五章 原形畢露
第四十六章 花魁大會第一關
第四十七章 中學生題目?
第四十八章 才能天授?
第四十九章 先天術數
第五十章 不愧豬隊友
第五十一章 書道天道
第五十二章 書狂折服
第五十叁章 大會疑雲
第五十四章 意識形態問題很重要
第五十五章 露餡了
第五十六章 叁關結束
第五十七章 將計就計
第五十八章 組詩裡的秘密
第五十九章 奇珍當前
第六十章 免費的午餐?
第六十一章 水太涼
第六十二章 叁個女人一臺戲
第六十叁章 談判破裂
第六十四章 奇恥大辱
第六十五章 各有計議
第六十六章 府試威脅
第六十七章 老油條?
第六十八章 以攻代守
第六十九章 幾乎吐血
第七十章 又出狀況了
第七十一章 天人交戦!
第七十二章 鴻運連連
第七十叁章 褒貶之間
第七十四章 超凡雄文!
第七十五章 府試放榜
第七十六章 終於有神通了!
第七十七章 神通“妙用”
第七十八章 再次練手!
第七十九章 龍宮秘事
第八十章 腦殘龍孫
第八十一章 玩壞了……
第八十二章 張冠李戴
第八十叁章 當機立斷
第八十四章 深夜的旖旎
第八十五章 反字訣的奧妙
第八十六章 黑吃黑?替天行道!
第八十七章 裝逼不成反遭雷劈
第八十八章 天生嘲諷臉?
第八十九章 寶物有德者居之
第九十章 各回各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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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1
作者:隨輕風去係列:仙官
第十七章 縣中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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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葉行遠的“新詩”開始傳播的同時,他已經成了歐陽舉人的座上客。在回傢之前,去了歐陽舉人府上登門拜訪並道謝。

對於香君冢詩會的後續,葉行遠並沒有太多關注,但他知道這一事件自然會慢慢發酵,會給他帶來足夠的好處。畢竟寫詩寫到天人感應或者鬼神顯靈這種事,在任何時候都不是小事情。

歐陽舉人對此也及其有興趣,屢屢詢問他詩會中的各種細節,又讓葉行遠當場提筆寫了一遍。

今日歐陽舉人身着傢常打扮,頭戴一頂圓帽,在書房中會見葉行遠,顯然是將葉行遠當成了自己人,一開始寒暄便主動提出以前後輩相稱。

其實這是葉行遠也甚為好奇,“香君冢詩會不過是下午之事,前輩怎麼已經知曉,這消息未免傳播得也太快了吧?”

歐陽舉人得意颔首,“身為一縣鄉紳首領,守土有責,對本地異象自然能有所感應,上次出門訪客,路過東溪村,忽然感應到你與俞老弟的天機衝突,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你也是糊塗,知道有人要對付你,為何不早告知老夫,或者擡出老夫的招牌?老夫或可幫襯一二,省卻你不少功夫。”

歐陽舉人錶現的很自來熟,但葉行遠心裡隻能想道,先前與你老人傢也沒那麼熟啊,除了莫名其妙被你救助一次,哪還好意思動辄擡出歐陽舉人的招牌求助?

不過葉行遠也清楚,雖然跟歐陽舉人先前頂多隻能算有半麵之緣,但舉人出手保他,已經在自己身上打了歐陽的烙印,這一次若是葉行遠出乖露醜,連歐陽舉人的臉麵也不會太好看。

想是這麼想,葉行遠卻很不好意思的說:“若非如此,晚輩也沒有顯身揚名的機會,何必為這樣區區小事擡出前輩壓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你們年輕人啊……”歐陽舉人又說,“挑頭的是那個有幾分歪才的盛本其,但此人眼高手低,要說他因嫉妒起意對付你,好像還差了幾分,我料幕後必有人指使。此人是誰,我也猜到了幾分。”

葉行遠麵上不動聲色,趕緊請教,“不知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莫不是俞相公?”

他其實出了香君冢,心中也在猜測。自己不過剛剛報名縣試而已,盛文其就布置好了圈套等他往裡鑽。擁有這份決斷和行動力之人,哪會十年都考不中童生,隻怕今日之事,背後還有蹊跷。

如今歐陽舉人一口就說破有人幕後指使,葉行遠當然也就順着歐陽舉人的口氣往下問。至於葉行遠說出“俞秀才”,那隻是故意藏拙裝傻而已,借此引着歐陽舉人說破真相。

果然歐陽舉人一口否認,“他算得什麼?你不必在乎這書呆子,真要對付你的另有其人。”

他沉吟一陣,終究還是覺得有點連累葉行遠,壓低了聲音,“說起來這事你也是受了池魚之殃,那人原本與我是對頭,我曾菈助過你一次,然後他把你當成了我的友人,必然是要設計陷害……”

歐陽舉人豁達,也不避諱,將當年自己與黃典吏的恩恩怨怨刪繁就簡告訴了葉行遠。葉行遠聽得瞠目結舌,才知道自己竟是不知不覺徹底得罪了這位執掌文房的黃典吏。

自己原本就被視為歐陽舉人一黨,又拒了劉婆的提親,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隻怕黃典吏已經是把自己打入黑名單——如果自己資質平庸沒有什麼前程也就罷了,偏偏自己看起來還是有那麼幾分“天才”,不打壓自己打壓誰?

怪不得對方會撺掇盛本其來跟自己作對,設計要打壓自己的文名,然後就會在考試中麵臨不利的處境。

幸好自己的“實力”過硬,佔了對方料敵不明的便宜。但日後對方還要暗害自己,那隻怕是防不勝防。

歐陽舉人見葉行遠眉頭微皺,怕他過於擔憂,又趕緊勸慰,“你放心,黃典吏此人雖然有些手段,但畢竟隻是吏身,局限這一縣之地。你若是平民,自然要怕他,但你若在縣試中了童生,踏上功名之道,自有天命護佑。”

本朝地方制度,官、吏互相制衡。吏是地頭蛇,因拜陰神,得地脈之力,雖然絕了感悟天機的機會,但在本地亦可通過神授施展一些小神通,對付升鬥小民最是拿手。

但讀書人一旦考出來,感悟天機,得天命位格,就不受小吏擺布,縱然是在縣裡手眼通天的黃典吏,也不見得能撼動有功名的讀書人。

據葉行遠所了解,在軒轅世界人世間有叁種神通體係,一是天命體係,讀書人都是這個體係內的;二是仙人的修仙體係,歐陽紫玉就是例子。

第叁就是信仰帶來的神恩體係。比如小吏這種,就是神恩體係的一支,神通來源於陰神賜予。

但很多正統讀書自恃天命,很討厭將自身寄托給神仙的行為,斥為“迷信”,聖人也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

歐陽舉人勸了幾句,葉行遠心中稍定。心道歐陽舉人所說確是正理,自己行事頗多掣肘,無非是因為位格還不夠高,乃至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自己麵前炸刺,但凡隻要自己一路考上去了,這些都不算事兒。

不過回憶起劉婆跟自己說過,黃典吏乃是管文房考試事,又問起歐陽舉人,“晚輩聽聞文房典吏正管縣試考務,在其中有無可能做手腳??”

別的事明槍暗箭葉行遠都不怕,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這關鍵考試中,要是被人設計那可棘手得很。

歐陽舉人搖了搖頭,“文房典吏,無非直接巡視考場秩序,封禁舞弊神通而已。他應該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科舉考場上來對付你。不過小心無大錯,縣試那日,我親自送你進場,免得遭他栽贓。”

葉行遠大喜,他正擔心黃典吏利用職權誣陷他夾帶作弊。即便自己能辯解得力,爭取不會被定罪,但隻要浪費一些考試時間,甚或用拖字訣讓自己失去考試的資格,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多謝前輩仗義相助,晚輩感激不盡。”葉行遠是真心道謝,歐陽舉人簡直就是他生命中的貴人。第一次出現就幫他壓住了俞秀才,爭了推遲十日社考,給穿越後的葉行遠有了緩衝的餘地。

而這次隻要有歐陽舉人送考,黃典吏也隻能乾瞪眼,考卷水平高低自有天機監視,就不是區區小吏可以弄鬼的地方了。

歐陽舉人大笑,“你客氣什麼?你的靈力神乎其神,連我都看不透,絕非常人也。又藏了一手驚世駭俗的文才,不用幾日就會轟動全縣,遲早是吾輩中人。但有些話我也就不必瞞你,縣內之事不大好,黃典吏隻算是冰山一角罷了。”

他頓了一頓,“你考中童生之後,切不可懈怠,要爭取這一年之內,趁熱打鐵去府城拿下秀才的功名。如此一來,根基方才算得牢固。”

童生是讀書人進歩的起始,但終究還是不入流,要到秀才,才擁有九品的資格,見官不拜,不革功名就是人上人,算進入了特權階級。

歐陽舉人極為看好葉行遠,覺得童生對他來說不過是探囊取物,但一個童生的分量卻還不足,所以鼓勵着葉行遠要盡快考中秀才。

葉行遠聽他口氣之中對黃典吏還是頗為忌憚,疑惑的開口問道:“莫非黃典吏背後,還有貴人?否則以前輩身份,何必在意於他?”

舉人八品,典吏無品,縱然強龍不壓地頭蛇,但身份的差別也有如天淵,歐陽舉人應該是徹底對他不屑,才是讀書人應有的態度。

又所謂縣內之事不好,到底是什麼意思?葉行遠隱隱約約覺得自己仿佛是被卷入了一個漩渦之中,可惜這個時候,他卻是連選擇立場的機會都沒有。

歐陽舉人大笑幾聲,讚道:“賢侄果然聰慧,想來也是看出了什麼?黃典吏不足掛齒,但他如今卻是縣尊大老爺的得力爪牙,連我如今都奈何他不得……”

縣尊大老爺?葉行遠為聽到的事實而震驚了,歐陽舉人的意思,分明錶示他與知縣父母官乃是對立麵,而黃典吏卻反而是知縣的人。

所謂滅門的知縣,這七品親民官掌一縣之地,號稱百裡侯,權力極大。而本縣週知縣乃是進士出身,去年方才遷來此處為官,傳聞中清正廉明,在赴任之前立誓要將本縣改天換地,頗得上峰嘉許。

站在這種潛力股的對立麵,明智否?

葉行遠打量着略顯臃腫的歐陽舉人,這位大叔已經四十有六,比週知縣的年紀還大,考試上進的希望渺茫,固然在這縣中是了不得的貴人,但在官場上卻不過是最底層。

隻是歐陽舉人對待自己不錯,要改換門庭過於不厚道,葉行遠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再說知縣是流官,說不定過幾年就走,而歐陽舉人仍是本地人。

想來想去,葉行遠迫切覺得自己必須掌握更清楚的訊息,為了讓自己更有的放矢。

歐陽舉人正是滿腹牢騷無人傾訴的時候,葉行遠既然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也沒有絲毫隱瞞之意。反正葉行遠科舉有所成就之後,縣內的形勢他必然是會接觸了解的,倒不如讓他提前知曉,也好早做準備。

“這位週縣尊……唉……”週知縣來上任的時候,歐陽舉人等一乾士紳代錶都是錶示熱烈歡迎的,但此人一到縣衙便給了眾人一個下馬威。

週知縣下令撤去所有的宴席邀請,士紳們一個都沒見,隻聽說知縣雷厲風行地下鄉,十日之內連判七件大案,其中有五件都動用了大刑,犯人一招,當場杖斃,甚至都沒有上報秋後處決。

這事情有傷天和,失了讀書人仁善之意,更何況這些案情不清,其中或有冤屈,士紳們大驚,紛紛來求情請知縣叁思。週知縣卻是理都不理,一意孤行。

此後嚴刑峻法,公堂之上,日日聽得見闆子聲聲;衙門之外,天天瞧得見枷號示眾。前幾日天氣暑熱,有個小販因漏了幾錢銀子的稅,被知縣生生枷死在大堂門口,引得人議論紛紛。

週知縣這麼搞法,本縣治安倒真的是大幅度好轉,隻是市集之上冷冷清清,做生意的人至少減了一大半。

怪不得縣城沒有記憶中的熱鬧,葉行遠嘆道:“那這不是酷吏麼?”

“單是酷吏倒好了!”歐陽舉人瞪大了眼睛,語氣憤憤,“自這位週縣尊上任,衙門中就隻剩了叁種聲音,闆子聲、戥子聲和算盤聲!

這闆子聲是對付百姓的,戥子聲和算盤聲自然是催逼地方糧稅,莫說略寬緩幾日,依週縣尊的規矩至少得提前半旬,否則就是痛打,地方上都是一片雞飛狗跳。”

“不僅僅如此,這位縣尊為了糧稅無所不用其極,在雨水調和的問題上,與吾輩也起了衝突!”歐陽舉人憤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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